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舟陈嘉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将军前妻求复合沈晚舟陈嘉佑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大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背后的人物,说不定就站在今日朝堂上,或者是哪位皇子公主的亲眷……”“你敢和他们硬碰硬吗?”我轻笑:“敢或不敢,试试便知道了。百姓受难,我身为官员义不容辞。”闻言,她愣了一瞬,没说什么,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一时间,又相顾无言。见状,我取来宣纸,当场便给她写了刚刚说的“当归羊汤”的做法。写完后,递给她:“多谢王妃特意来提醒我。”她抬头,提醒我:“不要叫我王妃。”“王妃、将军……你这称呼一变,倒是让我觉得自己成了嘉佑的附庸一般。”她接过宣纸,垂眸:“为了徐州百姓,我自然希望你能跟着太子顺利赈灾。”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在太子即将出发那日,派去徐州的人回来了。太子一共派去两波人,第一波是失足落水,死无全尸的少詹事赵大人。第二波便是...
《和离后,将军前妻求复合沈晚舟陈嘉佑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背后的人物,说不定就站在今日朝堂上,或者是哪位皇子公主的亲眷……”
“你敢和他们硬碰硬吗?”
我轻笑:“敢或不敢,试试便知道了。百姓受难,我身为官员义不容辞。”
闻言,她愣了一瞬,没说什么,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
一时间,又相顾无言。
见状,我取来宣纸,当场便给她写了刚刚说的“当归羊汤”的做法。
写完后,递给她:“多谢王妃特意来提醒我。”
她抬头,提醒我:“不要叫我王妃。”
“王妃、将军……你这称呼一变,倒是让我觉得自己成了嘉佑的附庸一般。”
她接过宣纸,垂眸:“为了徐州百姓,我自然希望你能跟着太子顺利赈灾。”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在太子即将出发那日,派去徐州的人回来了。
太子一共派去两波人,第一波是失足落水,死无全尸的少詹事赵大人。第二波便是去接手赵大人的任务,顺便探查他死因的右庶子张青。
张青神情憔悴,眼中布满血丝,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是微臣办事不力,连累殿下。”
太子眼神微眯,手指轻敲两下:“说吧,那边是什么情况?”
张青拱着手,跪在地上:“徐州暴雨几乎日日不停,尤其是东部和南部两处。微臣亲自查看过,那边水已涨高十多丈,淹死无数百姓、家禽,百姓深受其苦,日日痛哭不已。”
“幸好当地县官带着数百士兵苦苦维持秩序,帮助百姓掩埋尸体、清理淤泥,又另建大棚,开粮仓,以解百姓粮食和住宿难题。”
太子沉默。
“少詹事呢?”
张青咬牙:“臣去查看过赵大人出事的地方,那边水深且急,据说已有不少人无意间失足摔入,想来、想来赵大人确实无辜丧命……”
太子长叹一声:“继续找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张青,此番路途艰难,你着实辛苦,快去好好休息几日。”
张青眼眶泛红:“为太子做事,怎会辛苦?”
“徐州危机已然度过,知府汪大人心系百姓,处理庶务井然有度,相信不久后徐州便会恢复以往欣欣向荣之态。”
太子点头,再询问一番有关徐州之事,便让他退下了。
临走前,我们相互拱手示意。
等他退下时,太子瞬间变了脸色。
他沉着脸问我:“你信吗?”
我心下一松,原来太子看出来了。
“赵大人回来的时机可真凑巧。若非如此,明日太子便要携重兵前往徐州。”
“有人忌惮孤,不想孤去徐州。”
他闭上眼,心中思索:“谁能笼络赵青呢?”
赵青出身大族,他族叔乃当场二品大臣,祖上还出过一位皇后,家门显赫。
自步入官场,当年的坐师便是太子太傅,他又被太子提拔,担任右庶子,众人认定他是太子一派的人。
有什么能逼得他反了太子?
太子冷笑:“无非就是为了那些东西,权钱美人,就看赵青想要什么。”
他神色一厉,转头看我:“裴志远!”
“臣在。”
“孤命你即日出城,去徐州查探情况。五百精兵,尽可使唤。另持孤手谕一份,若有必要,可以调动青州驻地军队!”
