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安城沈瑛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转嫁王爷享宠爱聂安城沈瑛绮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颖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不,正想着要不要去篝火晚会那里,看看能不能帮个忙。”“于兄所言甚是,国公不知我等小官之苦,篝火晚会能帮上忙,得了上司的赏识,对我等来说,可也是个机会。”聂安城原是想质问,没想到被几人一番诉苦,外加隐隐的阴阳怪气,不仅没能质问成功,反倒是被扣上了个“不知底层官员疾苦的帽子,一时脸色更黑了许多。李梦舒眼见如此,眼眸微动,“夫君,我们去前面吧,前面那边的风景很不错。”得了个台阶,聂安城匆匆对着几人点头,便大步离开。李梦舒在后面对着几人不好意思的笑笑,也赶忙追上。聂元衡和聂弘毅默不作声的跟上。几人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笑,当真去了篝火晚会的场地。李梦舒气喘吁吁的追上聂安城,“夫君稍等。”聂安城心中有火气,到底还是停了脚步。李梦舒喘了两口气...
《重生后,我转嫁王爷享宠爱聂安城沈瑛绮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这不,正想着要不要去篝火晚会那里,看看能不能帮个忙。”
“于兄所言甚是,国公不知我等小官之苦,篝火晚会能帮上忙,得了上司的赏识,对我等来说,可也是个机会。”
聂安城原是想质问,没想到被几人一番诉苦,外加隐隐的阴阳怪气,不仅没能质问成功,反倒是被扣上了个“不知底层官员疾苦的帽子,一时脸色更黑了许多。
李梦舒眼见如此,眼眸微动,“夫君,我们去前面吧,前面那边的风景很不错。”
得了个台阶,聂安城匆匆对着几人点头,便大步离开。
李梦舒在后面对着几人不好意思的笑笑,也赶忙追上。
聂元衡和聂弘毅默不作声的跟上。
几人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笑,当真去了篝火晚会的场地。
李梦舒气喘吁吁的追上聂安城,“夫君稍等。”
聂安城心中有火气,到底还是停了脚步。
李梦舒喘了两口气,“夫君带着元衡他们在这里,待我前去询问一番。”
“你能找谁问?”聂安城下意识冲口而出的话语,随之便是后悔,赶忙解释,“梦舒,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知道,这些人惯会捧高踩低。”
李梦舒握紧拳头,柔柔一笑,“夫君说的是什么话,为夫君打点这些,原本就是我该做的。”
聂安城有些恍然的点点头。
李梦舒方才就见不远处有位上午才搭过话的夫人,此刻便走到对方身前,“这位夫人不知是哪家的?”
她拦住的,正是上午羡慕人家有好儿子的那位夫人。
此刻被她这么直接搭话,当即吓了一跳,险些要逃跑。
好在最后还是止住了,只笑容有些僵硬,“夫君不成器,没什么才能,就不说来污了夫人耳朵了。”
被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李梦舒心下不悦,到底记着自己的来意,“不知今日狩猎场可有什么趣事,怎么大家都在谈论?”
“夫人也知道,我刚进京不久,认识的人不多,也只能与夫人打探了。”李梦舒说着,露出些不好意思,又带着些委屈的神色。
于夫人是真的很想来一句“非礼勿问”,为何就非要问自己?
可看对方这样,显然,即便是自己说不知,对方也不可能就此放弃,只怕还会纠缠自己。
仔细想了想,现在猎场的人基本都已经知晓,下人们也在讨论这件事,聂国公府早晚也能知道,也不再隐瞒,“沈夫人铺子里有一批学徒练手之作,要赠与京中的大好男儿,我等皆是为此事而激动。”
李梦舒脸上原本就勉强的笑容彻底落了下去。
沈夫人,还避着他们,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了个笑容,李梦舒悠悠开口,“夫人也真是,学徒练手之作,又如何能拿来赠与京中的公子,这是把他们当下人给赏钱吗?”
