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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小说结局

春非我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打眼一瞧不过寻常世家子弟,但是能让谢循驻足而观的,陆闻笙必要上前凑个热闹。驾马走近一看,其中一女子果然是郑玉晚。他们三个大男人杵在马背上瞧了半晌,郑玉晚一行人想不发现都难。郑玉情是郑玉晚的堂妹,定安侯独女,自小千娇百宠,倍觉马棚外三人无礼。“大哥,你去教训教训他们,定是我二姐太过美艳,勾了他们三个登徒子的魂儿了。”“玉情。”郑玉晚嗔了声,面露窘迫。郑玉絜笑笑,“好啊,届时祖母问起来,我就说是四妹怂恿我揍了定国公世子一顿。”郑玉情琉璃眼眸缓缓瞪大,迎着盛阳仔细打量了马棚外的三个男人一会儿。这回看清了,其中真有谢循。“祖母交代过,谢家人除了定国公父子,不许往来。那就是要和定国公父子往来,既在这里撞见了,要问候一下吧。”定安侯次子郑玉铭关...

主角:谢循郑玉晚   更新:2025-01-09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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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郑玉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春非我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眼一瞧不过寻常世家子弟,但是能让谢循驻足而观的,陆闻笙必要上前凑个热闹。驾马走近一看,其中一女子果然是郑玉晚。他们三个大男人杵在马背上瞧了半晌,郑玉晚一行人想不发现都难。郑玉情是郑玉晚的堂妹,定安侯独女,自小千娇百宠,倍觉马棚外三人无礼。“大哥,你去教训教训他们,定是我二姐太过美艳,勾了他们三个登徒子的魂儿了。”“玉情。”郑玉晚嗔了声,面露窘迫。郑玉絜笑笑,“好啊,届时祖母问起来,我就说是四妹怂恿我揍了定国公世子一顿。”郑玉情琉璃眼眸缓缓瞪大,迎着盛阳仔细打量了马棚外的三个男人一会儿。这回看清了,其中真有谢循。“祖母交代过,谢家人除了定国公父子,不许往来。那就是要和定国公父子往来,既在这里撞见了,要问候一下吧。”定安侯次子郑玉铭关...

《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打眼一瞧不过寻常世家子弟,但是能让谢循驻足而观的,陆闻笙必要上前凑个热闹。

驾马走近一看,其中一女子果然是郑玉晚。

他们三个大男人杵在马背上瞧了半晌,郑玉晚一行人想不发现都难。

郑玉情是郑玉晚的堂妹,定安侯独女,自小千娇百宠,倍觉马棚外三人无礼。

“大哥,你去教训教训他们,定是我二姐太过美艳,勾了他们三个登徒子的魂儿了。”

“玉情。”郑玉晚嗔了声,面露窘迫。

郑玉絜笑笑,“好啊,届时祖母问起来,我就说是四妹怂恿我揍了定国公世子一顿。”

郑玉情琉璃眼眸缓缓瞪大,迎着盛阳仔细打量了马棚外的三个男人一会儿。

这回看清了,其中真有谢循。

“祖母交代过,谢家人除了定国公父子,不许往来。那就是要和定国公父子往来,既在这里撞见了,要问候一下吧。”

定安侯次子郑玉铭关切地望着郑玉晚,“二姐,你想见他吗?你若不想,咱们就当没瞧见。”

话音未落,谢循已下马走过来,陆闻笙和沈瓷齐齐跟着。

郑玉晚愿不愿都得见了。

简单的问候寒暄。

郑玉晚躲在郑玉絜身后,垂着眸,极力回避着谢循的视线。

陆闻笙瞧出点什么,故作热络道:“一起打马球如何?”

郑玉情直接回绝:“不必了,我和我二姐不擅骑马,今日就是专门让大哥三哥来教我二人的,暂时和你们玩不到一块去。”

其实不擅骑马的只有郑玉晚而已,郑玉情故意这么说,是不想她难堪。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了。”谢循骑马而去。

陆闻笙跟上去眯着眼打量他,“依我看,那郑玉晚分明是故意跟你到这儿来的,可你怎么非但不躲,反而还迎上去?怎的,就吃这招以退为进?”

