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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新婚夜?孤女自此逆天改命 番外

春日初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们是老丁家的亲戚?”沈晚柠正在低头掏钥匙,江行简帮她回答。“是的。我们暂时租了他们家的房子。”“哎呀,你们还付租金的呀?多少钱一个月?”说话的大婶手里拿着锅铲,一脸八卦地凑近。江行简道:“嗯,亲兄弟明算账。”至于后面那个问题,他直接忽略了。大婶等了会儿,见他没有继续说,有点讪讪,又忍不住好奇。“你们小两口住呢?”沈晚柠已经打开了门,闻言,手抖了抖:“不是的,婶子。我们是兄妹!我哥在旁边陆军学院进修,我过来找他。”“哦,是这样啊……”大婶瞬间就明白了,心里有点羡慕。能到陆军学院进修的可都是级别不低的军官,这姑娘有福啊。哥哥进修,她跟过来不就是想近水楼台,蹭她哥哥的光找个好对象嘛。明白的!军官对象啊,这可是多少人的梦想。这姑娘家挺能...

主角:沈晚柠周志刚   更新:2025-01-22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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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柠周志刚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新婚夜?孤女自此逆天改命 番外》,由网络作家“春日初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是老丁家的亲戚?”沈晚柠正在低头掏钥匙,江行简帮她回答。“是的。我们暂时租了他们家的房子。”“哎呀,你们还付租金的呀?多少钱一个月?”说话的大婶手里拿着锅铲,一脸八卦地凑近。江行简道:“嗯,亲兄弟明算账。”至于后面那个问题,他直接忽略了。大婶等了会儿,见他没有继续说,有点讪讪,又忍不住好奇。“你们小两口住呢?”沈晚柠已经打开了门,闻言,手抖了抖:“不是的,婶子。我们是兄妹!我哥在旁边陆军学院进修,我过来找他。”“哦,是这样啊……”大婶瞬间就明白了,心里有点羡慕。能到陆军学院进修的可都是级别不低的军官,这姑娘有福啊。哥哥进修,她跟过来不就是想近水楼台,蹭她哥哥的光找个好对象嘛。明白的!军官对象啊,这可是多少人的梦想。这姑娘家挺能...

《惨死新婚夜?孤女自此逆天改命 番外》精彩片段


“你们是老丁家的亲戚?”

沈晚柠正在低头掏钥匙,江行简帮她回答。

“是的。我们暂时租了他们家的房子。”

“哎呀,你们还付租金的呀?多少钱一个月?”说话的大婶手里拿着锅铲,一脸八卦地凑近。

江行简道:“嗯,亲兄弟明算账。”

至于后面那个问题,他直接忽略了。

大婶等了会儿,见他没有继续说,有点讪讪,又忍不住好奇。

“你们小两口住呢?”

沈晚柠已经打开了门,闻言,手抖了抖:“不是的,婶子。我们是兄妹!我哥在旁边陆军学院进修,我过来找他。”

“哦,是这样啊……”

大婶瞬间就明白了,心里有点羡慕。

能到陆军学院进修的可都是级别不低的军官,这姑娘有福啊。哥哥进修,她跟过来不就是想近水楼台,蹭她哥哥的光找个好对象嘛。

明白的!

军官对象啊,这可是多少人的梦想。

这姑娘家挺能算计。

沈晚柠率先进了门,把所有东西都放下,又让江行简坐下歇会儿。

“大哥,快中午了,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她在供销社买了挂面,又到菜市场买了些葱花和小油菜,正好可以煮来吃。

