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远黄博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2000,那年华娱全局》,由网络作家“抚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您听好了啊。”徐远吊了下嗓子,开口吟道:“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辛老爷子干咳一声,“这是梅派的唱法。”徐远半点没有尴尬,立马换了一段。“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赵中详老爷子瞅了眼棋友,莞尔一笑,打断了徐远施法,“好家伙,走了个玉堂春又来个薛湘灵,就是不见杨延昭。”赵老爷子这句话当场就戳破了徐远这厮叶公好龙的本质。徐远吹的牛皮被人一眼戳破,但他丝毫不觉得尴尬,顺着老爷子的话就说下去。“赵老爷子是真行家,我这半路出家的,献丑了,献丑了。”“辛老爷子,对不住啊,这次急着过来拍马屁,没来得及去学《辕门斩子》。”辛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徐远,“你小子,是个滑头。”赵老爷子也跟着点点徐远,“这小子一看不是个...
《重回2000,那年华娱全局》精彩片段
“您听好了啊。”
徐远吊了下嗓子,开口吟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辛老爷子干咳一声,“这是梅派的唱法。”
徐远半点没有尴尬,立马换了一段。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赵中详老爷子瞅了眼棋友,莞尔一笑,打断了徐远施法,
“好家伙,走了个玉堂春又来个薛湘灵,就是不见杨延昭。”
赵老爷子这句话当场就戳破了徐远这厮叶公好龙的本质。
徐远吹的牛皮被人一眼戳破,但他丝毫不觉得尴尬,顺着老爷子的话就说下去。
“赵老爷子是真行家,我这半路出家的,献丑了,献丑了。”
“辛老爷子,对不住啊,这次急着过来拍马屁,没来得及去学《辕门斩子》。”
辛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徐远,“你小子,是个滑头。”
赵老爷子也跟着点点徐远,
“这小子一看不是个老实的,咱俩得小心点,别让这小子忽悠了。”
两位老爷子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想忽悠他们,比让博哥怀孕还难。
反正徐远自认是没那种本事。
“赵老爷子,跟您说一事呗。”
“说。”
“我想请您跟我合唱一首歌,这是词曲。”
赵老爷子是什么人?
一眼就看透了徐远的小九九,不过他没有说穿,主不主持这场演唱会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
“行,那这次你邀请辛老头的人情,就还上了啊。”
“您这话说的,辛老爷子肯赏脸莅临我谢谢都还来不及呢......”
赵老爷子摆手打断徐远的话,“年纪轻轻不要这么虚伪,送你一句黄扶先生的话,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徐远一拍脑门,“完了,赵老爷子您刚才说了句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话音未落,徐远忙不迭掏出一根毛笔,一张大宣纸。
“劳驾赵老爷子写下来,小子肯定日日观摩,吾日三省吾身。”
两位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
“你小子,有备而来啊。”
赵老爷子也没有推辞。
好书法的都有手痒的毛病,他也不例外,当即就把刚才那句话写下来送给徐远。
事情办完,徐远准备告辞,赵中详叫住了他。
“徐小子,听说你和谷先生的女徒弟有点矛盾?”
他这话一说,徐远顿时就警觉的扫了眼辛老爷子,发现对方毫不在意,这才解释道:“是有点小矛盾。我是主,她是客,豪客逼主,主客易位,不吉利。”
赵老爷子点点头,“我刚和老辛聊了一下,老辛不想唱史可法,想唱杨延昭。”
徐远脸色微微一滞,很快被他掩饰成恰到好处的微笑:“没问题,辛老爷子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小徐,想上春晚吗?老头子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赵老爷子人老成精,刚锤徐远一棒子,回头就不忘给徐远一颗大甜枣。
“谢谢赵老爷子关心,咱什么人物咱心里清楚,春晚太远,咱够不着。”
也不等赵中详回话,徐远扭头就走。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打动了赵老爷子,不曾想自始至终都是走在人家的套路上。
这个局,从一开始要夺走黄博主持人位置开始,到说出刚才那句话结束。
徐远清楚赵老爷子设套不是替为了那鹰出头,只是单纯的想做个和事佬。
只能说那鹰不愧是远古真神的徒弟,自己刚一动,各方各面的掣肘就都来了。
叹了口气,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算了,只要那鹰老老实实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不能相忍为国。
说起那鹰,徐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她那个粗犷不似女人的声音。
“这谁呀这是,怎么又来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小姑娘啊?”
