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希时凛的其他类型小说《今夜离婚,我转身二嫁顶级大佬南希时凛小说》,由网络作家“月下长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安安坐在南希身边,哭得满脸是泪。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一个人朝自己靠近,她看清是时宇后,眼神变得凶了起来。“是你,是你害了我妈妈,你是坏人。”周安安边哭边去推时宇,不准他靠近自己妈妈。她以为这个大男孩又要伤害南希,她要保护妈咪。时宇根本没有理会小女孩软绵绵的力道,仍旧固执地朝南希爬过去。周安安慌了,又惊又怕。“不准你伤害妈妈,你是坏人......”周安安哭得伤心又可怜。她举起了小拳头,愤怒地朝时宇后背捶下去。四岁半的小女孩能有多大力气呢,时宇根本不予理会,一抬手挥开了障碍物,继续在地上爬着。周安安摔疼了,膝盖和手掌心都磨破了皮,粉色的公主裙也沾满了灰尘,脏兮兮大的。“妈妈......”她好怕血,也好怕痛,妈妈在哪里?妈妈,安安好怕好怕。...
《今夜离婚,我转身二嫁顶级大佬南希时凛小说》精彩片段
周安安坐在南希身边,哭得满脸是泪。
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一个人朝自己靠近,她看清是时宇后,眼神变得凶了起来。
“是你,是你害了我妈妈,你是坏人。”
周安安边哭边去推时宇,不准他靠近自己妈妈。
她以为这个大男孩又要伤害南希,她要保护妈咪。
时宇根本没有理会小女孩软绵绵的力道,仍旧固执地朝南希爬过去。
周安安慌了,又惊又怕。
“不准你伤害妈妈,你是坏人......”周安安哭得伤心又可怜。
她举起了小拳头,愤怒地朝时宇后背捶下去。
四岁半的小女孩能有多大力气呢,时宇根本不予理会,一抬手挥开了障碍物,继续在地上爬着。
周安安摔疼了,膝盖和手掌心都磨破了皮,粉色的公主裙也沾满了灰尘,脏兮兮大的。
“妈妈......”
她好怕血,也好怕痛,妈妈在哪里?
妈妈,安安好怕好怕。
周安安扭头看着昏迷的南希,半爬半跪地朝妈妈挨过去。
时宇此时也到了南希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心里一阵害怕。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他朝保镖吼了一句。
保镖赶紧跑过来,惶恐回答:“少爷,我已经打电话了,估计是堵车......”
这附近是居民区,还是学校路段,此刻正是放学高峰期,来往车辆也多。
“你抱着我妈妈。”时宇见保镖愣着,厉喝,“快啊,你亲自送我妈妈去医院。”
保镖闻言赶紧将手机放入兜里,正要蹲下来背南希,就看到周安安凶狠狠地推了时宇一把。
时宇没防备,被推倒在地。
周安安像一只发怒的小老虎,又迅速朝地上的时宇扑过去,嘴里骂道:“你是坏人,你不准靠近我妈妈!”
时宇被她猛地一压,眼前一阵发黑,下意识喊道:“救命。”
保镖眼神一紧,想都不想就一掌劈了过去。
他为了救时宇,这一下几乎是用了全力。
成年男性十成力道,尤其是练武的男人,说是一拳能放倒一头狼不为过。
周安安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身体已经像断线的风筝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时宇惊到了。
他没想到阿彪会对周安安下手。
“赶紧救人。”时宇吓出了冷汗。
如果周安安出事,妈妈就更不会理他了。
不,不可以。
阿彪只听主人吩咐行事,赶紧朝周安安跑过去。
只是他的手刚要挨到小女孩的身体,就被一脚踹飞。
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打横抱起了周安安,另一只手翻了翻小女孩的眼皮,神色突然凝重,快速将人放到车上。
接着又朝南希跑过去,时宇警惕看向眼前的男人,抬手作势要挡。
“让开。”男人语气冷沉得可怕。
时宇下意识收回了手。
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将南希也抱回了车上。
随后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从他出现到带人离开,前后加起来不到三十秒。
“少爷,这......”阿彪捂着肚子,满脸痛苦。
刚才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他居然完全没有发觉。
而且一脚就把他踹出内伤,这个人一定是练家子。
时宇担心南希安危:“快跟上去!”
