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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创飞?真千金以牙还牙!全局

一路笙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晚妤浑身一震。雨后初晴,万籁俱静。薄疏晓雾被清风吹散,依稀还能听惊鹊啼鸣。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婚?”“是。”盛晚妤瞳孔微缩,全身僵的更厉害了,额头甚至有冷汗滑落,“你……要和我结婚?”她像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霍烬枭不悦蹙眉。他抬手两指轻捏她的下颌,抬高,逼她直视他的眼睛:“怎么了?不是你说的想嫁我?”“我……”“你玩我?”“不,我没有!”盛晚妤立刻摇头。“那你是什么意思?”霍烬枭脸色沉下来:“想睡我,不想嫁我?”“不,也不是。”他凑的近。甚至能看到,她的羽睫轻轻颤抖。他的目光一寸寸从她脸上掠过,如同一把利刃,无时无刻抵在她的喉咙。“那你说。”凛冽危险的气息压迫的她有些难以喘息。盛晚妤薄削的肩膀发颤,悄悄往后退...

主角:顾季泽盛晚妤   更新:2025-01-25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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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季泽盛晚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全世界创飞?真千金以牙还牙!全局》,由网络作家“一路笙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晚妤浑身一震。雨后初晴,万籁俱静。薄疏晓雾被清风吹散,依稀还能听惊鹊啼鸣。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婚?”“是。”盛晚妤瞳孔微缩,全身僵的更厉害了,额头甚至有冷汗滑落,“你……要和我结婚?”她像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霍烬枭不悦蹙眉。他抬手两指轻捏她的下颌,抬高,逼她直视他的眼睛:“怎么了?不是你说的想嫁我?”“我……”“你玩我?”“不,我没有!”盛晚妤立刻摇头。“那你是什么意思?”霍烬枭脸色沉下来:“想睡我,不想嫁我?”“不,也不是。”他凑的近。甚至能看到,她的羽睫轻轻颤抖。他的目光一寸寸从她脸上掠过,如同一把利刃,无时无刻抵在她的喉咙。“那你说。”凛冽危险的气息压迫的她有些难以喘息。盛晚妤薄削的肩膀发颤,悄悄往后退...

《被全世界创飞?真千金以牙还牙!全局》精彩片段


盛晚妤浑身一震。

雨后初晴,万籁俱静。

薄疏晓雾被清风吹散,依稀还能听惊鹊啼鸣。

过了许久。

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结……结婚?”

“是。”

盛晚妤瞳孔微缩,全身僵的更厉害了,额头甚至有冷汗滑落,“你……要和我结婚?”

她像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霍烬枭不悦蹙眉。

他抬手两指轻捏她的下颌,抬高,逼她直视他的眼睛:“怎么了?不是你说的想嫁我?”

“我……”

“你玩我?”

“不,我没有!”盛晚妤立刻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霍烬枭脸色沉下来:“想睡我,不想嫁我?”

“不,也不是。”

他凑的近。

甚至能看到,她的羽睫轻轻颤抖。

他的目光一寸寸从她脸上掠过,如同一把利刃,无时无刻抵在她的喉咙。

“那你说。”

凛冽危险的气息压迫的她有些难以喘息。

盛晚妤薄削的肩膀发颤,悄悄往后退一分。

霍烬枭冷着脸,朝前进一分。

直到。

盛晚妤后背几乎要退的抵到床头。

男人动作绅士优雅,骨子里的那副不好惹却展现的淋漓尽致。

盛晚妤心弦绷紧:“我……我只是觉得……我这样的人,配不上霍先生。”

霍烬枭剔看着她:“你哪样?”

“我毕竟……毕竟是在乡下长大,不是帝都的名媛贵女。论修养礼仪更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

霍烬枭蹙眉:“还有呢?”

