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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后续+全文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说嫁人了,她连留在侯府的资格都没了。林氏越说,谢春晓心里便越焦急。她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姨娘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难不成还真让祝妙清四处宣扬这事吗!”“以我的身份绝不可能做世子侧妃,我进了王府也只能做个妾室。如今我只能等世子妃下个月生产,她已经生了两胎女儿,若是这一胎还是个女儿,到时王妃兴许能同意让我给世子侧妃。”她若是自己不为自己的婚事努力,到时大夫人兴许会为了谢寒照的仕途,将她随手指给别人做妾室。或者是嫁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官。她本来就在出身上低人一等,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更低人一等?只要能嫁给盛绥做侧妃,她的孩子虽然还是庶子,可到底是王府中的庶子,京中这些官员哪个敢低看他?林氏痛骂了一句:“如今你倒是想起来让我帮你想办法了!若是你知...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1-18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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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说嫁人了,她连留在侯府的资格都没了。林氏越说,谢春晓心里便越焦急。她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姨娘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难不成还真让祝妙清四处宣扬这事吗!”“以我的身份绝不可能做世子侧妃,我进了王府也只能做个妾室。如今我只能等世子妃下个月生产,她已经生了两胎女儿,若是这一胎还是个女儿,到时王妃兴许能同意让我给世子侧妃。”她若是自己不为自己的婚事努力,到时大夫人兴许会为了谢寒照的仕途,将她随手指给别人做妾室。或者是嫁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官。她本来就在出身上低人一等,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更低人一等?只要能嫁给盛绥做侧妃,她的孩子虽然还是庶子,可到底是王府中的庶子,京中这些官员哪个敢低看他?林氏痛骂了一句:“如今你倒是想起来让我帮你想办法了!若是你知...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别说嫁人了,她连留在侯府的资格都没了。

林氏越说,谢春晓心里便越焦急。

她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姨娘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难不成还真让祝妙清四处宣扬这事吗!”

“以我的身份绝不可能做世子侧妃,我进了王府也只能做个妾室。如今我只能等世子妃下个月生产,她已经生了两胎女儿,若是这一胎还是个女儿,到时王妃兴许能同意让我给世子侧妃。”

她若是自己不为自己的婚事努力,到时大夫人兴许会为了谢寒照的仕途,将她随手指给别人做妾室。

或者是嫁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官。

她本来就在出身上低人一等,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更低人一等?

只要能嫁给盛绥做侧妃,她的孩子虽然还是庶子,可到底是王府中的庶子,京中这些官员哪个敢低看他?

林氏痛骂了一句:“如今你倒是想起来让我帮你想办法了!若是你知道你会做出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当初就该溺死你!”

“姨娘,你救救我!我前几日找了上京城的女科圣手给我把过脉,我这一胎的脉象一定是个男孩,我不能被祝妙清害了啊!”

林氏瞧着谢春晓哭的凄惨,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虽然说着狠话,到底也不能真的不管她了。

“祝妙清那边我来解决,你安心养胎,这几日不要出现在人前,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你有身孕的事!”

“怎么解决?”

“奕舟已经离世,他与奕舟也没有夫妻之实,若不是侯爷仁慈,她早就被送回锦官城了。我瞧着她如今也心思也不纯正,说不准是想勾搭寒照,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她赶出侯府。”

-

宴席吃完,雨也停了。

花园的戏台子安排了几出贺寿的戏。

祝妙清本不想去看的,可是耐不住谢娴静非缠着她一起去。

戏台上敲锣打鼓,武生一个又一个的跟头翻的满堂喝彩。

祝妙清却心里隐隐的不安。

没一会儿,她便瞧见有个小丫鬟在大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大夫人脸色骤然一变,接着便起身往后院走去。

起身时,还隔得远远地莫名其妙的瞪了祝妙清一眼。

祝妙清心底一震。

心中忐忑起来,难不成是刚刚她瞧见谢春晓与盛绥幽会,被谢春晓恶人先告状了?