医院大门口。
突然哗啦啦涌出一批人,两辆担架床并排抬了出来。
医务人员刚到门口,轿车几乎同时而至。
车门打开,男人一双大长腿率先迈出来。
“周主任。”
带头的医务人员帮着他打开车门,看到里面还有一个小女孩时,都有点惊讶。
“她们是被人踹到腹部陷入昏迷,赶紧急救。”
南希跟周安安都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周津帆待在外面等。
时间过去的很慢,时宇跟阿彪赶到医院时,正好看到周津帆站在急救室门口。
时宇想都没想就问道:“我妈妈怎么样了?”
男人是背对他站着的,闻言,背脊绷紧。
慢慢转过身回头看向他。
时宇惊住了。
他跟周津帆第一次见面是在商场三楼的游乐场,男人穿着简单的休闲服,气质斯文,态度温和。
长得虽然可以,但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气场,一看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
他当时其实不明白,妈妈离开爸爸后,为什么会选择嫁给一个比爸爸差那么多的男人。
此刻,他看到了男人脸上的怒意。
因为这份怒意,男人原本温和的五官轮廓变得刀削般锋利,尤其那双充满血丝的眼透出的冰寒冷气,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周津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毫不怀疑,如果有一把刀,面前男人会毫不犹豫捅进他身体。
他身后阿彪感觉到危险,拳头攥紧,眼神戒备盯着面前男人。
幸好来的路上,他已经悄悄给时总发了一条消息。
否则等会闹起来,小少爷出点什么事,他担待不起。
周津帆盯着时宇,冷声问:“我的妻子和女儿,犯了什么错?”
时宇心里很痛。
他没想过伤害妈妈的,都怪阿彪。
“你过来,跪下。”时宇凶恶盯着身边的保镖。
阿彪犹豫了下,没动作。
“少爷,我听时总吩咐,负责保护你安全,排除一切潜在的危险。”
“我没让你打伤妈妈!”时宇怒瞪着他,“如果妈妈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阿彪低下头,不再说话。
时宇又看向周津帆解释:“跟我没关系,都是阿彪做的,那个小女孩也是阿彪伤的,等妈妈醒了,你帮我跟她说清楚。”
“我已经报警,等会你们跟警察解释。”周津帆漠然。
时宇心里一紧。
一旦报警,他的事爸爸就会知道。
时凛最看重脸面,这事闹出去,他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都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是我保镖动的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时宇生气道。
“时宇。”
这个名字从周津帆嘴里叫出来,时宇只觉得后背发凉。
“你12岁了,还这么不明是非吗?”
时宇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蹙起眉头。
“六岁时做了错事,你可以说是受人蒙蔽所以不辨是非,现在呢?”周津帆轻扯嘴角,眼里却没有丁点笑意。
江滨花园小区。
这里是老式的旧小区,虽然年代久了一点,但小区绿化环境还不错,而且物业服务做得可以,各处都很整洁干净。
南希回海城选择买了这里的二手房,一部分原因是她还没开始工作,不想将钱都花出去买房子。
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里离周津帆上班的医院很近,开车十五分钟,走路半小时就可以到。
周津帆晚上没工作,两人决定晚上做一顿丰盛的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于是离开商场后他们又去了附近市场逛了一圈,买了海鲜和一些蔬菜。
南希是南方人,理论上是不能吃辣的,可能是从小衣不果腹的缘故,她肠胃适应能力很强,对于辣也不排斥。
而周津帆是北方人,特别能吃辣,简直无辣不欢。
跟周津帆在一起后,南希也喜欢上了辣口,在没生下女儿安安之前,两人经常一起做饭,做得最多的就是麻辣火锅。
“要不,等会我们烫火锅吃?”开车回来路上,周津帆就兴致勃勃地提议。
南希温柔看向女儿:“安安,想吃麻辣小龙虾吗?”