谢循不理会他的讽刺,淡淡道:“我只是看她有没有受欺凌。”

理所当然到让陆闻笙无话可说,丢下一句“鬼迷心窍”,便打马球去了。

郑玉晚和郑玉絜他们三兄妹比起来,出奇的身娇体弱。

也不难怪,谢兰清一直将郑玉晚当洋娃娃养,而郑氏皆武将出身,就连刚及笄的郑玉情都能将大刀耍出残影。

郑玉晚若想不至于太过不伦不类,这骑马射箭抡大刀,都得慢慢学起来。

可她怕啊,一靠近马就莫名感到害怕。

上辈子成亲半年后,谢循但凡喝醉就会带郑玉晚在田庄野外飙马。

疾驰的速度和催命的颠簸总是吓得郑玉晚掐着谢循的手臂大哭乱叫,谢循从来不会因此而停。

只待找到人迹罕至意趣十足的地方,便单手揽下她吻尽她的眼泪行那种事。

想起来都是噩梦。

而这仅仅只是最不起眼的一种折腾她的花样,谢循多的是吃干抹净她的手段。

他那个人,看起来光风霁月一丝不苟,实则狗的不行。

“玉晚,你和谢世子之间,可是发生过什么?”

郑玉絜状似无意地问起,郑玉晚心虚地紧攥着缰绳,嗫嚅道:“没有。”

郑玉絜牵着郑玉晚身下的马儿,走得极慢,“你不用急着否认,我看得出来,你怕他。”

郑玉晚狡辩道:“他自小就古板严厉,又是我和谢家几个姊妹兄弟的‘教书先生’,我们怕他,天经地义。”

郑玉絜听着,没有戳破。

他已成婚,又同为男人,太清楚谢循望向郑玉晚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若仅仅只是如此,当然最好。有些话,你现在说不出口,我不逼你。但若以后他有任何欺负你的举动,记得告诉我,我定帮你讨回公道。”


蒋老夫人听罢,懒得多言,招手让定安侯府的小厮将一箱黄金抬进厅内。

“五百两,买我孙女认祖归宗,够不够?”

余宝星见钱眼开,气瞬间消了大半。

蒋老夫人心中冷笑,果然是视钱如命的东西,“我孙女在何处,引来见我。”

余宝星心虚不已,郑玉晚半张脸还肿着,这若让蒋敏行见了,必定揪住不放。

“兰清这才去世不久,玉晚要守母亲的牌位整整一月,老夫人过几日再来接吧。”

蒋老夫人哪那么好糊弄,“不让见,那我就一直待在这,待到我孙女愿意见我为止。”

“老夫人你——”

“无需多言!”

余宝星一噤,眼珠子滴溜转,“老夫人且再等等,我去劝劝玉晚。”

为了不让郑玉晚乱说话,余宝星便拿刘嬷嬷的命威胁她。

郑玉晚不得不答应,来到蒋老夫人面前时,她干杵着不动,身边的老嬷嬷轻轻推了推她,她才上前跪在了老夫人面前,生涩地唤:“祖母。”

“唉。”

蒋老夫人扶起郑玉晚,乐得宛如顽童,随即眸色暗了暗。

郑玉晚的脸,脖子,手腕,都有红肿的痕迹。

简直像刚经历一场绑架。

“她们怎么欺负你了,和祖母说。”

郑玉晚咬紧嘴唇。

见她果然不敢开口,余宝星心中正暗爽着,然下一息,郑玉晚“哇”一声大哭不止,将所经历的委屈统统添油加醋道:

“祖母,我好可怜。我娘一死,二舅母就抢我的钱,那是我没日没夜做胭脂辛苦挣的四千两,全被二舅母抢走了。”

“她还要逼我嫁给七八十岁的老头儿,好帮我二舅舅平步青云。”

“我只是说了句不愿,他们就打我,一个打左脸一个打右脸。”

“今早二舅母已经迫不及待让画师上门画我的画像,我只是在画师画画的时候动了一下,二舅母就掐我抽我,后面直接捆着我画,还威胁要杀了我和照顾了我十二年的嬷嬷!”

