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珠儿韩东的其他类型小说《发丘印全局》,由网络作家“小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点火!靠墙!别跑散了!”我大吼了一声,从包里抽出.火折子往蜘蛛群里扔了两个。蜘蛛果然畏火!眼看那群玩意儿越来越多,几乎要占满整个甬道,我知道不能继续在地面站着了。我一个火折子扔在脚下,左右两边起跳攀上了墙,单手悬挂吊在壁龛上。那些蜘蛛不会上墙,光看颜色就知道怕是有毒。“快上墙!”我拿电棒挥了挥,替他们照着壁龛的位置。陈豪和韩东两人都是有力气的,直接学着我单手挂起。至于陆珠儿则是用抓钩勾住,把绳子缠在了腰上,勉强荡着。这时候墙上裂开的洞口已经不再往里头冒蜘蛛了,可现在灌在甬道里的这些就够受了。“火折子不能再这么不要钱似的扔了,根本烧不死!快想办法!”陆珠儿在半空微微晃动,那些蜘蛛便也随着她晃来晃去。“该死!不行就我跳下去!把他们...
《发丘印全局》精彩片段
“快!点火!靠墙!别跑散了!”
我大吼了一声,从包里抽出.火折子往蜘蛛群里扔了两个。
蜘蛛果然畏火!
眼看那群玩意儿越来越多,几乎要占满整个甬道,我知道不能继续在地面站着了。
我一个火折子扔在脚下,左右两边起跳攀上了墙,单手悬挂吊在壁龛上。
那些蜘蛛不会上墙,光看颜色就知道怕是有毒。
“快上墙!”
我拿电棒挥了挥,替他们照着壁龛的位置。
陈豪和韩东两人都是有力气的,直接学着我单手挂起。
至于陆珠儿则是用抓钩勾住,把绳子缠在了腰上,勉强荡着。
这时候墙上裂开的洞口已经不再往里头冒蜘蛛了,可现在灌在甬道里的这些就够受了。
“火折子不能再这么不要钱似的扔了,根本烧不死!快想办法!”
陆珠儿在半空微微晃动,那些蜘蛛便也随着她晃来晃去。
“该死!不行就我跳下去!把他们引走!你们赶紧跑!”
陈豪吼了一声,作势就要跳,我赶紧喝住。
“不行!”
“咱们现在根本找不到墓室在哪,你就算是能把他们引开,我们也没地方可以去!”
依我看,现在除了点火把这些蜘蛛全都烧死以外,真的再没办法了。
“我包里有黄纸,咱们来回借火,能烧死多少算多少!”
我走的时候为给附近生灵安息特意拿了点黄纸,没想到竟在这派上用场了。
几张点着的黄纸扔下去,蜘蛛群散开大半。
可新的问题随之出现。
我们就快要没有力气支撑了。
陆珠儿还好,剩下我们这几个男的已经腾不出来手,再拿抓钩。
光靠单臂的力量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不行了,我先走......”
后两个字还没说完,韩东手一松直接跳进了蜘蛛群。
我赶紧扔黄纸想要庇护他,却听下头传来一阵惨叫。
“妈的!这些玩意儿咬人!”
低头一看,蜘蛛咬上了韩东的腿,颜色变的更红了。
“这群玩意儿没毒,但是是吸血的!”
我立马反应过来。
眼看韩东自己招架不住,我也跳了下去,一边拿火驱赶一边抓着韩东往陆珠儿身边靠。
刚一站定就看见韩东腿上不肯撒口的蜘蛛砰的一声炸开。
血肉四溅,其余的蜘蛛立马冲过去将其蚕食干净。
这下我明白了。
“咱们不是带了黑狗血吗!泼过去!只要喂饱几个,让他们自相残杀就成了!”
陈豪和陆珠儿一听赶紧摸兜。
片刻后一阵绝望,“黑狗血在高个那儿。”
完蛋。
能救命的人偏偏失踪了。
都怪我!
这都什么情况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的死活呢!
偏偏祸不单行,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墙壁再度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朝我们所在的方向移动。
“糟了!不会是来招子了吧!”
陆珠儿也觉得情况不妙,赶紧摸了把弯刀蝴蝶刃。
几秒钟过后,那庞然大物突然现身,猛的从缺口一跃而出。
伴随着一道火光直逼蜘蛛群。
定睛一看,来的是高海斌!
“快!泼黑狗血!”