盛晚妤见他没发怒,又鼓足勇气,道:“我贪婪下作,奸懒谗猾,两面三刀,见异思迁,唯利是图。霍先生与我这样的人结婚,犹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太爱霍先生了。”

“光是想想……就不能接受。”

“霍先生在我心中,犹如明月高悬,不忍亵渎。”盛晚妤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他:“只有我姐姐或者江南席慕颜小姐那样并驾齐驱的顶级名媛,才能与您相匹配,也只有这样的人与您结婚,我才能……心满意足,安放下心。”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嗤。

“无妨。”

男人大手将她耳边一缕发勾到她的耳后,狭长的眸如同恶狼盯着猎物般盯着那双怯怯鹿眼:“也说不准……我最近打算换换口味,觉得你这种的……也挺食髓知味。”

“……”

盛晚妤眼眶都红了:“真……真的吗?”

霍烬枭觉得她的模样可爱极了,轻笑了声:“怎么,高兴傻了?”

盛晚妤差点要哭出声:“我不相信,你……你一定是在骗我。”

霍烬枭说,语气甚至有点轻哄:“我不骗人。”

男人指尖在她脸上轻抚,犹如刀片在她脸上刮过,语调却温柔的不可思议:“那收拾一下,我们去领证?”

盛晚妤只觉得脑中CPU在疯狂转动嗡鸣,最后‘啪’的一声燃烧,炸毁,宕机。

她浑身僵住,缓缓抬眸:

“现在?”

霍烬枭垂眸凝睇她的脸:“那你想什么时候?”

“不……不行……”

接触到男人倏然变冷的视线,她立刻颤着唇畔改变了话音:“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太仓促?”


霍烬枭不动声色,眸底滑过一抹寒意。

霍锦年倏然不知想到什么,掀眸看向盛晚妤,“我记得,盛家好像是医药世家?”

盛晚妤指尖一顿。

“嗯。”

霍锦年又看了她一眼,这是今天的第二眼。

唯唯诺诺,软软弱弱。

就像她面前那盘桂花糕一样——

是盘点心废物。

霍锦年也没有继续问。

而霍南栀全程扒拉着饭,屁都不敢放。

……

用完午餐。

霍烬枭被霍锦年叫去了书房。

盛晚妤和阮青城坐在沙发上等他。

“上次小三来看我,还是半年之前。”阮青城眼底惆怅,眸底掠过一抹悲凉和叹息,“这次,多亏有你。”

盛晚妤抿唇,不说话。

霍家这样的关系,晦涩复杂,不是她能掺和进去的。

阮青城忽然握住她的手,近乎是恳求的语气,“往后,可以多带小三回来看看吗?”

盛晚妤轻轻点头。

“好,好,那就好。”

阮青城眼眶泛红,喜极而泣。

旁边霍南栀安慰着她。

盛晚妤看着阮青城的面容,轻声说,“妈,我看您忧思虑重,眼尾发青,必定夜夜不得安寝,您还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阮青城无奈又凄凉的笑了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哪儿能睡的好呢。

盛晚妤思忖两秒,“我可以为您开一具中医药方,应该对您有帮助。”

阮青城一愣,“你还会中医?”

书房。

“西郊那块地皮谢家和孟家联手都没啃动,你是怎么拿到手的?”霍锦年问道。

霍烬枭语气慵懒而又漫不经心,“韩家那人原本是不乐意给我,我就吩咐人把韩怀仁抓起来,再每天给他爹送过去一只断手。然后你猜怎么着?还没等到我给他断脚,韩家就答应了。”

霍锦年一拍桌案:“混账!”

“怎么,你要替韩家申冤?”

霍锦年被气到半晌没说话。

从前,这小子从前不是这样的。

可自从老大死后,他好像就再也看不清他了。

“那盛家那丫头呢?你从顾季泽那儿抢来的?”

这话,霍烬枭就不爱听了。

“什么眼神?”霍烬枭语气微微发冷,“我们是两情相悦,你们看不出来吗?”