周安安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静静落在妈妈身上,听清她说的话后,眼神微微一动。
她没忘记自己第一次学爸妈吃辣的菜,被辣得舌头都伸出来了,眼泪更是糊了一脸。
那是她感觉自己最狼狈的一次,可爸妈并没有笑她,还跟她分享了他们小时候第一次吃辣的,也被辣的眼泪鼻涕都出来的趣事。
也是从那以后,她喜欢上了吃辣,虽然还是会被辣得流出眼泪,但她就是很开心。
“安安想吃妈妈做的麻辣小龙虾干锅。”周安安毫不犹豫就点了点头。
南希跟周津帆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他们两个大吃货,生了一个小吃货!
回到家,周安安自觉去自己小房间写作业,南希在厨房开始洗菜,周津帆换了衣服也进了厨房。
他没等南希发话,就自动拿着那袋小龙虾去水池里清理。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不用言语,可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南希淘米煮好了饭,见周津帆已经洗好了龙虾,又开始切配菜。
他惯常握手术刀的右手,此刻握着菜刀,也丝毫不逊色,切菜的手法十分娴熟。
锅热倒油,油爆香大葱姜蒜。
南希将小龙虾倒进去开始快速地大火煸炒,不一会儿,龙虾就变成了漂亮的红色。
“放点紫苏?”冷不防周津帆问。
南希是偏好吃紫苏的,从小就喜欢紫苏的气味,做红烧鱼和鸭都会放一点。
她刚要同意,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买。
“现在去买要来不及了。”南希说。
周津帆冲她一笑:“你等我一下。”说完他就解下围裙,走出了厨房。
南希只听到大门被打开又关上,以为周津帆是开车去买了,轻笑摇了摇头。
几分钟后,周津帆回来了,居然带回了一大把紫苏叶,还是连着根拔的。
“你变飞毛腿了?”南希打趣他。
周津帆清洗紫苏叶,边回答:“邻居送的。”
南希有些惊讶,这才搬进来几天,周津帆连隔壁邻居都熟悉了?
“隔壁是一对跟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夫妇,我昨天下班回来碰到他们,打了声招呼。他们开门进去时,我闻到了有很浓的紫苏香味,猜着要么是爱吃所以备着,要么就是种了一些,刚才过去一问,没想到他们真的种了好几盆,还主动送了我这么多。”
“那你掐点就好了,倒不用连根拔出来,掐完后还能再长的。”南希无语。
周津帆笑着解释:“他们能种,我们也能啊,等会我种几棵到花盆里,看看能不能长好。”
他们刚搬进来时,看着阳台上空落落的,便买了六七盆花花草草。
想到种着花花草草的瓷盆里,会被种上气味独特的紫苏叶,南希不禁有些担心。
“会不会花草都养不活了?”
“不会。”周津帆一副胸有成竹地道:“隔壁邻居也是种在花盆里,长得可好了。”
接下来一顿忙碌,两人将做好的饭菜都端上桌。
周安安闻着香味就出来了,看到一大锅红艳艳香辣辣的龙虾,她大大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
南希见女儿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于是弯腰道:“安安,洗手吃饭了。”
周安安举起白嫩嫩的小手,递到了南希鼻子下面:“妈妈,香香。”
南希闻到了一股冷木松香,是安安最喜欢的洗手液香味。
女儿这是想告诉自己,她已经洗过手了。
南希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安安真乖,妈妈给安安剥虾。”
只是接下来根本没有给南希发挥的空间,周津帆已经动作熟练地帮母女两个剥起了虾。
很快她们面前的碟子都堆满了虾仁,只要张开嘴负责吃就好了。
周津帆带着一次性手套,穿着简单不过的家居服,可这些丝毫不损他身上矜贵温润的气质。
帅气的男人,就连剥小龙虾,都是很好看很酷的。
“谢谢老公。”南希笑看向周津帆道。
“谢谢爸爸。”周安安也乖巧地道谢。
周津帆温温柔柔看着妻女笑:“不客气,宝贝们。”
一顿饭本应该是在温馨愉悦的氛围中结束,可临到最后,却突然来了一对不速之客。
“小希......”
