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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霍景云宋令仪后续+全文

满月居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景云的小厮在院子里听了全程,见宋令仪出来,正想上前帮主子解释,锦心却率先将他拦住。“夫人今日出门去处理铺子上的麻烦事,回来还不忘特意给侯爷买荷花酥,结果侯府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当初侯爷为求娶夫人,自个儿发誓终身不纳妾,这可没人逼他。他发了誓抱得美人归,又赢得好名声,到头来连累夫人被骂,这是什么理?”“传宗接代的东西长在侯爷身上,他要想跟别人生孩子,我们夫人拦不住。他要不想生,我家夫人也无法强逼,做决定的分明是侯爷,凭什么为难我们夫人?”“侯府的人捡软柿子捏,如今连你也敢来为难夫人是吧?”“要想欺负夫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观庆几次开口,都被锦心的声音压下去,等锦心的话说完,宋令仪已经疾步出了院子,他就是想劝也没了机会。“我们...

主角:霍景云宋令仪   更新:2025-01-20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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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景云宋令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霍景云宋令仪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景云的小厮在院子里听了全程,见宋令仪出来,正想上前帮主子解释,锦心却率先将他拦住。“夫人今日出门去处理铺子上的麻烦事,回来还不忘特意给侯爷买荷花酥,结果侯府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当初侯爷为求娶夫人,自个儿发誓终身不纳妾,这可没人逼他。他发了誓抱得美人归,又赢得好名声,到头来连累夫人被骂,这是什么理?”“传宗接代的东西长在侯爷身上,他要想跟别人生孩子,我们夫人拦不住。他要不想生,我家夫人也无法强逼,做决定的分明是侯爷,凭什么为难我们夫人?”“侯府的人捡软柿子捏,如今连你也敢来为难夫人是吧?”“要想欺负夫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观庆几次开口,都被锦心的声音压下去,等锦心的话说完,宋令仪已经疾步出了院子,他就是想劝也没了机会。“我们...

《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霍景云宋令仪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霍景云的小厮在院子里听了全程,见宋令仪出来,正想上前帮主子解释,锦心却率先将他拦住。

“夫人今日出门去处理铺子上的麻烦事,回来还不忘特意给侯爷买荷花酥,结果侯府就是这样欺负人的?”

“当初侯爷为求娶夫人,自个儿发誓终身不纳妾,这可没人逼他。他发了誓抱得美人归,又赢得好名声,到头来连累夫人被骂,这是什么理?”

“传宗接代的东西长在侯爷身上,他要想跟别人生孩子,我们夫人拦不住。他要不想生,我家夫人也无法强逼,做决定的分明是侯爷,凭什么为难我们夫人?”

“侯府的人捡软柿子捏,如今连你也敢来为难夫人是吧?”

“要想欺负夫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观庆几次开口,都被锦心的声音压下去,等锦心的话说完,宋令仪已经疾步出了院子,他就是想劝也没了机会。

“我们夫人亲自排队去买的荷花酥,某些人根本就不配吃!”

锦心把食盒砸在地上,又在荷花酥上狠狠踩了几下,这才昂首去追宋令仪。

要换做往常,锦心也不敢这么大胆,但霍家欺人太甚,夫人看着也不想忍,她自然更没有忍的道理。

这霍家简直就是虎狼窝,三年时间便把明媚又娇气的夫人磨成了个没有脾气的贤德大妇。

碧云居针锋相对的那一幕让她看到了嫁人之前的夫人,她多么希望夫人能够一直保持保持棱角。

就算被骂泼妇又如何,最起码不受气!

“夫人,奴婢回来啦!”

锦心追上宋令仪后并未提及刚才的事情,但一双亮闪闪的眼眸却透露出她的开心。

宋令仪听着她神清气爽的声音,对她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主仆二人回了朝阳院,锦月迎上来,有些焦急道:“夫人,奴婢上午给侯爷把脉,发现侯爷寒气入体,病得严重,您看……”

昨天被训斥后,锦月不敢直接说让宋令仪去服软,只能试图引。

宋令仪还没说话,锦心抢先道:“你别提了,夫人回来就去了碧云居,结果根本没见到侯爷,还被老夫人骂了一通。”

“侯爷那么大的人了,生病不送回夫人院里,却留宿老夫人那儿,传出去真笑死个人。就他们还敢挑夫人的刺,说夫人高攀?”

