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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病娇太子?怎么偷亲小社恐!无删减全文

一只小阿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闻言,苏锦沅顿时一阵脸红。还不因为我心太软。一时间,他只觉尴尬,但回都回来了,他也只好强装着镇定小声回答:“殿下自醒来便没有吃东西,我想着你定然也饿了,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胃会受不了的,我,我盛了碗肉粥。”晏昭听罢不禁莞尔。心软吗?确实。不仅心软,还傻乎乎的,没有半点防备之心。不知道对一个恶人心软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吗?猎场的鹿,也只有被射杀一个结局。对于太子殿下心中所想,苏锦沅浑然不觉,他只是被看得越发尴尬,一时只想逃离现场。可偏偏他还不能那么做。啊啊啊啊,所以为什么晏昭还不说话!社恐真的要受不了了!始终不见晏昭回答,苏锦沅无奈,只得耐着性子提醒般再次出声询问:“那,那殿下吃吗?”社恐?是苏锦沅对自己的自称吗?少年的声音低软,看起来...

主角:苏锦沅苏翰   更新:2025-01-11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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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沅苏翰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病娇太子?怎么偷亲小社恐!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阿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苏锦沅顿时一阵脸红。还不因为我心太软。一时间,他只觉尴尬,但回都回来了,他也只好强装着镇定小声回答:“殿下自醒来便没有吃东西,我想着你定然也饿了,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胃会受不了的,我,我盛了碗肉粥。”晏昭听罢不禁莞尔。心软吗?确实。不仅心软,还傻乎乎的,没有半点防备之心。不知道对一个恶人心软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吗?猎场的鹿,也只有被射杀一个结局。对于太子殿下心中所想,苏锦沅浑然不觉,他只是被看得越发尴尬,一时只想逃离现场。可偏偏他还不能那么做。啊啊啊啊,所以为什么晏昭还不说话!社恐真的要受不了了!始终不见晏昭回答,苏锦沅无奈,只得耐着性子提醒般再次出声询问:“那,那殿下吃吗?”社恐?是苏锦沅对自己的自称吗?少年的声音低软,看起来...

《不是病娇太子?怎么偷亲小社恐!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闻言,苏锦沅顿时一阵脸红。

还不因为我心太软。

一时间,他只觉尴尬,但回都回来了,他也只好强装着镇定小声回答:“殿下自醒来便没有吃东西,我想着你定然也饿了,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胃会受不了的,我,我盛了碗肉粥。”

晏昭听罢不禁莞尔。

心软吗?确实。

不仅心软,还傻乎乎的,没有半点防备之心。

不知道对一个恶人心软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猎场的鹿,也只有被射杀一个结局。

对于太子殿下心中所想,苏锦沅浑然不觉,他只是被看得越发尴尬,一时只想逃离现场。

可偏偏他还不能那么做。

啊啊啊啊,所以为什么晏昭还不说话!社恐真的要受不了了!

始终不见晏昭回答,苏锦沅无奈,只得耐着性子提醒般再次出声询问:“那,那殿下吃吗?”

社恐?是苏锦沅对自己的自称吗?

少年的声音低软,看起来可怜的紧,晏昭到底是没再狠心逗他,很快启唇应下了:“好。”

闻言,苏锦沅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终于!

他又轻轻的做了两下深呼吸,当即便上前将小碗放到了床榻边的小几上,接着扶太子殿下靠着软枕坐好,他才再次端起碗试了试温度开始慢慢的喂给晏昭。

一小碗肉粥很快便见了底,苏锦沅也随之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又细心的用锦帕为晏昭擦了唇瓣,扶着人重新躺好后便迅速离开内室逃去了外间。

呼,终于舒服了。

帘幔隔绝了太子殿下的视线,社恐终于可以独处一会儿了!