门是周津帆去开的,南希只是扭头看了一眼。
门口站着的人居然是南鸿林和李丽娟?
他们怎么来了?
又是怎么知道她住这里的?
南希惊讶时,南鸿林和李丽娟已经朝屋内走来,周津帆认识他们,所以没有阻止。
不过担心他们会伤害南希,周津帆先他们几个大步走到了南希身边站立,眼神戒备看着两人。
南希没有看走近的亲生父亲和继母,眼神垂落在桌上,不知道想什么。
屋内一片静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除了周安安咀嚼的细细响声,她一脸好奇地看着出现在自己家里的陌生人。
“小希,我们来看看你。”南鸿林是先开了口。
李丽娟也跟着道:“小希,我们之前不知道你回来了,要不早应该过来看望你......和孩子。”
后面几个字她是犹豫着补上去的。
说来也有意思,做父母的不说女儿回来没去看自己,反倒说自己不该没早点过来看望女儿。
可她这话说出来后,南鸿林和她自己,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毕竟,是他们过去欠南希太多,太多了。
多到他们已经无力偿还。
所以只能用这种尽可能卑微的姿态,企图能得到女儿一丝谅解,哪怕只有一点点。
旋转木马一次只有十五分钟,时间到了木马自动停止了旋转,如果还要继续玩,需要出去后再重新排队。
南希牵着女儿的手慢慢走出来,见她依依不舍看着木马,于是低头问:“安安,我们再玩一次?”
周安安高兴地点点头。
“你们等我一下。”周津帆转身去买票了。
“我不要玩旋转木马,太幼稚了!”
“你们怎么这么烦,我说了不要玩,没听到吗?”
一个男孩子烦躁的声音传了过来。
南希下意识看过去,登时整个人僵住了。
离她几步远处,南俪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小孩,两人正在激烈争吵着。
南父南母着急地站一旁,试图劝说什么,却根本没人听他们的。
南希这一抬头,南父率先看到了她。
南鸿林满脸的震惊,眼里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有惊惧和一丝愧意。
他的异常,让李丽娟也看了过来,看到南希这一刻,李丽娟脸色也变了。
“小、小俪,我是不是眼花,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像小希?你快看看是不是......”李丽娟紧紧抓住南俪的手,让她帮自己确认清楚。
南俪冷着脸紧紧盯着南希,冷笑了声:“是人是鬼,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六年前,南希斗不过她,她还会怕六年后南希的鬼魂?
笑话。
南俪推着时宇往南希走去,南父南母紧张地跟在她身边。
“我说了不去玩,你是不是没听到,坏女人,我打死你!”
时宇以为南俪还要带他去玩旋转木马,扭过头举起拳头朝南俪胸前锤了一拳。
半大男孩,力气已经不小,南俪痛呼出声。
时宇却还不解气,还要再打南俪,南俪居然站着没动,任他的拳头打过来。
时宇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要不是时凛离开时命令他不准闹脾气,他也不会跟这几个蠢货来逛什么商场。
他一个双腿都没了的人,出来只会丢人现眼,接受那些异样的眼光,他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小宇,这是你妈妈,你怎么能打你妈呢?”李丽娟心疼被打的女儿,赶紧劝外孙。
“我没这种妈妈,要不是她当年只顾看手机不管我,我也不会被车撞,她害我失去了双腿,我不要这样的妈妈!”时宇眼眶充斥着血丝,怒声恶骂。
南俪脸上露出一丝难堪。
“我只要南希当我妈妈,你把南希妈妈还给我!”
