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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小说结局

十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慕仪被拢在沈晏的怀里,为了确保萧慕仪不会感到不适,沈晏刻意放缓了一些速度,所以不会过于颠簸。坐在一晃一晃的马上,萧慕仪一时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儿时的摇床,背后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些昏昏欲睡。看到萧慕仪困得点头,沈晏声音轻轻道:“靠在我身上睡一觉吧。”正困得懵懵的萧慕仪得了沈晏的准许,立刻往后一靠,原本贴得就紧密的身体贴得更近了,感受到女人柔软的身躯靠在自己身上,沈晏有些紧张,下意识调整了姿势让萧慕仪睡得更舒服。在旁边的众人早已习惯了两人暧昧的氛围,张武混在队伍中,一脸抑郁。天逐渐黑了,大家停下原地休整。为了避免类似的突袭时间发生,大家夜间休息时增加了站岗放哨的战士。感觉到自己被抱下马,萧慕仪也醒来,一醒来就看见沈晏用干草堆给她整理好舒适的...

主角:萧慕仪顾崇柏   更新:2025-01-10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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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慕仪顾崇柏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十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慕仪被拢在沈晏的怀里,为了确保萧慕仪不会感到不适,沈晏刻意放缓了一些速度,所以不会过于颠簸。坐在一晃一晃的马上,萧慕仪一时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儿时的摇床,背后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些昏昏欲睡。看到萧慕仪困得点头,沈晏声音轻轻道:“靠在我身上睡一觉吧。”正困得懵懵的萧慕仪得了沈晏的准许,立刻往后一靠,原本贴得就紧密的身体贴得更近了,感受到女人柔软的身躯靠在自己身上,沈晏有些紧张,下意识调整了姿势让萧慕仪睡得更舒服。在旁边的众人早已习惯了两人暧昧的氛围,张武混在队伍中,一脸抑郁。天逐渐黑了,大家停下原地休整。为了避免类似的突袭时间发生,大家夜间休息时增加了站岗放哨的战士。感觉到自己被抱下马,萧慕仪也醒来,一醒来就看见沈晏用干草堆给她整理好舒适的...

《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萧慕仪被拢在沈晏的怀里,为了确保萧慕仪不会感到不适,沈晏刻意放缓了一些速度,所以不会过于颠簸。
坐在一晃一晃的马上,萧慕仪一时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儿时的摇床,背后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看到萧慕仪困得点头,沈晏声音轻轻道:“靠在我身上睡一觉吧。”
正困得懵懵的萧慕仪得了沈晏的准许,立刻往后一靠,原本贴得就紧密的身体贴得更近了,感受到女人柔软的身躯靠在自己身上,沈晏有些紧张,下意识调整了姿势让萧慕仪睡得更舒服。
在旁边的众人早已习惯了两人暧昧的氛围,张武混在队伍中,一脸抑郁。
天逐渐黑了,大家停下原地休整。
为了避免类似的突袭时间发生,大家夜间休息时增加了站岗放哨的战士。
感觉到自己被抱下马,萧慕仪也醒来,一醒来就看见沈晏用干草堆给她整理好舒适的床褥,示意她去睡觉。
但刚睡了一路的萧慕仪此刻没有睡意,她揉了揉眼睛,盘着腿坐在草堆上,笑道:“我睡不着,在这坐一会。”
沈晏嗯了一声。
看见沈晏没有要走的意思,萧慕仪歪了歪头有些奇怪道:“你不去睡觉吗?”
沈晏看她一眼,默默地移开眼睛。
萧慕仪疑惑地看他,胡乱一看就看见沈晏正坐着一堆干草堆,她愣了一下,意识到沈晏是打算与她睡在一起。
其实在之前贴得更紧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光是中情毒的那个晚上,他们就不知道交融了多少次,但现在看着眼前人篝火都遮不住的通红耳朵,萧慕仪也少见的害羞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忍不了这股沉闷的沈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萧慕仪,他担心萧慕仪不愿意与他睡得那么近:“你受伤了,我离你近一点方便照顾你。”
“啊。”萧慕仪看着沈晏结实的肌肉飞走的思绪被拉回,她回答道,“谢谢你,不过其实我自己也能照顾好我自己的,而且现在有人放哨,不会危险。”
萧慕仪本意并不是拒绝沈晏,只是单纯地在陈述事实。
误以为萧慕仪在赶自己走的沈晏低下了头,看上去像是小狗撒娇被主人拒绝,他收拾着自己的干草堆,准备搬走。
看着眼前人突然的动作,萧慕仪茫然道:“怎么又要走?不是说离我近点好照顾我吗?”