想到这里,苏锦沅就忍不住勾唇笑了。

紧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满桌丰盛的饭菜上。

是真的丰盛。

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可谓一应俱全。

而且也做的很好,完全可以用色香味俱全来形容。

说实话,苏锦沅上辈子过得并不富裕,他很少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

所以他拿起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却是迟迟不曾下箸。

直到过了好一阵,他才轻轻的夹起一个有着小老虎造型的漂亮馒头。

他又爱惜的拿到面前看了良久,方才轻轻的咬下的老虎的一只耳朵。

看着缺了耳朵的小老虎馒头,苏锦沅没忍住笑了好一会儿。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才过完十六岁生日的少年罢了。

有了老虎馒头起头,苏锦沅整个人便也没那么拘谨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好奇的把每个菜都尝了一遍......

内室之中,晏昭透过帘幔无声的望着苏锦沅认真吃饭的模样,被感染般也不由的勾了勾唇。

他想,苏锦沅活得很简单,只是一顿午膳,就能让他那般开心。

再说苏锦沅,把每个菜都尝过后他就差不多饱了。

只是看着桌上剩下的那么多菜,他又不禁有些犯难。

他没有浪费的习惯。

但显然,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最终苏锦沅还是妥协了,最后只吃完了手上的老虎馒头。

正当他吃完饭准备歇会儿的时候,门外突然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闻声,苏锦沅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下意识先跑回了内室躲着。

等到对上晏昭投来的目光,他才后知后觉的红了双颊。

苏锦沅当即便又匆匆躲开了晏昭的视线,用后脑勺对着太子殿下开始观察外间。

他是不好意思,但他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不过,原是宫女来收桌子了啊。

意识到这一点,苏锦沅默默松了口气,躲在帘幔后面偷偷看着外间,等到宫女们收拾完离开,他便又第一时间去了外间的桌子前坐着休息。

只是坐着坐着,他便开始犯起了困。

也不怪他,昨晚他可是一夜都没合眼,能撑到这会儿已经很不错了。

也就是这具身体还算好,要是换成他之前的身体,怕是早就扛不住这么多刺激挂掉了。

苏锦沅迷迷糊糊想胡乱想着,还在努力的试图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但即便他坐着,脑袋还是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的。

又是片刻之后,苏锦沅到底是没撑住趴到了桌面上。

算了,爱怎么的怎么的吧,他要睡了。

这般想着,苏锦沅轻轻的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便沉沉的睡着了......

内室中,晏昭听着少年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声,却是缓缓睁开了眸子,继而坐起身抬手轻轻的叩了下床榻边缘。

就在下一刻,月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床榻边单膝跪地压低声音恭敬开口:“主子。”

晏昭随即低声发问:“西山猎场的事,查清了吗?”

月影迅速回答:“查清了,是二皇子提前安排刺客在山上埋伏了数日,那些不该出现在猎场的野兽也都是二皇子的手笔,暗卫们还查到了另外一拨人的痕迹,似乎是没来得及动手,可惜幕后主使没查到。”

“果然是他。”晏昭冷笑一声,接着淡声吩咐:“至于另一拨人,也不必再查了。”

想杀他的人不少,可真正敢动手且有那个本事的也没几个。

月影颔首应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主子是怀疑,圣上?”

晏昭接着冷冷道:“他不敢贸然废孤,但再有两年孤便及冠了,到那时,他的位置便越发的坐不稳了,他怎会不急。皇祖母在时他还算有所顾忌,如今皇祖母才离世不过三个月,他便迫不及待想要孤的命了,若没有他的推波助澜,二皇子也没那么容易将凶兽放进猎场。”

是啊,皇祖母不在了,他便也再没有顾忌了。

顿了顿,晏昭接着问:“月影卫呢,此次折损了多少?”

月影迅速回答:“折损十三,已经补上了。”

“厚葬,家眷厚待。”晏昭说道。

他很快接着淡声吩咐:“便从二皇子开始吧,丽贵人还在闺阁时便与二皇子相识,二人情深意切,派人帮帮他们,也算是,全了二皇子对孤的这份情谊。”

月影听完便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迅速应下:“属下领命。”

晏昭接着吩咐:“退下吧,暂且去殿外守着。”

月影:“是。”


苏锦沅听罢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喜欢。”

今天是好脾气版本的晏昭吗?