没过一会儿,大夫人身边的李妈妈亲自过来请她:“少夫人,后院出了点事情,大夫人让我请您过去。”

祝妙清看这个架势,便知道应该和自己猜想的应该大差不差。

谢娴静也有些发懵,与祝妙清一起起身,本想一起去后院的,李妈妈却拦住了她:“姑娘留下看戏吧,大夫人只叫了少夫人一人。”

祝妙清拍了拍谢娴静的肩膀,便跟着李妈妈一起去了后院。

她被带去了大夫人的院中。

一迈进院子,就瞧见院子里有个马夫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着。

大夫人眉眼里的怒火压不住,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上还放着一张帕子。

祝妙清一眼便认出了那张帕子,是她的贴身帕子。

林氏站在大夫人身边,瞧见祝妙清来了后,她赶紧指着祝妙清说:“大夫人,您快将这个辱我们侯府家风的荡-妇抓起来!”

李妈妈暗暗白了林氏一眼,在一旁替大夫人开口,“事情还没搞清楚,姨娘莫要在大喜的日子说些腌臜话。”

林氏面露尴尬,悻悻的闭了嘴。

大夫人这才开口:“妙清,刚刚林姨娘在你院子门口抓住了这个马夫,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个你的手帕,他承认了与你有……通奸之事,你可承认?”

祝家虽然没落,可对祝妙清的教养却从未松懈过,不论是规矩还是女儿家的气节,她都被教养的极好。

她单薄的身子不卑不亢的站着,那双眸子中凝着冰霜,却能瞧出眼底的清明。

“妙清没做过的事情,不承认。”

大夫人其实还是相信祝妙清的,她虽然进侯府时间不长,可依她的性子,定然是不会与一个粗鄙的马夫有奸情。

她烦闷的是,这事情哪天闹出来不行,非要在老夫人寿辰这天闹。

她又看向马夫,“既然妙清不承认与你有奸情,你且说说,她的帕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马夫被绑着,想磕头却弯不下身子,只是用膝盖往前爬近了几步:“大夫人,这帕子就是少夫人给我的,是她勾引的我!我冤枉!”

祝妙清不慌不忙,冷静的双眸直直的望着他,质问道:“你说是我勾引的你,那我是何时何地勾引的你?又为何独独勾引你一个马夫?”

林氏应当教过他了,他回答的一板一眼:“前些时日你去马棚选马时,因为不会骑马,我牵着马带你骑了一圈,谁知那马突然受惊,将你甩下了马,我顺势接住了你。当晚你便让你那贴身丫鬟来找我去你院子与你……苟合。”

真是为了嫁祸给她,将瞎话编的如同话本子一样。

林氏在一旁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我早就看出你心思不纯!”她指着祝妙清,又跟大夫人告状:“大夫人,前几日晚上我亲眼瞧见妙清走后院那片竹林,要走吟秋院的后门给寒照送糕点!”

大夫人眉心一跳,下意识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氏咬牙切齿的:“五日前。”

事情一旦牵扯上谢寒照,大夫人便上了心。

她看向祝妙清,眸色冷了下来:“妙清,林姨娘说的可是真的?”

林氏如今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她去给谢寒照送糕点这事,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就算解释清楚了,以后大夫人也会处处留意她与谢寒照。

既然林氏都能谎话连篇的编造事实,她又为什么不能?

她直接否认:“没有,妙清从未去过林姨娘说的那片竹林,也没有给小叔送过糕点。”

林氏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喇喇的说谎。

“那晚你被我抓到后,你做的糕点还是寒照院中的掌事丫鬟送进去的,你怎敢当着大夫人的死不承认?”

祝妙清忽然扯出了个怡然的笑:“母亲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叫梅香过来与我对峙。”

大夫人紧接着便给了李妈妈一个眼神。

李妈妈意会,马上去叫梅香了。

等人一走,大夫人又继续追究起了她与马夫的事情,“送糕点的事情先放一边,刚刚这马夫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妙清从未去过马棚,而且妙清自幼就会马术。”

林氏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拳头,竟把这一茬给忘了。

祝妙清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继续说:“妙清八岁前是在上京城待着的,我的马术是如今的金吾卫的郎将教的,当初他跟在我父亲身边做护卫,后又入了金吾卫,母亲若是不信,可以将他叫来问问。”

“会马术又不是不能装不会,这算不得证据。”林氏在一旁继续挑刺。

祝妙清已经懒得理她,眼神只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也察觉出了林氏的异常。

她今日针对祝妙清针对的太明显了,反倒是她做了亏心事。

她忽然问林氏:“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妙清?”

