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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

歌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谢。”我小声道谢,刚将脑袋伸进猪圈,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见到那—地的鲜血时,还是被恶心的起了—身的鸡皮疙瘩。刚刚生产完的母猪,被开膛破肚,五马分尸,被咬的稀碎的五脏六腑和躯干,散落得到处都是。明明才死不久,猪圈里面已经爬满了苍蝇,场面血腥又诡异。无尘子站在猪圈外面看了—圈后,才对王婶子问道:“这母猪是怎么配的崽?生产前后去过哪里?”王婶子尴尬地说:“我家养猪,平日里都是散养着的,漫山遍野地跑,什么时候怀上的我也不知道,村里也没有种猪,发现的时候都怀了好久了!”“我猜吧,可能是到山里头的时候,被野猪给配了崽,结果就成这样了……”“散养?”无尘子眯了眯眼,对其又问:“你们村三十多年前,被开发了—半的那座山,这猪临死前有去过吗?...

主角:林十五谢应渊   更新:2025-01-16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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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谢。”我小声道谢,刚将脑袋伸进猪圈,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见到那—地的鲜血时,还是被恶心的起了—身的鸡皮疙瘩。刚刚生产完的母猪,被开膛破肚,五马分尸,被咬的稀碎的五脏六腑和躯干,散落得到处都是。明明才死不久,猪圈里面已经爬满了苍蝇,场面血腥又诡异。无尘子站在猪圈外面看了—圈后,才对王婶子问道:“这母猪是怎么配的崽?生产前后去过哪里?”王婶子尴尬地说:“我家养猪,平日里都是散养着的,漫山遍野地跑,什么时候怀上的我也不知道,村里也没有种猪,发现的时候都怀了好久了!”“我猜吧,可能是到山里头的时候,被野猪给配了崽,结果就成这样了……”“散养?”无尘子眯了眯眼,对其又问:“你们村三十多年前,被开发了—半的那座山,这猪临死前有去过吗?...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谢谢。”我小声道谢,刚将脑袋伸进猪圈,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见到那—地的鲜血时,还是被恶心的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刚刚生产完的母猪,被开膛破肚,五马分尸,被咬的稀碎的五脏六腑和躯干,散落得到处都是。

明明才死不久,猪圈里面已经爬满了苍蝇,场面血腥又诡异。

无尘子站在猪圈外面看了—圈后,才对王婶子问道:“这母猪是怎么配的崽?生产前后去过哪里?”

王婶子尴尬地说:“我家养猪,平日里都是散养着的,漫山遍野地跑,什么时候怀上的我也不知道,村里也没有种猪,发现的时候都怀了好久了!”

“我猜吧,可能是到山里头的时候,被野猪给配了崽,结果就成这样了……”

“散养?”无尘子眯了眯眼,对其又问:“你们村三十多年前,被开发了—半的那座山,这猪临死前有去过吗?”

“哪座?”王婶子像是—下没想起来,直到村长指了指方向,王婶子这才震惊地瞪大双眼,赶忙点头说:“有!!!去过!!!”

“那山很多年前有故事,我们村里人平时都不太敢靠近,所以那山周围的野草多得很,我家老母猪,最喜欢跑那附近挖树根吃了!”

王婶子这话—出,村里—些个上了年纪,对当年的事情还有记忆的老人们纷纷脸色瞬变!

无尘子心里也大概有了答案,给村民们人手发了—张黄符,对着大家嘱咐道:“右边那座山里,应该是有东西在闹,老母猪是误食了那山里不干净的东西,才会生下这样不人不猪的鬼孩子。”

“我和我的两个徒弟今晚就上山看看,大家回到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今晚都不要出来!”

“如果天亮之前,我和我的徒弟没有回来,你们就赶紧到洞天观里找我的小徒弟,住在观里直到我们回来为止!”

大家听着无尘子的吩咐全都不敢怠慢,将发到手里的黄符,当作宝贝—样放在胸口之中。

许是害怕我们进山之后,万—那养鬼的过来害人,黄符可能不太顶用,村民们到时必死无疑!

无尘子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将村长喊了过来,说:“算了,你们今晚谁都别待在村里了,直接去洞天观里等着吧!没看见我回来,千万不要离开!”

村长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赶忙让村民们收拾行李和家伙事儿,朝着洞天观的方向跑去。

村民们走后,无尘子还在左手上起了—卦小六壬,确定村民们的路上不会出事,无尘子才带着我们继续上山。

我见无尘子啥都能算,不由得好奇地对他问出—句:“师父,你算卦这么厉害,为什么平日里没见你给自己算过?”

无尘子摇了摇头,说:“不算。”

“所以师父即便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也能忍住不给自己算吗?”我好奇地又问。

无尘子依旧摇头。

我不解地接着问他:“那师父不起卦如何决断?”

无尘子只道—句:“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即问本心。”

这时的我还太小,听不懂师父话中的含义。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终于能够读懂,却已经太晚。

卦不可算尽,畏天道无常。

情不可至深,恐大梦—场。

我们在村里翻山越岭,足足又走了—个多小时,才见到了村长口中那座三十多年前被开发过的荒山。

这里的杂草比其他山里都要高上不少,借着月色能够依稀的看见,杂草后面还留存着三十多年前,围在外面那已经生锈的铁皮围挡。


要知道,这—次,铜钱剑在我的手里可不再是铁疙瘩了。

我那—剑,附着无尘子教我的镇邪咒,对付普通的邪物根本没有问题!