沈晚柠本来以为七十年代是没有菜市场的,没想到竟然有,只是供应的蔬菜瓜果品类特别少,看着还不新鲜。

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买菜、买水果必须赶早,每天早上六七点是最新供应。

她又从包里翻出村里带来的腊肠,等会儿切一点,用油稍微煎一下,保证香。

所有的调味料,她都会在用的时候,做一次提纯,保证味道能更上一个台阶。

不等江行简回答,沈晚柠已经利落地卷起袖子,拎起大铁锅就走了出去。

房东把房间里都搬空了,却留下了煤炉子。

实在是因为他们两夫妻去了乡下,完全用不上煤炉,乡下也不可能有煤球供应。

煤炉边上还放了十几颗煤球,沈晚柠付钱买了下来,现在这不就用上了。

她用边上的油柴引燃了一团干草,把它们塞进煤炉下方,动作非常熟练。

毕竟作为一名全能的厨师,哪能不熟悉各种炊具呢,煤球烧出来的牛腩可是格外的软糯醇香。

江行简见她忙活,拎起边上的铁桶就去了二楼西侧,也就是楼梯的反方向,那里有水龙头,厕所也在那儿。

打水还算方便。

等煤球烧起来了,沈晚柠放了两大把挂面下去煮,她已经看出来了,江行简的饭量非常大,如果放开了吃能吃常人三倍的量。

趁煮面的空档,她把腊肠切成薄片。

刚才跟他们搭话的大婶就在边上灶台,一直偷摸观察着。

见沈晚柠如此奢侈,暗自咋舌,觉得她可真不会当家,煮个面条还放肉。

面煮好,分到两个碗里,碗底已经提前放好了提纯过的调味料。

沈晚柠把水倒了,烧锅,倒油。

那油量又让大婶倒吸了口凉气。

腊肠一片片放入,很快就出了香味,整条走廊的人都闻到了。

不只是香味,还有滋滋响的声音,特别诱人。

煎香肠只需要两分钟,沈晚柠很快夹了出来,又往里放入小油菜,稍微煸炒就可以了。

葱花直接洒在面上,用烧热的油往上一泼。

“嘶!吸溜!”

葱香味几乎霸占了在场所有人的味觉,大家的肚子齐刷刷“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奶儿!好香啊!贝贝饿了!”

不知哪家,传来了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

——

“我来端。”

沈晚柠刚想转身端碗,耳边就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她莫名地感觉耳朵酥麻了一瞬,有点不自在地往后仰了仰。

江行简看了她一眼,低头端起碗。

他手掌很大,动作稳当。

一碗面轻、一碗面重,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沈晚柠拿着洗干净的筷子跟上。

“哥,你吃大碗的。”

她嘴里说着,已经率先端起那碗少的,快速拌了起来。

唔,她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自己做的东西了。

这辈子肚子里缺油水,但是一直没有条件自己做饭。

今天,终于万事俱备!

拌匀后,她夹起一大筷子面条,塞进嘴巴。

鲜香至极!

换了个身体,她的手艺也没有退步!

再看边上坐着的江行简,吃得也是津津有味,看向自己时,眼中的诧异还没有消退。

“哥,怎么样?还合口味吗?”

沈晚柠笑眯眯的问。

她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

江行简眼中浮现笑意:“很好吃,没想到小妹厨艺竟然这么好。难怪你想去国营饭店上班。”

沈晚柠高兴地眯起眼睛:“其他活我干不好,下厨做菜的话,我就比较有信心了。”

安元市的几个厂子,沈晚柠这几天已经初步了解过了。

以钢铁厂、汽修厂、机械厂为主,一听就不是她能做的。

剩下还有家食品厂,主营业务是做饼干,也就是曹晓月所在的厂子。

表面上看和她的厨艺稍微沾点边,但是她问过晓月了,他们都是常规生产,十几年也不会换配方、换品种,她的好厨艺完全没有可用之地。

“我会尽量给你找。”

其实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还未彻底确定,他没有继续说。

江行简表情温和。

他吃东西的时候,整个人总会柔和几分,每一口都吃得认真,很珍惜食物。

吃完饭,江行简去洗的碗。

沈晚柠喜欢做饭,不喜欢洗碗洗锅,江行简能这般自觉,她挺高兴的。

等江行简擦干手走进屋时,她已经在床边坐下,纤长的手指整理出一串丝线,细如头发丝。

“哥,你把衬衫脱下来……”

说着说着,她自己停了下来。

他们虽然对外以兄妹相称,但是并非亲兄妹,这么让人脱衣服,好像不太好。

沈晚柠想了想,朝他招手:“哥,不用脱了,你坐过来吧。”