“啪!”
时宇脸上挨了南俪一巴掌。
“我说了不准提那个贱人!”南俪冷着脸冲儿子吼道。
时宇被打懵了,也忘了要说什么。
南俪突然转过身,急步朝前走去。
南希牵着女儿静静看着南俪越走越近,脸上始终淡淡的。
“南希,你终于出现了。”南俪紧盯着面前的人,握紧的拳头出卖了她内心的情绪。
南希的脸,依旧年轻漂亮,脸上的肌肤甚至比六年前还透亮了一些,岁月似乎特别宽厚她,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印。
“好久不见。”南希平静回应。
“你真是好手段,迷惑了时凛不够,现在还来蛊惑我儿子,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南俪恶声咒骂。
南希看着面前同父异母的妹妹,只觉得异常讽刺。
当年她是受害者,被父母偏心地对待,被继妹欺骗,被最亲的丈夫玩弄于鼓掌。
就连养了五年的儿子,也是丈夫跟继妹生的。
最后她还被一场大火烧得差点骨头渣都不剩,而这些人,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现在却连半点悔意都没有。
看来,还是她太宽容了。
“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南俪,你确定到时候能承受得起恶果的报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南俪强做镇定。
当年参与那场大火所有的事和人,她都已经清理干净,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南希就算侥幸逃过一死又如何?她不会给这个贱人翻盘的机会。
“南希。”
周津帆走了过来,站在南希身侧,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南俪从看到周津帆出现时起,眼珠子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
这个男人长相居然跟时凛不相上下,而他身上还有时凛没有的卓越矜贵的气质。
君子方如玉,温润世无双,说的就是这个男人。
“姐姐,不给我介绍一下吗?”南俪故作亲热地问。
南希没有忽略南俪看周津帆时贪婪的眼神,一如当年看时凛一般。
只是那个时候她被亲情蒙蔽了双眼,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这一次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见南希警惕看着自己,南俪得意勾起了红唇,她就猜到了这个贱人不敢跟男朋友说实话,她今天就是要出南希的丑。
“我是南希老公。”周津帆代南希回答,看都不看对面人一眼,柔声问她:“我们回家?”
南俪脸色迅速一变。
她长相艳丽娇媚,外貌胜过南希几分,今天还刻意打扮过,她就不信对面的男人眼睛瞎了,居然看不到自己。
“姐夫,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没收到请帖,爸妈也还不知道呢......”
不等南俪说完,周津帆牵着南希已经准备离开。
只是他们面前又多了一个拦阻的人。
时宇坐在轮椅上,紧紧盯着对面的南希,眼神里充满了激动和愧疚。
“妈、妈妈!”他小心翼翼地喊道。
南希静静看着面前十二三岁的大男孩,心里有些微微的诧异。
她记得自己走时,时宇健健康康能跑能跳的,怎么会坐上了轮椅?
他生病了?
“你妈妈在那边。”南希对时宇说道。
当年时宇就说过她不是他妈妈,是坏女人,南俪才是他亲妈。
这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抱来的孩子养不熟,不过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女儿,所以也没觉得多遗憾。
“你就是小宇的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小宇很想很想你......”
时宇脸上的小心翼翼转换成了渴望,他满眼希冀看向南希,不自觉向她伸出了双手。
自从双腿残废以后,他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每晚闭上眼就是噩梦。
他还想像小时候那样,被南希抱在怀里,被她轻拍着背部哄着入睡。
突然,他的手被人打了一下。
周安安大大的眼睛瞪着时宇,奶凶奶凶的:“这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
南希呼吸愈发急促,她的头又胀又痛,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有点看不清了。
周安安小手抚摸南希的额头:“妈妈,你头好烫,妈妈你发烧了吗?”
“妈妈没发烧,只是有点难受。”南希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大脑越来越晕晕沉沉。
她抱着女儿想要尽快离开这里,可一抬脚,双腿突然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旁倒下。
安安!
