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如风宋知诺的女频言情小说《曾经诺言终成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徐如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拿到钟一言死亡证明三天了,宋知诺还是没有公布钟一言死讯,甚至也没有发律师函警告。“宋知诺,她什么意思?”徐如风狠狠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真皮的沙发发出一声闷响。他经纪人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陪着笑脸说:“风少,宋总那边我也问过了,说是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些困难,所以……资金困难?骗鬼呢!”徐如风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玻璃桌面应声碎裂,“她上个月给我定制的那把吉他就好几百万,现在跟我哭穷?”经纪人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徐如风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他太清楚宋知诺的套路了,这分明就是变相的冷落。明明已经发出死亡证明,钟一言连遗体都捐了,死的不能再死。偏偏这个时候宋知诺开始凹深情寡妇人设了,不肯承认钟一言的死亡,对外宣称他出国休养,愣是不肯将...
《曾经诺言终成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而拿到钟一言死亡证明三天了,宋知诺还是没有公布钟一言死讯,甚至也没有发律师函警告。
“宋知诺,她什么意思?”
徐如风狠狠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真皮的沙发发出一声闷响。
他经纪人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陪着笑脸说:“风少,宋总那边我也问过了,说是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些困难,所以……资金困难?
骗鬼呢!”
徐如风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玻璃桌面应声碎裂,“她上个月给我定制的那把吉他就好几百万,现在跟我哭穷?”
经纪人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
徐如风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他太清楚宋知诺的套路了,这分明就是变相的冷落。
明明已经发出死亡证明,钟一言连遗体都捐了,死的不能再死。
偏偏这个时候宋知诺开始凹深情寡妇人设了,不肯承认钟一言的死亡,对外宣称他出国休养,愣是不肯将钟一言那些资源转到他身上,甚至还在重新搜集钟一言音乐工作室里捐出去的物件。
“妈的,人活着的时候和我快活得很,人死了倒是装上贞节牌坊了!
真当老子稀罕你那点资源?”
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心里却慌得一批。
本来没了钟一言这个幕后作曲,他就很难维持唱作人的人设了。
如果再没了宋知诺的资源,他更屁都不是。
那个捧他出道的大佬,早就玩腻了他,现在联系都联系不上。
经纪人看他脸色稍缓,小心翼翼地凑上来:“风少,要不…我去探探宋总的口风?”
徐如风烦躁地挥挥手:“探个屁!
她现在摆明了不想见我,你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徐如风忽然脑中清明,她不肯公布死讯,他就非要公布。
近水楼台,他就不信那些资源还落不到他这!
他让经纪人安排在网上匿名发了帖子:“钟一言,因麻醉剂过敏于6月17日离世,愿天堂没有病痛。”
帖子里还附上了一些具体的细节还有照片。
花钱雇了水军,在评论区刷蜡烛和“一路走好”。
他嘱咐经纪人,“隐晦点,把这个帖子的热度炒高”。
徐如风没想到的是,他因为想要将钟一言的死讯广而告之,却先炒红了《诺言随风》这首歌。
帖子发出后,帖子标题里那个略显陌生的名字,却让不少网友感到疑惑。
“钟一言是谁啊?
没听过啊。”
“楼上的,孤陋寡闻了吧?
钟一言可是金牌唱作人,好多歌都是他写的!”
随着讨论的深入,有人扒出了钟一言曾经写过的那些爆款歌曲,这下评论区炸了锅。
“卧槽!
原来这些歌都是他写的!”
“难怪觉得徐如风的歌和他风格那么像,原来是抄袭啊!”
“什么抄袭?
徐如风可是新生代唱作歌手,人家有才华着呢!”
“有才华?
我看是偷才华吧!
之前就有人质疑过,现在看来,果然有问题!”
徐如风看着评论区的走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成了,这波热度炒起来了,虽然方向有点偏,但总比无人问津强。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
随着讨论的不断发酵,一个新的帖子横空出世,标题赫然是——只有我觉得这首佚名的《诺言随风》是钟一言的作品吗?
帖子里不仅附上了歌曲链接,还有钟一言在酒吧弹唱的视频,视频里,他抱着吉他,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淌,歌声里充满了故事和沧桑,听得人心里酸酸的。
这首歌,正是钟一言以“酒吧哥们”的名义卖给对家公司的那首。
这下,网友们彻底沸腾了。
“肯定是,多明显的钟氏和弦,虽然是倒过来的,但是肯定就是他!