江行简依言坐了过去,抬起手。

沈晚柠低头,比划了两下。

幸好她刚才劈过线了,现在的丝线已经足够细,仔细缝上,应该看不出痕迹。

针线、刺绣,沈晚柠是专门学过的。

服装设计是她的业余爱好,是当成终生爱好来培养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为了能做好服装,她专门找擅长双面绣的非遗老师学习,从劈线开始,一步步学。

沈晚柠选了最细的针,低头认真缝制,顺着衬衫的纹路缝,丝线的拉扯力度也恰到好处。

从江行简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她蒲扇的长睫毛。

光晕轻柔地落在她脸上,浓密的眼睫好似轻灵的蝴蝶。

她的眉眼太温柔……


安元市电影院,占地面积很广,位于市中心,从市里任何一个区走过来就很方便。

沈晚柠本来想找江行简一起看电影,门卫告诉她,外出拉练的队伍归来时间不定,最晚有可能到半夜。

于是,她就放弃了。

电影票是今天晚上的,不能浪费。

她约了曹晓月一起。

曹晓月这些天照顾姐姐,忙里忙外累得很,现在姐姐的状况因为有沈晚柠帮忙已经好转了些,配着沈晚柠做的酸辣脆萝卜都能吃下两碗饭了,她也就有时间出来放松一下。

“没想到《地道战》还挺好看的。”

沈晚柠咂么咂么嘴巴,意犹未尽:“黑白电影也别有一番滋味……”

曹晓月用力点头:“是很好看。不过电影一直都是黑白的啊,还有别的颜色吗?”

沈晚柠愣了愣,原来现在大家还不知道彩色电影。

“有的,1935年就有了世界上第一部彩色电影,叫《浮华世家》,是英国的电影导演斯图尔特-波拉克顿拍摄的。”

“小柠,你懂的真多。你真的是农村来的吗?”

“哈哈,我只是正好听我哥说过。”沈晚柠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拉着她往前走。“今天月亮真漂亮,我们边嗑瓜子边走吧。”

“好。正好还剩点。”

她们俩进电影院之前,就在门口买了些瓜子、花生,都是电影院售卖的,一角钱一纸袋,纸袋挺深可以装不少。

电影出乎预料的好看,节奏紧凑,高潮迭起,沈晚柠沉浸其中,都没顾上吃,剩了些,正好现在吃。

“来,我把瓜子都倒你袋里,我的纸袋拿来装瓜子壳。”

曹晓月惊奇:“小柠,你可真讲究。”

现在大家伙可是边走边吃的,瓜子壳小小的扔在路边一点也不起眼。

沈晚柠把空纸袋往两人中间凑:“顺手的事。”

两人说着话,脚步轻快地往前走。

市区夜里也很黑,可没有隔几米就设置的路灯。

幸好,这年代的城市污染几乎没有,天上的月亮就显得特别大,也特别亮。

沈晚柠记得自己长大后,总想念小时候见过的月亮,现在穿到了这七十年代,竟然看见了比小时候更漂亮的月亮。

她高兴地嗑着瓜子,低头看脚下。

她的影子拖得老长,脚尖往前一踢,一块小石子就“咕噜噜”地滚远了。

到了她住的百花路路口,沈晚柠就和曹晓月道别。

她住在百花路108号,曹晓月在兴吴路12号,两个不同的方向。

“月光色,女子香……过情关,谁敢闯……”

哼着胡彦斌的《月光》,沈晚柠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她很喜欢这首歌,只是高音总唱不上去,哼哼着也不算着调,无聊的时间就哼哼,歌词含糊,也不怕人家听去。

几十年后,等《秦时明月》上映了,这年代的人早就老了,大概率也不会记得几十年前曾经无意听见过。

“嘶!”

“谁?!”

沈晚柠刚踏上二楼,就吓了一跳,眯起眼睛,瞪向自家门口的高大人影。

江行简沉默了一瞬:“是我。”

“大哥?你回来了?”沈晚柠高兴地跑过去,“外出训练辛苦吗?”

江行简:“还行。”

他早就习惯了,十四岁破格入伍,整整十二年,训练之于他早就是日常。

“今天学院供应科来了批西瓜,我看着新鲜,给你送两个过来。”

西瓜?