“宋家确实门第不显,但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锦心!”

锦月简直恨死了她的拆台,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你还想不想让夫人跟侯爷和好?”

锦心哼道:“不想!”

“糊涂,你这不是摆明了给老夫人机会吗,万一碧云居抓着机会往侯爷身边塞人怎么办?”

“不怎么办,夫人都说了要给侯爷纳妾,那边塞人正好给夫人省事。”

宋令仪被锦心的话逗笑,但还得装作生气的模样:“锦心,锦月,让人把花园子西边的两个院子收拾出来,准备纳妾。”

“不可能,我绝不纳妾!”

霍景云一脸憔悴走进来,打断了宋令仪的话。

锦月看到霍景云,立刻拉着锦心退了出去。

霍景云蹲在宋令仪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歉:“令仪,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闷在心里。”

“年后我就将表妹送走,娘那边我也会跟她沟通,是我不愿纳妾,叫她别再为难你……”

霍景云身为侯爷,能够如此伏低做小与妻子道歉,诚意可谓十足。

以前宋令仪便是被这样的假象蒙蔽,于是一次次妥协退让,以至于最终被逼上悬崖,再无生路。

“侯爷,你表妹不是第一次挑衅我,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给我摆脸色,你这话我实在不敢信。”

“我的嫁妆已经捐了,手里再没有好东西去哄老夫人,她怕是难以对我消气。为了避免你夹在中间为难,也为了让我以后少挨些骂,我决定为你纳妾。”

“你放心,这是我主动张罗给你纳妾,我爹娘怪不着你,外头的人也不会说你背信弃义,你一样是京中人人钦佩的真君子。”

“令仪!”

霍景云猛地站起,声音中也带了些怒气,似乎真的生气了。

宋令仪也站起来,瞧着比霍景云更生气:“侯爷,从我嫁进侯府开始,老夫人就看我不顺眼,甚至不准我喊她做娘,说什么不习惯,你说她是这样的性子,为了你,我忍了。”

“你几个姐姐妹妹瞧不起我出身商贾,时不时对我出言嘲讽,你说她们为你牺牲众多,为了你,我也忍了。”

“向若雪从入府初始对我便无半分恭敬,你说她对霍家有恩,为了你,我还得忍!”

“我宋令仪自小也是被家里捧着长大,嫁到你家三年,却比我前十七年受的委屈都多!”

“可我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什么?是她们得寸进尺,恨不能将我踩进泥里,给你们全家伏低做小。”

“今儿我便正式通知你,我不忍了!你管好她们,少来我面前招摇,不然威远侯府后院不宁,女眷大打出手的消息怕是要传得人尽皆知。”

霍景云听了这话,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知道宋令仪脾气算不得温和,所以相处时以哄为主,时不时诉苦两句引得宋令仪心疼。

时光流逝,宋令仪逐渐变得好相处,对家里人也睁只眼闭只眼,能让则让。

他实在没想到,因为向若雪的几句话,宋令仪不仅捐了嫁妆,还彻底翻脸了,多年筹谋几乎毁于一旦。

向若雪肯定不能再留,但是要如何将宋令仪哄回来?


她也不用熙和公主做什么,只需有个人见证霍家人欺负她即可。

但是以熙和公主对她莫名的热情,很可能会有意外惊喜。

“迎霜,等霍之媱带着人冲进来,便拿着家伙什跟她们对打,不过别下死手,得叫人以为咱们是出于下风,是在拼死抵抗。”

迎霜想到昨天送出去的帖子,眼中闪过兴奋的光,立即将院里的丫鬟婆子叫来仔细叮嘱。

霍之媱有备而来,没多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巨响,大约是院门倒地的声音。

然后是霍之媱嚣张的声音:“来人,给我砸!”