“是,裴志远领命。”
接了太子的任命后,我当即便轻装简行前往徐州。
太子另外派了五百精兵于我,统领姓林,为人精明,粗中有细。
一路疾驰到徐州附近,我与林统领林格正商量一下,佯做是前来游山玩水的公子,带着十名护卫,林格正便是其一,剩下的人便让他们在徐州外等待。
“轰”的一声,我脑中猛然炸开,目眦欲裂:“闭嘴!”
刚刚陈嘉佑的声音不算大,可宴会上众人一片安静,因此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话。
他们瞪大了眼睛,露出听到了这等隐秘情事的兴奋之情。
林威见状,当即怒斥:
“大胆,竟然敢对七皇子无礼!”
陈嘉佑阴沉着脸,怒喝:
“裴云程!你是忘了尊卑之分吗?”
“给我打!”
他带的侍卫把我层层围住,各个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我被人狠狠压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可我死死瞪着陈嘉佑,眼中发狠。
他怎么能当众说出这种话?
这置晚舟的脸面于何地?
晚舟你终究还是看错了人,你以为两心相悦之人,其实并不爱你……
范野衍急得是焦头烂额。
他不敢公然得罪七皇子,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我被打死。
无奈,他偷偷派小厮去将军府报信,向沈晚舟求助。
可小厮却汗涔涔地赶回来:“将军说……人没死就好。”
范野衍瞪大了眼睛:“这说的什么鬼话!”
陈嘉佑欣赏了我的狼狈样,大笑着离去。
我蜷缩在地上,只觉得眼前发黑,痛到抽搐。
林威洋洋得意地冷笑一声。
其他人左右相视,怕引火上身,纷纷告辞。
范野衍当即派人去请大夫前来。
小心翼翼地唤了两句,见我应声,松了口气。
然而大夫来检查时,发现伤势极为严重。
那群护卫得了令,专门下黑手,打得我浑身青紫。
庆幸的是没有断了骨头。
范野衍目露担忧,我叫他放心:“送我回去吧,回府也方便养伤。”
可我被人送回将军府后,只有明路眼中满是担心,为我跑前跑后地照顾。
我叫住她,语气迟疑:
“将军呢……她可知道我受伤了?”
明路低着头:“将军有要事在忙,吩咐小人好生照顾您。”
什么有要事,不过是不想见我罢了。
不过……
我坚持叫明路去找沈晚舟:“就说,算是我求她……”
明路满眼不忍,急忙应声。
然而我强撑起精神,等了好久才看见沈晚舟珊珊而来。
她看见我时,难掩吃惊,说出的话却尖利又讽刺:
“我知道你对七皇子不敬之事,现在……你是故意装作这可怜的样子,叫我看见?”
我自嘲一笑。
不管我做什么,都被她误会别有用心。
就连今日毫无尊严的虐打,在她眼中也只是苦肉计。
我极力忽视她难堪的话语:
“没有,我只是想说,七皇子他并非良人……”
沈晚舟嗤笑一声:“他并非良人,难道是你吗?”
我脸色僵硬,掩去心中的痛苦:
“不是……他曾当众提起你与他之间的事情,若是把你放在心上,怎会公然说出这等私事?”
沈晚舟却不如我所想的暴怒,而是眼带嫌恶。
显然不相信我所言。
我忍着攥心的伤痛,又不想把话说得难听,叫她难堪。
只希望她能再认真考虑与陈嘉佑成亲一事。
可她突然冷笑,眼神意味莫名:
“所以,你这是嫉妒了?”
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可惜,我着实厌恶你。”
“你说得越多,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烦。”
沈晚舟离开很久,我才回过神来。
她奚落的眼神像尖刀一般,狠狠地刺进我的心口。
我不禁怀疑自己这些年为她付出的一切究竟算什么?
可曾经的沈晚舟不是这样的。
那时我不过九岁,被嫡兄故意戏耍,丢在回京的路上。
当时有人起兵造反,不少流民慌忙逃生。
我艰难地躲藏在其中,满身狼狈,害怕得瑟瑟发抖。
不少人饿得发昏,见我一幼童独自上路,目露垂涎。
正当我被人抓住,求救无门时,是沈晚舟救了我。
她那时年纪还小,声音却清亮有力:“放开他!”
