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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傅星辰傅月亮结局+番外

草莓炒辣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明在笑,但是那笑容极淡。淡得近乎没有。傅琰风一怔,好似回想起了书院里的那些个隔帘听书的女眷。嘴里说着他模样最俊俏,但看他的眼神却也极淡。那些美丽的眸子,扫过他时从不多作停留。她们看不上他。她们有权有势,看不起自己便罢了。江西西,一个乡野村妇......怎么敢看不起他?心底似有一股火苗窜起,愤怒的情绪占据傅琰风的脑子。他冲过去伸手掐江西西,一张俊脸神色狰狞无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脖子传来窒息的感觉。江西西猛地推开他,手摸上腰间缠绕的黑鞭。“啪!”一鞭子过去。傅琰风疼得惨叫一声,彻底清醒了。被黑鞭抽过的腿皮开肉绽,似有漆黑的血汩汩流出。傅琰风顾不得看腿上的伤,只是震惊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主角:傅星辰傅月亮   更新:2025-01-16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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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辰傅月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傅星辰傅月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草莓炒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在笑,但是那笑容极淡。淡得近乎没有。傅琰风一怔,好似回想起了书院里的那些个隔帘听书的女眷。嘴里说着他模样最俊俏,但看他的眼神却也极淡。那些美丽的眸子,扫过他时从不多作停留。她们看不上他。她们有权有势,看不起自己便罢了。江西西,一个乡野村妇......怎么敢看不起他?心底似有一股火苗窜起,愤怒的情绪占据傅琰风的脑子。他冲过去伸手掐江西西,一张俊脸神色狰狞无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脖子传来窒息的感觉。江西西猛地推开他,手摸上腰间缠绕的黑鞭。“啪!”一鞭子过去。傅琰风疼得惨叫一声,彻底清醒了。被黑鞭抽过的腿皮开肉绽,似有漆黑的血汩汩流出。傅琰风顾不得看腿上的伤,只是震惊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傅星辰傅月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明明在笑,但是那笑容极淡。
淡得近乎没有。
傅琰风一怔,好似回想起了书院里的那些个隔帘听书的女眷。
嘴里说着他模样最俊俏,但看他的眼神却也极淡。
那些美丽的眸子,扫过他时从不多作停留。
她们看不上他。
她们有权有势,看不起自己便罢了。
江西西,一个乡野村妇......怎么敢看不起他?
心底似有一股火苗窜起,愤怒的情绪占据傅琰风的脑子。
他冲过去伸手掐江西西,一张俊脸神色狰狞无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脖子传来窒息的感觉。
江西西猛地推开他,手摸上腰间缠绕的黑鞭。
“啪!”
一鞭子过去。
傅琰风疼得惨叫一声,彻底清醒了。
被黑鞭抽过的腿皮开肉绽,似有漆黑的血汩汩流出。
傅琰风顾不得看腿上的伤,只是震惊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他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竟然想......
掐死江西西。
傅琰风喉结滑动了一瞬,声音干巴:“我、我不是故意的,江氏......”
江西西脖子上窒息感犹存。
她冷漠地瞥了眼傅琰风,转身离开堂屋。
“江氏!!”
身后傅琰风的声音很大,龙凤胎哭泣的声音亦不绝,江西西都没理会。
回到房间,孙氏一家人在里面等她。
“西西,你还好吗?”
孙氏不善言辞,语气透出关切。
土坯房不隔音,再加上现在看见江西西脖子上的勒痕,发生了什么一想便知。
孙氏有些心疼。
傅琰风看着倒是个好的,没想到打起女人来这么狠。
不就是不想跟他过,至于这么下死手?