沈晚柠眼睛一亮,低头看铁桶里泡着的大西瓜。

应该是江行简提前打了井水泡上的,另外一个西瓜则还装在网兜里。

“太棒了,夏天就应该吃西瓜!”

她这几天在菜市场可完全没有看见过西瓜的身影,想来西瓜之母——吴明珠女士还在努力研究中,华国现在的西瓜还无法达到后世的巨大产量。

“大哥,等我一会儿,我开个门。”

沈晚柠赶忙掏出钥匙。

恰在此时,隔壁209的房门也开了。

早上刚见过的杨卫国走了出来,他仰头看了眼江行简,感觉到身高差带来的压力,呼吸微微一窒。

但是很快,他就缓和了面部表情,移开视线,看向被江行简挡住半个身形的沈晚柠,露出温和的笑。

“小柠,看完电影了?”

沈晚柠转头,冲他回了个笑脸:“嗯!看完了,很好看!谢谢杨大国的电影票。”

闻言,江行简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视线扫过杨卫国。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上过战场养出的凌厉气势几乎瞬间就笼罩了杨卫国。

杨卫国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身体,并拢了双腿,语气收敛了些。

“你喜欢就好。小柠,这是你大哥吗?”

沈晚柠已经打开了门,拉了下门边的尼龙线。

房间瞬间被点亮,同时也点亮了她的脸。

橘黄色的灯光下,她的五官褪去了白天的朦胧感,瞬间变得精致透亮,眉眼微弯,就是潋滟春光。

杨卫国直接看愣了。

如同被闪电击中。

他忘记了对江行简的惧怕,只呆呆地看向沈晚柠。

江行简一低头,也看见了沈晚柠此刻的模样,他心中划过一丝异常,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她彻底挡在了身后。

“小柠,不早了,回屋吧。”

“啊,好。”沈晚柠听话地走了进去。

杨卫国这才回神,冲江行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小柠长得可真漂亮。”

他以为自己的赞美能换来江行简的好感。

却不知,江行简非常讨厌这样不知边界的男人,他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已婚,还到处留情,母亲郁郁寡欢忧思成疾,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不到两个月,父亲娶了第二任妻子。

江行简倏地变得冷沉无比:“离她远点!”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进了210的屋子,反手关上门。

留下杨卫国恐惧又不知所措。

杨婶子早就睡下了,听见动静起来上厕所,见儿子呆呆立在门口,推了他一把。

“做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

“妈,小柠的大哥好凶。”

杨婶子打着哈欠,汲拉着拖鞋往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哪儿凶了?我看他人挺好的,一点首长的架子都没有。”

团级军官,已经可以被称呼为“首长”了。

要是在27团,江行简还能有勤务兵,并且出门可以配军用吉普车。

“哪儿好了……”杨卫国念叨着,走进自家。

209号房和沈晚柠住的大小、格局一致。

只是因为母子同住,中间用木头做了隔断,杨卫国能拥有自己的小房间。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脑中出现了刚才看见的画面。

“她真漂亮……比我睡过的其他女人漂亮多了……”

黑暗中,独自待着,杨卫国这才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你姐是不是怀孕了?”吃着面,沈晚柠小声问曹晓月。

曹晓月嗯嗯点头:“是啊,快五个月了,你咋看出来的?”

她姐不太显怀,又穿了围裙。

“她一直扶着肚子。”沈晚柠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除了动作之外,还有孕感。

上辈子有一段时间她追过星,粉丝群里的大佬们都说我担肯定怀了,然后给出一条条细致的分析。

沈晚柠被科普了不少。

什么鼻子变大,走路外八,下意识摸肚子……

导致,她虽然没有怀过孩子,怀孕的一系列变化都了解了个透彻。

曹晓月朝她竖起大拇指。

很快,两人的东西就都上了桌。

油泼面力的面条很劲道,只是配菜处理的不太好,豆芽蔫吧,肉末太老,整体偏咸。

边吃得头也不抬,沈晚柠边在心里嘲笑自己。

想当年,她挑剔得很,不合口味的东西绝对不吃第二口,现在吃起东西来却跟“小猪拱槽”似的,一点都不挑。

沈晚柠还吃了块曹晓月给的红烧排骨,味道不错,只是距离她自己做的味道差得太远。

就这样,她们吃着的时候,周围还有不少人咽口水……

等中午营业时间过去,店里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

曹晓月把她姐姐喊了过来,压低声音问:“姐,你们这里招人吗?”

