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晚卿姜祁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洛晚卿姜祁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香辣螺蛳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原主是否怀疑过这份父爱,或许怀疑过,但却麻痹自己这就是爱,毕竟除了父亲,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洛晚卿看到翻修一新小院子,忍不住嗤笑,这柳姨娘倒也算做了件人事。在原主成亲前,命人将此处打扫修缮了一番,话说得很好听,就是给孩子留个念想,没有那么破破烂烂地给她陪嫁过来。呵呵,这女人这时候倒是知道要脸,还怕人戳她的脊梁骨。院子里共有四间房。两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一间书房。洛晚卿本着不走空原则,进去搜刮了一番。毕竟房子没人住,里面也没什么家具,也就几个衣柜,床,妆台,书案,柜子里面还放着几床棉被和枕头。厨房里有碗柜厨具和餐桌餐椅。收完东西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出门一看,原来是布铺老板派人送货了。伙计看到她出来,赶紧上前...
《抄家流放后,娇俏娘子要造反洛晚卿姜祁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也不知道原主是否怀疑过这份父爱,或许怀疑过,但却麻痹自己这就是爱,毕竟除了父亲,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
洛晚卿看到翻修一新小院子,忍不住嗤笑,这柳姨娘倒也算做了件人事。
在原主成亲前,命人将此处打扫修缮了一番,话说得很好听,就是给孩子留个念想,没有那么破破烂烂地给她陪嫁过来。
呵呵,这女人这时候倒是知道要脸,还怕人戳她的脊梁骨。
院子里共有四间房。
两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一间书房。
洛晚卿本着不走空原则,进去搜刮了一番。
毕竟房子没人住,里面也没什么家具,也就几个衣柜,床,妆台,书案,柜子里面还放着几床棉被和枕头。
厨房里有碗柜厨具和餐桌餐椅。
收完东西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出门一看,原来是布铺老板派人送货了。
伙计看到她出来,赶紧上前询问:“请问是清姑娘吗?”
洛晚卿点头:“是的。”
“清姑娘好,小的是苗氏布铺的伙计二毛,奉掌柜之命来您府上送布料。”
“好的,小哥儿辛苦了,把东西放到那边就好”,洛晚卿拿出三十文钱递给二毛,“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等下请弟兄们喝杯茶。”
“多谢清姑娘。”
二毛看着洛晚卿如此慷慨,干起活来特别起劲。
“兄弟们,麻溜儿点,给姑娘都码齐整了。”
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弟齐声应和:“放心吧二毛哥。”
有钱好办事,不一会儿,三个小伙子就把布料搬完了,几乎占满了整整的一间卧室。
送走了布铺伙计后,杂货铺,成衣铺和包子铺的人分别送来了货物。
送走伙计后,洛晚卿关上院门马不停蹄地往空间里收货物。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空间并不是书中所写的三进三出的院落,而是无边无际望不到边。
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谁会嫌自家的房子大呢.
收完东西后,洛晚卿累得出了一身汗。
天色暗沉下来,今晚月色朦胧,空气中透着丝淡淡的潮湿,泥土的腥味扑鼻而来,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洛晚卿记得书中写着,明天大雨滂沱,护国公与姜煜被各罚了几十军棍,伤口混进了雨水,护国公年龄大了,感染上了风寒。
官兵抄家抄的猝不及防,阖府众人收拾行李时连想要往身上藏点东西都办不到。
最后还是一名随行衙役曾得过姜煜的恩惠,实在看不过去,偷偷拿了一碗酒水,给护国公冲洗了伤口,才没酿成大祸。
洛晚卿的第一站便是渣爹的产业济仁堂,就拿它来“祭旗”吧。
洛晚卿疾步向东市街走去。
天色已晚,大庆王朝一更三点便要实施宵禁。
现在刚入一更,从西市到东市步行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她需加紧步伐争取早点到达。
她一天之内只有两个小时能变身,刚刚在家中已经用了一刻钟,那就是说明零点之前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她还得合理安排。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奔波,终于赶到了东市街。
真的很想吐槽古代的鞋子,今天为了长时间走路,她早就换上了适合外出的登云履,就这样脚后跟还是疼的不得了。
如果现在能有双运动鞋,她也不至于才走了这么点路就差点累成条狗。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锵锵,梆梆——
“什么人?”一声厉呵从身后响起。
糟了,遇到打更人了。
洛晚卿没有回头直接发动异能,变成一只白色的小猫,嗖一下沿着墙壁爬上了房顶。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其中一个提着灯笼的男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王大,这个时间哪来的人啊,你是不是晚膳时又偷喝酒了?”旁边拿着锣的男子皱了皱眉。
“明明刚刚看着有个人影啊,看着身姿婀娜,像是个女人。”提灯笼的男人喃喃自语。
“我看是女鬼吧,哈哈。”
“刘二,黑更半夜的,你瞎说啥,呸呸呸。”
“哈哈哈哈哈,干咱这行的还这么胆小。”
......