我大喊了一声,高海斌只是有一秒吃顿,随后竟硬抗蜘蛛群,掏出黑狗血撒在地上。
“上来!”陆珠儿纵身一跃,把绳子递到了高海斌手里。
我猜的果然没错,那些蜘蛛一碰见黑狗血就疯狂吸入。
一个爆了,另一群就来吃。
没过多久,来的蜘蛛就全都化成了血肉被吃干净了。
地面安全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你刚才跑哪去了?”陆珠儿双手环保在胸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心里惭愧,不敢直视高海斌,索性他也没怪我。
“那娘们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具骷髅!”
“方才我觉得她越来越轻,就回头看了一眼,见她的血肉全都变成了蜘蛛,我就一路追着过来了。”
万幸,除了韩东的腿被咬出了一个血窟窿以外,其余人倒也没受什么伤。
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一众人坐定,打算先歇歇,顺便想想办法。
“鬼打墙只有两个办法可以破除,一是找到使我们入局的关键所在,二是有生人来破。”
“现在这个情况是不会有什么生人来了,咱们只能自己想想办法。”
好像从下了盗洞开始,我们就已经入局了。
可我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
是那些神像?
想到这,我站起身,飞身一跃想取来了一个神像,却发现神像是被固定在壁龛上的。
正琢磨奇怪之处,陆珠儿突然抓钩朝上,倒吊在神像前开始仔细端详。
“看就行,千万别碰啊。”我赶紧出声提醒。
陆珠儿白了我一眼,转头继续仔细研究着。
“这些神像的表情动作好像都不一样,好像......是在跳一支舞。”
陆珠儿这么一说,我们全拿抓钩上去。
一看,还真是像把一支舞蹈拆分成了不同的动作。
既然如此,我们找到舞蹈的起始,应该就能找到墓穴的入口所在。
继续往前,也就是墓室了。
“按目前来看,起始应该是在身后,那咱们只需顺着路继续往前就好了。”
到底还是小姑娘仔细,一眼就能看出来方向。
我们没什么异议,就都听陆珠儿的了。
“收绳,出发!”
陆珠儿稳稳落地,我扶着韩东下来背包。
正准备出发呢,甬道再度传来怪响。
不,好像不是怪响,好像是整个甬道都在晃动。
应该是上面壁龛的位置正在晃动!
抬头一看,神像摇摆的厉害。
不大一会儿,原本被固定在壁龛中的神像,竟一个一个掉落下来。
泥糊的玩意,一掉下来就碎得四分五裂。
一股股白烟伴随着奇怪的味道从中散出,逐渐冲进黑暗中,似乎在往一处汇聚。
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我们纷纷后退。
“要不......跑吧!别浪费精力了!”陆珠儿小声提议。
话音刚落,一声嘶吼从黑暗中冲出。
待到视线渐明,我看见那竟是个赤身獠牙,手持利斧,身高三四米的怪物!
神像!
神像活了!
犹记我爹娘要走的时候罕见下了场鹅毛大雪。
俩人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放人。
后来俩人是趁夜偷跑的,听说是下了东北那边的什么什么坟。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连个物件都没捎回。
原本纸扎成人的绝活得在爹三十三岁的时候传他。
他这么一走,绝活就折在了老爷子手上。
我幼时跟爷爷学过些皮毛,明白纸扎化人术的厉害。
就差最后一步纸人点睛,老爷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教我。
直到老爷子咽气,我都没能习得全部。
抗肩以来我再也没听哪个能人提过这秘术,不想今天竟在陆珠儿这个丫头片子手里开眼了。
“怎么样?熟悉吧?”