“主办方人呢?这舞台只要是个人就能上吗?”
那鹰的大嗓门很快就响彻整个后台。
这一时间,不论是打麻将的打斗地主的还是下象棋的,都瞅了过去。
那鹰是故意的,很显然。
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主办方做事不地道,她眼前这个陌生的黄毛丫头就是明证。
赵中详看过去,摇了摇头,开始后悔当这个和事老了。
“谷先生挑徒弟的眼神是真逊呐。”
辛老爷子也附和一句,“谁说不是呢?”
很快,后台的各路神仙都开始窃窃私语。
当然,这不包括王妃。
“怎么不出牌啊,快点,我要自摸了。”
后台马上恢复如常,该打麻将打麻将,该打扑克打扑克。
那鹰一看没人理她,脸色更黑了。
指着面前的小姑娘就是一顿训斥,“你谁家小孩啊,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啊。这里都是德高望重的歌坛前辈,你一个黄毛丫头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启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了这个大姐,她只是想来后台找她的徐远哥哥而已。
“对不起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启芯不想搭理这个更年期提前到来的女人,错开那鹰就要向里面走。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啊,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有资格来这里吗?”
启芯无奈解释道:“是徐远哥哥邀请我来的。”
“徐远?”
那鹰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火冒三丈,“徐远是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邀请人?”
启芯皱眉瞥了她一眼,“你这个人好没有礼貌。演唱会又不是你办的,谁能来谁不能来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鹰当即被怼得哑口无言......那是不可能的。
“主办方的人呢?今天如果她登台我就不登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哦,这么说您要退演?”
这时候,徐远终于走到近前,“您早说啊,害我都没来得及买鞭炮欢送。”
那鹰乜了眼徐远,“你谁啊?”
“徐远。”
“你就是徐远是吧,就是你出主意想划掉我名字是吧,现在姐来了,你准备怎么着吧。”
徐远摸摸下巴,不解的看着那鹰,“您不是刚说了退演吗?”
徐远冲着不远处下象棋的赵中详老爷子大吼道:“赵老爷子,您刚听见了吧,那鹰要退演。”
本来想装死的赵中详被他这一吼,再也装不下去了。
那鹰不认得启芯是谁,他是认得的。
暗叹一口气,赵老爷子觉得心很累。
“谷先生真是瞎了眼啊。”
他呢喃一句,看向那鹰,道:“那鹰,你过来。”
那鹰是认得赵老爷子的,嗯,整个中国就没人不认得赵老爷子这张脸。
但那鹰怎么可能乖乖过去,叫去就去,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赵老爷子,我劝您还是别摆老前辈的架子。敬你一句叫您老爷子,不敬你你什么也不是。”
赵老爷子一愣,连续大咳了好几口才缓过来,高高摆着手。
“不管了,这事我不管了!”
说完,也没脸再待,摇着头径直走出门。
那鹰见状,挑衅的看了眼徐远,“你的靠山都走了,你不去追啊。”
徐远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鹰,“不,是你的靠山走了。”
被启芯这么一打岔,徐远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想联系张亚冬,发现自己连个手机都冇得。
博哥倒是有个BB机,但那玩意它不能打电话啊。
无可奈何只好找了家小卖部拨通张亚冬的电话。
“冬哥,我徐远。”
“哦,练歌的事是吧。我没空,所以叫了朴竖过去,你没见着他吗?”
徐远一拍脑门,突然想起刚才录音棚里好像有一位坐在角落沉默不说话的男人。
“草!”
徐远丢下五毛钱箭一般跑回录音棚。
果然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家养的树哥。
“树哥,不好意思,刚才眼瞎了没看着您。您说您也是,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朴竖抬头,“哦,我在研究呢。”
“研究啥?”
“研究怎么把一首歌卖十万块。”
徐远干咳一声,“树哥,咱开始练歌吧,您教我怎么唱高音。”
朴竖摇头,“能唱高音那是天生的,练不了。”
“那咱练低音?”
“低音还用练吗?那不是天生就会的吗?”
“那......只能练中音了。”
“嗯,练中音啊,你要先找根单杠。”
“哈?”
