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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强龙全局

飞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叶空的声音不疾不徐,没什么烟火气,但就是这份平静,更显得可怕。“哈!”何文斌笑了一声,却没起身,翘着二郎腿,戏谑的道:“本少的脾气也不太好,如果你不是叶灵的哥哥,现在已经被打断手脚像条死狗一样扔出去了。”“试试?”叶空眯了眯眼。“狂妄的小子,你是第一个敢无视我的人,但也是最后一个。”说着,壮硕男人站在了叶空和何文斌之间,指着叶空的鼻子,狞笑道:“我叫狂狮,敢不敢跟我打一场?”狂狮?狂狮!叶空心中,戾气升腾。狂狮二字,让他想起了狂狮佣兵团!那一天,永生难忘!深吸一口气,叶空艰难的控制着自己那如火山一般将要喷发的戾气,摇头道:“我不跟你打。”“怎么?怂了啊?”何文斌得意的笑了,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猩红的酒液,傲然道:“大舅子,你这样怎么能...

主角:叶空亚马逊   更新:2025-01-15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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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空亚马逊的女频言情小说《护国强龙全局》,由网络作家“飞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空的声音不疾不徐,没什么烟火气,但就是这份平静,更显得可怕。“哈!”何文斌笑了一声,却没起身,翘着二郎腿,戏谑的道:“本少的脾气也不太好,如果你不是叶灵的哥哥,现在已经被打断手脚像条死狗一样扔出去了。”“试试?”叶空眯了眯眼。“狂妄的小子,你是第一个敢无视我的人,但也是最后一个。”说着,壮硕男人站在了叶空和何文斌之间,指着叶空的鼻子,狞笑道:“我叫狂狮,敢不敢跟我打一场?”狂狮?狂狮!叶空心中,戾气升腾。狂狮二字,让他想起了狂狮佣兵团!那一天,永生难忘!深吸一口气,叶空艰难的控制着自己那如火山一般将要喷发的戾气,摇头道:“我不跟你打。”“怎么?怂了啊?”何文斌得意的笑了,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猩红的酒液,傲然道:“大舅子,你这样怎么能...

《护国强龙全局》精彩片段

叶空的声音不疾不徐,没什么烟火气,但就是这份平静,更显得可怕。
“哈!”
何文斌笑了一声,却没起身,翘着二郎腿,戏谑的道:“本少的脾气也不太好,如果你不是叶灵的哥哥,现在已经被打断手脚像条死狗一样扔出去了。”
“试试?”叶空眯了眯眼。
“狂妄的小子,你是第一个敢无视我的人,但也是最后一个。”
说着,壮硕男人站在了叶空和何文斌之间,指着叶空的鼻子,狞笑道:“我叫狂狮,敢不敢跟我打一场?”
狂狮?
狂狮!
叶空心中,戾气升腾。
狂狮二字,让他想起了狂狮佣兵团!
那一天,永生难忘!
深吸一口气,叶空艰难的控制着自己那如火山一般将要喷发的戾气,摇头道:“我不跟你打。”
“怎么?怂了啊?”
何文斌得意的笑了,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猩红的酒液,傲然道:“大舅子,你这样怎么能保护得了叶灵啊?还是交给我吧,我保证叶灵吃香喝辣,无人敢惹。”
“你不配。”叶空冷声道。
“混账!敢这么跟何少说话?现在就给我上擂台!如果不敢,就给我跪下。”
狂狮狰狞笑道:“然后再从老子夸下钻过去,今天就饶了你。”
叶空呼了一口气,认真对狂狮说道:“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相信我。”
“我呸!就你?谁给你的勇气装逼?连跟我打一场都不敢,你就是个孬种!有本事跟我打啊?怕了就是怕了,没种的怂包!”
狂狮变本加厉的挑衅着,唾沫星子都快飞到叶空脸上了。
他知道,自己挑衅得越狠,何少给的奖励就会越多。
叶空眸子里厉色逐渐汹涌:“我是怕忍不住,会打死你。”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诡异。
大腹便便的白老板,抽雪茄的动作顿住,饶有兴趣看向叶空。
这个名叫叶空的青年,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总不会仗着他老子是个退休的警察吧?那也太可笑了。
至于何文斌,看着狂狮那慢慢阴沉,逐渐扭曲的面容,不由兴奋了起来。
这狂狮可是名震西南的拳王之一,人称狮王。
在擂台上被他生生捶死的人,已经有五个。
今天晚上,这个数字要变成六了。
“这是我今年听过最有趣的笑话,小子,上擂台吧,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打死我的!”