洛晚卿眼瞅着二人走远了,才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站到济仁堂门口。
济仁堂本就是原主母亲的陪嫁,也是其母作为洛府当家主母多年来的心血,可惜被人鸠占鹊巢,洛家那些人当真是其心可诛。
洛晚卿一个念头从空间掏出一把匕首,把匕首叼在口中,划开窗棂纸,很轻松便从窗户缝隙中跳了进去,一个意念,匕首便辈被丢回空间之中。
她作为猫咪时候的夜视能力极好,不需要任何照明,里面的东西便一览无余。
济仁堂门面分为三层,一层是普通药材,二层是包括人参、虫草、灵芝,铁皮石斛、龙涎香等珍贵的药材,三层出售一些成药,包括丸剂、散剂、膏剂、丹剂、药酒等。
洛晚卿所触摸之物,无论大小轻重,只需默念“收”字,包括沉重的药材柜都统统收入空间,完全不需要再分门别类,当真是好用的紧。
结束后,又转战到后院的库房。
库房里的药材更是种类齐全数量繁多,还有许多是装在大笸箩里,白天在阳光下晾晒,夜晚又拿回库房的。
也全都收入空间之中。
洛晚卿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不一会儿就将济仁堂扫荡一空。
接着她将仁济堂旁边那位自诩清流人家,实际上却与土匪勾结的无耻之徒,残害了不少无辜女子的王尚书家的粮食铺席卷一空。
之后又光顾了康王府的首饰店,鲁王家的酒楼等。
这些人家不是大贪就是欺压鱼肉百姓之徒,洛晚卿拿他们家东西的时候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这皇城中最大的典当铺子,天宸典当铺。
明面上是一家有背景的商人开的,但事实上这里是当今皇上的私产,连大掌柜都是宫中的太监郝公公。
她可不会给这个不知百姓疾苦只爱卖弄权术的帝王留任何财物。
“扈统领,整个皇城治安都在你所管辖之内,你来讲讲,贼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么多家财物盗走的?”
禁军统领扈犇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回陛下,臣无能,辜负了陛下信任,求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臣定查明真相。”
“给你半月时间,倘若无所进展,你这个禁军统领的位置就让他人去做。”
“臣叩谢陛下隆恩。”
“康王,齐王,鲁王,大理寺卿与鸿顺王留下,其余人等退朝。”
乾元帝一甩袖袍,怒火冲天地迈步去了御书房。
后面紧跟着三位皇子。
除了已故太子和早夭的四皇子,乾元帝如今共有五位皇子。
其中六皇子旭王和七皇子豫王,前者无争夺皇位之心,一心只寄情于山水之间,喜爱舞文弄墨,后者年仅八岁未被列入储君之选。
而二皇子齐王、三皇子鲁王、五皇子康王,则为了那个位置明争暗斗了多年,背后势力也旗鼓相当。
几位皇子背后都有各大世家的支持,势力都不容小觑。
齐王母妃为德妃,出自是威远候府,执掌着西疆二十万兵权。
鲁王母妃是淑妃,出自清流人家,祖父为内阁大学士傅阁老。
康王母妃是婉贵妃,母家不算显赫,父亲是正四品布政使,但婉贵妃却深得圣心,宠冠六宫。先皇后过世,太子早夭,乾元帝一直未立继后,婉贵妃是热门人选,故此康王的呼声不比其余两家少。
此次事件出现得太过蹊跷,让乾元帝不得不怀疑是出自几名皇子们之手笔。
平日里几人争斗,他也乐见其成,毕竟一个帝王,没点手段如何能坐的稳这个江山,只要不太出阁,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居然算计到他这个皇帝头上,就触犯了他的逆鳞。
乾元帝一言不发地坐在龙案前,几个皇子低着头站在前面,噤若寒蝉,整个御书房静的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乾元帝端起茶杯,将杯中浮沫用杯盖抹了抹,浅呡一口。
“你们三人如何看待此事?”