曹晓月的姐姐,名叫曹新如,她看了眼沈晚柠,又看向自家傻妹妹。

“国营饭店怎么可能缺人?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想进呢。”

“也对……”

沈晚柠呢喃,心里有些失望,也能理解,但是她还是想努力争取一番。

“新如姐,我厨艺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试试?”

“嘘!”曹新如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捂住她的嘴。“我们出去说。”

“林师傅,我回家了哈,下午4点再过来!”

“成!”后厨传来一道粗厚的声音。

曹新如拉着沈晚柠二人,快步出了国营饭店。

等走出几百米,她才松了口气。

“小柠,你可不能在饭店里说自己手艺好。林师傅是我们国营饭店的大厨,他还带着两个徒弟呢。

你手艺再好,也不可能让你顶上去的。咱们这工作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吃香着呢。”

沈晚柠有些愧疚:“新如姐,对不起。”

“没事。”曹新如笑着挥挥手,“你的工作,我会给你留意的,就是找到的可能性很低。你如果还有其他关系,可以都去问问。”

她说的很委婉。

沈晚柠已经明白了。

“新如姐,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感激了。这是我们村的特产,你别嫌弃,拿回去用热水冲成糊糊,喝着能降火气。”

石岗村产葛根,每家都会做一些葛根粉。

离开石岗村的时候,沈晚柠把家里能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其中就包括原身做好的些许囤货。

曹新如连忙摆手拒绝:“我不能要。这东西可珍贵着呢。”

在供销社里,就算是有票也未必能买到。

葛根粉,除了农家自己做以外,对外售卖就看供销社什么时候能收到了。

“是我自己做的,新如姐,你就拿着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晓月带我过去,中午我肯定吃不上饭。”

国营饭店的供应都是有限的,别看外面排队的人熙熙攘攘,排到最后一无所获的大有人在。

沈晚柠说的真诚,动作也坚决,把东西往曹新如怀里一塞,就快步往前。

她边走,边回头朝两人笑着挥手。

“新如姐,晓月,我们下次见!”

——

等她走远了,曹新如心思复杂的低头看向手里的纸包。

曹晓月眨眨眼:“姐,你之前不是说想要找个人顶你的岗位吗?刚才怎么不同意?”

曹新如瞪她,伸手就掐。

“你这个憨货!刚跟人认识不到十分钟,就敢把人介绍给我!”

“疼疼疼!姐,我看人很准的,小柠绝对是好人!”

曹新如恨铁不成钢:“我看你就是傻丫头!再这么轻易相信外人,总有一天会吃大亏。”

“嘶。”

曹晓月小跑着躲,又不敢真的让怀孕的姐姐来追她,只能龇牙咧嘴地忍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那你马上就要住院了,服务员的岗位怎么办呀?总不能真的让你小姑子去顶吧?!要是真的让她顶了,你生完孩子还能把岗位要回来?”

曹新如闻言,停下脚步,也开始愁。

她最近很烦,结婚五年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怀相却不好,前段时间就见了红,医生给开了药,她吃了几天,没什么效果,这几天小腹还开始隐隐作痛了。

医生让她尽快住院保胎,就算是稳定了胎相,也最好是在家里躺着休息,最好能休息到生产那天。

她要是休息了,国营饭店服务员的工作肯定就不能继续干了。

卖出去吧,曹新如舍不得。

只能找人替班,但是这个替班的人选就很重要了。

必须是临时替她几个月,等她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后,可以还给她的。

婆家人早就打定了主意,想让她小姑子过来替班。

曹新如深知婆家人的嘴脸,要是真的让小姑子顶了她的位置,这个岗位是肯定拿不回来了。

她不甘心!

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托娘家人打听。

可是又不敢闹得太大,怕婆家知道了怪她。

人选一时半会儿根本定不下来。

——

沈晚柠刚走到陆军学院附近,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江行简。

她快步上前:“大哥。”

“嗯。”江行简将她上下看了眼,确定没有问题。“你吃饭了吗?”