倒过来也好听,太天才了吧!”
“这才是真正的唱作人啊!
徐如风跟他比,简直就是渣渣!”
“这么有才华的人,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
“不会是新的炒作手段吧,我看真的是想红想疯了,啥招数都上了!”
无论是因为好奇还是真心祈祷,《诺言随风》的下载量和播放量一路飙升,迅速登顶各大音乐平台的榜首。
宋知诺下楼买完咖啡准备走,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听到了这段熟悉的旋律。
她怔住了。
那天他趁着安安睡熟,拉着她到了工作室,用吉他弹奏了这一段,“诺诺,你觉得怎么样?
我为儿子生日写的歌”。
而她那个时间正用徐如风逃脱家中琐事,忙着帮徐如风选曲子。
曾经,他多么渴望听到这句话,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经历了太多,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叫季简!”
“季简?”
宋知诺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泪模糊了视线。
“你别装了,一言,我知道是你,我认得你的眼睛。”
她伸手想要再次抱住他,却被钟一言躲开了。
钟一言看着宋知诺,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位女士,请你自重。”
他的语气冷淡,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
宋知诺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曾经,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样温柔,那样充满爱意。
而现在,他的眼神里只有冷漠和疏离。
“一言,你还在怪我,对吗?
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我不该冷落你,不该忽视安安,不该……反正,你也报复我了,我们重新开始”,宋知诺哽咽着,泣不成声,“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曾经,他也被这番话感动过,也曾傻傻地相信,宋知诺的爱就像她说的那样深刻。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虚伪至极。
“宋小姐,戏过了。”
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麻烦让一下,孩子们看着呢。”
宋知诺被他这番话刺得体无完肤,踉跄后退几步。
周围的孩子们,像一群受惊的小鸟,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季老师,这位阿姨是谁啊?”
李小月扯了扯钟一言的衣角,好奇地问道。
钟一言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一个……认错人的陌生人。”
“哦。”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看宋知诺,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宋知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堂堂宋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她咬了咬唇,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一言,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是安安需要你,他很想你……”提到安安,钟一言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总问我爸爸去哪了,为什么不要他了!
他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的照片哭,他……”宋知诺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钟一言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安安,是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他何尝不想念儿子?
可是,他不能回去,他回不去。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神已经变得无比坚定。
“宋小姐,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回到住处,钟一言将孩子们安顿好,把自己关进房间。
他颓然地坐在床上,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缝间流淌。
他没想到宋知诺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甚至他都没想过她会亲自来找他。
说心里没有丝毫波动,肯定是假的。
可是,他深切地明白,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就算他依然会想念安安,但是那些深深的伤害已经和戒指留下的圈痕,无法逆转。
合唱团比赛名次不错,下一轮比赛就是去省会了。
孩子们都特别兴奋,从大山一步步走出来,光凭唱歌就能走这么远,是他们从未想过的。
钟一言也一心扑在了合唱团上,不再思考宋知诺。
毕竟,她或许只是不习惯他离开而已,并不是所谓的深情。
而且一周的比赛准备期,宋知诺也真的没有来找他。
孩子们纯净的歌声如同山涧清泉,流淌在宽阔的音乐厅里。
他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在酒吧昏暗灯光下抱着吉他低声吟唱的少年。
只是如今,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环绕着这些渴望用歌声改变命运的孩子们。
一曲终了,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钟一言领着兴奋的孩子们走下台,准备带孩子们去庆功宴。
“爸爸!”
一声稚嫩的呼喊,安安挣脱宋知诺的手,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爸爸,真的是你,我想你了。”
钟一言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他蹲下身,正视安安。
他曾经觉得和自己非常像的这张小脸,如今看起来确实更像徐如风。
终究还是自己捧在手心养大的孩子,纵使不是亲生儿子,他也真心疼爱过,他尽量柔和语气,但却是决绝的一句,“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
安安的小手紧紧抓着钟一言的衣角,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宋知诺等不及助理的车,跑出餐厅就打车回了家。
智能门锁提示,“安安宝贝,生日快乐!
有惊喜哟!”
这也是钟一言的惯用方式。
宋知诺浑身颤抖,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钟一言,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他给安安准备的“惊喜”,会是什么?
智能门锁“滴”的一声打开,屋内的智能灯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亮起,仿佛舞台灯光般,照亮了她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
客厅的电视自动播放起一段视频,视频里,钟一言穿着病号服,却一反常态的轻松。
“安安,生日快乐!
