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思沫肖方遒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重生,携空间抓人贩又虎又凶 番外》,由网络作家“霁雨青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也是,十七八的大姑娘,老在城里晃荡可不安全。”肖风华也赞成弟弟的说法。“走吧走吧,太晚了回去不好。小孩子眼干净,别再撞上什么。”方云丽边说,边收拾东西。“大嫂,你还信这个?”方云丽有点迷信,老辈子人说小孩子天黑了不要在外头跑,有那些孤魂野鬼的出来乱晃悠,再把小孩儿的魂惊着,他们是会做噩梦发高烧生病的。容思沫倒是不信这些,她做阿飘那些年,无论怎么努力别人也看不见她,小孩子遇上多少个,就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见自己。肖风华夫妻俩回去了,孩子们就留下不走了,准备第二天一起回家。不一会儿赵鹤飞就来了,肖方遒把调查吴宇恒的任务交给他。一听说是寒秋的事情,他立即就坐不住了,马上就去找人查。“他倒是积极,估计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容思沫看着小赵急...
《作精重生,携空间抓人贩又虎又凶 番外》精彩片段
“我看也是,十七八的大姑娘,老在城里晃荡可不安全。”肖风华也赞成弟弟的说法。
“走吧走吧,太晚了回去不好。小孩子眼干净,别再撞上什么。”方云丽边说,边收拾东西。
“大嫂,你还信这个?”
方云丽有点迷信,老辈子人说小孩子天黑了不要在外头跑,有那些孤魂野鬼的出来乱晃悠,再把小孩儿的魂惊着,他们是会做噩梦发高烧生病的。
容思沫倒是不信这些,她做阿飘那些年,无论怎么努力别人也看不见她,小孩子遇上多少个,就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见自己。
肖风华夫妻俩回去了,孩子们就留下不走了,准备第二天一起回家。不一会儿赵鹤飞就来了,肖方遒把调查吴宇恒的任务交给他。
一听说是寒秋的事情,他立即就坐不住了,马上就去找人查。
“他倒是积极,估计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容思沫看着小赵急匆匆的背影,笑着说。
“啥意思?你是说他看上寒秋了?呵呵,那他要哭了,寒秋不喜欢这一款的。”肖方遒说。
“她喜欢什么样的?我看这小赵不错啊,人机灵勤快,长得也不错,就是个子不够高大,也不够威猛帅气,也不算太成熟……”
“行了行了,让你这么一说,这人还有没有可取之处了?你说的那样的人有吗?”肖方遒没想到思沫居然这么挑剔。
“当然有啊,你不就是吗?”容思沫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回答。
“呵呵呵,我还没发现自己这么好呢。你这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错了,我才是西施。”
两个人哈哈大笑,在有情人眼中,彼此就是最好的。
当年思沫刚下乡的时候,她和那些小知青可没少闯祸:第一天参加劳动,他们看着架子上的葫芦好玩儿,不管大小直接摘下来一片,还大声的笑闹,比谁摘的多。
她不知道这是在祸害东西,初到农村他们心里都是兴奋,看啥都新鲜,看见就想伸手,经常好心办坏事儿。
这败家行为把大队长气的直跳脚,第一天参加劳动就给他们几个关了禁闭。还在大会上把这几个知青劈头盖脸一顿训,村里人也因为这个笑话了他们好长时间。
小丫头还不服气的犟嘴:这些东西不就是要摘下来做瓢的嘛?谁规定的只能做大的,小的用来舀豆子、舀米不行吗?谁规定了瓢一定要舀水的?
“你个混账玩意儿,那是做瓢的葫芦吗?那是吃的,是菜!你们嚯嚯的这些,都够好几家人一冬天吃的葫芦条了!”