陆珠儿晃了晃手里那半个常人.大小的纸人头。
“到底哪来的?”我紧皱眉头,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玩意儿。
观山太保传下的纸扎手段极为厉害,点了五官的纸人难辨真假。
没点造化的根本做不来,所以我绝不可能认错
而且我看她手里拿着的不像是老物件,算算时候很可能是老爷子的手笔。
“想知道是哪来的,你跟我们走一遭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陆珠儿得意洋洋的把东西收回去,像是笃定了我会答应。
“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兜圈子,不肯说,那就都别想走了。”
我急了。
一抬手,门窗嘭的一声一齐关上了。
胖子赶紧挡在陆珠儿跟前手往后腰探,估计带家伙来的。
“哈哈哈,封小爷别动气。”
陆珠儿笑着推开胖子,两指掐着一张卡片搁在桌上。
“我们今天来就是求你掌眼的。那两件东西算是登门的诚意,也不是在威胁小爷你。”
“我看今天时候也不早了,这样吧,你好好考虑考虑。一晚为限,我等你电话。”
说完,陆珠儿带头兀自推门就走了。
呼。
我深呼吸一口气,上二楼开了小屋的门锁。
里头放着三张遗像,三口棺椁。
爹娘跟前的是衣冠冢,老爷子跟前的却是一口空棺。
“爷爷,你到底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十三年前夏,老爷子一走整七天未归。
再见他浑身是血在家门口唤着我的小名。
“鸣儿,走。”
“鸣儿,走。”
“鸣儿,走。”
当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拿银针封住了老爷子七窍想吊着他的气。
转头找郎中回来的时候,老爷子不见了。
地上只留着一滩血,还有一小撮纸灰。
我没日没夜找了他三天。
第三天晚上,有人登门送了口盘龙黑棺来。
我以为是老爷子的什么故人,提灯一看,才发现送棺来的竟然是四个纸人!
过后我大病三日,醒后终于接受了老爷子没了这个事实。
但老爷子死的蹊跷,时至今日我都没能找见他的尸骨。
甚至连他究竟是死是活都不敢轻下定论。
这事儿在我心里落了根。
今天陆珠儿带着那东西一来,我心里冒出个念头。
他们要去的那斗里,备不住藏着封家祖辈的秘密。
说不定
还会有发丘印
我不敢再想了,赶紧下楼捡起陆珠儿放下的卡片。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去了电话。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过来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擦黑叫韩东上街买些家伙事,天一亮就走。”
另一边一通杂乱,随后传来了胖子的声音。
“封爷放一百个心,你要的我韩胖子都备的齐齐的。”
“甭管能不能用上,绝不叫你空手下斗!”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
观山太保纸扎秘术现世,封家后人再度露面道行。
估计会引起不少人觊觎。
此行注定艰难,且我现在一抹两黑,连去哪都不知道。
盘算了一晚上,阳光一透进来我就爬去给老爷子上了两炷香。
“要是你孙子我有本事,发丘印就交给我来查。”
“这票要是没个苗头,我定听你老人家的话,金盆洗手,再不下斗。”
砰砰砰。
“小爷,醒没?”
陆珠儿他们仨来了。
“东西呢?”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三人轻装上阵,不见有什么家伙。
“观音街口越野上,接上你咱们就走。”
“不对。”
我站住脚。
“少个人吧?”
陆珠儿笑了笑。
“下苦的大个儿留岭上了,那地儿是个肥羊,锅没支.起,羊遭宰了那不是白架火了?”
陆珠儿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探过路了。
“放心吧,不白走一趟。咱几个的命交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韩东拍拍我肩膀招呼出门。
跟着从观音街巷尾出来,一个大越野就停在那。
四下没人,韩东一把掀开后备箱。
霍,好家伙!
黑驴蹄子,黑狗血,火折子,铁钩子,粗绳钱等等一应俱全。
“你这是把两派的都学过去了。”
我勾嘴笑笑,伸手翻了翻,还有不少冷器埋在下面,一看是花了大价钱的。
“有备无患,也好叫小爷放心上路......”
“胖子!”陆珠儿怒呵。
“呸!放心启程,启程。”
倒斗摸金行当忌讳这些粗话,韩东脱口而出两个字倒是叫我起了疑心。
要真是常走刀尖的,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别往心里去,韩东是替的,上个后勤姓刘,折洞里了。”
陆珠儿解释完就上了车。
我也就没太在意。
车上了国道,沿南线走。
途中几人只管睡觉,轮流开车,一言不发。
跑了一天一夜,车上了岭。
等到进了山坳,所有人就都清醒了,各个眉头紧锁盯着前路。
不知不觉山间起了薄雾。
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落下窗,空气弥漫着一股子土腥味,湿漉漉的。
树杈子鬼手一样遮的月光根本透不进来。
还常听枭声扑棱扑棱飞过来飞过去。
“卧槽!”
砰!
“怎么回事!”
韩东.突然刹车,所有人都猛的磕了头。
陆珠儿坐在副驾,这一声磕的可是响。
车灯照着前头,雾气把光围的死死的。
就看见车挡风玻璃上有一抹红,像是血......