狂狮狂双手慢慢握拳,骨节便咔咔作响。
他已经很久没上台了,现在,他想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活活打死!
心中,满是嗜血的渴望!
叶空却并不理会狂狮,对何文斌说道:“何文斌,话我放这了,你好自为之。”
“可恶!你又无视我?”狂狮那双充满狞意的眼睛里,逐渐浮上血丝,铁拳抬起,准备砸下。
他可是狮王!名震西南已久!
可在叶空眼中,就跟个空气似的。
人家从头到尾,都没在真正正眼看过他!
怎么能忍?
“小兄弟,不如就打一场吧。”
白老板在狂狮忍不住朝叶空出拳的那一刻,抬手制止,出声道:“既然这里是拳场,那不如就用拳头来解决,何少你说呢?”
“这里是白老板的地盘,当然你说了算,就怕有些人不敢啊。”何文斌阴笑着点头,看向叶空的目光里,满是讥讽。
叶空不由看向白老板。
之前他还以为这人只是陪衬,现在才知道,此人份量不轻。
“小兄弟,本人白敬先,酒吧和拳场都是我的产业,狂狮也是我的人,既然何少没有意见,不如就让我做个见证,你跟狂狮打一场,赢了,何少就不再打扰你妹妹,但如果你输了,这件事你就管不了了,答应么?”白老板笑着问道。
“孬种,你敢吗?”狂狮再一次挑衅。
叶空眼眸闪烁了片刻,点头:“如你所愿。”
狂狮闻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狞笑道:“小子,你完了!”
铛铛铛!
铜锣声响彻全场。
擂台上已经分出了胜负,胜利者享受荣耀,失败者昏迷不醒,被抬了下去。
压赢的兴奋大笑,压输的破口大骂。
平日里衣冠楚楚、显得温文尔雅的人们,在这里释放了藏在心底的野兽,肆意发泄人格中的阴暗面。
片刻后,一个穿得很少的漂亮女人款款上台,手拿金色麦克风,微笑喊道:“各位观众!今晚是你们的幸运之夜!许久不上台的狮王,将会为我们带来一场热血沸腾的战斗!”
喧嚣的现场,蓦然寂静。
而后,更加震耳欲聋的呐喊和尖叫,无比沸腾。
不管是之前输钱的人还是赢钱的人,都不再计较得失,而是通通兴奋大吼:“狮王!狮王!狮王!”
赤着臂膀,健壮如牛的狂狮大步走来,一脸得意和傲然,在众人的呼喊中,轻轻一跃,就跳上擂台。
“吼!”
站在擂台上,他猛的仰头怒吼。
威猛的身躯上遍布狰狞伤痕,看起来极有冲击力。
“狮王!狮王!”
狂狮高举双臂,大声道:“今天,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他成功惹怒了我!而我要做的,就是......”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在场所有人眼中,狂狮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是真正的王者!
任何敢于挑衅他的人,都会无比凄惨。
“现在,请出我们的挑战者!”女人大声喊道。
叶空就是在这个时候默不作声的走来,一弯腰,钻进了擂台。
两者上台的方式,高下立判。
全场稍稍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叶空身上,纷纷好奇的看着这个敢于挑战狮王的家伙。
“看起来很年轻啊?”
“这是在送死么?体格差距太大了!站在狮王面前,就像是小学生一样。”
“不知死活,一拳砸爆他!狮王无敌!”
各种纷乱的声音汹涌而来,无时无刻都在调动着暴戾的情绪。
叶空置身风暴当中,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小子,你现在后悔了吗?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
狂狮狞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脚。
他打算慢慢玩,让这个狂妄无知的小子,体验无尽的绝望!
“狮王!我很崇拜你!”女主持人走来,激动的喊道。
“滚开!”
狂狮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把将女主持人推了出去。
女主持人踉跄着撞在柱子上,却不敢呼痛,钻出擂台道:“狮王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捕猎了,现在我宣布,第十三轮比赛,正式开始!!”
“嗷嗷嗷......”
“狮王!打死他!”
全场鬼哭狼嚎。
没有人在意叶空是谁,更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他们只想看酣畅淋漓的打击,想要看猩红的血液流淌。
一场鲜血淋漓的搏击盛宴!
