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凝晚秦北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江凝晚秦北荒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晚山漫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笑着的平淡语气,却犹如落叶飞刃,静悄悄伤人性命。三人的脸色都在顷刻间变得铁青,秦北荒攥紧了拳,青筋暴起,感到被羞辱。梨春也开口道:“说到底回春堂跟将军府没有半点关系,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人家没有拿着账本去公堂状告将军府欠钱不还,就已是仁至义尽了。”逸王妃脸色难看极了。陆清珩冷冷地看着江凝晚,语气不满:“即便要告,那也是你自己负责,过往两年可是你管家。”“这三万两要还也是你还。”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梨春生气极了。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江凝晚想了想,笑道:“这钱我来还也可以。”梨春闻言震惊万分,连忙劝阻:“小姐!”陆清珩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逸王妃眼眸一亮,“凝晚,你当真愿意?”三万多两的账她竟然答应的如此轻松。看来她的嫁妆果然...
《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江凝晚秦北荒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她笑着的平淡语气,却犹如落叶飞刃,静悄悄伤人性命。
三人的脸色都在顷刻间变得铁青,秦北荒攥紧了拳,青筋暴起,感到被羞辱。
梨春也开口道:“说到底回春堂跟将军府没有半点关系,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人家没有拿着账本去公堂状告将军府欠钱不还,就已是仁至义尽了。”
逸王妃脸色难看极了。
陆清珩冷冷地看着江凝晚,语气不满:“即便要告,那也是你自己负责,过往两年可是你管家。”
“这三万两要还也是你还。”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梨春生气极了。
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江凝晚想了想,笑道:“这钱我来还也可以。”
梨春闻言震惊万分,连忙劝阻:“小姐!”
陆清珩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逸王妃眼眸一亮,“凝晚,你当真愿意?”
三万多两的账她竟然答应的如此轻松。
看来她的嫁妆果然十分丰厚。
江凝晚看着他们那震惊又期待的样子,竟当真了,真把她当傻子呢。
“愿意啊,怎么不愿意,这将军府改姓江就行了。”
“将军府的牌匾换成江府。”
“以后我是一家之主,将军和清珩妹妹的儿女以后随我姓江,由我取名。”
“我定会当做自己亲生子女对待,尽心尽力培养他们为江家开枝散叶,光耀门楣。”
江凝晚那认真重视的态度,仿佛已在计划之中。
梨春听后都惊住了,小姐可真敢说啊。
逸王妃几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秦北荒震惊万分,更是倍感羞辱,怒斥:“江凝晚你真是胆大包天!此乃皇族姓氏,你竟猖狂至此,改成江姓?”
看江凝晚的样子,还不像是说笑,是真这样打算的。
他堂堂皇族血脉,七尺男儿,他的府邸改成江姓,儿女也随江姓,简直是奇耻大辱!
江凝晚不慌不忙道:“逸王病重那几年欠了不少债,是我嫁进来之后还上了这笔债。”
“如今母亲的病吃药又欠了债,又要我来还。”
“这偌大的将军府,事事要我一人撑着,犹如守活寡,将军府改姓江难道很过分吗?”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脸色骤变,却无法反驳。
那些事实被人当面挑破后,难堪到颜面尽失。
逸王妃气得胸闷,半天喘不上气来,捂着胸口便倒了下去。
“娘!”秦北荒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扶住了逸王妃。
“快请大夫!请大夫!”
锦华居一下子就乱了,这一回逸王妃的病情又加重了。
江凝晚关切道:“母亲可要顾及身子,少动怒,可要坚持到将军买来天山佛莲啊!”
秦北荒愤怒回头瞪了她一眼,“天山佛莲我会买,但绝不会拿回春堂的天山佛莲!”
被江凝晚羞辱至此,他咽不下这口气,绝不妥协!
