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锦瑟锦瑟的其他类型小说《梦幻西游:上神白锦瑟白锦瑟锦瑟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云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白锦瑟的回答,白蒹葭一脸的不可思议。虽然她心里清楚,这就是事实,但小师妹难道不懂这样回答所产生的后果么?其实,白锦瑟不仅懂得产生的后果,甚至想得非常清楚。而没看清的,反倒是白蒹葭。也不怪白蒹葭,这一段时间白琼玉明着是让白锦瑟好好休息,实际上也算是把她禁锢在小院子里,不让她跟大家接触。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白锦瑟头上戴着的玉钗,就是白菡薇的本命法宝。而只要这玉钗还戴在白锦瑟头上一天,这后果迟早回来,无非是个时间早晚罢了。“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就是这仙姑给的药丸和符纸!”妇人此刻可没多少时间让她们对峙了,“她就是杀人凶手。”“那也不能证明你儿子就是被她害死的啊?”人群中的那个女声又传了出来。白琼玉皱了皱眉,明明自己只让奇玉找了...
《梦幻西游:上神白锦瑟白锦瑟锦瑟大结局》精彩片段
听到白锦瑟的回答,白蒹葭一脸的不可思议。虽然她心里清楚,这就是事实,但小师妹难道不懂这样回答所产生的后果么?
其实,白锦瑟不仅懂得产生的后果,甚至想得非常清楚。而没看清的,反倒是白蒹葭。
也不怪白蒹葭,这一段时间白琼玉明着是让白锦瑟好好休息,实际上也算是把她禁锢在小院子里,不让她跟大家接触。
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白锦瑟头上戴着的玉钗,就是白菡薇的本命法宝。
而只要这玉钗还戴在白锦瑟头上一天,这后果迟早回来,无非是个时间早晚罢了。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就是这仙姑给的药丸和符纸!”妇人此刻可没多少时间让她们对峙了,“她就是杀人凶手。”
“那也不能证明你儿子就是被她害死的啊?”人群中的那个女声又传了出来。
白琼玉皱了皱眉,明明自己只让奇玉找了个人来诬陷白锦瑟,怎么,那一点钱还能多请一个群众演员?
但这声音听在白锦瑟耳朵里,却异常熟悉。
论演戏,妇人可能还没那么在行。可论吵架,妇人是没在怕的。
在她们山脚村,不管男女老少,可没人是她的对手。
只见那妇人叉着腰,摆出了架势:“我儿子之前明明好好的,吃了她给的药不过两天就没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姑娘似乎也是跟这妇人杠上了:“那谁知道呢?浮云观的仙姑们也经常帮我们除咒解难,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药丸吃死人的。否则,我们今天也不会来上香啦,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
“对啊。”
百姓们纷纷跟着附和。
要不是浮云观真的很灵,谁会来这里许愿还愿啊?而且,刚才那女冠露的那一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白琼玉至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个能对付白锦瑟的由头,却也不可能为此就要把浮云观的名声抹黑掉。
如果浮云观真的没了好声名,这掌门的头衔也失去了意义。
所以,这药丸和符纸绝对不会有事。
白锦瑟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果断承认荷包是自己的。
一方面,是要给白锦瑟扣一顶“擅自赐药”的帽子,另一方面,还得要证明浮云观的药丸没有问题。
“妙玉,将昨日那不小心落入陷阱,被捕兽夹夹了腿的狗儿取来。”
“是,掌门。”
妙玉很快取来一只全身黄毛的狗。那狗子神色恹恹的,耷拉着脑袋,左边后腿夹着木板,用白色布绳卷起来。
奇玉上前去帮忙,将荷包中的药丸溶进一碗清水里,符纸烧成灰也撒进碗里。
等药丸全部化进水中,妙玉便给那狗子喂药水喝。
可能是脚上的伤太痛,狗子刚开始还无心喝水,妙玉只能给它喂水。那狗子挣扎着,喂进去的水有一半都洒落在外。
渐渐的,狗子就顺从起来。
直到后来,竟主动去喝那碗里的水。
狗子急不可耐的样子,把周围站着的百姓都给看渴了。
碗里的水被喝光后,狗子还在拼命找,它发现地面上洒落的水跟碗里的是同一个味道,干脆伸出舌头,把地上的水都舔了个干净。
这副操作,惹得大家都好奇起来,这药丸到底是什么东西?