听出萧慕仪没有要赶自己走的意思的沈晏立马停下动作,再次把干草堆铺好躺了下来 一副生怕萧慕仪反悔的模样。
没看懂沈晏的小心思的萧慕仪依旧茫然,不过她看着沈晏已经躺下,自己也干脆跟着躺下了。
两人其实相距并不近,甚至中间都可以再躺一个人,但两人一想到旁边躺着的是对方,都有些莫名其妙的面红耳赤。
不过大抵是白天累久了,今晚上两人都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睁眼,正是天蒙蒙亮,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醒来,收拾着行囊准备继续前进。
今天的行进速度很快,已经到了平山,绕了几个弯后就看见军营的帐篷。
驻扎于北境的李将军看到京城增援已到,立马高兴地前去迎接,看见沈晏和萧慕仪骑着同一匹马,瞪大了眼睛。
他没看错吧?摄政王大人摇身一变成了沈将军也就算了,怎么一向不近女色的他还抱着个姑娘同乘?
“沈大人,您怎么来了?”
沈晏将京城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顺便介绍了一下萧慕仪,听到是战神萧将军的女儿,李将军多看了萧慕仪两眼。
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小的姑娘居然长得这么大了。
李将军离京驻守北境的时候,正是萧慕仪大婚,李将军曾是萧将军的得力部下,因此本想给萧慕仪随礼,但恰巧婚宴在李将军离开的后一天举行,从此之后李将军就再没听过萧慕仪的消息。
那萧慕仪不是已经成婚了吗?怎么现在还与摄政王大人搂搂抱抱?
李将军满脑袋问号,但现在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他把众人领进来,又给他们分配了扎营的帐篷,大家都忙碌开了,沈晏和众将领也入了帐篷商量战事。
萧慕仪想要过去帮忙,但大家都觉得她一个女流之辈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之忌惮她与沈晏的关系,因此萧慕仪转悠一圈,什么活都没找到。
萧慕仪心下有些烦闷,干脆在军营附近转悠转悠看看风景。
这一看不得了,萧慕仪远远的就注意到山上有蛮夷的用过的弓箭,上面还配饰了七彩的羽毛,看上去像是哪位士兵粗心落下的。
那蛮夷岂不是从这里走过?
萧慕仪犹豫一下后,还是登上山查看,她寻着山路走去,刚看到弓箭,就注意到旁边还留着新鲜的泥脚印。
最近雨水很多,山路里到处是泥泞,从这里走过,一时半会脚印很难消去。
萧慕仪寻着泥脚印走,在山上转悠好一阵后,大致明白了蛮夷的路线。
蛮夷想从现在所处的平山搞突袭,现在想必还在山顶扎营,不过按照脚印的方向来看,蛮夷的本部在东南方向。
若到了突袭之时,蛮夷想必会调大量的兵力来到平山,而本部自然会懈怠。
萧慕仪仔细想了想,觉得声东击西,攻击敌人薄弱处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她匆匆忙忙下了山,士兵们都已经安营扎寨,正好商议完战事的沈晏揉了揉太阳穴,从帐篷里走出,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惫。
蛮夷对地形把握非常好,常常神出鬼没,李将军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本部在那,又会在哪里杀进来。
这次的战役难度很大。
沈晏正在放空思绪,让脑子放松一会,但看见萧慕仪走过来,立马精神起来,他看见了萧慕仪鞋上的泥印子:“你去山上了吗?”