西西妹子给他家孩子当牛做马伺候了两年,等他回来才走。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西西摸了摸脖子,“我没事。孙姐,我跟你回刘家吧。”
有个家暴死装哥在,这个家她是半点都不想呆。
孙氏点头,“我听你的。”
老公婆拍了拍放在桌上的包袱,表示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傅琰风一回来,孙氏便让他们先收拾东西。
怕的就是傅琰风不让她们留在傅家。
大丫抱着小妹妹,也点头,“西西姐,我们家大,有你住的地方。”
“谢谢。”
江西西的神色平静澄澈。
孙氏摇头。
“是我该谢谢你,愿意庇护我们。”
江西西在傅家生活这两年,东西竟少得可怜,连一个包袱都装不满。
出了房间,江西西看向厨房,跟孙氏低声吩咐了几句。
孙氏点头,立刻往厨房方向走去。
用大背篓将厨房里摆放的食物装起,连一片菜叶子都没给傅琰风他们剩下。
包括献给老疯子的四条黑鱼,孙氏也没忘了拿。
看了眼被甩在身后的傅家院子,江西西心情很好。
芜湖~
启航~
*
傅琰风腿上的伤口很棘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上面有点黑气。
等彻底处理完,已经过去两刻钟。
两个孩子心疼他一直坐在一旁守着,他抬头,看见雪白团子已然睡着。
因发烧的缘故,脸蛋红彤彤的。
傅琰风心底一软,瘸着腿深一脚浅一脚地将孩子抱回房间床上。
出门的时候,看见隔壁房间空着,那是他和江西西的房间。
傅琰风脸色难看极了。
她还真跑了。
难道她以为和离之后,能找到更好的?
做梦。
傅琰风表情臭臭的,转身走向厨房准备给自己搞点吃的。
进到厨房的瞬间,他傻眼了。
厨房里干净得连只老鼠都没有,米缸是空的,锅盖是破的,那菜篮子和肉缸更是比他的脸还干净......
肉呢?菜呢?
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厨房里那么多的食物呢?
傅琰风磨牙。
“江西西,干得漂亮!”
不过心里怨气再大,江西西不在,他也发泄不出来。
思来想去,只能出门找人借点米做饭吃。
挨着顺序敲了好几户人家的门,没有一家回应。
傅琰风心中升起些疑惑。
下雨天,也没有多少农活要做,按理说大家都该在家里歇着。
但这一路下来,家家户户闭门无声。
走到又一家院子门口,傅琰风伸手敲门。
笃笃笃。
“有人吗,张叔,张婶在家吗?”
依旧没人应声,傅琰风心里头疑虑更甚。就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砰”的响声。
像是什么人被绊倒了。
傅琰风缓步上前,侧贴着院门站立。
他凝神,听见门内有窃窃的气音响起——
“你这个杀千刀的,小点声。到时候把那怪物引来,咱就完蛋了。”
“别说了,嘘!”
傅琰风脸色微变。
怪物,什么怪物?
“琰风?”身后有人唤。
傅琰风回头,看见老村长撑着伞站在雨中,“你回来啦?今天刚到家吗?”
傅琰风颔首,“村长,才刚到的。”
老村长偏了偏头,看向张家院子,迟疑道:“你站张家门口,作甚?”
傅琰风尴尬地解释:“江氏与我闹矛盾,将家中食物全带走了,我来借些米。”
老村长恍然,脸上露出一个笑:“哦,江氏,是个好孩子啊......”
听见他夸江西西,傅琰风心里不太舒服。
但老村长说完那句就没再多评价江氏多讨喜,他撑着伞上前。
“最近村子里发生了些事,大家都很谨慎,我帮你喊他们开门吧。”
傅琰风向他道谢,随口找话题:“村子里发生了什么?”
老村长一边有规律地敲打张家的院门,一边叹息:
“你家孩子没告诉你么?村里出现了个怪物,会伪装成村人敲门,敲开后,便杀人食尸,刘家男人已经死在它手上了。”
傅琰风皱眉,星辰和月亮......
他回来的时候他俩抱在门口,都快冻傻了。
后面又连着发烧,除了难受哭闹以外,没能说上几句正常话。
而且哪有那么邪乎?
这世上有些村子会闹怪,但清水村世代太平,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傅琰风道,“会不会是官府逃犯杀了人,栽赃给怪物......”
老村长摇头,“真的是怪物,所以才闹得人心惶惶的。你瞧你敲了几户人家了,是不是没一户敢开门?”
他收回手,看着张家院门,遗憾道:“看来这家也不会开门咯~也就是你小子无知,还敢到处乱跑。”
傅琰风抿唇,觉得自己有些倒霉。
家里没米就算了,还碰上家家户户闭门不开。
傅琰风问道:“村长又是为何出来?”
