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青菱施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璐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序的目光落在施宥安的手上,他的手圈着叶青菱的腰,正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挲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呢?问原因,还是直接认输?叶青菱看了宋序一眼。他已经够痛苦,够难堪了,施宥安这这样刺激为难他,未免太过残忍。看到一旁的茶杯,里面茶水正满,她端起了那杯茶,递到了施宥安唇边。“大人今天的话有点多,不如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吧。”施宥安心知叶青菱是在给宋序解围,可美人在怀,触感温软,令他心情格外愉悦。就着叶青菱的手喝了一口凉茶,他又笑着说道。“你方才一句话不说,现在却如此体贴,莫非怕我为难宋兄?”叶青菱放下茶杯,语气淡淡地回他:“大人,适可而止吧。”施宥安掐了叶青菱的纤腰,面色一如往常的温润,语气却有些冷凉。“我不想挑拨你们之间...
《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宋序的目光落在施宥安的手上,他的手圈着叶青菱的腰,正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挲着。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问原因,还是直接认输?
叶青菱看了宋序一眼。
他已经够痛苦,够难堪了,施宥安这这样刺激为难他,未免太过残忍。
看到一旁的茶杯,里面茶水正满,她端起了那杯茶,递到了施宥安唇边。
“大人今天的话有点多,不如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吧。”
施宥安心知叶青菱是在给宋序解围,可美人在怀,触感温软,令他心情格外愉悦。
就着叶青菱的手喝了一口凉茶,他又笑着说道。
“你方才一句话不说,现在却如此体贴,莫非怕我为难宋兄?”
叶青菱放下茶杯,语气淡淡地回他:“大人,适可而止吧。”
施宥安掐了叶青菱的纤腰,面色一如往常的温润,语气却有些冷凉。
“我不想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有些真相,青菱是不是该让宋兄知道?”
叶青菱抬头看了施宥安一眼。
他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就要折腾人。
“什么真相?”叶青菱尚未开口,宋序却率先问了出来。
施宥安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人,见她神色淡淡,心知她不会开口,便“好心”地说道。
“宋兄可知,无论青菱逃不逃得出施府,你今天在码头都等不到她。”
叶青菱脸色微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裳上的刺绣。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宋序却有些不解,目光从叶青菱身上划过,落在施宥安脸上。
“大人何出此言?”
“因为青菱给自己寻的真实出逃之路,是陆路。”
施宥安说完,又低头看叶青菱,眉眼间皆是笑意。
“青菱,我猜得对吗?”
叶青菱无言以对。
她不会水,若是被他在船上寻到,无法跳船逃跑,所以她只能走陆路。
与宋序约定的水路,不过是迷惑他罢了。
施宥安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语气亲昵缱绻:“青菱真是个狡猾的小骗子。”
若非他将她截在府内,他大约真要上她的当了。
想到叶青菱也只是利用宋序,并非真的要与他私奔,施宥安心里舒坦了不少。
她没选择自己,但也没选择宋序。
一想到下午宋序在码头痴等她,她却在自己身下承欢,施宥安的心情就说不出的畅快。
宋序是个聪明人,很快便想清了其中的干系,也只能苦笑了。
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施宥安看着宋序,语气带着几分警告与威胁。
“看在宋兄是青菱故友的份上,我放你一马,否则你今日便离不开码头。”
闻言,叶青菱抓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她心下明白,施宥安这话,是对宋序说的,也是对她的。
宋序看着施宥安俊美依旧,却寒气森森的脸,只觉浑身发冷。
直至此刻,他似乎才看清施宥安的真面目。
他并非如传言中那般温润如玉,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若真触及他的利益,他会无所顾忌地大开杀戒。
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微颤,施宥安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抚摸着叶青菱的背,目光却看向脸色发白的宋序。
“我抢了宋兄的未婚妻,自然要补偿一个给宋兄。我已给彩屏放籍,明日我便让人将她送到宋府。”
说完,也不管宋序的反应,直接对门口的喜顺说道:“喜顺,送客。”
宋序想要拒绝,叶青菱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怔愣间,喜顺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对着他说道:“宋公子,请回吧。”
宋序失魂落魄地起身。
叶青菱看着宋序略显佝偻的背影,心下泛起几分酸涩。
今日这番打击下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他。
她原想解释的,可是施宥安就在身边,她不能和他说太多。
施宥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语气中带着恼怒和几分酸意。
“这么心疼他?人都走了,还这么恋恋不舍。”
说完,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征罚意味,在她唇间重重碾转,又勾了她的舌用力吮吸,手也在她腰间不安分起来。
欲望这东西,一旦上了瘾,就再也戒不掉。
明明几个时辰才要过她,可自她坐进他怀中的那一刻,他感觉体内的欲望又沸腾起来,喧嚣着要将她吞吃入腹。
感觉施宥安的身体又热了起来,搂着她腰的手解着她的腰带,叶青菱赶紧按住他的手。
“大人,不要……”
这是在书房,而且他几个时辰刚要过,她又是初次,身体酸乏得厉害,怎么可能还禁受得住。
施宥安目光幽深地抬眼,叶青菱正咬唇看着他,双眼湿漉漉的。
他蓦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轻喘,却没有再动。
一片静默中,叶青菱幽幽开口:“大人,我的籍契……”
施有安目光微沉,心头欲念稍淡。
这时候说这话,无疑是在提醒他,下午那场酣畅淋漓的欢好,只是一场交易。
他伸手,以指代梳,梳理着她鬓间刚刚被弄乱的发,好整以暇地回她。
“待我腻味了,或者满足了,再给青菱放籍吧。”
叶青菱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施宥安莫不是不准备给她放籍,白天说的那些,都是在诓她?