“嗯。”萧慕仪说着,轻轻拉住沈晏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我发现了蛮夷的行军路线,大致知道了他们的本部和现在所处的方位,你让他们过来,我有一个方案。”
乍听见萧慕仪所说,沈晏有些意外,但他权衡一番,还是叫了众将领聚集。

话没说完,萧毅就被迷药迷晕,萧慕仪随手把人扔上马车,自己驾着马回了萧府,又用麻袋把萧毅兜住,拖进了萧慕仪的院落。
到了院子里,萧慕仪随手拿起一碗凉茶泼到萧毅脸上,萧毅这才悠悠转醒。
“你干什么!”萧毅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下明白自己怕是被萧慕仪掳走了,顿时气愤不已。
“别着急,二叔。”萧慕仪笑眯眯,手上拿着路上顺手折的柳树枝,看着萧毅道,“我就一个问题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爹爹。”
听见这话,萧毅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心里震惊不已,但还是强作镇定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害死我的大哥!他可是我亲哥哥!你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吗?”萧慕仪拿着柳树枝往萧毅身上狠狠抽了一鞭。
萧毅吃痛惊呼。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害我爹爹。”萧慕仪没了笑,她死死盯着萧毅,脸上的表情冷然,像是如果萧毅给不出满意的答复,她就会立马解决掉萧毅似的。
萧毅心里已经吓怕了,但他知道如果此刻承认,只怕是更惨,于是语调已经软了大半:“慕仪,你是我的甥女,难不成我还会害你?当初大哥去世,我同样悲痛万分,怎么可能害他!”
萧慕仪嗤笑一声,又是一鞭,这次力道更狠,萧毅顿时皮开肉绽:“你觉得我没有证据,会来找你对峙吗?用不着瞒我,二叔,你现在只管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萧毅看着萧慕仪的神色,陷入绝望,闭了闭眼,就在萧慕仪第三鞭准备抽下来的时候,萧毅开口了:“是顾崇柏!”
“是顾崇柏指使我这样做的,他当初说,把大哥除掉,将军府的东西我和他一人一半,他想吃你的绝户啊,慕仪!二叔是无辜的!”
果然!
萧慕仪早就料到顾崇柏在其中脱不了干系,但萧毅也绝对不无辜,现在看萧毅这般说,冷笑道:“你又无辜到哪里去了呢?二叔,我爹爹在世的时候对你还不够好吗?贪心不足蛇吞象。”
该惩治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在萧慕仪查明幕后真凶的时候,顾崇柏也开始开展他的大计了,安乐郡主已经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此刻两人正共同乘船。
看着旁边疾驰而过的山水美景,再偏头看看旁边的俊俏美男,安乐郡主甜腻腻地开口道:“顾郎,我听闻你有个和离的前妻。”
现在突然提起萧慕仪,顾崇柏身体一僵,立马浅笑回道:“都是过客罢了,我与她没什么感情,对你才是真心。”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安乐郡主娇娇俏俏道:“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
“怎么会是哄你呢?”顾崇柏笑着,装出一派谦谦君子的风度,拿着一把纸扇给安乐公主轻柔地扇着风。
“咱们现在这样,不合礼数。”安乐公主突然道。
顾崇柏心下一喜,忙道:“我改日便上门迎娶你!”
看来这大把的金银是手到擒来了,顾崇柏美滋滋。
虽然平侯府现在并无什么金银财宝,但顾崇柏求爷爷告奶奶,还是凑齐了十里红妆充排面,求娶时的排面做足了,才能让女方死心塌地。
这是顾崇柏长久以来的经验之谈。
当初求娶萧慕仪,同样也是十里红妆,只不过这其中大半都是萧慕仪自己的私房钱凑出来的。
十里红妆排场很大,一时间京城都传开了平陵侯与安乐郡主的佳话,这话传到萧慕仪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调查顾崇柏害死爹爹的证据。
现在听见这话,又想到安乐郡主显赫的家世,心下了然,冷笑一声,不忍看又一女子落入如此境地,收拾好行装后来到郡主府求见。
安乐郡主此刻正在屋内畅想婚后与顾郎的美好生活,听见有人求见,本想拒绝,但又听见萧慕仪为顾崇柏的前妻,顿时警铃大作,让萧慕仪进来。
远远的看见萧慕仪走来,身段窈窕,容貌更是闭月羞花,安乐郡主嫉妒得银牙咬碎,待到萧慕仪走上前来,没好气道:“不知萧小姐所为何事。”
萧慕仪行了个礼,开门见山道:“特来提醒郡主,顾崇柏并非良人。”
现下安乐郡主正与顾崇柏蜜里调油,听不得别人说顾崇柏一句坏话,顿时恼道:“他不是我的良人,谁是我的良人?”
