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靖轩温仪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阿姐让我快跑,皇叔你助把力啊温靖轩温仪宁》,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劳烦各位了,这是我们家姑娘给的吃茶钱,各位今日辛苦了,拿去吃茶吧。”“那我等就谢过大姑娘了。”尚衣局的女官不是第一次来,准太子妃出手大方,她们自是要尽心尽力了。温仪宁点了头,让孙嬷嬷送他们出去了。“阿姐,你腰身是不是又细了些啊。”温幼宁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她阿姐,总觉得,阿姐越发消瘦了。“没有瘦多少,这几日可以多吃些。”成亲之前,温仪宁不能太瘦,也不好太胖,身形不能有太大的变化。“寻我有事?”温仪宁看不得幼娘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担忧惊惧的模样。“嗯,我想给成王送一份厚礼,阿姐可有什么建议?”“怎么?那个人没给你建议?”温仪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对面的人呛咳了一下,瞪大一双滚圆的眸子瞧着她。温仪宁一挑眉“怎的?阿姐又不瞎。”“哦,他...
《结局+番外阿姐让我快跑,皇叔你助把力啊温靖轩温仪宁》精彩片段
“劳烦各位了,这是我们家姑娘给的吃茶钱,各位今日辛苦了,拿去吃茶吧。”
“那我等就谢过大姑娘了。”
尚衣局的女官不是第一次来,准太子妃出手大方,她们自是要尽心尽力了。
温仪宁点了头,让孙嬷嬷送他们出去了。
“阿姐,你腰身是不是又细了些啊。”
温幼宁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她阿姐,总觉得,阿姐越发消瘦了。
“没有瘦多少,这几日可以多吃些。”
成亲之前,温仪宁不能太瘦,也不好太胖,身形不能有太大的变化。
“寻我有事?”
温仪宁看不得幼娘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担忧惊惧的模样。
“嗯,我想给成王送一份厚礼,阿姐可有什么建议?”
“怎么?那个人没给你建议?”温仪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对面的人呛咳了一下,瞪大一双滚圆的眸子瞧着她。
温仪宁一挑眉“怎的?阿姐又不瞎。”
“哦,他没什么用处,我还是只能指望阿姐了。”
“成王自小带兵打仗,应该对兵书武器那些,最为偏爱吧。”
“神兵武器,他该是不缺吧。”
温仪宁点头“那是自然,爹的藏书阁里,有些兵书的孤本,你看看,爹舍不舍得割爱吧。”
“我就知,阿姐有法子。”
温幼宁慌慌要走,“对了,阿姐,大哥和大嫂好像在吵架,严重吗?”
温仪宁闻言,轻叹一声“大嫂要给大哥纳妾,大哥不肯。”
“为何?”
“前些日子,爹请了个御医来看,大嫂怕是难有子嗣,但大哥是长子,总不能绝嗣吧。”
温幼宁张了张嘴“所以大哥要纳妾吗?那大嫂多难过。”
“没办法,没有子嗣傍身,自家人不说,外人的流言都能将大嫂逼上绝路。”
温仪宁没有跟温幼宁说,那个给大嫂看身子的御医,其实是专程为她而来的。
毕竟未来的太子妃,一定要能为皇家延续子嗣。
“爹,这些兵书,哪一本最好啊。”
温靖轩喜欢书,温府甚至建了一个藏书阁,书可是个金贵的物件,寒门和农家难出贵子,便是因为那些学子连一本书都买不起。
一本书,少也要一两银子。
而温家的藏书,至少也有万册,甚至还有不少孤本。
温靖轩看着自己姑娘在那翻动他的宝贝藏书,难得紧张,险些将自己的胡子都拽下来。
“幼娘,你小心些,这些书可是孤本,你再给爹翻坏了。”
在外雷厉风行的温相,在家里却是个慈爱的爹,温靖轩对自己这个小女最是没办法。
温幼宁虽然身子弱,可小时候,只要有一点精神头,就到处闯祸,温靖轩想起自己被祸害的书房,都觉得自己要晕厥过去了。
如今闺女打了,倒是不折腾他了,今日不知是怎么想的,又跑来这了。
“爹,那你就告诉我,这几本哪一本最好啊?”
“你要兵书做什么?”