说完之后,又一副失言的模样,“瞧我这是说的什么,夫人定然不是这个意思。”
于夫人被她拦着,眼见周边相识的夫人脸上的戏谑,本就有些恼火,怎么净逮着自己祸害?
上午坑害自己还不够?
当下也不客气的似笑非笑道,“虽说是学徒练手之作,却也比许多人家中自己购买的物品要更为精致,甚至将来有可能成为传家宝呢?”
于夫人痛痛快快的说完,对着不远处的一位夫人使了个眼色,一副刚看到对方的模样,“哎呀,你也太慢了,说好让我在这里等你的,怎么才来?”
沉默片刻,聂弘毅又摇头。
“娘娘说笑了,这不过是一个普通小厮。”
“是吗?”
皇后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意味不明笑了起来。
一阵沉默后,皇后又看向皇上。
“皇上,不如这样好了,臣妾还从未见过行军打仗,今日咱们重新换一种玩法好不好?”
闻言,皇上也来了兴趣。
“皇后说说想怎么玩?”
皇后故作为难沉思片刻,又说:“那这样好了,咱们就让这个小厮和聂小将军分别在一队,看看他们谁猎到的猎物多,咱们给奖励如何?”
听说有奖励,聂弘毅当即就来了兴趣。
原本他是想博得头筹给李梦舒争个诰命,可如果是赢了比赛的话,那他就把头筹让给皇上,让皇上高兴高兴。
见聂弘毅没说话,皇后笑着问:“聂小将军如何?”
聂弘毅毫不犹豫点头,“臣愿意。”
看他答应得这么快,皇后眼中的深意又浓了些。
紧接着皇后又说:“既然小将军愿意,那咱们就开始吧。”
说完后,皇后选择了张申这队。
皇上笑了起来:“皇后,那你可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聂弘毅跟着表态:“皇上请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绝对不会让皇上失望。”
听着聂弘毅的豪言壮志,皇上笑得越发开心。
而张申从一开始一直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
在进入猎场前,聂弘毅还得意对张申说:“张申,如果你现在愿意给我下跪磕头求饶的话,我或许还会给你留两个猎物。”
张申抬起头,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里突然多了一抹愤怒。
张申紧握着拳头,咬牙警告:“二公子,您的生母是沈瑛绮,您可想过她会因为你的选择而伤心?”
闻言,聂弘毅不屑笑出声。
“谁让她自己不争气的?
争气?
张申想了想,又是一阵摇头。
紧接着张申翻身上马,冷着脸说:“既然二公子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莫要后悔。”
“呵!傻子才会后悔。”聂弘毅不屑道。
聂弘毅又看向李梦舒,对她露出张扬的笑。
“梦姨,你等我给你赢个诰命回来。”
他声音不小,就连最上面的皇后和皇上都听见了。
皇上皱着眉,可皇后却表现得很感兴趣。
“这位聂小将军如此张扬,想必是胸有成竹,恭喜皇上,得了一位好臣子,不如咱们也设立一个赌注,赢点彩头如何?”
闻言,皇上立即来了兴趣。
皇上好奇问:“哦?皇后是想要什么彩头?”
皇后很认真沉思片刻,又说:“不如咱们就赌皇上宫中那幅仙鹤图如何?若皇上赢了,臣妾就把剩下的仙鹤图全给皇上,可若臣妾赢了,皇上就得把您寝宫里的仙鹤图给臣妾。”
想到聂弘毅那么自信,犹豫片刻后皇上应下。
“那行,皇后到时候可别后悔。”
皇后笑了笑。
听见他们对话的李梦舒跟着露出欣喜。
她马上就要成为诰命夫人了,而且还能得到皇上的赏赐,以后再也不用为银钱担心了。
云锦轻哼了声。
她小声埋怨:“您瞧她那得意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公子已经赢了。”
沈瑛绮一脸淡然笑着。
“这谁知道?”
见她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云锦越发好奇。
她抱着沈瑛绮胳膊撒娇:“小姐,您就和奴婢说说吧,是不是有什么妙计?”