“我知道你嫉妒我受顾郎的宠爱,不必多说了。”
又是一个被所谓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子,萧慕仪无语。
“你可知我为何与他和离?”萧慕仪冷笑。
这倒是没听说,安乐郡主一愣。
见安乐郡主如此神色,萧慕仪心下明白,顾崇柏只怕把唐思婉的事情藏得严严实实:“因为他在外面养了一房小妾,还生了个孩子,不仅如此,还霸占我的家业,拿我的银子去潇洒挥霍。”
“我对天发誓,我萧慕仪无半句虚言,至于信与不信,只看你自己了,安乐郡主。”
听见这话,安乐郡主犹豫一瞬,但转念就想到顾崇柏曾与她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若是外人随便挑拨几句就离了心,怕是走不长远。
于是狠一狠心,故作镇定道:“我自是相信顾郎,我与顾郎伉俪情深,何必信你一个外来者?我看你是想哄得我离开顾郎,再趁虚而入吧?”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萧慕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呛声道:“不是谁都喜欢吃屎,你自己喜欢吃,别把帽子扣我头上。”
安乐郡主乍听见如此粗鄙之语,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你......”
“既然你这么相信你的顾郎,就且看看你的顾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吧。”萧慕仪说完,转身离去。
她言之已尽,该说的都说了,若是安乐郡主还是义无反顾地跳火坑,萧慕仪也不能做些什么。
只不过顾崇柏有了郡主的庇护,萧慕仪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不能像抓萧毅一般抓回来审问,只好静静等待时机。

听见熟悉的名字,两个下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跑进去禀报萧毅。
没多久,那人回来了,躬身请萧慕仪进去,但眼神却有些轻视。
萧慕仪皱了皱眉,没有多管,让暗卫帮忙将嫁妆送入自己以往住的院子,可刚进去,就看见一个娇俏的女子从院子中走来,见她带着人浩浩荡荡来了,颇有些诧异。
“你是谁?来我的院子里做什么?”那女子看着眼前搬着东西来来往往的人群,傻了眼,跺着脚生气道。
她的院子?萧慕仪彻底黑了脸。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不过离开了几年,竟有人敢叫嚣这不是她的院子。
“怎么成了你的院子了?”萧慕仪很是不解,不知道谁鸠占鹊巢却如此理直气壮。
“萧慕仪?堂姐?”那女子看着萧慕仪的脸,思索一阵,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上上下下扫视一眼萧慕仪,眼神轻蔑,“不过是一个下堂妇罢了,也有脸回娘家来。”
想必这就是二叔萧毅的嫡长女萧凌萱了。
原主还未出嫁时,萧毅常带萧凌萱来将军府打秋风,爹爹重情义,对待自己的甥女自然不错,萧慕仪有的东西,也少不了萧凌萱的份。
没成想萧大将军一去世,他们就打着亲戚的旗号将老宅占了。
萧慕仪不再争论,只是带着元宵强行进了院落,一阵折腾后,将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萧凌萱带着侍女们想拦,但抵不住从小练武的萧慕仪和元宵,没多久东西就被全部扔出,就连萧凌萱睡过的床榻,都被萧慕仪砸烂后扔了出来。
别人用过的东西她嫌膈应。
听闻了动静的萧毅赶忙前来,看见眼前的乱象,气得胡须都翘了,他手指着萧慕仪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萧慕仪扔完东西心情大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笑一声对着萧毅道。
“你个不要脸的下堂妇!”萧毅气得脸成了猪肝色,“我肯让你进府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不守妇道还要回娘家来丢脸,我们萧府不要脸面的吗?”
“下堂妇?信不信我撕烂你的狗嘴?我与顾崇柏是和离,我若是下堂妇,那他也是下堂夫。”萧慕仪翻了个白眼。
“若是和离便是丢脸,那希望堂妹若是嫁了个喜欢出去寻欢作乐,在外面养十八房姨太太,回家还喜欢动粗的丈夫,可千万不要和离,就该受着,免得让二叔你丢脸。”
萧凌萱听见这话,更加恼了:“我未来的夫君自是不会如此,你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被丈夫休了的女人,我们肯开门收留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收留?”萧慕仪嗤笑,“什么叫做收留?这座宅子的地契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他去世了,按大周律法,也应是我继承,怎么轮到你们鸠占鹊巢了?”