屯子里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种葫芦,长大到篮球那么大的,在还嫩着的时候摘下来,刮去皮,用一个铁片做的小圆桶刮子,转着圈削下葫芦肉来,拉成长长的一条一条的。
这些葫芦条可以挂起来晒成干,方便储存,冬天没有新鲜菜的时候拿出来泡一泡,配上粉丝炖着吃,可是当地的一种特色美食——葫芦条炖粉丝。当然加上一点肉炖上就更好吃了。
后来他们跟着队员挖萝卜,为了赌萝卜是红心的还是白心的,摔开了好些个。看着一地的碎萝卜,大队长气的追着他们打,两个知青小弟被大铁锨板拍了屁股。
容思沫被罚每天拿这些萝卜当饭吃,不吃完不给发口粮。那段时间容思沫觉得自己都要变成兔子了。
钻到地窖外面半人多高的棚子,看见那个一米见方的洞口上盖着一块木板,立即掀开来,有个小梯子可以下去,里面没有灯,黑黢黢的也看不清楚哪里是菜。
顺手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迷你发光棒打开,看见有白菜、土豆、萝卜什么的,这都是去年储存的食材,消耗的也差不多了。家里院子里的菜都长了不少,再过几天就能摘着吃新鲜的了。
容思沫瞬间头脑中出现十几道这些食物为主的菜谱,幻想着怎么做才好吃,嘴里的反应就是——哈喇子流出来了。
“磨叽什么呢,咋还不出来了?”方云丽在外面催促。
“好了、好了!”容思沫举着一颗大白菜,登上小梯子出来。
她转身就抱着白菜去收拾了,剥去干枯的菜叶、一片片菜帮摘下来洗净,然后按照大嫂的要求,切成寸长的条块。
这时候方云丽已经把肉洗好切片了,她还把一些肥肉切成薄薄的小片,准备熬一些油渣出来,给孩子们当零嘴儿吃。
看容思沫这边准备好,她舀了两大瓢玉米面,准备贴饼子。
“你烧火吧,剩下的我来。”
方云丽感觉今天的弟媳妇很不寻常,说她也不还嘴,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不对劲儿啊!她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
容思沫:大嫂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学你怎么做吃的而已。
烧火就烧火,她转身去柴火垛,抓了一堆苞米杆子,直接塞进灶膛里。
她从窗台上拿了火柴点火,秸秆叶子烧得快,火忽的一下子就从灶膛里窜出来,差点燎着了她的头发。
方云丽更奇怪了,她怎么连火都不会烧了?看着容思沫在那里跳来跳去,踩灭了窜出来的火星子,她感觉这个弟妹实在有些奇怪。
“大嫂,以后我学着做饭,不会的你教我吧。”
“啊?真的以后都你做饭?你想干嘛?”不会是准备一个月就把一年的粮食给霍霍了吧?
“以后我负责带孩子和做饭、照顾方遒,直到他好了为止。地里就辛苦你们啦!”这是她目前的主要任务。
“你不瞎闹腾,好好过日子就行!正好你有文化,教孩子们识个字儿啥的,比他们整天在外头疯跑强。”方云丽难得对她露出笑脸。
方云丽没上过学,她该上学的时候,宝贝弟弟还不到一岁,背着孩子做饭、洗衣服、收拾院子,都是她的活儿。她那个重男轻女的娘才不会掏书本钱让她上学呢。
她背着弟弟在学校的窗户外看着,羡慕死那些能坐在屋里上课的孩子了。她现在认得几个字儿,还都是在扫盲班学的呢。
容思沫:“好啊。明年虎子就要上学了,正好给他打打基础。”
方云丽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中午饭上,薄薄的肥肉片放入大锅里,滋滋的轻响带着一股肉香味,馋的容思沫直流口水。
不一会儿,白白的肉片逐渐变小、变得金黄焦脆,锅底的油也出来了亮晶晶的一汪。
她把油梭子捞出去装进一个碗里,捏了一些盐撒上,那香味儿更浓了。
“馋鬼,捏点吃一口得了,给孩子们留着!”方云丽把碗端到她面前,自己却没舍得伸手。
容思沫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忍不住肚里的馋虫,捏了一块塞进嘴里,牙齿轻咬,咔吱吱的酥脆咸香,真是太棒了!
她也没好意思再伸手,方云丽也不可能让她吃过瘾,转身把碗放在碗厨上,又拿了一个碗把锅里的油装上多一半,只剩下锅底不多的一点用作炖菜。
老爹肖银生和大哥肖风华买了站台票进来,看见三小只连忙跑上来跟他们汇合。在昏黄的灯光下,容思沫那件白衬衣上的血迹依旧十分扎眼,两人很担心,目光四处寻找着肖方遒。
“小沫你这是咋了?老二呢?”肖银生一直担心儿子,看不见人当然不安。至于这个二儿媳妇,经常弄出点状况,他倒是没往太糟糕的事儿上想。
“他跟小王在后面,大哥,医院的车来了没有?方遒他又伤着了,得用担架抬下来。”
“那不是有担架抬下来了?这、这哪一个是啊?”一连串下来三个担架,这趟车上伤者这么多的吗?
