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琼宋式玉的其他类型小说《观棋不语阿琼宋式玉全局》,由网络作家“老舟新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贴身小厮交给我一本薄薄的册子,交代我一定要在他走后才能看。我一向是个听话的人。在宋式玉走后第二天,我才把那簿子打开来看,里面像是个话本,讲的是一少年与神女通过棋艺较量彼此相知相惜的故事。文字清丽婉约,是他一贯的行文风格。话本没有写完,是半成品,我索性不再翻阅,将其细细藏好,束之高阁。这是只有我和他共享着的秘密,我会保守着,直到它能被公之于众的那天。我估计不会有那一天。宋夫人在宋式玉去赴任那天在门口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看不到宋式玉的背影了,宋夫人也还望着他的方向。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扶着她回去的时候,她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那个时候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话,她说:“他没有回过头,一次,都没有。”一行泪从她脸颊滑下来...
《观棋不语阿琼宋式玉全局》精彩片段
贴身小厮交给我一本薄薄的册子,交代我一定要在他走后才能看。
我一向是个听话的人。
在宋式玉走后第二天,我才把那簿子打开来看,里面像是个话本,讲的是一少年与神女通过棋艺较量彼此相知相惜的故事。文字清丽婉约,是他一贯的行文风格。
话本没有写完,是半成品,我索性不再翻阅,将其细细藏好,束之高阁。
这是只有我和他共享着的秘密,我会保守着,直到它能被公之于众的那天。
我估计不会有那一天。
宋夫人在宋式玉去赴任那天在门口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看不到宋式玉的背影了,宋夫人也还望着他的方向。
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扶着她回去的时候,她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时候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话,她说:
“他没有回过头,一次,都没有。”
一行泪从她脸颊滑下来。她从丈夫去世后就憔悴了很多,她还没有到四十岁,鬓边就已经生了银丝了。
回去后她狠狠抱着我和宋式月,她对我说,她不能倒,倒了宋式玉就会有后顾之忧,她要照顾好我和阿月,她要撑住宋家的在京城的门庭,要告诉那些等着看宋家笑话的人——当盛年的家主是死了,但宋家不是没人了。
“没事,他走了,咱娘几个也要好好过。”
我沉默地回抱着她,阿月伸手抹抹她的眼角,说阿娘不哭。
她亲亲女儿,双目含泪地对我说:“他没有叫过我阿娘,他从来都只叫我母亲。”
于是我也叫她:“……娘。”
她笑着“欸”了一声,眼睛里还是含着泪花。
她是真的把我当亲生女儿,我也真的把宋府当家,在宋家最艰难的那几年,是我们三个在相依为命。
宋夫人在外头打理家业执掌中馈,但她没有让我跟着学这些——她让我继续念四书五经,读治国论,作理政策。
她希望我去考科举,以后为官。
就像宋式玉一样。
我说,好。
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所以很需要一个
说朝廷本来要发赈灾银,可我们等啊等,等到疫病带走了全州、乃至全南方的小半人口,也没有等到官府承诺的赈灾银——那些钱全部被工部拉走,在京郊修了那么一座福禄观,全观上下花费三百五十两雪花银,你猜猜,那些修观钱都是哪里来的?”
夏严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他看起来笑得止不住,甚至有一丝癫狂:“我那个时候就抱着清堂,在亡妻墓前许诺——我对着她的墓碑说,我不会让我们家就这么贫困一辈子,最少也不会让咱们的儿子饿死。”他的眼角闪着光,“你看,我做到了,整整八千万,接近全天下一年的赋税。”
“那位什么都知道,但他无所谓,他只要钱,国库丰盈够他安心修道就好,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民生什么天下,所以他在我和慕若昭之间选了我,我不听话,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夺走我的所有权力,然后抛弃我。”夏严又把目光转向我,他甚至是挑衅般地直直对上我的眼睛。
然后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老人那双形似朽木的双手握住那隔绝的铁栏杆,我悚然一惊,后退一步。
恐惧密密麻麻地漫上我的脊骨。
只听他继续断断续续地说到:“我死了,然后呢?徐泽和宋式玉,然后是你姚远琼,再然后是文诗婧,一代又一代,”他的声音低下去,“首辅这个位置,更替得很快的。”
“权力再大,势力再多,那位说不喜欢,这些东西就会像浮云般消散,谁叫那位只喜欢最趁手的工具?”
我沉默得几乎像是尊雕塑,只会呼吸,只能呼吸,耳边只剩下呼吸声和死寂,以及夏严发了狂的笑声。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我根本没法否认他的话!
“猜猜看吧,丫头,”夏严又笑了,他的喉咙间发出诡异又激动的抽气声,“那位英明神武的帝君最后会选谁呢?他会先抛弃哪一位?”
我仰起头,紧紧抿死的唇终于吐出了干涩的音节,声线颤抖着。
我很艰难地说:“……我不知道。”
我看着老人脸上的笑,也跟着勾了勾嘴角,我想那个笑肯定很难看,或许还不如
一部分是因为他次辅父亲而巴结他的,大部分人终归由利锁名缰所驱,在乎他本身的人少之又少。
没有人了解他,没有人理解他,最后他也无法让他人理解他。
到头来,在这个大而空洞的宅子里,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是我,也只有我。
宋式玉真是个孤独的人。
3.
