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蓉李春红的其他类型小说《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李春红全局》,由网络作家“胖胖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辈子的这头野猪让牛二柱和牛里正得到,张晗玉还曾偷摸的往家里送了点肉回来,张晗玉和她说,当时捕捉野猪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在那边放了几个捕兽夹,差点把他们的腿给夹断。这辈子,秦蓉觉得,这腿他们必须得断。她和家里的几人说自己要出去一趟之后,就去了发现野猪的山上。山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灾民和百姓,都在留心着地面上野猪的痕迹。秦蓉和他们不同,她是抬着头,找着牛二柱和牛里正的身影。很快的,秦蓉找到了五大三粗的两人,他们走得很快,可能是对打猎很有经验,他们很快找到了野猪的痕迹,两人鬼鬼祟祟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秦蓉立刻跟上去,她想知道那些捕兽夹现在到底在哪。牛里正很是敏锐,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他不断的往回看,可惜没有看到人。牛二柱不明白他叔是怎么了...
《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李春红全局》精彩片段
上辈子的这头野猪让牛二柱和牛里正得到,张晗玉还曾偷摸的往家里送了点肉回来,张晗玉和她说,当时捕捉野猪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在那边放了几个捕兽夹,差点把他们的腿给夹断。
这辈子,秦蓉觉得,这腿他们必须得断。
她和家里的几人说自己要出去一趟之后,就去了发现野猪的山上。
山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灾民和百姓,都在留心着地面上野猪的痕迹。
秦蓉和他们不同,她是抬着头,找着牛二柱和牛里正的身影。
很快的,秦蓉找到了五大三粗的两人,他们走得很快,可能是对打猎很有经验,他们很快找到了野猪的痕迹,两人鬼鬼祟祟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蓉立刻跟上去,她想知道那些捕兽夹现在到底在哪。
牛里正很是敏锐,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他不断的往回看,可惜没有看到人。
牛二柱不明白他叔是怎么了,他跟着往后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树后的秦蓉吓得心脏猛跳。
很快,前方出现了两条岔路,牛二柱二人走了左边的岔路,她本想跟上,却听到了右边岔路隐约有铁器碰撞的声音。
她觉得奇怪,选择了右边的岔路,不久后,她看到了有个人正弯着腰在地上放着什么,她快步上前,就听那人开口:“别过来!这边被我放了捕兽夹!”
秦蓉眼睛一亮,总算是找对地方了,看着那男人有些吃力的将捕兽夹打开放在地面上,她对着这人开口:“我力气大,我帮你掰开放啊。”
另一边的牛里正和牛二柱,发现野猪的痕迹又消失了,想到刚才的分叉路口,他们觉得可能是找错了地方,为了防止被人先抓到野猪,他们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跑过来。
秦蓉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赶紧对那个男人开口:“可能是野猪来了,咱们先躲起来。”
那人不疑有他,赶紧躲了起来。
秦蓉则趁机收了两个捕兽夹进到玉镯空间,准备一会儿找准时机,往这俩人脚边放。
放捕兽夹的人还算是有良心,见到是人,他慌忙出来开口:“别过来,这边有捕兽夹。”
但秦蓉看到了他身后那头达到人腰间的野猪身影,她脸色一变,大喊一声:“小心!野猪在你身后!”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这就造成了谁的话都听不清楚。
牛里正和牛二柱只看到一个人影站起来,而这人的身后就是他们想猎杀的野猪。
牛里正兴奋的大喊:“野猪是我们的,谁敢抢,别怪我手下无情!”
牛二柱也附和:“没错,不想残废的话,赶紧滚!”
那人见他们还要往里走,急的要命,但他也察觉到身后有危险,转身瞅了一眼之后,吓得尖叫一声,朝着秦蓉的方向跑过来。
秦蓉只觉得这人要坏她的事,她赶紧往后藏了藏,而这时的牛二柱两人朝着野猪跑去。
秦蓉瞧着这俩人像是脚下有眼睛一样,愣是没踩中一下。
她恨得咬牙,只能找机会扔到他们脚下。
俩人不愧是猎户,一把弓箭,一把砍柴刀就快要让那野猪负伤逃走,两人瞧见之后,更加兴奋的跟上去。
秦蓉靠着慢慢移动,已经离的他们很近,瞅准机会,立刻将两个捕兽夹扔到了他们的脚边。
下一秒,两声惨叫在秦蓉耳边回荡,那捕兽夹的威力很大,几乎是深深地嵌入他们的肉里。
“就是啊,娘,您别哭了。”男人也跟着开口。
“那些债主天天追在我们身后要钱,我们实在是在元州活不下去了,这才想着回到张家村,至少在熟悉的地方能活下去。”林春和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向张景明:“景明表哥,我们来投奔你,不知道你可愿接受我们?”
