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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番外笔趣阁

傅宴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天夜里,沈云阶下楼接水,路过二楼时,遇到了站在不远处小阳台上的庄晚柠。沈云阶权当没有看见。庄晚柠却凑了过来,那张姣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姐姐,怎么?聘礼落到我手上,失眠了?”“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宴辞,他们本该是你的至亲至爱,你看看如今谁还在乎你呢?”“姐姐,你太失败了。”沈云阶望着她那双遍布血丝的眸子:“你不也是彻夜难眠?是因为傅宴辞提亲的对象不是你吗?”“沈云阶!”被戳中痛处的庄晚柠脸色狰狞可怖。沈云阶虚弱地扶着扶手,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趁着养姐卧病,爬姐姐未婚夫的床,自轻自贱、罔顾人伦。”“该感到耻辱的是你。”“得意什么!”庄晚柠咬牙切齿,“就算你是沈家亲生女儿又如何?他们都站在我这边,让你跟宴辞退婚。”想到了什么...

主角:傅宴辞沈云阶   更新:2025-01-10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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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宴辞沈云阶的女频言情小说《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傅宴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天夜里,沈云阶下楼接水,路过二楼时,遇到了站在不远处小阳台上的庄晚柠。沈云阶权当没有看见。庄晚柠却凑了过来,那张姣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姐姐,怎么?聘礼落到我手上,失眠了?”“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宴辞,他们本该是你的至亲至爱,你看看如今谁还在乎你呢?”“姐姐,你太失败了。”沈云阶望着她那双遍布血丝的眸子:“你不也是彻夜难眠?是因为傅宴辞提亲的对象不是你吗?”“沈云阶!”被戳中痛处的庄晚柠脸色狰狞可怖。沈云阶虚弱地扶着扶手,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趁着养姐卧病,爬姐姐未婚夫的床,自轻自贱、罔顾人伦。”“该感到耻辱的是你。”“得意什么!”庄晚柠咬牙切齿,“就算你是沈家亲生女儿又如何?他们都站在我这边,让你跟宴辞退婚。”想到了什么...

《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当天夜里,沈云阶下楼接水,路过二楼时,遇到了站在不远处小阳台上的庄晚柠。

沈云阶权当没有看见。

庄晚柠却凑了过来,那张姣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姐姐,怎么?

聘礼落到我手上,失眠了?”

“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宴辞,他们本该是你的至亲至爱,你看看如今谁还在乎你呢?”

“姐姐,你太失败了。”

沈云阶望着她那双遍布血丝的眸子:“你不也是彻夜难眠?

是因为傅宴辞提亲的对象不是你吗?”

“沈云阶!”

被戳中痛处的庄晚柠脸色狰狞可怖。

沈云阶虚弱地扶着扶手,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趁着养姐卧病,爬姐姐未婚夫的床,自轻自贱、罔顾人伦。”

“该感到耻辱的是你。”

“得意什么!”

庄晚柠咬牙切齿,“就算你是沈家亲生女儿又如何?

他们都站在我这边,让你跟宴辞退婚。”

想到了什么,庄晚柠恶劣地笑了,带着几分得意。

“你醒来的前一晚,宴辞在病床前要了我整整三回。”

“我的身体让他爱到发狂呢。”

傅宴辞的背叛已然勾不起任何愤怒难过的情绪,沈云阶眼眸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庄晚柠,你太可悲了。”

没能刺激到沈云阶,庄晚柠破防。

“沈云阶,你凭什么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你就不该醒过来!”

恶魔般的恶意催生了心底早已压制多年的冲动,它破土而出驱使着庄晚柠猛地推了眼前人一把。

“去死吧!”

在听到前一句话时,沈云阶就察觉到了不对,身体失重的刹那,她拉住了庄晚柠,两人一同从长长的旋转楼梯上翻滚而下。

鲜血从庄晚柠的额头和沈云阶的嘴角涌出。

血色浸染了视线,沈云阶看到了庄晚柠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色。

原来她也会疼啊。

沈临州最先听到异响下楼。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向庄晚柠。

“柠柠,柠柠。”

娇生惯养多年的庄晚柠早已疼得陷入了昏迷。

匆匆瞥了眼还有意识的妹妹,他一把将庄晚柠抱了起来:“云阶,柠柠伤到了头,情况危急,我先送她去医院。”

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出门。

宿主,你浑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

就算不更换身份,也活不了多久了。

沈云阶扯了扯嘴角,在昏睡前低喃:“怪不得这么疼。”

最后是管家将沈云阶送到医院抢救的。

才刚出院不到一天,沈云阶再次回到了手术室。

醒来时,傅宴辞坐在病床边,通红着双眼抓着她的手。

“云阶,还好你醒了。”

“我还以为你又要一睡不醒。”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别丢下离开我,云阶。”

麻醉药效已经过去,沈云阶破败的身体稍微一动弹就要忍受密密匝匝的疼痛。

她还是坚持将手抽了出来。

再等等,快结束了。

“砰——”沈父踹开了门,破口大骂。

“沈云阶!