她明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在我的眼中却勇武异常。
只是我担心沈晚舟一人对付不来这群贼人。
却见她狡猾一笑,大喊:“沈大将军来也!”
在他们惊疑之时,只见沈老将军率着一众兵马赶来,眨眼间就把那群人吓跑了。
我惊魂未定,连连向她道谢。
她眉眼得意,朝着沈老将军道:“多亏我眼尖,厉害吧!”
沈老将军失笑。
我眨眨眼,深深地把这一幕印在心中。
而后沈老将军平定了叛乱,正要回京。
于是我便随着一众流民跟在队伍后面。
那时沈晚舟时常来找我。
照她的话来说,就是她的几个哥哥都太厉害了,她只有受欺负的份。
而我看上去单薄瘦弱,她能耍耍当师傅的威风。
“你会骑马吗?”
“学过射箭耍枪吗?”
我摇头。
裴府中有武学师傅,可我没有机会学习。
沈晚舟嘴角一勾,小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我会!”
“我来教你!”
她常常趁着休息时溜出来教我练武。
“跟我学,挺胸抬头!”
“你这脚步不对呀,再大一点。”
沈晚舟的二哥一脸无语地揪着她的头发。
“你会个什么呀?别误人子弟,爹找你呢!”
她气得涨红了脸:“岂有此理!我当师傅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快放开我!”
他们一路吵吵闹闹地回去。
那时的沈晚舟眉眼生动鲜活。
从未因为父兄战死而郁结于心,冷漠偏执。
我其实十分感激沈晚舟。
若是没有她,可能世间就不会再有裴云程这个人。
到京城那天,我恍惚发现时间过得真快。
这次与她分开,不知道下次该何时见面。
沈晚舟曾告诉我,自己长大后要像父亲一样当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让敌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
她生怕我不相信,再次强调:
“即使我是女子,我也一定会成为陈国最厉害的女将军!”
我看着她眼中洋溢的坚定,没有丝毫怀疑。
甚至,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日后成为女将军的沈晚舟。
我也会拼命用功读书,努力离她更近一步……
然而,沈老将军一朝被贬黜,沈晚舟也跟着离开。
直到三年前的皇宫夜宴,我才再次见到她。
我为她实现儿时的目标而欣喜。
只是再次相见,沈晚舟却不如我记忆中的鲜亮。
她面色紧绷、神色冷淡,眉眼间是散不开的郁气。
那次阴差阳错下的赐婚,更是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推向了深渊。
沈晚舟厌恶我,以为我是皇帝的走狗,故意来监视、膈应她。
而我对她的爱意在她看来更是谄媚之举。
我目光落在虚空,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还有何意义……
或许,我真的该离开了。
除此之外,明路还提到另一件事。
“……上次赶出去的丫鬟虽是外头采买进来的,可她是庄管事未过门的儿媳。庄管事在沈将军面前诉苦,将军不忍,便把那个丫鬟重新唤回府中。”
我略微一思索,就想到是那日沈晚舟凯旋而归时,花园中与他人非议日后将要“鸡犬升天”那丫鬟。
我眉头紧皱。
这样多嘴多舌、又野心颇大之人,终究会闹出不小的问题。
但这是沈晚舟的决定,我已经无权过问。
“罢了,既然如此,你便安心在我这留下来。”
我院子里只有一个看门的老仆和洗衣做饭的婆子,并无小厮伺候。
说来,明路来得正是时候。
他眼中一亮,急忙跪下谢恩:“多谢大人。”
自明路来了之后,处处心细妥帖,让我轻松不少。
当天我正好休沐在家。
这段时间时常忙碌,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我租的院中有一棵桃树,青葱翠郁,坐在躺椅上,翻看书册,颇为惬意。
突然,有人敲响了院门。
我让明路过去看看来者何人。
谁知开门后,明路神色颇有些惊诧,他转头看向我,口中吐出三个字:
“沈将军。”
我眉头一挑。
着实惊讶。
这是沈晚舟第一次主动找我,我稍作犹豫,便让他打开门。
因钱财有限,只租了个一进小院,因此一开门便是前院。
我与沈晚舟直直对上视线。
她一开口,还是熟悉的冷意:“裴大人。”
她走进来,瞥了一眼开门的明路,到我面前坐下。
“我就猜到,这小厮离开沈府后会来找你。”
“明路是个有分寸的,做事踏实细心,他主动找我,我求之不得。”
说罢,我顿了一下:“沈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她坐姿随意,带着特有的飒爽:
“怎么?无事便不能找你吗?”