原本安静的院子仿佛变成抄家现场,叮呤当啷的打砸声不绝于耳。

没一会儿,霍之媱便带人来到了主院。

宋令仪这才缓缓起身走出来:“郡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霍之媱单手支着下巴笑得畅快,“我这是在痛打落水狗啊!宋令仪,你敢坏景云的前程,这就是你的报应。”

宋令仪也跟着笑,但她笑意不达眼底,眸中满是清冷:“你们做了那么多恶事都没报应,我怎么会有报应?”

这话也不知怎么就将霍之媱激怒,她拧眉冷笑:“宋令仪,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的报应先来,继续砸,一件东西都不要留!”

宋令仪后退几步,漫不经心地劝阻:“郡王妃,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院子里可有你不能碰的东西。”

霍之媱仰头大笑:“别以为被封了个郡主就有多了不得,你那个郡主不过是皇上彰显仁德的手段!今日我就是将你打伤打残,就是宫里来人了都不行!毕竟是你忤逆长辈在先!”

随着霍之媱挥手,郡王府的下人一拥而上,迎霜毫不犹豫带着人迎战,两边下人很快打作一团,院里的花草摆设都遭了殃。

朝阳院的还手在霍之媱的意料之外,但随即她又狂喜。

如今宋令仪的名声已经跌落谷底,她便要趁这个机会将宋令仪彻底踩死,再无翻身之日!

“给我打,狠狠地打,谁能伤了宋令仪,赏银一百两!”

“本宫看谁敢动手?!”

众人回头去看,就见熙和公主踏着一片狼藉走过来,霍景云跟霍老夫人一脸菜色跟在后面。

霍之媱想到上次宴会时熙和公主对宋令仪的另眼相待,忽然有些心慌,嘴巴嗫嚅几下终于说出话来:“公主,您怎么会在这里?”

熙和公主神情冷肃,不怒自威:“本宫去哪里还要提前请示郡王妃不成?”

按辈分来说,霍之媱是熙和公主的堂婶,但熙和公主不想给面子,霍之妍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仅没有办法,还得赔笑脸。

但熙和公主却不领情:“本宫以为侯府之人都知道宋姐姐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如今侯府公然在宋姐姐院子里打砸,可是不将本宫看在眼中?”

这话说得极严重,霍景云赶紧请罪:“公主千金之躯,微臣及家人万不敢轻视,今日定是有误会……”

“公主,请您一定给臣妇做主!”

宋令仪突然跪下,一脸悲怆地打断霍景云的话:“郡王妃是臣妇的大姑姐,她要打砸臣妇的院子,毁了皇上留给臣妇的嫁妆,臣妇不敢有怨言。可这院子里还供奉着皇上封臣妇为郡主的圣旨,郡王妃在此闹事,分明是藐视圣威!”

这话一出,满院寂静,落针可闻。

霍之媱想到那句“院子里有你不能碰的东西”,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母亲和弟弟,就见两人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可见圣旨确实供奉在朝阳院。


厅门关上,宋令仪先发制人,摔了个杯子表达不满。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宋令谦更气:“你还敢摔东西?”

“我就摔,怎么了?”

宋令仪高声应了一句,接着小声道:“哥,家里可能有内奸。”

宋令谦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愣住。

宋令仪压着声音道:“继续吵,别叫人怀疑。”

按常理推断,今日她跟娘家人见面,哥哥得知她的遭遇后肯定会找霍景云算账。

她怕霍景云会在暗中使手段陷害哥哥,也怕事情闹得失去控制,因此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她要尽可能避免两人见面。

今日她为霍景云跟哥哥吵一架,这样哥哥不去霍家也能说得通。

而且吵架之事传到霍景云耳中,还能继续迷惑霍景云,让霍景云以为她仍旧一片痴心,暂时不会提防着她。

宋令谦是个久经江湖的,听了这话后立刻将桌子拍得砰砰响:“宋令仪,你别以为我舍不得打你!”

