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菲菲这么说。
季予安也没有再瞻前顾后，怕东怕西。
江菲菲都不怕让江晚晴和江家人知道，他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好。”
很快，季予安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江菲菲的私人律师联系他的时候，态度还很客气，除了要他提供一些必备的资料之外，也没有别的要求。
季予安见完律师，就回了家。
既然要离婚，就得搬家。
他没想到，江晚晴今天比他还先回家。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这个点不算早，也不算晚。
江晚晴冷冷注视着他，拧着眉头：“怎么现在才回来？”
好像他一整天没事做就应该在家里等她。
季予安如实告诉她：“刚见完律师。”
江晚晴还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说了，我可以给你孩子。”
季予安气得发笑：“你找别人去生。”
江晚晴抬了下眉：“别人生的，名不正言不顺。”
季予安环抱双手，亦是冷冷看着她：“我说了要离婚，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在闹？”
江晚晴不置可否。
过了会儿，似乎总算把他说的话当成真的来听。
她说：“你还能像以前那么爱我去爱别人吗？”
“你还会和别人结婚吗？”
“季予安，不要天真了，认清现实。”
季予安闻言，无比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他脱掉了外套，解开了领带。
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斑斑点点，没有刻意隐藏的时候，就很清楚。
他对她笑了笑：“还以为我是随口编造出来气你的吗？”
江晚晴的脸色变得无比铁青，季予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么难看的脸色，他竟然觉得畅快。
原来江晚晴还是在意的，还是会难受。
尽管这种难受只是因为有损她的颜面，谁也不想头顶不光彩。
江晚晴走到他面前，忽然很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腕，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还很咬牙切齿，“那个女人是谁？”
季予安恍惚了一下。
记忆中他第一次质问江晚晴的时候，也是这么问她的，那个男人是谁？
如今颠倒了一番，季予安不知道江晚晴的心情是不是和当时的他一样。
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你会知道的。”
江晚晴看见他的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好像连碰他都觉得恶心。
她似乎冷静了下来，觉得这样怒气冲冲的质问，显得她像个恼羞成怒的妒妇，所以她又恢复了冰冷的样子。
“季予安，别玩出病来。”
他的睫毛颤了颤，自以为早就如同铜墙铁壁。
还是江晚晴有本事，总是能一句话就让他体验到心如死灰的感觉。
他勾起唇角，笑容天真：“你也是啊。”
江晚晴好像不打算留下来过夜，仿佛对他也彻底没有了兴趣，“那就让律师去处理离婚协议，季予安，你想好，我一毛钱赔偿都不会给你。”
季予安说：“那就法庭上见。”
江晚晴脚下的步子迟疑了一下，她接着补充道：“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都没看见，只要你打消离婚的念头。”
季予安惨淡的笑笑：“江晚晴，你是真想得开啊。”
江晚晴问：“你是想让我在乎吗？也可以的，季予安，我很生气，你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怎么样？这种态度你开心点了吗？”
季予安忍无可忍，随手拿起一个抱枕砸了过去：“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