康王是三王中最大的受害者,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头磕在地上,神情悲痛。
“父皇,请替孩儿做主,孩儿行事向来光明正大,即便是与人相争,也是自问磊落,从不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可某些鼠辈却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简直让孩儿不耻,孩儿羞于与之为伍。”
鲁王与齐王一听,鼻子都气歪了,他这不是指桑骂槐吗,就差明说事情是他们二人所为了。
鲁王也跪在地上大呼冤枉:“五弟,你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什么叫某些鼠辈,什么叫羞于为伍,难道只有五弟丢了东西吗?我的整个云来打酒楼不是也遭贼了吗?”
康王冷笑:“三哥说笑了,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还把罪名往自己头上安放啊。”
“哼,五弟,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啊,你字字句句都剑指我与三弟,以为我们听不出来吗?”齐王也开口道。
“二哥,其余的不说,这次失窃事件也只有你家没遭贼,要说这其中没有二哥的手笔,我是万万不敢相信呢。”
“五弟,你听说过贼喊捉贼这个词没有,记得这可是五弟的拿手好戏呢。”
“二哥,你不要血口喷人,说不定是你与三哥联合起来使用的什么苦肉计,无中生有之类的计策呢,否则你俩人为何一直针对于我。要是你们做了就痛快承认,相信父皇念着骨肉亲情也只会从轻发落。”
“你,狡辩!”
“你......”
砰砰砰......
乾元帝看着三个儿子像市井泼妇一样吵得不可开交,气的将龙案敲得啪啪响。
让几人过来是解决问题的,谁料到几人都不顾及他这个父皇的感受,当着他的面就毫不掩饰地斗起来了,想要把他气死吗?
乾元帝知道今日是无法从几人口中得知什么内情了,今日叫他们过来,也只是想看看几人的反应,如今看着似乎都有嫌疑。
“你们三人,即日起回府关禁闭,反省自己的错误,无诏不得外出。”
“父皇......”
“父皇,孩儿没错,孩儿是受害者啊!”
“父皇,孩儿府里被贼人偷的连根线头都没了,您把孩儿关起来,孩儿没法活啊。”
乾元帝听着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生的这是个什么叉烧啊,半分不省心,简直是丢人现眼。
之后又想起了一件事,脸色十分难看,对康王说:“你府里的那个侧妃,以后少带出来抛头露面,免得给皇家抹黑。”
话毕,挥手让几人下去。
三位皇子出去后,等候在外的大理寺卿宋涛和乾元帝的亲弟弟鸿顺王才进来。
“臣宋涛,臣弟拜见陛下。”
“起来吧,看座。”
黄公公搬来两把椅子。
“这里无旁人,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两人对视一眼,犹豫着不敢开口。
“爱卿但说无妨。”
乾元帝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纵容三个皇子争抢皇位是否为明智之举,朝中重臣们各有各的阵营。
之所以叫来两人,也是因为两人是保持中立之人。
大理寺卿只听命于他,而他的弟弟鸿顺王不爱江山爱美人,在政治上没什么野心,故此才召来二人,看看两人的看法。
“鸿顺王你来说说看,此事究竟为何故。”
鸿顺王无奈只能出来答话。
“皇兄,臣弟哪里懂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事啊,您要问这皇都中哪里的姑娘最美,哪里的酒最香,哪家的酒楼出了新菜,那臣弟绝对如数家珍,可您问臣弟怎么破案,那不是难为臣弟嘛。”
“那你觉得朕的几个皇子哪一个能堪负江山?”
鸿顺王一听此言,差点吓尿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此事是皇兄圣心裁决之事,臣弟哪里有资格置喙啊,请皇兄饶了臣弟吧。”
旁边的宋涛跪在地上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土里,为什么要他听这种一个不小心就掉脑袋的事啊。
就连伺候在侧的黄公公也跪在地上把头埋的低低的。
大汉气急:“我这里的货物可一个个都是精品,你看看这把剑,精铁打造,你再看看这个纹路,这个手艺......”