她错了,她应该在拿到籍契后再献身的。
若非身份悬殊,她真想抽他两巴掌。
见叶青菱原本明艳的脸瞬间阴云密布,施宥安叹了口气:“青菱怎如此不解风情。”
他从抽屉里抽出籍契,塞在她的手心里,说道:“我刚逗你的,给你放籍的事,我早就吩咐人去办了,就等着你醒来给你。”
叶青菱脸色这才好看起来,想到刚刚被作弄,她又有些气,瞪了施宥安一脚,才接过那张籍契,摊开反复看了起来。
施宥安叹着气看她:“青菱这回可看仔细了,我这次可没骗你。”
他也没想到,他开的一个小玩笑,她反应会那么大。
叶青菱再三看着那份籍契,发现确实是自己的名字,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将籍契放进了袖中。
很快便到了晚膳时间,施宥安带着她来到膳厅。
晚膳很丰盛,有汤有菜有肉,都冒着热气,看得叶青菱胃口大开,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施宥安含笑看着,时不时给她夹筷菜。
叶青菱也懒得再搭理他,低头安静地用膳。
吃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施宥安。
“对了,我的避子汤呢?”
叶青菱喜笑颜开:“谢谢大人。”
施宥安按了按叶青菱的手心,语气有几分不满:“青菱惯只会口头道谢。”
“大人若答应我的请求,我今晚,”叶青菱咬了咬唇,酡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道,“换种方式服侍大人。”
施宥安目色深深,清俊的脸上神采飞扬:“当真?”
他原只想讨个吻,没想到叶青菱竟如此大方,他恨不能马上就到晚上。
隔日下午,叶青菱遣了文澜和玉柳出去采买零嘴。
临出门前,叶青菱特意将玉柳叫到房中,叮嘱了她要买的东西。
长青、碧云、笼玉、疏月则在院中替她架秋千,原是不用用上四个丫鬟的,但叶青菱想当天就架好,便让四个人都上了。
她身边只跟着文晓一个丫头。
长青本来有些担心,但想到施府大门有人守着,府内奴仆也知道不能让她出门,便也没管太多。
叶青菱以要赏荷花之名,带着文晓去了后院。
在池塘边赏了一会儿荷,叶青菱指着塘中的荷花说道。
“文晓,我想摘些荷花回去插瓶。”
文晓点头,马上在塘中找起了花,奈何塘边的花并不多,她只得寻了带钩的木棍,将稍远些的荷花钩过来。
叶青菱趁此机会,找到了院中一处围墙旁。
这里原是施府的后门,当初宋家出事,宋序去前门求见,门房不给通报,他便找来了后门。
叶青菱也是在此重遇宋序,替他搭上了施宥安。
只是没过多久,施宥安就让人将后门封了,只留了大门一个出入口。
叶青菱在围墙旁停留了片刻后,小声地叫出了出来。
“宋序哥哥,你和许小姐在吗?”