“胖子!说话!”陆珠儿捂着头,推门要下车。
韩东一手抓住她,咽了口唾沫,大口大口喘着气。
“好像......撞人了......”
人?
怎么可能!
这荒郊野岭,哪来的人!?
爷爷在的时候,跟我讲过最多的就是掌眼的技巧。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假的东西,再怎么像也是假的,一定会有细微的区别存在。掌眼就是要有一双过人的眼睛,能够找出那一点点区别。”
直到现在老爷子已经去世多年,这话我仍牢记在心。
掌眼看的多是一些珍奇宝贝,可哪怕是面对这七口棺材也是能用的上的。
说白了,七口棺材六个假一个真,只需辨别出真的就行了。
但皮猴本就擅长开棺掘坟,见过的棺材至少上万种,而且他还是个天师,研究星象八卦要比我厉害多了,他要是不想让我以七星之法轻易找出主棺位置所在,我就算是看破了也无济于事。
想来想去,我只得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运炁而动,准备施展爷爷曾教我的那术。
黄纸六张,铜币六枚,一枚铜币压着一张黄纸,置于棺材盖子上摆好。
“人点蜡烛,鬼吹灯,观山太爷您显显灵。”
我学着爷爷的样子,双手合十跪在地上虔诚的拜了拜,这事儿以前都是他做,他死后我头一次下墓,也得学个爷爷的样子出来。
说完,我单膝跪地,双手猛的拍向地面,黑土瞬间飙的老高,却并没能阻碍我的视线。
我清楚的看到天玑和开阳两个位置的铜钱翻起,在半空打了好几个滚才落下。
“怎么可能?”
我眉头一皱,又是一掌重拍,仍是那两枚钱币有异常,其余的一动未动。
“行了,天玑开阳两个棺材也不是主棺,再算上最前排除的天权,现在咱们能活着的概率已经是四分之一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心中疑惑不解。
结果比我预想之中的差太多了。
这术是封家从搬山灌大顶那里学来的,对付无阴尸很有一套。
我原本想着皮猴只躺过一口棺材,其余的都是白棺,那自然主棺的浊气要更重一些。
我这两掌就是为了激发棺内的浊气,还特意控制了力道,只要棺内气清,我的炁灌进去就会通过符纸扩散出去,继而铜币就会被击飞。
可现在的情况是只有两枚铜币受到影响,也就是说只有两个白棺,其他的都有浊气阴气沉淀,仍不能一举分出真假。
“皮猴心思太细,给我这招防住了。”我紧咬牙关,愤愤的说道。
陆珠儿看明白了当下的情况,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他那哪是心思细啊?那分明是狡猾!反正咱们只要在天亮之前离开就行,还有好一会儿呢,你再想想办法吧!”
想办法......想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灵光猛的乍现,我意识到说不定还有更简单的办法。
皮猴不能分身,他的真身一定在主棺里,那其他几个棺材的尸气,应该是因为里头躺了别的尸体。
我只能赌一把,赌皮猴并没有超度这些替他压棺的尸体。
“大个儿,黑狗血。”
高海斌立马翻找背包,递给了我一个漆黑的瓶子。
拿到手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满满一瓶的黑狗血,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儿。
“对付蜘蛛的时候用了不少,只剩下这些了。”
我两眼一黑,掂量剩下的这些黑狗血肯定不够测棺的。
但没办法,也得先试试。
我把剩下的这些黑狗血均匀撒在了四个棺材上,接着退到边儿上静等反应。
没过一会,天枢天璇两口棺材内传来两声刺耳的尖叫。
与此同时,浮雕前的女尸有两个也跟着浑身颤抖,模样十分痛苦。
一缕黑烟从棺材底升起,飘散到半空就散了,尖叫声也戛然而止。
“这什么情况?”陆珠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回头看她,露出一抹苦笑,“我赌对了。”
“皮猴是找了几个压棺的,他们怨气不散,遇到黑狗血就会像火烧一样。这下又能排除两个棺材,就剩下两个了。”
二选一的概率,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再想进一步分辨这两个到底哪个是主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办法,最后还是韩东受不了了。
“要我说咱们不如就拼一把,二分之一的概率,我就不相信咱们会这么倒霉。”
他这话刚一出口,就被陆珠儿狠狠骂了回去。
“早干什么了?现在封爷已经把范围缩小这么多了,你表演上男子气概了,不合适吧?”