听见这话,萧凌萱和萧毅有些理亏,但萧毅还是梗着脖子道:“那又如何,我与大哥情谊深厚,还帮他打理了这么久的宅子,这寨子也该有我的一份。”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萧慕仪怒道,“把我的院子占了,这就是打理?你不会不知道我的院子是爹爹特意选的吧?里面的秋千也是爹爹为我做的。你们一来就将我的东西霸占了个干净,这也叫打理?”
“若说到情谊深厚,我爹爹还在世的时候,没少接济你们吧?这么多年的帮助都抵不过你们的情谊,现在还要来跟自己的甥女抢房子?”
不想过多理论,萧慕仪挥挥手:“帮我把他们扔出去吧,辛苦你们了,暗卫大哥。”
暗卫顺从地把萧毅和萧凌萱都扔出了大门,不仅如此,还顺手将他们的东西也扔了出去。
清理完了门户,萧慕仪看着眼前熟悉的府邸,心里顿时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后,与元宵打理好了院子,早早歇息。
暗卫处理好一切,也回到了摄政王府。
听着属下的汇报,沈晏没忍住浅笑。
真是奇怪又可爱的女人。
一点都不服输,也不点都不吃亏,但是并不显得市侩,反而是机灵的可爱。
另一边,被赶出去的萧毅颇感丢脸,他心里恨不得将萧慕仪千刀万剐,但眼下看着禁闭着的萧府大门,还有那几个强壮的暗卫,只能先忍着气。
找不到地方落脚的萧毅突然想到了顾崇柏。
听说萧慕仪走时将嫁妆全部带走了,想必顾崇柏也气得不轻,倒不如与顾崇柏合作,合力将萧慕仪绊倒。
正窝在府里养伤的顾崇柏还不知道萧毅的到来,直到守门的小童前来禀报,他才放人进来。
一见萧毅,顾崇柏没好气道:“坐吧。”
萧毅笑呵呵道:“听闻平陵侯大人与我的甥女和离了?”
“嗯。”顾崇柏有些脸上无光,冷着脸道。
“不必气我,平陵侯大人,我来这里是为了与你合作。”萧毅道。
“合作?”
“对,萧慕仪一回家,就将我赶出萧府,还说地契写的是大哥的名字,现在本应是她的府邸。而我作为她的二叔,竟然连住的资格都没有。”
“萧慕仪就是如此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顾崇柏咬牙切齿道。
“倒不如我们两人这样做......”
两人商讨至很晚,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看上去像是看到了萧慕仪跪在他们脚边求饶一般得意。
才在萧府住了没多久的萧慕仪已经制定好了对沈晏的疗程,萧府也在元宵的操持下已经置办好了一切,萧慕仪决定出门采购药材了。
但谁知一出门,就听见路边的人看着自己窃窃私语,眼神怪异。
“那就是萧慕仪吗?萧大将军的嫡女?”
“可不就是她吗,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女人。”
“背着丈夫偷吃,还偷走了丈夫的银钱!”
“听说还打了平侯府的老夫人!”
“天呐,太可怕了!”
听着耳边的流言蜚语,萧慕仪一个眼刀瞥过去,顿时安静,萧慕仪此时并不想多管这些流言,她快步走到药店,打算抓完药材就去摄政王府。
谁知才刚刚走到药店大门,迎面走来几个官差,竟直接伸手将萧慕仪拦下。
“你们干什么?”萧慕仪一时不察,被制服后无法挣脱,只好冷静质问道
“平陵侯顾崇柏找到了你杀人逃逸的罪证,你乖乖向大人认罪吧。”那官差说着,押着萧慕仪往官府方向走。
元宵听闻了外面的骚乱,赶忙跑出来看,看见萧慕仪被钳制,心疼不已,冲上来呵斥道:“你们绑我家小姐做什么?”