老村长叹道:“我跟你一样,没吃的了——”
“村长家也没米下锅么?”
“谁告诉你,我要吃米?”
老村长缓缓转身,一脸意味深长看着傅琰风,缓缓咧开嘴笑。
傅琰风的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老村长的嘴里没有牙齿,而是布满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器,像是蠕动的肉管,密密麻麻。
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啊,吃人。”

黑云翻涌,电闪雷鸣,大水缸的水面被雨敲击得翻腾,泛起层层涟漪。
“哗——”
一只被浸泡得发白的手从水缸里突然伸出,颤抖着摸索住缸沿。
女子像是水鬼一般,从水缸里爬了出来。
黏湿的长发遮住了她整张脸,雨水顺着她的身体落下,砸在坑坑洼洼满是泥泞的院子地面上,她每走一步都留下深深的鞋印。
好冷。
女子顺着本能推开小院子的一间房,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后,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起来。
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意识重新主导身体,女子睁开涣散的瞳眸,迷茫地看向四处——
我是谁,我在哪里......
大脑传来尖锐的刺痛,女子神情痛苦像是在挣扎着回忆什么。
昏暗静谧的房间里,迷惘和压抑的气氛在晕染蔓延。
没关紧的门板被风雨吹打得“砰砰”作响。
一道闪电划过,女子余光瞥见门口站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童,她扎着双丫髻,举一把素色小伞。
在与女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女童她尖叫一声,扔了手里的伞跑了——
“哥哥!鬼......鬼啊!”
鬼?
女子听着房外的尖叫,混乱空白的脑子闪过一丝微光......
她想起来了,她确实是鬼。
她叫江西西,二十七岁,是魔都一家知名事务所会计,很拼的事业型女人,但是没能财务自由衣锦还乡,她就被病痛折磨死在了病床上。
现在,这是穿越了?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另一段破碎的记忆宛如倾闸的洪水般涌入江西西的脑海,与江西西原本的意识冲突,几乎撑破她的脑袋。
许久之后,记忆碎片终于完全融合。
这具身体的原主竟也叫江西西,活在一本由团宠诡异修真文架构而成的世界里,小说名叫《小师妹身娇体软,宗门师兄师弟宠不停》。
讲的是清风宗柔弱美人宋青雪,如何依靠满级气运一路躺赢,在男主男配们的掌心娇宠中,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甜蜜故事。
宋青雪作为女主,拥有清纯动人的容貌,惹人怜爱的气质,以及纯洁无瑕的品格;男主傅琰风亦不遑多让,他容貌英俊,性子极冷,作为剑修第一人,他一生只为女主一人动容......
江西西了解到这里,扯开嘴角,讥讽地笑了起来。
不为其他,只因为傅琰风与原主外出求学,考取功名的夫君竟然是同一个人。
而他在还没踏上仙途之前,在凡人界还曾养育一对龙凤胎儿女。
对此,傅琰风对宋青雪的解释是,娶妻生子是父母的遗愿,他作为儿子自当遵守孝道,他疼惜孩子却并不爱他们的生母。
原文还有一句甜宠金句——雪雪,我的心很小,只住得下一个你。
男主的龙凤胎儿女更是两人的感情助攻。
哥哥傅星辰伸出小手擦着宋青雪的眼泪,软萌地说,“雪姐姐,我爹爹自幼厌恶女人触碰,爹爹根本不爱那个女人,就连那个女人难产而死他都没有回来看她一眼。”
妹妹傅月亮也抱着宋青雪的胳膊哭:“我也想要娘亲......我要雪姐姐做我的娘亲,呜呜呜......”
龙凤胎继承了傅琰风的好容貌,宋青雪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最终接纳了这两个孩子。
而那个生育了龙凤胎难产而死的可怜女人,付出生命却成了两个孩子谄媚别人的跳板。
至于被傅琰风娶进门照顾孩子的原主,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原主不是对照组。
原主在故事里面甚至不配拥有姓名。
要不是江西西穿越过来,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性子柔弱、任劳任怨的后娘,曾为傅琰风养育非亲生的孩子,操持那家徒四壁的家。
原主是两年前嫁过来的。
傅琰风虽然是个有两孩子的鳏夫,无父无母,家境还穷,但他模样生得俊朗非凡,又有上进心。
原主愿意陪他奋斗。
结果成亲当日,傅琰风突然接到院试提前的消息,与原主房都没圆他便连夜赶路离开了。
原主顶着喜帕一夜未睡,第二日精神恍惚地跨出房门,被门口的小板凳绊倒摔了一跤,磕得头破血流。
五岁的傅星辰牵着妹妹傅月亮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原主心疼两个孩子从小没了娘,没计较这场恶作剧,反而加倍对两人好。
两个龙凤胎却越来越过分,半夜从窗户往原主房放蛇,在原主端热汤的时候刻意撞翻碗烫伤原主......