我拍了拍陆珠儿,示意她别这么说。
气氛压抑,难免叫人心有不爽,别说是韩东了,就连我自己现在都有这种想法。
我走到两口棺材旁边近距离仔细观察,想从中找出些不一样的地方。
可两口棺材无论是用料还是大小都是一模一样,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不可能,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是成不了真的。”
我脑海里不断回想起爷爷说过的话,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连视线都被遮住了不少。
“两口棺材一真一假一定是有区别的,皮猴把东西都放在了主棺里,说明主棺是能打得开的。”
“而假棺......对!假棺打不开!”
我想起高海斌撬第一口棺材的时候,只是撬动了一点儿,再想发力就已经不能了。
说明假官材里头肯定布置了什么东西,可到底要怎么布置才是最方便的呢?
我把心里的疑惑告诉了大家,气氛又是一阵凝固。
“我要是皮猴根本就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手段,这不是徒增自己的烦恼吗?要我说,还是上头来个人压着更实在。”
压着?对,那棺材拿扎子撬边能撬动,往上抬就不行了,会不会真的像韩东说的那样,是因为棺材板上压了什么东西。
肉眼看上去是什么都没有,估计是些见不得人的脏玩意儿。
我取了牛眼泪,吧嗒一滴下去,视线逐渐浑浊。
我隐约看那盖子上似乎有一个小孩的身影!
没想到还真让韩东这小子说着了,棺材盖上头竟然真的蹲了一个“人”,有他在能打开棺材才是奇怪。
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脑子里反复出现一句话。
中计了!
“快躲开!”我歇斯底里叫了一声,陆珠儿他们赶紧退开,就韩东那个实在的还在费劲想把铁丝扯断。
眼看这个距离我拉是拉不过来,干脆一脚把他踹在一边。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母煞的肚子终于被撑破,可她却还能活动。
一个浑身骨节突出,长相可怖,布满粘液的怪胎从里面爬了出来。
“是子煞!”
我们不约而同叫了一声。
事到如今我才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
先是母煞单独出现,随后留给我们机会,让我们用软尸香,实则是激活母煞孕育子煞的速度。
布置的子母煞的人还给我们留了活路,可惜当时没人注意。
眼下子母煞齐聚,要比之前更难对付。
母煞借着软尸香也变的活动自如,不再那么好下手了。
“现在只能硬拼了,封小爷,大个儿,咱们仨对付那个小的,这个大的交给你俩了!”
陆珠儿脑袋反应很是迅速,刚说完就直奔着那还没站稳的子煞去了。
我和高海斌紧随其后,可那子煞很是厉害,动作比母煞灵活不少,竟能在我胯下来去自如。
陆珠儿和高海斌一连飞出去几把刀都没能打中,甚至还被他拐带的险些误伤队友。
反观母煞也不好对付,她的骨头虽然软了,但还是刀炝不入,根本没办法伤到她。
两伙全都不占优势,只能我再使使劲儿了。
“陆珠儿!我来!”
手中双刃一闪,我却不是奔着子煞去的,而是他左边的位置。
这一招是要跟陆珠儿打配合,她也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厉害些。
我刚一动身,她便在右边扑过去,只要子煞敢躲,就一定会迎面撞到我这。
俩人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料子煞是反应不过来的。
可就在我将要得手时,竟看见子煞脸上似乎是闪过了一抹微笑。
不等我缓过神来,子煞突然腾空一跃老高,像只发狂的猴子朝着陆珠儿扑过去,那尖锐的爪子险些划画了陆珠儿的脸。
“你个小畜生!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折腾!”
陆珠儿脾气暴,顺手从我包里扯过两把洛阳铲,对着那子煞就是一顿打。
子煞挨了打,发出阵阵呜呜的哭声,那母煞一听哭声就挣扎的更厉害了。
“不行啊!不能再这么耗了!赶紧想办法把母煞脖子上的东西拿下来啊!”
陈豪和韩东两个人对付一个母煞有些费劲,俩人都有些力不从心。
我把心一横,想着只要能拿下母煞脖子上的东西,赶紧进了耳室就好了。
“大家伙去压着母煞,韩东!你赶紧把东西拿下来!”