“那我祝将军早日买到药材。”江凝晚淡淡一笑,起身潇洒离去。
府中很快请来了许多大夫,声音嘈杂,江凝晚索性出门逛街去。
于她而言,她已经七年没有好好的逛过街,没有好好的打扮过自己了。
不是操持将军府的大小事,就是奔波寻找平反的证据,都快忘了这繁华的京都城是什么样子了。
“小姐,你说他们真的能在别的地方买到天山佛莲吗?”梨春心中好奇。
“黑市有卖。”
闻言,梨春担忧起来,“那他们要是买到了天山佛莲,就不会还咱们的钱了!”
江凝晚笑了笑,“放心。”
“黑市的生意不能摆到明面上来,他们最忌与官场之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会有牢狱之灾。”
“天山佛莲这样稀有的药材放到黑市去卖,无非是想要卖个高价。”
“将军府要么是买不到,要么是买不起。”
梨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小姐早就算好了!”
江凝晚眸光深邃,远远地望了一眼将军府的方向。
和离之前,她要让将军府有多少吐多少出来。
和离之后,再去收集为外祖父平反的证据,已经经历过一次,她这次也无需费那么大的力气,只需等待一个时机。
前世秦北荒不敢做的事情,她亲自去做!—
耗了五日。
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寒冷彻骨,逸王妃病情加重了。
风寒尚能治,但头疼却难忍。
夜夜不得安眠。
府中之人四处奔波,找寻办法,但与天山佛莲注定无缘。
夜幕降临,江凝晚才回到府中,徐嬷嬷满面喜色迎来,“夫人,将军在房中等候您多时了!”
江凝晚眸光一亮,看来是要还她钱了?
还了钱,她立马和离!
“我知道了。”江凝晚抬步回枕月阁。
梨春要跟上时,却被徐嬷嬷拉走,“梨春,陪我去取将军和夫人的晚膳。”
江凝晚心情极好走进房间里,见秦北荒神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
“将军有事?”江凝晚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嫁给我,你受苦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江凝晚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两年我不在家,不知道你独自一人承受了那么多。”
秦北荒认真的语气,倒是让江凝晚有些无所适从。
“将军今日来,只是想跟我说这个?”
若不是还钱,她不想与秦北荒浪费时间。
秦北荒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神色认真,“过往欠你的,今日便弥补给你。”
江凝晚迷茫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试图抽回,却被秦北荒紧紧握住。
下一刻,秦北荒起身,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转变和举动,让江凝晚震惊万分,又感到不安,浑身紧绷,“秦北荒,你想干什么?”
“快放我下来!”
秦北荒几步便走到床榻旁,将她放到了床上,江凝晚立刻翻身而起想要逃离,却被秦北荒抓住胳膊,按回到床上。
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手腕也被紧紧地钳住。
江凝晚用力挣扎,奇怪的是,越挣扎却越使不出力气,甚至阵阵眩晕。
“与你成婚当晚,我便出征了,还未与你圆房便娶了清珩,你心中有怨。”
“我也是刚知道,原来这件事对女子来说是极大的羞辱。”
“虽然圆房晚了些,但现在弥补应该还来得及。”
“希望今夜过后,你能放下心中怨恨,我们好好过日子,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清珩以外的第二个女子,但除此之外,我会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
秦北荒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还有些不情不愿的。
“谁要与你圆房,放开我!”江凝晚生气地推开他。
秦北荒却抓住了她推拒的手,眉间生出一丝不悦,“江凝晚,我不喜欢欲擒故纵这一套。”
“你有病……”江凝晚刚骂出口,猛然发觉秦北荒的手烫的吓人,而更令她恐惧的是,触碰到秦北荒时,她身体也有异样的反应。
望向床榻外桌上点着的香炉,丝丝缕缕的香气钻入她鼻尖,江凝晚眼眸一冷。
“燃情香?”
“你竟然下药?”
说到这里,逸王妃心都在滴血。
好不容易翻修的将军府,她日夜都盼着能早些搬进去,可现如今,全没了!
烧毁严重,根本没法住人,现在不是翻修了,得重建。
陆清珩恼怒一拳落在床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都与她作对!
