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祖母那。”
姜云清忙不迭地跟着小丫鬟前去，把青玫和顾庭都带上了，姜云清担心他在这里不安全。
“可有请大夫？”姜云清边赶路边询问小丫鬟。
“已经换了好几位大夫，都说老夫人已无力回天了。”小丫鬟也哭了起来。
“可请了名医？”
“都是在宫里做过御医的。”
姜云清紧张得额头上沁出了汗，眼里是浓浓的担忧。
怎么会中毒了？莫不是李氏做的？可祖母对李氏也造不出威胁，李氏现在已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万没有伤害祖母的理由。
姜云清百思不得其解。
到松柏院后，姜云清见李氏在老夫人床头一旁掩面哭泣，地上跪了一众的丫鬟婆子。
旁边的陈大夫还在为其诊脉，姜云清连忙上前问道，“大夫，如何了？”
陈大夫摇了摇头叹气道，“准备后事吧。”说完拾起药箱准备走了。
姜云清一把抓住陈大夫，“能不能再给我祖母看看，或许是您看错了呢？”
“这位小姐，陈某当然希望是诊错了，可无论我看了多少遍，已然是这个结果，相信你们也请了其他大夫都是这个结果，节哀吧。”陈大夫缓缓地叹了口气，然后就走了。
姜云清轻轻握住老夫人的手唤道，“祖母，您快醒过来看看我啊。”
她还没有好好给祖母尽孝呢，她刚回来不久祖母就离她而去了，早上都还好好的，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就走了。
姜云清再也坚持不住，在一旁不尽的流泪。
原本顾庭是跟着姜云清在一旁，他想去看看老夫人情况的，只是他一进来就觉察这房间里的气味实在不对劲，找到方位后，目光锁定一个香炉。
他准备去看一下里面的香灰，刚伸手就被李氏制止了，“哪里来的奴才，还不快住手！”
顾庭可不惯着他，直接拿起香炉就躲到姜云清旁边。
李桃花在李氏耳边轻声说他的身份后，李氏大怒，“来人，把他抓起来！偷东西的贼！”
姜云清站起身来，厉声道，“母亲，难道不顾祖母要在这里动手吗？”
场面还在僵持着，而顾庭在一旁闻香灰。
忽然，姜云清的手臂被顾庭紧紧抓住。
顾庭此时脸色煞白，他终于找到了，想对姜云清说些什么又生生忍住了，现在不能说。
“想说什么？”姜云清见他欲言又止。
顾庭信誓旦旦的说，“这里面有毒。”
李氏不可置信，他不可能知道的，“胡说什么？”
顾庭又去给老夫人把了脉，李氏赶紧让李桃花把顾庭与老夫人分开，被青玫推开了。
“姜云清，老夫人已经去了，你让一个下人来做什么？”
姜云清不理她，对顾庭说，“怎么样？”
顾庭把完后已经确定是什么毒了。
“老夫人中毒了。”接着又丢出一句，“还能救，不过得迅速。”
姜云清十分激动，“请赶紧为老夫人诊治，我会重谢的。”
李氏忙道，“刚才请的都是宫里退下来的御医，他们都说母亲已经不行了，不能让这么一个下人扰了老夫人的清静，再说一个毛头小子能做什么？”
她害怕顾庭要是真的知道这个毒是什么，她就危险了，但她也不能过度阻拦，这里还有老夫人的心腹在，决不能露出破绽。
姜云清还是没有理会李氏的言语，问道，“需要准备什么？”
顾庭列出一些物件，姜云清让青玫去取。
李氏见状给在她身后的丫鬟红芷使了眼色，红芷悄悄的出去了。
姜云清当然看见了，不过她不担心，暗一暗二会保护她的。
很快，青玫将银针等物什带来了，然后给顾庭。
红芷也很快回到李氏身边，李氏轻声问她：“怎么回事，她怎么一点事没有？”
“夫人，那些人还没到青玫那就被一阵石子给打倒了。”
原来你还有帮手，真是小看你了！
李氏气急，想把香炉给夺回来，姜云清却把它护得紧。
“大小姐，我施针时不希望旁边有人。”顾庭道。
姜云清看向青玫，青玫随即就将屋内的下人全部清退，还剩李氏主仆及姜云清。
“母亲，请吧。”姜云清冷冷地审视着他。
李氏轻哼了声便出去了。
待屋内的人都走后，顾庭开始施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门内还是没有动静。
“都已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别是强出头的。”李氏可觉得，即便他知道这毒是什么，也不相信这毒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解了。
“母亲等着便是，无需多言。”姜云清隐隐觉得顾庭能救祖母，也不知这种信任是如何来的。
“老爷来了。”
不远处响起下人通报的声音。
李氏上前去迎姜寄风，“老爷......”
“母亲怎么样了？”姜寄风很是着急，打断了李氏的话。
李氏泣不成声道，“老爷，已经有几位名医为母亲诊治了，都说母亲已无力回天。”
说着她又指向姜云清，“可清儿偏偏让一个护院去为母亲诊治，想扰了母亲最后的安宁！”
姜寄风听到“已无力回天”时，仿佛天塌了般，而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护院？
姜寄风问道，“云清，你确定他能救你祖母吗？”
“父亲，救或不能救都要做一番尝试，况且我相信他。”姜云清斩钉截铁地说。
“那再等等。”
姜寄风此时后悔今日出去与其他朝廷官员应酬了，今日母亲还差人让他去松柏院吃早茶也被他拒绝了。
在场的唯有李氏不希望老夫人被医治好，姜云清和姜寄风都是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又过了一个时辰，几人眼前的门终于打开，顾庭从里面出来。
姜云清和姜寄风都往前站，两人忐忑不安，希望能从顾庭那听见好消息。
“老夫人已无大碍，后面一个月按着我的方子抓药每日着热水给老夫人泡上一个时辰，便可解余毒。”顾庭疲惫地说。
众人都松了口气，李氏夺过方子看，不敢相信他真的能解，但是这方子和她的解药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会？
不可能！
他究竟是何人？师父说过有希望解此毒者唯有一人，即便有希望那也是微乎其微，而那人已经十几年未曾出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