温靖轩狐疑的看着温幼宁“你打小就没有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过。”
“有点用,爹放心,我抄录好了就给您送来。”
温靖轩转身,拿出一个盒子来,上面还挂着一把精致的锁扣,打开了盒子,温靖轩从里面拿出几本书来。
“这些,可是爹的珍藏。”
“很珍贵吗?”
温靖轩有些自傲“这些书啊,是前朝的禁书,早就被烧干净了,爹也是费了不少劲才拿到的。”
“那就这本了。”温幼宁十分挑剔的挑了一本,翻开一看,全都是极小的字,一本书,一幅图都没有,全是字,看着人眼晕。
“好无趣,谁会喜欢啊。”
温幼宁拿着书,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楚流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含着些怒气“结果他说无功不受禄。”
“裴将军就这个性子,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而且这些年,我说了多少次了,以你的身份,只要不是裴少煊,夫婿还不是任凭你选?”
楚流徵不说话了,只是装作没听见,温幼宁劝过多少次,这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迟早后悔。”
温幼宁末了,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再不说这事了。
“然后和祝凝月有什么关系?”
“然后第二日,祝凝月送了诗集过去,他接了,而且还相谈甚欢。”楚流徵不愿意说了,“算了不说了,今日人多,我不想在这生气。”
生气?可在温幼宁看来,更像是伤心。
“这里人太多,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楚流徵起身拉着温幼宁溜走了,温幼宁走的时候,发现她阿姐坐着的亭子里已经围着不少人了。
温仪宁显然也在盯着她,见着她和楚流徵在一起,倒也放心,这长公主府里,还不会有人胆敢对郡主不利。
温仪宁回过神来,继续听着祝凝月在她对面说话,这位祝姑娘早有准备,她今日看来是不能轻易脱身了。
也好,她总要看看,季君廷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怀樟和季君泽就在阁楼上看着,季君廷摇着手中的折扇。
“此情此景,本该让太子殿下来瞧瞧才是。”
季怀樟看着,蓦然想起温幼宁当初所说的话。
“身为太子,不仅讲究文治武功,后宅也得干净些,太子妃还未嫁入东宫,就得给他处理后宅之事,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季君泽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季怀樟,低头笑了笑“皇叔说的是,改日我会和皇兄说一说的。”
“有人来了。”季怀樟示意他噤声。
“幼宁,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
“是有些问题想问。”
“你问,这里没人来。”楚流徵拿了一个坐垫过来。
“外面闹得凶,我们就在这说话就行了。”这样的宴会,长公主府一年得办四五次,那些人要说什么话,她都能猜出来。
“你和成王殿下熟吗?”
“算熟吧,毕竟是我皇叔,你也知道,我娘和皇伯伯,可是将我这个皇叔当儿子养大的,对了,说起来,你还不曾见过我皇叔吧。”
“是不曾见过,成王殿下在上京的时候,我正在庄子上养病呢。”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问我皇叔做什么?”楚流徵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季怀樟,成王殿下能止小儿夜啼,可不是传言。
“我如果说,我想当你皇婶,你会帮我吗?”
“温幼宁,你疯了?”
楚流徵颤抖着指尖指着温幼宁,“你刚才还说我,你这更疯吧,竟敢盯上我皇叔?”
说话的时候,楚流徵忍不住去探温幼宁的额头。
“你没发热吧。”
“当然没有。”温幼宁的双臂支在桌子上,捧着自己的脸,“我像是生病的样子吗?”