萧慕仪对上元宵的眼睛,摇了摇头,张口做了摄政王府的口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下能帮到她的只有那个男人了。
押送至官府,萧慕仪被往前一推,一时不察摔倒在地。
萧慕仪抬头,就看见顾崇柏一脸得意地站在一旁。
“没想到吧萧慕仪,你杀人逃逸的证据被我发现了。”
杀人逃逸?萧慕仪冷笑一声,扬声道:“说我杀人逃逸,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罪证。”
顾崇柏得意洋洋地拿出一个锦囊,那是萧慕仪常年佩戴在身旁的锦囊,平时用来装些药粉,在那次黑衣人突袭时丢失了。
“这是你的东西吧?我可是在一具中毒死亡的尸首旁边发现的。”

看见自己无意间丢失的锦囊在顾崇柏手上,萧慕仪眉头一皱,但还是镇定自若道:“只凭一个锦囊,就说我杀了人,侯爷断案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见萧慕仪还有精力反击,顾崇柏咬了咬牙:“但那具尸首旁边为什么有你的锦囊?你该怎么解释!”
“尸首旁边有我的东西,就是我杀的人?那要是有人偷了侯爷的玉佩,再扔到死人旁边,侯爷岂不是也应该蹲大牢?”
听见萧慕仪所说,府尹摸了摸胡须,若有所思,觉得她所言颇有道理。
只是顾崇柏好歹也是个平陵侯,突然来这报官,也不好不做处置。
府尹有些为难,他看了眼萧慕仪,正揣度着该如何办,突然一名小吏跑来,对着府尹耳语了几句。
那小吏来得静悄悄,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但他只是轻轻几句话,就改变了局势。
府尹听完小吏的话,顿时神色大变,抄起令牌就往下一重重一拍:“来人,顾崇柏栽赃陷害,欺辱民女,即刻压入大牢,打三十大板!”
府尹一想到自己差点重罚摄政王罩着的人,顿时心惊不已,抚着胸口庆幸自己没有过早下决断。
周围的官吏行动迅速,立马上前将顾崇柏控制住,押着他往大牢走。
见眼下情形突变,顾崇柏一时摸不着头脑,被人押着的时候只大叫道:“冤枉啊!人真是萧慕仪杀的!冤枉啊大人!”
见顾崇柏被处理,萧慕仪微微松了口气,但她知道事情肯定不止于此。
流言是萧毅被赶出萧府时传出来的,顾崇柏突然报官也是在这之后,萧慕仪略微想一想,就知道萧毅在其中脱不了干系。
既然喜欢团伙作案,那就一起蹲大牢,萧慕仪微微冷笑。
“大人,民女有一事相求。”萧慕仪对着府尹行礼道。
“何事?只管说出来,本官一定鼎力相助。”府尹忙笑道。
“民女的二叔萧毅,霸占我的宅邸不说,被我赶出来之后还散播流言,害得民女平时连门都不敢出,只好躲在家里,不见生人。”说到这,萧慕仪摸了摸眼角,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见此,府尹心肠也软了大半,即刻拍板调查,没过多久就揪住了萧毅推出去散播流言的下人,萧毅罪名属实,也被抓入了大牢与顾崇柏作伴。
事情处理干净,绝境翻盘的萧慕仪神清气爽,从官府走出去后,就看见元宵蹲在官府门口哭肿了眼睛,此刻见萧慕仪毫发无损地走出来,迎上去还打了个哭嗝。
“小姐,幸好你没事!”元宵拉着萧慕仪左看右看,确定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看着元宵这般,萧慕仪笑着给她擦了擦眼泪:“傻姑娘,我怎么可能有事。好了,别哭了,我要去摄政王府当面谢谢他,你回府里等我。”
是该谢谢他的,萧慕仪想。
先是派出暗卫救她,现在听见她的求救又毫不犹豫出手相助,就算是出于治病,也确实应该当面感谢了。
再度回到药店,买完需要的药材,走出门还看见那些人异样的眼神,萧慕仪毫不在意,回了个大大的白眼。
流言蜚语只会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攻自破,更何况现在顾崇柏与萧毅都被关押,只等官府告示出来,萧慕仪的清白自会恢复。
眼下,萧慕仪没有心情多管这些人,她买好药材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摄政王府。
另一边,听见属下汇报萧慕仪即将拜访,沈晏突然有些紧张,他来回踱步一会后,回到屋里,换了件素色的衣裳出来。
前不久他偷听同僚谈话,议论他总穿一身玄色,看上去凶神恶煞,走在路上怕是能把小姑娘吓哭。
虽然知道这番话带了偏见,但此刻的沈晏还是换了一身素色衣裳。
才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沈晏想。
萧慕仪到的很快,她直接进入了摄政王府,门口的侍卫目不斜视。