他紧接着忍不住问:“可是,不是应该你先动筷我才能吃吗?”

闻言,晏昭却是一派温和的回答:“你与孤夫妻情投意合,自不必遵循那些规矩虚礼。”

苏锦沅:???

情投意合,什么时候投的?我怎么不知道!?

苏锦沅听得人都震惊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一时间看向晏昭的眼神简直充满了匪夷所思。

他不敢置信看了看晏昭,又低头看了看碟子里的蒸饺,然后又看晏昭,又看蒸饺。

显然,苏锦沅不信。

但他也无法反驳。

晏昭紧接着温声催促:“快吃吧,不然要凉了。”

“那,那好吧......”苏锦沅用近乎低到无法听清的气音回答,然后在太子殿下过于灼热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把蒸饺塞进嘴里一阵细嚼慢咽。

他低着头没敢看晏昭的眼睛,只是恨不得吃蒸饺的时间拖延拖延再拖延。

直到看到晏昭也夹了菜吃,苏锦沅才得终于以放松,开始紧张又认真的干饭。

等用完了早膳后,苏锦沅就发现外面的天色大亮了。

江鸿文紧接着推门进来禀报:“殿下,太子妃,已经收拾妥当,可以出发了。”

苏锦沅下意识站起身想开口。

江鸿文见状笑吟吟先一步道:“太子妃是在担心行李?放心,太子妃准备的包袱奴才已经亲自放到了马车上。”

苏锦沅:......

其实他是想说琉璃灯还没带。

苏锦沅看了看晏昭,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的点了点头。

晏昭却是瞥了苏锦沅一眼道:“去将太子妃的狐裘取来。”

“是。”江鸿文赶紧应下去取。

苏锦沅则是拘谨的不知道该看哪里,就那么呆呆的站着。

直到江鸿文取回来狐裘,晏昭接过后突然朝他走来。

苏锦沅顿时整个人变得紧张:“殿,殿下......”

“嗯。”晏昭轻声回应,然后一派温柔的走至苏锦沅面前将狐裘披在少年肩头,又开始仔细的系上狐裘的带子。

过于靠近的距离,苏锦沅就那么被迫呆呆的看着晏昭。

一时间,他的头脑变得一片空白,心中也只剩下一个念头。

晏昭的睫毛,真的好长......

晏昭听得好笑,因要去往皇陵所产生的低落情绪似也散了几分。

系好绸带,他又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发顶方才退开,继而温和伸手道:“走吧。”

苏锦沅看得一怔,虽有迟疑,但到底是缓缓将手放进了晏昭手里。

晏昭的手,仍旧是那么暖,他想。

然后他就那么被晏昭牵着离开东宫,继而坐上了一辆格外奢华的马车。

苏锦沅完全没有料到,晏昭会和他坐一辆马车。

在很小的空间里与晏昭独处,更让他拘谨不已。

此时见对方正靠着马车闭目养神,他近乎本能的往离晏昭远一点的地方蹭了蹭,又蹭了蹭。

听到动静的晏昭缓缓睁眼,看着少年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的模样,他不由明知故问:“太子妃缘何离孤那么远?”

闻言,苏锦沅偷摸的动作一怔,继而小心翼翼的抬眸,掩耳盗铃的回答:“......不远啊。”

因为你的阴晴不定简直让我害怕!

晏昭闻言挑挑眉吐出两个字来:“倾慕?”

苏锦沅:......

啊啊啊啊啊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好想堵上晏昭的嘴!这也太烦了!

苏锦沅到底是不敢真的去堵晏昭的嘴,并别无选择的往回挪了挪。


偏殿里,苏锦沅此时正在边吃桔子边看着桌上装荷包的木盒发愁。

江鸿文叩响房门之际,他便迅速把盒子收好了,随后才过去打开了殿门。

看着出现在门外的江鸿文,苏锦沅并不意外,很快询问:“什么事?”

江鸿文恭敬的回答:“太子殿下命奴才来告诉太子妃做好准备,明日同殿下前往皇陵祭拜皇太后。”

苏锦沅:?