昨天还偷拿村里人的东西,栽赃给原主。
原主才第一次打了孩子,就这样还满是愧疚,觉得是自己这个娘亲给不起兄妹俩想要的东西,这才导致他们走了歪路。
原主抹着眼泪给孩子做饭,龙凤胎却怀恨在心,在她的汤泡饭里下了泻药,边叫娘亲边亲亲热热的端给她。
直到盯着她吃完,开始一趟趟跑厕所才放声大笑。
傅星辰脸上的歉意消失不见,小脸上尽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快意和狠毒。
傅月亮更是直接,昂着头道,“让你欺负哥哥,你这个坏女人,拉肚子拉死你算了!”
原主拉得虚脱口干,后来独自在水缸舀水喝的时候,头晕眼花栽进了水缸里。
截至这里,属于她的人生记忆就断了——
等再次醒来,就变成了从水缸里爬出来的自己。
江西西捋开黏湿在脸上的发丝,起身点了灯,她拿起镜子,看见里面出现一张苍白的小脸。
脸的主人因长期营养不良,瘦得脱了相,导致眼睛看起来很大,黑沉沉的,有种清凌凌的攻击感。
要是养胖些,应该是个漂亮的小美人。
但是原主宁愿自己少吃些,把吃食都给了龙凤胎,把两人养得白白胖胖的,自己却变成了这样。
......明明换作在现代,她也只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
江西西放下铜镜,幽幽叹了一口气。
“江西西!”
门口传来愤怒的声音。
江西西定睛看去,瞧见一男一女两个孩童站在门口。
“你还知道回家,我和妹妹一整天没吃饭了。”
说话的是站在前面的男孩,模样生得好看,一张嘴却好似淬了毒。
“不就是让你拉了下肚子,你至于吗?莫不是爹爹常年不在家,你按捺不住寂寞本性,偷汉子去了?”

老疯子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鲜血淋漓。
“惨了惨了,流血了。”
他立刻摸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黑乎乎的丹药吃下。
丹药下肚,汩汩往外涌的血瞬间止住,他身形闪至院外,双手握成鹰爪抓住意图往院子外面跑的江西西。
“敢跑?给老头子我过来!”
老疯子的动作粗鲁用力,江西西感觉自己的肩膀像是被铁钳夹住,重达千钧。
他没有直接动手,眼神里不断变化着狠戾和犹豫......他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杀死自己。
肩膀的肉被掐穿,鲜血渗了出来。
江西西疼得浑身发抖,黑沉的眼眸死死盯着老疯子,用尽全力大吼:“老前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对你一直尊敬。就因为我想成仙,你便要杀我?”
“我只是想要活着,想成仙又有什么错!”
这世上有灵根的人那么多。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凡人,甚至都没能走上仙途,凭什么就这样被针对。
凭什么?!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想死,她要活!
老疯子心神摇曳一瞬。
待他回过神来,似乎有些惊讶,立刻松开钳制江西西肩膀的手,捧着她的脸强行掰她的眼皮,露出眼眶里的眼球。
江西西:“!”疼疼疼。
老疯子可不管江西西疼不疼,他用力掰开她的眼皮,“咦,竟这么快觉醒仙法天赋......”
老疯子化身好奇宝宝,眼里的探究彻底压倒杀意。
江西西被迫睁开眼睛,酸胀肿痛的眼球不由自主地开始流泪。
老疯子更好奇了,他伸手去蘸了蘸眼泪,尝尝咸淡。
“啐......”不好吃,不如黑鱼,修行天才的眼泪也不过如此。
肩膀上的力道一松,江西西滑坐在地上,用力闭上眼睛。
老疯子跟着蹲了下来,视线与江西西苍白瘦削的小脸齐平,“小丫头要学仙术吗?跟老头子我学怎么样?”