朴竖认真解释道:“你能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唱完《李香兰》不跑调,就没问题了。”
徐远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被安上了电动小马达,一直抽搐个不停。
那是《李香兰》,不是《两只老虎》。
再者说,能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唱完两只老虎的人整个华语乐坛也就张雪友一个。
连著名的男中音陈易迅也做不到这事。
“树哥,你这是在难为我胖虎你知道吗?”
“那我走?”
“别介,我练,我练还不行吗?”
录音棚没有单杠,但有窗帘杆子。
找个凳子踩一下就扒上去了。
这根本难不倒徐远。
当然,有这种好事怎么能忘了博哥呢?
于是,录音棚很快传出两个男人一边嘿哟嘿哟一边啊啊啊的声音。
实在是鬼哭狼嚎不堪入耳。
关键是下边还有一沉默青年看得贼起劲。
以至于录完歌的启芯刚走出来被吓了一跳。
“朴竖老师,徐远哥哥这是在干嘛?”
朴竖一脸淡定回复道:“他在练歌。”
启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歌需要这么练,不过她没好意思问。
这场面实在......太蕉灼了。
启芯很快红着脸跑出门,跑出来才想起自己买歌的钱还没付。
“不过徐远哥哥也会参加明天的演唱会,到时候给他就好了。”
启芯这么想着,一路哼着宁静的夏天,直至消失在街角。
“徐远,我不行了,你继续。”
博哥哪点都好,就是女朋友找得太早,以至于年纪轻轻就要靠各种肾宝。
总结:不持久。
徐远感觉自己还能坚持五......四三二一。
啪嗒。
他也不行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树哥,我很好奇,你能办到这件事吗?”
“我办不到啊。”
朴竖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我从来不开演唱会。”
徐远一想,还真是,这哥们直到2013年才开第一场演唱会。
那时候他已经出道17年了。
或许那个时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远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懒得屁股生疮的人会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唱歌。
“其实现在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件事,所以这几年的乐坛,死气沉沉。”
徐远很想安慰他一句:放心,再过十几年会更死,什么妖魔鬼怪都敢说自己是乐坛新秀。
但他害怕自己重生者的消息暴露,所以还是算了。
“树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收起你那个大胆的想法,我没兴趣听,继续练。”
徐远脸色唰的一下就绿了,“树哥,我先......”
“我先去上个厕所!”
老奸巨猾的博哥绿得比徐远还快,他刚落地就已经在酝酿如何屎遁了。
徐远暗骂一句狗贼,又不敢不听朴竖的话。
人肯来调教他就已经很给面了。
“树哥,有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知道这个比喻不太妥帖,但意思就那个意思。您看能不能明天再......”
朴竖扶正眼镜,双眼透过厚重的镜框凝视着徐远。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得,啥也不说了。
上杠,哦不,上窗帘杆子!
“恼春风,我心因何恼春风。”
“说不出,借酒相送。”
“夜雨冻,雨点投射到照片中......”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朴竖终于能听到一首完整的醇厚的绵密如老酒般的《李香兰》。
虽然气息还是有点不稳,几个音节依然没有唱到位。
但这和唱功无关,完全是因为徐远那个弗兰版粤语它实在太不标准。
“可以了,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
朴竖轻轻说着,主动给徐远递了张毛巾。
有天分的人不少,肯努力的人也不少。
但有天分又肯努力的人,在娱乐圈这种浮躁透顶的圈子真的很少。
朴竖扪心自问,要让他像徐远这么干,他干不来。
所以他才更喜欢徐远。
人总是憧憬那个从自己想象中照进现实里的人不是么?
“你很不错,徐远,真的。”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嗯,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树哥,岂不闻一口唾沫一个钉?”
“没被人听到就不算。”
“啥意思,我不是人呐。”
朴竖沉默半晌,而后一字一句极为认真说着:“你大概是个怪物。我没见过能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就做到这种程度的人。”
徐远点点头,也极为认真的回复道:“树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见过的人太少?”