“将她赶出侯府!”


“嗯,我不说是你。”他云淡风轻。

她忍着发火的冲动,又说:“若是陆雅将我戴铃铛的事情告诉了母亲,那母亲一定会怀疑你我之间的。”

谢寒照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些流言上,而是垂头看了看她的脚踝。

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伸手拉起她的衣裙,脚踝上的铃铛已经不见了。

她摘得倒是挺快。

“我刚刚听了下人们口中的流言后,心里有些害怕,就将铃铛摘了下来。”她怕他生气,赶紧解释了句。

他没过多计较,话却轻佻无赖:“晚上过来时再戴上。”

祝妙清“……”

一个破铃铛有什么好戴的?

她想骂几句,却又不敢轻易激怒他。

瞧着从谢寒照这里得不到什么结果后,祝妙清也无心与他周旋了。

她堵着气:“既然你不怕,那妙清就什么也不管了。日后若是大夫人真查出了咱们之间有染,我便全都推到你身上了。”

“怎么推?”

他还是听人说话时只听自己想听的。

祝妙清暗暗咬牙,“就说是你逼我的。”

这话说完,她便没再理他,转头就出了吟秋院。

待她走后,谢寒照将若风叫了进来,“去处理一下府中的流言蜚语。”

“是,小侯爷。”

-

这事情还是没能逃过太夫人的耳朵。

谢春晓的气还没咽下去,又传出这么难听的话。

她急的直接带人去了吟秋院。

谢寒照起身迎她:“母亲怎么来了?”

大夫人瞪着他:“府中的传言是真是假?”

“是真的。”他倒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问什么便说什么。

“你说什么?!”大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面前的书案,“是府中的人?是谁?”

谢寒照到底还是在意祝妙清,“不是府中的人,是我将她带回来的。”

大夫人本来就听了一些他与祝妙清的传言。

若是再说是府中的人,估计很快便会怀疑到她身上。

倒不如先搪塞过去大夫人。

“谢寒照,你是被猪油蒙心了吗?外面那些传言如此不堪入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大夫人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儿子如此陌生。

他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次次的冲刷着她对他的了解。

谢寒照没说话。

大夫人在气头上,他犯不着故意与她对着干。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那姑娘失了清白的话,我们侯府就尽快上门提亲,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你的仕途还要不要?”

他若是去什么青楼,去便去了。

可偏偏是和女子在府中的船上……

这事情传出去的话,外人该怎么看他?

若是与他私通的那姑娘身份太过低微,也是无法做侯府宗妇的。

到时候他若是再想娶亲,还有谁敢嫁给他?

将这些事情反复的想了想,大夫人便气的恨不得打死他。

谢寒照依旧是不为所动,话却说的认真:“母亲,这事情我心里有分寸。待到时机成熟,我便带她来见您与父亲。”

如今他不做些出格的事情,到时直接带着祝妙清到大夫人面前,只怕会将大夫人气晕。

不如让他们一点一点的看清楚这个儿子的真面目。

不仅是个伪君子,还早就对他的寡嫂有了心思。

谢寒照有时都觉得可笑。

他当初跟随外祖上阵杀敌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算计过。

现下为了祝妙清,他步步为营,连自己的父亲母亲都算计上了。

可祝妙清还是个没有良心的。

好似永远瞧不见他的苦心一样。


若风拍了拍若影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

若影满脸疑惑:“我哪儿做错了?小侯爷怎么还生我的气了?”

“你在府里也没事,怎么不知道去刑部将少夫人生病的事情告知小侯爷?”