沈瑛绮轻轻耸肩,“那你可就想多了,我一点妙计都没有。”
云锦正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李梦舒往这边走过来。
李梦舒面带微笑看着沈瑛绮。
“夫人,您瞧见弘毅刚才说的了吗?这孩子也真是,我之前不过就随口提了一句,他竟然记住了,夫人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沈瑛绮迅速收敛笑容。
“聂夫人,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能活到一百岁,而有些人还不到三十就死了吗?”
闻言,李梦舒下意识摇头。
“为何?”
她继续微笑着说:“因为那些长命的人话不多,也不会搬弄是非。”
意识到她是在说自己话多,李梦舒轻哼了声。
李梦舒小声抱怨:“夫人,我看你这根本就是嫉妒,你就是嫉妒弘毅心里只有我,对不对?”
“呵!”
沈瑛绮冷笑了声。
她直接让云锦扶着自己离开。
再继续和这个女疯子说话,她担心自己真会被李梦舒奇怪的三观震碎。
见她想走,李梦舒立即抓住沈瑛绮胳膊。
“夫人,比赛才刚开始您就要走?”
她立即甩开李梦舒的手,面无表情说:“我要不要走,脚长在我自己身上,我自己决定就好,和你没有半分关系,懂?”
李梦舒轻轻点头。
“夫人别生气,我也是好心,想和夫人一起在这里看着弘毅夺魁而已。”
“夺魁?”沈瑛绮意味不明笑了起来,“你确定聂弘毅那个废物真的会夺魁?”
李梦舒眼底染上薄怒。
她咬牙说:“弘毅那么优秀,一定可以夺魁的。”
“但愿吧,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回去求求神明比较好。”
“沈瑛绮!”她刚说完,李梦舒愤怒喊出她名字,紧接着李梦舒又说:“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弘毅是你儿子!”
“是我儿子又如何?不过是有一点血缘关系罢了。”
说罢,李梦舒不耐烦对沈瑛绮挥手。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反正弘毅也不想看见你,你走了更好。”
这就开始得意起来了?
沈瑛绮看了眼上位的皇后,好看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她等着看李梦舒的笑话。
一会儿有人来报聂弘毅打到了什么猎物,而张申那边却什么都没有。
一时间,原本还讨厌李梦舒的人立即围了上去。
见有那么人在恭维李梦舒,云锦不屑道:“不过一个诰命而已,瞧瞧他们那嘚瑟样,好像二公子真会得似的。”
沈瑛绮淡淡扫了眼云锦。
“你也说了他不一定得,你那么生气做什么?”
见她还这么淡定,云锦再次抱怨:“您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样,若真让二公子得了诰命,往后圈子里可还有能的位置?”
越想越觉得生气,同时也对沈瑛绮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一个侍从大夫,真的有能力赢聂弘毅?
“不,不是。”李梦舒惶恐摇头。
皇后这才点头,“那行,那就让人把这些猎物送下去,好好检查一番。”
说罢,皇后又回去了位置上坐着。
沈瑛绮跟着坐下。
她若有所思盯着聂弘毅那堆猎物,心里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莫非这些猎物真有作弊的嫌疑?
紧接着她又看向聂安城。
她对聂安城很了解,只需要一眼,就能看穿聂安城的想法。
比如此刻,聂安城就很着急。
看样子那些猎物真的有问题。
沈瑛绮小声在云锦耳边说了几句。
日薄西山,聂弘毅和张申从猎场里骑着马出来了。
聂弘毅趾高气昂,挺着腰好不威风。
而旁边的张申则一直低着头,保持着低调。
聂弘毅撩起袍子跪在皇上面前,“陛下,这几年李氏李梦舒照顾臣很辛苦,臣想请封李梦舒诰命。”
皇上眉头紧锁,沉声道:“今日爱卿辛苦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闻言,聂弘毅有些不满。
紧接着聂弘毅不悦皱眉。
他沉声问:“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皇上是不愿意让臣给李氏请封诰命?”