容思沫:呵呵,都是我弄的。
列车员通过小王得知肖方遒是部队受伤的英雄,这次还帮着公安抓到了匪徒,所以准备了担架抬他下车。那俩匪徒都抬了,怎么能忘了咱们的英雄呢?
站台外面有不少公安过来,接到通知押送歹徒先去医院救治,而医院的救护车本来就是接肖方遒的,就先把他们送去住院。现场有护士给韩天瑞和容思沫处理了伤口,让韩同志也去住院打消炎药水,因为他的伤口比较深。
医生还对他用的止血药很感兴趣,这么深的伤,才不到一个小时就完全止住,并且开始有愈合的迹象。容思沫的伤没那么深,只上药就行,都不用打点滴。
乌泱泱一大群人都去了医院,那个伤了动脉的没抢救过来死了;被肖方遒扎了的那个倒是救过来了,伤了肺,还摘掉了脾,以后废人一个;被切断手筋的那人自然残了,而且他们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公安去找他们做了笔录,证明他们是正当防卫,并且赞扬了他们的勇敢。这几个人是这条铁路上的毒瘤,偷、抢、拐骗人口,什么都干。这回被抓到,没准儿还能顺便摸出几条大鱼来!
到医院安置好肖方遒,又跟公安说明了车上的情况,天都快亮了。三个孩子睡得昏昏沉沉的,被爷爷和大伯抱上牛车,盖好了被子,连带小知青张默一起被送回肖家屯。
“爹、大哥。我们这次得罪了这条道上的人,你们可千万看住了家里的孩子们,我怕他们报复。”
这帮子人一般是不伤人性命的,所以他们开始准备把几个人迷晕,然后把他们东西都顺走,给点教训,谁知道这几个人这么不好惹,把自己都折了。
看他们那嚣张的劲头,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容思沫担心自己看顾不过来,孩子在身边被人绑走。在县里这片地方,那些人是地头蛇,孩子还是放在家里安全些。孩子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她也不放心,村里也是有拐子的。
她现在才知道,前世的经历给她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重生回来的每一天,她都在可能失去亲人的情绪中惶惶不可终日。
遇到人贩子,抓!遇到恶人,杀!坏人弄掉一个就少一个,就不信他们杀不绝!容思沫经历了前世的凄惨,又经历了末世的残酷,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她发誓:一定要挖出前世的秘密,斩断伸向他们一家的黑手!
离家近住院的优势这几天显现出来了,白天家里轮流着来人照顾肖方遒,时不时还有些复员的战友来看他,陪他聊天。在修复药剂的作用下,他渐渐恢复到在部队医院的状态,容思沫想着这几天找个适合的机会给他“手术治疗”。
“嫂子,你去忙吧,我陪着肖哥。”
这小子叫赵鹤飞,是肖方遒带过的兵,去年服役期满退伍的。家里给他找了煤场的保卫工作,这不一休班就来陪他了。
“我哪有那么多事儿忙,你休班还不在家好好歇着。”容思沫顺手拿给他一个洗好的苹果。
他接过来,用小刀削好,分给肖方遒一半,自己吃另一半。边吃边说:“咱这儿就苹果多,要是能运出去就好了,烂在山里真可惜。”
丰县山地很多,出产国光苹果,酸甜可口,可吃多了也让人腻烦。山里路又不好,很多苹果运不出来,烂在地里猪都不吃。
这些苹果是农民从去年秋天收了,储存在地窖里的,再不出手就要烂掉。过几个月新一季的苹果也该成熟了,放都没地方放。
山里人走几十里山路到县城,跟工人们换些家里用的东西,这样还得小心翼翼的。他们也会等镇子上五天八天有个大集,在集上卖个毛八分的,再买些油盐酱醋带回去。
战友们来看望肖方遒没什么适合的东西,大家都不富裕,就买几个苹果拿来做礼物。这不,床头的柜子上还有抽屉里,都是苹果了。
听了赵鹤飞的话,她就想到盛市那边的事情:要不收点苹果给庆爷爷送过去?这边烂大街的东西,在那里可两三毛一斤呢,还经常买不到。对,就这么办,让诺诺去收,反正她现在也是闲着。
诺诺:我忙得很,我忙着模拟练习给你家老公做手术呢!
