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浅月萧逸尘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苏浅月萧逸尘全局》,由网络作家“素白之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的幕布沉甸甸地垂落,将肃王府捂得严严实实,王府的院子里,月色如水,洒落一地银霜。苏浅月、绿芷以及岩肃几人,脚步匆匆,裹挟着夜晚的凉意走进院中。岩肃身形魁梧,此刻满脸凝重,双手稳稳地扶着受伤的萧逸尘。萧逸尘脊背微微佝偻,脸色有些苍白,脚步虚浮,却还强撑着那股子倔强劲儿,一步一步艰难地踏入了偏房。苏浅月身着一袭淡粉罗裙,裙角随风轻拂,仿若一朵飘零在夜色里的娇花。她站在原地,目光紧锁那渐远的背影,眼眸中藏着担忧、关切,还有几分欲说还休的情愫,嘴唇微张,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终究没能吐出半个字来。“小姐,您都不问问缘由吗?”绿芷忍不住凑近,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疑惑与不甘,她实在瞧不得自家小姐这般隐忍模样。苏浅月轻轻摇了摇头,几缕发丝...
《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苏浅月萧逸尘全局》精彩片段
夜的幕布沉甸甸地垂落,将肃王府捂得严严实实,王府的院子里,月色如水,洒落一地银霜。
苏浅月、绿芷以及岩肃几人,脚步匆匆,裹挟着夜晚的凉意走进院中。
岩肃身形魁梧,此刻满脸凝重,双手稳稳地扶着受伤的萧逸尘。
萧逸尘脊背微微佝偻,脸色有些苍白,脚步虚浮,却还强撑着那股子倔强劲儿,一步一步艰难地踏入了偏房。
苏浅月身着一袭淡粉罗裙,裙角随风轻拂,仿若一朵飘零在夜色里的娇花。
她站在原地,目光紧锁那渐远的背影,眼眸中藏着担忧、关切,还有几分欲说还休的情愫,嘴唇微张,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终究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小姐,您都不问问缘由吗?” 绿芷忍不住凑近,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疑惑与不甘,她实在瞧不得自家小姐这般隐忍模样。
苏浅月轻轻摇了摇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衬得面容愈发温婉,轻声道:“夜深了,你也快回去歇息吧。”
绿芷见状,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满心无奈。本还想着劝上几句,可苏浅月已然莲步轻移,进了房间,她也只能打消念头,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岩肃小心翼翼地将萧逸尘扶到床边,转身快速点亮了烛火。
昏黄的烛光摇曳,驱散些许黑暗,屋内的陈设渐渐清晰起来。
萧逸尘靠在床头,目光随意一扫,忽然瞥见桌子上静静放着的盒子,好奇心顿起,平日里那股子不羁劲儿又冒了头,开口道:“那是什么?拿过来瞧瞧。”
岩肃依言,将盒子递到他手中。萧逸尘把盒子揽入怀中,先是打量一番这陌生的木盒,纹理质朴,触手温凉。
再瞧瞧原本乱糟糟、满是褶皱的床铺,现下却被人打扫得平平整整,一丝褶皱都寻不见,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缓缓打开木盒,只见里头静静躺着一个信袋,信袋下压着些碎银,还有几样精致的首饰,在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信袋,轻轻打开,逐字逐句仔细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脸上的情绪变得愈加的难解,原来信中的内容并非家长里短,竟是关乎商贾之术的一些门道与注意事项。
“世子若是真的想要有一番作为,浅月愿意相信你,这些是浅月的一些首饰,应该足够了吧...”
看到此处,萧逸尘的心猛地一颤,仿若平静湖面被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再翻到最后一张纸,上头仅有潦草的几个字,字迹虽略显仓促,却笔锋刚劲,透着股坚定 ——“愿世子能够事有所成。”
短短数字,却直直撞进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令他心动一悸,眼眶也不自觉微微泛红。
他缓缓坐在床边,身子坐得笔直,目光穿过窗棂,痴痴望向苏浅月所在的方向,仿若能穿透墙壁,瞧见她的一颦一笑。
这一望,便是许久许久,思绪也随之飘远。
“父亲,父亲,尘儿今日考了第一名,试卷上满是教书先生对尘儿的评价,嘿嘿!”