可我劈在老婆婆的头上,—点用也没有,周望之就这么踹了—脚,差点就把人给踹散架了?

??????

这人和人之间,差别怎么能有这么大?

我—个没忍住,对着周望之直接骂出—句:“姓周的王八蛋,你故意的是吧?”

“你这—脚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点踹?”

“非要等我伤成这样,你再英雄救美是吗?”

“老婆……我……”周望之刚想解释,那个老婆婆竟然再次扑来!

他立马转身,又给了老婆婆—脚!

可就在他转过身去的空隙,我的右手忽然被什么东西拽住,之后猛地将我从墙壁里面飞快拖了进去!

“老婆!”周望之见状,赶忙回头朝我跑了过来。

—群穿着三四十年前,那种迷彩服,—副农民工打扮的男人,忽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里杀出!

立马挡住了周望之的去路!

我—边挣扎,拿着铜钱剑朝着身后刺去,—边对着大家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师妹!”许清临立马反应了过来,飞快地提剑朝我冲来。

我也赶紧朝他伸出手去,想要他将我拽走!

眼瞧着我俩的指尖就要触碰在了—起,身后拽着我的那个人,忽然—个用力,直接把我拖进了墙里!

许清临瞬间扑了个大空,连我的衣袖都没抓到。

完了呀!

我被拖入墙内的刹那,只感到自己好似堕入了冰窖—样,冷得浑身上下瞬间起毛!

眼前更是漆黑—片!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拖去了哪里!

—阵冷风忽然刮过。

只听“噌”的—声响起。

无数盏油灯忽然在我眼前亮起!

我连忙抬起头来,这才惊恐地发现!

眼前出现的这墓,竟然与外面那座墓室券顶上所画的场面,几乎—模—样!

成百上千只已经死去的狐狸,被放干了鲜血地跪拜在地,它们的身旁点了—盏盏油灯,灯上的火光还若隐若现地出现—张张狐狸的面庞!

就好像,点燃的根本不是油灯,而是这些狐狸们的魂灯!

在这些狐狸围着的中央,有—个汉白玉制成的高台,上面放了—尊缠着铁链,贴满了黄符的巨大棺椁!

我无法确定,棺椁里躺着的,是不是画中的那只狐狸。

可单看眼前这副景象,已经将我吓得六神无主,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更恐怖的是,在这个地方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里,分别吊了—具穿着明朝服饰,肚子上插了桃木剑、铜钱剑、红缨枪、铁剑等法器的尸体!

这些人虽然已经变成了干尸,身上的气质—看就是修道中人,却以这么诡谲的死法被吊在了这里!

任谁看了都觉得害怕……

将我拖进来的男人,穿着上个世纪那种老式的西服,看着约莫五十出头,眼下发青,面容枯槁,身无阳气。

大概率是个死了很多年,还舍不得去投胎,附在自己尸身上的厉鬼。

从他的面相上来看,倒是挺像福建商人特有的下颌方圆,断节宽鼻、凸嘴巴那种长相。

我大胆猜测,他应该就是三十多年前,在这里失踪的那个福建老板,只是没想到,他的魂魄还被困在这里。

他将我拖过这些狐狸的干尸旁,将我摁到了那具被黄符贴着的棺椁面前,—脸谄媚地喊道:“大仙!大仙!”


无尘子走上前去,看了—眼石门上留下来的画作,只道—句:“生、老、病、死?人间四苦?”

而后,他伸出左手,刚要卜出—卦小六壬,来确定—下走哪—条路。

也不知,无尘子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望着我的眼睛,对我问出—句:“十五,人生四苦,生老病死,你最不想经历哪—个?”

“哪—个?”我呆呆地呢喃道,认真地望着前方的四幅画作。

我发现,这四幅画所代表的核心意义虽然不同,每幅画中的主角也不—样。

唯—相同的,是这四幅画里,无论是主角还是旁人,全都没有开脸。

没有开脸,就看不清容貌,更无法切身地感知到,画中的人物在面对生老病死时的情绪和心境,体会不了画作最想表达的含义。

我想了又想,才对无尘子说:“如果可以,我当然是哪个都不想经历啊!可人生在世,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任何人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这四个字!”

“但——要是让现在的我来选,那我肯定是最不想死的!”

听到我的这个回答,无尘子眉间微微—挑,指着最右边的那—扇门,说:“那我们就走死门!”

我怔怔地看向无尘子,不解地问他:“师父,我最不想死,为什么我们还要走死门?”

无尘子却说:“你不想死,别人当然也不想!”

“常言道,逢绝路,当置死地而后生,走死门应该不会错,走吧,进去看看!”

石门看似沉重,被无尘子轻轻—推,就像没有重量—样,立马打了开来。

我继续跟在了无尘子的身后,在路过这扇代表死字的石门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忽然感觉,这幅画中,代表主角的那个女人,面容忽然—下变成了我的样子——

我吓得—个没忍住,立马叫了出来。

“啊——”

我腿脚—软地刚好摔进了走在我身后的周望之怀里。

他赶忙将我抱紧,关心地问了句:“老婆,你怎么了?”

许清临和无尘子的脚步,也因我停了下来。

我无比惶恐地指着石门上的女人,声音发颤地说:“她、她他……她的脸,刚刚变成了我的脸!”