江西西睁开眼睛看他,艰涩地问:“我有拒绝余地吗?”
老疯子嘿嘿笑着:“有啊,你拒绝我,我就杀了你。”
江西西跪在地上,头重重磕下去,“我愿意。”心里苦笑,呵呵......老疯子。
见江西西磕头,老疯子立刻拍手欢呼起来,“嘿嘿,老头子我有六个徒弟了。”
江西西头抵在地上。
听见这话,心里诧异:怎么......跟她一样的倒霉蛋前面还有五个?
心里的苦涩也随之减少了许多,她抬头小心翼翼道:“师父,我另外的师兄师姐呢?”
老疯子欢呼雀跃的手一顿,他凉凉道:“全被我杀了。”
江西西心里一阵咯噔。
老疯子继续:“你若敢敢不听我的话,我也杀了你。”
江西西不敢多言,只能继续跪拜在地,说:“知道了,师父。”
“还算上道。”老疯子满意地冷哼一声,“这个你且拿去。”
话落,江西西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面前落了一本破书,被人快翻烂的样子,上面沾满了油渍和污秽,隐约可见四个大字——
《元灵心经》。
老疯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好好练,练完了跟我一起把那些抢着成仙的修仙者全宰了。”
是仙法!
江西西又喜又惧,再度跪地叩谢师父。
翻开书,里面的字江西西不认识。
那是一种奇特的符文,仿佛扭曲的活物,在纸张上跃动着,入眼的瞬间,江西西感到意识一阵刺痛,某种神秘的力量通过这些符文直抵江西西大脑深处。
这些符文不该被人看见,它们超越了人能理解的范畴。
江西西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油然而生,她“啪”地合上《元灵心经》,惨白着脸看老疯子。
“怎么,这都受不了?还说什么想成仙......”老疯子的眼神由轻蔑转为狠戾,“不如死了算了!”
江西西低头,“请师父原谅徒儿资质愚钝。”
说归说,老疯子没有再对江西西出手,看见江西西肩头被手指洞穿的伤口,他挠了挠脏道袍,拿出残缺一角的小瓷瓶,倾倒许久,倒出一枚孤零零黑泥丸。
老疯子犹豫半晌,最后咬牙递给江西西:“吃了,止血。”
江西西惊喜极了,“谢谢师父!”
江西西对这个由诡异文构架的世界有了解,但了解不多。
她知道这本修仙小说跟其他传统的修仙小说世界有区别。
别的修仙小说里存在的琼花仙草,妖兽灵物......在这个世界统统没有。
这里面只有怪物。
无穷无尽,各式各样的怪物。
修仙者斩杀怪物,福泽世人的同时亦能提升修为,渡己飞升。
修仙者受了伤,便会吃特制的丹药。
丹药很珍贵,功能各不相同,有的能瞬间止血,有的则燃烧自身血肉让人实力暴增。
老疯子头上被自己用油灯台砸出来的大豁口现在也没有流血,应该也是吃这丹药愈合的。
这是大背景。
多的江西西就不知道了,毕竟她脑子里只有主线剧情,而《小师妹身娇体软,宗门师兄师弟宠不停》是一本感情流小说,主要讲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因此,初次触及修仙一途,江西西的心里有诸多疑惑——
比如她应该如何修行?
白天那个被院子里死气吸引过来的又是何种怪物,是正是恶?
如果是恶,那它为何没有杀了自己,反而激发了她的灵根?
还有师父口中的仙法天赋,那又是什么东西。
“师父,外头晚风凉人,徒儿尚有诸多不解,我们可否进屋子里详说?”