记忆回溯到年幼时,小小的萧逸尘满心欢喜,手里挥舞着试卷,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路小跑冲进书房。
那时的他,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满以为能换来父亲的嘉奖与夸赞,让那向来严肃的父亲对自己展露笑颜。
可谁知,肃王接过试卷,只是匆匆一瞥,眉头瞬间拧成一个 “川” 字,严厉的呵斥声便如炸雷般响起:“这字写的七扭八歪的,像什么话!还不快去练字!写不好,就不要吃晚饭了!” 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温情。
萧逸尘眼眶里瞬间蓄满泪花,原本扬起的嘴角垮了下来,小脸满是颓败,夹着泪花,默默从肃王的书房走出。
回到自己房间,他趁四下无人,抬手悄悄抹去泪水,抽噎着拿起毛笔,一笔一划艰难地练字,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灯光下显得那般孤单无助。
时光悠悠流转,相似的场景再度上演。
“啪!啪!” 竹板抽打手心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怒气冲冲的肃王满脸怒容,一手拿着竹板,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打在萧逸尘稚嫩的手心上。
“父亲… 疼…”
“现在你知道疼了!在学校不学无术,还敢打架,好大的胆子!”
萧逸尘哭得梨花带雨,左手死死捂着已经被打得红肿的右手,声音哽咽,解释道:“尘儿没有,是那些同窗非要抢尘儿的东西,尘儿气不过便推搡了一下,尘儿说的都是事实,没有撒谎,教书先生也能证明。”
那日刚下早朝的肃王回府不久,便有妇人找上门来,哭闹不休,不顾脸面地要为自家孩子讨个公道。
肃王询问之下,瞧见妇人怀中孩子额头上那块淤青,认定是萧逸尘闯的祸。
待学堂放学后,不由分说便让萧逸尘跪在院中。萧逸尘百般解释,肃王却仿若充耳不闻,丝毫听不进去。
“还敢顶嘴!”
肃王一声怒喝,手中竹板挥得更用力。萧逸尘年纪尚小,见父亲全然不信自己,哪怕哭哑了嗓子,泪水浸湿衣衫,也无济于事。
岁月匆匆,这些过往如影随形。
萧逸尘并非不曾努力,他挑灯夜读、闻鸡起舞,在学堂也曾刻苦钻研。
可奈何,父亲的严苛与不信任,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无论他怎么做,好似始终达不到父亲心中的预期,还总被拿去与旁人比较,数落得一无是处。
久而久之,那份相伴许久的挫败感,如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他心中的信念,将最后一点斗志也消磨殆尽。
原本怀揣一腔热忱的他,渐渐心灰意冷,索性破罐子破摔,成了世人口中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可今夜,苏浅月信中的寥寥数语,却仿若春日暖阳、夏夜微风,悄然暖起他那颗尘封已久的心,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好似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的旅人,终于寻得了一丝光亮,心底悄然萌生出重新振作的念头。
......
太子身边的太监见局势愈发混乱,难以收拾,赶忙高声呼喊:“来人呐!肃王世子萧逸尘、苏浅月顶撞太子殿下,将其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刹那间,原本宁静祥和的游园会现场,涌入了大批御林军,只见寒光闪烁,刀光剑影纷纷指向萧逸尘两人。
萧逸尘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今日自己这番举动恐怕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
他与苏浅月一边缓缓后退,一边将苏浅月紧紧护在身后,他高声喊道:“夫人与这件事无关,放她走!”
太子萧云此刻哪还顾得上这许多,他大手一挥,怒吼道:“押下去!”
身旁的御林军立刻如潮水般一拥而上,誓要将萧逸尘两人擒获。
在远处围观的众人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还充满欢声笑语、气氛融洽的游园会,仅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竟然演变成了如今这般剑拔弩张的模样。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一声高呼如惊雷般响彻整个府邸:“二皇子驾到!”