容思沫立即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孔:“我无所不能、威风八面的诺诺,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啊!咱先研究手术的事儿,别的神马的都是浮云……”
“你闭嘴吧,别打扰我!”诺诺通过全息技术,模拟指挥纳米机器人给肖方遒做手术,反复操作,精准度达标之后才能真正实施。
这事儿第一重要,她立马狗腿地把诺诺忽悠高兴了。虽然她是智能机器人,但是从小到大的陪伴,和主人经历了共同的成长,思沫已经不能把她当做没有感情的机器来对待。
收苹果的事情找谁呢,能让她信任的自然是哼哈二将了。这两人两三天就跑来一趟,估计今天又要来了。
果然临近中午的时候,林大成和陈忠虎这俩货跑来了,身上还带着一身泥,一个手里抓着一只野鸭子,一个抱着十来个野鸭蛋。不用说这是跑到那片连着几个村的水塘里抓的。
容思沫看他们这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你俩能不能长点脑子,我这里是能炒啊还是能炖啊?拿回去自己吃吧!”
“嘿嘿,那我给小外甥们拿去补补。”林大成嬉笑着说。
公交车晃晃荡荡的,外面的街景随着车辆前行向后倒去,她半眯着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前世那一段飘在空中的经历。她那样过了好几年,自己家虽然不幸,但整个国家已经变得好了起来。
大运动很快就会结束,很多知青也通过高考或者别的途径回了城,再过几年自由买卖也被允许了,人们的生活也渐渐富裕起来。
再后来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被雷劈去了末世,那个世界的历史发展会不会和这个世界一样呢?
容思沫询问空间里的诺诺,这问题她也没有答案。又问她的存在会不会改变这里的历史,诺诺用白眼儿翻她: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历史记录的都是大事件和重要人物,太多太多的小人物命运是否有改变,并不会被关注。
宇宙中存在多个平行世界,或许有那么一段时间某两世界是相同的过程,也有可能在某个时段向完全不同的发展方向。
诺诺翻出了存档在它系统里的历史资料,那个世界三百年前的历史真的和这个世界是相同的。
但愿历史会在不久的将来分个叉,让这个世界向着科技繁荣也青山绿水的方向发展,这里的人们会保护好这个美丽的家园,别因某一部分人的贪婪被祸害到面目全非……
去接孩子的时候有点晚了,只剩下高大嫂带着三胞胎,正准备领他们回家。容思沫赶忙道谢,还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杂拌糖让她给自己家孩子们带回去。
高营长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的十二,最小的也七岁了。她大女儿很懂事,从十岁起放了学就做饭,她那时才开始出来工作。
高营长和肖方遒关系很好,两人都是农村出来的,有共同语言,只是他们家的条件还要差些,到现在每月也要寄十几块钱回去贴补农村家里。
容思沫拒绝了高大嫂让他们去蹭饭的邀请,领着叽叽喳喳汇报一天情况的三小只回了病房,然后洗手、上食堂、回来喂饭,一通忙活,都收拾好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感觉怎么样?我出去一下午,按摩也没有做,现在给你按按吧。”
“这些天我好多了,能慢慢翻身,胳膊也有劲儿多了。”
“那就好,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转院?”
“小王说安排了后天晚上的卧铺火车,他去送咱们。直接到咱们县里,医院会来接站。来一趟市里不容易,我这里有新发的票和津贴,你这两天去逛逛街,买点喜欢的东西吧。”
“不怕我都给花完了?”容思沫突然开玩笑,都说她败家乱花钱,还敢把钱都给她?