若影:“……”

-

祝妙清晚上总算是退了热,不过还是浑身乏的厉害。

她半靠在床边,喝着碗里的粥。

谢寒照身上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便匆匆进了春风院。

“怎么好端端的发了高烧?”他还未走近,声音便传到了祝妙清的耳中。

祝妙清脸色有些苍白,顺着声音朝他递过去了一个怨恨的眼神。

她顿时也没了喝粥的心情,将碗给了身旁站着的明月。

“我吃不下了,先端下去吧。”

明月叹了口气,端着粥就要出去,却被谢寒照拦住了。

他将粥接了过来,端着粥兀自坐到了床边。

“就吃这么点,你这病指什么能好?”

祝妙清心里恨透他了。

若不是昨晚在马车里受了风,她怎么会发起高烧?

她说话也不客气起来:“若是没有小侯爷,我也不会生病了。”

谢寒照轻笑了一声:“那你说说,我是怎么让你生病的?”

一旁的明月隐约听出这话有些不对劲,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祝妙清不想理会他无赖似得问题,干脆没有说话。

谢寒照手中拿着瓷勺,搅拌了几下手中的粥,盛成半勺后送到了她的唇边。

“本就身子弱,还不吃饭,再吃一些。”

祝妙清推开了他的手:“我实在吃不下了。”

生这么一场病也好,起码以后他能知道收敛些。

谢寒照又放下了碗,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些微微的烫。

他的心悄无声息的被自责的滋味包裹。

昨日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他破天荒的跟她道歉,说话声也柔和了许多:“昨日是我不好,往后不会了。”

祝妙清不理他,扯过锦被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躺下身后背过了他。

留给他了一个单薄却又倔强的背影。

谢寒照扯了扯她裹的紧紧的被子,根本扯不动,刚要张口问问她热不热时,明月忽然推门进来了。

她语气焦急:“小侯爷,林姨娘来了。”

祝妙清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床都来不及下就开始推谢寒照起身:“你快翻窗离开,不能让姨娘看见你在我这儿。”

谢寒照在房中环视了一圈,有扇窗子正开着。

他又回头看了看床上虚弱的祝妙清,“等她走了我再来看你。”

即使不情不愿,他还是站了身朝窗边走去。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沦落到了在自己家还要翻窗离开的境地。

他身手利落的跳出了窗子。

明月眼疾手快,赶紧将窗子关严了。

谢寒照回头看了眼关的一丝不带犹豫的窗子,想要尽快娶祝妙清的念头也愈发强烈。

他受够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

明月赶紧出了卧房,将正与梅香周旋的林姨娘请进了屋。

林姨娘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通祝妙清后,笑的虚假:“妙清,我听说你染了风寒,特意过来看望你。”

她今日刚解了禁足,听到祝妙清染了风寒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打着是来探望的旗号,实际上心里却是想要探探她的口风。

祝妙清没给她好脸色,上次因为她不小心瞧见了谢春晓与盛绥在花园中相会,她便被林氏设计陷害。

为了将她堵住她的嘴,竟说她与马夫有染。


祝妙清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

娶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要娶她做正妻?

别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了,就算是他正冲破万难娶了,她也会遭人非议,一辈子在上京城都抬不起头来。

她惊惧的眼眸望着他,其中满是惧意,有些发颤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如今我还在守孝期,若是被族中长辈知道了你我之间早有……我在侯府也活不下去了。”

“那若是今日之日传扬出去了怎么办?”

祝妙清推开柜门,踉跄着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我现在就回去,你和我分开走,这样就没人会猜到我们头上了。”

谢寒照面上浮现一抹笑,那笑意却像是含着嘲弄似得。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搪塞他。

又问她:“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

祝妙清抬眼直直的望着他,话说的真诚:“等我孝期满一年。”

谢寒照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她心里焦急,没空与他周旋,她拎着裙边就往外走,匆匆中留下了一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几乎是用跑的,一路疾步往设雅集的方向赶回去。