朴竖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并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朴竖一走,录音棚里就突然长出一个黄博。
“这哥们总算是走了。徐远,走,吃午饭去。”
徐远没好气回了一句,“没胃口。”
博哥一听这话更来神了。
“徐远,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没请你吃顿饭。”
徐远一听博哥要请客,那瞬间就有胃口了。
“呵,博哥,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
半小时后,男人倒下了。
徐远吃撑了,一边揉着肚皮一边剔着牙。
“博哥,你怎么不吃啊,全聚德的烤鸭哎,百年老字号。”
博哥露出一副想哭又不想哭的表情。
他是万万没想到哇,徐远这人这么能吃啊。
拢共叫了五只烤鸭,他就吃了两碟,就没了。
“博哥,下次请客别来这种地方了,不实在。份量不多,味道也不算顶好。”
博哥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了包房,偷偷跑向前台借了个电话。
“喂,高琥,我黄博。赶紧来一趟全聚德,带上钱。”
不多时,包间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光头。
豁,这不虚竹吗?
差点忘了博哥和虚竹还有一腿。
这货为人还挺仗义的,就是太飘了,所以飘到一半就折戟成沙了。
未来的糊咖一个,可以交,不能深交。
“徐远,给你介绍一下,这我发小,高琥。”
“高琥,这我舍友,徐远。”
“幸会。”
高琥伸手邀握,徐远只是点头,但是笑得很灿烂。
“不好意思哈,吃太饱,手伸不出去。”
高琥尴尬收手,他听黄博说了徐远这几天干的事。
一桩桩都是他想都想不到的大事,心生神往故而前来拜谒。
奈何对方太高冷,既如此,多留无益。
几人说了几句箩筐话,高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徐远䁖了眼博哥,本想劝他离这人远点。
然而疏不间亲,所以他选择闭嘴。
博哥自然看出徐远不待见高琥,也不好多说。
世界就是这样,朋友的朋友不一定能成为朋友,说不准还会变成仇人。
这时候夹在中间的人就很难做。
所以博哥也打定主意,以后有徐远在的地方就不能叫高琥,反之也一样。
窦围的小酒吧今天没开门,所以徐远两人吃完饭就直奔北京工体。
很多兄弟可能对北京工体很陌生,那就换个说法,这里是1990年举办亚运会的地方。
2000年一晚上9万8的地方,整个北京也找不出几个。
徐远一到那里就瞅见张亚冬在吨吨吨。
喝完一大口水,张亚冬才瞅见匆匆赶来的徐远。
“你来啦。”
“我来啦。”
“你不该来的。”
“我已经来了。”
看来冬哥还是太闲,居然还有心思和自己玩梗。
不行,下次抓住要扣钱!
徐远和张亚冬玩梗的时候,博哥已经忙不迭跑上舞台去了。
这是博哥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
望着硕大空旷的会场,一想到明天晚上这里会变得人山人海,博哥油然而生一股豪迈。
“大丈夫当如是。”
“对了,冬哥怎么不在?”
“他去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会那边去了。”
“中华社会文化发展基金会,曹禺创立的,写雷雨那位。”
徐远稍微科普了一下,“这是文化部主管的直属单位。”
“卧槽,亚冬这是一步跨进了部委大院呀。”
周逊的语气三分羡慕七分欣喜。
这姐们是一路顺风顺水走过来的,不属于娱乐圈勾心斗角那一拨。
说起来,窦围身边的人都是不屑于为了一点资源放弃原则的人。
和联手抵制刀郎那一拨完全不是一路的。
而这会,窦围的电话响起,是张亚冬打来的。
“姐夫,让徐远接下电话。”
“窦哥,您直接开免提吧。”
窦围点头,摁下免提键把手机摆在几人中间。
电话那头,张亚冬的语气有些踌躇。
“徐远,你和黄博登台的事,可能要黄。”
徐远眉头一皱,“您直接说。”
“是这样的,基金会这边没有意见,主要有位老前辈不太满意。”
“老前辈,谁啊?”
“谷建分。”
噗!
这回轮到徐远大喷一口。
惹不起,这位是真惹不起。
就在去年,人家的歌还随着嫦娥一号上了太空。
“冬哥,谷老那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我一个无名小卒,这里面有事吧?”
“主要是她徒弟,那人心气挺高,觉得和你一起登台太掉份。”
“冬哥,请问谷老前辈登台么?”
“那怎么可能,就她想上台,也没人敢让她上台啊。”
“这样啊,冬哥,你肯定被骗了。不让我登台肯定是谷老徒弟的意思,和谷前辈没有半点关系。”
“但这事是……”
“您别管谁告诉你的,你要记得一件事,这场演唱会,是我们出钱!”