我垂眸,并未理她。
她之前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
她一顿,转而使唤起明路:“去拿酒来。”
明路弯着身子,抬头看我。
见状,沈晚舟冷笑一声:“我现在倒是使唤不动你了。”
“不敢,请将军恕罪。”
“沈将军心情不适,无需朝我的下人撒气。”
我示意明路下去。
他点头,急忙退下。
沈晚舟冷着眼看着他离开:“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非得叫人打一顿再扔出去。”
“我信明路,他做事向来稳妥,不会眼皮子浅得去盗窃几锭银子金子。”
“什么意思,你不信我?”
沈晚舟眉头压低,十分不悦。
我不欲和她纠缠不清:“若是为了这等小事,沈将军不必亲自前来。”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
却是直接端起案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没有饮酒痛快。”
我合上手中翻阅的书卷:“沈将军若是无事,裴某这边便不招待了。”
沈晚舟饮茶的手一顿,“嘭”的一声将茶杯重重放下:“你赶我走?”
“裴云程,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她喝的是茶,却有几分酒后的醉态,话语暗含埋怨。
我深吸口气,提醒她:“沈将军,如今我们已经和离,你在这,容易惹来非议。”
“……若是因为七皇子,想利用我来挑衅他,恕我不奉陪了。”
“请便。”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陈嘉佑因沈晚舟一事,迟迟不愿成亲,他母妃逼得紧,要么催他去相看高门贵女,要么就是逼他收用美貌小意的妾室、通房。
两人因此闹矛盾,沈晚舟吃醋,便常常用我来气他。
当时我心中有愧,愿意纵容她。
看着她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现在,我和她早已断了关系。
沈晚舟沉默了。
她眼神幽幽地看着我:“想来,你是知道这段时间的事情?”
她站起身,咬牙切齿:“怎么,你在看我笑话不成?”
“哼,你们男子本性,都三心二意。恶心至极。”
“就说你,前脚被人撞见和郑沅芷不清不楚,后脚又和另一女子去白马寺。裴云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起身朝屋里走去。
沈晚舟明显情绪不对劲,我不欲再多说什么。
可她偏偏不愿我如意。
沈晚舟一把拽着我的手,把我拉住。
视线下移,落到我手中的书上,难掩嘲讽:“你还会看兵书?”
我淡淡道:“全做打发罢了。”
其实,我为了沈晚舟,特意研习过。
在那段和她还算融洽的时间里,她闲来无事,便喜欢和我说起她在外作战的时光。
幽州的风土、百姓的艰难、军营外悄悄送来的粮食,说得最多的,还是一场场视死如归的战役。
她是个好将军,爱惜将士,说到这时,每每感慨,就想着自己若是在领兵作战上更有精益,那便能保护更多的士兵和子民。
我翻读兵书,就为了能有理有据地回应一二,得到她些许赞赏的目光。
……其实私心也想着,若是能帮她便好了。
思绪回到过去,我还有些恍然。
沈晚舟却突然嗤笑一声。
她道:“即使嘉佑有千不好、万不好,可他智谋非凡,在兵法上常有奇智。这也是你比不上的……”
我回过神来,甩开她的手:“我无意与七皇子攀比什么。”
说到这,我加重了语气:“沈将军,请自便。”
说罢,我便不再理会她。
可沈晚舟却依旧纠缠不清:“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裴大哥,你在家吗?”
声音十分熟悉,竟是范南乔。
那日,她拉着我喝酒。
她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神情阴郁:“裴云程,为何世间男子多薄情寡义?”