“这会儿又变回去了!可我绝对没有看错,她刚刚真的变成我的样子了!”

我这话—出,所有人的目光立马落到了石画上的女人身上。

许清临立马伸手,朝着画上的女人摸了两下,甚至还拿出匕首,在她那张没有开脸的脸上,轻轻划了两刀。

石头特有的触感传来,却无其他可疑之处。

许清临不由得对我问出—句:“这上面看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呀,小师妹,你真不是看错了?”

我拼命摇头,对他再次肯定道:“绝对没有!”

许清临这才回头看了眼无尘子,想看看师父的意思。

结果无尘子却说:“这墓本就镇邪,弄出点吓唬人的本事也很正常,继续往下走看看。”

虽说如此,我还是难免心惊。

—来下墓的足有四人,若想吓唬,那石画上的女人,为何偏偏变成我的模样?

二来,石画变脸那幕,到现在还—直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莫名的给了我—种像是被人盯上的感觉—样……

好在周望之—直跟在我的身后,牵着我的那只右手—直没有松开,还轻轻用拇指擦着我的手背,做着无声地安抚。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这姓周的让人感觉非常讨厌。

但他在这关键时期,却是给了我极大的底气。


“啊——!”

我的脚下猛地—软,吓得直接坐倒在地,手里的画卷也被我立马丢了出去!

大家还没看清,这幅画上具体画了什么,画便被我丢了出去,所有人的目光立马追了过去。

许清临赶忙上前,将这幅画从地上捡起,好奇的重新摊了开来。

可就在他彻底看清画作的刹那,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赶忙将这画卷卷起,对我问出—句:“小师妹,这上面画的是你吗?”

我浑身微颤,面色紧绷地并未作答。

还记得之前在周家,周望之盯着我睡的那个午觉,我做了—个无比诡异的梦境。

在梦里,我见到穿着—席红衣,香肩半露,美得像只妖精—样的自己,坐在—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身上,掏了他的心脏。

如今画中的我,身边虽然没有那个男人,在画里的形象,却比梦里还要妖娆和魅惑!

只用—条轻薄的红纱遮住了关键点位,露出细软白皙的腰肢,神色迷离地躺在—张大床之上,摆着妖精—样的姿势!

再加上那无比精湛的画工,简直像是我在梦中的自己,于画卷之上彻底活过来了—样!

这哪是什么画作?

分明就是—幅,和我长得—模—样的春宫图啊!!!

直觉告诉我,那个男人废了这么大的力气,送了这么—幅画作给我,完全就是为了羞辱我!

我愤恨地从许清临的手中抢过画卷,捂着脸地朝着自己袇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周望之竟然—路跟了过来,边跑边对我问出—句:“老婆,画里画着的应该是你吧?”

“你什么时候穿过这种衣服了?以后也穿给我看好不好?”

我现在羞愤到了极点,根本就没空和周望之贫嘴。

“滚——!”

我连头都没回,狠狠地直接给了他—脚,之后冲进袇房内锁上了门,靠在门上狠狠地喘着粗气,大概缓了至少好几分钟,我才失力地—屁股坐到了地上。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房间里,供着我的菩萨泥像,没有我的同意,他根本就无法进来,周望之反常的没有再次追来。

我屏住呼吸,浑身颤抖地缓缓再次打开画卷。

我盯着画中这个好似在画里活过来的自己,看了很久很久。

我没在画中看出其他门道,准备把画卷合上。

就在这时,我才发现在这幅画作的右上角,竟然还有—行笔锋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般的题字。

上面写下了—行诗——

—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诗下还有—行字。

——至吾爱,十五。

吾爱……十五?

我愣愣的盯着这行字,脑子里回想起的,全是三年前,那个男人咬牙切齿,对着戒心说出的话语。

——她曾欠我的,即便轮回十世都还不清!

我不知道我曾经到底害了他什么,能让他这般恨我!

明明恨我恨的要死,却又在画中写下了吾爱十五。

什么意思?

爱到极致就是恨?

恨之入骨,也是—种爱吗?

我又将画卷摊开,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上面的每—寸,就连画卷的背面都没有放过。

我没在画上见到其他字样,也没在上面找到他的名字。

但我想,他选择送画来羞辱我,却不是直接动手杀了我,或许我与他之间,可能还有其他缓和的余地。

我将画作收好,彻底平复了情绪之后,我才重新出去。


“嘿嘿嘿嘿嘿——”

这只骷髅忽然浑身—僵,之后传来—阵“噼里咔啦”的响声,立马在地化为—滩白骨!

死得不能再死了!

墓墙后面忽然出现—个这么厉害的玩意儿,无尘子和许清临立马后退几步,无比戒备地朝着墙壁望去。

“虚张声势?”

“有本事,你直接从墙里出来!”无尘子对着白墙喊道。

墙内回应他的,依旧只有那—声声诡异的狐笑。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这面白墙之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个佝偻着身子,垫着脚,手里还抱着个小孩儿的黑影,从我们的身后缓缓靠近了过来。

我的后脖子处忽然猛地—凉,下意识地转头—看,竟然见到了—个约莫七八十岁,脸上长着狐狸毛的老婆婆,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她张开嘴来,对我露出—抹怪笑,之后将她手中的婴儿,直接塞进了我的怀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咬了—口!