我叫了一嗓子,第一个扑向那母煞,死死压在她身上。
韩东立马动手,掰着她的下巴要把红铁丝给取下来。
母煞的不停挣扎引来了子煞,后者突然主动发起攻击,扑在人身上就使尽全力抓挠皮肤。
只要伤害到子煞,母煞挣扎的就越厉害。
“这娘俩我看是没完没了了!子煞一个劲儿往我腰上踹!我想使劲儿都难啊!”
韩东累的满头大汗,再加上甬道本就昏暗,手电光胡乱飞晃得人眼睛疼,确实给行动增加了不少难度。
“我来!”陆珠儿一咬牙,一脚踹开韩东,拿着洛阳铲一下一下往铁丝上砸。
眼看着铁丝越来越细,子煞突然一跃跳到了陆珠儿脖子上。
母煞受到伤害,子煞激起本能反应,竟死死掐住了陆珠儿的脖子,嘴里不断发出嘶吼声。
那家伙力气极大,就两三秒的功夫,陆珠儿就已经浑身僵直,脸色涨得通红,眼睛也开始翻白。
这还不算完,子煞还下口朝着陆珠儿的脑袋上啃。
“快!快给他拉开!”
“小杂.种!”
高海斌罕见的骂了一句,接着抓住子煞的一条腿,接过陆珠儿手里的洛阳铲使出全身力气往下砸。
韩东翻找背包摸出个黑驴蹄子,二话不说就要往子母煞嘴里头塞。
“这玩应没用,黑驴蹄子是对付粽子的,这俩玩意是尸煞!别浪费好东西了,赶紧帮忙去!”
陆珠儿被子煞掐的脸色已经发紫了,我和高海斌两个人去掰子煞的手都没掰开。
情况不妙,我们几个都慌了。
“这咋办呀!砸!陆珠儿!你可得挺住!”
韩东他们几个是真的着急了,下手一次比一次狠,那子煞也死不撒手,母煞也愈发凶悍。
我头一回经历这种事,以前只是听老爷子说过,却没切身实际的感受过。
真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我整个人脑袋乱的跟浆.糊一样,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办法。
尸煞难解,偏偏我们几个有没有擅长对付这些鬼玩应的。
难不成真没等进耳室,就要折一个支锅的在这?
“不成!陆珠儿要背过气去了!”
陈豪急得满头大汗,死命去掰陆珠儿的手。
而此时的陆珠儿眼中已经只剩下眼白了,脸色铁青,舌头吐得老长,脖子和手背上青筋暴起,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我刚想再爬过去帮帮忙,就看见陆珠儿手上的力道一松,脑袋和胳膊都垂了下去。
“陆珠儿!”
陈豪和韩东大喊了一声,以为陆珠儿没了,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我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脑袋里一片空白。
可哪怕都已经这样了,子煞还是不肯松手,我和高海斌压制的母煞也马上就要挣出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陆珠儿的双肩突然开始剧烈抖动,嘴里似乎传出了嘶嘶的声音。
我和韩东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高海斌和陈豪反应倒是极快,拉着我们就躲远了些,还甩了狼爪钩上墙,嘱咐我俩吊在壁龛上千万别下来。
我们前脚刚在墙上踩稳当,陆珠儿后脚就突然抬起了头。
她的眸色变成了金黄色,瞳孔变成了一条竖线,脖子上隐约可见爬着一些鳞片,像是蛇!
“柳爷爷!来救救珠儿!”
她喊了这么一句我才反应过来,这小姑娘竟是个走马仙!
“底下有人。”
我趴在洞口往下看,照明弹能照出甬道内的石壁,可那人影却消失了。
“有人?管他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大个儿让开,我先下!”
陆珠儿咬住电筒,扒住盗洞边纵身一跃掉了下去。
陈豪韩东紧随其后,我和高海斌对视了一眼,也纷纷下洞。
洞内冰冷异常,一条黑黢黢的甬道看不到左右的尽头。
“你这穴定的蛮准的嘛,一下子定到墓道来了。”
陆珠儿打着手电绕了一周,甬道壁上每隔两米就掏了个壁龛。
壁龛距地面得有五六米高,里面皆放着一尊叫不出名字的神像。
“这不会是个新斗吧?”