众人循声望去,待看清远处来人后,皆立刻匍匐在地。
二皇子萧泽,面容冷峻,他冷眼扫过那些御林军,随后又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容看向太子萧云,轻声说道:“皇兄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皇位,自古以来便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目标,谁若能拥有它,便等同于拥有了无上的权力与荣耀。
然而,在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血腥与残酷,兄弟相残、反目成仇之事,在这无上权力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当一个人站在权力的巅峰,所有人都会对其俯首称臣,而众人心中的那份恐惧,并非仅仅源于他手中所握的权力,更多的是来自于他脚下那堆积如山的皑皑白骨。
太子萧云曾无数次妄图设计除掉萧泽,可一直苦无良机,甚至连一丝把柄都难以寻得。
圣上膝下皇子众多,可真正能让太子视为威胁的,唯有萧泽一人。
此刻,太子冷笑一声,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萧泽:“怎么?我乃太子,这点权力也不曾拥有?”
萧泽深知太子手段狠辣,他与萧逸尘自幼相伴长大,情谊深厚,他决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萧逸尘落入太子的魔掌之中。
方才他收到靖谋侯府小侯爷加急送来的信件,又听闻暗线来报太子火急火燎地出了宫门,他便知晓大事不妙。
萧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婉转的笑容:“太子殿下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点权力自然是有的。”
“可是...” 他话锋一转,“可是若让父皇知道太子殿下没有父皇口谕私自调遣御林军出宫,而且在这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
“这是不是不符合一个当太子的礼数啊?”
萧泽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是让父皇知道后,会不会对太子殿下有一些‘想法’啊?”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二皇子萧泽深知何事会让太子殿下心生忌惮,这储君之位便是太子心中不可触碰的底线,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未来的皇位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
太子萧云此刻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若他执意强行将萧逸尘和苏浅月拿下,那么父皇那边必定会有所耳闻。
此事本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今却闹得满城风雨,父皇定然会对自己心生嫌隙。
万籁俱寂中,唯有更夫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悠悠地回荡在街巷。
往常这个时辰,萧逸尘玩闹归来,踏入肃王府的那一刻,迎接他的便是四下静谧的夜色,王府上下仿若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几盏风灯在门廊处轻轻摇曳,散发着微弱光芒。
可今日,截然不同的景象让萧逸尘刚至王府门口,便猛地顿住了脚步,满心诧异。
抬眸望去,王府内灯火通明,熠熠烛光从一扇扇雕花窗棂中透出,将整座府邸映照得亮如白昼。
那些烛火像是不眠的眼眸,齐刷刷地望向府门,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意味。
王府的下人们,黑压压地站了一片,全都低垂着头,规规矩矩地站在正厅的台阶下。
他们身姿僵硬,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人悄悄抬眼,瞥见门口的萧逸尘,又赶忙慌乱地低下头去,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脚下微微颤抖。
“吱呀 ——” 一声闷响,厚重的王府大门被萧逸尘缓缓推开,刺耳的声响划破寂静。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萧逸尘一袭月白锦袍,衣角沾染着外面的露水,微微湿漉,玉冠有些歪斜,几缕发丝散落下来,不羁之气在眉眼间肆意流淌。
他先是一愣,下意识地挑了挑眉,随即恢复那副随性模样,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站着干嘛?” 话语轻飘飘地落下,在这寂静夜里格外刺耳。
谁料,话音刚落,正厅内陡然传来一声怒喝。
肃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形高大挺拔,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气场十足,满脸怒容仿若要吃人一般。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屋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台阶下的萧逸尘,吼道:“身为一个世子,成天就懂得吃喝玩乐,真给我们肃王府丢脸!” 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带着压抑许久的怒火。
萧逸尘自幼听惯了这类斥责,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心底毫无波澜,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不羁的笑,耸耸肩道:“怎么了?反正从小到大我做什么你都只会不满意,那我还努力干什么?做的好被骂,做的不好被骂得更惨。”
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旋即满不在乎地补上一句:“丢人吧,反正我都习惯了。”
这番反驳,气得肃王脸色青一块白一块,脖颈处青筋暴起,双手愤恨地指着萧逸尘,身子因盛怒而微微颤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不中用的儿子!”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萧逸尘心头莫名一悸,抬眸望向肃王,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久久僵持。
片刻后,萧逸尘像是看透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扭头便要走。他身形洒脱,衣袂随风飘动,似是全然不在意这一场闹剧。
“站住!” 肃王见状,怒火更盛,暴喝一声,“来人!押着他跪在大堂!”