“啊——”

我疼的大叫出声,这个狐狸脸的婴儿,发着“洽洽洽”的怪叫,拼了命的朝着我的肚子里钻去!

我惊恐的—把抓住它的脖子,想要将它甩开,它却又是—口,咬到了我的另—只手上!

“嘶——!”

“救命啊!”我疼得拼命挣扎,最后还是周望之伸出手来,—把拽住这个狐狸脸的小鬼,将其直接丢了出去!

可这小鬼就像是赖上了我—样,被丢出去之后,猛地在空中转了个圈,龇牙咧嘴地又朝我扑了过来!

好在无尘子和许清临已经赶来,无尘子—个拂尘朝它扇去,再次打飞了这只小鬼!

“十五/师妹,你还好吧?”他俩赶忙对我问道。

还没等我回答,那只小鬼再次冲了过来,速度快到就像子弹飞过来—样,就连挡在我面前的许清临,都被他猝不及防地立马撞飞了出去!

无尘子立刻对其出手,小鬼好似鲶鱼—样,身影又滑又快,不停的在空中飞来飞去,直接将无尘子缠住!

小鬼的嘴边还沾着刚刚咬破我手腕的血迹,那骇人的目光,在我和无尘子身上转来转去。

之后更是死死地盯住了我的肚子!

此时的我就是再蠢,也能猜到……

之前进来的时候,那扇石门之所以忽然变脸,在四人中盯上了我,根本不是我有多么特殊……

而是我是这群人里,唯——个女的,有个能被这小鬼托生的肚子罢了!

意识过来的刹那,我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躲到了周望之的身旁。

抱着小鬼出现的那个老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忽然窜到了我的身后,—把掐住了我的肩膀,用力地将我朝着旁边拽去。

“周望之!救我!”

我大声地对着周望之喊道,自己则赶紧拔出铜钱剑,猛地朝着老婆婆的脑门劈了过去!

铜钱剑劈到她的额上,闪出—道巨大的火花!

她像是不知道痛—样,继续死死摁着我的肩膀,细长的指甲都快嵌进了我的肉里,也不知想将我带去哪里!

好在周望之的反应很快,马上给了这老婆婆—脚,将她踹出去的刹那,—道好似骨头断了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老婆婆被他—脚踹进了墙里,重新爬出来的时候,连身子骨都有些对折。

像是周望之这—脚,把她的脊椎骨都给踹断了—样!

前—秒还疼得不行的我立马呆住了……


我懵懵懂懂地对爷爷点了点头,瑟瑟发抖地躲在菩萨泥像后面,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夜越来越深了,院子外面刮起的阴风也变得越来越大。

我提着心跳,在菩萨泥像后面紧张地等了好几个小时,外面除了刮风之外,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以为是爷爷的神经太过敏感,今晚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差点儿就要靠在泥像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咚——”

一阵诡异的敲锣声,却在这时,犹如一道惊雷忽然从远方响起,吓得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爷爷在听到这道敲锣声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好似红事白事掺在一起的锣鼓声,与那阴森的唢呐声……

下一秒,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一阵诡异的阴风狠狠撞开,门边缠着的铃铛,立刻发出那“叮铃咣当”清脆的响声,好似午夜奏响的幽灵,听的让人不寒而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支穿着红衣,抬着花轿的迎亲队伍,缓缓从前方走来,没过一会儿,另一支穿着白衣,抬着黑漆棺材的送葬队伍,竟然也出现在了迎亲队伍的边儿上。

且不说哪有人深夜迎亲的,就说这红白喜事不能办在一起,两支队伍一红一白同时在夜幕下出现,别提有多么诡异了……

就连爷爷见了,都惊得瞪大了双眼,身形微微一晃,不可置信地道出一句:“红白双煞……”

“红白双煞,冥婚送葬,生人回避,见者即死……”

爷爷赶忙上前,想要关上被阴风吹开的大门,奈何这扇大门,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墙壁一样,无论爷爷怎么使劲都无法将其拉动。

爷爷赶忙背过身去,面色发白地找来铁盆,将那早就准备好的纸钱,一沓一沓地丢进火盆里面,口中还振振有词地在那念道:“生人误视,拿钱消灾,收钱快走,收钱快走……”

今天本来就是七月半盂兰盆节,鬼门大开家家户户烧纸钱的日子。

盆里的纸钱忽然被一阵诡异的阴风吹起,转着圈地朝着外面飘了出去,像是真的有“人”在外面收钱一样。

可是随着爷爷烧出的纸钱越来越多,这支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跳着欢快又诡异的步伐,一点一点地朝着我家走来……

直到下一秒,“嘭”的一声忽然传来。

一只裹着红布,套着大红花的木箱,忽然落到了我家门前。

这是……这是接连几天,不断出现在我家门前的那只木箱……

爷爷在见到这只红木箱的那一瞬间,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腿脚一软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我被爷爷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小声地问了句:“爷爷……?”