洛晚卿哭笑不得:“大叔,我盘下铺子又不是继续要售铁器,就算您这里的东西再精巧,我还不是要亏本甩卖,要不您还是继续慢慢熬两年吧。”
说完,洛晚卿作势要走。
10,9,8......
心中默默数着数字,刚要抬脚出门。
“唉,夫人留步。”
大汉肉痛。
“您刚刚说的200两肯定是不行,最低350两”,看着洛晚卿还想说话,大汉双手合十,“不能再低了,小本买卖,再还价您可就是割我的肉了。”
看着老板一副快哭的模样,洛晚卿就没再为难人。
“350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还需要你帮忙打造一些东西。”
大汉听了好奇道:“什么东西?”
洛晚卿拿出已经画好的图纸,又拿出几样材料:“就是这种。”
大汉看了看,心下赞叹不已,他从来不知道一件首饰里居然可以有这么多的名堂。
一枚漂亮的花蕊装指环,一按特定的开关,就能弹出锋利的刀尖,还有暗影鞋,表面是朴通的绣花鞋,但只要踩中某处机关,鞋头就会弹出短剑,乾坤扇,只要推动扇柄滑条,扇面会冒出一把短刀......
虽然这些暗藏乾坤的首饰威力远不如那些正经的暗器,可趁敌人不备时却可能成为保护自己的武器。
真乃女子们居家旅游的必备道具。
他想起了自己十二岁大的女儿......
“这,这些东西都是夫人自己想的?”
“也不算,是一位朋友所绘,大叔能做吗?”
“这些东西不难,不过很是巧思,或许这个是一种思路。”大汉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某种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
“那今天能做好吗?”
“没问题!不出一个时辰必定给夫人做好。”大汉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夫人你这个图纸卖不?”
洛晚卿看着大汉,笑了。
“不卖。”
看着大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洛晚卿又说道:“不过可以拿这个换。”
她指了指大汉手中的匕首,刚进门她便看上了。
大汉内心十分不舍,毕竟这把匕首跟了他那么多年,可这个图纸,将来回去家乡,或许能做些与现在不同的生意。
“好,换了!”
大汉苦笑着拿出纸笔,两人签好合同,干了十多年的铺子,真有些舍不得。
洛晚卿拿起匕首,满意地点点头,她有些颜控,既然是自己用的东西,当然要符合她的审美。
“夫人也可以先去转转,一个时辰再来拿。”
“好的,不过大叔尽量多做几个啊。”
洛晚卿转身出去,离开铺子继续在街上溜达,路边的小摊贩们不住地吆喝着,一片祥和的烟火气息。
离酉时还有一段时间,她就顺手在街边买了不少的东西。
有鸡蛋,爆米花,饴糖,糖葫芦,糯米糕,各类点心等。
“兔子,30文一只,兔子,30文一只。”
洛晚卿寻声望去,一个小男孩背着个大背篓边走边叫卖着。
兔子?