就连韩东都看出了不对劲。
按理来说那些神像不是拿不到,若是有人来过,不可能还留着这些东西。
“咱们都进了斗了,还能是新墓?头上那玩应别动,万一是机关呢?先过了道再说吧。”
经陆珠儿这么一说,瘦猴子陈豪站到一端,拿着手电打头阵往一边走去。
甬道全是土砖砌成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钱人的墓。
壁龛上除了那些神像再找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金盆洗手太久的缘故,越走我这心里就莫名发慌。
高海斌走在我后头收底。
按理来说他那么大的体格站在后面,我会很有安全感才对。
可我总是时不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影再飘来飘去。
下斗最忌讳自己吓唬自己,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好在没过一会儿,陈豪那边就到了底。
只是这一遭我们并没找到墓室,而是摸到了墓口。
“到底行不行啊,心惊胆战走了半天,怎么还越走越远了?”陆珠儿有些不耐烦了。
她抬手往身上扇风,脸颊热成了蜜桃色。
不对啊,刚下洞的时候我还觉得凉嗖来着,什么时候开始冒热气了?
“失误失误,掉头掉头。”
陈豪不好意思的哈哈腰,大家虽心有不满但也没怪他,而是转头继续往前。
可这次不对劲的感觉愈发明显,而且不光是我一个人觉得有问题。
韩东第一个先沉不住气了。
他站住脚,指着墙上壁龛中的神像说,“我怎么总觉得这些鬼玩意好像是在盯着我看呢?”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那种被人注视的汗毛直立的感觉,原来就是出自这些神像。
“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泥巴糊的,还能活过来不成?”
陆珠儿这么说是为了稳定人心的,可我能看出来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慌了。
我们纷纷加快脚步赶路,可没过一会儿,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我们竟再一次走到了墓口!
“天杀的!怎么回事!”陆珠儿揪着陈豪的耳朵质问。
“这次我留意了!咱们走的就是直线,根本没绕弯子!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韩东再度开口,一手指向墓口,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那好像有个人
”
我侧头一看,好家伙,还真有个登山打扮的女人躺在地上。
有时候大墓遇活人比遇见鬼还可怕,因为你根本就分不清那到底是人是鬼。
对视了几眼,我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朝着那女人走了过去。
女人一身登山旅行者的打扮,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一凑近就听见她小声念叨着,“水
水
”
我把我的水分了给她一些,女人缓缓抬眼,看见我们显示吃了一惊。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这是哪,我倒也想知道这是哪!
“还能动吗?”
我看见女人脚上有伤,既然遇见了总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这等死。
没办法,只能叫高海斌先背着她。我们继续朝前赶路,打算路过盗洞的时候先把她送出去。
路上,女人解释说她是来山上采风的,意外跟队友走散,再醒来的时候就遇见了我们。
虽说也没什么有营养的话,但是没办法,谁叫小爷善呢。
而由于没有事先踩盘子,对于墓室构造不清楚的我们只能像摸瞎子一样乱转。
走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辰,我实在是熬不住了。
“咱不能再这么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了,得想个办法。瘦猴,你不能看看这泳道.上有没有暗格一类的机关吗?”
陈豪哼了一声,“以我的经验,要是有咱们早进墓室了,还用在这儿转圈儿?”
“实在不行,咱们只能叫高个儿在甬道.上炸开一个洞了。”
说完我看向高海斌。
“哎?高个人呢?”
高海斌不见了!
他背着的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刚才咱们明明还在一起呢!高个儿!”陆珠儿大声喊着,拿手电筒往漆黑的甬道里探。
声音碰着石壁来来回回传了好几道弯,却始终不见高个儿回答。
“糟了!鬼打墙!走岔路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并不认为这是鬼打墙。
可能就是墓主人为了防止盗墓贼设置的某种机关。
可现在高个儿失踪,让我不得不去想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方才一接近她,我就闻见了女人身上有一种奇香。
现在想想,她很可能有问题!
“从现在开始,咱们一定不能再走散了,后一个人务必用手电筒照着前一个人的影子!”
不知何时我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眼下出了情况,我们不能再在原地待着了,必须得尽快把高海斌找回来!
我刚一起身就看见陈豪耳朵贴在石壁上,眼睛贼溜溜的转,好像发现了什么。
“瘦猴儿......”
“嘘!有动静!”
陈豪一边紧贴着石壁听动静,一边缓缓往边儿上移动。
我实在好奇,也学着他的样子听。
确实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石壁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那声音......似乎是朝着我们的方向来的......
片刻,陈豪脸色突变。
“快!快离开那!”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石壁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缺口。
无数个巴掌大小的血红色蜘蛛从缺口鱼贯而出,直奔着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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