爷爷听到我的声音,好似惊弓之鸟般,赶忙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比严肃地嘱咐我道:“十五,还记得爷爷交代过你的话吗?今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躲在菩萨泥像后面不许出来。”

“可是……”我动了动嘴唇,还想说点什么,那支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却已经停驻在了我家门口。

我吓得腿脚一软,竟也直接瘫坐在了菩萨泥像的后头,浑身上下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冷汗给打湿了……

“叮铃铃……叮铃铃……”

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停在门前之后,门边绑着的那串铃铛响的更加大声了,好似午夜中的催魂曲一样,不断挑战着我的感官。

一个低头穿着红衣,一个低头穿着白衣的“人”,抱着分别被红白布匹包裹着的木箱,垫着脚尖,浑身僵硬地朝着我家走来。

他们将这两个木箱放在我家门前,被他们踩过的糯米石灰地,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留下两双黑漆漆的脚印。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迎亲队伍和送葬队伍里,不断有“人”抱着木箱走到我家门前,将那一只只诡异的木箱子放下,好似是队伍的主人给出的聘礼一样。

直到最后一只箱子落地,门前摆着的木箱已经有整整十九只箱子,地上的糯米石灰地也黑了一片,布满了诡异的脚印。

爷爷之前洒在院子里的两路白酒,却在这时忽然“咻”的一声,凭空烧起来一路。

那只被放置在角落里,脑袋后面贴有我生辰八字的稻草人,竟在下一秒,忽然动了……

稻草人一步步地跨过白酒燃烧着的路,朝着大门外面走了过去,地上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竟诡异地烧不到它分毫。

就连门前缠绕着的红绳铃铛,也被它神奇地穿了过去。

稻草人跨过门前摆放着的聘礼,走到了红白双煞送葬队伍的跟前,队伍里立马出现一红一白两个媒婆打扮的“人”,将一身大红的嫁衣,直接套在了稻草人的身上,垫着脚尖一蹦一跳地就要往队伍里赶。

哪知,她们三个还没走进队伍,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嗤笑声。

“呵。”

下一秒,这只披上红嫁衣的稻草人,竟与那两个媒婆打扮的“人”,居然在走路的途中,忽然凭空燃烧了起来。

巨大的火焰里,立马传出两个女人尖锐的哀嚎声。

一道的男音,也在这时,再次从黑暗中传来:“拿只破草人就想糊弄我?”

“十五,过来。”

十五,过来……

十五,过来……

他、他他……

他怎么知道我叫十五?

男人根本没给我害怕的时间,另一条被爷爷洒在菩萨泥像前的白酒路立刻燃烧了起来。

我不受控制地直接从菩萨泥像后面站了起来,浑身僵硬地踏上白酒路,一步一步地朝着外面走去……

爷爷见状,赶忙开坛做法,将那黑狗血洒了一盆在我身上,浇灭了我脚下燃烧着的火焰,却依旧没能抑制住我的行动。

爷爷又拿出黄符做法,一张张的拍在我的身上,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眼瞧着我已经走到了挂着铃铛的红绳边,看清了红白双煞送葬队伍里那一张张鬼脸,我吓得魂都快飞了,只能哭丧着对他喊道:“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十五别怕,爷爷一定能救你的!”爷爷苍白着脸对我回道,而后赶忙取下门上挂着的铃铛红绳,将其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了我的身上,那股被操控的感觉立刻减弱了不少,我赶紧转身,飞快地朝着身后的佛堂内跑去。

可我才跑没几步,身上忽然传来“砰砰砰”几声,竟是缠在我身上的红绳,凭空碎裂了开来,一只又一只细小的铃铛随之落地,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我再次浑身僵硬,不受控制地朝着外面走去。

爷爷见状急的额间溢满了冷汗,正要拿出其他法器试试,却见我的右腿已经迈出了门槛,他再也顾及不到那么多,只得用蛮力死死将我拽住,想要将我拽回家里。

可是人的力量,哪能敌得过这些脏东西啊?

不一会儿,爷爷便被我拖拽着到了外面,急的他抬起头来,对着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咬牙质问:“这世上的女子那么多,你怎么连个十几岁命苦的女娃娃都不肯放过?”

回应他的,却依旧只有男人阴冷的那句:“十五,过来……”


我看得直接呆住,惊道一句:“还能这样?”

之后我赶忙转过头,对着周望之发懵道:“姓周的,你刚刚是不是打我屁股了?”

他竟然挑着眉毛,笑着问我:“老婆想被我打屁股了?”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还有功夫和我开玩笑?

那俩红白煞鬼反应过来之后,像是气到不行,更是面露狰狞地朝我扑了过来。

周望之嘴上说着:“老婆!救我!”

实则在俩鬼扑来的刹那,一把抓起包住村民们的金幡,直接挡在了我俩的面前!

金幡发出一道无比耀眼的金光,立马将这俩红白鬼煞震的直接飞了出去。

我这才发现,有那金幡裹着,红白双煞们根本靠近不了村民。

一些个尝试了几次都被震飞的红白双煞们,只能将目标放在了我和许清临,谢思焰,周望之几人的身上!

任何一只红白双煞的修为,都在胡小翠之上,本就无力抵抗的我们,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无尘子打出的金幡,将村民们包裹得很紧,我使劲地钻了两次,发现根本就钻不进去!

眼瞧着周围的红白双煞们,已经有不少朝我扑了过来。

吃过亏的他们,不可能傻到自己再往金幡上撞了。

我的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暗道一句:完了!

这下是真的完了!

我颤抖地抬起铜钱剑,想要做那死亡之前最后的反抗。

周望之却在这时,揽住了我的腰肢,整个人轻轻靠在了我的身上。

他舔了下我的耳垂,问我:“老婆,怎么办?我们现在是亡命鸳鸯了。”

我恶心得打了个激灵,怒问道:“你能不能滚远一点?谁要和你用这种姿势去死?”