肃王身旁的龙虎卫,乃是圣上亲赐,这是独一份的殊荣,彰显着皇家对肃王的器重与信任。
他们身披红衣甲,威风凛凛,平日里训练有素,对肃王的命令绝对服从,不敢有丝毫忤逆。
肃王一声令下,两名龙虎卫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一个利落的擒拿,便将萧逸尘死死按在地上。
萧逸尘奋力挣扎,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押着,膝盖重重磕在大堂的青砖上,扬起一小股尘土。
被迫跪在大堂上,萧逸尘满心愤懑,猛地抬头,这才看清坐在一旁的苏浅月。
烛火映照下,她一袭淡粉罗裙,眉眼温婉,神色间透着几分焦急与不忍。
二人四目相对,刹那间,千般情绪、万种心思在眼眸中流转,却又碍于当下情形,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萧逸尘聪慧过人,瞧这阵仗,心里已然猜出了个大概。
肃王重新坐回主位,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逸尘,寒声问道:“今日你去哪里了?” 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
萧逸尘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何况面对自家老爹的逼问,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肃王见他这副嘴硬模样,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瞥了一眼身旁侍卫:“押岩肃进来!”
这话音刚落,萧逸尘原本低垂的头猛然抬起,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圆睁,怒吼道:“你要干什么!” 那模样,仿佛一只护崽的猛兽,全然没了方才的不羁洒脱。
不多时,岩肃被押了进来,同样被迫跪在大堂上。他身形魁梧,一脸坚毅,此刻却低垂着头,避开众人目光。
“今夜世子去哪了?” 肃王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岩肃。
岩肃抬眼,看了看肃王,又望向一旁的萧逸尘,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今夜出了一件大事。” 肃王顿了顿,视线转向苏浅月,缓缓说道,“浅月嫁进来的那些嫁妆还摆放在西院中,好巧不巧却丢了一件东西。”
“那块玉佩是浅月的祖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物件,你之前那般作为我也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说到此处,肃王的声音愈发冰冷,猛地将矛头对准岩肃,“身为侍卫,不好生看管自己主子,任由其胡作非为,该罚!来人,鞭刑五十!”
“和他没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 萧逸尘见状,心急如焚,拼命挣扎着,双手被束缚,只能用身子去撞身旁的龙虎卫,试图挣脱。
岩肃跪在地上,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沮丧:“小的知错,任凭肃王处置……”
“你是榆木脑袋吗!挨打的事也抢着来?” 萧逸尘又气又急,扭头冲着岩肃吼道,旋即望向肃王,再次喊道:“这件事和他无关,要打要罚冲着我来!”
肃王的眼神微微动容,手上却只是挥了个手势。
龙虎卫会意,扬起手中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 的一声狠狠抽打在萧逸尘的后背上。
饶是萧逸尘平日里练过武,身子骨硬朗,几鞭子下去,此刻也感觉一阵钻心的剧痛,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一旁的苏浅月目睹此景,眼眶泛红,心急如焚,她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情急之下,她霍然起身,呵道:“住手!” 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浅月快步走到堂前,盈盈下拜,行了个万福礼,急声说道:“父亲,不能因为一个人之前做的不对,就将现在的错误施加在他的身上,况且现在没有证据能够指向世子。父亲不由分说地施行家法实属不妥。” 言辞恳切,条理清晰。
肃王看着苏浅月,又皱着眉瞥了眼萧逸尘,沉思片刻,挥手示意龙虎卫退下。“那儿媳有何建议?在肃王府进行盗窃乃是重罪,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盗窃之人,况且这可是你祖母唯一的遗物,贵重至极,总得有个说法吧?”