“祖母您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啊祖母,呜呜呜!”

余宝星气得脸都绿了,差点直接上去捂郑玉晚的嘴。

“你胡说八道什么?”

蒋老夫人心疼地抚去郑玉晚的泪珠,扭过身来,一步步迈向余宝星,周身叫嚣着恐怖的杀伐之气。

“啪!啪!”

两个气势浑厚的大嘴巴,两声响亮悦耳的大耳光。

余宝星懵溃不已,拳头紧攥到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却只敢死死瞪着蒋老夫人,不敢还手。

蒋老夫人哼道:“从你说玉晚大了能换聘礼,我便知道你的小肚鸡肠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告诉你,当初谢兰清和我儿郑容私奔,你谢家不痛不痒,我郑家却背上了抗旨大罪。将郑容从族谱除名,是不得已之举。在我心里,郑容永远是我儿子,郑玉晚,自然也是我孙女。”

“谢兰清带玉晚回宸都时,我的确知情。我甚至私下见过谢兰清,想要夺回我孙女,她不愿,我就一两银也不给她,就是想看她在谢家能撑到几时。”

“谁知她这一撑,就是一辈子。”

“我此前恨透了谢兰清——这个骗走我儿子,让我连我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女人。后来,也便想通了,她也是母亲,孩子跟着谁,都不会比跟着母亲长大幸福。”

“如今她走了,我自是要接玉晚回郑家认祖归宗,没道理让她再留在你谢家挨白眼受欺负。”

“这十二年,你谢家养育玉晚所费多少金银,你只管算出来,我一次与你结清。至于我孙女辛辛苦苦赚的胭脂钱,你也好意思厚着脸皮私吞?给我还回来!”


谢循没有搭理郑玉晚,大步流星走出玉招楼。

他连背影都矜冷疏离得让人望尘莫及。

郑玉晚极力挤出个笑,隔了会才走出去,却见谢循的马车停在门口未动。

完,郑玉晚咬紧了唇,她可能没表述清楚,谢循肯定误会郑玉晚不仅多事要买胭脂,还恬不知耻地让他等她了。

思及此,郑玉晚壮着胆子敲了敲车窗,“表哥,我买完胭脂自己回去,你先回去吧。”

车帘被书卷挑开,握着书卷的手修长玉白,语气不耐,“不买就上来。”

谢循几乎一眼看穿郑玉晚的心虚和谎话。

当他瞎了?怜若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重生醒来,郑玉晚仿佛还置身在那场大火中,心口漫长的酸涩和钝痛始终没有消弭。

谢循冰凌般的眼神和语气,只会愈发加重郑玉晚内心深处纠缠着愧疚和惭愧的痛楚。

这郑姑娘,不知在矫情什么。

郑玉晚循着侍卫的心声望去,原来是萧淮之的马车还没走。

难怪谢循坚持让她上车,若非萧淮之盯着,谢循恐怕一刻也不想和她多待。

突然心理平衡了。

谢循连恶心都忍得了,她心里那点害怕算得了什么?

识趣地上了马车,倚坐在挨近车门的侧边。

怜若坐在车夫身边。

马车徐徐而动,车厢内静的只有书卷翻页声。

“你怎知我约见了燕王?”

谢循蓦然开口,郑玉晚的心猛然狂跳不止。

她强压下极致的恐惧,小心道:“我不知道,我是偶然遇见了燕王殿下。”

谢循根本不信这种巧合。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雨天徒步给他送伞的事情,郑玉晚没少做。

他本以为郑玉晚这辈子至少会学聪明。

实在太高估她了。

“你不用白费力气,我绝无可能再娶你,即便你爬上了我的床。”