很快围墙外便传来了宋序的回音。
“我们在。”
叶青菱松了口气,赶紧将缠在腰上的一个包裹扔了出去。
里面有一套施府婢女的服饰,还有一些金锭和珠宝首饰。
她在前两日玉柳送出去的信件中留言,让宋序今日带来许知絮过来。
宋序接到了包裹,又赶紧将几个水囊扔了进来。
叶青菱一边将水囊缠在腰上,一边对外面说道。
“许小姐,你学我说几句话吧。”
墙外的许知絮应了一声。
叶青菱便说了几句话,让许知絮记下并模仿。
为防许知絮像上次彩屏那样背叛自己,叶青菱还特地叮嘱了一番。
“许小姐,希望你能鼎力相助。上次背叛我与宋序哥哥的人,已被施大人拔了舌头,卖去了最下等的窑子。”
围墙外的许知絮沉默了片刻后,脸色坚定地答道。
“是宋公子与叶小姐救我出火海,哪怕为你们赴死,我也心甘情愿。”
她家覆灭时,她为了保全自身,主动向施宥安送过她爹贪腐的证据。
施宥安收了证据,也知晓她无辜,却仍任她流落青楼。
她早已知晓施宥安的为人,怎么可能背叛救她的叶青菱,站在施宥安那边。
叶青菱松了口气,许知絮不是彩屏,她聪慧得多,应当不会走彩屏的老路。
她又对宋序说道。
“宋序哥哥,为免波及你,你明日便动身上京吧。”
离明年春闱还有半年之久,现在动身有些过早,但毕竟有前科,宋序若留在云州,她一失踪,施宥安肯定会找上宋府。
若宋序不在,宋府只宋父一个老人,施宥安也不好为难他。
宋序轻叹一声:“我听妹妹的。愿妹妹此次能脱离苦海,得获自由。”
文晓在塘边才摘了两朵荷花,抬眼一看,却不见叶青菱人影。
叶青菱心下迟疑。
即便她真是贵女,当施宥安的正妻,与入宫为后相比,也不是一回事。
但看施宥安一脸真诚,黑如点漆的眸中倒映的都是她的身影,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若是能借他的势,想必她能很快找到亲生父母,至于找到亲生父母后嫁不嫁他,是以后的事了。
当务之急,是稳住他。
想到此,她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施宥安却先哂笑出声。
“青菱犹豫了。”
施宥安心下漫起无边的自嘲,又带着几分酸涩,但很快又将这抹酸掩了下去。
他走到叶青菱面前,用手里的笔杆,拨开她额间的一抹碎发,复又俯下身去,在她唇辗转深吻,末了,才自言自语道。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将青菱留在身边,青菱便永远是我的。”
他要她的心做什么,一颗虚无缥缈的心,哪有此刻的软玉温香在怀真实。
等进了京,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便只能依赖他活着,届时他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所有。
叶青菱的身体,被紧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隔着轻薄的衣衫,感受到他发烫的身体,听着他快而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大人误会了,我方才不是犹豫,是激动过了头,若能做大人的正妻,我死也甘愿。”
施宥安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
许是被他吻久了,她此刻双颊绯红,气息微喘,唯独一双杏眸,泛着狡黠的光。
他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能信她说的话。
这是个小骗子,从初遇那晚就骗他。
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骗他要以身相许,后来又骗他主动为他挡箭,骗他要委身于他……
若非他真动了心,只怕她早已是一具尸体,哪能在这里再三诓骗他。
施宥安伸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水润的红唇,很快便又以唇代指,吻了上去。
“既如此,待进了京,我便为青菱安排一个体面的身份吧。相府义女,太傅义女,国公府义女,青菱自己挑个喜欢的身份?”
叶青菱只当施宥安在说笑。
别说他只是个权臣,便是当今的皇上,也不可能只手遮天,随意安排她的身份。
不过为了稳住施宥安,她还是一脸欣喜地点头。
“真的可以吗?那我回去研究一下谁的官大,我要当大官的义女。”
真是个天真的丫头。
施宥安在她脸上亲了亲,起身,回到画架前,继续画起来。
一幅画画了两个多时辰才画好,中途两人还一起去用了晚膳。
画完,施宥安放下画笔,拿了灯烛近前,细细地欣赏起来。
美人动有动的鲜活,静有静的韵味,画上的叶青菱,比真人多了几分静雅。
叶青菱从榻上起了身,走到画架前,和施宥安一起欣赏了起来。
不得不说,施宥安真的画得很好,画中的她眉眼生动,神态鲜活,眉间红痣,臂间胎记,髻上金簪都相当细节,甚至连她胸口上,替他挡箭落下的伤口都画出来了。
拿着这幅画出去找人,绝对一找一个准。
“大人画得真好,”叶青菱不由得赞道,“大人若是去衙门里画像,肯定会有更多嫌犯落网。”
施宥安闻言有些好笑,伸手轻轻敲了敲她头。
“那些都是最差劲的画师,青菱怎可拿我与他们比。”
叶青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去揭画板上的画,却被施宥安捉住了手。
心下顿时“咯噔”一声,当下也顾不得再摘了,放下木棍便去找人。
这些时日,施大人,喜顺,文澜,长青等人都再三叮嘱,万不能让叶青菱离开视线。
今日就她一人跟在叶青菱身边,若是出了岔子,得她一人担责。
幸好,才走没几步,发现叶青菱在一棵早桂树下,正认真地采摘着桂花,顿时松了口气。
“青菱姑娘,你怎么跑这来了?”
叶青菱将采下来的桂花,放进帕子里,一边回道。
“我想采些桂花,放在送大人的香囊里。”
见文晓手里空空,她蹙眉问道:“让你摘的荷花,可摘好了?”