“老头可不白说,”老疯子提要求,“你抓点黑鱼孝敬老头。”
“抓。”
江西西恭敬扶着老疯子,引他入门。
院子外面。
陆可欣趁着天还没黑来傅家,准备收拾一些龙凤胎的衣物。
甫一靠近,便隐隐约约听见院子里隐隐约约有声音。
陆可欣悄悄绕到一边的围墙底下,踩着石头爬上院墙往里看。
正好看见院子里一男一女两人。
男的是个头发稀疏杂乱如枯草的老头,他正伸手摸江西西的脸。
两人姿态亲密,那老头还将摸过江西西脸的手指头放进嘴里舔。
陆可欣被恶心得不行,她立刻转身往外面跑去。
跑到离傅家最近的一户姓张的人家门口,陆可欣把门拍得啪啪作响。
张叔正抱柴火准备生火做饭,看见陆可欣满头大汗,便疑惑道:“怎么了陆丫头,这么晚了有事?”
陆可欣喘着粗气:“快、张叔,快去堵住傅家院子大门,江西西趁琰风哥不在家,在跟老男人鬼混!”
张叔手里的柴火落到了地上,他震惊地睁大眼睛。
立刻抓起抵门棒冲了出去。

两人离开测试灵根的地方,走了许久,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
福德停手拈诀,随着他的诵念,一座四米多高的巨大炼丹炉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
炼丹炉上有一个漆黑的梯子,直达炉鼎的顶口,梯子黑得发光,似乎经常有人攀爬。
炼丹炉冒着青烟,巨大的阴影将站在它面前的两人淹没。
江西西离得很远,也依旧感受到炼丹炉传来的压抑。
福德又慎重地拿出一个捣药杵和石钵,递给陆可欣。
江西西爬上树偷看,借着树叶的遮挡勉强看清了石钵里的东西——
一只成人手臂粗细的肉虫。
是石洞里大蝴蝶产下的那种肉虫,他没有全部上交,自己悄悄扣留了一条。
他把石钵递给陆可欣后,又递给她一把刀,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陆可欣的情绪很激动,但福德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陆可欣似乎是妥协了。
她咬牙点头,开始一下一下捣烂手里的肉虫。
福德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等到他转身离开,江西西从树上跃下,缓缓走向陆可欣。
陆可欣低头捣药,糜烂的肉虫味道恶心,她一边反胃一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继续干下去。
听见身后有脚步靠近,陆可欣惨白着脸道:“福哥,放心吧,我能做到。”
“能做到什么?”
陆可欣猛地睁开眼,扭头看去,“怎、怎么会是你!”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江西西感觉自己的脑子又开始疼了。
她冷冷道:“闭嘴!”
陆可欣浑身一颤,想起了那日江西西对他们一家所做的事情,她感觉站在面前的江西西不是魔修,而是魔鬼,被她这么一呵斥,陆可欣抱着石钵不敢再说话了。
江西西问:“你们是在做什么?”
陆可欣哆哆嗦嗦地说:“福哥......就是那个修仙者,让我替他炼丹。”
江西西又问:“炼什么丹?”
陆可欣小心翼翼地回答:“福哥说,筑、筑基丹......”
江西西看着陆可欣怀中石钵,里面的烂肉糜,道:“这是炼丹材料之一?”
陆可欣讷讷点头。
江西西沉吟片刻,心里突然有了种顿悟的感觉——
老疯子自己吃这些,也强迫自己吃这些鬼东西;而这些正道修士则用它们来作为炼丹材料之一。
这是不是证明所有修仙者都需要食用这些东西。
如果不吃任何诡物的前提下强行使用仙法,会产生什么后果。
是......头疼?
江西西锤了锤隐隐作痛的头,感觉自己可能发现了真相。
用鞭子缠住陆可欣防止她逃走,江西西又问:“炼丹,怎么炼?”
她没办法跟老疯子这种魔修一样,生吞活吃怪物,但头疼的问题总归必须解决。
看见缠住自己的黑鞭,陆可欣眼神又妒又恨。
这是属于她的东西,是老疯子送给她的!
掩饰住眼底的情绪,陆可欣小声道:“......我不知道,福哥只告诉我把这个倒进去,炼足一个时辰,便能得到筑基丹。”
江西西看了眼,命令陆可欣:“倒进去。”
这筑基丹她要了。
陆可欣小心翼翼地点头,然后指了指炼丹炉的黑梯,“那我先,爬上去?”