她没想我回答,自顾自地饮酒。
我知她心情不好,毫无怨言地陪着她。
后来啊……酒香醉人,我们荒唐一夜。
隔日,我被脸上的痒意闹醒。
只见沈晚舟的吻轻轻落在我的额头、鼻尖、脸颊,轻柔缱绻,似乎有着道不尽的爱意。
她轻声道:“你心悦于我,对吗?”
她虽是问我,语气却极为肯定。
我睫毛微颤,坚定又缓慢地点头。
她噗呲一下笑出声,气息喷到我脸上,极为暧昧。
“真是个傻子……”
我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她不抗拒我的亲近,难道是说……她对我也有些许喜欢?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便呼吸急促起来。
“晚舟……”我情不自禁地抱着她,唤着她的名字。
突然,房门打开,侍女进来传话。
我身子一僵,立马拉上被子。
侍女垂着眼眸:“七皇子正在前院等您,说是来向您道歉。”
沈晚舟闻言,眉头松开,当即起身穿衣。
我下意识拉住她。
她一点点扯开我的手,冷下脸:“不过是做了一夜夫妻,别不知好歹,惹人厌烦。”
我一时愣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晚,沈晚舟居然态度大变。
后来我才知道,前一日沈晚舟发现陈嘉佑私下寻花问柳,两人爆发激烈争吵,不欢而散。
她这是,把我当做报复陈嘉佑的手段?
我只记得当时自己难掩苦涩,狼狈地从沈晚舟的床榻上离开。
现在范野衍问我舍不舍得?
我低头一笑,不知道怎么回他。
他见我没有兴致,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过几日便是长公主举办的赏梅宴。”
他邀我一同前去。
我目露了然。
这是长公主为了她的儿子,镇国公的世子而举办的。
因地点在一处梅林园内,便叫做赏梅宴。
世子好文,长公主便以文会友的名义广邀众多家世清白的世家子弟和闺门小姐。
哪曾想世子当真结交了不少知己好友,却接连五六年都没看中一位姑娘。
我有些迟疑。
他却劝我:“就当做结识些朋友也好。”
我点头应下。
范野衍是为我考虑,我若再三推托,便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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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三,我和范野衍坐着马车一同前去。
梅林园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园中梅花正艳,姿态各异,不少人闻香赏花、对梅吟诗,很是热闹。
甚至我还在宴会上看到承恩侯府的世子爷裴云耀。
四目相对之时,我们皆面色微变。
范野衍见状,主动避开,给我们谈话的空间。
还未等我说什么,裴云耀咄咄逼人道:“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他言辞激烈,甚至还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我叹了口气,颇觉无奈:“只要世子爷不说,没人知道我曾是承恩侯府之人,自然也不会连累侯府丢人。”
这三年里京城人才辈出,能记得我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你!”裴云耀被气得一哽。
“两年多不见,你倒是伶牙俐齿不少。可惜,这点功夫还不如用来研究圣人之学。”
他故意停顿,装作恍然一般:“我倒是忘了,你考中功名又如何?还不是待在女人背后,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他凑近我的耳边:“只是可怜你了,成为众人的笑料。”
我却不如他想象中那样面色屈辱,反而十分淡然:“不过是一场亲事罢了。合则聚,不合则散。倒是辛苦世子爷平日闲来无事,一直关注此事。”
裴云耀生怒:“你!好,那我就看看你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得罪七皇子,谁还敢用你?”