“这样子当然不像,但你在这说胡话啊,你喜欢谁不好?居然瞧上我皇叔?你又不是不知,我皇叔,大抵是有些隐疾。”
楼上的季君泽忍不住拿着扇子遮掩着自己的脸,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堂妹向来胆子大,但这也太大了。
季君泽站在这都觉得尴尬,可季怀樟不说话,他也不敢动作。
“这是谁家的姑娘,竟心悦皇叔,皇祖母知道了定然高兴。”季君泽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季怀樟没说话,只是闭上眼,听着下面传来的声音,那姑娘,倒真的是半点不避着人。
说是要当成王妃,要寻的帮手,可不只一个。
在大辰,左相温靖轩是大辰文人最为敬仰之人。
众人皆知,左相温靖轩乃是寒门出身,大辰建朝百年,第一位三元及第,娶了商户为妻,却依旧一路青云直上。
十一年前,温靖轩力挺当时势弱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的明德帝,明德帝继位,温靖轩便成了左相。
那个时候,温靖轩方不惑之年。
五年前,温家大姑娘温仪宁因娴静端庄,才情出众,贤淑温婉,一封圣旨,年仅十三岁的温家大姑娘就成了预定的太子妃。
今年温仪宁已经年满十八岁了,礼部已经订好了日子,今年十二月,便要办婚事,入东宫了。
温家的人今年一整年都在做准备,谁知道入了七月,二姑娘温幼宁却是病了,原本只是气色不好,神色恹恹的,原本以为是暑气入体。
却不曾想,情况是越发严重了,府上寻了郎中来瞧病,一日日瞧下来,换了不少郎中,那般怕苦的人一碗碗的苦药喝下去却是半点没有好转。
“我想着你今日又没胃口,给你准备了糖蒸酥酪,还有茉莉汤,多少吃一点。”
打从起床起,温幼宁便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听了阿姐的话,点了点头,知道家里人担心,她今日会努力多吃些的。
“这到底是怎的了?你也不同我们说,阿姐可以不逼着你,可幼娘,你这般定然是不行,你瞧瞧你,这才半旬的日子,清减了多少?”
温仪宁是亲眼见着小妹还有些圆润的脸颊,成了如今瘦削的模样。
“嗯,阿姐不必担心。”温幼宁强撑着对温仪宁笑了笑。
温仪宁出了映月轩,往她爹娘的院子里去了一趟。
温夫人江氏这些时日正在忙碌温仪宁的婚事,嫁入东宫,婚事自然有礼部操持,可温府出的陪嫁也少不得。
“娘。”
“宁娘来了,怎的这么早就来了?可用过早膳了?”
“还不曾,女儿是从映月轩来的。”
“幼娘昨夜又不好了?”江氏心中一紧。
“越发严重了。”
“一群庸医,个个自诩医术高超,让我们府上花着银两去请,怎的我女儿半点没有好转。”
江氏说着,忍不住扶了扶额头,“实在不行,让你爹寻一个御医来瞧瞧?”
温仪宁摇头“不妥,娘,这些时日,幼娘心事重重,却不曾和我们说,娘,你知道的,幼娘一向藏不住事。”
江氏当然知道,她生这个女儿的时候,她夫君正是如履薄冰的时候,她也是忧思过度,意外怀上了幼娘。
她常常想,是不是自己那个时候的缘故,才让幼娘打小身子孱弱,所以家中便养的娇气了些,心性稚纯。
如今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们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今日,幼娘问我,可否不成亲,娘,或许与我的婚事有关?所以,先不要寻御医的好。”
温夫人江氏,是商户女出身,江家在大辰,是数一数二的皇商,江氏性子精明直爽,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温大人就更不必说了,那是千年的成精狐狸,三个儿子都是能文能武,大女儿也是个心思极重的。
唯独这个小女,幼年的时候送到别庄温养身子,及笄之后才回了家里,养的纯善又娇软。
江氏倒是可以确定这是亲生的闺女,她兄长以前还曾戏言。
这狐狸窝里怎的生出一只兔子来?
“那依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娘,我想和幼娘住上两晚,没有旁人在,幼娘或许会和我说点什么。”
“也好,你看着幼娘,我也放心一些。”江氏看着端坐在那里的长女“再过半年,你就要出嫁了,你们如今多亲近些也好。”
江家不奢望那个荣华富贵,所以对温仪宁的婚事可谓是极不满,她温家的姑娘可一路金尊玉贵的长大,入了东宫,却是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
当天晚食的时候,温仪宁来了映月轩,映月轩前面有一个荷塘,夜晚的时候,荷塘之中月影绰绰。
“阿姐今日要同我睡?”
“嗯,郎中说,你或是忧思过度,我在旁边陪着,或许会好些,我们姐妹二人也许久不曾同榻而眠了。”
温仪宁躺在床榻之上,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温幼宁“睡吧,幼娘,阿姐守着你呢。”
丫鬟熄灭了灯火,不远处开了一扇窗户,月色照亮了半个屋子。
“阿姐,你会做梦吗?”温幼宁踌躇了一下,小声开口,梦里很可怕,可那些,真的会发生吗?
“会啊,怎么了?”
“阿姐觉得,梦里的事情,会成真的吗?”温幼宁这几日头疼的厉害,那样的梦境,可是某种预示吗?