“有钱就应该给你和孩子们花的。”
容思沫应下来,正好打算给家里人买点礼物,也想去黑市一趟,这一回她不会拿玉佩出去卖,但是她要去那里找找老熟人。
现在还不允许私自倒腾东西赚取差价获利,这叫投机倒把,是违法犯罪的行为,抓到可不得了。
经常有戴红袖章的到处抓这些人,也有人看到倒卖的行为会举报。可即使这样,还是有人组织暗中倒卖东西,于是形成了黑市。供应不足,需要的人就想方设法去那里买卖。
容思沫因为小时候练过武术,跑得快身手好,嘴茬子又利落,是这片的孩子头,就被管这片黑市的庆爷看中了,让她帮着卖货赚点提成。
上高中那两年,她就在周末带了货出去,到各个厂子的家属区或者火车站卖,能挣出来自己的学费和书钱,剩点够吃穿用度。
林大成和陈忠虎一直跟着她混,三人赶上桃园结义了,所以容思沫被算计下乡之后,另外两个立即跟着她报了名。
陈忠虎是独子可以不去,可他非要报名,他爸难得那天醒了酒,求人把他们仨分到一块儿。那时候容思沫刚满十七,那俩货初中刚毕业,还不到十六呢。
庆爷这个人,狡猾也够狠,还讲义气,有门路能弄到好东西。做买卖很讲信用,容思沫跟他学了不少。庆爷挺喜欢这个假小子,那两年有他关照,黑市里没人敢坑她,别人都以为她是庆爷家的孩子呢。
黑市在劳动公园西北角连着的一片山林里,一般在黄昏前的两个小时交易。那有几间破房子,还有解放前修葺的防御工程,也早都废弃了。
容思沫从下乡后到现在快五年没有来过了,也不知道这个黑市还在不在。
“干什么去,里面没有路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突然出来拦下她,应该是黑市负责接引人的。
“我不找路,找人。庆爷还在吗?我是他家晚辈。”容思沫知道规矩,没有认可的人带领,她现在进不去。
从兜里掏出一块刻了字的小石子递给小伙儿:“帮我去联系一下吧,这个现在可能用不上了。”
小伙儿不认识她,也知道几年前这是出入黑市的凭证,内部人的意思,不过这个也确实作废了。
“你等会儿吧,庆爷这时候在练功呢。”到公园嘛,当然是来锻炼的,这么说没毛病。
过了一会儿,从树林里出来一位头发和胡须花白的老人,看着挺精神的,六十多岁的样子,右手拄着一只拐杖。
“庆爷爷,你还认得我吗?”真的是太久不见了,然而老人家看上去没多大变化,爱笑着说话,可板起脸的时候又特别吓人。
“你这个假小子,现在倒是漂亮多了!不是下乡了吗?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是不是不打算走,以后还跟着爷爷混?”
“我还得去支援农村建设呢,这次只是回来待几天。”
“走,跟我去新地方看看,这里已经不用了。”
黑市并不好做,里面人挺复杂的,各个黑市之间有时候抢货源,那也是你死我活的,看来这些年庆爷也不容易。
穿过一片小树林,转弯进入一条山谷,庆爷爷带着她爬上一座小山包。中途扒拉开一片藤蔓,钻进了一个小山洞里。
洞里有些昏暗,然而往里走,再穿过二十多米一条窄道,就发现别有洞天了!
这里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山洞,地面被人工凿平了,洞壁掏出来一个个小房间,可以储存物品。
洞壁有凿出来的小坑,点着油灯,气氛显得神秘而诡异。
林大成和陈忠虎这俩小弟,自从容思沫结婚后,就把自己当成了半个肖家人,更是在有了三胞胎之后,以舅舅的名义有啥送啥。就是根长得好看的草,也要拿去逗孩子们玩儿。
他们对这个不常年在家的姐夫也佩服,地位等同于沫姐。他们从不承认自己是被打服的,想当娘家人去威吓不成,被肖方遒指教了几次,再也不敢以“小舅子”的名义在他面前嘚瑟。从那以后姐夫叫的那叫一个亲。
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容思沫也不管,他们切磋的时候,还在一边胡乱指挥,也不知道她是向着哪一边的。谁挨了打她还哈哈大笑,比谁都爱看热闹。
林大成把野鸭子放在墙边儿,陈忠虎就四处找盆子,好把衣服上兜着的蛋放下。
“姐夫,你好点了吧?我还等着你教我几招呢。”他接过肖方遒递过来的小搪瓷盆,把鸭蛋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现在还不行,怎么着,你是皮痒痒了?”肖方遒也跟他们闹惯了,笑着开起了玩笑。
“你看他能打拳吗?要不我教你几招?”容思沫冲他们挥了挥拳头。
“那还是算了。”沫姐打人专朝最疼的地方下手,可不敢让她教。
容思沫拿了肖方遒的衣服让他们换上:“去水房自己把衣服洗了,回来吃饭。”
“沫姐,买个馒头给我们就行,别花钱打菜了。”他们手里都没钱,知道肖方遒养伤还要花不少,就想省着点。
“吃啥不用你们管,我还有事儿让你们去办呢。”然后神神秘秘地小声说:“有钱挣!”
两人眼光瞬间亮了,小声问:“去黑市吗?卖啥?”