叶空面容平静,目光环视,看到的只有泯灭人性的疯狂,所有人的灵魂,都在这一刻扭曲得不成人样。

深秋,早上九点,阳光正暖。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叶空看到的,是一个五十岁的男人。
他双鬓泛白,皮肤微黑,线条分明,刚正不阿的脸上,有了皱纹。
叶南雄,从警二十年的老警察,因为腿伤,退休快一年了。
四目相对,叶南雄满是正气的目光里,浮现激动。
但很快掩去。
他仔仔细细,打量着如今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儿子。
瘦了,壮了,也黑了。
“爸!”叶空抬头挺胸,双腿绷紧,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叶南雄抬手,也回了一个军礼,却依旧没有让叶空进门。
“回来有事?”叶南雄淡淡问道。
叶空知道父亲的性格,笑道:“想家了。”
“呆多久?”
“俩月。”
“犯错误了?”
“警察的儿子,顶天立地。”
“吃过早餐没?”
“没有。”
“进来吧,让你老娘给你煮碗面条。”
“好。”
时隔六年,父子俩的第一次直接对话,到此结束。
叶南雄强忍着激动,假装平静,坐在沙发上,拿起未看完的报纸继续看。
叶灵吐着舌头从叶空身旁溜进家,才刚脱鞋,母亲宁玉芳就手持一个铁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
率先看到叶灵,喝道:“死丫头,你怎么回来了?这个点不是该在学校念书吗?是不是翘课?老叶,你都不管管你家女儿!”
“妈!”叶灵不满跺脚。
哐当!
铁盘子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宁玉芳呆呆的看着快跟房门一样高,正在换拖鞋的儿子,眼泪瞬间就滚了出来。
“小空!”
“妈。”
叶空也是眼眶泛红。
六年不见,母亲的头上也长出了白丝,那张梦中总是慈祥的笑脸,被岁月温柔的留下了几道痕迹。
时间无情,在叶空叶灵长大的同时,父母也在以同样的速度老去。
“我儿子回来了!呜呜呜......”
宁玉芳紧紧抱着叶空大哭。
叶灵也是红着眼,泪水不断往下掉。
“哭哭啼啼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啥事了!”叶南雄一声厉喝,拿着报纸起身回屋。
房门关上的时候,那双虎目里也是水雾浮现,嘴角却勾起了笑容。
儿子回来了,平安的回来了!
叶南雄是警察,眼里容不得沙,更不会溜须拍马,二十年到头,也就当了个刑侦队长。
一年前在于匪徒的搏斗中,为保护一个大人物而腿部重伤,虽然得了个奖章,但行动不便的他,也只能脱下警服,退休回家。
这一年,是宁玉芳最为不安的一年。
当警察的老子都这么凶险,当兵的儿子,得有多难?
宁玉芳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一辈子就围着老公和子女转悠。
以前喜欢看肥皂泡沫剧,跟叶灵一起看,看到动情处,俩母女一起哭哭啼啼。
直到叶空从军去,她就锁定了军事频道。
每每看到上面说军人如何如何辛苦训练,又在哪里哪里打击罪犯,维护家国安全和尊严,宁玉芳的心就揪得紧紧的。
当兵光荣,当娘的,却不想要光荣,只想要儿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回来。
为此叶南雄没少被唠叨。
可谁又知道,叶南雄自己也是心里总犯嘀咕,觉得不该答应叶空去参军。
但,叶空加入龙吟特战队之前,一张张优秀的奖状被邮寄回来,叶南雄就知道,儿子的选择没错。
他天生就该是个兵!
......
一家四口团聚,久别重逢的喜悦缭绕在这平凡却温馨的家中,久久不肯散去。
宁玉芳心情大好,翘课的叶灵也逃过了一劫。
母女俩在厨房里捣鼓了许久,一大桌子美味菜肴就让叶空馋得吞口水。
叶南雄这才从房间里出来,一瘸一拐走得慢,唯独腰杆始终挺直,没弯一下。
父子俩喝白酒,母女俩也喝点红的。
几十块钱一瓶的红酒,宁玉芳喝出了八二年拉菲的感觉。
总之,儿子在家,一切都美美的!