“我曾在杂书上看过,有人被神明垂怜,可做预知梦境,不过,此事到底奇诡,谁人知晓真假呢?”
温幼宁拧着眉,预知梦吗?
她能感觉出来,她梦到的事情,每一日都在变多,那些真的会发生吗?
如果她提前知晓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温幼宁这个时候,只恨自己不够聪慧,若是这个梦被神明给了阿姐,阿姐定然知道该如何做。
温幼宁心事重重的闭上眼。
然后,再次陷入那一场连绵不绝的噩梦之中。
这一次,她入眼的是锣鼓喧天,十里红妆,然后是穿着嫁衣的阿姐。
竟是阿姐成亲的时候,温幼宁看着,外面已经落雪了,该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可阿姐走的时候,分明大了肚腹,怎会和现在有关系呢?
温幼宁见着出现在她视线中的人,当今的大辰太子季君廷,也是她的姐夫。
今日是他和阿姐的大婚之日,可眼前的太子却在安慰一个陌生女子。
“这亲事是早就定下的,凝儿宽心,她虽是太子妃,孤也不会让她欺了你去。”
那女子柔声开口“凝儿不奢求这些,只要能常伴殿下身边,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接下来的一切,温幼宁都像是在看一场大戏一般,看着阿姐入了东宫,被人陷害,被太子厌弃,直到最后,香消玉殒。
温幼宁带着丫鬟过来的时候,范氏正在和温仪宁瞧那些从边关带回来的新奇玩意。
“这是葡萄酒,刚开始的时候,只觉得涩口,之后喝起来便是甘甜的味道了。”
范圆圆将东西一样样的拿出,同温仪宁说,温仪宁露出浅浅的笑容。
“那不如,我们今日就喝一点吧,大嫂。”
范氏看着眯着眼朝她们笑的小姑娘。
“大嫂怎会少了你的呢?”
温幼宁坐下,看着桌子上零零碎碎的东西,拿了一块糕饼来吃。
温仪宁抿着清茶,听到大嫂有些踌躇的开口“有些东西的价格也不便宜,仪宁要不要送些给太子殿下去?”
温仪宁脸上的笑容清浅了一些。
“不必,东宫太子,什么稀奇玩意没有,既是大嫂给自家人带的,就留给自家人吃吧。”
范氏明白了,他们是自家人,但太子,可不是。
温幼宁眼看着气氛冷了些,立时转移了话题。
“大嫂,这一次你同大哥一起去边关,那里好玩吗?”
温仪宁也看过去,带着些好奇,她们生在上京,长在上京,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出这上京城。
“是和上京截然不同的风光,很有趣。”范氏眼神都亮了,她万万没想到,嫁人之后,竟能有这等奇遇。
……
范氏一直说到用午膳的时候,温仪宁让人去厨房说了一声,留两个人在她这里用午膳。
“如今是散心了,可我这肚子,却还是不争气。”
范氏说了高兴的事,情绪有些低落,不自觉的抚着自己的小腹。
“你大哥不愿催我,不让我有压力,可我同你大哥都这个年纪了,却还是没孩子,若是这两年还是没音信。”
范氏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我便给你大哥纳个妾室吧。”
温幼宁安慰自家大嫂。
“大嫂莫急,你看,成王殿下和大哥一般年纪,连王妃都不曾有呢。”
温幼宁将话头吸引到成王身上。
温仪宁原想说一句,不可随意编排成王殿下,但看着两人兴致勃勃的开始议论成王,还是没有扫兴。
“大嫂,你和那位成王殿下熟吗?莫非,他真的不能人道?”
范氏红了脸,去捂这个心直口快小姑子的嘴。
“你这孩子,这等事,我从何处知晓啊。”
“那成王长什么样子啊?当真是青面獠牙吗?”温幼宁好奇,小脸一皱,为了温家,青面獠牙她也不在乎,但如果不是,那就更好了。
“怎会?当今陛下和成王是同母兄弟,和陛下的样貌有些相似,并无传言中那般可怖。”
“那就好。”不过,温幼宁想起当今陛下的长相,当今陛下啊,虽是帝王,但长相还是有些普通的,那成王,该也是普通长相吧。
温幼宁拐弯抹角的打听成王,范氏只当她好奇心重,便说了些成王的事,但她对成王,也并不算熟悉。
“不过,幼娘,我和你大哥给你相看了一个人,那人也是成王殿下的副将,也是少年英才,最关键的是,人也忠厚老实。”
温仪宁听着,“大嫂,你和大哥?”