啊?也就是说,他明日又得同晏昭相处了?

苏锦沅顿时就更愁了,却也只得点头应下:“好吧,我知道了。”

翌日,苏锦沅是被云舒轻声唤醒的。

屋里一片昏暗,唯有小几上的琉璃灯散发着并不刺眼的暖光。

苏锦沅醒来后便呆呆的从榻上坐起来,好一阵才想起来他今日是要跟随晏昭出门去皇陵祭拜太后的,东西他都收拾好了。

只是有必要这么早吗?外面的天都还漆黑一片呢。

苏锦沅迷迷糊糊的瞥了眼窗户,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问:“几点了?”

云舒听得不解,当即恭敬的开口:“太子妃问奴婢什么?奴婢没听清。”

闻言,苏锦沅一怔,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很快重新开口:“我是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云舒随即迅速作出回答:“回太子妃,约寅时五刻。”

寅时五刻?

那就是刚过四点?

......

谁家好人这个点出门,还是去上坟......

苏锦沅心中无语的厉害,但其实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罢了,轻叹一声后便掀开被子准备穿鞋下地,却不料被云舒出言制止了。

云舒:“主子等一下,江总管特意吩咐,今日需得奴婢们伺候太子妃更衣梳洗。”

苏锦沅听得一怔,有些为难,但到底是妥协了:“好。”

好在如今他与云舒采月还算熟络,由他们帮忙倒也不会太难捱。

然后他就见采月掀开帘幔也进了内室,双手托了一条薄绒的裤子。

采月随即就弓身准备跪下伺候苏锦沅穿裤子。

见状,苏锦沅直接打破了先前的承诺,连忙抢过衣裳拒绝了:“这个还是我来。”

笑话,他又不是腿断了,穿裤子还要别人帮忙的。

再说他并非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从前也不是什么让人伺候惯了的人,实在是接受不了有人跪着给他穿裤子。

说罢,苏锦沅赶紧将裤子迅速套上,一副生怕再被采月抢过去的模样。

采月见状不禁与云舒面面相觑了一阵,但也毫无办法,只得接着去取来了苏锦沅今日要穿的鞋袜。

一双淡青色的锦靴,靴口处还滚了一圈白色的毛毛,还有新的袜子。

苏锦沅如法炮制的抢过去自己穿上,仍旧没有给采月帮忙的机会。

采月无法,只得作罢。

云舒接着端来一应梳洗的用品,苏锦沅松了口气,接过拧好的帕子擦了脸又刷了牙,然后就跟去镜子前坐下由云舒为他束发。

这次苏锦沅倒是没有提出要自己来,主要他也不会。

随之他也渐渐明白了过来江鸿文今日为什么一定要云舒采月帮忙了,怕是担心他出去给晏昭丢人吧。

只是一开始还好,等到头上顶了沉甸甸的一枚金冠后苏锦沅就忍不住再次提出了异议:“这个金冠能不能不戴?换成发带行不行?”

好看是好看,但这也太重了。

云舒闻言很快恭恭敬敬的作出了回答:“回太子妃,怕是不成,这金冠是太子殿下亲自挑的。”


叫秀香的丫鬟显然也有同样的疑惑,顿时忍不住反问:“真的假的?你这是从哪听来的?”

另一个丫鬟闻言很快作出了回答:“真的,我大伯弟媳的姑姑家女儿就在东宫厨房里当差,就是她说的,绝对不会有假,你想想,那些勋贵人家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何况是太子......”

苏锦沅:.......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是真的,晏昭一生气不会吃了他泄愤吧?

难道小说里写的死无全尸就是这个意思吗?

这还得了,绝对得逃!

连夜爬墙都得逃!

苏锦沅身侧,白谷听的同样脸色一白,面上难掩焦急,很快急忙劝道:

“少爷别听他们胡说,那些都是传言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苏锦沅整个人被大大的披风包裹着,闻言也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盯着西墙看。

是真是假,他反正是逃定了,让他们九族消消乐去吧。

侧屋里,正在打点大婚物件的两个丫鬟闻声却是彻底慌了,面面相觑片刻后便急忙推门而出在苏锦沅脚边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试图辩解:

“二,二少爷,我们是在准备明日您出嫁要用的东西。”

“都怪我们多嘴,二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来日定然也是平安顺遂,一世无虞!”