“吃了。”

“好。那这些饺子你留着晚上吃。”

沈晚柠笑着接了过来:“谢谢哥。”

“你把东西放上去,我带你去见个人。”江行简指了指招待所。

沈晚柠没有多问,把饺子拎了上去。

下来时,她手里依旧挎着个蓝色的布包,里面放了钱和她已经分装好的土特产。

不管是去见谁,礼多人不怪。

“给我吧。”江行简见她的布包很鼓,伸出手。

“不用了,我拿得动。”沈晚柠笑着拒绝,“大哥下午可以陪我去一趟银行吗?我想把哥哥的抚恤金都存起来。”

江行简沉默了一瞬,点头:“可以。”


沈晚柠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病房里很明亮,脱落的墙皮、灰白色的钢架子床都一清二楚。

“醒了?”

沈晚柠抬头看去,昨天傍晚见过的男人手里拿着大包小包,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她面前。

“先去洗漱,洗完了吃早饭。”

他的动作极为利落,放下手里碗筷的同时,新毛巾、牙刷、脸盆也朝沈晚柠递了过来。

沈晚柠迟疑地接过:“江团长?”

她昨天听见周家人是这么称呼他的。

“你是我哥的战友吗?”

在沈晚柠印象里,和军队有关系的只有原身的哥哥,那个作战勇猛,一直想晋升营级军官,接原身去随军的男人。

部队里,只有做到营长的位置,才有资格接亲属随军。

可惜,原身的哥哥牺牲了,只给她留下八百块抚恤金。

周家为了这八百块钱,看中了原身,也害死了她。

“对,我们在同一个宿舍住过两年。”

“我哥哥真的死了吗?”沈晚柠捏紧脸盆,眼中带着几分希望。“我一直没有见到他的尸体。”

江行简向来冰冷的脸上露出遗憾,他微微摇头:“他们队伍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具体的他没有说,军事任务是机密。

见沈晚柠一直没有说话,江行简嘴巴动了动,努力想该怎么安慰面前的小姑娘,他是一点安慰人的经验都没有。

下一秒,却见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你要做什么?”

沈晚柠小声道:“我去洗漱。”

江行简:“……”

“你去吧。”

沈晚柠迅速出了病房,这病房一览无遗,洗漱的地方只能到外面去找。

医院东边就有开水房和洗漱间,长长的一条洗手池,特别有时代特色。

开水是免费的,圆桶状的锅炉上贴着一张纸:供水时间6-20点。

医院不论任何时候都人满为患,沈晚柠排了一会儿才抢到位置,把手伸进水中时,她尝试性地使用出了自己的能力。

双手捧着水,泼到自己脸上。

熟悉的软水滋润了她的脸。

沈晚柠笑了起来。

看来就算是穿越了,她的能力依旧还在。

沈晚柠是救人死的,下班的路上途经长江大桥,桥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车辆失控坠桥,她和一群人都跳下去救援,人是救上来了,她自己却被水冲走了。

唯一的庆幸是,她父母离异多年,早就各自成家,她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牵挂。

就是她一手创办起来的餐厅要被无良父母继承了,辛辛苦苦赚到的亿万身家也便宜那对没什么感情的夫妻。

穿越一场,唯一的喜讯就是异能跟着来了。

看着镜子里消瘦苍白的脸,沈晚柠莞尔一笑,她会慢慢把这具身体养好、养胖。

也会好好地活下去!

那对害了原身的渣男贱女,她绝对不会放过!

——

沈晚柠端着脸盆,回到病房。

病房内。

江行简正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说话。

沈晚柠眼睛微微一亮,加快脚步。

“大夫您好。昨天到底是什么药导致我中毒?您这边有确切的诊断吗?”

只有拿到证据,沈晚柠才能回村找周家人算账!

“你吃了迷药。”医生谨慎用词,“这种迷药一般是用来拌米糠喂给猪吃,方便后面宰杀。”

喂猪的?!

沈晚柠捏紧拳头,周家人真够恶心的!

只听医生继续说。

“你吃的有点多,已经达到危及生命的剂量。幸好及时催吐,昨天晚上我们又给你洗了胃,你才没有生命危险。”

“这些你能写在诊断报告上吗?”