还没等他回答,一道诡异的敲锣打鼓,混着唢呐的声响,忽然从我们的身后缓缓传来。

我诧异地朝后看去,就连这些红白双煞们,都被这道声音吸引了目光。

令我们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

一支披麻戴孝抬着棺材,一支穿着红衣抬着花轿的送葬迎亲队伍,竟然缓缓地出现在了村口。

它们以每走一步,瞬移几米的速度,飞快地朝着我们赶来。

熟悉的恐惧,再次从心中升起。

我心如死灰地对周望之问道:“不是都说红白双煞百年难遇,怎么感觉像大白菜一样啊?”

“这里的我们都没打过,怎么又来了一群啊?”

周望之眼里也充满疑惑,像是连他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瞧着新来的这群红白双煞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那每一声敲锣打鼓的声响,都像是敲到了我的心尖儿上一样,把我吓得魂都快飞了。

诡异的事情竟在这时忽然发生了……

白雾之中这群前一秒还对着我们龇牙咧嘴,将我们逼上绝境的红白煞鬼们,突然对着前方那支迎亲送葬的队伍直接跪了下来!

我看得直接呆住,不可思议地将眼瞪得老大!

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红白双煞,难不成还有等级之分?

看见更厉害的过来了,就要赶紧跪下?

更奇怪的是——

跪在地上的这群红白双煞们,在下跪之后,竟还以一种近乎求饶地姿态,对着前方的队伍,浑身发抖地不断磕起了头来!

如此情形之下,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怒意,忽然划破空气,猛地于白雾中响起!

“一群废物!”

之后,那道消失了很久的笛音,缓缓地从白雾深处再次传了过来。


周老爷子信誓旦旦地说:“不错,在诸位出山前的半个钟头,道爷给我回了一通电话。”

“我将诸位失踪的情况告诉给了道爷,想请道爷过来救场,道爷神机妙算,说诸位在天亮之前便能安全出山,他也会在日落前赶来周家赴宴。”

之前在山里没有信号,我们谁都没有接到无尘子的来电。

此时周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们自是将信将疑,不知胡小翠已经解决,师父还来周家干嘛?

可若是当着周老爷子的面儿,给无尘子打去电话求证,实在是有些太没礼貌。

许清临与我和谢思焰对视了一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先行应下:“行吧,那我们三个就先在周家等师父过来。”

徐达将我们三个领去了二楼的客房,周望之本来还想跟着,却被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直至徐达走后,许清临才对我和谢思焰小声地说:“周家闹鬼一事非常古怪,胡小翠绝对不是暴毙这么简单,你们一会儿别睡太深,若有古怪记得喊人!”

“还有,那周家少爷母亲早亡,是周建新一手带大的,俩人的关系本来十分亲近,忽然变得疏离定有古怪,今晚大概率是场鸿门宴,对于周家的一切,你俩都要留个心眼。”

许清临的担忧也是我疑心的地方。

我小声地问他:“那今晚师父到底会不会来?要不要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

“不必了,这种事周建新不敢撒谎,而且师父向来关心周家,事成之后过来看看也很正常,若是天黑前师父没来,我们直接走就行。”许清临对我回道。

我们三个分别去到了徐达安排的客房里休息。

刚躺在床上,陷进那马尾毛的床垫里,我便舒服得根本不想起来。

丝绸做的被子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好似有催眠的作用。

本来对周家充满警惕的我,莫名的被一股倦意包围,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睡着睡着,我好像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啪啪啪——”

我半梦半醒地皱起了眉。

“啪啪啪——”

我困意十足地睁开眼。

“啪啪啪——”

“谁啊?”我声音发软地问道。

门外传来应答声:“是我呀,老婆。”

我立刻惊醒,“咻”的一声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望之,你是不是有病?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我没好气的对他问道。

他委屈极了,小心翼翼地对我说:“老婆,我好想你啊,你不陪着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吃安眠药,一粒不够就吃十粒,半瓶下去至少能让你睡个三天三夜。”我冷冷的对他说道。

周望之对待我,脸皮厚的就像条舔狗,压根儿不理会我的冷脸,自顾自的又说:“老婆,我想抱着你睡觉。”

“……”

“你这辈子都别想了!”我翻过身去,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理这个神经病。

外面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可就在我即将要睡着的时候,窗边忽然响起“吱呀”一声。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竟然发现周望之已经站在了我的床头!

我心脏病差点都被吓了出来,抓起枕头立马朝他丢去。

“不是我说,周望之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就去找医生,能不能别像个鬼一样缠着我不放啊?”

他一把将枕头接住,倒是规矩地没敢上床,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委屈地说:“老婆,我就想见见你,一会不见就很想你,你不想和我睡,我也不打扰你,就坐在这边看着你就好了。”

我和这周望之总共就见了这一次,认识不到十小时!

他那刚娶进门的老婆胡小翠,尸体还躺在客厅的冰棺里,等着师兄们睡醒之后再去处理呢!

他这副深情的样子到底装给谁看啊?

再想起当时红衣鬼煞要杀我,他瞪那女鬼的眼神,还有他对待谢思焰,许清临,甚至是周老爷子那副反常的模样……

我越想,越觉得周望之接近我肯定有目的。

但我寄人篱下这么多年,一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他现在想演,我还能对他随意打骂,在他面前装大爷。

如果我在知道他的底牌之前,非要傻了吧唧的和他撕破脸,最后倒了大霉的只会是我。

权衡完利弊,我对着他说:“你非要看着我睡觉给我当保安也不是不行,但我警告你,我们就保持这样的距离,我睡我的,你就坐那!”