突然间想起前世处于和平年代时,她最爱吃的一道美食就是麻辣兔头。
可惜末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尝过任何美味了,有时候连块干馒头都买不到。
不知道她的空间能不能装活物。
兔子超好养活,四五个月就能交配,妊娠期也只有1个月,而且全年都能繁殖。
倘若空间里能养兔子,那么她岂不是隔三岔五就能吃兔子肉了,不管空间里能不能养,先买了再说,大不了她就辣手摧兔。
想到这里,她馋得口水直流。
“小弟弟,给我拿四只母兔,两只公兔。”
“好的,姐姐,总共180文。”小男孩一听她要买六只兔子,开心不已。
立马放下背篓抓起兔子耳朵看公母。
“姐姐,只有一只公的,剩下的都是母兔。”
洛晚卿数了一下,背篓里总共八只兔子,也就比预计的多了两只而已。
“要不小弟弟,这里面所有的兔子我都要,我给你250文钱,你把背篓也卖给我吧。”
小男孩听她说都要,还一分钱没还价,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姐姐给你。”
洛晚卿痛快付钱,看着小男孩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她将背篓背在身上,走到僻静之处,一个念头,背篓瞬间消失。
洛晚卿大喜。
天色渐渐暗沉,洛晚卿回铁匠铺,看到大汉打造的暗器,心里十分满意,痛快地给了对方图纸。
看人走远了,她将铁匠铺的门窗关好后就开始不停地往空间里收东西。
包括货架,打铁等工具也一件不落地往空间里放。
空间就像与她心灵相通似的,只要手触摸到的,只需要一个意念就能马上收进去。
只要在空间中,她就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每件东西都能靠她的意念摆放到相应位置,简直神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铁匠铺便变得空空如也。
最后,洛晚卿向给顾大婶子他们留地址的那个院子走去。
她在自己的房间收东西时候看到了不少的田契和地契,其中的一间院子就在西市街。
这个院子是当初原主娘和渣爹刚到皇城时住着的地方。
皇城寸土寸金,即便是家境还不错的二人来到这里也只能先将就着买一套简陋的小院子住着。
后来渣爹官位越来越高,皇帝赏赐了豪华的院落。
可原主娘念旧,即便家里越来越富有,也没舍得卖掉当初刚来皇城的落脚地。
而这个院子后来在原主成亲时,被执掌中馈的柳姨娘拿来充当嫁妆。
说来也够可笑的,堂堂丞相府嫡女,成亲时候的嫁妆居然只有区区32抬,大多数还都用棉被,过时的布匹凑数,连陪嫁的首饰都是早些年间早已经过时的款式。
而渣爹一直以来塑造的人设便是清廉正直,多年来不贪朝廷的一针一线,每日的吃食十几年如一日的四菜一汤,就连皇上都称其“清廉如莲,不蔓不枝”。
原主也一直以为渣爹真的两袖清风。
她的嫁妆虽寒酸,也丝毫没有任何怨言。
这也造成了原主嫁进国公府时,遭了某些人的白眼,背后偷偷说她攀高枝,笑话她是泥腿子家出身,穷酸劲十足。
原主也时常听到些风言风语,也曾心酸过,茫然过,可她却体谅自己的爹不容易,能够做到丞相之位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
可单纯的原主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些人是天生的演员。
渣爹总是端着慈祥和善的面孔对她说,府中只有她一个嫡女,在外受了委屈,一定要与爹爹说。
可她真诉说了自己的委屈,渣爹又老泪纵横地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让她大度,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天天给原主画大饼,实际上却从不主动关心自己的女儿。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棂纸洒向镶嵌着玳瑁彩贝的梳妆台上,泛起五彩斑斓的光晕。
女子坐在菱花铜镜前,如葱般玉手抚上那无瑕又娇艳的面容。
青春靓丽,粉嫩水润,朱唇秀鼻,仿若一株含苞待放的蔷薇花。
一行清泪悄然划过女子的脸颊,落在妆台之上,渐渐氤氲开来。
“呜呜呜,我居然穿越了。”洛晚卿内心引吭高歌。
她激动得立马给带她来这个世界的人来了个滑跪。
她原本是a大的一名学生,临近毕业突逢末世,她觉醒了兽化异能,能够变身成一只萌哒哒的小奶猫。
可没想到在一次丧尸潮中,猫形的她在危急关头被好姐妹当作暗器丢向了为首的丧尸王。
洛晚卿犹记得当时丧尸王正咧开嘴愤怒嘶吼,她巴掌大的小身板就那么华丽丽地被丢入了丧尸王腥臭的血盆大口之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之中,她现在脑子晕晕乎乎的,正在慢慢理顺头脑中的信息。
身穿青缎背心素白罗裙的侍女边给她梳头,边叹气道:“世子妃,奴婢知道您委屈,可谁让咱在这偌大的国公府内孤立无援啊。”
说话间,手巧的半夏便挽好了一个漂亮的飞仙髻,一支鎏金镶红宝石花卉簪斜插入鬓,显得人更加娇俏可人。
“世子妃真是越来越美了,尤其是这皮肤,真真能掐出水来”,半夏从屏风上拿起一件淡蓝色绣玉兰花的外衫帮她穿上。
“走吧世子妃,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好。”洛晚卿暗自叹息,古代规矩多,晨昏定省日日都不能缺席,否则一口不孝的大锅能直接扣在你头上。
穿过游廊到达了老夫人所在的裕寿堂,院中的梧桐树开得正好,紫色花瓣上覆着晶莹的露珠。
一阵风吹来,满地缤纷。
经下人通报,洛晚卿被许进入梅老夫人的内室。
主位之人年约五六十岁,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皱纹,但优渥的生活却让其气质雍容,只是微微上挑的眼角却又让其面相少了些慈祥多了些刻薄。
老夫人的背后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衣着华丽的妇人,正轻轻地为其捏着肩膀。
“孙媳拜见祖母。”
“嗯,起来吧。”老夫人眉头微皱,挥挥手示意她起身。
“多谢祖母。”
“晚卿,你嫁进来已一年有余,一直跟着你姨娘打理府中事务”,说话间老夫人递给洛晚卿一本账簿,“可你瞧瞧,一年了还在亏空,难道你在丞相府中没学过打理家务吗?”