“是啊是啊,二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与奴婢们计较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苏锦沅顿时被惊的整个人紧张不已。

他本能的后退了两步躲远了一些,也始终没有开口,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西墙后便匆匆折返回了屋子里。

继而在白谷也想跟着进去前迅速关上了房门。

与几人彻底隔绝开后,苏锦沅靠着门板深吸了两口空气方才再次放松下来。

即便换了一具身体,他也还是当初那个社恐,根本受不了那么多人的注意。

吉人自有天相吗?若真是如此,原主怎么就死了,然后又有他这么个倒霉蛋正好接替了炮灰位置?

方才因为好奇,他还照了下镜子,发现原主竟然和他前世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这具身体的头发要长许多外,别无二致。

他们俩,长得一样,也一样的倒霉。

良久,苏锦沅摇摇头不再胡思乱想,脱掉披风后便着手将不大的屋子整个搜刮了一遍。

最终他在一个木匣子里找到了一个不大的钱袋,里面装着小半袋银子。

苏锦沅随即就将钱袋团吧团吧揣进了袖子里。

只可惜不是金子,他不禁有些遗憾的想。

剩下的,就是静待天黑了。

白天逃跑目标太大,晚上相对容易一些,等大家都睡了,他就出发。

方才他看太阳已经西斜了,应该也快天黑了。

————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期间除了白谷进来送了一次饭收了一回碗外就再没人打扰苏锦沅了。

他一直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夜也足够深的时候方才小心翼翼的推门出现在了院中。

冬日的夜里可谓冷的彻骨,但苏锦沅正是紧张的时候也顾不上。

月色的照映下,他先是小心的将院子打量了一圈,见院中安安静静没有人后方才轻手轻脚的跑到了西墙下的水缸前。

水缸是个闲置的空缸,但高度却比他的腰还要高,苏锦沅又因为前世心脏病的原因从来没有做过这些爬墙上树的事情,动作就难免笨拙。

再加上古代衣袍繁琐,他愣是废了好一阵的功夫才找到一个竹筐勉强踩着爬上了水缸的边沿。

苏锦沅丝毫不敢耽搁,很快又开始继续努力的往墙头上爬去。

苏府的墙可不低,又费了半天的劲后,他才终于成功的坐在了墙头上。

就在苏锦沅一阵庆幸以为自己终于要自由了的时候,却听身后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惊呼。

“二少爷爬墙跑了!快来人啊!”

苏锦沅:!!!

苏锦沅险些就被突然炸响的声音吓的重新跌回院子里,好在他稳住了。

已然被发现了,他也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当即便鼓起勇气朝着墙外跳了下去。

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希望他的腿不会被摔断。

很快,苏锦沅成功落在了苏府之外。

好消息是,他的腿除了被磕的有些疼外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坏消息是,他才落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苏锦沅悲从中来,险些当场落泪。

都怪今晚的月亮太亮,他才会暴露的这么快!

紧接着,在一阵乱嘈嘈的声音里,他被两个人一左一右驾着又抬回了苏府。

苏翰这会儿显然也被惊动了,正站在院子里恶狠狠的下令让人将他弄到祠堂。

不过片刻的功夫,苏锦沅就那么被驾到了祠堂里跪着。

紧接着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苏锦沅强忍着让他头皮发麻的一众视线,努力保持着镇定,等着苏翰下令打断他的腿。

苏翰这会儿正被小厮搀扶着站在一众排位前,食指恶狠狠的指向跪坐在地的苏锦沅,气喘如牛,脸色憋的通红,显然是气狠了,好一阵他才吐出两个字来:“逆子!”

苏锦沅沉默的听完,默默在心里蛐蛐:你还逆父呢,有这么给人当爹的吗?