直白露骨,鲜血淋漓。

宛如一桶冰水兜头浇灌而下,刹那间,郑玉晚无措窘迫得甚至想跳车。

谢循看在眼里。

委婉的话不是没有,可他担心郑玉晚愣是能从中找到坚持喜欢他的理由。

郑玉晚别着头,强忍眼泪。

没什么好哭的,更难听的话谢循都在对她做那种事的时候说过。

她早就麻木了。

马车很快便至谢府门前,门房见郑玉晚从谢循的马车里走出来,惊讶得险些失态。

这消息不胫而走,在谢府奴仆间越传越广。

谢兰清得知后并不怎么高兴,她的傻女儿恐怕还不知自己正被生身母亲逼上死路——

谢兰清的任务完成度每高一分,郑玉晚离深渊就更近一步。

***

翌日。

郑玉晚在院中和小丫鬟们一块做胭脂,谢府三姑娘忽派人来请。

邀郑玉晚一块荡秋千。

郑玉晚垮着脸,不太想去。

谢兰清摇着团扇施施然倚着门,对来请的丫鬟道:“你且等着,玉儿换个装就来。”

院里做胭脂的小丫鬟立时进屋净手,为郑玉晚更衣。

“娘,我不想去。”

郑玉晚打小承受了谢府上下太多议论和白眼,很难不唯唯诺诺。

谢兰清挑了只镶宝石的金花树别在宝贝女儿的云髻间,“为何不去?大大方方的。”

“谁敢欺负你,你就骂回去。若是骂不过,记在心里,来日娘帮你出气。”

“你要记住,欺负人这种事,就是你越躲,她们就越变本加厉。”

“得让她们意识到欺负你有她们承担不起的代价才行。”

郑玉晚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铜镜中的自己美则美矣,却没有半分强大的攻击力。

繁复华丽的花树一戴,更显招摇。

像要压断花枝的硕大牡丹。

“娘——”郑玉晚想撒娇躲灾。

“啧,”谢兰清嗔道:“背挺直,不管别人怎么说,门面至少得撑起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郑玉晚硬着头皮来到谢府花园。

春泄夏至,院中锦团石竹茉莉杜若争相竞放,浓淡疏密有致。

高大的两座秋千锦带飘飘,围着蝴蝶似的姑娘和小丫鬟们,欢声笑语。

郑玉晚怎会不憧憬和表姐妹们在一起开心玩闹呢。

可待她走近,一张张笑脸纷纷僵住。

“玉晚,过来坐会儿吧。”

三姑娘谢荷招手让郑玉晚进凉亭,端了一碗酥山递给她。

“多谢。”

郑玉晚弯了弯唇。

酥山上点缀的玉白槐花,清甜扑鼻。

“一家姊妹,言谢多见外啊。”

谢荷打量着郑玉晚明媚惊艳的装扮,心里不是滋味。

她本就艳光夺目,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最惹眼的存在。

还如此爱打扮,在外面倒罢了,在家里也时刻端着一口气要压谁一头似的,活膈应人。

“你也不爱和我们玩,平素都自己在院子里琢磨什么呢?”

郑玉晚对恶意很敏感,手指僵了僵,柔声道:“没琢磨什么,看书,做女红。”

话题终结。

谢荷和表姐余嘉玥相视一眼,翻了翻白眼。

“玉晚,大婶婶设宴那日,大哥哥弹的《白雪》好听吗?”

好端端的,提谢循做什么?

郑玉晚捧着白瓷碗的手指无意识地抖了抖,“好听。”

“那你觉得,大哥哥在那么多人里唯独选我表姐一起弹奏,说明什么?”

郑玉晚怯涩地瞥了一眼谢荷,“说明,嘉玥表姐琴弹得好。”

谢荷的脸“唰”地变了色,音色也冷得森寒,“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郑玉晚的心咯噔坠下,想逃。

“你看不出我大哥属意我表姐吗?一味恬不知耻地纠缠我大哥有什么意义?”

余嘉玥也道:“紫藤园的晚宴,谁都知道那是大长公主为世子挑选世子妃有意宴请那么多人到场见证,世子已经选了我,若你还是个有廉耻的姑娘,别再纠缠世子了,听见了吗?”

秋千停了,园内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凉亭内。

她们的心声太嘈杂,郑玉晚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听不清。

焦虑得冷汗涔涔。

“玉晚,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有意把话说这么难听的。但若不掰开揉碎和你讲,就怕你根本听不懂。”

此话一出,连谢荷自己都笑了。

郑玉晚的呆笨一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谁和她说话都累。

“乖,千万别再缠着我大哥了,知道吗?”