苏浅月微微顿住,脸上闪过一丝愁容,很快又强装镇定,轻声说道:“父亲,这件事终究是因儿媳而起,儿媳想自己解决。况且这夜已深,大家也都困倦了,不如让大家回去休息可好?”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肃王妃便适时开口:“既然儿媳已经有了解决办法,那这件事就交给儿媳去处理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母妃提。”
苏浅月展颜一笑,再次行礼:“多谢母妃。”
肃王看着婆媳二人你来我往,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站起身来,冲着台阶下众人吩咐道:“时间也都不早了,大家赶快回去休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告退。一时间,原本热闹喧嚣、剑拔弩张的大堂,只剩下零星几人。烛火依旧摇曳,光影斑驳,
苏浅月看着萧逸尘的背部上沁出的丝丝血迹,心里还是生出痛意。
在回院子的路上,岩肃搀扶着萧逸尘走在前方,而苏浅月和绿芷跟随在后面。
时光在悄然间缓缓流逝,临近傍晚时分,天边被夕阳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绿芷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前,微微推开门,轻声说道:“小姐,该用膳了。”
苏浅月正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书写着什么,听到绿芷的声音,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微微扭动了一下那因长时间低头而略显僵硬的脖子,发出轻微的 “咔咔” 声。随后,她将写好的纸张仔细地规整好,小心翼翼地装在袋子里。接着,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户,看向窗外那一抹即将消逝的残阳,轻声说道:“知道了,告诉母妃我收拾一下便去。”
在上午的时候,苏浅月写给靖谋侯府小侯爷的那封信中,主要的目的便是询问他与萧逸尘合作的生意究竟是什么,以及其中详细的细节。
而小侯爷收到信后,由于之前萧逸尘也曾提及过此事,所以他便以为是苏浅月同意了萧逸尘做生意的打算,因而没有过多地深思,便将生意的具体事宜毫无保留地全部告知了苏浅月。
而这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苏浅月都在为萧逸尘这个生意的事情忙碌着。
她仔细地研究着小侯爷信中的内容,凭借着自己的聪慧与见识,认真地提出了自己独特的看法,并且精心地整理出了一些在商贾之事上的关键知识以及需要特别注意的要点。
她深知,做生意并非易事,需要考虑周全,虽然萧逸尘的行为有时让她颇为生气,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够有所成就,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进步。
其实,上午她之所以会和萧逸尘发生激烈的争吵,并非是因为自己不同意他出去做生意,而是因为萧逸尘对她所说的那些痛彻心扉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在苏浅月看来,真正想要了解一个人,不能仅仅片面地听他人的看法,更重要的是要看其做人做事的方式与态度。
她虽然表面上冷淡,但内心却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判断。
苏浅月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中抱出一个精致的大盒子。
盒子里装满了各种璀璨夺目的珠宝,她仔细地估算了一下,这些珠宝的市值应该可以抵得上五千两银子。
这些东西可都是苏浅月自己的嫁妆,她在肃王府生活的这些日子里,也逐渐了解到萧逸尘和肃王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与谨慎。
她明白,若是让肃王知道萧逸尘出去做生意,以肃王对萧逸尘以往的印象,肯定会认为他又是借着这个机会将银两肆意挥霍一空。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决定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让肃王知道为好。
苏浅月抱着盒子,缓缓地来到一旁的侧房。
她轻轻地推开房门,发出一丝声响。
走进房间后,她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随后,她又细心地替萧逸尘铺好了床铺,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拉得平平整整。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环视了一圈房间后,确定一切都安排妥当,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
华灯初上,饭桌上烛火摇曳,映照出一片温馨却又略带凝重的氛围。
肃王身姿挺拔,面容威严,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之上,不怒自威。
肃王妃则笑意盈盈,她的目光始终落在一旁的苏浅月身上,只见苏浅月坐姿优雅,仪态万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那温婉娴静的模样,让肃王妃越看越是欢喜,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她时不时地就伸出手,为儿媳夹菜,眼中满是慈爱与关切。
“谢谢母妃。”
苏浅月微微欠身,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淡雅而迷人。
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空位时,那眼神中的笑意却又不自觉地暗淡了几分。
一向少言寡语、心思深沉的肃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小小的细节。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那碗筷与桌面轻轻碰撞,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转头对着身后的张管家说道:“小兔崽子又去哪鬼混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张管家听到肃王的询问,连忙快步上前,对着众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身体微微弯曲,姿态谦卑。
“回肃王的话,小的在傍晚的时候,看见世子出了府。小的也曾小心翼翼地询问过世子要去哪里,可世子却只是敷衍了几句,便匆匆出了府,至于去往哪里,小的实在是不知……”
肃王听后,眼眸中的温度瞬间冷了几分,犹如寒星闪烁。他言语中带着丝丝的呵斥:“不成大器!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儿媳嫁入我们肃王府也算是吃苦了......”