四周再也找不到同样味道的水之后,那狗子便颠着跛了的腿,一瘸一拐地跑走了,精神看起来要比刚被抱来时好上许多。
人群中发出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白琼玉适时说道:“大家刚才也都听到了,这荷包确实是我小师妹的,所以荷包中的药丸和符纸,也确实是我浮云观的。”
“但是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浮云观的药丸,有助人强身健体、养精蓄锐之效,而且绝无可能致命。想来这位婶子的儿子死因另有其他。”
“今日因我浮云观的疏忽,耽误了大家的上香。如今已将近晌午,今日大家均可免费食用斋饭,且饭后每人均可免费服用一碗溶了刚才那药丸的水。”
“算是我浮云观为今日之疏忽致以的歉意。”白琼玉甩了甩拂尘,向大家颔首致歉。
“至于这位婶子,您儿子的离世虽与我浮云观毫无关系,但今日您来了浮云观,便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浮云观愿意免费为他诵经超度,您看可好?”
那妇人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儿子其实死了有几个月了,是因为得了肺痨没的。
刚才看到那狗子喝了药符水之后情况,妇人心里暗自后悔。要是她能早点来浮云观,说不定儿子还有救。
但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
如今自己得了好处,还能有法力高深的仙姑给儿子免费诵经超度,再奢望别的就过分了,还是适可而止吧。
白锦瑟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终于可以体会到师父为什么会把掌门之位传给白琼玉而不是白蒹葭了。
刚才白琼玉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滴水不漏,既挑明了荷包是白锦瑟的,也承认了药丸和符纸是浮云观的,没有一句假话。
可偏偏就会让人这般认为,荷包确实是白锦瑟为妇人的儿子看病之后给出去的。
对外人来说,这两者区别不大。但在浮云观里,没有掌门同意,观里坤道是不可以私自赐药的。毕竟,药不对症,虽不会吃死人,却也治不了人,这便会乱了浮云观的名声。
白菡薇白手起家创下了浮云观,任何对浮云观名声有损之事,都犯了大忌讳。
而之后,通过当场试验,让大家看到了浮云观药丸的功效,免费做了一波宣传。
这样以来,浮云观的好声名只会越传越远,名声也会随之大震。
这等心机,这等手段,想来二师姐白蒹葭都是不会有的。
眼看事情也有了结果,大家也得到了免费的午餐以及大有功用的药水,观众们便纷纷离场。
“奇玉,你带着这位婶子到观中,为她儿子诵经超度。若是她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不算为难的尽可答应下来。”白琼玉对妇人的表现还算满意,便如此吩咐徒弟道。
白琼玉听着白锦瑟那拉长了的尾音,心里面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她丝毫不慌张,毕竟,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谅白锦瑟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敢问掌门大师姐,自您接任掌门以来,是否有给我分配过任何丹药或者符纸?”白锦瑟面带微笑地问道。
白琼玉觉得白锦瑟是在给自己挖坑,但她却猜不透,这坑,到底挖在了什么地方。
她接任掌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最近都是忙于理清观中事务,还未分配过丹药和符纸,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白琼玉只能实话实说:“并未分配过。”
白锦瑟装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既然如此,又何来未经掌门同意,私自将丹药和符纸带出观外之说?”
奇玉刚想回嘴争辩,白琼玉赶忙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白琼玉此时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了。
浮云观里的规矩是,每个人炼出来的丹药和画出来的符纸都要上交,由掌门重新进行分配,不能私自赠送或者私下交易,哪怕是自留都不行。
毕竟,丹方是浮云观的,药材也是浮云观的,甚至炼制丹药的技能都是浮云观教的,将丹药上交,再由掌门重新分配,完全是理所应当的。
而白锦瑟并无修为,不可能炼制丹药和画符,所以她的丹药和符纸,只能是由掌门分配得到的。
作为新一任的掌门,白琼玉并没有给白锦瑟任何丹药和符纸,这是她自己承认了的。
所以,白锦瑟所拥有的丹药和符纸,只能是上一任掌门白菡薇给的。
既然是白菡薇所给,白锦瑟就不算是未经掌门同意。
至于私自赐药一事,根本就是一件无头公案,谁能肯定白菡薇就一定不知道她赐药的事呢?毕竟师父都仙逝了。
所以,早上发生的事情,如果白锦瑟真要理论起来,其他人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根本站不住脚。
白锦瑟如今不愿跟自己这个掌门大师姐过多计较,不代表她搞不清楚状况,如果真的把她逼急了......