好吧,有,前世他不就是被亲爹亲妈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吗。

五十步笑百步,没意思的很。

苏翰也到底是没敢真的打断苏锦沅的腿,毕竟等天一亮,苏锦沅可就是太子妃了。

但他显然也不愿意就此放过这个庶子,面目狰狞片刻后便有了决定:“陈伯,请家法,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

只要不伤在脸上胳膊上等易于发现的地方,想必根本不会有人察觉追究。

苏家的家法是一根细长的短鞭,看似轻巧,但打在身上却极为难熬。

又是片刻后,苏锦沅再次被两个人按住了。

紧接着,鞭子开始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落在他的背上。

短短数下,他便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期间他死咬着唇瓣,从始至终没有喊一声疼。

他只是在心里一下一下的数着,数到最后,是整整七十六下。

许是苏翰折腾了这一通也累了,打完后便狠狠的丢下鞭子带着众人退出了祠堂。

苏锦沅这才强忍着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艰难的爬起来挪到了一个蒲团上坐下。

他茫然的抬眸看了眼高处供奉的一众牌位,复又很快安静的垂下了头去。

苏翰临走前下令让人守在了门口,这次,他是彻底出不去了。

这一夜,苏锦沅一夜未眠。

————

几个时辰后,天都还没有大亮,苏锦沅就被带回了之前的屋子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梳洗,换衣,打扮。

他就像是个木偶娃娃一样,任人摆弄着。

期间还被喂了一碗风寒药。

打理妥当后,他接着就被塞进了花轿。

吹吹打打的声音旋即响起,苏锦沅稍稍缓过些神后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

他这才意识到那碗风寒药怕还被另外加了什么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苏锦沅颓然的呼出一口浊气,最终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逃跑是彻底没戏了,接下来,他只能努力想办法让晏昭留他一命了。

他也想过了,原主有风骨,所以面对晏昭也没什么好态度。

但他不一样,他愿意讨好逢迎谄媚,苟住小命。

之后的时间,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许久,

等到轿子停下后他就被搀扶着下了轿,接着又被扶着走了许久的路,最终才进了一间屋子里。

因为一直盖着盖头,苏锦沅期间什么也没看到,对于未知的恐惧不禁让他越发的紧张。

片刻之后,他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似乎是搀扶他进屋子的人离开了。

那人什么也没说,屋子里也再没有别的声音响起,长久的寂静后,苏锦沅试探着小声发问:“有人吗?”

可他话音落下良久,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且整个屋子安静的可怕。

苏锦沅只好抬手揭下了盖头,这才随之看清了所处的环境。

是一间很奢华的屋子,到处看起来都贵气的很,雕梁画栋,贴金立柱,不是苏府可以比的。

内室和外间被一层帘幔隔开,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陈设,却也看得不大真切。

想必这就是太子住的东宫了,他想。

只是目之所及,却是一点喜庆的装饰都没有。

似乎只有他身上的喜服,证明着这场荒谬大婚的存在。

苏锦沅将盖头随手放在桌上,观察完四周后,他便下意识回到门口想开门出去。

可很快他就发现门被人朝外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苏锦沅无奈叹了口气又四处看了看,最终只好掀开帘幔朝着内室缓缓走了进去。

随即他就看到内室漂亮的雕花榻上躺了一个人。

几乎不用猜测苏锦沅便知道对方是谁。

毕竟敢睡在这里的,也不会有旁人。

哦对,不是睡,是昏迷。

太子围猎遇刺,重伤昏迷不醒,他就是被送来冲喜的。

原书里,太子也确实是被冲醒了。

想了想,苏锦沅站定脚步试着轻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没有回应。

长久的安静后,他又试探着唤了第二声:“太子殿下。”

可惜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又一阵犹豫后,苏锦沅强压着不断想要退缩的念头逼迫自己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毕竟他还要讨好晏昭,总不能等着昏迷的晏昭来找他。