张景明不自觉的踏前一步,眼里带着些心疼和想念,他刚想说话,就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爹,你认识这位姨?”
他的神情很不自然,轻咳两声开口:“她是我表妹。”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赶紧对着秦蓉介绍:“阿蓉,这是林春和,我的表妹,表妹,这是我的娘子,秦蓉。”
秦蓉看着林春和外面虽然是破旧衣衫,内里的领子却是绣着花样,刚才擦泪的时候,指甲上还是新染的豆蔻,再看他们三人,脸上半分灰脏没有,就连头发也是梳的整整齐齐。
这哪像是躲债的,分明像是出来游玩的。
而且,地上可是有尸体的,他们怎么会一点都不怕?
秦蓉只觉得,这三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林春和看向张景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受伤,却又笑着同秦蓉开口:“春和见过表嫂。”
秦蓉笑着开口:“刚才在灾民中看到过你,原来你是相公的表妹,可惜院子里太乱了,没办法好好地招待你们。”
听到秦蓉的话,林春和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刚才确实混在灾民里,可她站的位置靠后,还低着头,秦蓉怎么可能看到她,一定是骗她的。
眼见屋里的大家都看向她们,眼里还带这些探究之意,林春和的眼里染上了水汽,还带着些委屈的哭腔:“表嫂,你肯定是看错了,我们和那些灾民根本不认识,何况,如果我早知道他们要来村里抢东西,肯定是会提前通知的,我可是张家村养大的,我对这里是有感情的啊。”
秦蓉会说这话是想起上辈子她磕头求那些人放过她的孙子孙女时,就见过依偎在王岩怀里的林春和,那时的林春和比现在要憔悴很多,只是指甲的豆蔻依旧鲜艳。
而那时,林春和没有跳出来说是张景明的表妹,除了因为张景明早就死了,还因为当时家里的粮食除了秦蓉偷偷藏起来的之外都被这些人搜了个干净,林春和来投奔也没有用。
可自己上辈子从来没见过林春和的儿子和儿媳,难不成是因为这辈子灾民强闯进村的事情提前了一个月所带来的改变吗?
见林春和哭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张景明心中有些不悦:“阿蓉,你怎么能这样说表妹,表妹她从小就胆小善良,才刚经历了家中巨变,又一路奔波到这里,却被你这样诬陷。”
林春和见张景明为她说话,心里不免得意起来,却又假惺惺的开口:“表哥,表嫂她可能是看错了,你别这么说表嫂,她心里肯定会不开心的,我才刚来,就惹得你们不高兴,村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我。”
一旁的张晗玉看着她,总觉得看到了翻版的杨翠萍,甚至比杨翠萍还要矫情。
而杨翠萍听了林春和的话,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她说的话怪恶心的。
张晗玉开口:“爹,您说的不对,我看表姑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咱院里还有两具尸体呢,表姑是看不见吗?”
张知礼也附和的开口:“是啊,不光是表姑,我看表姑的儿子和儿媳胆子也大得很,怕不是刚才的时候就在边上瞧着吧。”
全场安静下来,随后就是一阵哄笑。
“这位大婶,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要赌?你会吗?再说了,你这钱袋里又有几个子?”有人上前打开钱袋,将钱倒在桌上,令他们惊讶的是,这里面竟然有二两银子多。
秦蓉看着二两银子,也不确定的问:“我能不能替他赌?”
虎哥换了副笑脸:“自然可以,快,扶咱们婶子坐下,婶子想玩什么?”