“若皇上不愿意,聂二公子当如何?”皇后笑着问。
聂弘毅不满看向皇后。
“娘娘,这是臣应得的,先前娘娘和陛下答应了臣的。”
“答应了你什么?”皇后又问。
“若是臣赢了,就答应臣一个条件。”
说完,聂弘毅又看向原本应该放猎物的地方。
没看见猎物,聂弘毅当即沉下脸。
他开口问:“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娘娘还想耍赖不成?”
“本宫耍赖?”皇后被气笑。
皇后又看向皇上:“陛下,这就是你欣赏的后背,原谅臣妾只是一介妇人,不懂什么雄韬伟略,不过这人……”
皇后冷笑了声,没再说话。
可眉眼间的嫌恶却很明显。
皇后对聂弘毅有意见了。
聂弘毅慌了,不安望向皇上。
见皇上神色冷漠,聂弘毅话锋一转,突然示弱了。
“陛下,臣没有丝毫懈怠,一直在认真打猎,就算受伤了也没管,只是希望能给养臣六年的养母要一个诰命而已。”
皇上突然皱眉,眉眼间染上薄怒。
感受到圣怒,聂弘毅惶恐低下头。
见他不敢看自己,皇上眼神越发冰冷。
“聂爱卿,你再和朕说一次,这些猎物,全是你打的?”
聂弘毅迟疑片刻,回头对上聂安城的目光。
见聂安城轻微地对自己点头,聂弘毅顿时松了口气,再次点头。
“是臣猎的。”
“是吗?”皇上语气瞬间变得严肃。
聂弘毅打了个寒颤,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严重。
见他开始慌了,皇上皱起眉,无形的威压将所有人镇压住。
“聂弘毅,朕再问你一次,这是你自己猎的?”
聂弘毅身体哆嗦得越发厉害,额头上跟着冒出颗粒大的汗珠。
“臣……”
一时间,聂弘毅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冷笑道:“聂弘毅,朕以为你比起你父亲至少要诚实些,如今看来,你们父子都是一个样,妄图用他人射猎的猎物充当自己的,聂弘毅,你可知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臣……”
一时间,聂弘毅双腿软了,眼睛变得无神。
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
聂安城不仅没向皇上求饶,还妄图将一切怪罪在沈瑛绮身上。
他指着沈瑛绮:“是你,你嫁祸给弘毅的对不对?”
这可真是好大一口锅。
没想到他竟然会试图把所有错推到自己身上,沈瑛绮站出来。
沈瑛绮一愣,不觉皱眉。
这人也是心大,她一个陌生人,就不怕她对小姑娘做什么?
男人果然没有靠谱的!
她本不想掺和,可瞧着那病容满面的小姑娘,又心软了,冷声道:“我可以答应,但孩子成了这样,你这做叔父的也该上心才是,之后还是寻更妥帖的人照顾,莫要让孩子受委屈。”
祁墨筠一噎。
他乃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皇帝哪怕忌惮他,也碍于他手中兵权和地位不敢指摘,在朝中他更是一言九鼎……眼下竟然被个妇人教训了。
偏他没什么反驳的理由,看她为幼襄考虑,他心里竟还有些开心,至少她对孩子真有些关心。
“夫人教训得是,在下现在……也是有事在身多有不便,有劳夫人。”
他斟酌着放软语气:“日后在下必定重谢您。”
沈瑛绮倒是不图他谢,反正她不一定活得到那天,心里叹了口气点点头:“好,我会照拂她。”
祁墨筠这才松了口气,抱拳行了一礼,又留下块自己随身的玉佩,才离开了别庄。
沈瑛绮目送她走了,让人给小姑娘喂了药,便守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那小姑娘醒了过来。
瞧见身边有个陌生人,她似乎有些怕:“您……”
“我是你叔父委托照顾你的人,你叫我沈姨就是。”
沈瑛绮放轻语气:“你眼下病着,要好生养身体,饿坏了吧?大夫说你的饮食要清淡,我命人用鸡汤熬了粥喝,你吃一些。”
孟幼襄慌忙点头:“谢,谢谢沈姨。”
沈瑛绮这才让人将粥端进来,先吹了吹试过温度才递过去:“若是不合你的口味便告诉沈姨,沈姨命人再做些别的好克化的东西给你。”
孟幼襄接过粥小口吃着,看沈瑛绮在一旁守着,眉眼温和,眼泪不觉落了下来。
沈瑛绮一愣:“可是烫着了?”