还真看不出来。

霍锦年接着说:“你为什么要娶她?娶她对你毫无裨益。”

这个问题……

霍烬枭挺认真的思考半晌,然后给出答案,“漂亮,想天天睡。”

霍锦年脑中掠过方才那女孩绝艳眣丽的面容以及那身段,再结合这混账的话。

半晌。

硬生生气笑了。

“你可真有出息。”

霍烬枭也笑,“过奖。”

霍锦年嗓音浑厚而沉,也不想和他废话,“西郊那块地皮,算不了什么。我提醒你一句——”

“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霍锦年的声音一寸寸变冷,“如果你不能让霍家在海运上占据主权,不需要我,到时候你三叔公和小叔母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你、和你身后非要娶的这个小美人。”

海运是暴利行业。

货船、军火。

谁掌握了海上交通枢纽,就是掌握了金山银山。

可海运如今的命脉,这些年一直掌握在江南席家。

席家有个小女儿,叫席慕颜。

是霍锦年、以及霍氏庞大家族所有人心中的最合适的儿媳人选。

他如今娶了个小废物,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带到家里,还弄得人尽皆知!

霍家嫡系绝不会善罢甘休。

霍家各旁支也都在蠢蠢欲动。

霍烬枭笑了声,语气慢条斯理,“你大可以让他们试试。”

他声音低沉,却仿佛腊月里的寒霜,一字一句,阴森骇人,“要是他们敢碰她一下,包括你在内,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一个一个碾碎他们的头盖骨,送他们……去跟我大哥问好。”


第三次额头前倾的时候,女孩儿好像没刹住,脑袋直愣愣的朝前辈椅背上撞——

霍烬枭抬手就将她的脑袋摁回去。

盛晚妤瞬间就醒了。

女孩儿茫然的看向他,冲他露出一个温顺乖巧的笑意。

“蠢东西。”

霍烬枭皱眉,笑骂了声,捞着她小小一只的身子,就又抱到腿上,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贴在怀中,“睡吧。”

盛晚妤只感觉身子又被男人紧紧包裹笼罩着。

她将脑袋埋在他颈间。

舒服是舒服。

可问题是,在霍烬枭的怀中。

她就不困了……

但她知道,她得装睡。

她闭着眼,异常清醒。

许是他身上的气味太过舒适好闻。

她后来,还真有点放松了警惕……

……

盛家。

盛明嫣惊忧之下,还是在两个小时后,将这件事告诉给顾季泽。

彼时顾季泽刚加完班,在开车回家路上。

“你放心,我不会让苒苒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就好。”盛明嫣温声道,“季泽哥,你顺便……帮我看看晚晚吧,哥哥说她已经一周没去蕤爱了,也没回盛家。她现在孤苦无依,我很担心她。”

顾季泽沉默两秒,“都是成年人了,不会丢了的。我要是去了,我担心她再心存幻想,继续和我揪扯不清。”

“再说,你希望我和她见面?”

盛明嫣嗔恼,“我……”

“好了。”顾季泽打断她,“我听说你今天已经出院了?我明天有空,去盛家看你。”

盛明嫣甜笑着点头:“嗯。”

电话挂断。

顾季泽掩下眸底烦躁的情绪。

晚晚……

自从他上次离开西江公寓,他就一直压抑着心底的烦躁,逼着不去关注她。

可越是压抑。

脑子里那些忽略不掉的,就越是清晰。

他没有等到她主动来找他,自己却疯了似的想去找她。

这情绪很陌生。

他努力在压抑。

他承认,或许两年太长,长的他有些放不下。

但她只是一个踏板,一个明嫣醒来就可以随时踢掉的踏板。

仅此、而已——

车身抵达顾家楼下。

顾季泽进了家门。

家里正乱糟糟成一团。

顾惜苒疯狂的在家里发脾气,把卧室、客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地。

顾母沈泽兰在旁边劝着,哄着。

可是无论怎么问她,顾惜苒也不肯交代发生了什么,就连打电话问今晚同她一起出去的,也不肯说。

顾惜苒也不敢说自己在靶场丢了那么大一个人。

她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封锁消息,不准任何人泄露。

顾季泽上前抓住她的手,“发什么疯?!”

顾惜苒看到顾季泽,顿时眼眶通红,“哥……那个盛晚妤她……”

“我正要问你,你把晚晚怎么了?”顾季泽沉声。

“晚晚、晚晚!你心里就只有晚晚!从前明嫣没醒的时候,你为了她,连我生日那天都要去陪她看音乐节。现在明嫣醒了,你心里其实还放不下你的晚晚吧,你手机里还存着她的照片,她送你的礼物你一样也没丢,还有那天你去西江公寓找她,我全都看到了!”

