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听:“是吗?”
刚那一眼看的是鬼?
“怀听,”秦敏怡问,“认识的?”
谢冬吟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维生素,语速飞快且低声:“我先走了姐夫。”
如果知道这是他姑姑的药店,她打死都不会进来演这出戏给穆竹看。
“急什么,”宁怀吟抓住她的手提包,避免再和她有肢体上的接触,“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不,我不怎么…”
谢冬吟被拉着回到柜台边,对上秦敏怡审视的疑惑眼神,余下的话吞了回去。
“小美,过来看着。”
秦敏怡叫了个店员来这边站台,手插白大褂口袋,朝后面的休息室走去。
“你们俩给我过来!”
谢冬吟吞咽口水,转头看宁怀听。
完蛋了。
如果秦敏怡说起买堕胎药的事,她要怎么应付?
宁怀听冲着她歪了下头,长指在她肩后轻轻拨了下,让她带头先走。
谢冬吟敢怒不敢言,垂低脑袋迈开脚步。
休息室是一个长方形的冗长空间,深处一张梨木桌;斗房传来中药熬煮的味道。
秦敏怡坐进桌后的椅子里休息:“她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小徒弟?”
宁怀听不置可否地点头。
谢冬吟没有看他们,没靠近所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听见脚步和交谈声,望过去发现还有道楼梯,有两个客人走下来,神情惬意地活动脖子,似乎刚结束舒适的按摩。
白色的楼道墙壁贴着红色“针灸请往二楼”的字样。
“喂,”宁怀听扬声唤她,“小朋友。”
谢冬吟下意识朝那边看了眼,触及宁怀听目光,她傻不愣登的指了指自己。
你在叫我吗?
宁怀听表情理所当然。
不然呢,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谢冬吟心里头的大草原跑过去上万只马,不甘不愿地站到宁怀听对面,双手背后,靠着墙壁,抬眼看宁怀听,和她一样,他也靠着墙壁,站姿懒懒的,和传言中一丝不苟的人设有些不符。他从口袋里掏了包烟,抽出一根,衔在唇间抿住。
“别在这里抽。”秦敏怡敲敲桌子,“不是说戒烟吗?”
宁怀听本来就没准备抽,咬着玩玩而已。他拿下香烟夹在指间,自证清白:“我一个月才抽这么一根,不是来你这儿,我都不装烟。”
“哼。”秦敏怡瞪他一眼,看向谢冬吟,对之前那件事仍然膈应的很,但毕竟是宁怀听推荐的人,她决定给个机会,“对中医有兴趣?”
谢冬吟下意识点头,想到什么变成摇头。
秦敏怡皱眉,不满地对宁怀听说:“看来你是真的没和人家商量好。”
“等等。”宁怀听竖起一根食指,表示给我一分钟。他冲对面的女孩子抬抬下巴,开门见山,“以后想通了,直接过来拜师学艺,不要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谢冬吟相信他才有鬼,她对这句话已经免疫了。
“耳朵被偷走了?”宁怀听看她今天很傻。
一点没有在国外时精明。
不对。
她在国外也不精明。
谢冬吟点头:“没、没事我先走了。”
见他们没人反对,谢冬吟快速离开,又猛地在门口扼住步子,面朝他们的方向礼貌地鞠躬告辞。
宁怀听心下嗤笑。
小东西,这次倒是有礼貌了。
“怀听。”秦敏怡摘下眼镜,只有他们姑侄俩,她有的话也就不掖着,“我不知道你怎么招惹的这个姑娘的,但你是快要结婚的人,行为不能浪荡,当心你爷爷让你吃鞭子。以前怎么没听说你爱招惹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