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的态度过于谄媚,赵锐生了疑虑,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正当我想要再说些什么挽回之际,一抹倩丽的女影施施然来到赵锐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娇笑道:“哎哟阿锐,你看人家小妹妹那么困难,说不定是从农村来的。”
她掩嘴笑着上下打量我,目光中流露出轻视的神色:“就让她在这工作吧,帮你搭把手也好。”
我暗自冷笑,田甜表面上善解人意,实则不过是她无聊了,恰好想找个人取乐。
赵锐向来对女友言听计从,见她这么说,便同意了:“好吧,那你明天就来上班,负责打扫店里卫生接待客人给猫铲屎,早八晚十,每个月工资一千五,没意见吧?”
一千五?
如果真是有困难的人,拿着这样微薄的工资恐怕都吃不上饱饭。
这赵锐自以为攀上了田甜这个大小姐,也摆起资本家剥削人的架子了。
虽然腹诽,但为了我的复仇计划,我笑脸盈盈地答应了,摆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谢谢您!
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呕。
正转身要走,田甜含着笑意叫住了我:“先别急着走,把店里的地擦一下,跪在地上拿抹布擦,特别是你走过的地方,一股子土气。”
她扇了扇鼻尖前的空气,满脸嫌弃。
“还有,以后看到我就要鞠躬叫田小姐。
真不知道哪来的没礼貌的野丫头。”
她舒舒服服地倚在沙发靠背上,抬起下巴示意我:“擦吧。”
她就是喜欢欣赏别人没有办法反抗她的样子。
我冷冷地瞟她一眼,很快恢复懦弱的样子,鞠躬道:“是,田小姐。”
怒气在我心中一寸寸炽烧,我咬着牙把瓷砖当作他们的脸,下死力气擦。
没关系,只要找到密室的位置,把大家都救出来,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擦着擦着,我望着大理石瓷砖上倒映出的人脸发了怔。
一张人类的脸。
与那张尖削的毛茸茸的脸已经对不上了。
我当猫时,长得并不可爱,来猫咖的客人常常不愿把他们宝贵的冻干赏给我吃。
即使偶有几颗,也很快被其他的猫抢走。
久而久之,为了活下去,我便走上了与其他猫不同的赛道。
并不吃了冻干转头就走,也不抢别的猫的冻干,而是乞巧卖乖,平等地讨好每一个人。
在那些客人眼中,我就是单纯喜欢他们,不贪图冻干的好猫。
因此,我获得了更多的冻干,还会把多余的冻干分给那些同样抢不到东西的小猫。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
不知道没了我,那些小猫现在如何了。
坚持住啊,姐姐很快就来救你们。
有了这个念头,我可以克服一切的困难,忍受一切的侮辱。
在猫咖上班时,我一直随身带着微型录音笔。
可惜始终没能记录到赵锐和田甜虐猫的实质性证据,只录下了一些田甜对我颐指气使大加侮辱的话语。
随着我在猫咖打工的日子越来越久,我和猫猫们都混熟了。
虽然赵锐不许我喂它们猫粮,怕它们吃饱了就对客人不热情了,但我还是找尽机会偷偷喂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