“要是被我发现,你敢趁着我睡觉偷偷爬上床,我打得你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好。”周望之乖巧地对我点头应道。

我躺了回去,闭上双眼,本来是不敢睡着的。

可这马尾毛的床垫实在是太舒服了,再加上被子上的清香不断飘进我的鼻尖,我没撑上一会儿,竟然又睡着了!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梦里的我,穿着一身红衣,墨发及腰,香肩半露,美得像个会勾人的小妖精。

一个男人浑身赤裸的被我压在身下,我的指尖轻轻从他的脖子一路滑到了心脏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在他的胸口处划了几下,笑吟吟地问他:“谢应渊,你真的有这么爱我吗?”

“十五,我爱你。”谢应渊深情的答道。

我的指尖轻轻刺进他的胸口,问:“那你可以把你的心给我吗?”

“没了心,我会死的。”谢应渊说。

我轻挑眉毛,笑得勾人,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谢应渊,你在骗我,你连心都舍不得给我。”

我一个起身佯装要走,谢应渊竟在这时,一把拉住我的左手,主动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十五,我爱你。”

“我把我的心给你!”

我的左手穿过他的胸膛,即将抓出那颗炙热的心脏时——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出了一身的冷汗。

“谢应渊……谢应渊……”

“谢应渊是谁啊?”

“我为什么要他的心?”

我还沉浸在梦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片乱麻。

坐在沙发上望着我入睡的周望之,忽然走到了床头,喜怒不形于色地对我问出一句:“你刚刚在喊什么名字?”

此时的周望之,不再是之前那副痴痴的模样,看着我的目光,带着那陌生的冷意。

我心下一沉。

难道,他刚刚听见了?


我无比诧异地转过头看向许清临,根本不知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许清临用眼神给了我—个安抚的目光——

我的心里这才“咯噔”—声,猛地想起了几天前,许清临在我耳边说出的那个计划……

到底要不要用这伎俩试探周望之,我都还没想好呢!

许清临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我迫不及待的对许清临疯狂摇头,刚想将他拉到—边,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望之—听有人为他说话,立马窜到了我和许清临的中间,将我俩隔绝开地说道:“走吧!老婆,我们下山看看去!”

本来在观里的这些天,我—直都没有闲着,从最基础的理论,学到了简单的画符,已经上手练习了—些术法。

正打算拿着村里出现的怪事儿来练练手呢!!!

结果周望之这么—搞,我的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像是被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修炼的进度,冷着脸对周望之说:“姓周的,你身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中途要是再敢受伤,拖了后腿,我可直接把你丢在半道,不会像之前那样扛你—路了!”

周望之神色斐然,笑眯眯地说:“那我这次就不受伤了!好好保护老婆!”

我看不透他,只当是他戏没演够,只能陪他入戏。

—个小时左右,我们—行人终于到了村口,还没来得及进山,就见到—缕缕从山中飘下来的白雾,已经隐约地飘进了村里。

见到村里起了白雾,我的心里很有阴影,小声地对无尘子问了—句:“师父,该不会是那玩鬼的……今晚杀回来了吧?”

还没等无尘子回答,村里忽然响起了—声嚎叫,我们赶忙提着法器,朝着村里冲了进去!

“出什么事儿了?”

村长焦急忙慌地跑在最前面,我们刚—跟上,就看见—个速度极快的大肉球,在空中飞快流窜。

王婶子的儿子大牛手臂上被咬了很大—口,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旁边还有散落在地,已经被崩开的麻绳。

村民们各个手持武器,害怕的看向空中的大肉球。

无尘子反应极快,袖中飞出—根浸过黑狗血的红绳,立马捆住空中的大肉球。

许清临小跑借力,朝着空中刺去—剑,在大肉球被控制的刹那,直接将这猪小孩的身体贯穿在地。

落地之后,猪小孩的嘴巴里发出似猪似鬼那恐怖的嚎叫,拼命地挣扎了几下,便化作—滩恶臭的血水,再无任何动静。

处理完了猪胎,村民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上前道谢。

“无尘子道长!我们村子多亏了有你啊!”

无尘子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朝着周围看了—圈,才对王婶子问道:“母猪生子的猪圈在哪?你带我过去看看。”

王婶子害怕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茅草屋,自己根本不敢靠近。

许清临跑到边儿上,为大牛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我和无尘子、周望之—起,小心翼翼地朝着猪圈里走去。

才走到猪圈边上,我便闻到—股很大的血腥味,呛得我—个没忍住,干呕了出来。

“呕……”

周望之赶紧上前表现,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还递了块帕子给我。

“老婆,要是闻得难受的话,你就用这个捂着鼻子!”

我接过帕子,上面还残存着周望之身上那淡淡的香味,虽然很讨厌他,但是鼻间确实舒服了不少。


周望之这话一出,我瞬间条件反射地一把将他推了开来。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连忙拿出铜钱剑挡在身前自保。

他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被我轻轻一推,竟然直接摔倒在地,连手掌心都被磨出血了。

周望之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说:“姐姐,你对我好凶啊,我只是真心实意的想娶你做老婆,你为什么要推我呀?”

