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午在供销社时听到主任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一些消息,她抬起头看向沈易安。
“要是开采金矿的话,那参与进来的人员肯定少不了,这样一来,各种物资的需求量必然会大幅增加。而且按照常理来说,他们肯定会优先考虑从附近地区进行采购,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养些鸡,或者再多种点儿菜,说不定能趁着这个机会赚上一笔呢。”
沈易安太了解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他明白,余夕估摸着是从家里带来的钱剩的不多了,所以才动起了赚钱的心思。
此刻,沈易安直直地望着余夕的双眼,那眼神里既有无奈又饱含着认真与诚挚。
“老婆,你就是把咱俩分得太过清楚了。那些钱既然已经给了你,那自然随你支配,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而且说实话,我可没少沾你的光,别的暂且不提,单说这每天都能吃上鸡蛋、水果,还有那充足的粮食供应,你就说村里谁能吃的比我还好?
要是真把一切算得这么清楚明白,往后我还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吃你这碗软饭啊?”
说着,沈易安把手伸进包里摸出来一张存折,递给了余夕。
“这钱,是我爸妈给我存下来留着娶媳妇用的。那会儿他们担心日后或许会受到某些牵连,在下乡之前就交给了我。原本我是寻思着暂时先不拿给你的,可你这样,我只能拿出来让你安安心,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咱们家没你想的那么穷。”
余夕只是把存折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就跟烫手似的,立马又塞到了沈易安的手上。
如果她眼睛没瞎的话,那上面是6开头的五位数。
“不是,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想起之前问沈易安的时候,沈易安说父母就做点小生意,余夕就想捏爆这男人的狗头,这是70年代啊,6万多的存折,你跟我说家里就做点小生意?
6万多,这是什么概念,在这个年代,能买将近10万斤猪肉。
想起那个段子,男生说家里卖了牛给他交学费,大冤种室友以为他很穷,结果暑假跟着回去玩,发现他家有2000头牛。
余夕觉得自己也是个大冤种。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经典的“给你500万,离开我儿子”。
“这钱你收回去吧,我主要是觉得,我又不用按时打卡上下班,有一半的时间,还是会待在村里的,与其让村里人有借口说我躲避劳动,还不如自己种点菜啥的,至少不需要去地里,还能有点额外的收入。”
沈易安这才把存折收了起来。
“养鸡这事,不太可行,院子就这么大,你要是只养在空间里,肯定会被怀疑,倒是种菜可以考虑一下。
这边冬天冷,除了白菜就是土豆,我回头去公社打电话问问家里,看能不能搞点塑料过来,弄个小点的棚种菜。回头我们找大队长开了介绍信去市里农科院看看。”
(考究党勿扰,塑料产量低,但不是没有,这也是为什么男主要让家里想办法弄。)
既然要在外面光明正大的种,自然不能只依赖余夕的木系异能,那就只能去找外援学习了。
一大早,两人就把昨天收购的山货送去了供销社。
沈易安倒是已经办好了工作手续,但是比较尴尬的是,他暂时还没法上班,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学校给学生放假回去挖土豆挖红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