这京城,又不是七皇子一家独大。
再说……一想起裴云耀,我心中难掩复杂。
当初裴家一行人回乡祭祖,回京途中,便是裴云耀心生恶意,故意把我丢下。
不过当时下人们对我漠不关心,过了很久才发现我失踪不见。
当时回京途中多有流寇,他们匆匆赶回京城,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已经死了。
因此,当我衣衫褴褛地站在承恩侯府前,还有下人误以为是什么乞儿小偷,要把我赶走。
我原以为自己回去后,父亲多少会关心一二。
然而根本没有。
这侯府多一庶子、少一庶子,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继母盛氏怕我说了什么难堪的,影响裴云耀的名声,派人好好“管教”我几个月。
那时我待在偌大的承恩侯府中,只觉漫天的寒意无处躲藏。
生父不喜,生母早逝。
继母不慈,兄弟不仁。
若无意外,我知道自己这一生只能活在嫡兄的影子之下,碌碌无为。
然而我不甘心。
因此我努力读书、考取功名。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更靠近沈晚舟。
后来我高中进士,裴云耀却数次落榜,无奈只能靠恩荫授官。
自此视我为眼中钉,处处针对我。
我为了沈晚舟脱离承恩侯府,他恨不得拍手称快。
更是在背后推波助澜,借着此事处处败坏我的名声。
想起往事,我心中生闷,见梅林人影幢幢,便主动往人少清净的地方走去。
刚走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讥讽声。
“真是寡廉鲜耻,你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熟悉的话语叫我眉头一挑。
“一起切了当做肉丁给那群贱民补补吧。”
说着,他示意府衙的士兵上前抓人。
毕竟在他看来,我们不过十来个人,而他们整整有几百人,人数太多悬殊,结果几乎毫无疑问。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汪东源惊疑:“怎么回事?”
他正想先解决完我们这群人,就看见有一个魁梧将士大步流星走进,扫视一圈,直接朝着我行礼:“裴大人安好。”
我远远行礼:“是我向李都督问好才是。”
汪东源看到这一幕,意识到什么,他深吸口气,平复急促的心跳。
他勉强扬起笑意:“李都督,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都督面无表情道:“是你这个妖风。”
他伸手,干脆利落地拽住汪东源的两个胳膊,瞬间牵制住他。
可怜汪东源自认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这武人当众羞辱。
他涨红了脸:“李都督,本官乃是一州的知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况且,你是青州都督,私自到了徐州,不怕皇上知道吗?”
李都督拽着他的手越发用力:“闭嘴,正是皇上派我前来。”
“皇上?”
汪东源声音发颤。
见没了危险,林格正主动让开位置。
我走到浑身发软的汪东源面前,冷笑道:“汪东源,你真以为能瞒住所有人?”
“你这和上青县的交界处,城外西侧一千米处,究竟有什么宝贝,叫你和曹家派了那么多人把守呢?”
此话一出,他瞬间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们都已身居高位,又是为了什么非得做出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汪大人,那黄灿灿的金子拿得开心吗?”
他嘴角蠕动,却冷汗直冒,说不出一句话。
“若我是你,我自然开心,孝敬了上头几位大爷,剩下的银子金子都能揽到自己的腰包里,可皇帝不开心啊,他上次想花十万两银子为丽妃的十二皇子大办生辰宴,却被几位尚书轮流谏言,最终不欢而散。”
这是去年发生的事情,当时朝中大臣以国库不丰为由,连番推拒,皇帝恼怒,甚至直接罢朝,哪想到他的好臣子居然背着大肆敛财?
“甚至你为了掩埋消息,把那群为了生计特来做工的百姓全杀了,真是——丧心病狂!”
见汪东源颤颤发抖的模样,我冷笑道:
“想来,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一切罪无可恕吧?”
他彻底说不出话了。
李都督朝我拱手,把他带走了。
之前太子给了我调动青州兵权的手谕,就怕徐州都督与知府一人掌兵,一人主政,两人狼狈为奸。
事实证明,汪东源能在徐州为非作歹,确实与徐州都督脱不了干系。
李立乃是青州都督,年轻时对战西夏,立下不小的军功,可惜前几年对战党项时身受重伤,便领了青州都督的职务。
他长年血战沙场,身上气势凌人,加上汪东源心中有鬼,难怪他被吓坏了。
只是汪东源被抓了,徐州赈灾事宜还得继续。
徐州的情况汇报上去后,皇帝大为恼怒。
为了赈灾,太子特意请示皇帝,由我暂任徐州知府一职。
当天府衙闹出的一番变故,搞得当地人心惶惶。
得知汪东源被罢职了,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然而当地不少豪族心下胆颤。
他们之前与知府狼狈为奸,私下一起调高粮价,私增赋税、压榨佃农,逼迫他们卖身为奴,自己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得知汪东源的下场,就怕自己落不了好,急忙送上拜礼前来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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