文晓讷讷地回道:“方才不见青菱姑娘,奴婢担心姑娘出事。姑娘若想摘桂花,等奴婢摘完荷花,再与姑娘一起摘吧。”
叶青菱心知她不敢让自己脱离视线,也不为难她,直接伸手折了几枝,便和文晓一起去摘荷花了。
摘完荷花,她回了房间,借口口渴,让文晓去烧水。
趁房内无人,她将水囊从腰间取下,放到床底。
又若无其事地将采来的荷花插进瓶中,桂花摊晒在窗前的木几上。
这会儿文澜和玉柳已经回来,又买回来一堆云州的特色零嘴。
各式干果蜜饯,各式糕点,肉干,还有一些水果,和前几日买的堆在一起,看起来丰富至极。
叶青菱将她俩打发下去休息后,收了一些零嘴起来,都先暂放在衣柜中。
文晓很快烧了水送进来,她坐在桌边,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品着茶,说不出的惬意。
吃完,她又坐在窗边,绣起了香囊。
傍晚时分,长青来门口报告。
“青菱姑娘,秋千已架好了。”
计划都在进行中,叶青菱心情大好,放下手中的绣绷,出去荡秋千。
施宥安一进院中,看到的便是此幅场景。
叶青菱坐在秋千上,在长青的推送下,身姿前后飞荡,轻薄的纱衣在空中翻飞,娇俏如一只翩跹的蝴蝶。
她荡得开心,一边笑,一边对身后的长青说道。
“荡高点,再高点……”
看来是真喜欢荡秋千。
看到院门口的施宥安,长青停止了推秋千,叶青菱也停了下来,起身朝施宥安走去。
“大人回来了?”
施宥安看了眼还在晃动的秋千,又看着走到近前的叶青菱,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好玩吗?”
叶青菱点头,白净的小脸上带着几丝欢欣的粉润,额间还有层细汗,昏黄的日光打在她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朦胧美。
施宥安牵着她的手,一起进了房间。
一进房门,就看到桌上净瓶里插的荷花,又闻到香甜的桂花香,笑问道。
“下午去后院了?”
叶青菱点头:“我见塘中荷花开得正好,便让文晓折了几枝回来插瓶。至于这桂花,我想装在香囊里。”
说到香囊,施宥安想起一事。
“青菱前些时日答应送我的香囊,可绣好了?”
“快了,我定会在大人回京前,将香囊绣好,送给大人。”
往后几日,待在房中,不让人打扰的理由,这不就有了么。
施宥安不置可否,又和她闲聊了几句,便让人送了晚膳来。
叶青菱中只吃了小半碗,便推开了手边的碗:“我吃饱了。”
施宥安看着她手边的空碗,皱起了眉头:“今日胃口怎这般小?”
往日她一顿饭可是能吃两大碗,还能喝上一碗汤的。
其实她没有吃饱,但为了大计,也只能委屈下自己的胃了。
叶青菱脸色如常地回道:“许是白天零嘴吃多了,口有些干,又喝了许多水。”
一个丫头而已,一个月月银不过一二两银子,施宥安也没当回事。
“你要就留着,别让她来我跟前招人嫌就行。”
叶青菱眼珠微转,手里的汤匙搅着碗里的粥。
“大人说的话,我不太信,除非大人将玉柳的籍契给我。”
施宥安抬头看她,神色不悦:“我何时骗过你?”
叶青菱眨了眨眼,在脑海里搜寻他欺骗过她的事迹,想了半天,耷拉下了脑袋。
好吧,确实没有。
好像她骗他比较多。
叶青菱咬了咬唇,一脸义正言辞。
“万一玉柳哪天惹到你,或者回京后惹到施府其他人,不问我意见就把她卖了呢?”
“若是大人不舍得买她的银子,那大人从没收我的银钱里扣便是,她的月例也由我来给。”
她上次准备跑路时,包袱里可有大几十两银子,后来都被施宥安给没收了。
那些银子用来抵玉柳的卖身钱,外加给她发几个月的月例,绰绰有余。
施宥安皱眉,这点钱他还不放在眼里,更不想因为一个蠢丫头,和叶青菱闹得不愉快,转头对门口的喜顺说道。
“稍侯把那蠢丫头的籍契给她。”
喜顺看了叶青菱一眼,恭敬地应道:“是。”
叶青菱对施宥安灿然一笑:“大人放心,以后我不让她在大人跟前出现。”
施宥安伸手揉了揉了她的头。
“青菱是不是一个人在府里待得无聊,想找人说说话?”
他将她成日关在府里,虽有六个丫鬟伺候着,但她们都是下人,自然不敢以朋友身份和她相处。
也是因此,没大没小的玉柳,才能和她说上话,得她青眼?