白琼玉不敢再往下想,她好像一直以来都错误估计了小师妹的智商,以为她会是只单纯天真的小白兔。
哪怕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如今白锦瑟既然遂了她的心愿,同意离开浮云观,若是再纠缠下去,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得偿所愿了。
“奇玉,你退下吧。”白琼玉出言吩咐。
“师父?”奇玉并没有想通其中关节,例行检查本来就是观中的规矩,她完全没有做错啊,为什么要妥协呢?
白琼玉又再次命令道:“退下!”
奇玉不敢再争辩,只得心有不甘地退到了白琼玉身后。
“掌门大师姐和众位师姐留步,锦瑟不敢劳诸位相送,就此别过。”白锦瑟向五位师姐依次行礼,潇洒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望着白锦瑟的背影,白蒹葭低声自言自语:“我怎么感觉锦瑟头上戴着的那支玉钗如此眼熟?”
白琼玉站在旁边没说话,她心想:当着几位师妹的面,自己不好做得太过分。就先这样放过白锦瑟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白锦瑟很快就下了山,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便准备先到桃源村去找古小小。
刚才小小还在浮云观,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到家。
走到半路,白锦瑟就听见路边的草丛中传来声响。
她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心底的笑容:“出来吧,小小古。”
“讨厌!”草丛里冒出了古小小的脑袋,“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哈哈,我不仅现在知道是你,刚才在浮云观门口,我也听出你的声音了。”
当然,也就是白锦瑟对古小小的声音熟悉,才能听得出来。
像白琼玉这些跟古小小不熟的人,多半会以为是提前安排好的群众演员呢。
“太不好玩了。”
“话说你怎么在这里等我?万一今天我不下山呢?”白锦瑟虽然知道是好闺蜜在等自己,但却猜不出她的目的。
“要是你不下来,我就亲自上去找你咯?!”古小小叉着腰道,“菡薇真人才仙逝不久,白琼玉就敢这样对你,太欺负人了!”
“你怎么会认为是掌门大师姐呢?”
“这有什么难猜的啊?你以为一个乡野村妇随随便便就能在浮云观门口闹事吗?真当浮云观的仙姑们是吃素的?”
白锦瑟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古小小越说越气愤:“对你这种人见人爱的小师妹喜欢不起来,又能有本事让人在浮云观门口闹事的,除了她白琼玉,还能有谁啊?”
白锦瑟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就成人见人爱了?
但看古小小一副“我说的都对,不接受反驳”的样子,白锦瑟也只能配合地答道:“是是是,我们家小小最聪明啦!”
她心想,古小小都看出来了,其他四位师姐也应该能看出来的吧?
古小小牵起白锦瑟的手:“走,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咱们看礼物去!”
这丫头到底做了什么?白锦瑟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千万别是什么出格的事,说不定最后自己还得给她扫尾。
古小小带着白锦瑟进了一片树林。
白锦瑟远远看见了古大海的身影,觉得古小小的礼物应该不会太过离谱,毕竟,还有个稍微懂事的在这罩着呢。
“大海哥。”她先跟古大海打了个招呼。
古大海看见妹妹和白锦瑟,也迎了上来:“锦瑟,你来啦。”
“哥,都搞定了吧?”古小小迫不及待地问道。
“放心吧,包在你哥身上,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
白锦瑟越听越觉得不放心,好像那个稍微懂事的也跟着在胡闹:“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啊?”
“哎呀,待会儿你就知道啦。”古小小没解释,只看向古大海,“哥,带路。”
古大海便引着两人再往林子深处走了些。这个地方,比起刚才的草丛,又荒凉了许多。
白锦瑟看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绑着一个人,那身形,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再走近一看,果然是她。
“师父!”白锦瑟真的急了。自己这两天一直在为师父的寿元而担心,她老人家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哈哈哈哈,为师跟你开玩笑的。”白菡薇半真半假地说道,“既是为师的本命法宝,你接着佩戴它,才是为师本命的延续,是不是?”