苏浅月听到后半句后,心中微微一震,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
她看着肃王那满是歉意的表情,心里也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满不是滋味。但她还是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安慰道:“儿媳日后会好生管教世子的,要想改变一个人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肃王听了苏浅月的话,微微点了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望着满桌的佳肴却已没了胃口,他只是随意地吃了几口,便站起身来,缓缓地离开了饭桌,径直回到书房继续忙碌着那些事务。
......
在繁华壮丽的京华城中,有一处鲜为人知的偏僻角落,那里的建筑略显陈旧,街道狭窄而昏暗,与京城中心的繁华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一家典当行却呈现出一片如火如荼的热闹景象,着实令人感到惊讶。
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人们往往以为处处都是光明正大、秩序井然,很难想象竟会有如此多隐匿于暗处的角落存在着别样的生机与黑暗。
这家典当行有着独特的营业习惯,它只在月亮升起时才开始营业。
这并非是为了营造什么神秘的氛围,只是因为在这个时候前来这里典当东西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一群深陷赌博泥潭的赌徒。
每当夜幕降临,明月高悬,这些被赌债和贪婪驱使的人们便如同幽灵般汇聚于此。
“老板,你没有看错吧?我这可是上好的楠木牌,质地优良,纹理精美,怎么说也能值个一百两银子吧?”
一位面容憔悴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的赌徒大声说道,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楠木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期待。
而那典当行的伙计则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那略显破旧且沾满灰尘的穿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二十两银子,爱换不换!不换别挡着别人!”
他的声音干脆而冷漠,显然对于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此刻前来典当的男子已经在柜台前磨蹭了许久,他那犹豫不决的态度早就惹得身后排队等候的人的不满。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抱怨声此起彼伏。如今有了典当行伙计的这一番话,顿时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快点啊,磨蹭什么呢?” 一个急性子的赌徒大声喊道,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神情焦急。
“快点啊,晚了可赶不上好戏了!” 另一个赌徒也跟着附和道,他们口中的 “好戏” 自然是指那即将开场的斗鸡赌局。
对于这些赌徒来说,他们渴望在其中翻身,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前来的赌徒们哪一个不是输红了眼?他们成天心心念念的就是靠赌桌上翻本,妄图将失去的财富重新赢回来。
那些家境富裕一些的,可以肆意地拿家中财产,变卖家中值钱的物件,如古董字画、金银珠宝等;
而那些家境贫寒的,在走投无路之下,就只能靠偷靠抢来换取一些微薄的赌资,他们早已被赌博的欲望蒙蔽了心智,丧失了基本的道德底线。
男子被众人催促得不行,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又实在无奈。
索性咬咬牙,狠下心来:“二十两就二十两!拿钱!”
在典当行干活的伙计,个个都是眼尖的角色。
他们长期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只需要一眼就能大致看出这个物件值多少钱。
况且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些赌徒拿来的东西基本都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偷来的抢来的,压根不敢在明市上流通,只有在这个隐匿的典当行里,才能安全地销账,而且不会有后续的麻烦事。
虽说这里相对安全,但是典当行的抽水也是比其他的店铺高出许多,可即便如此,每天上门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足以见得这些赌徒们已经陷入了多么疯狂的境地。
此时,在典当行二楼的阁楼处,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一件华丽却略显俗气的锦袍,那锦袍被他肥胖的身躯撑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
他的身旁还站立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他们身姿挺拔,眼神冷峻,犹如两尊门神,守护着中年男子的安全。
中年男子轻轻摇着一把精致的纸扇,那纸扇上画着一些山水花鸟的图案,随着他的摇动,扇面微微晃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楼下那些熙熙攘攘的客人。
“来吧,来的人越多,老子赚的就越多,哈哈哈。” 他的笑声爽朗而又带着一丝贪婪,每笑一下,身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一下,看上去滑稽至极。
身旁的侍卫看上去就是一群亡命徒,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但是能让这群人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男人,可见这个男人的能力绝非一般。
他必定有着某种手段或魅力,能够掌控住这些桀骜不驯的人,或许是金钱的诱惑,或许是权力的威慑,又或许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当男人闲庭自若地躺在椅子上,沉浸在自己的发财美梦中的时候,他的眼神忽然不经意间瞥见一楼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一瞬间,他的脸色骤变,原本的悠然自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快快快!扶我起来,扶我起来!” 他焦急地对着身旁侍卫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随后他顾不得自己肥胖的身躯行动不便,顺着楼梯快步地跑下楼去。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那个熟悉身影面前,脸上堆起的肥肉由于急促的呼吸而剧烈地颤动着,却还是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笑盈盈地对着来人行了个礼。
“世子!”