谢荷憋着笑,像摸狗一样摸着郑玉晚脑袋。

“别碰我。”

郑玉晚炸了毛,突然拂开谢荷的手。

她这反抗落在旁人眼里极其过激。

随着她起身躲开的动作,酥山更是尽数洒满谢荷的裙摆。

谢荷尖叫而起,“郑玉晚,你疯了!”


郑玉絜在发现谢循的侍卫抱着雪豆子那一刻便猜到所有,冷声呵斥:“开门!”

郑玉晚不知谢循无端又发哪门子疯,手脚并用地往谢循身上招呼,握住他的手腕发狠咬他的虎口。

直至唇齿间溢出浓厚的血腥味,抬眼望谢循,他都不曾蹙眉。

“发泄够了吗?”

亦冷静得可怕。

在谢循松开她的刹那,郑玉晚身形一动,欲从谢循胳膊下钻出去。

她不逃还好,这一躲,立时将谢循体内压抑的怒火点燃。

房门被郑玉絜拍得震天响,可谢循却充耳不闻,冷着脸将郑玉晚拦腰抱起,压在偌大的白狐绒地毯上。

郑玉晚心里惊诧难止,桃花水眸惊恐地瞪着,不可置信。

郑玉絜就在门外,谢循要做什么?

“放开我!”

她剧烈挣扎的腿踢倒了身侧的矮几,酒壶珍馐尽数倒在地毯上。

浓烈的酒气包裹着谢循滚热的呼吸,铺天盖地。

凛风自她头顶的雕花窗呼啸而进,携着几片雪花,点点粒粒落在郑玉晚面颊上。

透骨冰寒使其心中警铃大作。

“啪!”

她抬手狠狠扇了谢循一耳光。

两人顿时都愣住了。

郑玉晚紧绷着脸,害怕和羞愤不遗余力裹挟着她,令她发抖。

其实她就没什么力道,慌乱中给的一巴掌更是疼不到哪儿去。

薄薄一缕痛意很快就散去,只留下酥酥麻麻的残温。

令谢循恼的是她对郑玉絜的言听计从。

“再来。”

他的语气平静,捉着郑玉晚的手腕要她再打。

郑玉晚不愿再碰他的脸,挣扎得脸都憋红了。

“放开我!谢循!你疯了!”

郑玉絜在房门外听见郑玉晚的嗓音暗含绝望,顾不得许多,抽出侍卫的刀朝门锁劈去。

谢循蛮横地撑开郑玉晚紧攥的拳,十指紧扣着她的手,强压在她头顶,不许她再乱动一分。

“他和你才认识多久,你信他竟能胜过我?”

“他的话你奉为圣旨,我教你为人处世十二载,你怎就忘得一干二净!”

劈锁声断断续续。

郑玉晚惶恐地缩在谢循的视线里,不敢挣扎,不敢出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在祈祷什么?祈祷他进来救你?”

郑玉晚不理会谢循的讽刺,紧绷的身体缓缓卸了力,绝望地合着眸。

谢循犯起浑来是何模样,她最清楚不过。

她也是倔过很多次之后才明白,那种事,越挣扎越痛苦,越挣扎,他会越兴奋。

不如心如死灰地做片刻行尸走肉。

谢循眉心一跳,痴怔着,指腹轻缓抹去她眼角淌落的泪。

粗粝的触感,令郑玉晚不适地耸了耸肩,有些意外地掀开眼睫。

清瞳潋雾,似弥漫着一场连绵不休的朦胧秋雨。

谢循心跳如狂,放肆得根本止不住。

她自小就长得可爱,常令他欢喜而不自知。及笄后更是如绽蕊桃花,垂丝海棠,姝容丽色不可逼视。

尤其这双眼眸,弧度美得无以复加,一颦一笑无不灵动又惊艳。

郑玉晚斜睨着谢循情不自禁轻抚她眼尾的手,冷冷用手拂开。

“你囚我在这里做这些,傅将军若是知道,还会嫁给你吗?”

话音落,房门“嘭”一声被郑玉絜踹开。

满室烛火,雪梅屏风,云松盆栽,雕几玉案。

真是好美的景致。

谢循那个畜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压着他妹妹!