白锦瑟思索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之前,她一直对师父说的话深信不疑,但这东西毕竟是师父的本命法宝,不是普通物件,所以,白锦瑟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师父,真的是这样吗?”
“是啊。”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白菡薇赶紧出言打消小徒弟的疑虑,“在修真界,很多好的武器、防具、法宝,都是师父传给徒弟的。”
这也就是欺负白锦瑟自小在浮云观长大,不了解修真界的一切了。
一支玉钗,算得上什么好东西?修真界各大防具店里都有卖,连灵石都不需要,花个二十枚中等元石就能买到。
但白菡薇手中这支玉钗,多多少少还是跟其他普通的玉钗有点区别的。
在白菡薇的规划里,白锦瑟是要到十八门派里进行系统修炼的,她如果把女魃墓的法术教给白锦瑟,日后白锦瑟就只有去女魃墓这条路可走。
而一旦白锦瑟去了女魃墓,她之前在师门的所作所为,很可能就藏不住了。
所以她如今只教了白锦瑟最简单的引气入体。
白锦瑟没有修炼上的等级,也就只能佩戴这支简易版的玉钗了。
其他头饰的话,要么是白锦瑟等级不够不能佩戴,要么是她白菡薇买不起那些无级别的头饰。
为了自己的大计,她可是整整放弃了三十年的寿元。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必须要万无一失才行。
想了一下,白菡薇又再认真交代了一遍:“所以锦瑟,答应为师,你要好好戴着它,一日都不可取下来,能做到吗?”
“徒儿一定会做到的,请师父放心。”白锦瑟一脸郑重。
小徒弟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如今更是许下承诺。听到这里,白菡薇终于放下心来。
她从锦盒里拿出玉钗:“既然如此,那就由为师亲自给你戴上吧。”
白锦瑟伸过头去。
那支晶莹剔透的玉钗插在满头青丝之上,更显得面前的女子风姿绰约,楚楚动人。
白菡薇欣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让白锦瑟坐了回去,却赫然看见白锦瑟脖子上戴着的那颗黑色圆石。
因为被衣领遮挡住,她已经很久都没注意到这颗石头了。久到都快忘了这颗石头的存在。想当年,自己在山里捡到白锦瑟的时候,这颗石头就一直挂在白锦瑟的脖子上。
白菡薇曾试图把石头取下来,却从未成功过。不仅如此,更为神奇的是,串着石头的锦绳还能随着白锦瑟的长大而跟着变长。
最开始,白菡薇只以为是那婴儿家里留下的什么信物。不过到后来,她就知道这颗圆石一定有什么奇特之处。
她无数次放出神识进入石头内部,想要一探究竟,却也无数次无功而返。
随着白锦瑟一天天的长大,白菡薇终于也歇了探究这颗石头的心思。
如今再次看到这颗黑色圆石,她当年的好奇之心以及多年来未能探究清楚的不服输的心理又开始偷偷作怪:“锦瑟,把你脖子上佩戴的那颗石头给为师瞧瞧。”
“哦。”白锦瑟不觉有异,乖乖把石头取下来,递了出去。
从外形上看,这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圆石,但白菡薇数次探究,都查不到内里的究竟。她的神识进入石头内部,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如果是普通的石头,内部的物质成分早就一览无遗了。哪像这块破石头,什么都看不出来。
白菡薇觉得大概是自己的神识不够强大,但她并不知道,哪怕是强大到各大门派的仙君,跟她查探到的,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白菡薇不服气,反正时日无多,以后也没机会了,她发誓今天自己要跟这块破石头一较高下。
她放出一缕神识进入石头,还是跟当年一样,像是进入了暗夜空间,四周没有一点光亮。
白菡薇有些生气,往神识里注入了一丝灵气,力求查探得更为细致一些。
此时,如果有别的修士在场,一定会出言劝阻。因为白菡薇正在做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修士的神识和灵气是不能同时释出的,如若恰巧碰到等级和修为比自己高的修士,这样的查探极易遭到对方的反噬,无异于灭顶之灾。
但白锦瑟并未正式修行过,只是会简单的引气入体,自然意识不到师父的行为可能引发的风险。
注入灵气后,白菡薇似乎看到了石头内有一点光亮。她正要循着光亮继续深入查探,那一点点的光亮就消失了。
可恶!白菡薇的好胜心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她继续注入了更多的灵气,光亮又出现了,似乎还多了好几点,像从很遥远的地方发出的微弱的星光,它们似乎在努力往一处汇聚,让光亮更为集中。
不知不觉中,白菡薇全身所剩的为数不多的灵气都借由神识完全进入到石头之中,那星星点点的光亮也汇聚成了一小团。
白菡薇很高兴,那么多年没有解开的谜团,今天终于要掌控在自己手中了。
她的神识在向这团光亮靠近,可不管她怎么靠近,光亮似乎都跟她的神识有着一段距离,亮点完全没有变大,甚至,还有缩小的趋势。
白菡薇想要再注入灵气,却发现全身的灵气都已经注入到石头之中。
糟糕!白菡薇心头一震,想要撤回灵气,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自己所有的灵气在一瞬间竟消散得无影无踪。
整个石头内部又重新归于一片黑暗,感受不到一点属于她的灵气。
白菡薇一急,喷出一口血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见师父又吐血了,白锦瑟赶忙大叫:“师父!”