她拿过粥碗,仔细查看孟幼襄的嘴唇,拿帕子给她擦了泪:“还是哪里难受?我命大夫来瞧你,有不舒服不要忍着,也别怕给人添麻烦。”
孟幼襄的眼泪大颗往下砸:“没,我就是想我娘了,以前我病了,我娘也这样守着我,可,可是我娘死了……”
她坐在床上抽泣得厉害,看得沈瑛绮一阵不忍:“好孩子,你娘若是还在,也希望你身体健康,平安开心,你眼下要好好养身子,别让你娘放不下你才是。”
孟幼襄红着眼圈点头,小口吃完了粥。
沈瑛绮这才退出去,想着这孩子若是要留下常住,总是要有换洗衣裳的,便命下人出去采买冬衣。
可没想到,下人回来时,身后竟然还跟着聂安城和聂弘毅父子。
“瑛绮,你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为何将库房搬空,还不准管家去铺子上支银子?”
聂安城面色冷硬:“你是府中主母,让你掌着中馈,并不是让你肆意胡来的!”
沈瑛绮沉默看着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瞎得彻底。
孩子们不知道府中情形也就罢了,聂安城娶她时国公府是什么情状,他心知肚明。
而今,他竟然恬不知耻道问出这样的问题。
“国公爷,和离书我命人送给你了,只等你应允,我们便恩断义绝,断没有再让你用我嫁妆的道理。”
她淡声开口:“若您觉得我动了国公府的东西,不如让官府的人来核对单子,算个分明。”
聂安城眸子一缩:“你果真要和离?!”
聂弘毅更是没想到爹都亲自来了别庄,沈瑛绮还如此倔强不肯服软。
“娘,您也适可而止一些!您一个妇道人家,就因为爹要娶平妻便搬出来要和离,让别人怎么看国公府的笑话!”
他怒斥道:“这种把戏您就不觉得无聊?爹已经答应让你掌中馈了,逢初一十五也会宿在您院子里,您还有什么不满?”
沈瑛绮喉间溢出一声呵笑,正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细弱声音:“你,你们太过分了!为什么这样欺负沈姨?”
沈瑛绮一愣,转头就看见孟幼襄跑了出来,红着眼神情不忿。
“你是沈姨的儿子,你爹都要娶平妻了,你做儿子的不劝谏你爹,还来责怪你娘?是非不分!”
她上前跟聂弘毅对峙:“沈姨那样好,怎么有你这个儿子!我要是沈姨,我也不要你!”
聂弘毅得胜还朝,京中贵女们见了他都温言细语含羞带怯,眼下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指着鼻子骂,脸色都青了:“你是什么东西?!我和我娘的事情轮得到你说三道四?!滚!”
他伸手便要推搡孟幼襄。
沈瑛绮眸子一缩,本能抓起桌上那茶盏朝他砸了过去:“混账畜生!谁是你娘?!给我滚出去!这姑娘哪里说错了你?口口声声妇道人家,你连个小姑娘也比不上!枉费我教导你那么多年!”
聂弘毅被砸了个头破血流,瞪大了眼盯着她:“娘……你为一个野丫头砸我?”
“她是我的贵客。”
沈瑛绮将孟幼襄拉到身后,憋着心口那股火冷声开口:“若她愿意,我情愿认她做女儿,好过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聂弘毅的脸色瞬间白了。
聂安城脸色亦是难看至极,指着孟幼襄,怒不可遏,“你放着自己的亲儿子不管,要认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当女儿,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指望你像梦娘那般事事为孩子们着想,但你别忘了,你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若你还这般执迷不悟,以后就别想再进国公府的大门!”
沈瑛绮心底一片冰凉,对面前这对父子已然完全失望,不想再与他们多说一个字!