饭后,叶空主动去洗碗,宁玉芳第一次换了频道,跟叶灵一起看偶像剧。
正播放的偶像剧是十几集,没个头也没个尾,母女俩依旧看得有滋有味。
厨房里收拾好了,叶空擦干净手,坐在父亲对面,父子俩没有过多的话语,就杀了两盘棋。
兵来将挡,炮来车狙。
一家四口,岁月静好。
叶空棋艺早就大涨,却依旧假装不敌,连输三局。
叶南雄虽然看不出叶空是故意输的,却依旧板着一张脸:“别人家的孩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小子怎么就不能赢一盘?”
叶空就咧嘴笑。
“没意思,睡觉去。”叶南雄心里高兴,喝了不少酒,酒劲上头了,回房间倒下就睡着了。
叶空为父亲脱掉鞋子,盖好被子,也没打扰看肥皂剧看得正欢的母亲和妹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六年没回来,一切都没变过,而且床桌柜子,连缝隙里都纤尘不染。
叶空知道,这是母亲每次做清洁的时候,连带着把他这个房间也都整理了个干净。
就是以前抽屉里藏的不良书籍不见了,让叶空一脸囧色。
倒在床头,叶空拿着手机就搜索了何文斌三个字。
居然真能搜索到,而且词条不少,一片骂声。
金凯地产董事长何耀天,大儿子何文东,二儿子何文斌。
何文东倒是没什么消息,这何文斌,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仗着自己父亲身家近百亿,胡作非为多年,却还能相安无事。
每次都是用钱搞定。
但这次,怕是不行了。
叶空眯了眯眼,铁拳就已经紧握了起来。
叶灵成绩不错,未来光明无限,怎么能让何文斌毁了她的未来?
当哥哥的,必须要解决这个麻烦,而且不能拖,快刀斩乱麻,方为王道!
快速按下一连串的乱码,叶空眼眸泛着冷意。
很快,一串数字出现在叶空的手机上。
十一位数,是一个电话号码。
他选择了拨打,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谁特么这个时候给本少打电话?不知道本少正忙着吗?”
喝骂声从电话里传来,夹杂着粗重的喘息,隐隐还有一个女人的低吟。
叶空眼中寒意更甚,淡淡道:“我是叶灵的哥哥。”
“哟,原来是大舅子?等本少忙完再说。”
“没什么可说,就今晚,你最爱去的那个酒吧,等着我。”叶空说着,挂断电话后,一抹冷酷从眼底浮现出来。

轰隆轰隆......
早上六点,天已破晓。
一列绿皮火车,从蓉城开往重城,历时两个小时。
叶空穿上了干净整齐的军装,坐在靠窗位置,眼神恍惚的看着地平线升起的那轮充满希望的朝阳。
眼前无数的画面在闪烁。
十八岁入伍,二十岁从大批精锐中脱颖而出,选入刚刚成立的龙吟特战队。
迄今,六年。
执行任务三十二次,足迹遍布五洲十二国,无一失败!
多少次的枪林弹雨,多少次的生死追击,叶空凭借着自己优秀的军事素养和敏锐的判断能力,一次次带领龙吟特战队成员出色的完成任务。
龙吟特战队,是传奇!是其他特种部队精锐心中仰慕的神话,渴望超越的巅峰!
本来两个月前的猎人学院,全球特种大比,应该是龙吟特战队代表华夏出战,去堂堂正正,获得一次世界级的荣誉。
可惜......
最终,画面被定格在小山的母亲,那张苍老而慈祥的面容。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生命所不能承受的痛。
他想家了。
想父母了。
思念从心底冒了芽,就无法控制的疯狂生长。
叶空迫切的渴望回家,回到那已经别离六年,多少次梦中浮现的,温馨的家。
家里有父亲,母亲,还有长着可爱虎牙的妹妹。
“小伙子,是退伍了吗?”叶空对面,一个白发苍苍的大爷,笑着问道。
叶空回神,看向这位大爷,点了点头。
大爷朝叶空竖起大拇指:“了不起!军人都是好样的,在部队保卫国家,回来也踏实搞建设。”
叶空笑了笑,没应声。
“以前啊,我也当过兵,嘿,那时候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子弹从我耳旁打过去,那炮弹轰鸣得哟,第一次上战场,不怕你笑话,我直接就尿裤子啦,哈哈......我跟你说......”