范氏抿抿唇,看周围没人,才低声和温幼宁说“你大哥说,镇北侯世子虽好,却心机颇深,怕是会委屈了你。”
温幼宁蓦然想起那个神色冷峻的监斩官,她从未见过顾景之那个样子,对这个人,她或许从未真的认识过。
范氏看着温幼宁不太高兴的样子,只当她是真的喜欢顾景之,连忙开口“你大哥只是觉得此人不错,但还是要看幼娘喜不喜欢才好。”
温仪宁放下茶杯,看着一团孩子气的小妹“去瞧瞧也好,我们幼娘,自是值得有人真心相待的。”
“大嫂,这个人也认识成王殿下吗?”
“自然认得,此人原本是成王亲卫,一路升到副将去的,样貌也是不错的,最关键的是,这人家里人不多,后宅也简单。”
“那就见见吧。”温幼宁赶忙打断了她大嫂的话。
到时候,或许可以好好打听一下成王的消息,早知道,她过去就不要那般躲懒了,也不至于如今对成王一无所知。
“明日陛下设庆功宴,幼娘也同我们去看看吧。”范氏知道,宫中的宴会,一次就要好几个时辰,规矩多不说,吃的饭菜都是凉的,温幼宁一向不喜欢去的。
“也好,陛下封赏大哥,自然要去瞧瞧的。”
还有那位成王殿下,她总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吧,否则,到时候献殷勤都寻不到人。
在碧云居用过午膳之后,温仪宁让人上了消食的果茶,还没喝几口,有小厮匆匆前来寻温幼宁。
秋辞去问了,回来告诉温幼宁,“二姑娘,是镇北侯世子来了。”
“顾景之,可是有些时日没来了。”温仪宁放下茶杯,“若是不想见,那就回了吧。”
这个时辰来见人,想来也不怎么坚持。
“不了,大嫂,阿姐,你们聊,我去见一见他。”
这些时日,顾景之也想过来温府见一见温幼宁,可侯府近日因着祝凝月的事情,在上京大出风头,每日都有来府上拜访的。
镇北侯让顾景之去接待,他也知道,他爹是存着不让他来温家的心思。
但顾景之还是来了。
幼娘有些时候不甚懂事,但却也好哄,顾景之进了温府,在映月轩等了片刻。
“顾世子。”
温幼宁站在顾景之面前,顾景之皱起眉,然后倏然轻松下来,上前一步,轻轻弯下腰。
“我这些时日没有来看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温幼宁看着眼前的人,顾景之,字远舟,她和顾景之亲近,远舟哥哥,她是唯一会这样叫顾景之的人。
可现在,她想起的,却是坐在监斩官位置上的,那一张冷酷无情的面容。
“不曾。”
温幼宁垂下眸子,“远舟哥哥这些时日,不是在府上陪着祝姑娘吗?”
顾景之了然,同温幼宁坐在院子里,“原是醋了啊,那幼娘可真是冤枉了我。”
温幼宁看了他一眼,扬起唇一笑,撑着下巴瞧着眼前的顾景之。
“那远舟哥哥说说,我如何冤枉你了?”
温幼宁不知太多的弯弯绕绕,但如今那位祝姑娘还没有进东宫,她也不能和镇北侯府说什么。
至少现在,顾景之还将她当做未婚妻看待。
不知是不是自己那些想法太多,温幼宁不自觉的开始审视眼前的顾景之。
顾景之对她很好,就像兄长一般,可现在,温幼宁开始想,顾景之当真喜欢她吗?