南希心里惊喊,不能摔了女儿。
“小希!”
余光里是时凛朝她伸出了手。
南希避无可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最终身体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熟悉而又清新的草木药香沁入鼻尖,她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她怀里的女儿也被接了过去。
“南希,是哪里不舒服?”
南希睁开了眼,撞入周津帆担心的眸光里,他的眼睛倒映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爸爸,妈妈发烧了。”周安安着急地说。
下一秒南希额头落下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停顿几瞬后,周津帆松了口气:“妈妈没有发烧。”
南希这几年一直在慢慢调理身体,有个头疼脑热周津帆都要担心一下,见妻子没事,他终于放心了。
“我头痛。”南希没有隐瞒,说话的语气带些委屈。
原本今天周津帆是要跟她一起来办女儿入学,结果医院里临时有台重要手术,是南希一再保证自己有事会给他打电话,他最后才去的。
南希额头触到一抹温热。
周津帆亲了她,带着心疼:“南希,我下次不会了。”
不会丢下她们母女俩。
南希一下就听懂了。
这个男人轻易不承诺,可他一旦给出了,就一定会遵守。
就像他们刚领了结婚证那会,她还没准备好,他说愿意等,就这样一直等了她一年多,两人才真正发生亲密关系。
其实她是对自己的身体没信心,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尤其是脱了衣服后身体最直接最亲密的接触。
她每次看到那些伤疤,就连自己都会不自在,她担心周津帆也会忍受不了。
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想到男人今早赖在她身上做的事,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小脸也发烫,赶紧胡乱点了点头。
“小希,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暧昧。
时凛!
这两个字冒出来时,南希心头一阵慌,她还没做好让周津帆跟时凛这么快见面的准备。
即使她过去的故事,她遭受了什么样的背叛,周津帆都从她这知道了,可是......
“时总,幸会。”周津帆已主动伸出了手。
时凛没动,目光淡淡落在这双手上。
男人肌肤偏深色,双手十指修长有力,指甲剪得很平整光滑,弧度很好看。
时凛有些恍神。
“阿凛,你指甲太长都戳到我了,你能不能剪一剪啊。”
“阿凛,我帮你剪指甲吧,我剪得一点都不痛,你要相信我。”
他的手也是小希帮他剪的吗?
这个念头让时凛心里更难受了。
时凛回过神。
周津帆已经收回了手,脸上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在意时凛的故意忽视。
“你认识我?”时凛收敛好情绪。
“南希跟我提过。”周津帆说完又补充道:“我是南希的老公,周津帆。”
南希老公。
只是这四个字,就足以让时凛将周津帆这个人列入黑名单。
这个男人好大胆,抢了他的女人!
时凛神色晦暗不明,身上无形中释放出久居上位者的威压。
周津帆丝毫没受影响,轻颔首:“我们先走了,再会。”
他拥着妻子和女儿,转身朝前面停着的车走去。
时凛凌厉的眼神,完全被他漠视了。
“还好吗?”临上车前,周津帆低头问。
此时女儿安安已经先上了车,南希被周津帆半拥着,她仰起头就看到男人深邃眸底浓浓的担心。
不知怎的,她鼻腔突然一酸,眼前有些模糊。
赶在眼泪涌出眼眶前,她将脑袋整个埋在男人怀里。
“我没事。”她声音闷闷的。
刚才面对时凛她只觉得厌烦,反胃。
此刻心里却升起一种密密麻麻的疼痛,她知道,那是委屈。
是替曾经的自己感到委屈。
听着男人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她的心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不仅仅只是此刻,她的遍体鳞伤、满目疮痍,她心底的伤痕,早就被这个男人慢慢地抚平。
所以才能有如此的平静。
直到车子转了个弯,完全看不见了,时凛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眼里凝着浓墨重彩,瞳孔团聚着一簇火,怒火使他整个人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身居高位多年,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刚才他在那个男人面前差点失了态。
他心爱的女人被那男人亲昵拥在怀里,他恨不能剁下那双抱住她的手。
可最后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放她跟那男人离开。
找了南希这么多年,她总算回来了,他不能操之过急,一切徐徐图之。
一道高挑的靓丽身影急匆匆走到时凛身后。
“老公,原来你在这里。”
时凛掩住眼底的情绪,转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有什么事?”