徐远顺嘴把已经筹到五十万的事说出来,郑重叮嘱道:“这是我们搭的台子,让谁上不让谁上是我们说了算!”
“她不满意,那就让她滚蛋!”
“想登台的多了,差她一个吗?”
张亚冬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必须尊重徐远的意见,因为钱都是徐远找来的。
甚至可以说没有徐远,就没有这场演唱会。
“行,我回头就和基金会表态。”
“冬哥,态度一定要强硬。现在大势已成,些许杌陧根本不用理会!”
“好!”
张亚冬挂断电话,想来是又去沟通去了。
徐远给自己倒了杯酒,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既然已经开撕,那就肯定要把对方的遮羞布撕个干净。
不过要从哪入手呢?
徐远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周逊灵动的大眼睛灼灼瞄着徐远,“是不是琢磨着干什么坏事?”
徐远扬起单边眉,“逊姐,在你心目中我很坏吗?”
“嗯,不坏都想不出让卖盗版碟的出钱支持反盗版。不行,这事太逗了,我一想起来就想笑。”
周逊捂嘴笑得很恣意,半点没有明星的架子。
“窦哥,您和崔剑挺熟吧?”
“说得上话,没那么熟。”
窦围隐约猜出了徐远的想法。
他只是不屑于去做那种蜗牛角上辨雌雄的事,并不代表他不懂。
“怎么,你想让他帮你?”
“人都打上门了,不接招以后还怎么混?”
“这个当口,不合适,太多人盯着了。”
“那就做得隐晦一点。”
徐远拿来纸笔,当即写下一首词。
“窦哥,劳烦您谱个曲,帮我送给崔剑哥。”
“然后逊姐,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位北舞的学生,她叫启芯。”
或许是察觉到了徐远极其阴暗龌龊的想法,张亚冬并没有把高媛媛的联系方式给他。
“高媛媛是谁?”
这一句反问,让徐远直接一懵。
这才意识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冬哥和高女神并没有交集。
他俩好上是在明年......
出师未捷身先死,徐远并不气馁。
只要紧贴冬哥尾巴,他总有勾搭上女神的机会。
嗯,现在又多了一个交好张亚冬的理由。
“地方选好了,北京工体!”
窦围挂断电话,摩托罗拉V998的盖子被重重扣上。
“亚冬,你也出一份。那里一晚上就要九万八,我这里有点不凑手。”
“你那有多少?”
“我这里小两万吧。”
“我这还有不到五万。”
两人说完,场面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
最终还是张亚冬先打破沉默,“要不......换个地方?”
“那不行,我信息都发出去了,这时候换地方太折面了。”
两人自顾自说着,自始至终没有看徐远和黄博一眼。
不用看都知道,那俩货肯定没钱。
听到这里,徐远晓得自己不支招肯定不行了。
他现在才晓得,这俩郎舅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有名有才居然还会没钱,真不知道怎么混的,怪不得能说出做音乐死路一条这种话。
关键这俩的脾气还一个比一个要强,找外人借钱这事肯定拉不下脸。
“冬哥,您刚才把名单报上去了吧,批复了么?”
“哪有那么快,明天能批下来就烧高香了。”
“那就没办法借势了,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徐远不自觉咬着左手大拇指指甲,马上想到了找钱的法子,眼神一亮。
“有办法了,如果操作得好的话,咱们这场反盗版演唱会搞不好还能大赚一笔。”
“不能收门票钱!”
窦围摇头,说得很认真。
或许在他看来,搞演唱会赚钱的唯一办法就是卖门票。
不能说人笨,只能说时代局限了他的眼光。
“窦哥,我办事,您放心。既然说了是义演,那就肯定不会收钱。不过......”
徐远话锋一转,“您这么想,您和冬哥的朋友们,还有官方那边联系助阵的前辈们过来帮忙,不表示一点,说不过去吧。”
窦围皱眉,“他们都说了免费过来,给人钱是不是看不起人了?”
“您先等我说完。”
徐远走到吧台扯了纸笔,准备做一份计划书。
“第一点,门票咱不收,这是原则。”
“第二点,得给过来帮忙的朋友和前辈们表示,咱不给钱,给纪念品。”
“第三点,这场义演既然是官方牵头,肯定会有官方喉舌介入,所以现场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徐远瞥了眼黄博,“博哥,你过来。”
黄博立马凑到徐远边上,“要我做什么?”