“啪!”

顾季泽沉着脸伸手给她一巴掌,“住口!”

顾惜苒捂着脸,难以置信。

沈泽兰皱眉,“你打你妹妹干什么?!”

她将顾惜苒抱在怀里,轻声劝道,“惜苒,这话你在家说说就算了,在外面不能胡言乱语。”

语罢。

她朝儿子瞥了眼,见儿子脸上未见多余的情绪,这才放心。

但她还是提点,“该丢的东西,别留下痕迹。”

顾季泽掩下眸底思绪,“知道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

顾正德刚忙完一场应酬,回到家,身上还带着酒味。


盛晚妤看着男人埋头专注工作的模样。

她想,这次他要杀的人一定特别特别多。

她转过身。

脚步却未动。

身后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还有事?”

盛晚妤掐着指尖,顿了几秒,回过头,“嗯。”

“说。”

盛晚妤直视男人的眼睛:“结婚,于我而言是一件终身大事,不能马虎。”

“所以呢?”

盛晚妤深吸一口气:“我想和你,约法三章。”

霍烬枭眉头稍凝,阖上电脑,他单手托着下颌,眉目桀骜,幽邃的眸底自上而下的睨着她。

那表情像在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盛晚妤心里直打鼓。

好半晌。

她才听到了男人不辨情绪的嗓音:“说说看。”

盛晚妤豁出去了:“第一,我和你结婚的事,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霍烬枭掀眸:“理由。”

“因为……霍先生身边危机四伏,仇家众多,而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我受牵连不要紧,但是我怕死后……上穷碧落下黄泉,就再也看不到霍先生了。”

霍烬枭只是迟疑了一秒,“好。”

这么好说话?

盛晚妤都愣住了。

男人骨节修长的指腹在书桌轻点,“说说第二条。”

他的眼神冷锐又犀利。

分明他坐着,她站着。

她在他面前好像是受训的学生。

“第二。”盛晚妤温吞吞的道,“我知道,霍先生向来脾气不是很好,即便我很爱霍先生,并不介意这一点。但奈何我天生心脏不好,受不得惊吓。所以……”

盛晚妤觑了男人一眼。

男人正目光古怪地睨着她。

盛晚妤看着男人那张狂邪肆的面容,一咬牙,“结婚后,你不许打我,不许骂我。更不许让人打我,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一口气说完。

空气一静。

霍烬枭眉头蹙起,半晌,身子后仰,后背贴到椅背,舌尖抵了抵脸颊。

盛晚妤心底不安,软声又问:“可以吗……”

男人冲她招了招手。

盛晚妤心尖直颤,却只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站到他面前。

男人的大手一把攥着她两只柔软的掌心,在女孩儿指腹轻轻捏了下,像是哄孩子似的,抬头看她,嗓音低哑,笑得有些困惑:“我看起来……像会家暴的样子吗?”

不像吗……

男人瞅着她狐疑的眼神,忽然觉得腮帮子疼。

他一把拉着她的手,将女孩儿抱坐到腿上。

他的指腹轻轻刮过她的脸颊,嗓音微微放柔了很多:“第三条呢?”

女孩儿怯怯道,“可你还没答应。”

“……”

霍烬枭一顿,气笑了:“行。”

“第三。”女孩儿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小声说道,“如果你出轨,或者违反以上两条。你名下所有财产,都归我所有。”

这话一出。

男人鹰眸轻眯,指腹微微挑起她的下颌,漆黑的眸底情绪晦涩难明:

“小东西,你胃口还挺大?”

“……我不管。”盛晚妤心一横:“你如果不答应,这婚……我就不结了。”

空气倏然一冷。

男人的眼神骤然变得极为危险,目若寒芒,宛如野兽,像是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灰渣。

盛晚妤腿软,心一横,嘴唇哆哆嗦嗦,嗫嚅道:“我……我就当你的情妇。”

男人一顿。

气氛峰回路转。

女孩儿把小脸扑进他怀中,嗓音微湿:“这样,我也不用整日胡思乱想,一颗心总是担惊受怕,无处安放。”

男人皱起眉。

漆黑的眸底看着胸前这颗小脑袋,不自觉抿紧了唇。

“那不行。”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向来光明磊落,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盛晚妤抬眼,觑他:“那你是答应了?”