你竟然推妹妹下楼!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儿!”

后面的沈母痛心疾首地抹眼泪:“云阶,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沈云阶淡漠地望着情绪激动的父母,语调平缓得可怕:“是庄晚柠先推我下楼。”

“你还在狡辩!”

沈父勃然大怒,“柠柠没事推你做什么?

反倒是你心胸狭隘,从小就处处针对她!”

沈云阶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那就报警吧。”

“警察会根据现场痕迹还原真相的。”

沈父火冒三丈,一把将她的手机摔个粉碎:“姐妹相残!

你是想让全世界来看沈家的笑话吗?”

沈云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所谓的父亲。

“我只是想要一个清白。”

沈父与女儿对视着,原本那乌沉沉的脸色无端多了些许茫然。

傅宴辞黑着脸劝道:“伯父,不如先听听云阶怎么说吧。”

正当沈父要耐着性子询问一下当晚的情况时,虚掩着的病房门再次被大力推开,门板拍在墙上撞得“哐哐”。

沈临州带着两名医生匆匆进门。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沈云阶的手,回头急声道:“快抽血。”

“你想让我给庄晚柠献血?”

沈云阶抬眸望着哥哥陌生异常的面孔。

“哥哥,你不问问我的身体状况吗?”

沈临州眼底满是不耐和疲惫:“沈云阶,我可以不追究你推柠柠下楼的事。”

“但是柠柠没你的血会死的,你先救她。”

傅宴辞听闻老情人庄晚柠的伤势竟危及性命,顿时心生不忍,一句“云阶需要休息”还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

他看向沈云阶,眉宇间带着焦急。

“云阶,那是你妹妹。”


病房外的傅宴辞听到了这凄厉的声音,因愤怒而爆红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高高举起的手怎么也落不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病房的。

进屋时,沈父正努力将瘫倒在地的沈母扶起来,可她的双腿软得没有半分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

最后,她趴俯在那具冰冷的尸体上。

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滑落,砸到尸体的嘴角。

沈母颤抖着手抚摸着女儿僵硬的脸庞,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相信那一声“妈”竟是最后的呼唤。

再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

“妈只是想让你救救柠柠,你怎么就走了啊?”

“云阶,你醒醒啊。”

沈母将脸颊贴在女儿额头上,想给女儿一点温度,可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疼得不住战栗。

“妈妈再也不说你不乖了,别吓妈妈好不好?”

“云阶。”

沈母泪眼婆娑,她曾发誓要给女儿世上最好的一切。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觉得女儿不懂事,觉得女儿处处不如养女贴心,吝啬于给女儿一丝一毫的关怀。

甚至就在女儿清醒的最后这两天,她给女儿的也只有无休止的苛责。

如今,她的女儿死了。

那些不忍回忆的种种化作尖锐的碎片,随着呼吸,裹挟着名为愧疚的情绪狠狠割向沈母四肢百骸的每一根神经。

沈母想起女儿刚出生时,小小的,软软的,就是这样安静地待在她的怀里,她的心里漾着喜悦和感动。

她说过要保护好女儿的。

女儿却走在了她的前头。

还是她亲手将那催命的针头插进女儿的血管里。

“妈都对你做了什么啊?”

“云阶!”

傅宴辞直愣愣地盯着床上的尸体,在沈母肝肠寸断的哭泣声中,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来回揉搓,疼得他恨不能当场死去。

“云阶。”

傅宴辞膝行着向病床靠近,明明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偏偏遥远得怎么都无法到达。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只摸到她冰寒刺骨的指尖。

这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悲伤将他瞬间摧毁击垮。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云阶,你怎么忍心丢下我?

没有你,我会死的啊!

云阶。”

“我们就快要结婚了啊!”

病房门口,沈临州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想代替庄晚柠来向妹妹道个歉,顺便质问一下她为何要将视频泄露出去,甚至想好了让妹妹在新闻发布会上承认那个视频是姐妹俩的恶作剧。

不然以后庄晚柠该如何见人呢?

然而眼前这一幕让沈临州始料未及,脑袋一阵阵发晕。

他妹妹死了?