“清珩,你看看,赶紧让人重新修建一下吧,争取年关前能搬进去。”
闻言,陆清珩脸色微变,这才是逸王妃此行的目的吧。
“母亲,你看我现在没了官职,二哥也被罚了,拿不出钱了。”
“除非我能官复原职,或许还能拿出来些俸禄。”
这话让逸王妃脸色阴沉了几分,“说起这事,你也实在荒唐,竟弄来血竭草放在江凝晚的床底下,这事不是早晚要被发现吗?”
“这件事京都已经传开,皇上削了你的职,怎么可能再让你官复原职?”
陆清珩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说道:“我父兄为国战死,皇上不会如此狠心,只需江凝晚出面求求皇上,此事便有转圜。”
“母亲,这件事还得靠你。”陆清珩从枕头下取出一封书信,交给逸王妃。—
莹儿收下厚厚的信封,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多谢夫人,夫人大恩,奴婢没齿难忘!”
“拿着这笔钱,带你妹妹去做点小买卖也能谋生。陆清珩若记仇,你会倒霉的,走远些,别再回京都。”江凝晚叮嘱道。
“是!奴婢记下了!”
送走了莹儿,江凝晚才动身回将军府。
“小姐,陆将军……哦不,陆清珩记仇,那她被削职,必定记恨小姐,现在回将军府,会不会……”梨春有些担心。
江凝晚淡淡一笑,“你看你都改称呼了,现在她该夹着尾巴做人,哪敢送上门丢脸。”
陆家这回吃这么大的亏,怕是暗地里已经有好几双眼睛盯上她了。
陆清珩没脸露面,但总有人替她出头。
刚回到枕月阁,徐嬷嬷将府中之事禀报了一番,锦华居便派人来请了。
果不其然,逸王妃一反常态,态度亲和,“凝晚,你昨夜未归,是宿在武伯侯府吗?”
“登鹊楼,与裴大小姐一起。”
江凝晚并不遮掩。
昨晚她与裴寻枝喝了一.夜的酒。
“你别多想,我没有责问你的意思,只是有样东西要交给你。”逸王妃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
江凝晚心头一紧。
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眼,悬着的心一颤,是一封家书,她娘的笔迹。
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心中便再刺痛一次。
又拿假家书来骗她了。
江凝晚紧攥着信纸,强忍着怒火。
“这是清珩托人拿到的,你知道的,你娘和外祖父流放北地,那里的书信是很难送出来的,还好清珩军中有关系,往北地军中运送物资的队伍能帮忙捎带东西。”
“入冬天气严寒,北地恐怕更加寒冷难熬,我让清珩托人给你外祖父送些厚棉被和冬衣过去,他们日子应该能好过些。”
江凝晚扬起一抹笑意,故作欣喜,“多谢母亲和清珩妹妹了。”
“帮我这么大一个忙,不知我能帮上母亲些什么?”
逸王妃闻言暗暗舒了口气,说:“血竭草的事情,清珩知道错了,你能去皇上那儿求求情,让她官复原职吗?”
“这事你是苦主,你若原谅了清珩,皇上自然不会罚得太狠,一百板子几乎快要了她的命,也算是给你出了口气。”
江凝晚听着这话,并不惊讶,心中冷笑。
没要了陆清珩的命,怎么能算出气呢。
平妻入府前一晚,她收到第一封家书,这是第二封,今后每个月都会有一封家书。
江凝晚始料未及,被扇得脑子一嗡,脸颊火.辣辣的疼。
四周寂静,那清脆的巴掌声久久回荡在江凝晚耳边。
“哎呀!老爷!你怎么动手啊……”齐氏惊慌大喊,眼底的得意却是藏不住。
江国公惊了一瞬,一时也有些后悔。
但这一巴掌,打了便收不回来了。
江凝晚红着眼眶,却神色平静,“我现在知道娘为什么会和离了,因为你只在乎自己的面子,你保护不了任何人。”
齐氏拉住她胳膊,“晚儿,别顶嘴了,你爹也是为了你好。”
江凝晚冷漠抽回胳膊,不想碰到她。
江国公面色愠怒,厉声道:“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和离!”