霍烬枭沉沉的眸子凝视她。

他嗓音微哑,缓缓吐出一个字:“可以。”

盛晚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万万没想到。

竟然会这么顺利!

“口说无凭,我要立字为证。”她继续试探着得寸进尺。

霍烬枭冷冷扫她一眼,不悦道:“我是不讲信用的人?”

女孩儿眼眶微红,“男人向来薄情寡性,情深时海誓山盟,可有了别人说翻脸就翻脸。尤其是像上流圈,像顾季泽,像你……”

霍烬枭:“你拿我跟那玩意儿比?!”

“我只是害怕。”她泪水啪嗒一下流下来:“如果你哪天不要我了,厌弃我了,到时候,我的眼泪会把长城哭倒的……”


霍烬枭眯着眼,幽深隐晦的目光一寸寸在她身上丈量。

空气凝固。

针落可闻。

半晌。

就在盛晚妤冷汗加重之时。

就在这时。

程淮轻声提醒:“三爷,医院到了。”

盛晚妤回神,礼貌说道:“多谢霍先生送我来医院。”

说完。

她转头,扒拉着车扶手,连滚带爬就要下车。

纤细的手腕却突兀被一只大手攥住——

那只大手只微微带了点力道,就将她拎了过去,她不受控朝着男人的方向倾斜,一头扑进他的怀中。

凛冽低沉的气息包裹住她。

她的头顶甚至撞到了他的下颌。

男人呼出的热气吹拂着她的脸颊。

呼吸缠绕,距离咫尺。

气氛暧昧到极点。

头顶男人冷冽的声线响起,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好像迫不及待要走?”

盛晚妤眼神慌乱,强自镇定:“我很担心我姐姐……”

男人眯眼,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减反增。

女孩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唇畔颤抖,担忧的眼眶都红了,“我害怕。”

“我怕她出事。”

“我只有这一个姐姐……”

霍烬枭漆黑的眸定定的将她小脸上的神情收入眼底。

几秒后。

他缓缓松了力道。

盛晚妤松了口气,揉了揉手腕。

原本雪白的手腕,像是裹了一圈红绸,留下了一圈痕迹。

男人眉头拧紧,似嫌弃的嗤了声:“娇气。”

昨晚也是这样。

碰一下,就哭。

动一下,就喊疼。

非常不爽利。

盛晚妤回神,立刻朝霍烬枭再三鞠躬:“多谢霍先生体恤,有霍先生这样福泽深厚的人为我姐姐着想顾虑,我相信她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霍烬枭舌根顶了顶腮,眉梢挑了下,而后,笑容玩味:“去吧。”

盛晚妤如蒙大赦,推门下车,还对霍烬枭再三礼貌颔首道别。

“那……再见,霍先生。”

最好再也不见。

而后,她几乎是头也不回,仓皇地朝医院大门跑去。

霍烬枭盯着女孩儿的背影,眼眸略深。

过了许久。

久到再也看不到女孩儿的背影之后,前方的程淮才敢出声提醒:“三爷,无宗商会的人,已经等您多时了。”

霍烬枭面色不虞,直接狠狠踹了前排座位一脚,“急什么?!”

*

进了医院大厅。

盛晚妤一颗紧绷的心才算是彻底放松。

伴君如伴虎。

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徒手给眼镜蛇洗澡。

霍烬枭惹不起。

更嫁不起。

虽说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竟然要跟她结婚。

但兴许,他只是没尝过女人?

也兴许,他只是一时兴起?

不管如何。

这样的人,不能嫁。

唯今之计。

躲一时,是一时。

霍三爷平时焚膏继晷日理万机,说不定,三天后就把她忘到云霄脑后。

盛晚妤出了电梯,刚抵达15楼的VIP病房。

迎面就听到一道声音:“顾少,您不担心盛二小姐吗?”