秦蓉避开他们的手,坐在凳子上:“其他的我不懂,就玩比大小吧。”
赌场的人立刻让荷官拿出骰子摇晃起来,一边摇,一边打量着秦蓉的表情。
只是秦蓉一直冷着脸,他还真没看出秦蓉到底是不是行家。
而秦蓉冷着脸是因为她在认真听骰子的声音。
老头教她的赌术毕竟是在上辈子,时间有些太久了。
很快,摇晃停止,装着骰子的骰蛊放下,荷官笑着对秦蓉开口:“婶子,你可以下注了。”
秦蓉手心出汗,如果她听得没错,应该是一二五,八点,小。
她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听得对不对。
周围又响起了起哄的声音。
秦蓉本来想用一两银子试试看,却被虎哥笑眯眯的拦住:“婶子,看来您也是个生手,咱们赌坊啊,押注一般都是二两银子起。”
秦蓉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张知礼。
张知礼点点头。
秦蓉深呼了口气,将所有钱放到了小上:“开吧。”
在场所有人屏住一口气,看向赌场的人。
那人顶着压力打开。
一二五,八点,小!
全场哗然,秦蓉拿到了两倍的钱。
荷官看向有些意外的虎哥,在他的默许下,骰子再次摇晃起来。
张知礼神情激动的紧紧攥住秦蓉的衣袖,在他眼里,他娘完全是走了狗屎运,他现在希望这狗屎运能再长一些,还有两次赌局,她一旦能赢下去,至少翻倍能把他女儿救回来。
骰子很快停止,荷官和赌场的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秦蓉,想看她这次会押什么。
秦蓉开口:“我这次还是押小吧。”
赌场的人给了荷官一个眼神,荷官明白,手放在桌子下,悄悄动了下手指,一条细线连接到骰盅里面,抖动了一下。
“那快点下注吧。”虎哥催促道。
秦蓉从张知礼的手里把袖子拽出来,把钱往前推的时候却猛然拐了个弯,押到了大上。
“开吧。”
荷官猛地一惊,赶紧看向赌场的人,他现在可是把那二一三变成了五五六啊!
“你怎么还不打开,难不成是想做什么手脚吗?”秦蓉冷着脸开口。
“这……”荷官没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打开。
秦蓉等不及,直接上前打开了盖子,只见里面的点数是五五六,十六点,大!
秦蓉咧嘴笑了笑:“看来这次我也赌对了。”
经过这次翻倍,她就有十两银子了。
再有一次,她就能凑够二十两了。
其他桌的客人们发现这边有热闹看,都朝着这边凑过来。
而人越多,荷官的心就越慌,虽然秦蓉赢的钱不多,但别忘了,他们赌场这次可没放水,一直想的就是把这些钱扣下。
这个老妇,到底是真的不会,纯靠运气,还是高手踢台,不露锋芒?
第三局,荷官顶着压力谨慎的摇着骰子,听了好几次之后,才把骰子放下。
众人等着秦蓉下注。
而秦蓉在确定里面的点数之后,却站起身对周围的赌客们开口道:“老妇厚着脸皮想借各位一点钱,等赢了钱之后,我一定多还二两银子。”
虎哥听后,面色不善,这是什么意思,她真觉得自己还能赢?
张知礼瞪大了眼,她娘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还想赌盘大的,她娘不会也有赌瘾吧?
张知礼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正好看到带他来赌博的俩狗友,他赶紧招呼:“大财,小财,身上有钱没,赶紧的,给我娘点,等我娘赢了钱还你。”
那兄弟俩刚才看到张知礼被抓住之后就跑开了,后面听说这边有个老妇人手气很好,就想着过来凑个热闹,跟着赢点钱,没想到这是张知礼的娘。
“我们身上也就十两银子了,总得给自己留点吧。”大财开口。
张知礼急了:“别忘了,是你们说要带我来发财的,结果两次了,我都没发了财,我以前可是帮过你们不少忙的,你们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大财不敢随便答应,这可是钱啊。
小财却撞了撞他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大财才不情不愿的从身上拿出了钱给秦蓉。
秦蓉接过钱之后,像是没站稳,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
这次赢了钱,她就有四十两了。
秦蓉将所有的钱全压在了小的位置。
之前有看了秦蓉前两局的人想跟着押钱,却在虎哥的视线中退缩,把钱收了回去。
虎哥看向荷官,荷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刚才他趁着秦蓉借钱,已经把点数改了。
荷官自信的将盖子打开,却在看到骰子点数的时候,面色惨白。
只见骰子的点数是三三三。
豹子号!