老大爷很健谈,一路上絮絮叨叨,说着往昔的峥嵘岁月。
叶空听着听着,不禁肃然起敬。
这位大爷不是吹牛,他是一名真正的战士,杀过敌人流过血。
时间在老大爷抑扬顿挫的讲说中,以及时不时爽朗的笑声里溜走。
透过窗,叶空看到了一栋栋的高楼大厦。
重城,已经在望。
“快到站了,口水都说干了,我去接杯水。”老大爷微微颤颤的起身,去车厢连接处接开水。
叶空面带微笑,归心似箭。
“小偷!你是小偷!”
“死老头!你特么乱说什么?”
“我看到你用刀片割这女娃的口袋,你还不认账?”
“老不死的,你敢诬陷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早点送你上路?”
争吵怒骂声在不远处响起。
叶空抬头看时,刚好看到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扬起手准备打人。
这位老人,就是跟叶空说了一路峥嵘岁月的老大爷。
眉头一皱,叶空当即起身,大步走来。
“我的钱包不见了!”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女生,忽然惊呼。
她的外套口袋,被锋利的刀片割破,原本放在里面的钱包已经不翼而飞。
经过这女生一叫唤,许多人都开始查看自己的钱包。
立刻,又是几声惊呼响起。
要么丢了手机,要么丢了钱包,全都是兜被割开。
“就是他!他是个小偷!”老大爷指着棒球帽男人大声道。
“老东西,诬陷老子,我特么......”
棒球帽男人扬起的手没能挥下去,被叶空扣住了手腕。
“你......”棒球帽男人正要开骂,却见叶空穿着军装,嚣张气焰当即收敛了一些。
此时,已经快要到站,绝大部分没丢东西的人收拾东西准备下车,而丢了东西的人,却眼睛泛红,焦急的堵住通道不让过。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丢东西了自己找啊?挡着我们干什么?我还等着回家看老婆孩子呢!”
“快让开!我要去接人,赶时间,自己不保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丢了活该,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
闹哄哄一片,矛盾凸显。
叶空皱着眉头,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对棒球帽男子道:“你自己把偷的东西拿出来,还是我帮你拿?”
“我偷你玛啊!当兵就能欺负人了?老子没偷!”
“大家不要慌,这位兵哥哥,你也不要随便乱冤枉人嘛,你跟这位大爷说他偷了,他说他没偷,那你们就拿出证据来啊。”旁边有人开口说道。
“对啊,找出证据,不然就是乱冤枉人,说不定小偷已经跑了,你们在这纠缠半天,耽搁大家的时间。”
“就是就是......”
叶空敏锐的找到了这几个开口的人,冷声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都别慌,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现在我就把他们偷的东西找出来。”
说着,叶空对身旁一个看起来不到八岁的孩子说道:“小朋友,把你衣服里的东西拿出来吧。”
这话一出,棒球帽脸色大变。
孩子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怒吼道:“你想干什么?难道想抢我孩子?有没有人管管啊?抢孩子啦!当兵的不是好东西啊......”
火车进站了。
乘警、乘务长也都赶了过来。
中年妇女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哭天抢地,眼泪直流。
叶空对乘务长道:“东西就在孩子怀里,你们可以看看。”
乘务长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位女士,你就让孩子把衣服拉链拉开看看。”
“我儿子严重感冒,这么冷的天,还要他拉开拉链?凭什么?如果我孩子病得更严重怎么办?你负责吗?”妇女愤怒尖叫着。
却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主动拉开了外套拉链,一个个手机钱包等,露了出来。
“我不想骗人了,警察叔叔救救我......”小孩大哭起来。
真相大白。
“小伙厉害啊!你怎么知道东西在这孩子身上?”老大爷惊讶问道。
“贼偷了东西,不会放在自己身上,越是容易被人们忽视的地方,就越有可能被他们用来藏赃物。”叶空回答道。
众人恍然大悟。
却在此时,叶空突然伸手捏住棒球帽男人的嘴,他痛呼一声,鲜血流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就被他吐了出来。
由此,彻底证实他就是偷东西的小偷。
所有人的损失都找了回来,棒球帽男人和中年妇女则被考上手铐带走。
不仅仅涉嫌盗窃,更涉嫌拐骗儿童。
法律即将给予他们公正的审判!
人群中,好几个男人,看向叶空时,眼神阴冷,却没有发作,直接下车离开。
在丢了东西的人们连连感激中,叶空背着背包下车,在站台上,朝着不断夸赞他的老大爷敬了个军礼,大步离去。
老大爷对着叶空的背影,回了个军礼,苍老面容上满是感慨。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归心似箭的叶空,出了火车站,坐上一辆出租车。
他坐在副驾驶,打量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城,城头住着一群热情的人,男的很耿直,女的很巴适......