无聊?只有无事可做才会无聊。
她一天天都快忙死了,哪有时间无聊。
上午慢跑,下午练防身术,晚上学游水,闲暇时还得琢磨怎么跑路,怎么寻亲,间或应付施宥安,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够用。
但施宥安这个说法,倒是能很好地掩饰,她强留玉柳的原因,所以叶青菱重重地点头。
“嗯,我每日里一人待着,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真是无聊极了。”
施宥安沉吟了片刻后,回道。
“既如此,我便为你寻个伴吧,整日和奴才混在一起,像什么样。”
叶青菱一愣。
给她寻伴?
她在云州能有什么伴?
但方才她附和了他的话,现在再反驳也不妥,便只能应下。
施宥安担心她折腾,再三叮嘱。
“回京前,你别跑步了,游水也别学了,武艺也别学了,在床上好好躺着。”
叶青菱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听话地点头。
“我听大人的。”
施宥安满意地看着她:“虽不知你为何忽然想学游水,但玉柳不是合格的师傅,待回京后,我让人给你砌干净的池子,找伶俐的师傅教你。”
想到昨晚玉柳那憨厚的脸,厚钝的身板,在水里扑腾的傻样,施宥安眉头直皱。
“我幼时曾溺水,对水心怀恐惧,听说玉柳水性佳,才想着学的。大人若觉得她不合适,那我便不跟她学了。”
她能不能和他回京都另说呢,乐得给他开空头支票。
施宥安在她房里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一走,玉柳就磨磨蹭蹭地来到房内,在她面前站定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叶青菱有些好笑地看她:“怎么了?”
玉柳有些忸怩地回道:“我,我是不是要被撵出去了?”
“怎么这么说?”
玉柳唉声叹气:“大人似乎很讨厌我,都不让我在他跟前出现。”
好在喜顺很快带着大夫来了,是之前给她治过箭伤的徐太医。
施宥安让文澜文晓入房听侯太医差遣,自己出了房门。
才刚到院门口,就看到长青、碧云、笼玉和疏月,四人已经跪在了门口请罪,玉柳也惴惴不安地跪在一旁。
施宥安看了眼四人一眼,眉目阴沉,声音森冷。
“我让你们看着她,你们便是这样看着的?”
长青带头说道:“是奴婢看顾不周,请大人责罚。”
说罢,带头重重地在地上磕起了头,其余三人也赶紧跟上。
额头碰地的声音,震得一旁的玉柳沉身发颤,也跟着“砰砰砰”地磕了起来。
施宥安听着心烦,挥了挥手,四人停止了磕头,玉柳也赶紧停止。
“她这么晚,在西偏院干什么?”
长青一脸冷静地回道:“青菱姑娘听说玉柳水性好,想学游水,便让玉柳在西偏院教她。”
“游水?”施宥皱眉,“她学游水做什么?”
长青回道:“奴婢不知。”
“她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长青如实回道:“五日前,玉柳入府那日,青菱姑娘便开始学了。”
施宥安脸色一凝,声音冷厉:“为何现在告知我?”
长青心下有苦难言。
叶青菱特意警告过她,不许告知施宥安,她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会发生今晚这事。
见长青沉默,施宥安看向一旁抖抖嗦嗦的玉柳,她最蠢,说的话也最真。
“你是玉柳?教青菱游水的人?”
玉柳被施宥安踹下水,又被喜顺救回来后,便回了小院,原想躲起来的,但看长青和碧云都来请罪,她也不敢躲,只能一起跪了下来。
身上的疼痛和当众被踹下水的羞愧,让她甚至连抬头都不敢,一直低着头。
见着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朝鞋,男人冷沉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她身体瑟缩得更厉害,结结巴巴地回道。
“大,大人,是,是青菱姑娘想,想学游水,让我在,在她回京前教会她。”
“她为何不让我知晓?”
“因,因为青菱姑娘,不,不想让大人知道,我们,我们都看了她的身体。”
施宥安一怔,待回过神来,脸色已然铁青。
“你说什么?”
这真是越描越黑,眼见施宥安身上已然扬起滔天怒火,一旁的长青赶紧解释。
“青菱姑娘游水时,穿着轻薄,担心大人不让她继续学习,故而不让我们告知。”
玉柳赶紧点头附和:“对,对,对,青菱姑娘游水时,穿了肚兜和亵裤的,虽说她皮肤比我们白,身材比我们好,身段比我们软,可们又不是男子,看了也不防事。”
如果不是施宥安在眼前,长青真想上前捂了玉柳的嘴。
施宥安听得眉头轻跳,可于辰山在院门口踌躇的模样,他忍住了,伸手按了按眉心,冷声说道。
“下去领二十军棍。”
长青正要回话,就听玉柳又开口了。
“这是什么意思,要打我们屁股吗?”
长青瞪了她一眼,又抬头一脸恭敬地看向施宥安。
“大人,回京在即,青菱姑娘又病了,这二十军棍可否回京后再受?”