今日是平定陇西的庆功宴。
温幼宁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织锦流云裙,裙摆飘逸,就连发髻都是让府上的嬷嬷来梳的。
温幼宁坐在铜镜前,秋辞正在带着人给她描眉画唇,温幼宁轻轻抿了一下唇。
身后的嬷嬷将一只发钗插在发髻上,看着铜镜里的人。
“二姑娘当真是长大了。”
铜镜映出来的姑娘,面容精致,绷着一张小脸,掩去了还不曾退却的稚气。
“嬷嬷说的是。”
她长大了。
温家府门前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温幼宁和自己阿姐同乘一辆。
温仪宁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身上的衣裳首饰都妥帖的穿戴在身上,这是未来太子妃的规矩,温仪宁早已经习惯了。
可温幼宁看着,从温府往皇宫去,有很长一段路,在马车里分明不会有人看到,可阿姐却坐的十分端庄。
“怎么?不舒服吗?”温仪宁看着眼前动来动去的小妹,温幼宁正跃跃欲试的打算去看车窗外。
“没有,只是想瞧一瞧外面。”
“别看了,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便要说你不懂规矩的。”
“阿姐,你一直这样坐着不难受吗?到时候到了宫里,又得坐上几个时辰。”
“马车狭小,我若是动了,到时候衣裙会皱的。”温仪宁解释了一句,这样的事情,她早就习惯了。
温幼宁跟在阿姐身后下了马车,同她阿姐一样,端着别无二致的笑容。
今日的庆功宴本就是为了季怀樟,季怀樟早上的时候就入了宫,他的座位很是靠前,就在明德帝下面,比太子的位置还高一些。
开宴之前,明德帝将季怀樟叫过去叮嘱了一句。
“今日上京的姑娘来了不少,你好好瞧一瞧,有没有能瞧上的。”
季怀樟有心推拒,但太后和他皇兄都坚持,他便没说话,他自是知道,上京还没婚嫁的贵女,年纪最大也不过十六七岁,而他对养孩子无甚兴趣。
季怀樟坐在位置上,自顾自的斟酒,直到听到温家的名字。
季怀樟想起那个还在自己手中的香囊,难得多看了一眼。
温丞相带着夫人,子女在身后,一家人正在朝着明德帝行礼,季怀樟扫了一眼,只瞧见了被遮挡的一个娇小的身影。
那应该就是温家的小女温幼宁了,那个姑娘被家人挡的严严实实,季怀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只瞧见了藕荷色的裙摆。
“怎么?有瞧上的?”
明德帝看着季怀樟的目光难得停留在温家人身上。
“温家那个大姑娘,是朕选的太子妃,贤良淑德,不过温家倒还有个小女儿,听闻也是亭亭玉立,不若见一见?”
季怀樟只摇头,“温云朗是我的副将。”
“那就没一个瞧得上的?”
“皇兄别为我操心了。”
季怀樟拧起眉,旁边伺候的宫女极细微的颤了颤,季怀樟看了一眼,那小宫女的脸色都白了下去。
传闻成王嗜杀成性,打仗的时候,屠城更是常事,万人坑都不知挖出多少个来。
季怀樟没在意,但皇后立刻让人换了一个伺候的宫女,季怀樟没说话。
“伺候的人没规矩,是该让内务府好好管一管了。”皇后柔声开口。
季怀樟只说不必,他早已经习惯了,那些人对他避如狼虎的样子。
成王的庆功宴,言笑晏晏,觥筹交错,成王却不是最引人注意的。
季怀樟只觉得喧闹,起身出了大殿,打算寻个地方静一静,他在这里,反倒惹得其他人战战兢兢。
季怀樟寻了一个偏僻的园子,离着正殿不远,还能听到舞乐的声音,外面有太监守着,不让外人靠近。
只是没想到,这里也会有人寻过来。
“这位姑娘,这里不能进,往那边便是庆功宴的宫殿了。”
季怀樟本也没理会,只当是有人迷路了,可没一会儿,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走进来。
“王爷。”
“怎么了?”
“那位姑娘说是她兄长让来的,让我们通报一声。”
“她兄长是谁?”
“温云朗。”
温云朗?季怀樟想起那个香囊。
“让她进来。”
季怀樟打算看看,温家人打的是什么算盘的,竟能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己来寻他。
温幼宁走进这地方,她原是出来透气的,然后按照她兄长的意思,和那位林副将见一面,暗中瞧一眼那人的样子也行。
一路走来,她却只见到了这人,笑语盈盈的开口。
“你就是我兄长的同僚?”
季怀樟这才仔细去看,穿着藕荷色衣裙的姑娘,弯着眉眼看着他,想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不曾惧他。
季怀樟不曾答话,他还不知,如今在这姑娘眼里,他是个什么身份。
季怀樟常年在外打仗,少在上京久留,常年在边境,而边境民风彪悍,女子也多是厉害的,战时的时候,能当男子去打仗。
而上京的姑娘,却多是柔弱的。
季怀樟看着脚步轻盈朝着他走来的姑娘,那姑娘站在离着他三五步远的地方,好奇的打量着他。
然后,抬了抬下巴,带着些姑娘家的娇气“你就是我兄长的同僚?林将军?”