南俪不动声色打量着他,见他脸上确实没有异样,这才松了口气,于是走上前挽上时凛的胳膊。
时凛眉峰动了一下,最终忍住没抽出手臂。
“刚才听廖秘书说你来了这里,我担心你有什么事,所以来看看。”南俪语气关心。
时凛语气淡淡:“没事,碰到个熟人,聊了几句。”
“是你朋友?我见过吗?”南俪试探问。
时凛看向南俪,嘴角轻扯:“说起来,你确实也认识。”
“是谁啊?”
“南希。”
南俪瞳孔震了一下,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不可能,南希怎么还活着!
她强笑了下:“老公,我和爸妈亲眼所见,她跟一个男人私奔了,现在不知在哪逍遥快活,怎么舍得回来......”
“我刚跟她说话了。”
时凛话音落下,就看到南俪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却,整个人仿佛生了一场大病,挽住他手臂的手迅速冰凉起来。
“这、这么巧吗?”南俪强撑着故意看了下四周,“那她人呢,既然回来了,怎么没去看爸妈?”
“南俪,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男人语气极淡,却意有所指。
南俪看着时凛冷静的面容,心跳如擂鼓。
南希那个贱人到底跟时凛说什么了?
“我......”南俪绞尽脑汁想要蒙混过去,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你快点回来,小宇出事了......”
南母在电话那端还说了什么,南俪脸一下变得煞白。
她握着手机,看向时凛惊慌道:“小宇他吞了半瓶安眠药,现在正在急救......”
“我们现在赶过去。”
医院,手术台上。
“哔!哔!哔!”
检测仪器发出如雷鸣般刺耳的声音。
“病人血压不稳,直线下降!”护士声音略急。
身穿白大褂的主刀医生迅速扫一眼监测仪。
“加大补液,维持循环稳定!”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一番紧急抢救,病人脱离危险。
周津帆走出抢救室,摘下口罩和手套,回办公室后听到手机一直在响。
他按了接听键。
“你做那个医生有什么出息?”电话里响起老人的声音,中气十足。
“还要对那个女人隐瞒身份,周氏难道还能辱没了你?偌大一个周氏集团,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只要你肯回来,集团职位随你挑,你......”
回应老人的,是一连串的忙音。
冀英学校占地一千多亩,走到地下停车库需要一点时间。
“安安,没事了。”
南希仍旧抱着女儿,边走边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在她眼里看不到紧张不安的情绪,才稍稍放下心。
“妈妈,安安不怕,妈妈累了,安安要自己走路。”周安安扭了下小身体。
南希从善如流放女儿下来。
“妈妈,刚才那个叔叔跟妈妈认识吗?”周安安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奇问。
南希轻轻抚摸女儿的头:“不认识呀,安安为什么这么问?”
“叔叔一直看着妈妈,他的眼睛很黑很黑,眼神很深很深,跟爸爸看妈妈的眼神一样的。”周安安努力表述。
南希心头一滞。
时凛的异样,就连四岁多的孩子都感觉出来了,那些人......会察觉不到吗?
南希当然不相信时凛会像周津帆一样看她,他们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也不是一类人。
时凛有心里的白月光,也跟她亲口承认过,她当然不会以为时凛心里对她会有爱。
否则,当年她也不会被害得体无完肤,差点葬身火海了。
“哦,可能那个叔叔把妈妈认错了,以为是他认识的人吧。”南希笑着鼓励女儿,“安安很棒哦,观察这么仔细,等会我们买个蛋糕回家,等爸爸忙完工作,跟爸爸一起吃好不好?”