“谢循!我杀了你!”

郑玉晚一惊,再度使出浑身力气乱推谢循的肩和胸膛。


李寻墨姣好的芙蓉面庞顷刻绯红不已,含羞道:“夫君带妹妹们去就是了,早些回来。”

郑玉絜身形一晃,揽着李寻墨不堪一握的细腰,直接将人从榻上提至怀里搂抱着,语气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她俩说得没错,你也该出府透透气了。”

李寻墨羞得耳根红透,那双雨滴状红玉耳环便似相衬的点缀。

别着脸贴在郑玉絜怀里,嗓音又软又嗔,酥人骨头,“妹妹们都看着呢。”

郑玉情和郑玉晚虽说常见着这场面,依然羞得不行,赶忙溜走。

……

傩戏每年两场,腊八与除夕夜。

方相氏需领着戴十二兽面具之人跳傩舞以驱疫辟邪。

花车火车鼓队跟随,沿街舞戏,颇有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势。

人群也如浪潮似的,一浪一浪跟在傩戏队伍之后。

“我实在跟不动了,腿酸,脚也疼。”

郑玉晚也不想扫兴,可她这副身子自小受尽娇养,吃不得一点苦头。

郑玉絜贴心道:“你们大嫂也累了,我带你们找间糖水铺子吃点东西。玉情若未尽兴,玉铭陪着再逛逛,别回府太晚。”

郑玉铭两兄妹互瞪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知道了。”

雪落颇厚,步步皆有碎玉声,月明风袅,灯火通昼。

街上热闹至极,倒衬得糖水铺里别具一静。

等腊八粥上桌时,李寻墨只是轻轻耸了下肩,郑玉絜便起身将通风的窗户关上了。

“三位客官,腊八粥来了。”

随着侍者一同走向他们这桌的,还有只通体雪白的狗。

约莫齐人膝盖高,模样极为周正可爱。

李寻墨怕狗,一时顾不得许多,直往郑玉絜怀里扑,“夫君。”

嗓音都带着颤。

侍者一惊,“这只狗的毛发被打理得一尘不染,不似野犬,倒像是家养犬……不是三位客官带进来的?”

那狗像能听懂人话似的,乖巧地蹲坐在郑玉晚裙边,一副“这就是我主人”的坦然劲儿。

郑玉絜冷声道:“并非我们带来的,若不是你们铺子里的狗,便赶出去吧。”

“是——”

“等等。”郑玉晚面露难色,“我认得它。”

郑玉絜抚着李寻墨的背,“你认得它?”

“嗯。”郑玉晚于心不忍,“我知道它是谁家的,别赶它出去了,外面怪冷的。我去旁桌吃,保证不吓到嫂嫂。”

说罢,起身将“雪豆子”引至另一桌坐着。

郑玉絜跟过来道:“谁家的狗?我差人把它送回去。”

郑玉晚眨巴眼,说不出口。

郑玉絜倍觉奇怪,脑子里一道白闪劈下,脱口而出:“谢循的?”

“其实是他帮我养的。雪豆子是我捡的,可我娘和嫂嫂一样,很害怕这些尖嘴獠牙的东西,我只好求表哥帮我养着。”

谢循当然不会亲自养,都是他身边的丫鬟在照顾雪豆子。

定国公府再怎么和谢府一墙之隔,郑玉晚也没法常去谢循的院子见雪豆子。

时日一久,雪豆子早已成了谢循的狗。

如今在这里见到它,郑玉晚心情很复杂。

或许谢循也在附近,又或许谢循忽然想起身边还有雪豆子这个麻烦,便将其弃养了。

郑玉絜耐心道:“那你欲如何?是送它回定国公府还是带回定安侯府?”

见郑玉晚为难,他又道:“怎么都行,你养在你院里,别让它乱跑,你嫂嫂见不着就不会害怕。”

郑玉晚认真想了想,“带回定安侯府吧。本就是我救了它,也是我坚持要养它的。”

“决定了就好。”

郑玉絜说罢,回到李寻墨身边言简意赅地将始末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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