那颗黑色圆石瞬间就从白菡薇手中飞到白锦瑟胸前,重新挂在她的脖子上。
守在门外的两个小童听到师叔的声音,马上冲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和白菡薇的样子,其中一个小童赶紧飞奔出去,大声喊叫:“师父,不好了!师祖出事了!”
而另一个小童则站在白锦瑟身后,等待着师祖的吩咐。
可惜她的师祖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坐化了。
等白琼玉和其他四个师妹赶到房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师父死不瞑目的场景。五人齐声大喊:“师父!”
听到五位师姐的声音,白锦瑟才回过神来,呆呆地起身,站到了白琼玉和白蒹葭身后。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师父那么突然就离世了?白锦瑟实在是想不通。
白琼玉走到床前,阖上了白菡薇的双眼,退回到之前的位置,跪了下来。
屋内其他人也跟着跪下,对着白菡薇磕了三个头。
除了呆呆愣愣的白锦瑟,屋内众人都是修行之人,全都看出白菡薇是灵气耗尽而亡。
白琼玉想到刚才自己主动吸取师父灵气一事,不免心中慌乱,想着白菡薇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白锦瑟,以及其他师妹会不会质疑自己的掌门之位,久久没有言语。
“掌门师姐。”白蒹葭感受到屋内异常诡异的气氛,率先打破了沉默,“之前师父曾经交代过,她坐化之后,就将她移入后山的溶洞之中,你看?”
这声“掌门师姐”让白琼玉非常受用,她回转过身,盯着白锦瑟,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异样。却见白锦瑟双眼无神,还沉浸在师父坐化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师父跟这小妮子说了些什么。但那么多人在屋里,白琼玉也无法询问自己的两个徒弟。
万一两个徒弟实话实说,引起其他师妹的怀疑,反而坏了大事。
与其如此,不如先按照师父之前的交代行事,白琼玉回道:“找个架子,咱们六人一起将师父抬进那洞中吧。”
“是,掌门师姐。”有了白菡薇之前的交代,又有了白蒹葭刚才的带头,大家都顺理成章地改了口。
在大家去找架子的间隙,白琼玉向两个徒弟详细询问了屋里发生的一切,得知白菡薇已将本命法宝交给了白锦瑟。
至于白菡薇要看白锦瑟戴着的黑色圆石的事,两人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一个小童没有提到,另一个小童提到了也一句话带过。
白琼玉自然更不会对这件事上心,白锦瑟脖子上挂着的石头,她曾经见到过,黑黑圆圆的一颗,跟河岸上随手能捡的石头没什么区别,无非稍微圆一些。
但白琼玉却对师父将本命法宝送给白锦瑟的事情耿耿于怀。原以为把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本命法宝也应当属于自己。
本命法宝之事,几位师妹不仅见过,也都知道。如今却给了小师妹,是不是白菡薇还留了后手,等着往后自己做错什么事,便让小师妹把掌门之位夺走。
白琼玉心里一阵憋闷。
她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当年家乡受了饥荒,自己跟着父母外出讨生活,颠沛流离。后来家里实在饿极了,便打算把她卖掉。
是白菡薇路过,看出她有修真的天赋,便救下了她。
反正那个家是一穷二白,留下也没什么希望,说不得哪天还会被再次卖掉,白琼玉便死心塌地跟着白菡薇四处游历。
后来,白菡薇又陆陆续续救下了好些人。当然,也不是所有救下的人都愿意跟着白菡薇走的,毕竟风餐露宿的,也算不得什么好日子。而且,白菡薇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总要有点修真方面的天赋才行。