充满重城色彩的土味歌曲,在耳旁回荡。
六年时间,日新月异,华夏在发展,巨龙早已苏醒,正在快速积蓄着力量,即将腾飞,而重城,正在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为巨龙腾飞,扬帆高歌。
“兵哥哥,好久没回来了哈。”四十来岁的司机大哥含笑问道。
叶空点了点头。
“那我要跟你说一哈,改变太大咯......”
耿直的司机大哥,平稳的在起伏不定的道路上飞驰,熟练而准确的走对每一个立交口,也热情的为叶空介绍着多年来,已经变得越来越繁华和美丽的重城。
在途径重城大学的时候,叶空多看了两眼。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古灵精怪的笑脸,那丫头去年写信说考上了重城大学,字里行间都能看出她的得意和骄傲。
重城大学附近车流量巨大,司机大哥不能开飞车,只能随着车流缓慢前行,有些郁闷的拿起香烟盒子,问叶空:“来一根?”
叶空正准备拒绝,突然看到重城校门外,一个穿着白色绒衣的女孩,被两个男人生拉硬拽着上了路边的一辆白色面包车。
“叶灵!”
哪怕六年没见,当年的小姑娘已经成了大姑娘,叶空依旧凭借着去年随信送来的照片,一眼认出了那被生拉硬拽上面包车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
叶空还没来得及下车,面包车已经开走了。
“师傅,跟着那辆面包车!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拦一下!”叶空连忙喊道。
“嗯?怎么回事?”司机大哥有些惊讶,他专心看车前方,并未发现女孩被拖上车的一幕。
“刚才有人把我妹妹抓上那辆车了。”
叶空眼睛泛红,有浓浓煞气升腾。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种事?”司机大哥大惊,而后大怒,点燃的香烟都扔出了窗外,一脸怒容道:“兵哥哥,坐稳!”
轰轰......
在度过了拥挤路段后,司机大哥展现出超高的开车技巧。
面包车拐入畅通路段,一路疾驰。
后方一辆出租车,以惊人的速度追了上来。
叶空只看到司机大哥一手方向盘,一手抓着换挡器,时而油门时而刹车,轮胎在地面摩擦得嘎吱作响。
追上面包车后,司机大哥左右看看,方向盘猛然往左边打死,手脚快速操作。
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漂移,出租车车头,朝向了面包车。
嘎吱......
焦臭味升腾。
面包车被迫停了下来。
面包车司机侧头就愤怒开骂:“你特么找死啊?会不会开车?”
司机大哥很有逼格的没开口,只是重新叼起一根香烟,啪嗒一声,点燃。
叶空已经打开了副驾驶,摘掉军帽,快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用手肘一撞,面包车侧面玻璃碎裂,露出两个男人惊骇的脸,还有一个满脸讶然的女孩。
“哥?”
“哥!”
女孩正是叶空的妹妹,叶灵。
她先是不敢相认的问了一声,紧接着就激动大喊。
“下车!”叶空面容冷漠,语气中杀气腾腾。
两个男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气温骤降,冷得刺骨。
“下车!”叶空猛的一声厉吼,像是雷霆震怒一般。
车门打开,两个男人紧张下车。
叶灵从车里钻出来,直接就扑进了叶空的怀里,泪水滚落:“哥!你回来了啊!我好想你!”
“不怕,小铃铛不怕。”叶空杀人的心都有了。
还好今天是恰巧回来撞上了,如果没回来呢?叶灵会有什么后果?
“哥,他们是何文斌的人,非说何文斌请我吃饭,我都说了不想去,他们还是硬生生把我拉上车了......”
砰砰!
叶空已经一拳一个,将二人砸得惨叫倒地。
鲜血从他们鼻子里流淌出来,鼻梁骨直接断裂,痛得二人眼泪鼻涕混杂着血液直流,哭天抢地。
叶空还不罢休,叶灵却是吓得把他拉住:“哥,别打了,再打该出事了,我们回家,回家吧。”
“好,回家,咱们回家。”
叶空硬生生将怒气压下,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姜山为国捐躯,他的母亲遭受地痞威胁,要强取豪夺他家的老宅。
自己保家卫国多年,妹妹却差点被人渣祸害!