“先滚去把自己弄干净了,像个人样的!”说着冲他们抬脚准备踢。
俩小子在她脚没落下来之前,笑嘻嘻地跑了。肖方遒看着他们几个人的互动,心里感觉到十分温暖,他们才算是彼此心里的亲人吧。
“他俩也不小了,要是村里孩子,现在都该张罗娶媳妇了。”肖方遒也觉得两个人怪可怜的,幸好有思沫这个姐姐。
“是啊,我准备让他们干点事儿,也存点老婆本。”容思沫不想什么事儿都瞒着肖方遒,她以前也跑过社里和县里的黑市,他是知道的。
容思沫从来都是小打小闹的,现在对私下买卖管的没那么严了。他只让她小心点,别被抓了,否则孩子们可怎么办呢,一家人也得跟着受影响。
肖方遒是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小作精媳妇的,她爱热闹、不服输,喜欢尝试新鲜事物,但心里有底线,很善良。她狡黠多智,又懂得灵活变通,这都是自小的环境给历练出来的。每每想到她小时候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他都很心疼。
“咱这儿离盛市那么远,怎么运过去呀?这路子可不好找。”肖方遒不知道她想怎么干。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就安心好好养伤吧。”
肖方遒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媳妇一定是担心他身体不好,今后养三个孩子不容易,才想着努力赚钱的。
既然她想干,那就干吧,自己也想想怎么能帮上她的忙。自己不是有个关系不错的战友在县运输队吗?是不是能走走他的门路给捎带点东西?
容思沫可没担心这些,现在倒腾苹果的也不是没有,可谁能有她这样方便的条件呢?收购成本低,运费几乎没有,那还不对半赚?
安排俩小弟吃完了午饭,容思沫就送他俩出去,给了他们一人五百块钱,让他们去山里人家收苹果。分大中小号的,每样都照着三五千斤来。最好是一筐五十斤或者一百斤,这样方便计算。
“沫姐,收这么多能卖出去吗?可别砸在手里。”林大成没弄过这么大宗的货,替她担心。
“是啊,这得跑多少个公社啊?咱怎么运出去呀?”这些问题是首先要解决的,沫姐都想好了吗?
“这个你们不用操心,让人扛到山下,找个隐秘点的地方存着,自然有人运走。办这个事儿你俩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们请两天病假,去山里连介绍信都不用开。”
两人看着手里的钱手都有点抖,他俩长这么大还甚少摸过十块以上的钱呢。当年来下乡,除了一身破衣服和旧胶鞋,口袋里都没到十块钱。要不是沫姐怒了,把容老婆子藏的钱拿走,他们几个到乡下还不知道过成啥样呢。
那时候他们俩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沫姐给买的?亲妈都没有沫姐好。
这俩小子从五六岁就跟着思沫混,对这个大两岁的姐姐,简直是神一样的崇拜:她鬼主意多,会打架,能搞来吃的,对他们也好。
思沫讲义气,就是有半个饼子也要分给他们一人一口。那几年大饥荒,没有沫姐和王姨,他俩可能长不到这么大。
容思沫是亲娘不待见,林大成是后娘不想要,陈忠虎没娘、爹还是个醉鬼,所以他们经常被同龄孩子欺负。
后来他们三个抱团,思沫指挥,哼哈二将指哪打哪,被林大成的后娘说他们“狼狈为奸”。骂他们从小就不学好,长大了不是土匪就是废物,找各种借口不给孩子吃穿。
容思沫直接带着林大成去他们单位,找领导状告后娘虐待孩子,让她被大会点名批评了好几天。那女人看到这几个孩子恨得牙痒痒的,还不敢动手打人。只要她一动手,林大成就鬼哭狼嚎地往派出所跑,全大院的人都扒着头看热闹。
自从“狼狈为奸”三人组成立之后,他们受欺负的状况彻底改变,工厂大院里差不多大的孩子们可被整惨了。这三家常被别的家长带着孩子上门告状,天天闹得大院里鸡飞狗跳。
家长打他们就跑,反正家里也不给饭吃,有时他们还会偷自己家的吃穿东西,但从不会偷别人家的。这几家家长恨得不行,天天都能听到咒骂声,于是“狼狈为奸”三人组的名声也越来越差。
林大成和陈忠虎下乡的时候才15岁,跟容思沫一样表现的四六不懂,两个憨货还不会说话,张嘴就讨人嫌。要不是有思沫护着,他们可能会因为嘴欠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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