师父一边游历一边教导她们修行,还传授她们功法,生活虽然清贫了些,但她们五个徒弟都觉得很是满足。
直到那一天,师父在山里捡到了一个女婴,突然就不想四处漂泊了。
白菡薇一直仁慈,捡了女婴并不奇怪,她要是置之不理,白琼玉才会觉得不正常。
刚开始,五个徒弟也习以为常,想来就是多了一个小师妹而已。
但渐渐的,大家就发现,师父对这个小师妹非常的宠溺和偏爱。
小师妹年纪小,师父多疼爱一些也无妨。
不过,当一向一视同仁的师父,事事以小师妹为先,处处为小师妹着想,别人是什么想法,白琼玉不知道,反正她心里是不高兴的。
想当初她当徒弟的时候,上面有师父,自己天天战战兢兢做事,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师父不高兴。
如今她当上了掌门,却还有个小师妹在背后监督着她,自己依旧要小心翼翼,免得说不定哪天小师妹就能拿着师父的本命法宝,将自己的掌门之位夺走。
架子找来了,白琼玉收回心神,跟着五位师妹一起,把白菡薇抬进了溶洞,又照着她之前的吩咐,布下阵法,将洞口封住,以免上山的人不小心误入。
下山的时候,白琼玉注意到了白锦瑟头上的玉钗。她本想大声出言质问,却又及时止住了这个念头。
如今几位师妹都还沉浸在师父离世的悲痛之中,无人注意到小师妹头上的玉钗,自己若出言提醒,岂不是大家都会知道师父将本命法宝留给了小师妹?
所以,关键在于,要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及时将玉钗夺过来,到时候即使白锦瑟再说什么,也没人帮她作证了。毕竟,守在师父房间门口的可是自己的徒弟,这两个人是肯定会向着自己的。
白琼玉对白菡薇颇为埋怨,这种当上掌门之后还没有一点权力和自由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她一个筑基后期的掌门,怎么能被这种只会引气入体的废物所监督呢?
对啊,她如今已经是筑基后期了,整个浮云观没人能比她强,就算师父重生了也只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她怕什么呢?
只要将那支玉钗拿到手,把白锦瑟赶出浮云观,以后全观上下,不,整个桃源村方圆几十里,都唯她白琼玉独尊了。
每逢初一十五,来浮云观的人总要比其他日子多上许多。
除了桃源村和周边村落的村民,连镇上和隔壁镇的一些百姓也会来许愿还愿,可见白菡薇确实还是有些本事在的。
巳正时分(早上10点),浮云观大门前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这时,一个穿着破旧的妇人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撒泼:“大家快来看啊,浮云观骗人啊,真人高徒杀人啦!”
她一边重复着这句话,一边装作要嚎啕大哭的样子。可惜没能哭出来,只剩下了干嚎。
虽然闻者并未跟着伤心落泪,但并不妨碍世间有许多爱看热闹的人。毕竟,戏台上的戏不容易看,也就只能看看生活里的戏当作调剂了嘛。
今天管着大门口的,是白琼玉的另一个得意弟子,妙玉。
围过来的看客越来越多,众目睽睽之下,妙玉也不敢对这妇人做些什么,只得赶紧把师父和几位师叔请了过来。
白琼玉带着白蒹葭和三位师妹赶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大家看到掌门来了,便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
等白琼玉进到包围圈的中央,妇人毫无知觉,依旧在那干嚎,念着那句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
白琼玉瞬间觉得头脑有些晕眩,这么个蹩脚的演员,奇玉到底是从哪个破落山村找来的?到底能不能行啊?
她当时交代的是去稍微偏远的地方找一个眼生的妇人,但好歹要找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吧?如今这样,难不成自己还要亲自上台陪着唱一段?