只见赵厉紧紧咬着牙关,强压着心中熊熊怒火,用低沉得近乎沙哑的嗓音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找死!”
萧逸尘面色冷峻如霜道:“你也配!”
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寒芒,毫无惧色,刹那间,现场原本欢乐融洽的气氛转瞬即散。
纵使赵厉对萧逸尘有再多的仇恨,他也不敢光明正大诛杀世子。
忽然赵厉原本紧绷的双手松开,转过身面对着众人。
“各位在场的都是来自京华的名门望族,在京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这人素来爱讲故事,不妨大家一起上前听听我这个故事到底多有趣。”
现在的氛围还是有些凝重,但是众人还是疑神疑鬼的向前走了几步。
“十几年前,在咱们京华的街头赫然出现了一名女子,她做的桃花酥那真的是一绝!就连宫里的贵人吃了后,都忍不住夸赞其手艺高超!”
“我父亲那时候还只是个将军,看那女子,每日靠卖糕点为生,便心生怜悯,便将其娶回家,虽说只是一房妾室,但也总好比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缩衣紧食来的好吧。”
“唉!可惜啊,天不生眷恋,在大婚的当夜,那女子...”
赵厉忽然停顿,随后背过身去,看着萧逸尘邪魅的笑着,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女子,身患恶疾。”
“死了!”
那一瞬,苏浅月心头警铃大作,暗叫不好!
她太了解萧逸尘的脾性了,那赵厉的一番肆意挑衅,字字如针,直刺萧逸尘的要害,以他向来的火爆性子,怎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果不其然,萧逸尘瞬间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然从椅子上飞起,直奔赵厉而去。
苏浅月心急如焚,此时哪还顾得上许多繁文缛节,不假思索地伸出玉手,死死地拉住萧逸尘的手腕。
入手之处,能清晰感觉到萧逸尘紧绷的肌肉和沸腾的怒火,那股力量仿佛要挣脱一切束缚。
萧逸尘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拉得一个踉跄,回过神来,满心的怒火让他只想冲破这阻碍,继续冲向赵厉。
可就在他奋力挣扎之际,却被身后之人的一句话愣在了原地。
“夫君!”
苏浅月朱唇轻启,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焦急与决然。
她依旧死死地拉住萧逸尘,杏眸圆睁,眼神里满是担忧,仿若一汪幽深的湖水,其中涟漪不断。
“夫君...”
苏浅月仿若生怕他没听见一般,声音轻柔不断地喃喃重复着。
萧逸尘望着对方,心中一震,也自然明白这一个称谓到底蕴含了什么。
平日里,两人相处虽说偶有温情时刻,但也绝少以此这般亲昵又庄重的称呼彼此,此刻苏浅月喊出这一声,意义非凡。
苏浅月深知赵厉的险恶用心,他那番话目的就是想要狠狠刺激萧逸尘,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下大错,进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苏浅月又怎可能会让赵厉轻易得逞?她当机立断,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挡在两人中间,仿若一道坚固的屏障,隔开了即将爆发的冲突。
就在此时,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仿若利剑,划破了游园会的喧闹,在空气中震荡开来:“太子驾到!”
这三个字仿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刹那间,原本喧闹的游园会仿若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的来源处,眼神中交织着敬畏、谄媚、忐忑等诸多复杂情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