一进正厅,就看见沈晏身着素白衣裳,此刻拿了茶碗,手里捧着一本簿子,正专心致志地看,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眉眼越发俊美。
萧慕仪吞了吞口水,心里感叹道真是祸水,一个大男人竟能美成这样。
沈晏慢慢抬头,冲萧慕仪笑了笑,下巴往旁边的椅子一点:“坐吧。”
萧慕仪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刚坐下,就打开自己的包裹:“这是这次治疗要用到的药材,你让他们抬个药炉子过来,我亲自熬药。”
“交给他们去做就好了,何必自己费神。”沈晏随意拨弄了一下眼前药香扑鼻的植株,漫不经心道。
“不行,他们掌握不好火候,还是我来吧,既然我要治你,那就要把你治好了。”萧慕仪一脸认真。
沈晏看着萧慕仪愣住了神,过了会,轻笑一声:“好,借你吉言。”
药炉子很快抬了过来,萧慕仪仔细地斟酌着添柴扇风,两人就坐在药炉子旁,其他的下人都被屏退,屋内就剩二人。
黄昏逐渐暗淡,眼见太阳西沉,沈晏点燃了烛火,双方的脸色都在烛火下忽明忽暗,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微妙。
过了许久,萧慕仪开口了。
“那个......谢谢啊。”
“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沈晏没反应过来。
“就是,暗卫的事情和官府的事情,都谢谢。”有了开头,接下来就顺畅多了,萧慕仪说着,逐渐把目光移向沈晏,眼眸里的水色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光。
“你人真好,我会帮你治好病的。”萧慕仪语气坚定。
沈晏浅浅的笑,他看着眼前一遍遍说要治好自己的女子,总觉得今天心跳得有些不正常。
“那我也谢谢你了。”沈晏不敢再看,低头去看药炉,语气云淡风轻。
药正好也炖好了,萧慕仪将药盛出,待到凉好端到沈晏的手上:“很苦,你忍一忍,等会给你蜜饯吃。”
沈晏端起碗,面不改色地一口喝完,萧慕仪在旁边看着,闻着药味都觉得苦到了嗓子眼,连忙从袖里掏出包装好的蜜饯,沈晏一颗,自己一颗。
刚喝完药,嘴里就被塞了一颗甜甜的蜜饯,沈晏看着正笑意盈盈问他好不好吃的娇俏面孔,思绪有些飘远。
他爬上现如今的位置,吃的苦头数不胜数,寒毒更是让他痛苦了五年之久,但从没有一个人会在他的苦痛之后,给他喂一口甜甜的蜜饯。
不过现在有了。

“没......”萧慕仪感觉现在的气氛有些怪怪的,明明她烫到的是手,怎么脸会这么热,“刚才有点着急了,我没事,你喝药吧。”
沈晏又检查了一遍萧慕仪的手,确保没事后才放心喝了药。
扣扣。
敲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
“进。”沈晏淡淡道。
门推开,一名身着劲装的男子,看上去常年习武,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见过王爷,太后那边的调查有进展了。”
看着眼前情景,萧慕仪识趣地自己离开了。
“太后一党想要推三皇子上位,已经在招揽朝中权臣了。”下属说道,“刘尚书,张太守等均已被太后一派收买。”
沈晏皱了眉头:“陛下只不过染了个风寒,她就迫不及待找替代品了,她想让三皇子上位,倒没想过陛下如何打算。”
皇上的生母早在皇上行冠礼的时候就不幸离世,当今太后与皇上的关系不冷不热,但大周一向以孝为德治天下,因此即使太后多次将手伸至朝廷,皇上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惩治。
今日朝廷之上沈晏主动要求再审李太尉,也不过是给皇上一个可以惩戒太后一党的幌子。
早在很久之前,皇上就与沈晏谈论过太后的狼子野心,皇上虽不满太后的多次干政,但也无济于事,只好暗示沈晏多加针对。
沈晏是皇上的心腹,也是皇上的刀,许多官员认为沈晏得势之后目中无人,常常莫名其妙地搞针对,还在朝政之中大肆行使特权,因此都认为沈晏是奸臣,殊不知沈晏所做一切都是在皇上的授意之下。
只是还没等沈晏想好如何应对太后等人,又一大事发生:北部边境遭到了蛮夷的突袭。
朝堂之上,看着满朝文武,皇上钦点了几名武将带队,但这几名将领武力有余却智谋不足,通俗点说就是只知道打架的傻大个,靠着一身腱子肉赚来的军功。
萧将军若是还在,那倒好办,毕竟萧将军是大周为数不多的毫无败绩的武将,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力,都称得上是大周第一流,但是萧将军已经离世,留下来的子嗣里也只有一位小姐,眼下后继无人,愁的皇上直叹气。