荷官的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张知礼再也忍不住,大声尖叫:“娘!我们发财了,发财了!!!豹子号,赌场一赔三,咱们能拿到六十两,加上本来就赢的四十两,咱们能拿到一百两呢!”
秦蓉忍不住给他一巴掌:“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聋了!”
张知礼捂着脸嘿嘿嘿的笑着:“一百两啊,够了,干什么都够了。”
“你出老千!”荷官大声开口:“这里面的点数明明是……”
“闭嘴!”虎哥给了他一耳刮子,这人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个赌坊能操纵输赢。
虎哥目光阴狠的看向秦蓉:“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高手。”
秦蓉摇摇头:“我不过是个农妇,这是第一次进赌坊,没想到能赢这么多。”
张知礼兴奋的伸手:“虎哥,您可以给钱了吧,您给八十两就行,我们想赎回那个契约。”
虎哥看向秦蓉:“钱可以给,契约也可以免费给,就是希望这位婶子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那荷官很是不服气,他一手赌术出神入化,不明白秦蓉明明没有接触过他的骰子,怎么会改变骰子的点数。
秦蓉怎么可能演示一遍,万一不让走了呢:“可能就是运气好。”
虎哥冷着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不说明白,谁也别想走。”
他一声令下,赌场的打手们立刻涌了过来。
其他赌客们一看这种情况,赶紧都跑了,生怕自己不小心挨揍。
张知礼怕得不行,嗷的一嗓子抱头蹲下。
他没注意到,秦蓉默默扛起了一条长凳,朝着向他们走来的打手直接就是一挥。
那打手躲闪不及,被击飞了出去。
秦蓉确定了,自己的力气就是变大了。
为什么呢,难不成是和空间有关?
“别碍事了,你站那边等着。”秦蓉嫌弃的单手把张知礼拎起来扔了出去,张知礼只感觉自己腾空了,又落地了。
然后,他就看到,她娘和那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一样,把那长凳挥舞的虎虎生风,几乎是没人敢近身,因为近身的,都飞了。
不是,这还是他娘吗?他是不是早被打手给打死了,这是临死前的幻觉?
“死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埋土了,还偷我儿子的饼吃!”一道女人的怒骂声在破庙中响起。
秦蓉手里紧攥着最后一口野菜饼子,朝着二儿媳妇李春红挤出一个笑容,干裂的嘴唇在努力咽了几口唾液后才哑声开口:“春红啊,这是我昨天剩下的最后一口,没舍得吃,不是你们今天的干粮……”
李春红才不管她说什么,直接伸手将那比大拇指差不多的野菜饼子抢了过来,塞到哭闹不已的儿子嘴里。
“娘,您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偷藏粮食,别怪儿子说您,别人家和您一样大岁数的妇人可都是心疼儿孙,恨不得自己一口不吃。”二儿子张知义冷漠的开口:“您再这样,我们一家可就不管您了。”
秦蓉怔怔的看向二儿子张知义,今年天气反常,太阳毒辣,地里的庄稼全都旱死,北方还闹了蝗灾,不少逃荒的人冲进了他们村子,像是土匪一样冲进他们家里抢夺粮食。
还是她察觉不对,提前转移了一些米面在房梁上,才让他们一家有了逃荒的底气。
她的三个儿子里,她最疼的就是二儿子,不光是因为他和他爹长得最像,还因为他在读书上有天分,以后说不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就因为这个,她在逃荒的时候,将大部分的粮食都贴补给了二儿子一家,还狠下心来分了家,只分给大房家和小儿子家不到二儿子家一半的存粮,而她则是跟着二儿子一家,时不时的再拿点粮食给二儿子家改善伙食。
之前自己还有存粮的时候,二儿子一家对自己还算不错,但就在半个月前自己告诉他们自己身上的存粮没了之后,原先对自己尊重的二儿媳妇就对她甩起了脸色,二儿子原本还心疼她走不快的腿脚,隔段时间背她一段路,现在都不愿意等她,她只能咬着牙捡根树枝杵地在后面慢慢追。
这几天更是过分,两天才给她一个饼吃,水更是不让她喝一口。
“儿啊,娘真的没有偷藏粮食,是今天一直没有等到你们给我饼子,我才把剩的这一小口拿出来吃的。”秦蓉满怀希冀的看向张知义:“儿啊,娘可以不吃饼,你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她因为极度缺水,体重缩去一半,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每说一句话,嗓子都像是有刀子在磨。
张知义为难的看向自己的腰间,这竹筒里的水只有个底了。
李春红直接上前一步:“娘,不是知义不给您,是我们也得活着啊,您不是一直想看他考出功名吗?缺了这口水他考不上功名怎么办?”