沈临州浑浑噩噩地走到病床边,不等靠近再看看妹妹一眼,地上的傅宴辞发现了他,如发了狂的野兽般站起来抓住他。

“畜生!

是你害死了她!”

傅宴辞对着沈临州的脸“哐哐”就是几拳:“是你抽干了她的血!”

沈临州被打得牙齿都掉了两颗。

他盯着傅宴辞,眸子红得几欲滴血,悲痛后悔化作滔天仇恨:“分明是你杀了云阶!”

“要不是你出轨柠柠,我妹妹不会死!”

“是你让她们姐妹反目!”

两人扭打在了一块,都对彼此下了死手。

最后是庄晚柠的主治医生赶来中断了斗殴。

他望着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两位贵公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庄小姐她……还需要血。”


傅宴辞冲进书房时,年近六旬的傅母正在殚精竭虑地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拼命挽救岌岌可危的傅氏。

见到这不争气的儿子,傅母怒火攻心。

“我把车祸真相告诉你,是给你找点事做,不是让你与沈家为敌!”

“你是要把整个傅氏都搭上吗?”

傅宴辞充耳不闻,焦急地将手上的书递到母亲面前,催促道:“妈!

你快告诉我,这漫画的作者是谁,在哪!”

傅氏拥有规模不小的漫画平台,是傅氏的主营产业之一,在与沈氏的商战中,靠着强有力的粉丝团存活了下来。

如今却遭受孟氏集团的冲击。

原本,孟氏的重心不在漫画。

傅母没好气道:“这系列漫画是孟氏近期主推的项目,我特地买来看了,故事精妙绝伦,画技鬼斧神工。

傅氏的那些签约作者就是想模仿都模仿不来。”

“作者是美术界新星,笔名云间月。”

“云间月?”

傅宴辞激动得双眼放光,“是她!”

“她回来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

傅母惊讶,“外界都说云间月就是孟氏集团的千金孟黎月。”

“如果傅氏能签下她的哪怕一本作品,说不定就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只是很可惜,孟小姐哪会跟傅氏签约呢?”

思及此,傅母剜了傅宴辞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人家孟小姐痴傻了二十多年,刚恢复神智就成为天才画家。”

“你三十岁了,只会惹事!”

一想到这,傅母就恨得深沉。

但凡傅宴辞没劈腿呢?

庄晚柠三年前就被送进监狱,他现在也能跟沈云阶修成正果了。

说到底,是他自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同样是成为植物人,萧止淮刚苏醒不到四个月,就把萧氏打理得——萧止淮?

是他!

他果然追来了!”

傅宴辞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般,惊恐万状地喊道:“不能让那家伙见到云阶!

孟黎月在哪?

我要见她!”

傅母狠狠蹙眉:“云阶已经死了!”

“孟黎月就是云阶!”

傅宴辞抓着那本书,那里面画着的全都是他在梦里经历过的,或者说是沈云阶真实做过的三千个任务。

只有她才能画得出来。

“我要见她,我要求她原谅!”

傅母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看你是伤心过度失了智了。

孟家的千金跟沈云阶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就是她!”

傅宴辞脸上带着激动和狂热,亢奋不已地要往外冲。

傅母简直身心俱疲。

她命人强行将傅宴辞关了起来。

“放我出去!

我要见云阶!”

傅宴辞宛若狂暴的野兽,将房门踹得震天响。

“妈!

我要云阶!”

“云阶!”

“啊——云阶!”

傅母扶着抽痛的额角:“当年你爸横死,我无暇顾及你,是云阶陪着你走出阴影。

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但云阶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火化。”

“你别闹了,宴辞。”

“妈!

云阶没有死,你放我出去。”

傅宴辞在房间里跪地磕头,“云阶还在等我啊!

妈!”

“她那么爱我,她不会丢下我的。”

“妈!”

傅母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诞的话呢?

越发肯定他这是精神错乱了。

傅母压制着内心的哀痛:“宴辞,你先好好冷静冷静吧。”

“妈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惹孟小姐不喜,傅家保不住你。”


“妈,你三年前就查到了眉目?”

傅宴辞并不意外车祸的始作俑者是谁,让他诧异的是母亲的刻意隐瞒。

“当年你遭遇车祸,危在旦夕,太多人虎视眈眈试图蚕食傅氏,我要撑起集团,一直没有多余的精力细查。”

“后来,你醒了。”

傅氏全力调查,查到了庄晚柠身上,恰好这时她成了傅宴辞的情妇。

“庄晚柠的目标本是云阶,撞到你是意外。”

“你算是受云阶牵连,可云阶对你一心一意,最后更是为了照顾你累成了植物人,我不能劝你抛弃她。”

“但傅家不能绝后。

万一她一辈子不醒呢?”