“聂安城,带着你的儿子立即离开这里,记得把和离书签了,我沈瑛绮从此与你们聂家再无瓜葛!”
聂安城没想到妻子竟是真的想要和离,一张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咬牙道,“沈瑛绮,我警告你,和离是绝不可能的!你生是我聂家的人,死是我聂家的鬼,趁早给我滚回国公府!”
沈瑛绮没想到他如此无耻,深吸一口气,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二人,语气冷得好似三九寒冰。
“来人,将他们两人给我赶出去!”
院中的护卫立即冲了进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沈瑛绮,你会后悔的!”看着虎视眈眈的护卫们,聂安城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儿子暂且离开。
等二人离开,沈瑛绮只觉心力交瘁,忽的喉头一股腥甜涌上,吐出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
沈瑛绮醒来的时候,看到孟幼襄红肿着眼坐在床边。
见她醒来,立即面露惊喜,泫然欲泣,“沈姨,您可算醒了!我真怕您……”
“怕我死了……”沈瑛绮虚弱一笑,抬手勉力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安慰道,“傻丫头,你沈姨我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
孟幼襄眼泪流得更凶,哽咽道:“可大夫说,您若是不好好静养,怕是……怕是活不过一月……”
沈瑛绮闻言一愣,旋即苦笑,本以为还能安安稳稳过三个月,没成想被聂安城父子一气,竟只剩下一月了。
许是对那对父子已经全然失望,她此刻心中竟没了波澜。
但他们享受着她殚精竭虑挣来的一切,活得潇洒肆意,既然自己就要死了,便要将一切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统统拿回来……
她神情冷漠,心中已然有了谋算。
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云锦打了个哆嗦,赶紧起身猫着腰从马车里出来。
祁墨筠走进来坐下,一双冷眸直直盯着她。
被看得很不自在,沈瑛绮轻咳了声。
她紧紧拽着绣帕,低下头:“今日有些事进宫了一趟。”
“春猎还有半月,若不静养,你可等不到春猎。”祁墨筠薄唇微起。
沈瑛绮惊讶瞪大眼睛。
他是如何得知的?
祁墨筠睨了眼有些呆的沈瑛绮,冷眸中迅速闪过一抹笑。
传言是个人精的国公夫人,也有如此呆的一面?
留意到他眼底还没散去的笑,沈瑛绮轻咳了声,当即坐直。
“今日我进宫有些事。”
祁墨筠冷眸盯着她,许久未曾言语。
莫名感觉到压力,沈瑛绮下意识攥紧绣帕。
她低下头,轻轻蹙起娥眉。
奇怪,她为何会怕这个有些冷的男人?
随即沈瑛绮再次看向他,“我也有我的事,再者说若是不趁活着的时候达成心愿,等死了再后悔?”
闻言,祁墨筠紧蹙剑眉,眸中的不悦更甚。
“你若按着我说的法子养,我能为你拖延些时日,能等到为你医治的人出现。”
沈瑛绮笑着摇头:“多谢好意,不必了。”
她明白祁墨筠说的那些不过是安慰人的话罢了,她身体什么样,自己再清楚不过。
见她不信自己,祁墨筠眼中寒意顿生。
他扫了眼沈瑛绮,又迅速收回目光。
既然人家不稀罕,他又瞎折腾什么。
回到庄子,孟幼襄红着眼眶朝她扑过来。
就在即将扑到沈瑛绮怀里时,祁墨筠将孟幼襄抱起来。
“跑那么快做什么?”
孟幼襄委屈望着沈瑛绮,“沈姨不见了,襄儿害怕。”
听着孟幼襄这番话,沈瑛绮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往日在府中,那两个混账从不会关心她去了哪里,只会关心她带回来的东西合不合他们心意。
沈瑛绮微笑着看向孟幼襄。
“方才沈姨就出门逛了逛,顺便给襄儿拿了一个宝贝回来。”
说罢,沈瑛绮给云锦使了个眼色。
云锦立即拿出一颗皇后给的珍珠。
快赶上她拳头那么大。
可孟幼襄面上却没什么惊讶的神色。
见此,云锦笑了。
“孟小姐,这可是宫里的皇后娘娘赏赐的,像这般大的珍珠,少说也得生长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这么大,像这般圆润有光泽的,京中可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可是……”
祁墨筠淡淡扫了孟幼襄一眼。
“既然是沈姨给的,收下吧。”
她乖乖接过。
“谢谢沈姨。”
随即又不解望着祁墨筠。
像这种圆珠子他们家里不是很多吗?