“儿啊……”秦蓉看向张知义,只想听他说。
张知义却是转过头去:“娘,春红说的对,还有,您跟着我们也很久了,总不能我们一直照顾您,这样吧,我把您送到三弟那边,他正好也在这个破庙落脚,他那里应该有水喝。”
秦蓉眼里的光熄灭了,任由张知义将自己送到三儿子张知礼身边。
张知礼听到来意,冷哼一声:“让我们养也可以,但是要给粮食。”
“呸!给什么粮食,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死老太婆还有粮食的时候,你们一家过来哭过一次,老太婆心软又将一部分粮食给了你们一家,不然她手里的粮食怎么会消耗这么快?!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把她带走!”李春红恨恨开口,要不是张知礼一家,估计她们还能吃一阵粮食。
三儿媳杨翠萍开口:“二哥二嫂,不是我们不管,只是我们一家也早就断了粮食,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都是靠我娘家那边接济,实在是不能再添一张嘴了。”
李春红冷笑一声:“你娘家还能接济你?谁不知道你最爱把婆家的东西带去给你娘家,估计从咱娘手里要来的粮食又都给你娘家了吧?还有咱娘手里本来有个成色很好的玉镯,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偷走的。”
李春红将秦蓉拽起来推向她:“反正老太婆就留给你们了。”
杨翠萍摇头将人推过去:“不行,我们不管,除非你们交粮食!”
两人将秦蓉推来推去,秦蓉心里很是悲哀,不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大儿子和小女儿在,就不会这样了吧。
当时官差来她家抓壮丁服徭役的时候,她心疼三儿子还小,二儿子能考功名,所以在大儿子主动开口的时候,没有挽留,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那个时候,大儿媳妇可是快要生了啊。
想到大儿媳妇在她狠心分家时抱着襁褓哭的样子,秦蓉只觉得心脏抽抽的疼,是她对不起大房一家。
如今逃荒走散了,要是能再碰到大儿媳妇,自己一定要告诉她,那个被这些人争抢的玉镯,就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自己这些天一直很愧疚,想要送给她做弥补。
还有她那早亡的女儿要是也在就好了。
好想她的大儿子和女儿……
在两人的推搡中,秦蓉摔倒在地,玉镯碎裂,她听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原来玉镯一直在这个死老太婆身上!”
头疼的厉害。
秦蓉睁开眼,就看到众人围坐在她的床边,二儿子张知义跪在地上,一旁的二儿媳妇李春红抹着眼泪:“知义他也不是故意收下小妹彩礼的,实在是因为学堂那边催得紧,如果不交上,那相公可就上不了学了,将来怎么科举啊。”
秦蓉被李春红的大嗓门吵得头晕,随即,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不是死了吗?
眼前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也不像是逃荒那样瘦的皮包骨,身上都有些肉了。连老头张景明也还活着,鬓角带着丝丝白发。还有小女儿和大儿媳妇……
“行了。”张景明看了眼哭的倒在大儿媳妇怀里的小女儿,又看向二房一家:“既然已经收下了彩礼,那就只能让晗玉嫁过去,老二,你这个做哥哥的,以后多关照你小妹一家,别让她嫁过去之后受欺负。”
秦蓉听到这里,想起了这件事。
她的小女儿今年才十四,就被邻村的牛二柱看上提亲,可那牛二柱已经四十了,死过两个媳妇,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秦蓉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当天就把媒婆赶了出去,还放出话绝不可能让自己的闺女嫁过去。
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偷偷将牛二柱给的彩礼收下了,还先斩后奏,将钱交到了学堂,要不回来了。
自己因为这件事被气得晕过去,而自己的丈夫却怕家宅不宁,不轻不重的放过了,导致她的女儿张晗玉才嫁过去不到两个月就丢了命。
想到这件事,秦蓉眼圈红了。
张景明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秦蓉开口附和,他疑惑的转过头去,就见到秦蓉速度飞快的下床,给了跪在地上的张知义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秦蓉厌恶的开口:“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为了你这种人能上学嫁过去受苦?”