我十四岁才参透这个家里诡异的关系,而这个家里包含着每个人的位置。
我本来还能再早一些知道,但是文德二十一年的时候,宋式玉的父亲就去世了——是非常突然的猝死。大家一致认为是因为他过于鞠躬尽瘁,纷纷哀婉叹息。
毕竟这是文德朝,这甚至不是孤例,在皇帝不当政的情况下,官员很容易因为繁杂的事务而劳累过度。
这毕竟是皇帝不常上朝的文德朝。
那个时候皇帝就已经在沉迷修道了,直到葬礼结束半个月他才得知当朝次辅宋廉不幸去世。
于是那天皇帝赐下一张亲书匾额,上书“忠勤敏达”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宋式玉出去领的时候差点被这堪称一绝的烂活气笑了。
可是他没有。
还好他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跪在前来宣旨的太监面前,就像每一次他在外面、在朝堂上表现出来的那副伪装那样,他低头,很沉着地对大太监说:“臣……谢主隆恩。”
然后第二天他外调的旨令就下来了。正四品杭州知府,这才算是皇帝真正的补偿。他只要在杭州呆几年,回京后必然就是三品以上大员,前途不可限量。
皇帝的青睐怎么不比死去的父亲重要呢。
十六岁的四品官员,怎么说都太过年轻,但这是文德朝,官员普遍活不到五十五岁的文德朝,部分官员不幸被所谓的党争牵连,而这所谓的部分通常意味着大多数。
自那以后宋式玉再也没有提过他要写话本的梦想,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他日后的那个样子。似乎他一直如此沉默寡言,那个落拓不羁坐在廊下翘着脚看小说的少年或许只是我的一个幻想,他或许从不存在。
直到他走的那一天,他的
0.
是这样的。
我自幼生在南方,从来没有看过下雪。
一直到文德十九年,我被接进宋家。那一天是农历冬月初九,下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那场雪出奇得大,大到我已经模糊的记忆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宋家的伯母说,这场雪是当今圣上历经千辛万苦求来的,那位高坐万寿宫的皇帝又是命钦天监作法,又是请老道士开坛,最后连下三道罪己诏,才求来了这么一场雪。
我听得似懂非懂,任由她摸着我的头,听着她呢喃似的低语:“还好今年下了雪,不然明年老百姓怕是难过——瑞雪兆丰年啊。”
我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车外的雪,我想着这场雪和画里见过的都不一样,雪片飘飘洒洒,飘飞旋转,就像是舞姬用长而柔软的水袖抛卷花瓣,惊奇而生动。那年雪真大啊,城墙被雪,宋家的朱红大门也披了雪,着了银装。
“阿琼喜欢看雪吗?”宋大夫人问我。
我对她说,是,因为我没有看过。
她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像我记忆里同样模糊的母亲,但她的笑意带着哀伤,我不知道为什么。
宋大夫人拉着我的手,迈过宋府高高的门槛,牵着我走进去,就像我那早逝的母亲那样。
小孩子一向好奇心重,我一路东张西望,走过宋家的假山和回廊,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在后院下棋的少年身上。
那真是太久以前的事,我现在很难形容那时的感觉了,但是有一个印象还相当清晰,甚至称得上历久弥新——
他就像是已经化为松柏,被风雪隔绝于世之外,如此便好和其他忙碌的人们区分开来。
那一年,我九岁,宋式玉十四岁。
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1.
文德三十三年的冬月初九,朝堂变了天。
纵横朝堂的夏首辅一党倒了个彻底,不论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还是在江浙一代卖官鬻爵,这些罪名统统清算——首辅夏严与其独子夏清堂被判斩首,亲族全部流放岭南。
京城朝堂到江浙官场大清洗,官员死的死,罢的罢,于是朝堂又空了小半。官员的
摸着我的鬓发,笑得平静且释然,“说不定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儿,只是上天让我们分离了几年,但缘分还是让你回到我的身边了。”
我觉得或许吧,我的亲生父母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但是又把我送到了她身边。
我不缺爱,以前爹娘宠我,现在阿娘爱我,我从来不曾受过委屈。
她养育我七年,她当得起我一声娘。
我朝她笑笑,然后叫她一声阿娘,她就会笑着刮一下我的鼻头:“哎呦,我们阿琼,真是越来越标致了,有这等好颜色,以后定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不嫁人也没关系,咱们可以自力更生,不看婆家脸色,活的更好。”
她的手附在我的脸颊边,我伸出手掌覆住她单薄的指尖,轻轻蹭了蹭,就像一只小猫一样。
“娘说的对。”我轻轻说,“我听娘的。”
阿月看得扁了扁嘴,也凑过来,我和娘给了她脸颊一边一个亲吻,她又“嘿嘿嘿”笑起来,说什么“最喜欢阿娘和阿姐了”,她惯是会说点好的讨人欢心。
她还说她后来和宋式玉的相处,宋式玉总是沉默寡言的,她没办法把宋式玉从那个封闭的壳子里带出来,于是束手无策。
于是两个人都踟蹰不前,最后形成了世家大族特有的、疏远的母子关系——虽然宋家本家包括我和去世的伯父说实在的也就五个人。
“他不爱说话。”她有些迷茫,“也和别人不爱交流,每天不是下棋就是看书,神童都是这样吗?”
我想起宋式玉写话本的梦想,说:“……那应该也没有吧。”
她叹了口气:“也对,阿琼就不会。”
于是那天晚上我修书一封秘密寄给远在杭州的宋式玉,叫他报平安的时候不要那么公式化,好歹写得长些,写点日常。
后来宋式玉写家书就没有那么简短了,他会写一些杭州气象、景色。
宋夫人看了信以后很高兴,那天晚上饭都多吃了半碗。
宋式玉偶尔会在家书里另起一张写他的执政措施——他知道妹妹看不懂,娘亲不会看,那就是专门写给我看的。
他会写他在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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