今年爸爸给你的生日惊喜就是,恭喜你,你终于可以换一个新爸爸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大明星爸爸!”
“宋知诺,也恭喜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找你想找的人了!
这份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宋知诺僵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
他的语气轻柔,却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凌迟着宋知诺的神经。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钟一言的笑容愈发刺眼。
安安却扯着宋知诺的衣角,“妈妈,爸爸什么意思,他去哪了?
他不要我了吗?”
宋知诺机械地摇头,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说“不是的,爸爸爱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哽咽。
钟一言那轻柔的语气,此刻却像一根根毒刺,扎进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
她一直以为,她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她可以予取予求,她可以随意践踏钟一言的真心,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是她自己。
“爸爸,你回来,安安会听话,安安再也不说你是窝囊废了……”视频戛然而止,屏幕黑了下去,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安安小声的啜泣声。
宋知诺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抱住安安,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安安,爸爸没有不要你,他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骗人!
徐爸爸说,爸爸是个窝囊废,配不上你,所以你要跟他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安安哭喊着,“你为什么要让爸爸走!
你为什么要跟徐爸爸在一起!
我讨厌你!
我讨厌徐爸爸!”
宋知诺的身体僵住了,安安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确实想过跟钟一言离婚,也确实想过跟徐如风在一起,她甚至想过,等钟一言死了,她就带着安安和徐如风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现在,钟一言真的“死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轻松,反而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空了一样。
她紧紧地抱着安安,任由他的哭喊和捶打,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安安的头发。
而这场生日宴上家长拍下的视频再一次冲上了热搜。
星华娱乐不得不做出回应,是一封钟一言的讣告,以及宋知诺简明扼要的送别微博。
阳光洒在田埂上,孩子们稚嫩的歌声在山间回荡。
钟一言抱着那把缺了漆的吉他,教孩子们唱童谣,那些饱含着爱与希望的旋律。
“老师,你唱歌真好听,比我爸妈手机里放的都好听!”
名叫李小月的孩子声音清脆地说。
钟一言揉了揉李月的脑袋,“等你学会了,你也可以唱得很好听。”
“可是我爸妈说,唱歌没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另一个小男孩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钟一言的笑容淡了一些,他知道,对于这些留守儿童来说,生存的压力远大于对美的追求。
他们的父母为了生计外出打工,留下他们和年迈的祖父母,他们渴望的不仅仅是知识,更是爱与陪伴。
“唱歌当然不能当饭吃,”钟一言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但它可以让你们快乐,可以让你们感受到美好,可以让你们在孤独的时候,找到慰藉。”
这本来也是他创立留守儿童音乐教室的初衷。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跟着他哼唱。
夕阳西下,孩子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家。
钟一言收拾好吉他,准备回宿舍。
李校长走了过来。
“钟老师,这是我自家种的苹果,你尝尝。”
“钟先生,我们之前没有实操过您这种类型的假死方案!”
林医生蹙眉翻着桌上的资料,“您有麻醉剂过敏史,且这是移植手术!
很多意外都可能发生!”
“据我所知,我的妻子宋知诺已签了所有风险告知!”
钟一言肩膀上的伤口刚刚缝合,白T恤上的血迹格外骇人。
“宋总签的协议有写,必要时可以减少麻醉剂量,保证受捐者顺利获得肝脏组织……所以,有可能是活剖!”
饶是已经死心,但听到别人提及,钟一言的心脏还是跟着抽疼了一下,“嗯”。
“钟先生要是死在手术台上,宋氏概不追究!
徐如风的手术同意书却保留了追责权利!”
在这场手术中,钟一言是可以被放弃的那一个。
宋知诺劝他签下授权书的时候,难得温柔,“一言,我知道你怪我,你也不想和徐家有瓜葛,可如风他是你弟弟,他和你那么像,又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艺人,我没办法放着他不管。
你就当帮我,帮公司最后一次,我保证,手术当天,我一定向公众澄清一切。”
明明,这场黑料乱飞的舆论战,一开始就是宋知诺为了保下徐如风,扣给他的黑锅。
而这口黑锅,反而成了他被拿捏的把柄。
黑料已经发酵了一周,如今全网都认定他钟一言是个吃软饭的,靠着“金主爸爸”上位,剽窃弟弟的作品,骗婚豪门大小姐……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才华,如今成了别人攻击他的利器。
甚至他珍视的作品也受到牵连,被网友要求平台下架。
宋知诺的劝说高高在上,意思明确,“看,我多仁慈,只要你捐了肝,我就施舍你一个‘清白’。”
八年婚姻,宋知诺多少次用他来营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徐如风,愣是将一个顶着“小钟一言”人设毫无水花的选手末流,一步步打造为新一代唱作歌手。
这一次,却不同。
早上那个含泪刺伤他的老粉,她冲向自己的时候大喊,“钟一言,与其看着你塌房,我宁可你死!”