张知义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蓉:“娘……”
李春红尖叫一声:“娘,您这是做什么!您怎么能打知义?”
“怎么,他想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我凭什么不能打他?”秦蓉冷声开口:“还有,他能不能科举,关我女儿什么事?他又不是为她考的。”
一旁哭泣的小女儿张晗玉听到这话,忍不住哭出了声,自这件事发生以来,大家都是劝她嫁过去,毕竟家里供出来一个读书人不容易,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官袍加身,自己也能有个依仗。
她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嫁过去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娘能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张景明皱眉开口:“阿蓉,你这是做什么,老二纵使再做得不对,你也不能打他,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老二?”
秦蓉回头怒瞪张景明一眼,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和稀泥,但上辈子在得知了小女儿的死讯之后,他愧疚不已,得了心病,很快就因为落了水,感染风寒病死了。
“连自家妹妹都能坑害,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秦蓉盯着张知义:“把钱要回来,然后还给牛二柱,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你们一家就此分出去!”
张知礼跑到牛里正家门口,使劲敲门。
刚敲两下,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胸肌差点将张知礼怼回去。
张知礼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们村的里正这么强壮吗?他还以为会和他们张家村的里正一样只占个年纪大呢。
“什么事?”牛里正开口。
张知礼结结巴巴开口:“牛二柱之前与我家议亲,我娘不同意,现在我们来这里还彩礼,还请牛里正给我们做个见证。”
牛里正好像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牛二柱不是和他说了,这亲事是板上钉钉的吗?
怎么会前来退亲?
他得过去看看。
“那就过去吧。”
但两人刚到牛二柱家,就发现牛二柱眼神惊恐的看向秦蓉的方向。
而秦蓉的脚边放着一把断裂的菜刀。
“娘!”张知礼赶紧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秦蓉:“您没事吧。”
秦蓉摇摇头,面上镇定,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刚才这牛二柱想威胁她改变主意,竟然想用菜刀威胁,她在躲避的时候,差点被划伤,一个生气,就夺过刀,直接一掰为二,吓傻了牛二柱。
秦蓉见到牛里正,将两斗粮食和五两银子放到他面前:“牛里正,这是当初牛二柱给我们家的彩礼,现在我们都还了,还请您做个见证,写个收据。”
牛里正面色不虞:“不用这么麻烦,我看看没问题你就走,这孙子要是敢去找你麻烦,你就和我说,看我饶不了他。”
这话说的像是站在秦蓉这边,但是秦蓉还是开口:“还是立个字据吧,这样我们也放心,实在不行,我就让我们村的里正过来帮着立个字据。”
前世,秦蓉是见过牛里正的,甚至还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抓挠过他,虽然牛里正没放在心上,还大度的表示没关系,可对于牛二柱又打死了自己的妻子这件事,还是宽容处理,秦蓉说要报官都被他拦住。
后面她才知道,原来这牛里正是牛二柱的叔叔,牛里正没有儿子,所以把牛二柱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对于牛二柱做的事情,牛里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辈子,她一定要让这叔侄俩得到惩罚。
牛里正一听要请张家村的里正来,怕事情闹大,毁了他们裕牛村的名声,万一其他村子的女儿不敢再嫁过来,那他村子的汉子该怎么娶媳妇?
他只能忍着心中不快,怒瞪一眼牛二柱,回去拿了纸笔,立了一份字据。
张知礼凑过去看了半天,发现自己除了那个两斗,五两,其他的啥也不认识。
秦蓉倒是接过去看了看,她还是认识几个字的。
看着没错之后,秦蓉就痛快的签了字,按了手印。
牛二柱心里再怎么不甘,还是迫于秦蓉给他的震撼和亲叔叔的怒视,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至此,彩礼的事情总算是结束,自己的女儿和牛二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秦蓉感觉心里的大石头轻了点。
改变了小女儿的命运之后,她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儿子。
上辈子逃荒的时候,她遇上了不少逃跑的苦役,那些人身形消瘦,目光呆滞,身上全是伤痕,就算给了吃的,也很快因为身体受不住死了。
她一定要找到大儿子张知仁,他总要看一眼大儿媳妇生的孩子吧。
她让张知礼赶紧去木工店,自己又回了张家村。
张晗玉在看到秦蓉平安回来之后,松了口气,她的脸上浮现了轻松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嫁人了。
晚上,秦蓉只做了自己和大儿媳妇,女儿,小孙女的饭菜,其他人没东西吃。
张知礼很委屈:“娘,我下午好歹还陪你去了裕牛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何况我去学做木工活,今天还得了老板夸奖,让我给客人打了个凳子,工钱说是明日给,我今日能不能先欠着?”