“你要打我,我就叫嫂嫂去侯府住,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

“宋令仪,你卑鄙!”

“谁叫你管那么宽。”

“你、你……”

宋令谦像是被气到无言以对,厅内变得安静。

趁着这空挡,宋令仪将锦月的身份和盘托出:“哥,幕后之人精心筹谋,不会只安排锦月一人入府。爹和你才是宋家掌权人,你们身边很可能也有内奸。”

宋令谦懂了,令仪故意跟他吵架是为了避开人传递消息,毕竟关起门来吵架是他们从小到大解决矛盾的方式。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继续喊道:“现在你嫌我管得宽,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你也就在我面前厉害,有本事你冲霍景云叫嚷?”

“景云又没欺负我,我冲他嚷什么……”

你来我往吵了小半盏茶,宋令仪一句“你闭嘴,不准再说话”,屋内又一次安静下来。

宋令仪压着声音,言简意赅的将重生之事说了一遍。

霍家并非针对她一人,爹和哥哥都是霍景云的目标,所以他们必须得知道上辈子的事情。

只是重生一事太过诡异,她不知道哥哥会不会相信。

宋令谦丝毫没有怀疑这话,听闻自家被霍景云灭门,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怕是已经在买凶杀人的路上。

看着哥哥愤怒的模样,宋令仪心里也不好受:“哥哥,我知道你恨,我也恨,但咱们暂时只能忍耐,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别说复仇,怕是连自保都难。”

“别忘了我还是霍家妇,他们想要让我死,轻而易举。”

宋令谦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声音平缓:“小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现在哥哥来了,哥哥跟你一起扛。”

宋令仪闻言鼻头一酸,但她尽力克制:“哥哥,想办法把这事儿告诉爹,带过来的下人必须要小心,最近十多年入府的,身份是孤儿的尤其要提防。”

“嫂嫂情况特殊,让她尽量别出府,娘也留在郡主府,之后我会送两个人过来贴身伺候嫂嫂。”

宋令仪将能想到的话说完,然后装作生气的模样打开门,站在门口放狠话:“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宋令谦在屋里喊:“你以为我想理你!”

两人不欢而散,宋令仪拉着爹娘嫂嫂去住处,试图孤立宋令谦的手段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宋明夫妻和奚望也乐得配合,扔下宋令谦就走。

到了提前收拾好的院子,柳氏便问宋令仪打算怎么办:“小乖,你想清楚,如果要继续过下去,就不能因为这些事跟女婿伤了感情。如果心里留了疙瘩,那就跟女婿商量,看是不是好聚好散。”

话刚落音,宋明接过话头:“小乖,爹站在男人的角度跟你说,一个男人如果让媳妇在家里受委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无能,要么是他不在意这件事。”

“景云这个人是不是无能,我们心里都有数,只要他想,肯定能护你周全,可现在……”

宋明想要劝分,话没说完就被柳氏拦下:“小乖,日子是你自己在过,我们不强迫你选择,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

宋令仪的心几乎软成一滩水,她含笑点头:“爹,娘,嫂嫂,你们放心,我不会受委屈的。”

柳氏点到即止,她相信女儿能处理好这件事。

她要交代的是另一件事:“年前不知道你把嫁妆都捐了,我们也没提前做准备,带来的钱不多,你先用着,等你爹把京城铺子的盈利收了再给你送去。”

宋令仪看着娘亲递过来的匣子,并没有伸手去接。

她虽然将嫁妆捐了,但也有私房钱,暂时不用娘家补贴。

奚望只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在一旁劝:“令仪,赶紧收着,咱家姑娘不受委屈,更不能受穷。”

柳氏皱眉应和:“就是,你跟爹娘客气,可是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因此跟我们生疏了?”

家人轮番劝说,宋令仪无法,只得把匣子收下。

从郡主府离开,回府的马车上,她清点了她娘送来的银票,足有二十万两。

她娘大约是把家里所有的银票都送来了。

既如此,她也不能浪费娘的一番心意,势必要用这些钱断了霍景云的后路。

她擦掉不知何时掉下的眼泪,将大半银票递给锦心:“锦心,在最短的时间内买下一座染坊,主要染醉霞红跟杏雨黄两色布料,价格比市面低两成。”

锦心闻言心跳加速,呼吸都急促起来:“夫人,您是要跟侯府打擂台?”