先前小叔还给了她几颗,让她弹弹珠玩。
不过好像被她弄丢了。
孟幼襄好奇看向沈瑛绮,“沈姨喜欢这些吗?”
沈瑛绮笑着点头:“珠宝首饰,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襄儿还小,再大些,襄儿也会喜欢的。”
“那襄儿把所有珠子都给沈姨,襄儿也有很多。”
闻言,云锦噗呲笑出声。
“孟小姐,这些珍珠难寻,您那些还是您自己留着吧,若小姐想要,再让沈家安排人去海里寻找便是。”
孟幼襄噘着嘴,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
祁墨筠慢悠悠开口:“外面风大,你若不想再感染风寒躺床上,就别站在风口逞能。”
此话一出,几人这才想起还在出风口站着。
孟幼襄从祁墨筠怀里挣脱,牵着沈瑛绮的手往她的院子走。
祁墨筠出神盯着她背影。
良久,他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次日一早,一位身穿布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恭敬跪在沈瑛绮面前。
“属下来迟,请小姐恕罪。”
“无事,你跟在弘毅身边多年,跟着他走南闯北,想必也有了自己的见识,此次春猎,可有想法?”沈瑛绮看着他,问。
此人是她安排在聂弘毅身边的近侍大夫,足智多谋不说,拳脚功夫也不错,是聂弘毅最重要的智囊团。
最主要,他当年被她所救,只忠心她一人。
张申抬起头,诧异看向沈瑛绮。
犹豫半晌,张申又向她磕头。
“属下是小姐的人,听小姐的准没错。”
见他如此尊重自己,沈瑛绮有些羞愧。
“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回去收拾好东西,春猎时你同聂弘毅一起去,到那时,自会安排你露面。”
“是。”
张申起身离开。
期间并未帮聂弘毅求情,也未曾问过多余的话。
云锦将一杯热茶递给沈瑛绮,叹息道:“小姐,二公子这次若愿意改……”
“改?”沈瑛绮轻嘲道:“他贪玩又自视甚高,若真改,那一定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此刻恐怕他们还在想着我胡闹够了就会回去求他们。”
而此时的聂国公府还真是这么想的。
李梦舒时不时叹口气,面上更是一脸的愁容。
见此,聂安城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柔声询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梦舒轻轻摇头,继而又紧皱着眉头。
“夫君,春猎我恐怕要给夫君丢脸了。”
聂安城笑道:“我的梦儿知书达理,这几日又在学习礼仪规矩,春猎时一定是最出彩的夫人,哪儿会给为夫丢脸。”
“父亲说得对,梦姨你就别担心了,你一定是最耀眼的存在。”聂弘毅在一旁帮腔。
“可是……”
李梦舒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她垂眸,“我也想为夫君争光,可我那日看了夫人的穿着后,自惭形秽,哪儿还敢出去丢人现眼。”
说完,李梦舒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嫉恨。
该死的沈瑛绮,马上要死了,还要霸占那么多好东西。
那个什么纱,还有那些朱钗首饰,应该全都是自己的才对。
“梦姨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从江南给梦姨带回来了一批布匹,最新的样式,宫里都还没有,是我外公家的绣娘连夜赶制的,这两日就会送来。”
闻言,李梦舒眼前一亮。
那她岂不是就是第一人了?
李梦舒脸上有片刻笑容,紧接着又露出惆怅。
“光有衣服有什么用?我都没什么像样的珠宝首饰,去了也会被其他夫人笑话。”
聂弘毅沉思片刻,抬起头:“我陪梦姨去逛吧,听说翠宝园来了不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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