“这场义演你来当主持人,你来解决第三点。”
“我?”
黄•奔波儿灞•博,此时一脸懵逼。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你肯定可以,拿出你以前办厂子的气势来。”
就博哥的情商和口才,客串一个主持铁定没问题,他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自信。
“放心,出什么问题我来兜底。”
徐远继续大言不惭大包大揽,能兜得住就兜,兜不住拉倒。
大不了再换条路,反正来钱的路子多的是。
看着一脸笃定的徐远,黄博又想起刚才他送自己的那首歌。
他的答案在哪里?
他的答案就在这里,就在这场演唱会。
“好,我干了!”
徐远拍拍他肩膀,“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第二点你也顺便解决掉。”
“哈?”
徐远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抢口道:“我去解决第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钱。”
这时候,黄博突然明白了徐远为什么要指派给他这俩活。
这次是连蒙带忽悠哄着两位大佬带他们玩,那下次呢?
与人相交,平等是原则,展现价值是基本要素。
不然再好的感情也要磨凸皮。
更何况,他们和窦围、张亚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想通这点,黄博从徐远手里接过纸笔。
“放心交给我。”
徐远嗯了一声,看向窦围和张亚冬,“窦哥,冬哥,我需要借你们一点东西。”
窦围越看徐远越觉得这小子是个人物,爽朗道:“要什么直说。”
“窦哥您的手机,还有您二位的版权授权书。”
其实这两样东西并非不可或缺,但徐远必须要让窦围和张亚冬有参与感。
换句话说,必须让他们付出。
只有付出了心血,才会倍加呵护。
窦围没问为什么,也没让张亚冬问,当即写了一份授权书并拉上张亚冬签名。
末了,和手机一并交给徐远。
徐远收好东西,笑了笑,“两位,等我好消息。”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门。
中关村,还是那家不配有名字的小店,还是那张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脸。
即便上午才被扫地出门,但徐远心里还是爱冬哥的。
这不,一有好事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强冬哥。
嗯,当然主要是因为其他的大佬他说不上话。
“强冬哥,半日不见,如隔一个半秋。”
强冬哥淡淡嗯了一声,低着头继续刻印着他的盗版碟。
他的手边还摆了一本翻开的书,徐远瞅了两眼,是《传习录》。
大佬都爱王阳明吗?
徐远知道强冬对他印象不好,也没有废话,直入正题。
“强冬哥,您觉得做盗版碟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强冬哥瞥了眼徐远,没有回话。
像他这样从久经沉浮的人不会因为某个人说某句话就高看一眼。
想说动他,非常难。
所谓交情皆浮云,唯利益永恒。
徐远索性说的更直接一点,“想必您也知道霍大亨是怎么起家的。”
强冬哥终于松口,回复道:“白手套?”
“您误会了,我没那么大能耐。不过现在有个机会,让您贴紧上面。”
徐远趁热打铁,继续蛊惑,“您打心底就看不上卖盗版碟的,只是迫于无奈才干的这行,不是么?”
强冬哥终于停下手里的活,转身正对徐远,“什么机会?”
不多时,那鹰接到电话,被告知她被踢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那鹰一气之下,马上打电话给老师求助。
“喂,谷老师……”
不得不说,远古真神就是远古真神。
很快一份名单摆在张亚冬面前。
“这件事到此为止。”
来人留下名单后就走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人对得起他那份工资。
张亚冬扫了眼名单,徐远和黄博的名字都在上面,但是那鹰的名字同样也在上面。
“啧,自讨没趣。”
张亚冬摇头笑了笑。
收好名单,他先是给窦围报了个喜,而后匆匆回家睡觉去了。
另外一头,得了准信的徐远和黄博也阔别窦围周逊还有树哥,赶回出租屋。
黄博狠狠搓了把脸,他还是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比他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都要离奇。
他是真怕睡一觉起来发现今天的一切都是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徐远,你说我们……”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呼噜声。
黄博猛地意识到,自己再不睡又要被徐远的磨牙声吵失眠。
这一晚,徐远睡得很香。
这一晚,黄博继续失眠。
翌日清晨,徐远瞅着一脸黑眼圈的博哥大惊。
“博哥,你不厚道啊,偷偷去找校花也不叫我。”
“找个屁,还校花。”
徐远眼神一变,“那难不成是个男的?”