侯府赚钱的生意有两样,一是出海,二是染坊,染坊独有的醉霞红跟杏雨黄两色,给侯府带来不菲收益。

而染坊的染色秘方,是宋令仪给霍景云的。

宋令仪抚着衣袖,眼中闪过玩味:“不,我要拆侯府的台砸侯府的锅,让他们再赚不到一分钱。”


嫁妆搬完,霍老夫人和霍景云都不见踪影,宋令仪带着婢女回房。

没一会儿,院子里的小丫鬟进来传话:“夫人,碧云居的人过来说老夫人身子不适,侯爷在一旁侍疾,晚膳便请夫人在自己院里用。”

这是打算在小年夜故意晾着宋令仪。

宋令仪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继续写信。

“锦心,你亲自去如意坊跑一趟,将信交给管事,就说我有重要的生意找晏琛面谈。”

十二年前,她机缘巧合救下如意坊的少东家,对方给出承诺,如意坊上下任她差遣。

当初她施恩不图报,从未想过利用这份恩情,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走入这般境地,身边的人都不敢相信,只能找如意坊帮忙。

锦月见主子停笔,赶紧奉上热茶:“夫人,您怎么会想着把嫁妆捐了,事先竟一点也没听您提起。”

宋令仪盯着锦月,许久没动。

锦心锦月是家里为她精心调教的婢女,锦心习武,锦月学医,两人是她最信任的人,既是贴身伺候的婢女,也是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是重生一回,她才知道防线早就垮了。

上辈子,兄嫂爹娘离世之后她就缠绵病榻,锦月说是心病,她也没在意。

可当她去庙里做法事,却体力不支晕倒了,醒来后寺庙的主持说她中毒几年,毒入肺腑,已经时日无多。

怕主持看错,她避开人找别的大夫看过,可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

她中毒了。

锦月早在她的父兄出事之前就背叛了她。

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她开始怀疑身边的一切,默默找人调查。

可她那时势弱,刚查出霍景云跟向若雪之间不清不白,就被霍景云察觉,并且安排了一场绑架。

锦心为了保护她被绑匪杀了,而她也被霍景云杀了……

“锦月,你在我身边也有十来年了吧?”

说是往事,锦月脸上满是笑意:“是,小姐八岁时奴婢便去了您的院子伺候,今年已经整整十二年。”

“那时候老爷要给您挑婢女,阵仗不是一般的大,若不是奴婢懂一点医理,怕是没机会选上。”

说完这话,锦月又一次提起被忽视的话:“夫人,奴婢在您身边多年,旁观您做事,一直都有计划,这次怎么突然就把嫁妆捐了,奴婢之前听到圣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宋令仪心握紧拳头。

锦月是在替她背后的人问这个问题。

那个人是谁?

是霍景云,还是向若雪?

宋令仪压下疑惑,故意放高了音量:“觉得边疆战士可怜,更主要是被向若雪气的!”

“向若雪不是第一次说我是凭着嫁妆才占据侯府主母的位置。”

“我便是要叫她知道,我宋令仪没有嫁妆也一样是威远侯夫人,我的倚仗从来都不是嫁妆,而是景云的心。”

宋令仪猜想,霍景云早就惦记宋家,那她身边肯定有霍景云安插的人手。

就算锦月不是霍景云的人,这番话也必定会传到霍景云耳中。

锦月傻眼,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个原因:“夫人,您就为了跟表小姐赌气,上百万的嫁妆,说不要就不要了?”