再夹杂着战友们死去,而自己独活的愧疚感,现在的叶空戾气十足。
兄妹二人坐上出租车后排,叶空对出租司机道谢,并夸赞他车技了得。
出租司机笑笑,平淡的说自己以前是赛车手,就不再开口,将空间留给了这对久别新逢的兄妹。
“哥,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是休假还是退伍?你现在好黑哦,一点都不帅了......”六年后的今天,叶灵依旧如叶空记忆中那般,叽叽喳喳,古灵精怪。
之前经历的危险,似乎并未对她心理造成任何伤害。
“别扯,你先说何文斌是谁?”叶空故意板着脸问。
叶灵抿着嘴不回答,撇头看窗外。
“哟,何文斌?这个我知道。”出租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道:“何文斌是何氏集团的二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哥,嚣张跋扈惯了,这些年没少传出他的丑闻,骗了不少女孩,还有女孩怀孕跳楼的,这种人渣,可不能接触......”
叶空再度道谢,他知道这是司机大哥在给自己惊醒。
四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个老旧的安置房小区。
小区环境倒是不错,旁边就靠着一个公园,虽然不大,有花有树有荷塘,早上晚上都有不少老人在公园里走走停停,锻炼身体。
叶空给了出租司机一百块,虽然打表的价格才四十多块。
司机大哥也没拒绝,笑着道了一声谢,掉头就离开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曾经的赛车手,如今的出租车司机,若不是生活所迫,额头上怎么会这么快有皱纹呢?
站在家门前,叶空却突然不敢进去。
所谓近乡情怯,直到今天叶空才感受短短四个字里,包含了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哥!”
叶灵挽着叶空的手腕,认真的道:“你不要把何文斌的事情跟爸妈说好不好?”
叶空笑了笑,然后使劲揉叶灵的脑袋,将那一头飘逸的秀发,揉成了乱鸡窝。
不知不觉,这个总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丫头,已经长大了啊。
“不准碰我的头发!”叶灵抓狂尖叫时,叶空已经深呼吸,迈着稳重的步伐,站在了家门前,抬起手。
笃笃笃......
他敲响了自己紧锁了六年的心扉!

晚上九点,秋风萧瑟。
蓉城老区,清冷的街道上,一行人彼此搀扶,一瘸一拐的走着。
最后方是一个身形挺拔的青年,神色冷漠,煞气腾腾。
矮个子在前方带路,他浑身冰冷,忍不住哆嗦。
但随着‘龙运茶楼’四个字浮现眼前,他那双绿豆眼里,浮现出一抹激动,夹杂着狠辣。
“我们老板就在这里面,你敢进去吗?”矮个子狞声问道。
叶空看着眼前这灯火通明的茶楼,目光敏锐。
一言不发,他直接上前,毫无征兆的抬腿一踢。
刹那间,矮个子跟炮弹一样飞出去,胸膛凹下去一块,肋骨断了数根,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死过去。
其余混混,吓得头皮发麻。
叶空迈开沉稳步伐,将紧闭的房门砰然踹开。
一眼看去,大堂里数十人,整整齐齐分列两旁。
目光尽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叶空,目光阴沉。
“哪里来的愣头青?怕是活腻歪了吧?”
两个魁梧大汉一左一右走出,站在了门前,显然是打算断了叶空的退路。
“今晚过后,蓉城没有龙运茶楼。”叶空平静道。
“哈哈哈......”
随着叶空声音落下,一阵哄堂大笑爆发出来。
“我姚友冲混迹蓉城多年,还真没见过你这种愣头青,兄弟们,给他免费上上课。”
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立刻狞笑着握拳砸向叶空。
叶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伸手,就将他的拳头握在了手中,然后手臂一拧。
咔嚓!
“啊!”
大汉发出凄厉哀嚎,他的手臂被拧成麻花!
叶空再一脚踢出,这大汉就倒飞出去,撞塌好几张桌椅,木屑遍地。
“狗胆!”
龙运茶楼老板姚友冲大怒不已:“疯狗,给我把他的手脚砍下来!”
一个脸色苍白,身材消瘦,看起来病怏怏的男人走向叶空。
他一边走,一边舔嘴唇,脸上满是疯狂。
一把折叠刀,在他手中玩出了花。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疯狗吗?因为凡是被我咬住的人,都得掉一块肉!小子,你很嚣张,可惜遇上了我,注定你会非常凄惨......”