可是来的时候,谢寒照能将她带过来,回去靠她自己却有些难。

她走的虽然急,可一路都在辨别方向,即使这样,她还是走错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入了一片竹林,正犹豫着往哪边走时,身后传来了一道青年男声:“你要是去雅集的话,可以跟着我走。”

祝妙清闻声回头。

身后背手站立一个看起来与谢寒照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她起先以为是入宫来参加雅集的世家公子,视线瞥到他衣袍的绣样才惊讶的发现,他穿的是蟒袍。

这是位皇子。

祝妙清连忙垂下头,她没拒绝,如今先出了御花园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殿下。”

男人点点头,没作声,抬脚开始往雅集的方向走去,祝妙清保持着距离跟在他身后。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从御花园中走了出来。

她与谢寒照一起消失了有段时间了,谢娴静与谢霄都在寻找他们。

谢瑜敏与钟阳伯的计划失败了,她这会儿也正与他们在一起。

谢娴静远远瞧见祝妙清后,便迎了上来,谢瑜敏也跟了过来。

“大嫂,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花园里迷路了。”

祝妙清因为走的急,额上还有些细汗,她缓了缓才回答:“我刚刚与小叔分开寻找瑜敏,我确实是迷路了,多亏了殿下将我带出了竹林。”

谢娴静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李羡栩。

她与谢瑜敏赶紧福身行礼:“参见殿下。”

“无需多礼。”他扬手示意她们起身。

刚才就回来的钟阳伯瞧见祝妙清的影子,马上追了过来。

他回来的路上与谢瑜敏迎面遇上,谢瑜敏回去就是准备告诉他,祝妙清是与谢寒照一起进的御花园深处。

他听完后才恍然大悟。

难道谢寒照在衣柜里抱的是他的长嫂?

祝妙清远远的便瞧见钟阳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她难免有些心虚,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马脚来。

钟阳伯还未走近,便先质问:“少夫人怎么自己回来了?小侯爷人呢?”

祝妙清镇静的看着他,解释道:“我和他分开走的,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阳伯冷笑:“是吗?少夫人当真不知道?”

他看她的眼神却不清明,满是赤裸裸的打量,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看透。

谢娴静察觉出他心思不纯,赶紧将祝妙清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二哥哥与我大嫂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又不姓谢,管的倒是挺多。”

钟阳伯啧啧两声,一脸戏谑:“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二人在花园深处干了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祝妙清的身上。

祝妙清攥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扣紧了,仿佛要将掌心的肉挖出,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

谢娴静回头看她,“大嫂,怎么回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与小叔进了花园后便分开了,钟公子莫要在这里无端挑起是非。”祝妙清将背又打直了些。

这时候绝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露出惊恐。

钟阳伯根本没看见她的脸,如今他说的话也不过是猜想。

只要没亲眼瞧见谢寒照怀里的是她,她就能嘴硬到底。

哪怕是上了公堂,她也得咬死不是她。

钟阳伯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站着看热闹的李羡栩忽然开了口:“阳伯,你既如此说,那便是在花园里见到祝夫人与寒照了?”

钟阳伯点头称是。

祝妙清又是一怔。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子,不会是要帮钟阳伯吧……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李羡栩便忽然问:“大概是什么时辰见到的?”

他回答的很快:“约莫是巳时三刻。”

“那你应当是看错了,巳时二刻我就已经与祝夫人在花园里遇到了,我还帮着她找了一会儿谢家的妹妹。”

祝妙清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谎帮她。

钟阳伯还想再说些什么,李羡栩身旁跟着的小太监率先开口:“六皇子说的话公子莫非还不相信?想必公子是看错了。奴才也一直跟着殿下与祝夫人呢,不曾见到您说的场面。”

钟阳伯看了看祝妙清,又看了看李羡栩。

一时竟反驳不出话来了。

李羡栩没有理由帮祝妙清一个寡妇圆谎,况且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谢娴静一开始听完他的话,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又见李羡栩解释清了,她心里那点疑打消干净了。

她表情里全是对钟阳伯的鄙夷:“六皇子的话你也敢质疑?”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今日的好事又没办成,他还在六皇子面前丢了脸,钟阳伯离开时不动声色的狠狠瞪了一眼谢瑜敏。