宋令仪听得这话眼神闪烁,表现的有些心虚:“你别说了,若不是向若雪那样气我,我也干不出这种糊涂事来。算了算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把人赶出去后,宋令仪收了表情站在门口看着,就见锦月并没有回耳房歇息,而是穿过游廊抄手往院门方向走去。

她攥紧手里的帕子,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可她现在空有郡主身份,却无任何根基,无法跟霍景云抗衡之前,她绝不能打草惊蛇,让霍景云生了提防之心。

锦月这个细作,暂时也只能留着。

*

碧云居。

霍老夫人看着匆忙布置出来的简陋屋子,气得将一套茶盏都给砸了。

向若雪早在压箱底的宝贝都被抬走时,怨恨便在心里翻涌,这会儿终于控制不住。

她上前几步,挽住霍老夫人的胳膊:“姑母,宋令仪实在太过分了,她自己出身卑贱,凭什么拿您的东西去换身份?”

“她嫁进侯府三年无所出,不想着给表哥延续血脉,一门心思尽钻研些旁门左道。也就是您性子和善才能容忍,要换做别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儿?”

“那宋家也是个不要脸的,商贾之家高攀侯府竟然还敢得寸进尺,逼表哥立下誓言,说什么此生绝不纳妾,也不知他们究竟盘算着什么。”

听到这话,霍老夫人怒气更甚:“真是反了天了,阖京都没见过她那样的妒妇!”

向若雪嘴角翘起,正想再添把火,霍景云小厮突然出现在门外,说是有急事禀告。

霍景云出去了一趟,等再回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向若雪上前询问:“表哥,可是出什么……”

话没说完,向若雪忽然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霍景云。

霍老夫人还挺疼这个能哄自己开心的娘家侄女,这会儿见向若雪被打,如皱眉问:“景云,你这是干什么?”

霍景云凛若冰霜:“朝阳院的人来报,说宋令仪是因为腊八家宴被向若雪挤兑的事情,一气之下捐了嫁妆。”

霍老夫人听到这话后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差点儿气晕过去。

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帮凶,颤手指着向若雪怒骂:“竟是你这个祸害!我霍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们?”

向若雪脸色惨白,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但她不能就此认输,她冲上前拉着霍景云的袖子道:“表哥,就因为我刺了宋令仪两句,她就将所有嫁妆都捐了?”

“她今年二十岁,不是两岁!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冲动的决定?”

“更何况这也不是我第一回说她,以前怎么没看她捐嫁妆?”

“表哥,这都是宋令仪的诡计,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想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霍景云甩袖将人推开:“宋令仪要挑拨我们的什么关系?”

“就算她真的知道我们之间不清白,看你不顺眼,一百万两拿来雇佣杀手,杀你千回都够了,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向若雪被推倒在地,一时间脑子也乱哄哄的。

以宋令仪的性子,如果真的察觉到她跟表哥的关系,绝不会忍气吞声,而是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宋令仪真的是因为她那几句话,就将那么多嫁妆都给捐了?

是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富贵?

霍景云不再看向若雪,他按着快要爆炸脑袋让自己冷静。

宋令仪确实将嫁妆捐了,可宋家还在,只要宋令仪开口,他们就会源源不断送钱过来。

所以他不必着急,只需想个方子让宋令仪主动跟宋家开口。

而最快捷的办法,莫过于苦肉计……


上辈子,霍家和宋家一共出去六艘大船,回来时只剩下宋家四艘船,霍家的两艘船全部翻了。

那时她哥哥已经出事,她爹将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将霍家的本钱还了回来不算,还额外分了八万两利润。

结果霍老夫人却觉得是她爹使坏吞了原本属于霍家的利润,为此故意刁难她,让她在院子里罚站,结果就是那么巧,一棵树倒下来砸在她的身上,她在床上躺小半年。

严格来说,霍老夫人并非故意,因为谁也不知道那棵树会倒,但霍景云发了好大的火,甚至不顾霍家姐妹反对,将老夫人送回祖宅住了一年。

京中比霍老夫人更刁钻的婆婆很多,但没有哪个丈夫能做到霍景云这般,为了给妻子出气而将老母亲送走。

经过此事,她对霍景云再无保留,宋家也在她的影响下暗中支持六皇子夺嫡,源源不断的金钱和资源送往六皇子府。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她爹给霍家兜底,倒要看看霍家没了钱财,还要怎么支持六皇子……