说话的人。

是顾季泽的下属,林舟。

盛晚妤顿了一下,找墙面隐藏住自己,背过身。

紧接着。

那道熟稔的声音响起:“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现在嫣嫣醒了,我还是要和她保持距离,免得嫣嫣多想。”

长廊上传来脚步声。

顿了一下。

林舟还是问道:“您真的不在意?”

林舟这两年,是亲眼看着这位京圈顾少……如何一点一点的宠爱着这个妹妹的。

也是亲眼看着这位向来清冷孤僻的盛二小姐,是怎样一点点沦陷的。

这些,都是假的吗?

顾季泽闻言,淡淡的轻笑了声:“养女罢了。”

“对了。”他边走,边又问:“发布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网上那些照片引起了轩然大波,他必须要谨慎应对。

林舟垂下眸:“一切已备妥当。”

脚步声越来越远。

直至再也听不见。

长廊窗外折射进细碎流光,盛晚妤却从脚底窜起来一阵透心的凉。

盛家真假千金抱错,这是只有盛家人才知道的秘密。

因为一旦揭穿,就会危害到盛明嫣的名声和地位,影响盛家的利益。

盛家不能有她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真千金。

给她养女之名,已是恩赐。

她还记很多年前,她被接回盛家的那天。

盛母抱着她放声大哭,声声断肠。

却只是因为听佣人说盛明嫣摔了一跤,就抛下她转身离去。

在二楼的公主房,她见到了盛明嫣。

她脸色有些发白,躺在盛母怀中哭泣,盛母疼的心都要碎了。

而她就站在门前,看着她们的母女情深。

可即使是这样,盛明嫣依然是漂亮的。

柔顺的如海藻的长发,瓷白的皮肤,如同精致的洋娃娃。

不像她。

发丝枯槁,脸色因营养不良而蜡黄。

就连一双手,全都是干活留下的茧子。

她木着脸,低头看着脚上的一双洗的发白的鞋,好像突兀闯入这个公主童话世界的外来客。

在此前,在盛家接她回家的前一刻,她差点就被养母卖给同村五十岁光棍去延续香火。

却没人抱抱她,问她可曾害怕。

盛晚妤轻阖眼帘,随后,缓步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叩门,进入。

门内。

盛母宋珺仪正在喂盛明嫣喝燕窝粥。

旁边。

还有她的哥哥,不,盛明嫣的哥哥,盛明奕。

宋珺仪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晚晚来了?快坐,昨天一直没联系到你,去哪儿了?”

宋珺仪鲜少对她这样温存。

盛晚妤也只是寡淡的笑了下:“精神不好,睡了一觉。现在看到姐没事就好。”

盛明嫣比她早出生一天。

她是一对尿毒症晚期夫妇的遗孤。

那对夫妇担忧自己去世后,女儿无人照料,见宋珺仪夫妇穿着华丽,就蓄意换了孩子,他们将刚出生的盛晚妤卖给人贩子,并嘱咐人贩子卖的越远越好。

一个婴儿的价格很贱。

区区六千块。

就彻底改变了盛晚妤的人生。

宋珺仪放下燕窝粥,冲盛明奕示意一眼,盛明奕会意,将一份A4纸打印而成的文件递到她面前,语调漠然:“在上面签字。”

盛晚妤垂眸。

是一份,器官捐献同意书。

两年前,盛明嫣遭遇车祸,成植物人。

一月前,盛明嫣苏醒,醒后全身脏器恶化衰竭,经顶级医生全力救治,其中一个肾彻底恶化,另一个肾有待观察,情况也不乐观。

几乎与她的父母,同样的问题。

医生说有遗传的可能,但不能百分百确定。

盛家全球寻肾,可是适配的肾源千万里挑一。

于是。

盛家也是魔怔了,排查完所有范围内能排查的肾器之后,竟然死马当活马医,拉着全家在内所有人,抱着万分之一的期冀,都去做了配型。

盛晚妤也去了,被迫去的。

耳畔,响起宋珺仪万分庆幸的声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晚晚的肾竟然就能跟嫣嫣适配,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下我的嫣嫣有救了……幸好有晚晚,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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