“所以!

你想着先让庄晚柠生下孩子,借腹生子对不对!”

傅宴辞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庄晚柠从中作梗,我和云阶的孩子早就出生了,云阶也不会离开我!”

傅母面色不太好看。

“总归你和她们都不可能了,与其在这里醉生梦死,不如好好和庄晚柠算算这笔账。”

“据我所知,她可没有被送进王家。”

“沈家竟敢!”

愤怒和不甘在傅宴辞的胸膛中肆意翻腾。

庄晚柠害死了沈云阶啊!

沈家狠心逼迫亲生女儿嫁进王家,居然舍不得庄晚柠这个养女!

傅宴辞当即驱车赶往沈家质问。

得到的结果却是庄晚柠怀孕了。

“确实怀了。”

沈父恨得咬牙,“王家那边怀疑我们故意要把孩子赖给他们,大怒,沈家损失惨重。”

沈父瞥了眼庄晚柠,视线下滑,脸更黑了。

她怀着孩子,他暂时都不能把她给怎么办。

庄晚柠全程扶着尚未显怀的小腹,委屈又倔强地凝视着傅宴辞。

“怀孕?

呵!”

傅宴辞没有怜惜,只有恶心,“我每次都做了措施!

竟敢耍手段怀孕,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不配生我的孩子!”

“你们沈家好得很,帮着这贱人隐瞒!”

傅宴辞忍着不适伸手就要去抓庄晚柠。

“跟我走,去医院。”

怎料沈临州反手就将庄晚柠拉了过去,以保护的姿态揽在怀里。

傅宴辞黑脸:“沈临州,你给我滚开。”

“我不允许这孽种出生在这世上!”

傅宴辞眸光阴戾嗜血,下手毫不留情,就要粗暴地拖走庄晚柠。

沈临州小心护着庄晚柠,沉声道:“傅宴辞,你发什么疯?

这孩子又不是你的!”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傅宴辞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临州,利剑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扶在庄晚柠腰间的手上。

如此暧昧的姿态!

以及这孩子……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害死了你亲妹妹!”

傅宴辞额角青筋直冒:“你居然和她上床!

沈临州,你丧心病狂!”

“你让我怎么办?

柠柠怀的是我的亲骨肉。”

沈临州恼怒道,“我没有妹妹了,你还要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你不配叫云阶妹妹!”

一旁的沈父越想越气,憋屈不已的他大骂:“兄妹乱伦!

我沈家的脸都被这两个畜生给丢尽了!”

傅宴辞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再也受不住,挥手就要打沈临州。

沈父拦在前面:“你就是打死他们又有什么用?

云阶已经死了!

沈家被王家整得元气大伤,再也折腾不起了。”

“何况临州认定了庄晚柠,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没了,你要沈家绝后吗?”

“这事就先这样吧。”

“先这样?”

傅宴辞为沈家人的凉薄而心寒:“云阶被庄晚柠害死了!

你们作为云阶的父兄,居然要迎接杀人凶手肚子里的孩子?

你们不配做云阶的家人!”

别墅外邻居们闻声赶来,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向来最爱体面的沈父老脸通红,抬不起头来。

“先进屋说吧。”

傅宴辞将沈父的手甩开,阴森森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来。

“从此,沈傅两家不死不休!”


抢救室的灯久久不灭。

傅宴辞攥着好几张病危通知书,彻夜跪在冰冷的走廊上,整个人失魂落魄,仿佛骤然被丢进深渊,周遭寂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医护人员杂乱的脚步声和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他的神经绷到了极致。

直到听闻沈云阶不仅保住了性命,还奇迹般地醒了过来,傅宴辞终于喜极而泣。

他一路哭着跟着推车回病房,抱着失而复得的至宝,脑袋深埋在她的颈部,泪水混杂着温热的气息一同落在肌肤上。

“云阶,我差点以为就要失去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年了。

我找遍了全世界的医生,都查不出你昏睡的原因。

他们说可能是你太累了。”

“云阶,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别再丢下我了,云阶。”

傅宴辞抱了她一会儿,又放开来看看她,再牢牢地抱住她,反反复复,生怕她不见般。

他不断诉说着对她的爱意。

“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会失去你。”

“没有你,我会死的。”

在那三千个小世界里,沈云阶不断设想重逢场景,每次他都会像现在这样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她满心欢喜以为即将收获幸福。

从未想过会面对血淋淋的背叛。

这曾让她无限眷恋的怀抱,此刻如冰冷滑腻的蟒蛇将她狠狠勒住,恶心又喘不过气来。

他身上甚至还染着庄晚柠最爱的茉莉花香,这气味勾出了昨夜两人情动时的污言秽语。

脏,太脏了。

沈云阶禁不住猛地推开他侧身呕吐。

“呕——”傅宴辞吓得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细致地帮她擦拭嘴角,不时小心翼翼地望向她,几度欲言又止。

最终没忍住试探着开口。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

沈云阶抬首望去,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心虚和慌乱。

他也会怕吗?