交了账册和对牌,宋令仪无事一身轻,回来后甚至有心情叫锦心锦月陪她打叶子牌。

锦月心不在焉,输了不少钱。

锦心一边抓牌一边安慰锦月:“你就别为夫人操心了,夫人打小就聪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原因,肯定不会冲动行事。”

宋令仪:“对,我心里有数呢,锦月你别操心,有这闲工夫不如做些消食丸,过年期间消食丸最受欢迎。”

锦月笑着点头:“那奴婢明日买些药材回来。”

二十六这天,锦月出去买药材,半下午还没回来。

宋令仪派人出去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一直到傍晚都没见到锦月的身影,宋令仪慌了,立刻叫人去报官。

霍景云闻讯而来,见宋令仪六神无主,赶紧安慰:“令仪别怕,这是京城,锦月肯定不会出事的。”

“咱们再等等看,她兴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

宋令仪垂着头,双手紧紧交握,身子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不会的,锦月行事周全,就算真有什么事,她肯定也会想办法给我传信。”

“而且她是个孤儿,熟人朋友都在府里,她能有什么事?”

“侯爷,锦月肯定出意外了,赶紧报官,让官府的人帮忙去找!”

霍景云好说歹说,总算是将宋令仪安抚住,让她先坚持一晚,明天上午如果还没找到人就去报官。

这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宋令仪和霍景云各有心事,纷纷睁眼到天明。

天刚亮,霍景云就将府里大部分下人都派出去打听消息。

半天过去,一无所获。

霍景云耐不住宋令仪的哀求,最终报了官。

不过锦月只是一个婢女,官府对此并不上心,派人张贴了几张寻人告示便算完了。

宋令仪别无他法,只能求神拜佛。

在锦月失踪的第三天,她带着仆人去了南城门外的慈光寺。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慈光寺除了宋令仪再没别的香客,寺内清幽,宋令仪自重生以来一直紧绷的心情也得到放松。

她上过香后寻了个厢房歇息,叫丫鬟婆子都在门外守着。

半柱香后,后窗传来“嘟嘟”的响声,像是小鸟在啄木头。

宋令仪打开窗一看,被吓了一跳:“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既然是私自回京,这时候不该好好藏着吗?

不同于宋令仪的小心翼翼,周怀瑾格外自在:“我偷偷回京,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过来瞧瞧。”

宋令仪有心想劝,碍于身份不好开口,而且人家毕竟是给她帮忙,她只能屈膝行礼,轻声言谢,接着递出一张纸条:“王爷,这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周怀瑾接过纸条瞧了一眼:“劳夫人等等,最多半个时辰便会有结果。”

说罢,他从外面将窗户合上,直奔寺庙最后排的厢房。

“孟耀,去问吧。”

孟耀接过纸条,幽幽道:“王爷,这点小事真的不用您操心,属下一定办妥,您还是进宫去吧。”

“都回京几天了还不入宫,您就是没坏心,皇上也该怀疑了。”

回来第一时间就见了宋令仪,之后亲自排兵布阵去抓个丫鬟,然后花了一天时间打听威远侯府的事情,接着又跑来慈光寺,如果不是太过熟悉王爷,他都以为眼前这人是假冒的。

周怀瑾淡淡看孟耀一眼,神情不怒自威。

孟耀立即想起前几年被支配的痛苦,身子下意识紧绷:“王爷您稍等,属下这就去问。”

周怀瑾身边的人都上过战场,不知拷问过多少俘虏,只要还有口气,多硬的嘴都能撬开,锦月自然不是对手。

不过两刻钟,孟耀便拿着写满三页纸的口供出现。

周怀瑾看过锦月的口供,愣了一瞬,眼中闪过悔恨。

他忽然不确定,当年的隐忍究竟是好是坏。

孟耀习惯性嘴碎:“王爷,这宋夫人实在可怜,竟然被人骗得这么惨!看在她给咱们捐了那么多钱的份儿上,咱让她当个寡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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