秦蓉眼皮抬了抬:“行,锅里还有一碗小米汤和一张野菜饼子,你去吃吧。”
张知礼喜滋滋的去吃饭。
秦蓉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张知礼,问道:“你媳妇儿这么久了没回来,你不担心吗?”
张知礼咬了口野菜饼子,疑惑开口:“娘,她不是经常回娘家待一段时间吗?放心,最多两天就回来了。”
秦蓉这才想起,张知礼还不知道她为了粮食已经和杨家闹翻了:“你现在吃的野菜饼子和小米汤是我从杨家抢回来的。”
张知礼手一顿:“啊?”
他消化了一阵开口:“娘!你不会也殴打我丈母娘了吧?”
秦蓉沉默了。
张知礼赶紧出门:“娘,我去我丈母娘那边看看情况。”
秦蓉目送他离开后,把他没喝完的汤和野菜饼子都给了大儿媳妇。
晚上,秦蓉担心张月牙没人照看,就抱了过来,依旧睡在张晗玉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秦蓉为了能在粮食还算便宜的时候抢购粮食,就早早去了镇上等牛车去清河县。
清河县里有六个粮食铺子,每家店门口都有不少排队的人。
看来这县里还是有很多手里有钱的,能够买得起粮食的富户。
秦蓉在这些扎堆买粮食的人里,买的多一些,也就不是很显眼了。
于是,她在每家店里各买了二十斤粮食,借了个推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粮食存到玉镯里面。
县里的粮食价格比镇上的贵一些,这些一共花了她十七两银子,这下她手里就剩下五十一两六钱二十文。
她觉得这些钱还是要快点换成粮食才行。
但在路过医馆的时候,她想到逃荒路上除了饥饿外,还有各种的病症,药也是很宝贵的。
她赶紧去了几个医馆,和买粮食的方法一样,分开买了不少的她在逃荒路上见识过的病症的治疗药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放进玉镯空间里。
这个时候,药材和粮食竟然差不多的价格。
她买的这些花了十一两银子。
她倒也不嫌贵,甚至看到卖羊的还想买只羊,毕竟大儿媳妇就要生了,路上要是没奶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这个玉镯空间能不能让她带活物进去。
想着想着,秦蓉想到了前天被她放进去的包子。
包子一下子出现在她手上,还是热的,就像是她刚放进去的一样。
秦蓉一下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赶紧咬了一口,没有坏!
难道说这个玉镯空间里,不管放什么进去,这些东西都是和放进去的时候状态一样?
那她逃荒的时候是不是能吃上热腾腾的食物了?
秦蓉感觉这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
她想在逃荒之前,多放些美食在玉镯空间里。
可这样的话,她的钱就不够了,她得赚钱。
什么来钱快呢?
赌坊?她自认为本事不到家,那天能从虎哥的赌坊出来,已经是侥幸。
秦蓉想了很久,突然想起自己算是多活了一辈子,她也算是见识颇多。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新奇的吃食。
豆芽!
前世,她逃荒的时候,捡到一本书,想给张知义学习来着,结果是豆芽的做法和吃法。
张知义当时很不屑,可她有兴趣呀,想着逃荒之后稳定下来,也是一门手艺。就央求着张知义给读了一遍。
就在秦蓉想去买豆芽的时候,一个学子跑了过来,手里还举着几本书。
“婶子,婶子!”
秦蓉一看,是之前在学堂的时候和张知义喝酒的学子。
他呼哧带喘的跑过来,将手中的书给了秦蓉。
“我本来想把这些书还给张知义的,正巧碰到了婶子您,那就麻烦您带给他吧。”学子开口。
秦蓉本来以为是学堂上用的书,没想到是话本,一下子黑了脸:“他平常就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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