沈晚柠看向医生,眼神哀求。

后世医患关系紧张,医生是不愿意做多余的事的,免得给自己惹火上身。

她也不确定这年代的医生是不是愿意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当然可以。”

中年医生一口答应,从手里拿着的本子里抽出一张纸。

“我已经都写在上面了。”

沈晚柠大喜过望,赶忙接了过来:“医生,谢谢您!”

中年医生笑了笑,看了眼边上的江行简。

“江团长,那我就先走了,下午再挂两瓶水,这位小同志就可以出院了。”

江行简微微点头:“麻烦你了。”

中年医生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江团长客气了,有事随时找我。”

沈晚柠目送医生离开,知道对方能这般爽快是看在江团长的面子上。

“吃饭吧。”江行简伸手点了点床头柜,说道:“再不吃就冷了。”

“好,谢谢。”

沈晚柠收好诊断报告,挨着床边坐下,喝着热水、吃起了包子。

男人就坐在边上,静静地看向她。

沈晚柠想了想,拿出诊断报告,翻了过来。

“江团长,你能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吗?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我给你送好吃的。”

一时半会儿,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现在自己身无分文,医药费估计都是江团长帮忙垫付的。

但是,不要紧,她有能力,绝对饿不死。

等她解决了周家那群人,拿回了原主哥哥的抚恤金,就在县城里找份工作。

沈晚柠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她外公是御厨传人,在特殊年代受过很多罪,身体不好,也不愿意在外面下厨。

父母离婚后,谁都不想要她,沈晚柠三岁就跟着外公生活,学会了外公全部的本领。

加上她自己觉醒的“提纯”异能,可以把所有接触到的食材都做一次“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操作。

好食材,加上好厨艺。

十六岁,外公去世时,沈晚柠就开始靠自己的能力赚生活费和学费。大学毕业,顺势开起了餐厅,生意火爆,赚了不少钱。

“好。”

江行简低头,抽出胸前军装口袋别着的钢笔,在纸的反面角落里写下一串地址。

沈晚柠重新收好,几口就吃完剩下的包子。

正好此时护士端着托盘过来了,她乖乖躺下,挂完了最后两瓶药水。

“等会儿我陪你回村。”

沈晚柠正低头按压自己手背上针孔,突然听见旁边坐着看了一下午报纸的男人说话,愣了一下。

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目光平静,慢慢折叠好报纸。

“周家人做了错事,势必要付出代价。但是,你一个人回去,势单力薄,即使是正义的一方,也很容易受伤。”

沈晚柠心下微暖,嘴角抿了个弧度。

“我肯定不是一个人回去,我要带警……”

话说到一半,她想起这个年代的人都是喊“公安”的。

“我肯定要带好几个公安同志一起回村!”

江行简眉峰微动,视线下移,落在她掌心那道细长的伤疤上。

昨天晚上,他带着人离开,即使处在半昏半睡的状态,面前的小姑娘都没有松开手里握着的碎瓷片。

她的外柔内刚可见一斑。

江行简微微点头:“可以。”

沈晚柠松了口气,把病床稍微整理了一下,拿起自己用过一次的洗漱用品和脸盆。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些东西可都是很珍贵的,绝对不能当一次性用品,用完就扔。

见她明明没有什么东西,抱着脸盆却一副包袱款款的模样,江行简眼中第一次闪过笑意。

他跟着起身。

“我送你去派出所。”

“谢谢。”

沈晚柠真心实意地感谢对方。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年代,能有江团长这么热心助人的人在身边,可真是幸运。

坐着自行车,两人来到县城派出所。

沈晚柠把卫生所开的诊断证明亮了出来,又把自家哥哥是烈士,周家强行霸占了抚恤金的事情一说。

整个派出所都震动了。

烈士啊!他们可不能让烈士的亲人流血又流泪!军属的权益是必须保障的。

公安们一点都没怀疑沈晚柠说的假话,毕竟旁边就站着一位现役军官,年纪轻轻就是团长级别的军官。

一行人一点都没耽误,骑着自行车就浩浩荡荡赶去石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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