而且要是晏昭最后醒不来没了,他估计也得被拉去陪葬。

随着渐渐靠近,苏锦沅也终于看清了榻上之人。

看清的瞬间,他不禁就是一愣,只觉得这人生得可真好看。

皮肤白净如玉,墨发如云,眉目如画,五官精致绝伦,只是唇色显得有些寡淡,毕竟是受了重伤。

他的双眸阖着,睫毛却很长,即便是闭着眼睛,也难掩其风华。

精致的像是个洋娃娃。

他的双手交叠于锦被之上,指如削葱,骨节分明,很是漂亮。

定了定神后,苏锦沅开始继续观察。

晏昭身上盖了被子,看不到伤,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他的胸口还微微起伏着,显然还活着。

得出结论后,苏锦沅稍稍松了口气。

就当他准备再往近凑凑看时候,脖子上就猛然被人横了一把利刃,耳边随即传来一道没有任何温度的威胁声。

“再敢靠近,死。”

苏锦沅:......

苏锦沅被下了药的身子顿时被吓的就是双腿一软,就那么直直的跌到了榻上,半个身子还好巧不巧压在了太子殿下身上。


闻言,苏锦沅这才恍然回神般缓缓抬起眸子,他下意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却是红着眼眶再次小声恳求道:“殿下,求你,让他们停下吧,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又或许,从头到尾都是我识人不清,晏昭就是晏昭,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闻言,晏昭就只是定定的注视着苏锦沅,一言不发。

良久,他才终于淡淡的开了口:“太子妃既求情,孤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再各打四十杖,生死不论。”

死罪可免,所以晏昭本来就是打算把他们活活打死的吗?

苏锦沅听得一怔,回神后下意识去看了看几人的状态。

可他们已然被堵上嘴打的奄奄一息,俨然是受不了晏昭说的四十杖了。

晏昭说完便要转身离开,苏锦沅下意识伸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袖,带着哽咽祈求般再次开口:“他们真的受不了那么多板子了,再打下去会没命的。”

“.......殿下要是还生气,就罚我吧。”他接着轻声道。

若他们今日真的因为我死了,余生我就要背负着这几条人命过活了,倒不如今日我替他们受了这顿罚,反正,横竖一切也都是因我而起的......

晏昭听完后面上俨然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怒意,他当下便从苏锦沅手中扯回了衣袖,继而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但走了几步后,他到底还是再次驻足背对着苏锦沅开了口:“好啊,太子妃既要替这几个下人受罚,孤又岂有不成全的道理,孤答应你。”

他接着道:“江鸿文。”

江鸿文听罢瞬间便明白了晏昭的意思,连忙招呼着几个侍卫停手:“快,快停下。”

闻言,苏锦沅惊讶抬眸,一时间亦是心乱如麻。

晏昭却没有再看苏锦沅,只是继续朝着江鸿文吩咐:“今日的事,去与他们说清楚。”

“是。”江鸿文忙不迭再次点头应下。

他接着便走到小福子几人面前,指挥着小太监拿掉几人口中的布条后尖声开了口:

“你们一个个都听好了,太子殿下命你们好好伺候太子妃,可你们擅离职守还致太子妃被带离东宫,原是罪无可赦非死不可,是咱们太子妃仁慈,为你们向太子殿下求情,这才留了你们的一条贱命,咱家希望你们以后都记住这件事,今后该如何当差,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记住了吗?”

小福子芷兰几人闻言皆是战战兢兢的连连点头。

“记,记住了。”

见此,苏锦沅缓缓收回落在众人身上的目光,却是再一次忍不住看向了晏昭,又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暖炉。

他好像,惹晏昭生气了。

晏昭要罚他便罚吧,他虽不是什么德行高尚之人,但还算言出必行,晏昭既答应了他的请求,他便愿意承担自己说过的话。

苏锦沅其实也知道,在这个充满封建糟粕的时代之下,晏昭贵为太子,今日做的事情根本都算不上错。

甚至于,晏昭罚人也是因为他。

可他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却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活活被打死,更何况是因他而死。

察觉少年的目光,晏昭到底是再次转身看向了苏锦沅,继而淡淡的问:“可以回去了?”

苏锦沅听得一愣,回神后忙不迭点头:“......我现在就回。”

不是说好要惩罚吗?怎么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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