“好啊,安安要吃草莓味的蛋糕,甜甜的香香的,妈妈,我们赶紧买蛋糕去吧。”周安安迫不及待地摇了摇南希的手。
南希却没有动,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高大身影。
男人直接朝南希母女走过来,目光紧紧盯着眼前魂牵梦绕的脸。
“好久不见了,南希。”时凛嗓音一贯冷沉,可细听能听到一丝急迫和慌乱。
南希感到有些意外。
时凛居然会抛下陪同的那么多属下,抛下他一向热爱的工作,过来找自己。
“是很久不见了。”南希面色平静回答。
时凛深深看着女人依旧年轻漂亮的脸,她脸上看不到一丝异样的情绪,只有眼神带着一丝紧张。
好像在防着什么。
是因为他吗?
他突然觉得她这份平静特别碍眼。
他心里有头野兽在怒吼,在横冲直撞,急切地想要释放出来,想要撕毁她脸上伪装的平静。
可他不能这么做,他必须要搞清楚,南希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六年前南俪告诉他,南希跟一个男人跑了。
就连南父南母也说南希偷了他们所有的现金和首饰,为了报复他跟她离婚、又跟南俪结婚,所以跟人私奔了。
可他还是不愿相信,南希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不要他呢。
“这些年,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时凛不知不觉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他的自尊心是不允许他先示弱的,可真的问出来后,他心里反而感到释然。
南希在他心里的位置,远比他以为的还要重要。
他很庆幸,六年后自己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南希轻扯了下唇:“你跟继妹白头偕老,管我去哪里干什么。”
“南希,你还是不肯体谅我吗?”时凛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你知道我当年,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但凡有其它的办法,我也不愿意伤害你一分一毫。”
不愿伤她分毫?
却和她继妹勾搭在一起?
南希喉咙里像吞了一只苍蝇,只觉得虚伪、恶心。
不过,这些跟她也没关系了。
“时总,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没别的事,我要带女儿回家了。”
“你要回也只能回我们的家!”时凛音量突然提高,脸上露出阴鸷。
周安安被吓到了,直往南希身边躲去。
“不怕,安安,妈妈这就带你回家。”南希安抚女儿,抱着她软软的身体往前走。
“你不准走!”时凛抓住南希手臂。
海城虽然入秋,天气依然炎热难当,南希今天却穿着高领长袖,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被男人抓住时,她手臂上的衣服往上缩了一截。
时凛手下还想加重力道,目光突然一变。
“你,你手怎么了?”
南希原本白瓷无瑕的肌肤上,布满了坑坑洼洼可怖的伤疤,类似被火烧过的痕印,青紫交错。
时凛目光焦急地看着南希的手臂,他伸手出去想要碰触她却又不敢,他还想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更多的伤疤,同样也不敢。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个男人呢?周安安的爸爸,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虽然伤疤是不痛了,但很丑陋。
南希身体一抖,拼命挣脱开时凛的手,背对他冷声道:“跟你没关系。”
六年前那场大火,南俪就是想烧死她的,南父南母也默许了。
而身边这个男人,就是她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
像南俪这样充满野心的女人,怎么可能甘愿一辈子躲在人后做人小三呢?
“南希,既然他保护不好你,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时凛声音微微颤抖,带上了一丝祈求。
这些年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在祈祷南希能回到自己身边,他保证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敢有人再为难他心爱的女人了。
“这个孩子是你生的,你也一起带过来,我一定当她是亲生的对待,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
“我不愿意。”南希几乎是吼了出来。
然后看到了女儿惊恐的眼神,她心一软,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恢复了一些清明。
时凛,他怎么敢!
他怎么能这么恶心!
南希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呕出来。
她拼命遏制身体的难受,安安已经很害怕了,她不能再失控,她必须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对面衣着得体的时凛,南希只想到四个字:衣冠禽兽!
他怎么能在当年那么彻底地伤害了她,又在六年后装作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地跟她说出“回到我身边”这样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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