林?他手底下的确有一个姓林的副将,季怀樟正要说,这姑娘该是认错人了。
可季怀樟还不曾开口,就听到了那姑娘绷着一张俏脸,很是认真的开口。
“林将军,你很好,但我兄长不知,我已有心悦之人了,还望将军海涵。”
季怀樟想起那个香囊。
“不知温姑娘心悦之人是何人?”
“小女倾慕当今成王殿下。”温幼宁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低垂着眉眼,一副羞怯的模样。
“姑娘喜欢成王?”季怀樟抬眸,鹰隼一般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口口声声说心悦成王,他几乎要以为,大辰还有第二个成王了。
“那姑娘为何还要来见我呢?”季怀樟虽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还是有了些兴致。
“因为兄长说,林将军过去是成王近卫,不知,可否同将军打听一下成王的喜好。”
说这话的时候,温幼宁又露出那种羞怯的笑容来。
“小女觉得,与其同不喜的人蹉跎一生,倒不如争抢一番,嫁给自己心悦之人。”
季怀樟看着眼前的温幼宁,平静的眸子中流露出一点惊诧和意外来。
倒是个大胆的姑娘。
季怀樟坐在那里,盯着温幼宁看了一会儿,温幼宁被那样的眼神盯着,只觉得后背发凉,像是被猛兽盯上一般。
季怀樟挪开眼神“那么,温姑娘想知道什么?”
“姑娘,再不回去,大人和夫人要急了的。”秋辞适时的催了一句,她也真的是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姑娘原本说是出来透透气,谁知道竟在这同陌生男子说话,万一被人瞧见了,岂不是私会?
“那林将军,改日我可能约你?”
今日月色很好,季怀樟入眼的,便是那双带着些狡黠的猫儿眼。
“那,我又为何要帮姑娘?毕竟此事于我实在是没有好处。”
温幼宁有些苦恼,的确,她能拿出的无非是些金银器物。
“那林将军想要什么?”
季怀樟想要什么?他还真的不知,他只想知道,这个口口声声心悦自己的姑娘能给什么。
“我可送给林将军一场滔天富贵。”温幼宁敛了姑娘家娇俏的神色。
滔天富贵?
这样的话,怕是左相都不敢说吧。
这话一出,面前人许久没有说话,温幼宁没有露出半分怯意,而是直视着眼前人。
“可以。”季怀樟想看看,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竟敢口出狂言,给他一场富贵。
况且,他也想知道,眼前的姑娘缘何心悦他。
温幼宁离开了那个偏僻的园子。
秋辞等到无人的地界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依旧是全然的担忧惊惧。
“姑娘,您怎可在宫中私会外男?”秋辞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到一个字。
“乱说,我只是迷路了而已,皇宫道路错综,一时走错路罢了,怎能是有意的呢?”
秋辞抿抿唇,“姑娘说的是,不过,姑娘,您认得那位林将军?”
“林将军?不认得啊,不过,那位本也不是什么林将军。”
温幼宁不知成王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那位林将军是何模样。
但那个守门的小太监,她瞧着眼熟。
一个副将敢让伺候陛下的太监给自己守门吗?
温幼宁想起刚才见到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双眸子如鹰隼一般,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线条明朗。
虽不是温润公子的模样,却也是个俊美的,只是带着些寻常人不曾有的戾气。
温幼宁悄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幸好,不是当真青面獠牙。
不过,今夜到底还是有些突然,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引起这位成王的兴趣。
秋辞面上忍不住露出几分错愕来,随即就看到二姑娘对着她伸出一根手指。
“嘘。”
温幼宁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入灯火明亮的大殿之中。
江氏见着闺女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做什么去了?怎的去了这么久?”
温幼宁冲着她娘笑了笑“出去走走,险些迷路了。”
“这是在宫里,别随意走动。”江氏匆匆叮嘱了一句。
“幼娘省的,阿姐呢?”
温幼宁一眼看过去,唯独温仪宁的位置是空着的。
“皇后娘娘唤去了,你阿姐还需你担心啊。”
是啊,她阿姐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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