江西西松开黑鞭。
陆可欣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稳住心神走向黑梯,她抱着石钵往上爬,不一会儿便到了炉鼎的端口。
举起手中石钵,将肉虫倒进袅袅冒出轻烟的炼丹炉里。
不过片刻,炼丹炉开始散发清香。
那味道与肉虫本身的气味完全不同,闻到清香的瞬间,江西西的头疼都减轻了许多。
丹药果然是有用的。
陆可欣没有立刻下来,她俯身趴在炼丹炉的端口往里面看。
“西西,我知道里面有什么材料了。”
“当归、黑鱼、凤凰草......还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我分不清是什么。”
江西西闻言,顺着黑梯子爬了上去。
陆可欣坐在炼丹炉的端口,对她摇头,“我真看不清里面另一味药是什么。”
江西西从梯子上迈上来,一脚踩在漆黑的炼丹炉上,陆可欣有些害怕地问:“你来看看吗?”
江西西点头:“可以。”
陆可欣怯懦地后退一步,让开位置,“你、你看看吧,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
江西西:“嗯。”
一步,两步,三步......江西西探出半个身子看向了炼丹炉内。
陆可欣眼底一抹狠色浮现,她伸手用力一推!
“哈哈哈,江西西你真是”蠢字没说完,江西西在炼丹炉边缘趔趄,却怎么也掉不下去。
只见她腰上缠着黑鞭,鞭子的另一头,竟然系在梯子上。
陆可欣脸上神色大变,愤怒道:“你......你什么时候防备的?”
江西西直扭头,一脸冷笑望着她:“我看清了,最后一味药。”
陆可欣心里一惊想要后退,手腕却突然被江西西死死抓住。
“刚才福德给的那把刀,是让你割肉进去的对吧?”
所以她才那么犹豫,脸色也那么难看。
江西西神色怪异地打量陆可欣,“一块肉够吗?”
陆可欣彻底慌了。
“不、江西西。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一个村子的,你忘了吗!”
她想要甩开江西西,但却发现她力气大得吓人,根本挣脱不掉。
“算了,我感觉一块肉完全不够,你还是全部进去吧。”话落,江西西猛地一扯,反手将陆可欣无情地送入炼丹炉中。
“啊!!”
陆可欣的惨叫声响起。
江西西坐在丹炉的端口。
她心跳得很快,浑身细胞似乎在因为第一次杀人而尖嚣,手脚亦止不住地颤抖。
就像是喝了十杯浓缩咖啡!
这炼丹炉也不知是什么法器,在陆可欣被推入炉后,它丹膛里的火焰腾地变旺。
炼丹炉内部那么大,陆可欣凄厉哭喊,仰头哀求上方的江西西。
“救我,江西西,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但江西西没有心软,从始至终都冷眼看着下方,直到里面哀叫的人化作一滩血水,江西西终于笑了。
就在这时,背着大铁剑的灰衣道袍青年从树林里缓缓走出。
“你坐在炼丹炉上面发呆作甚,还没割肉进去?”
他若不来看看,恐怕要让这凡女误了炼丹大计。
远处,炼丹炉雾缭绕中高高坐着的女子没有反应。
福德疾步走到炼丹炉前,抬起头沉声问道:“你还想不想修仙了?”
一阵风吹过驱散烟雾,坐在上方的麻衣女人扭头垂眸望下来。

“江氏,我不在的这两年,你便是这般待我孩子的?”
伞下,傅星辰和傅月亮躲在傅琰风的身后,他们被雨淋湿,小脸冻得发青。
古代女子见到自己久未归的丈夫,会是什么反应?是既见君子,含泪相逢;还是惊讶激动,不知所措?
江西西都没有。
哪怕在原主的记忆里,对于这个丈夫的片段也少得可怜。
她只记得嫁娶的那日,傅琰风一身喜服,容貌比天边的晚霞还要明艳灼眼。
只那一眼。
后来原主再也没见过傅琰风,剩下一抹夺目的红留在记忆深处。
记忆里,穿着红衣的夫婿自然是天底下最英俊的。
但具体到底长什么模样,却是不记得了。
雨中,傅琰风俊美无铸的模样落入江西西的眼。
她竟恍惚觉得,这容貌......也不过如此。
完全抵不上原主记忆中的那般鲜亮。
江西西笑了笑,声音很平稳:“......好久不见,你回来了。”
堂屋。
孙氏带着一家人避让,傅琰风携一双儿女坐在椅子上。
傅星辰和傅月亮虽然换上了干净衣裳,但还是不断地打喷嚏,脸蛋红红的。
显然是被冻着了。
傅琰风脸色铁青:“我问你话呢,回答。”
江西西坐在另一侧,与傅琰风三人泾渭分明。
她闻声看向龙凤胎,不太在意地道,“他们不听话,我教训教训。”
傅琰风一脸怒容:“犯了多大的错,要这么教训他俩?”