洛晚卿拿起一本账簿看了看。
得益于她作为现代人所具有的强大的心算能力,再加上大学期间每年假期都会在爸爸的公司里赚学费,即便古今记账方法大不相同,她也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
“祖母”,洛晚卿指了指上面的几处问题,“这处,什么样的公使招待花费这么多,占了整个国公府年收入的七八成有余,请问这府中日日都在招待谁呢?不怕被人说成结党营私吗?”
梅老夫人被洛晚卿的口无遮拦惊到了,“闭嘴,你在胡说些什么!”
洛晚卿丝毫没看对方那黑黢黢的脸色,“还有这本,咱们护国公府少说也有良田千顷,你们看看每年收的粮食才有多少,我且问二位,粮食的去处在哪里?”
“洛晚卿,你得了失心疯了吗?如此出言无忌,还不快闭嘴。”梅老夫人看着她越说越不像话,厉声呵斥道。
“姜不越在一年中借款七次,却没有一次归还过,这是要把咱们护国公府掏空啊......”
谁知道洛晚卿的话还未说完,老夫人背后的华服妇人便破防了。
“你什么意思?不越借点钱怎么了,他还不是为了咱们国公府好吗?与皇城的贵胄们相处,哪一样不需要银钱。我家不越到底不如姜煜命好,生来便是世子。”
说罢,妇人还万般委屈地对着老夫人哭诉,“娘,若兰自知蠢笨,可掌家的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卿卿必定是对我这个姨娘掌家大为不满。”
“大胆,洛晚卿,无论如何,你都要喊若兰一声姨娘,不尊长辈,出言无状,这便是你丞相府的教养吗?”老夫人厉声呵斥着,龙头拐杖重重地戳在地面上。
洛晚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原主记忆中,这两个老婆子,每日都把她叫来训话,没有一两个时辰都刷不出她们的存在感。
刚刚一路上,她终于理顺了自己的记忆。
她是真的没空与这婆媳二人掰扯,倘若她们知道明日护国公府就要被抄家流放了,还会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我的教养好得很,故意亏空了府中那么多银钱,便是二位的教养吗?”
此话一出,梅老夫人顿时恼羞成怒,拿起龙头拐杖便冲着洛晚卿砸了下来。
“世子妃,世子妃,您怎么了?醒醒啊!快请府医......”
屋内乱作一团。
原本想要借题发挥的梅若兰和正想训斥洛晚卿的老夫人都瞬间哑火。
她,她也没用力砸啊,只是做做样子打了一下她的胳膊,怎么就昏过去了......
......
