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她排骨?
活该被绿咯。
饭吃到现在,正事还没谈上,谢延安不免心急,见宁怀听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只好厚着脸皮主动询问。
“怀听啊,”谢延安笑眯眯地举起酒杯,“不知道你们家现在怎么说?”
宁怀听和他碰了杯,先饮下酒,再道:“我这次来,正是为了这件事。”
谢延安洗耳恭听。
谢晚秋不由打起精神,她期待这天已经很久了,望向宁怀听,眼神熠熠生辉。
只要婚期定下来,她就能安心生活,不再焦虑越来越大的肚子。
宁怀听:“我和晚秋会在她孕期满三月之后,直接结婚。”
满三月?
那她的肚子到时候岂不是都四个月大了?
还能瞒住吗!
谢晚秋忙问:“大肚子进门好看吗?”
“老一辈都说,三月胎象稳定,以稳为主。”宁怀听温和地向她解释。
谢晚秋咬唇:“可是我的名声…”
“是我的错。”宁怀听对那晚之事抱有歉意,柔声安慰道,“我们宁家的媳妇,整个燕城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谢晚秋想想也是。
可关键问题,还是她的肚子呀。
汤盅在谢晚秋那边,谢冬吟借着盛汤的工夫觑谢晚秋的脸色。
难看得和土一样的颜色了。
谢冬吟埋首喝汤,头低下去的瞬间,宁怀听不小心看到她微扬的唇角,神情稍稍愣了一下。
呃,她笑什么?
思来想去的谢延安觉得不妥,忍不住问:“怀听,你的意思呢?”
越逼近年底,谢家公司离濒临破产就越近。
谢延安当然希望婚事能早点来。
“对,你的意思呢?”谢晚秋重燃希望。
汤喝完了,到看好戏的时间了,谢冬吟吃饱喝足,身体懒洋洋后靠,笔直修长的腿往前抻。
宁怀听准备回答的时候,桌子底下的脚被轻轻碰了一下,他看了下未婚妻,仍然希冀地望着自己,似乎并没有碰到异物时该有的反应,反倒是旁边的谢冬吟,神情别扭地坐正身体,偏过脸,把视线落在别处。
宁怀听抿唇,清隽眉眼微微凝肃。
给谢延安看得不安起来,以为这是他不高兴的前兆。
“三个月就三个月,我看挺好的,等胎稳一点,免得出差池。”谢延安给谢晚秋打眼色。
不要惹恼宁怀听。
宁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晚秋自然也注意到宁怀听的神色,不甘不愿地咬凉掉的排骨。
“这件事是我的决定,但已经请示过家里。”宁怀听不怒自威,“宁家现在的事基本是我做主。”
谢延安醍醐灌顶,仿佛被当头捶了一棍子。
怎么能忘了宁家大权在握的是宁怀听本人呀!
他发话,宁家谁敢有异议和闲言碎语?
经过提醒,谢晚秋也看清形势了。
方才真是眼皮子太浅。
凉掉的排骨吃进胃里有些不舒坦,她有点想吐,在失礼前抱歉起身,捂着嘴快步走向卫生间。
宁怀听目送她,眼里浮现关心。
他回想刚刚那番话,决定再做一下详细解释,以免词不达意,造成误会。
“伯父,我做这个决定是因为毕竟仓促,宁家虽然想尽快办喜事,但不能不顾及谢家的脸面。”宁怀听娓娓道来,“我知道伯父处处为宁家着想,请放心,即便还未结婚,公司的事,怀听也会帮衬着点的。”
谢延安心下大喜,拉着宁怀听喝酒。
谢冬吟暗道宁怀听不仅大冤种,可能还是个自我脑补型人格。
谢延安为宁家着想?
他那是为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