施宥安扔下一句“准了”,便直接朝于辰山走去。
于辰山上前禀报:“大人,张知府到了,正在西偏院侯着。”
施宥安应了一声,抬腿往西偏院走去。
西偏院里,云州新任知府张知涯已经带着衙役等候多时,随行的还有一位年过五旬的老仵作。
张知涯是云州新任知府,半年前上任知府许有明因贪污受贿被抄家,他这才得以升任。
玉柳有些难过地点头:“若他们没有出事,我原本也会当个渔民。”
他们在水中遇难,她只有卖了自己,才能安葬他们。
叶青菱无意勾起她的伤心事,继续问道:“那你会游水吗?”
玉柳继续点头:“我自小在水里长大,3岁便会水了。”
叶青菱回头看她:“我想学游水,你能教我吗?”
玉柳愣了一下,随即马上点头。
长青和碧云也愣了一下,叶青菱前两日还要和她们学武,这会儿又要学游水了,变性可真大。
叶青菱看了她俩一眼:“我接下来会继续和你俩学武,只是多加了一项学游水。”
技多不压身,她现在白天也没什么事做,还不如趁有人教,多学些东西。
等真和施宥安回了京城,被无数人盯着,怕是没这么好的学习条件了。
长青和碧云马上点头。
现在叶青菱也算她们半个主子,在不违反施宥安命令的情况下,她俩自然是听她的。
叶青菱又看向玉柳,有些迟疑:“我九日后便要去京城了,你能在这九日内教会我吗?”
玉柳也没什么把握,抹了把额头的汗,回道:“我也不敢保证,要不先学了再说?”
说话间,叶青菱已来到府内的西偏院。
西偏院是府内离正院最远的院落,虽然施宥安入住后,遣人修缮过,院子看起来与其他院没什么区别,但因久无人居住,看着没什么人气。
叶青菱走到院旁的一处水塘边。
塘水清澈,隐隐可见里面游动的鱼虾,靠近水塘中心,还长了一些荷花和杂草。
她昨日用树枝探过,这靠近岸边的水大约没过她头顶,学游水正好。
“便在这里教我游水吧,现在日头正盛,塘中水不凉。”
说完,又吩咐一旁的长青和碧云。
“我学游水不方便穿着外衣。长青,去院门口守着,谨防有人进来;碧云,你回我院里替我取肚兜和亵裤来,我游完水要穿。”
长青和碧云愣了一下,神色间有些为难。
见两人没有动弹,叶青菱脸色微冷。
“大人只说不让我出府,没说我不许学游水吧。”
长青面露犹豫:“光天白日的,青菱姑娘穿着轻薄入水,若是被大人知道,只怕……”
叶青菱回她:“正因如此,才要你去院门口守着,谨防有人进来。”
她边说,边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夏日本就穿得轻薄,她外裳一脱,便只剩里面轻薄的肚兜和绸裤,纤细的胳膊,优雅的肩颈和纤瘦的背部均裸露在外,一身雪嫩肌肤被日光一照,更是白得晃眼。
真是,好生凉快。
玉柳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地说了一句:“好白啊……”
长青脸色一红,忍不住背过身去,心道怪不得施宥安对她宠爱有加,莫说那张脸,便是这一身冰肌玉骨,便叫人不敢直视。
一旁的碧云也看呆了眼。
长青轻咳一声:“碧云,你去替青菱姑娘取衣裳吧。”
说完,便匆匆出了院子,守在院门口。
很快,碧云也匆匆离开,偌大的院子,只剩叶青菱和玉柳两人。
叶青菱意味深长地看了玉柳一眼,转身跳入了塘中。
她前些日子在浴桶中刻意学了憋气,这会儿入了水,已能在水中呼吸,但确实还不会游,很快便拍打起了水花,呈现出了溺水的模样。
玉柳在水边长大,一眼就看出叶青菱溺水了,别说脱衣服鞋子,就连身上的包袱都没来得及解,“扑通”一声就跳入了水中,抱起水中挣扎的叶青菱就往岸上游去。
叶青菱心下一喜,抬脚便要去院中找人。
喜顺提醒她:“青菱姑娘,玉柳初入施府,对府上规矩不甚清楚,为免冲撞大人,不如先让院中丫头先教教她规矩?”