两个孩子,不给吃饭,还扔在外面淋雨。
若他今日没能赶回来,两个小孩在外面晕倒了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你真想知道犯了多大的错?”江西西从椅子上站起,走近傅琰风,面色奇怪地看着他。
压迫感袭来,傅琰风不适地皱了皱眉。
心里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个疑惑——她瘦瘦的,竟有这么高?
江西西却不管傅琰风心里如何在想什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傅琰风,缓缓开口。
“他们,胆子可大了。”
“敢往我房间里放蛇,给我房门设路障,故意撞翻我端热汤的碗以及叫村里别的女人娘亲。”
“你觉得我该不该罚?”
傅琰风心里一惊。
......这确实有点调皮恶劣了。还管别的人叫娘亲,这怎么能行,给村里人听见了怎么想他傅琰风的品行?
不过看见两个小团子流着鼻涕一脸委屈依赖的样子,重话又说不出口。
傅琰风压下心里情绪,对江西西道,“他们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跟小孩计较什么?”
“而且你一点事儿没有,何必揪着不放,孩子顽劣,以后好好教养便可。”
语气里透着对江西西小题大做的不满。
江西西立刻反驳,“谁说没事的!”
“他给我端了一碗热水泡的剩饭,里面放了好多泻药。”
“我吃了就拉肚子,拉到虚脱。”
“口干舌燥想要喝口水,去水缸边舀水喝,结果......”
“哗!掉进去,淹死了!”
江西西的情绪很亢奋,苍白的脸都因为激动染了点红,干瘦苍白的手朝着龙凤胎伸过去。
像是恶鬼要扑人。
吓得两个孩子浑身都在颤抖,扑进傅琰风的怀里就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爹,爹!”
他们这两日被江西西折磨得够呛,淋了雨开始起烧,脸又红又烫。
傅琰风抱住孩子,黑着脸怒喝:“江西西,你够了!”
江西西耸耸肩,收回手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她这副样子,让傅琰风倒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他对自己这个娶进来的妻子没什么印象。
他要考官,而江西西勤奋踏实,能照顾家庭孩子,这才娶了她。
想到考官,傅琰风的心里又是一沉。
他不会再去书院了。
书院里那些有权有势的纨绔们拿他当乐子。
他们往他脸上画王八,嘲笑他吃不起肉,强行给他喂、喂......
想到那恶臭的味道,傅琰风胃里一阵翻涌。
掏出帕子掩住唇,傅琰风不太舒服地皱眉道:“江氏,既然我回来了,断不能让你这么欺辱我的儿女。”
“念你照顾他们两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且认个错,今日这事我们就此揭过。”
“以后我们一家四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他会识文断字,以后可以在村子里当个教书先生。
而江氏勤快,负责照顾他和孩子,打点家事。
如果感情和睦,未来他或许可以给江氏一儿半女。
这样她晚年也能有个依托。
傅琰风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宏大量,但是对面椅子上的女人听见他的话,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傅琰风脸色一垮,“江氏!”
江西西皱眉:“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
傅琰风冷声道:“既然听见了,去做饭吃吧,待会伺候孩子吃完,再烧点热水给孩子擦擦身子。”
他赶路辛苦,这一路上什么都没吃,早就饿了。
星辰和月亮晌午也饿着。
不提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休息,怎么能行。
江西西奇怪地看着傅琰风,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特么自信。
难道说小说里高冷霸道的男主们都跟傅琰风一样,自我意识这么过剩?
江西西摇了摇头,对傅琰风道:“首先,听见不等于同意,我没错为什么要认。”
“其次,谁跟你一家四口?”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事不关己,傅琰风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她想耍什么手段。
傅琰风脸色一垮,冷然质问:“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傅琰风。”
江西西勾唇望着傅琰风。
“我,不想跟你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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