战况传到萧慕仪那的时候,她正在筹划下一步给沈晏祛寒毒的药方,乍听到战事吃紧,竟有些愣神。
自从爹爹平定北荒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过战事,在萧慕仪的记忆里,那个高大的身影总是身披铠甲,不是在军营操练士兵,就是在练武。
早早丧妻给他带来的打击很大,但他没有沉溺于悲痛,也没有续弦,而是一心培育萧慕仪,他告诉萧慕仪,女子与男子其实没什么区别,男子能上阵杀敌,女子也能,女子能绣花,男子同样也能。
思想之先进,就连萧慕仪有时都怀疑她爹爹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
既然爹爹教她武术,又教她战术,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姑娘一辈子困于后院,当男人的依附。
这次战役,萧慕仪要参加。
听到萧慕仪的请求,沈晏一愣,但想了想,觉得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萧将军的女儿,更何况她可是萧慕仪啊。
“上阵倒是可以,但最多只能做随行军医。”沈晏道。
倒不是他看不起萧慕仪,而是女子上前线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怕朝中其他老古板不会同意。
“可以。”萧慕仪倒是不在乎,反正待她上了前线,到底是乖乖躲在后方做军医,还是偷偷溜到前方,又有谁会注意呢。
既然萧慕仪会上阵,沈晏总有些放心不下,且不说那些凶神恶煞的蛮夷,就是军营中的兵痞子,也够让萧慕仪心烦的了。
倒不如,自己也上前线?沈晏心思一动。
第二日的早朝,沈晏请缨道:“陛下,臣愿奔赴前线,上阵杀敌,为百姓换得安宁。”
皇上一愣,他没想到沈晏会主动提出上阵,其实沈晏一开始也是靠军功换了官职,只不过后来他的智谋让大家忘却了他也是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
他倒是也想过让沈晏带队,但又担心朝中之事一日都离不开沈晏,因此迟迟未作决断,今日看沈晏主动请缨,于是干脆利落答应道:“好,那就由沈爱卿担任将军一职。”
“臣还有一事相求。”沈晏接道。
“何事?只管说出来。”皇上爽快道,沈晏为他做事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沈晏求他。
“臣与萧将军嫡女萧慕仪私交甚好,她听闻北部战事,希望能够上前线为战事助力。萧慕仪颇有萧将军风采,无论是武术,医术还是智谋,都非常优秀。所以臣请求陛下准许臣将她带至身边,就充作随行军医。”
萧慕仪?皇上有些吃惊,萧将军还在世时,就听闻他将自己的女儿当作男儿培养,常带至军营与将士们共同操练,本以为会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谁知道萧将军死后,还是早早嫁作人妇,从此就没了消息。
最近听闻萧慕仪与丈夫和离,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想要上前线去,看来萧将军的教导还是起了效果,果真教出了个不同凡响的女子。
“好!朕准了。”皇上大手一挥。
事情进展十分顺利,萧慕仪听闻消息后,立马收拾东西,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
元宵这才知道萧慕仪要前往前线的消息,顿时眼泪汪汪,拉着萧慕仪哭道:“小姐,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萧慕仪笑着揉了揉元宵的脑袋,元宵与她一起长大,就连出嫁元宵也没与萧慕仪分开过,现在要分别,自然是不愿接受。
“怕什么,你小姐我武艺高超,还福星高照,哪有那么容易出事,你只管在京城把家事料理好,等我一回来就来找你。”
见萧慕仪如此说,元宵仍抽泣道:“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照顾自己啊,北境那么冷,你晚上睡觉还喜欢蹬被子。”
萧慕仪失笑,只好哄道:“别怕,我要是觉得受不住了,就求摄政王把我放回来。”
听了这话,元宵这才不哭,她拉着萧慕仪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扛不住了就早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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