施宥安素来不喜欢蠢人,对叶青菱买玉柳也颇有微词。
他方才带玉柳入府,她也一直左顾右盼,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半点规矩也无。
可看叶青菱对她的上心程度,定是要放在身边伺候的,想必得常和施宥安打交道。
叶青菱点点头:“我知道了。”
喜顺这才放心地跟上了施宥安的身影。
叶青菱回到院中,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院中跑来跑去。
先是和长青、碧云抢扫把,想要一起打扫庭院,被她俩拒绝。
又和文澜、文晓抢抹布,想要擦窗户,又被拒绝。
又和笼玉、疏月抢水壶,想要浇花,看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玉柳,”她叫着她的名字,又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玉柳马上风风火火地小跑过来,带来一阵风,把她身上的纱裙都吹起。
玉柳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莫名给叶青菱带来几分压迫感,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才抬头看着前的人。
许是来得匆忙,刚在院中又一通瞎忙,她头发有些凌乱,额上浸着细汗,脸色也有些红,衬得原就黑黄的皮肤更显黑亮。
玉柳笑着唤她,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美人妹妹。”
声音响亮得让院中忙碌的六个丫头都侧目。
叶青菱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这称呼怎么听怎么孟浪,若非玉柳是个女子,她都要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我看你长得好看,年纪也比我小,所以叫你美人妹妹。”
叶青菱算是明白,喜顺为什么让自己找人教她规矩了。
“你以后和她们一样,叫我青菱姑娘吧。”
玉柳马上叫了起来:“青菱姑娘。”
叶青菱见她眼睛似有些红肿,想起她那日卖身葬父的事,轻叹一声。
“你爹娘叔伯的后事,可料理完了?”
玉柳闻言,一改之前的爽朗,眼眶微红。
“都料理好了,谢谢青菱姑娘,喜顺大哥安排了人来,帮了我不少忙。”
叶青菱应了一声:“那就好,以后你就在我身边服侍吧。”
她这话一出,院里六个丫头都愣住了。
长青率先开口:“青菱姑娘,玉柳姑娘尚不清楚府内规矩,是否先让她熟悉几天规矩再说?”
方才玉柳在院内那番操作,可谓粗鲁到了极点,若是被施宥安看见,只怕马上就会逐她出府。
叶青菱看了长青一眼,笑道:“那是自然,我反正闲着无事,便由我来亲自教她吧。”
长青是施宥安前几日才赐给她的丫鬟,由于办事妥帖,又受施宥安器重,现在连伺候了她半年的文澜文晓姐妹都听她的,俨然成了她院里的大丫鬟。
她也挺喜欢长青的,聪明伶俐又有武艺,但长青是施宥安的人,只听施宥安的话。
她身边可以有施宥安的人,但不能全是他的人。
想到此,她冲玉柳嫣然一笑。
“你随我来,教你施府规矩之前,我先教教你,我的规矩。”
叶青菱说完,转身往院门走去。
玉柳有些不明所以地跟在身后。
长青和碧云对看一眼,然后俩人都扔了扫把,沉默地跟了上去。
叶青菱没有理会自主跟上来的长青和碧去,边走边和身后的玉柳说话。
“若我没有记错,你爹娘叔伯俱是渔民?”
叶青菱一脸无所谓,施宥安讨厌她才好呢。
“你又不是他的丫鬟,他讨厌就讨厌吧,你是我的丫鬟,听我的话就行。”
玉柳闻言,双眼微亮,随即又愁眉苦脸起来。
“可您也是大人的人,大人若要强行赶我走,您也没办法的吧。”
若她要走,她会提前给玉柳放籍的。
看玉柳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褪了腕上一个玉镯,又将玉柳招到跟前。
“放心吧,现在你的籍契在我手里,我没点头,他撵不走你。”
边说,边将镯子往她腕上套,可惜她的手太大,手腕太粗,根本套不进去。
她只能把镯子放到她掌心:“这镯子你收着,谢谢你昨晚水里救了我,还给我做好吃的小菜。”
见叶青菱不仅不嫌弃自己笨拙,还安抚自己,甚至要赏自己,玉柳感动极了,推辞着不肯接她送的镯子。
“姑娘,你不赶我走,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昨晚救你,是我的本分,我哪里还能收你的东西。”
叶青菱将镯子塞在她手心,不以为然道。
“我没了这镯子,才好向大人讨更好的,你就收下吧。”
玉柳这才一脸感动地收下了。
叶青菱看了眼房门外,长青等人正在院里忙碌,却时不时目光扫进房内,她压低了声音和玉柳说道。
“不过,这是大人赏我的,你可得藏好了,别让人发现。若是让大人知道,我将他赏的东西送你,我俩都要遭殃呢。”
玉柳赶紧点头,也压低了声音回道:“姑娘放心,我肯定会藏好的。”
大家都叫叶青菱“青菱姑娘”,她觉得太过生疏了,便擅自去掉了她的名字,直接叫“姑娘”,以示亲昵。
叶青菱有些好奇:“你准备藏哪?”
玉柳顿了顿,想到这镯子都是叶青菱赏的,自然不会瞒她,便如实说道。
“我准备藏在瓷枕里。”
瓷枕枕在头下,里面又是空的,藏东西倒也合适,但是……
“是不是太显眼了些?而且这镯子是玉的,藏瓷枕里,万一磕坏了怎么办?”
玉柳想了想,觉得叶青菱说得也对。
“那我藏被子里,床单下,或者床底?”