江凝晚眼神坚定不容动摇,“我要和离,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说完,江凝晚转身打开房门。
门外竟赫然坐着一个人。
轮椅上男子一袭玄色金纹华服,贵气逼人,鬓边发丝微扬,清冷的面容透着几分疏离。
与之对视的那一刻,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江凝晚心头一颤,他果然来了。
太上皇第十六个儿子,曾经收服北地的战神——楚王秦霜迟。
“王爷。”
江国公也吓了一跳,“王爷,您何时来的?”
“刚来。”秦霜迟语气淡漠。
江凝晚挑眉问道:“方才我们的谈话,王爷都听到了?”
“那秦北荒不举的事情,岂不是……”
听到这话,秦霜迟平静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波澜。
江国公和齐氏吓得不轻,江国公连忙把江凝晚拉开,“胡说什么呢!”
这种丑闻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怎么犯这样的糊涂!
江凝晚却对江国公的眼神暗示装作不知,“既然王爷已经听到了,那不妨请王爷评评理。”
“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女人无子,丈夫可以七出之条休之,那秦北荒不举,甚至用燃情香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不修私德,我为何不能与秦北荒和离?”
她坦坦荡荡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在场几人都愣住了。
“你闭嘴!不嫌丢人吗!”江国公脸色铁青低声呵斥。
就在这时,一个清冽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们。
“自然是可以的。”
江国公回过头,一脸难以置信。
江凝晚也错愕了一瞬,这位楚王自从腿断了之后,性情孤僻,不想听的话从不给与任何回应,不爱搭理的人便视若无睹。
偏偏他一身战功身份尊贵,得太后喜爱皇上宠信,放眼整个大宁国都无人敢惹。
她也没抱希望秦霜迟能回答她,甚至以为秦霜迟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
她特地等楚王来的这一天,就是想让秦北荒不举的消息传出去而已。
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小女胡言乱语,让王爷看笑话了。”
“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江国公连忙岔开了话题。
秦霜迟今日是来退婚的。
太上皇曾赐婚秦霜迟和江家女儿,江凝晚出嫁后,江家便只剩下齐氏的女儿,江溪如。
太上皇驾崩后,便无人提及这婚约,但是江溪如到了出嫁的年纪,两家都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位楚王就如雪山峭壁上的天山佛莲,清心寡欲,并不想成婚,今日是来退婚的。
但他退不成。
江凝晚回忆着前世的事情,有些出神。
那清冽低沉的嗓音却拉回她的思绪——
“本王来商议婚事和聘礼。”
什么?
江凝晚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没听错吧?
怎么不一样了?秦霜迟不是来退婚的吗?
江国公闻言笑道:“我们也正想找王爷商议呢。”
“王爷入内详谈吧。”江国公做了个请的手势。
随即对齐氏说:“快去把溪如叫来。”
江凝晚还震惊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厅内,她爹已经与楚王商量起了婚事事宜。
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不一样了?
罢了,与她无关。
还是先办正事。
她径直往内院而去,快走到清辉苑时,远处一个小丫鬟跑了上来,“大小姐,请到西厢房休息吧。”
“不必了,我都到清辉苑了。”江凝晚抬步便要进入清辉苑。
绫儿却紧张极了,连忙拦住了她。
见绫儿神色怪异,江凝晚目光深邃地往清辉苑里望了一眼,“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绫儿犹犹豫豫不敢回答。
而院子里却已经传出了江溪如的哭声:“娘,我不嫁!”
江凝晚眸光一闪。
江溪如说什么?她不嫁?
前世是楚王退婚,江溪如不惜跳湖自尽,这婚才没退得了,她对这一日印象极深。
怎么这一世反过来了?
她抬步往里走去。
绫儿害怕极了,连忙跟上她的脚步,解释道:“大小姐,清辉苑是二小姐在住了。”
“潇湘居已经在收拾了,委屈大小姐先在西厢房休息一会吧。”
江凝晚不禁掐紧了手心,原来她出嫁后,就没有自己的院子了。
还要先去客房落脚休息。
苦涩一笑,她淡淡道:“不必紧张,我不会为难你的。”
走进清辉苑,房间里的争吵声清晰传来。
“你这孩子,当初不是你争着抢着要嫁给楚王吗?”