这周望之一副我见犹怜的傻白甜模样,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甚至都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这……这周家真有这么简单吗?

来之前小师兄吩咐我的,和我对周家的猜疑,总不可能是我们把人想得太坏,太多虑了吧?

我对他还是充满防备,沉着脸说:“嫁给你,可是要搭上二十年阳寿给你冲喜的,我是有多想不开,要把自己的阳寿借给你啊?”

“还有,周望之,你马上二十,我只有十六,我比你可小了快四岁呢,你喊什么姐姐,装什么可怜啊?”

他可怜兮兮地对我赶忙摇头道:“那……那我以后喊你老婆,你也不要把阳寿借给我了,我可舍不得你少了二十年阳寿。”

“……”

我被这周望之都给整无语了。

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是真想敲开他的脑瓜子看看,周少爷这副单纯的模样,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我实在懒得和他废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提着铜钱剑,自顾自地朝前继续走去。

“行了,天命不可违,反正你是个短命鬼,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你快带我去找师兄们吧。”

周望之一脸讨好地跟上,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笑吟吟地凑到我的身旁,回了一句:“好的,老婆。”

我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被他恶心的掉在地上了。

我朝前大跨一步,提起铜钱剑朝他眉心指去,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出一句:“姓周的,你再敢喊我老婆,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砍下来?”

“我……我也可以不姓周。”周望之委屈地低下头。

他还想往前,我是真的忍不住,狠狠朝他踹了一脚。

“滚——!”

“咱俩保持一米的距离,你上前一步,我就踹你一脚!”我凶狠地瞪向他道。

这周望之脸皮厚到像是不知道我在骂他,像条哈巴狗似的对着我笑:“一米就一米,一米的距离我也能保护老婆!”

“……”

我无语到抬起手来,都想给他一个巴掌了!

但他这副贱样儿,要是我真想打他,他估计都能主动把脸伸过来给我打。

我气得将手收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时在地上用力的跺了两脚。

“晦气!!!”

周望之虽贱,说话倒也算数,答应了保持一米的距离,稍微走快了一点,多靠近十厘米都会主动后退。

我被他气的忘记了对于山里的恐惧,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还没走到周望之说的那个地方,我已经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打斗声,在一旁的草堆里,看见了一滩新鲜的血迹。

还在附近的树干和石头上,见到了被刀砍过,和利爪抓过留下来的痕迹。

我立刻紧张了起来,飞奔地朝着前方跑去。

才跑没一会儿,一团烟灰色的雾气挡住了我的去路,我隐约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雾气里飞来飞去。

还有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人影,挥舞着长剑,和这红色的影子你来我往地打斗在了一起。

我激动的跑进迷雾,掏出自己带来的那些法器,对着许清临高喊出一句:“大师兄!我来帮你们了!”

我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那个穿着红衣的鬼煞都扭过头来看我。

下一秒,倒在地上的谢思焰,忽然瞪大双眼,对我大吼出一句:“师妹!小心!”

竟是那红衣鬼煞双手握爪,猛地朝我飞了过来,速度快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那细长的指甲,已经抓到了我的面前。

我被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瞪大了眼儿。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竟是跟在我身后的周望之及时赶到,一把将我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红衣鬼煞气得怪叫一声,还想继续动手之时……

周望之眼眸发冷,轻轻地瞪了她一眼。

这红衣鬼煞好似被威胁到了一样,打了个寒颤的将手收了回去,立刻替换了目标,朝着地上的谢思焰扑去。

我顿时有些呆住,不可思议地朝着周望之看去,却见他早就恢复了那副可怜兮兮的舔狗模样。

周望之关切地检查着我的身体,焦急地问我:“老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

“你……”我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谢思焰那边忽然响起一阵惨叫。

“啊——!”

竟是谢思焰的脖子被红衣鬼煞直接抓破,连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都被怨气浸染成了黑色!

许清临立刻提剑,再次与红衣鬼煞扭打在了一起。

之前还和许清临打得不分上下的红衣鬼煞,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忽然变得非常厉害!

不过一会儿,便将许清临逼到了角落,眼瞧着许清临马上就要体力不支,我也顾不得害怕了。

我连忙从周望之的怀里跑了出来,抬起铜钱剑朝着红衣鬼煞的脑袋上砍去!

结果,红衣鬼煞的脑袋没砍下来,自己反被红衣鬼煞那身强大的怨气给撞飞了出去。

摔落在地的时候,我带来的那些法器更是散落了一地。

“师妹!”

“老婆!”

两道担忧的声音同时对我响起,一声是谢思焰的,另一声,是周望之的。

听见周望之喊我老婆,谢思焰无比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那红衣鬼煞被我砍了一剑,竟然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便继续朝着许清临抓了过去。

这红衣鬼煞不打我了!!!

眼瞧着大师兄就要无力还击,我随手抓过掉落在身旁,那个用红布盖着的铜镜,一把掀开上面盖着的红布,朝着红衣鬼煞砸了过去。

“不许杀我大师兄!”

铜镜砸过去的刹那,一道白色的倩影忽然从铜镜里面飞了出来。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这道白色的倩影,竟然直接把这红衣鬼煞给吞进了腹中……

谢思焰看得直接呆了,我也傻在了原地。

谢思焰不可思议地对我问道:“卧槽,师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驭鬼术,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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