谢瑜敏接着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祝妙清松了口气,李羡栩刚刚帮她说谎,在场之人中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她没有多提花园中的事情,脸上绽放一个宛如春花盛放一般的温软笑容,笑意泛至眉梢处。

她只是单纯的道谢:“多谢殿下帮臣妇解释清楚。”

李羡栩被她笑容晃了下眼睛,也勾起了唇角:“举手之劳。”

谢寒照站在远处,将祝妙清的笑容收在眼底。

她那种笑脸,对他都没展露过几次。

如今倒是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如此明媚。


再联想到谢寒照手里的那个荷包,她甚至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那腌臜的念头一冒出来,她浑身汗毛直立起来。

谢寒照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

因着他的做事风格,陆雅宁愿相信是自己多想了。

-

入了夜,祝妙清等谢寒照回来后便让明月去他院中将自己的荷包取回来了。

明月拿着荷包回来时,梅香刚好不在。

祝妙清将房门紧闭上,低声问她:“他就这么给你了?没说别的?”

她本想着让明月先去试试能不能从他手里要回来。

她都没抱什么希望。

没想到明月就这么轻易的拿回来了,谢寒照竟然出奇的没有为难她。

明月回答:“小侯爷说,还给您这个可以,但您还得再绣个还回去。”

祝妙清不意外,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

她拿出针线,随便选了个翠竹的绣样,准备三两下绣一个,改天给他送去。

-

祝妙清的病大好后,她才跟着大夫人去寿安院给老夫人请安。

今日三房中的人都来了。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说些话。

大夫人有几日没见到谢春晓了,今日见到她却觉得她似乎是长胖了些。

脸颊圆润了不少,她还以为是吃胖了。

就连老夫人也看出来了,她笑着打趣:“看来侯府这几日的膳食还不错,我瞧着春晓都胖了一圈了。”

谢春晓笑的僵硬:“回祖母,近几日胃口不错,春晓是吃的有些多了。”

二夫人玩笑道:“春晓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再这么吃下去,将来夫家怕是要养不起了。”

林氏的脸色不太好看,开口囫囵起来:“二夫人说笑了,我还想将春晓在身边多留几年呢。”

说起谢春晓到了成婚的年龄,老夫人又忽然想起了谢寒照的婚事。

大夫人平日办事倒是挺利落的,反倒是谢寒照的婚事上,一直没什么进展。

“府中这几位姑娘都到了婚配的年龄,你们这些做母亲的也可以帮她们挑一挑了。还有寒照的婚事,这么久了怎么也没了动静?”

老夫人虽然年老,可眼睛还是亮的很,瞧着大夫人的眼神无形中施着压力。

大夫人怕什么来什么。

她最近就怕老夫人问谢寒照的婚事。

她能怎么说?

说谢寒照不知道与哪家的姑娘躲在衣柜里,他还放下话说非她不娶。

可连是哪家的姑娘,他都不肯说。

这让她怎么跟老夫人解释。

大夫人侧眸瞪了一眼身边坐着的谢寒照,又敷衍着老夫人:“寒照挑剔,儿媳还在给他挑选中。”

老夫人没有过多为难大夫人,将压力又转移到了谢寒照身上:“寒照,成婚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家中肯让你自己挑选已经是让步了,怎么还迟迟定不下来?”

谢寒照坐的端正,“祖母,孙儿心里有数,用不了多久就能定下来了。”

老夫人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还没问出口,三夫人便惊奇的问他:“我听着寒照这意思是有心上人了?”

角落里的祝妙清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谢家这么一大家子人都围着谢寒照的婚事转。

若是等她出了孝期,谢寒照拉着她在谢家众人面前说出他要娶的人是自己,她也没什么颜面活下去了。

到时谢家该如何想她?

怕是人人都要骂她一句,谢奕舟一死就千方百计勾引谢寒照。

大夫人怕事情不好控制,赶紧替谢寒照回答:“哪有心上人,他就是挑剔。兴许再过几个月便能遇见喜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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