那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她的病床前追求刺激呢?

是笃定她不会苏醒?

还是坚信她不会离开?

宿主,找到啦!

孟氏集团千金魂魄不全,半个月后将转世投胎。

我打点了天道,等孟黎月死后,你就能借尸还魂了。

孟氏比沈氏强太多了。

半个月吗?

再过半个月,她将更换新身份。

沈云阶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早已恢复健康的男人。

他哪还有三年前的瘦骨嶙峋、死气沉沉呢?

系统,我收回愿望后,他会怎么样?

变回植物人。

沈云阶神色微顿。

系统好奇询问:宿主,你后悔了吗?

我只是唏嘘。

她绑定系统、穿越异世,就是为了治愈他,和他长相厮守。

如今,她亲手收回为他赊欠的积分,而他将和三年前一样,成为随时会悄无声息死去的植物人。

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眼眶泛起热意,沈云阶忙低垂下头,强忍泪意。

系统宽慰道:宿主,这本就是傅宴辞的宿命。

说起来,第一个位面的反派觉醒后一个又一个世界地追着你跑,我倒是觉得他比傅宴辞专情多了。

当时劝你跟他来一段,你就是无动于衷。

可惜了。

迟迟没等到沈云阶的回复,傅宴辞的心直往下坠,不由得懊恼自己昨晚没忍住诱惑在病房里胡来。

偏偏就在她醒来的前一天。

不会的!

不会那么巧听到。

眼下,傅宴辞只想尽快将她娶回家,好驱散这莫名的不安。

他神情无比郑重:“云阶,无论如何,我认定的妻子只有你。”

“我这就回傅家准备聘礼,等你出院那天,我立马上门提亲。

我们的婚礼已经耽搁整整六年了。”

“我等不及了,云阶。”

说着,不等沈云阶反应,他起身步履匆匆地离开病房。

病房门关上还没一会儿,沈父沈母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确认沈云阶恢复清醒,沈父松了口气。

“醒了好,醒了好。”

沈云阶心微微松动,再次回忆起五岁前父亲对她的宠爱。

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啊。

却只听沈父继续低声嘟囔。

“柠柠28岁了,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柠柠,庄晚柠。

果然又是她啊。

沈云阶苦涩一笑,又要她为庄晚柠做什么?

父母哥哥都让了出去,还当了二十年的血库,不够吗?

她都要死了啊。

沈云阶不想问父母还记不记得谁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每当她抗议,换来的只有“不知感恩、骄纵跋扈”。

就因为在她五岁那年的车祸中,司机庄父重伤身亡。

他们都说庄父是为了救她才会死,说庄晚柠可怜,说她欠庄晚柠一条命。

可她何罪之有呢?

如果可以,她宁愿死在二十三年前。

沈母见女儿低垂着头不作声,不满地出声斥责:“见到爸妈都不懂得叫人吗?

亏得我们第一时间跑来找你,真是不像话!

躺床上几年,还是改不了顽劣性子。”

早就不再期盼所谓的母爱了,心还是会抽痛。

沈云阶压下翻涌的情绪。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沈母不考虑刚苏醒的女儿能不能承受得住,直奔主题:“云阶,妈不怕告诉你,柠柠和宴辞在一起了。”

“你前几年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害得宴辞都不敢公开。”

“现在你醒了,就成全他们吧。”

这些话字字句句宛若重锤般将沈云阶的心击打粉碎。

原来他们都知道庄晚柠和傅宴辞的事。

沈云阶嗓子沙哑刺耳,声声泣血:“被背叛、被伤害的明明是我,如今倒是怪我耽误了他们?”

“你昏迷三年,难道还要人家等你三年?”

沈母一脸不赞成地望着她,脸上写满失望。

“柠柠跟你不一样,她不是沈家亲生的,高不成低不就,错过了宴辞,你让柠柠怎么办?”

“柠柠已经在宴辞身上浪费太多青春了。”

“云阶,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说到最后,沈母丢下一句:“这本来就是你欠柠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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