博哥咧嘴一笑,上下瞄着徐远,“边上就有一个,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草,博哥你战斗力见长啊。”
“呵呵,近墨者黑。”
日常斗了波嘴,两人很快洗漱完毕。
匆匆吃完早饭,匆匆去了张亚冬的录音棚。
没办法,他俩的唱功一个比一个拉胯。
小吧台唱唱还行,想登上大舞台,必须得练。
所以,他俩正赶往被调教的路上。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他俩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正在被调教……不,是正在练嗓子。
见有人来了,姑娘爽朗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我叫启芯。”
“徐远。”
“黄博。”
启芯下意识忽略了博哥,两眼直勾勾盯着徐远。
不怪她,大清早的谁愿意瞅见博哥那张脸啊,晦气。
“我知道你,昨天向周逊老师推荐我的就是你吧?”
“是我。”
“谢谢!”
启芯是个落落大方(自来熟)的姑娘,施施然坐在徐远身边。
“徐远,亚冬老师说你很会写歌,你帮我写一首呗,我给你钱。”
“好说,你准备要首多少钱的歌?”
启芯没想到徐远这么直白,她平时还真没接触过这样的人。
“呃,我这个月零花钱剩得不多,只有十万了,能买一首什么样的?”
博哥闻言嘴角一抽,默默找了个阴暗的角落画圈圈去了。
他娘的,零花钱十万,还不多。
汝闻,人言否?
其实徐远也被这小妞吓得不轻,不过他上辈子好赖也是一把牌输几亿欢乐豆的人。
很快就稳住心神,做出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
“在商言商,值不值十万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说了算。”
徐远冲黄博勾勾手指,博哥很快会意递过纸笔。
“我写两首歌,你觉得哪一首值十万,你就选哪一首,怎么样?”
“好呀。”
博哥嘴角一抽,完蛋,又有一个冤大头要入瓮了。
黄博很心塞,为啥徐远一忽悠一个准,自己说话就没人肯听呢?
此时的博哥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徐远笔走龙蛇,很快写下两首歌。
一首甜甜恋爱风的樱花草,一首清纯校园风的宁夏。
徐远是个有道德的人,他抄的歌都是精品。
那些一听就反胃的什么伤不起,什么QQ爱,他……也不是不能抄,关键是拿不出手哇。
人都是会成长的,别看人现在是一小姑娘。
万一长大了回过神来一瞅,呵,就是这孙子当年拿首破烂歌骗了我10万块。
名声扫地哇。
徐远还想继续混这个圈子,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大小姐的。
“这词好甜,我好喜欢。这首好纯净,我也好喜欢。”
启芯满眼小星星,“徐远,十万块只够买一首吗?”
“你想两首都拿走也成,不过目前我只为一首歌谱了曲子。”
徐远摊开双手,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呵,博哥在心底冷笑一声,傻子才会信你这话。
“你谱曲的是这首宁夏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哇!”
启芯一脸孺慕望着徐远,“我们真的心有灵犀哎。”
噗!
博哥赶紧捂住嘴,风一般的跑出门。
太下作了,居然连小姑娘都骗。
不止骗钱,还骗感情,关键是对方还信了……
徐远没有理黄博,轻轻哼着宁夏的曲调。
启芯是有音乐底子在身上的,很快就把乐谱写好。
迫不及待就跑进录音棚里试音。
她一走,博哥马上溜回来,怒斥徐远不厚道。
“你这人太黑了啊,一首歌就卖十万块,刘獾的歌都只卖2000.”
“博哥,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啊。十万块不是我要的吧,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吧?”
黄博想想,确实是。
“歌也是她自己选的吧,我没出声吧?”
黄博挠挠头,这点也没错。
“博哥,你不要看我卖了多少钱,你得看人有多少钱。人都不在乎,你还看不过眼了。那还有人为了一个破碗花几千万的呢,怎么,他们都是傻子啊?”
黄博舔了舔嘴唇,想驳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长叹一口气。
“这年头,老实人不好混啊。”
徐远鄙夷一瞥,“博哥,你老实吗?”
黄博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无声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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