“藏被子和床单下,不觉得硌得慌吗?至于床底……”
叶青菱心下微动,床底,确实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她看着玉柳那张大脸盘子,轻笑出声:“你不觉得藏在施府不安全吗?万一走的时候忘了,想再取可就难了。”
玉柳觉得叶青菱说得很对,但又不知道该藏在哪里,有些焦急地问她。
“那应该藏哪儿呢?”
叶青菱笑着回道:“当然是藏自己家里呀,自己家的灶里、床里、地里,都比藏施府安全。”
现今的施府,可不就是曾经的叶府,她曾经的家么?
玉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脸佩服地看着叶青菱:“姑娘说得对极了。”
叶青菱笑意吟吟地问道:“云州城里,哪家的蜜饯最好吃?”
玉柳回她:“当然是城东的饴糖斋了,它家的蜜饯,据说连宫里的娘娘都爱吃呢。”
“明日下午,我放你出府,你去替我买些蜜饯回来,趁机回家把这镯子藏起来。”
玉柳赶紧点头。
玉柳一出门,叶青菱有些迫不及待地拿出了,她哥哥留给她的那封书信。
一连看了十几遍后,她笑出了声。
这封信里,“床”字出现的频率,貌似有点高啊。
这不就巧了么,她现在住的这间房,就是施府,也是曾经叶府的主院卧房。
她得找个时间,好好地探探床底了。
白天她的身边时刻都有人,晚上又有施宥安在,想找没人的时刻还真有些难。
“青菱这回可莫要装病了,刘太医医术高超,又有前车之鉴,你可骗不过他。”
上回她替他挡箭,在床上躺了小半年,躺到后来,他都怀疑起刘太医的医术了。
毕竟,哪有伤者会在休养了半年之后,还一天到晚虚弱昏睡的。
当时刘太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脉象柔和有力,不浮不沉,节律齐整,身体比普通人还壮实。
她的睡颜,也是神色平静,脸颊红润,呼吸均匀,看着再正常不过。
可她看起来确实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刘太医再三诊治,最后终于下了决断。
她那根本不是昏睡状态,而是熟睡状态,导致她睡熟的,也不是身体虚弱,而是累的!
他细细观察,才发现她的状态确实不像伤患。
人较入府时胖了一圈,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再询问服侍她的两个丫鬟,得知她一顿饭,能吃两碗米饭加一碗肉汤,巴掌大的红烧肉,一顿能吃五块,三餐间隙还要加餐,胃口不是一般的好。
他觉着不对劲,特地让于辰山去盯她,才发现她晚上竟趁众人熟睡之际,在院内锻炼。
先是慢跑了五十圈,然后又是各种伸展跳跃的动作,那精神抖擞得丝毫不像伤患。
那时他才明白,她为何会累得在白天昏睡。
白日补眠,晚上锻炼,这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若非当时将她放在偏院休养,他当时又公务繁忙,也不至于让她糊弄了一个多月。
被施宥安这么一提醒,叶青菱也想起了旧事,不由面色微红。
她当时身体已大好,想着日后寻亲需要体力,便开始锻炼,主攻跑步,快跑和长跑。
但又担心施府发现她身体痊愈后,会断了她的补品药膳,撤了伺候她的丫鬟,让她去贴身伺候施宥安,所以才会一直装病,并且装得心安理得。
施府富可敌国,她薅点羊毛怎么了。
她替施宥安挡了箭,虽非自愿,但好歹也救了他一命。
她原本的打算是,待身体完全恢复,便以救命之恩为由,让施宥安给她放籍,她再去寻亲。
谁曾想被施宥安发觉,后来真成了他的贴身丫鬟,后面又被他吃干抹净。
被施宥安盯着,叶青菱有些不自在地抓着锦被,声音讷讷。
“我当时也是担心,大人发现我伤好了,便断了我的补品药膳。”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当时的身体虽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要补在万春楼八年的亏空,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好在当时施宥安发现她装病,也没太为难她,依然好吃好喝供着她。
倒是刘太医知道真相后,气得吹胡子瞪眼,连续半个多月都没搭理她。
施宥安瞥了她一眼,将她露在锦被外的手抓起,放回了锦被里,语气恨恨。
“在青菱心里,我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
心里实在气不过,又低下头去,在她唇上恨恨地啄了一口。
房门蓦地被粗鲁地推开,房内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道洪亮的女音,在门口响起。
“啊,我错了,我没看到大人亲青菱姑娘。我,我,我不应该不敲门就进来。”
叶青菱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面红耳赤地朝门口看去。
就见玉柳站在门口,一脚在门槛内,一脚在在门槛外,手里提着个食盒,慌乱得目光都不知该往哪瞟。
施宥安也回过神来,看到门口的玉柳,剑眉紧拧,没好气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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