“等了两年,楚王终于上门来商议婚事,你这又是闹哪样?”齐氏心急如焚。
江溪如情绪激动,“我不嫁!我不嫁楚王!娘,我不嫁他!”
“你去帮我退婚吧,娘,我不能嫁给楚王!”
齐氏有些生气了,“你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那楚王是什么人,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吗?”
“何况嫁过去你就是正妻,是楚王妃!不用像你娘一样熬这么多年。”
“今天说什么你都要跟我去见楚王!”
齐氏拽着江溪如就往门外走。
江溪如摔倒在地,死死地抓着桌腿,崩溃大哭,“娘,求你了,我不能嫁给他……”
“我会死的。”
听到这话的那一刻,江凝晚眉心一跳,猛然攥紧了手指。
一股寒意攀上心头。
前世江溪如嫁给了楚王,成亲一年后,便失足落水而亡。
如今江溪如一反常态不愿嫁楚王。
难道……她也重生了?
陆清珩作为大宁国第一位女将,威风又有分量,如今被削职,皇后能不生气吗。
自然要拿她开刀。
呼啸寒风中,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凤栖宫外传来一声高呼:“太后驾到!容贵妃驾到!”
凤栖宫上下纷纷跪下行礼。
江凝晚转了面向,“给太后娘娘请安。”
皇后也匆匆前来请安,“臣妾给太后请安,天气这么冷,太后怎么来了。”
容贵妃朝皇后盈盈行礼,被皇后瞪了一眼。
太后看也没看皇后一眼,走到江凝晚面前,“冻得脸都白了,快起来。”
江凝晚受宠若惊,却不敢起,“皇后娘娘责罚臣女,时辰未到,臣女不敢起。”
太后面色一沉,竟弯下腰扶住江凝晚的胳膊,“是哀家让你起来的。”
江凝晚连忙起身,“多谢太后娘娘。”
“皇后,不知江凝晚犯了什么错?”太后冷声询问。
“她……”
太后直接打断:“据哀家所知,错的是陆家那两兄妹吧?陆清珩被削职,皇后冲江凝晚撒什么气,削职是哀家的意思,皇后打算如何罚哀家?”
皇后脸色骤变,立刻跪下,“太后明察,臣妾怎敢对太后不敬。”
“秦家之事的确是陆家兄妹的错,但江凝晚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她却闹的沸沸扬扬,甚至闹到皇上面前,有损皇家颜面。”
太后冷哼一声,“处置不公,才是有损天威!令天下人寒心!”
“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更应做到公正,今日之举,小家子做派,你禁足凤栖宫好好反思吧。”
太后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容贵妃连忙拉上江凝晚,跟着太后离开了。
留下皇后气得脸色铁青。—
走出凤栖宫,容贵妃关切问道:“腿怎么样?没伤着吧?”
江凝晚摇摇头,“没事,多谢姨母关心。”
一声姨母,让容贵妃心中一痛,不由自主想起凌家。
凌家出事后,她也自顾不暇,加上以前本就避嫌,前朝后宫极少往来,无法照看到江凝晚,让她在秦家受了那么多委屈。
容贵妃暗暗握紧了江凝晚冰冷的手。
来到寿春宫,太后立即让人给江凝晚煮了一碗姜汤驱寒。
殿内的炉子里也添了炭火,江凝晚身子很快暖和起来。
太后看着她发抖的样子,心疼极了,“若非你姨母来找哀家,哀家还不知道皇后为难你,想必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多委屈,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
“有太后娘娘这番话,臣女不觉得委屈。”
便是再多的委屈,她也不能真跟太后说。
太后是谁,是秦北荒的皇祖母!
哪能当着太后的面说她孙子的不是?
她再可怜再委屈,于太后而言也是个外人。
太后听后更心疼了,惋惜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北荒实在是不该负你!”