洛晚卿刚穿越过来就知道,自己成为了某狗血小说中男主姜煜的路人甲前妻。
原主因男主姜煜的家族被流放而与之和离,之后在正文中再没前妻的只言片语,活脱脱一路人甲。
整本书写的便是美强惨的男主姜煜如何从一个流放犯成长为一代帝王的故事。
作为古言小说,内容当然也少不了与女主的各种虐心虐肺虐周围人的狗血剧情。
大结局时,洛晚卿刚好瞥见有人建楼给作者留言,想要知道开篇便把男主抛弃的前妻姐的结局。
洛晚卿瞬间就提起了兴趣,常言道,小说中看到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人,一定要仔细拜读,谨防穿越,当真是一语成谶。
番外中,原主与姜煜和离后回到了娘家。
却没想到无意间听到了庶姐洛瑶瑶与其生母柳莹儿的聊天。
父亲洛明垣与母亲柳琴的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而柳琴死亡原是她们母女二人的杰作。
洛明垣成亲前便与青梅竹马的柳莹儿偷尝禁果并暗结珠胎,生下了洛瑶瑶。
可两人的日子过得贫困潦倒,便打起了吃绝户的主意。
刚好县城里的远房堂姐柳琴要选夫婿,柳莹儿就怂恿洛明垣去勾引柳琴。
过去原主只以为父亲爱重母亲才会在母亲去世后不再娶妻,后来才得知,只是母亲掌握了渣爹的一些秘密,对方有所忌惮才不敢扶正柳姨娘。
原主为了替母亲报仇,拔下头上的银簪全力刺向了洛瑶瑶的胸口。
谁知,转瞬间,洛瑶瑶竟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对方居然毫发无损,还得意地向她炫耀自己大难不死得遇奇缘。
这场刺杀让洛瑶瑶得到了一个随身空间。
得到空间后洛瑶瑶便派人割掉原主的舌头,挑断其手筋脚筋,将其用铁链锁在了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
她恨原主夺了她的嫡女之位。
如今麻雀变凤凰的柳瑶瑶日日在原主面前炫耀自己的志得意满,欣赏着原主被人恣意践踏毫无尊严的模样。
洛瑶瑶作为反派,靠着空间给男主姜煜使了不少绊子,还助其相公康王在三王夺嫡中脱颖而出。
等老皇帝宾天,康王登基,洛瑶瑶问鼎中宫。
举行完封后大典后便赐了一杯毒酒结果了原主的性命。
而原主临终前,一直喃喃自语说自己好后悔。
可谁能料到她居然会穿到了书中成为男主的路人甲兼炮灰前妻,有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
装模作样地躺了一会儿,洛晚卿就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原本乾元帝的计划是今日便让护国公府全家流放,可谁知道出了此等怪事。
想了想还是将人暂押入狱后审问一番,看看能否看出什么破绽。
护国公府中。
曾经挂在门口的由太祖皇帝亲笔书写的“国之栋梁,护国基石”的匾额被官兵们撤下,护国公府的门头也被人无情地砸碎。
昔日承载着姜家几代人辉煌与荣誉的府邸如冬日之花般悄然凋零。
平日里高傲的梅老夫人如今像老了十多岁般,被人搀扶着颤巍巍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
府中众人脱掉了昔日华贵的绫罗绸缎,摘掉了美丽的朱钗玉环,身着素衣麻服,戴着铁链脚铐,艰难前行。
府中下人大多遣散发卖,只余个别家生子随府流放。
到达大理寺,便看到两个怆然而立的身影,身上白色的囚服被鲜血染红,刺得人眼睛生疼。
正是姜祁山与姜煜父子。
洛晚卿看向二人方向。
身材挺拔,剑眉星目,薄唇挺鼻,一身正气。
单看长相,父子二人的轮廓有八分相似,不同的是姜煜的脸上有一块鸽子蛋大小的青黑色的胎记,或许这便是他常年戴着鬼面面具的原因吧。
只是如今的他已然成为阶下囚,鬼面将军那张充满着震慑与肃杀之气的面具已然不见踪迹。
不过二人不愧是久经沙场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即便身陷囹圄背脊仍如苍松翠柏般傲然挺立。
宋氏看到自己日夜挂念之人如此惨状,哭得泣不成声。
姜家先祖与太祖皇帝共同打下了这大庆天下,护国公府几代男儿皆战死沙场,亳不言悔。
公爹与三位伯兄以身殉国,守卫着这大好河山。
如今阖府却落得抄家流放的下场,何其悲哉。
想到这里,宋氏泪如泉涌。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她颤抖着双手想要抚上姜煜的脸颊,可又怕把他弄疼,浑身抽泣着快要昏厥。
“母亲,孩儿没事,您莫要哭泣。”
“怎么可能无事,三十大板啊。呜呜呜呜!为娘恨不得代替你受着这疼痛。”
姜祁山看到发妻的目光只放在自己儿子身上,连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都引不起她的半分怜惜,心中酸涩不已,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何没有管住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儿,更恨自己如今还连累了她。
姜涵与姜舒语看着父亲与哥哥如此惨状,也哭得不能自已。
“爹爹,哥哥,怎么会弄成这样,呜呜呜呜。”
就连一直跟在宋氏旁边的宋婉儿心中也是悲凄不已,眼泪扑簌簌地流着。
是她主动要求跟着姑母的,她一介孤女举目无亲,千里迢迢来投奔姑母,谁知才刚过了半年多的好日子,又遇到国公府流放。
可她不能退,因为昨晚的那个梦,与今日......倘若她能得到表哥一丝的怜惜......