没等这个所谓的疯狗说完,叶空闪电般伸手,他的折叠刀就落入了叶空手中。
“什么?你......你这混账......你死定了!”疯狗眼中瞳孔一缩,当即抬腿朝叶空踢来。
“废话真多。”
叶空冷喝的同时,左手探出,准确握住他的脚踝。
顿时间,疯狗只觉得自己的脚像是被钢筋束缚了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挣不脱叶空的禁锢。
叶空面无表情,右手中的折叠刀在灯光下泛起寒芒。
噗嗤!
鲜血飞溅,一刀两洞!
“啊!啊啊!”
疯狗歇斯底里哀嚎起来,叶空却没有停手,再度扎了两下。
三刀,六洞,鲜血淋漓滴落,触目惊心。
松开疯狗的脚踝,扔掉折叠刀,叶空一脚将疯狗踢飞出去。
一阵哗啦声响,又几张桌椅散架,自称疯狗的男人,就一动不动,像是死狗。
姚友冲看得眼角狂跳,心中升腾起一抹惊慌的情绪,大吼道:“上!全都给我上!打死他!”
但是,叶空比他的吼声还要快!
迅捷的身躯如雷霆一般,龙吟特战队队长的实力,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
曾名震国际,令无数境外之地闻风丧胆的龙吟刀锋,即便是赤手空拳,对付这些没有血性,不曾经历枪林弹雨,尸山血海的人渣,也是有半点挑战性。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数量并不是胜利的决定性因素。
砰砰哐哐。
杂乱之声,夹杂着拳拳到肉,这座茶楼的大堂,遍地狼藉。
当最后一个龙运茶楼的人渣惨叫着倒地,叶空的目光,已经凶戾到让人不敢直视!
姚友冲依旧坐在太师椅上,却不复之前的淡定从容和戏谑。
那张发福的脸上,肥肉在颤抖。
“今晚之后,没有龙运茶楼。”
“你......”
姚友冲狠狠吞咽唾沫,他想跑,可惜这些年的锦衣玉食,已经废了他以前逞凶斗狠的强壮身躯。
在叶空充满煞气的目光注视下,他的双腿颤抖不止,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咔嚓。
清脆之声传出。
姚友冲的双腿膝盖,被叶空硬生生砸得粉碎!
“啊!”
凄厉哀嚎,响彻整个茶楼。
“记住我的话,如果还让我听到龙运茶楼的名字,下一次碎的就不是膝盖这么简单!”
叶空平静说着,转身离开。
冷汗从姚友冲的肥脸上漱漱而下,曾令他自豪和骄傲的忍耐度,现在却被他极度痛恨。
他想晕过去,这样就能少受点痛苦。
却在这时,他惊恐的发现,叶空又回来了。
“不要......不要杀我!我保证,我保证再不会有龙运茶楼,这辈子都不敢混道了......”
叶空朝姚友冲伸出手:“给我点钱,坐车。”
姚友冲:“......”
搭乘出租车,叶空回到了福佑路,33号。
看着依旧亮着灯的老旧宅子,叶空犹豫不决。
在不远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叶空买了包烟,点燃后抽了起来。
他其实不太会抽烟,但烦躁的时候会抽一抽。
一根烟烧完,叶空捻息烟蒂,扔进垃圾桶,大步走去。
嘎吱......
木门打开,大娘便急忙迎了上来,紧张又关切的上下打量叶空,见叶空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这才稍稍放心,道:“孩子,他们没为难你吧?”
叶空咧嘴,露出灿烂笑容:“大娘,你放心,以后那些坏人都不敢来找您麻烦了,对了,小山说挺担心您一个人在家的,不如跟我一起去重城吧,小山退伍后会直接来重城找您。”
“去重城?那不行。”
大娘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小山他爸还在这,我没事就去跟他聊聊天,我要是走了,他得多孤单?孩子,大娘谢谢你的好意,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习惯了,去其他地方不适应,更何况我身体很好,还能蹬三轮车呐......对了,你还没吃完饭啊,走走,大娘给你重新煮碗饺子吃。”
不出所料。
叶空也没有再劝。
凌晨四点,叶空留下了一张银行卡和纸条,悄悄离开。
叶空不知道的是,在他轻手轻脚关上木门的那一刻,另一个房间里的大娘蹒跚站起,将崭新的灵牌,放到了原本就有一块灵牌的供台上。
“呜呜......”
低声的呜咽,透着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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