白琼玉迅速瞪了一眼身边的奇玉。
奇玉此刻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出场费本就不高,有人愿意登台就不错了。
这个还算是比较机灵一点的,至少台词能顺利背下来。要是师父看到那些一句话都说不利索的,估计会吐血吧。
白琼玉在心里摇了摇头,果然不能对其他人报太大的希望,还得自己出马啊。
只见她向那妇人走去,态度很是友好地问道:“婶子,地上脏,您先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到观里去说,可好?”
白琼玉掏出一块手帕,假装给妇人擦泪。
这不擦还好,曾浸在葱水和黄芥辣水里的手帕在妇人鼻尖和眼前晃了一圈,妇人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那妇人心里不免有些发怵,虽然她所在的山脚村是隔壁镇的,离这浮云观有一段距离,但浮云观的名头她还是听过的。
其他人都说浮云观的女冠法力高深,尤其是掌门,更是无人能敌。她之前还觉得是过于抬高浮云观了,如今看来,还是自己无知了啊。
刚才那女冠不知使的什么法术,她的眼泪到现在还在哗啦啦地流,根本止不住。妇人心里开始有了一丝害怕。
“不好!”妇人想起,之前给她钱的那位女冠交代过,有什么事情都要赖在大门口,千万不能进到观内。起初她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果然是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啊。
白琼玉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怎么才说两个字就没了下文?
对戏对戏,总要有来有往,这戏才能演得下去嘛。眼前这妇人,妥妥的就是一枚话题终结者啊。
白琼玉叹了口气,只得先报了身份:“婶子,我是这浮云观的掌门,您不愿进去也行,总得把路让出来给其他人,是吧?而且,这事情也总要有个说法,不能来来去去就说我浮云观骗人,我观中之人杀人啊。”
“是啊。”
“就是就是,要么让路,要么说事,哪有这样挡着路的。”
“对啊,有什么就说呗,总说同样一句话,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围百姓里大多是认可浮云观的,便都站在了浮云观这边。
妇人泪眼朦胧,抬起头,端详着面前的女冠:“你就是掌门?真人?”
奇玉在一旁急得汗都快流下来了,这什么脑子啊?
都说了要指认的是掌门的师妹,真人高徒,如今却记成掌门是真人,那岂不是要指认自己的师姐妹?又或者是,自己?
白琼玉觉得今天这出戏,合着是在考验自己的临场应变和演技呢?!回头得好好教训一下奇玉,让她找一个助力,她找的到底是谁的助力?
“菡薇真人是前任掌门,我师父。几天前师父已仙逝,由我接任这浮云观的掌门。婶子有什么事直说便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白琼玉实在是心累极了,赶紧切入正题。
她甚至觉得,今天哪怕想做的事不能成功,她也认了。
那一阵刺激过去,妇人觉得自己的泪终于止住了,脑子也随着清醒过来,她总算记起了接下来的台词。
“半个月前,我儿生了怪病,怎么都医不好。有村里熟识的人建议我到浮云观,请仙姑去为我儿看看。”妇人开始了她的讲述。
奇玉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谢天感谢地,事情终于回到正轨了。
听到妇人开始说事情,四周也开始安静下来。
“我往浮云观这边赶来。途中碰到一位仙姑,我便向她问路。她说她就是浮云观的仙姑,还说她是真人的高徒,如果我有什么困难,她可以帮助我。这样,我就不需要舍近求远了。”
妇人讲故事的能力还不错,声情并茂的。大家都认真听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白蒹葭却觉得有些不对味儿,这妇人的样子,明显不像读过书的,咋还知道用起了成语?这“舍近求远”是谁教她的?
白琼玉也听出了异样,要是让这妇人再继续文绉绉的下去,等下怕是要出口成章了。
她便出言打断了妇人:“婶子找的那位女冠年龄多大?”
白琼玉本来想问的是“年方几何”,怕给妇人越带越歪,干脆自己先说得口语化一些。
妇人讲得正兴起,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如今被强行打断,心里生出一丝不满,也顾不上之前对浮云观女冠法力高强的害怕了:“哎呀,你别打岔,先听我说完嘛。”
白琼玉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住了,却又收不回来,很是尴尬。
而奇玉头上的汗,是真的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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