肩上伤口的疼远远抵不上心口的疼。
他早就受够了自己的名声、作品,总被自己的妻子拿来给同父异母的弟弟徐如风铺路。
钟一言对于这场婚姻已经没有一点期待,但他希望自己的作品干干净净地留下来,希望曾经珍视自己的粉丝受到的都是正向的影响。
所以这一次,他真的打算放手了。
但他已和宋知诺、星华娱乐紧紧捆绑,他也只能选择非常规手段争取自由。
“钟先生,我们会采用针灸麻醉,让您手术中进入假死状态,而后被判定死亡,随后您的身体将进入遗体捐赠程序!
但如果您的家属在手术后强硬带走您,或者坚持陪在身边,假死计划就不会成功!
另外,手术本来风险就很高,您还有30%的概率真正死亡!
您要考虑……”钟一言直接拿过同意书签好,“不用考虑,我都同意!”
披上黑色运动服,钟一言确认看不出血迹后出门,一眼看到了陪徐如风复查的宋知诺。
再次醒来,他在学校医务室。
“我怎么有这样的爸爸,运动会他都没和我亲子活动,结果晕倒,太丢人了!”
安安的声音稚嫩却尖锐,像一把小刀,扎在他的心上。
宋知诺坐在床边,看到他醒来,似乎是舒了口气,依然埋怨,“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一点用都没有!
就知道给孩子添堵!”
他试图解释:“我早上被粉丝砍伤,刚刚伤口裂开了……你是说热搜上那条新闻是吧?
不就是一个小姑娘情绪激动之下的行为,你一个大男人能有多重的伤?
网上夸大其词罢了!
你看看如风,身体那么差,还不是坚持陪安安参加活动?
你不过是想博同情!”
钟一言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他艰难地咽了下去,感觉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
他看着宋知诺那张精致却冷漠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如今只剩下尖酸刻薄和无休止的指责。
“钟一言,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搞点苦肉计就不用给如风捐肝了?
从家庭考虑,他是你弟弟,你作为哥哥救弟弟是应该。
从公司考虑,你不过是个过气歌手,如风现在人气那么高,你救他也符合公司利益!”
他静静地看着宋知诺,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曾经的温柔,一丝曾经的爱意,一丝丝的愧疚。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是啊,他早就该死心的。
“好,我知道了!”
宋知诺愣住了,她预想中的争吵、辩解没有出现,钟一言的平静反而让她感到不安。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神,心里莫名慌乱。
但她不肯低头,“那就好,你肩上有外伤,手术最早也得安排在下周!
要不是你闹这么一回,手术也不会那么迟!”
她其实想和他说她安排了人搜集澄清资料。
早接受手术,她才能早帮他澄清,她是为他好的!
可是她终究没说,毕竟,钟一言脾气太倔,她不想让他在这场关系中占据上风。
她相信,钟一言是离不开她的,哪怕他知道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会原谅的。
手术安排在6月17日,那天正好是钟一言和宋知诺的八周年结婚纪念日,而再过一周就是儿子安安七周岁的生日。
钟一言将自己所有的歉疚都换作一件件礼物,他准备了直到十八岁每一年的生日礼物,还有一首送给儿子的歌。
他将购置的礼物一件一件亲自打包,附上了贺卡,藏到了家中的书房。
书房一般只有宋知诺在,他基本从不动她的东西,而她许久没在家中办公,碎纸机也没人收拾。
他走过去,随机将碎纸机的碎纸篓倒出,却看出“亲缘关系鉴定”几个字。
“亲缘关系鉴定”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了钟一言的眼睛。
他颤抖着手,将碎纸片拼凑起来。
鉴定结果赫然写着:徐如风与安安,亲缘关系,99.99%。
他感到一阵晕眩,胃里翻江倒海。
安安……是徐如风的儿子?
他想起安安对自己的冷漠,对徐如风的亲昵,那些他曾经以为是孩子天性的偏爱,如今看来是血脉的吸引。
他像个傻子一样,为这个孩子放弃了事业,放弃了梦想,到头来,却是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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