洛晚卿抬头仰望天空。
黑压压的云层笼罩在上空,大气中夹杂着水汽,预估不到一个时辰大雨便要来临。
记得书中写着姜祁山就是在大雨中感染了伤口再加上风寒,身体一下子便垮了。
而姜煜也是因为亲人相继离世而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
想到这里,洛晚卿不禁打了个寒战。
只要男主发疯,周围人没一个好过的,倘若男女主一起发疯,NPC们必定非死即伤。
她叹了口气。
哭哭哭,哭能顶什么事吗?
无论从道义还是仁义上来讲,她都无法对铁血丹心保家卫国的将士坐视不管。
洛晚卿从空间中偷偷拿出一个小包裹攥在手中,穿过人群,拽了拽姜煜的袖角,将东西塞到他手中,示意他:“仔细收好。”
里面是她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细布和金疮药,还有酒囊,水和干粮。
姜煜看向洛晚卿。
女子身材娇小,粉面桃腮,双眼亮晶晶的,如星辰般闪烁。
她说话的声音轻而柔和,小嘴像颗小樱桃般红润诱人。
看着对面之人呆愣愣的神情,洛晚卿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人还不认识她呢。
也是,两人刚拜完堂还未圆房,军中告急,姜煜便匆忙赶赴战场,匆匆一瞥之下,哪能认出她这个便宜媳妇。
两人的信件也是冷淡致极,只是一些“展信佳,勿念,天凉勿忘添衣”之类的日常问候话语。
她只能自我介绍说:“我是洛晚卿,你不记得了?”
姜煜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手中的包裹,神色复杂地向着洛晚卿:“多谢,委屈娘子了。”
听到“娘子”二字,洛晚卿不知怎地浑身一个激灵,微不可查地与姜煜拉开了些距离。
“不委屈,我在国公府过得还不错。”
宋氏看到小夫妻二人久别重逢,便如此恩爱,心中甚慰。
“煜儿,府中幸得卿儿照料,以后你可不能亏待人家。”
姜煜郑重道:“辛苦娘子。”
洛晚卿尴尬道:“不辛苦,应该的。”
此时狱卒声音响起:“罪犯男女排开,分成两路。”
姜府中共有四房,男丁比女眷少许多,故此男丁被关在同一间牢房内。
女眷这边则是大房与二房在同一间牢房,三房与四房人口较多,各自单独关在一间牢房。
牢房内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霉味,角落处胡乱铺了一层脏兮兮的茅草。
“好臭啊,这是什么味道?”
一道嫌弃的声音响起。
说话之人捂着口鼻,眉头拧成了川字,正是姜不越的媳妇白氏。
宋氏劝着:“如今我们姜家遭难,还能奢求些什么。”
“难道姜府遭难是我的错吗?父亲还一直不喜不越,不越便有千般不是,也不会累得家人抄家流放。”白氏不满道,她是真的委屈,都是儿子,她相公还是长子,可谁知不受重视不说,最后还得跟着受牵连。
梅姨娘也埋怨道:“姐姐,你说说阿煜也真是,做了什么藐视皇权之事,连累我们全家过这种苦日子。”
“你们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留着点精神不如好好修整。”宋氏真的很无力与她们婆媳二人掰扯,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她已经累了。
一个个的都是流放犯,有什么好争的,能争得出荣华富贵,鹏程万里吗?
“娘,你看姐姐,都不让人说两句嘛!”梅姨娘拉着梅老夫人的胳膊悄声抱怨着。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头疼地紧。”梅老夫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付诸东流,她半生所追寻的如今如镜花水月般消失不见,心情低落不已。
“那娘,我帮您揉揉。”
“嗯,还是你孝顺。”
宋氏看着那婆慈媳孝的两人,眸色淡淡,也不多言,拉着洛晚卿,姜舒语和宋婉儿坐在其中一个角落里,与梅老夫人三人形成一道渭泾分明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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