“当初他想娶陆清珩,哀家就不同意,陆清珩既然得封将军,就该珍惜,有了女子为将的先例,将来或许能让女子入仕为官,她就该在引领天下女子的那条道路上走下去。”
“奈何两人情深义重,哀家也不好棒打鸳鸯。”
“谁知如今竟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来,还指望她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这种低劣品行,如何担起重任,哀家真是高看了她。”
“不能让她污了女将军三个字的清名,所以哀家让皇帝削了她的职。”
太后语气里满是失望。
说罢,又看向江凝晚,“是北荒对不住你,你今后若有任何委屈,都尽管来找哀家,哀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江凝晚转头去了太医院,跟徐太医要了凝金方。
徐太医反复劝阻:“夫人,秦将军的病总是能治好的,你何必服用凝金方呢,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
都知道秦北荒抬平妻入府,难免伤了江凝晚的心,但为了这样的薄情人服用凝金方,断送一辈子,不值得啊!
江凝晚眼神黯然,无奈道:“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徐太医的好意我明白,但我意已决。”
当今世道女子生存艰难,若不能生儿育女,不能为夫家传宗接代,就更难上加难。
她服用凝金方的消息传开,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对她避之不及,正合她意。
徐太医劝无可劝,无奈叹息:“那夫人切记,煎药的时辰和份量,稍有不慎,格外伤身。”
“我会留意的。”这副药她已经不陌生了。
前世她顾及秦家颜面,是悄悄开的凝金方,但这回她要让全京都都知道。
拿着凝金方离开太医院时,江凝晚悄悄地抹了眼泪。
太医院一众太医望着她的背影,惋惜不已。
“凌老将军从前最疼爱这个外孙女,凌家没了,她竟被欺负至此,不得不服用凝金方来断了自己的子嗣。”
“那陆家人真是好狠的心肠!”
拿着凝金方回家,江凝晚立刻便让梨春去煎药。
不多时,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一时间议论纷纭。
逸王妃和陆清珩都惊住了,感到难以置信,江凝晚怎么敢真的服用凝金方,遂派人去枕月阁盯着。
傍晚时秦北荒外出归来,江凝晚第一时间便派人将他请了过来。
她静坐在软榻上,手边小桌放着热腾腾的汤药,苦涩的药味弥漫整个房间。
“怎么?今天不装了?”秦北荒踏入房间,语气讥讽。
太后给的期限是半个月,让他必须跟江凝晚圆房,以安江国公的心。
他本想着晾江凝晚几日,江凝晚总会来求他,没想到这才一日,就原形毕露了。
“不装了。”江凝晚语气淡漠。
秦北荒冷哼一声,“我岂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两次被你赶走,今日若要我与你圆房,你先道歉。”
江凝晚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这是要让她低声下气的求他,真是恶心人。
她拿出凝金方放到秦北荒面前,“这是我今日去太医院要的,服下这个方子,此生再无子嗣。”
“你疑我言行不一,这药便是我的决心,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生你的孩子。”
说完,江凝晚端起药碗便仰头一饮而尽。
一滴不剩。
秦北荒猛然僵住,看着江凝晚那果决的举动,眉眼里的坚定,他心头如被重重一击。
似乎……小看了她。
放下药碗,江凝晚苦得皱起眉,擦了擦嘴角,说:“我服下凝金方,不会有孩子了,也就无需圆房。”
“太后那边想必也不会再施压。”
“只求你今后离我远点。”最后这几个字,难掩嫌弃。
门外屋檐下,传来梨春低声啜泣的声音,寂静中,声声扰人心。
秦北荒忽然间心乱如麻,拂袖而去。
他从未想过江凝晚心气这么高,断了子嗣来表决心。
他似乎一直错看她了。
心乱如麻的秦北荒回到墨韵阁,心神不宁,陆清珩唤了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北荒?你怎么了?”陆清珩拉住秦北荒的胳膊。
秦北荒这才回过神,“哦,没什么,江凝晚今天去太医院要了凝金方?”
陆清珩微微一怔,好奇问道:“她拿来威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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