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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全局

月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相府。大厅里一片灯火通明。周宴宁带着绿珠刚下马车,就被管家请到了大厅里。周蒙平和白氏一个不少的坐在上方,两人全都盯着周宴宁,一个愤怒,另一个一脸的欲言又止。短暂的对视后,周蒙平将手边的茶盏砸在了地上。“你还敢回来?”周宴宁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淡然地说:“我又没做错事,为何不敢回来?”周蒙平一巴掌拍在扶手上:“你还没做错事?皇上今日的意思,别说你没听明白,周宴宁,你是相府的女儿,如今相府落难,你就该担起振兴相府的责任。”“结果你呢?东宫你不进,偏要嫁给一个瘸子,那个瘸子能给相府带来什么?”周蒙平越想越气,他在朝堂上周旋多年,好不容易成了丞相,眼见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结果出了个周沅宁的事,相府顷刻间就塌了。若非......思绪转过...

主角:周宴宁周明川   更新:2024-12-31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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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宁周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全局》,由网络作家“月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府。大厅里一片灯火通明。周宴宁带着绿珠刚下马车,就被管家请到了大厅里。周蒙平和白氏一个不少的坐在上方,两人全都盯着周宴宁,一个愤怒,另一个一脸的欲言又止。短暂的对视后,周蒙平将手边的茶盏砸在了地上。“你还敢回来?”周宴宁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淡然地说:“我又没做错事,为何不敢回来?”周蒙平一巴掌拍在扶手上:“你还没做错事?皇上今日的意思,别说你没听明白,周宴宁,你是相府的女儿,如今相府落难,你就该担起振兴相府的责任。”“结果你呢?东宫你不进,偏要嫁给一个瘸子,那个瘸子能给相府带来什么?”周蒙平越想越气,他在朝堂上周旋多年,好不容易成了丞相,眼见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结果出了个周沅宁的事,相府顷刻间就塌了。若非......思绪转过...

《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全局》精彩片段

相府。
大厅里一片灯火通明。
周宴宁带着绿珠刚下马车,就被管家请到了大厅里。
周蒙平和白氏一个不少的坐在上方,两人全都盯着周宴宁,一个愤怒,另一个一脸的欲言又止。
短暂的对视后,周蒙平将手边的茶盏砸在了地上。
“你还敢回来?”
周宴宁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淡然地说:“我又没做错事,为何不敢回来?”
周蒙平一巴掌拍在扶手上:“你还没做错事?皇上今日的意思,别说你没听明白,周宴宁,你是相府的女儿,如今相府落难,你就该担起振兴相府的责任。”
“结果你呢?东宫你不进,偏要嫁给一个瘸子,那个瘸子能给相府带来什么?”
周蒙平越想越气,他在朝堂上周旋多年,好不容易成了丞相,眼见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结果出了个周沅宁的事,相府顷刻间就塌了。
若非......
思绪转过,周蒙平瞪着周宴宁:“来人,给我上家法,我今日偏要你改了嫁瘸子的想法。”
周宴宁也没想到,周蒙平一言不合就动手。
眼见相府的小厮冲进来,她皱紧了眉头:“我看谁敢动......”
“谁敢动她?”
周宴宁还没说完,话语就被另一道声音覆盖。
她转过头,就见周明川大步入内,冰冷锐利的眸子扫过一圈,所有试图靠近周宴宁的小厮,都被他的眼神给逼退。
周蒙平冷声道:“我要动她的,你对我有意见吗?”
周明川将周宴宁护在身后,深吸口气:“宴宁做错了什么,需要父亲上家法?”
周蒙平将御书房里的交谈说了一遍:“皇上都给机会了,她偏要认死理,你说我该不该上家法?还有你,身为晚辈冲着我这个当父亲的叫嚷,你还知晓什么叫孝道么?”
一句孝道压下来,周明川的神情骤然变了。
周宴宁从周明川身后探出头,眸子微微暗下。
虽然她是穿越来的,可周沅宁却与她说过,皇帝极为重视孝道,连带着底下的朝臣也十分在意此事。
今日周蒙平的话若是被传出去,周明川的名声就是不毁,也会被那些言官给弹劾,只要落实了一次,那周明川的前途可就难了。
“老爷!”
周宴宁刚要开口,白氏坐不住了,她唤了一声就上前拉住周蒙平,而后警告一番周围的下人,便将他们全都挥退,只留下四五个可信之人。
寂静中,白氏温和开口:“明川,我知晓你想护着宴宁,但今日之事,宴宁做的实在太错了,便是为了相府,她也该受这责罚。”
周明川皱起眉头:“宴宁与璟王殿下本就有婚约,按着婚约行事有何错?”
“若是往日,她按着婚约行事自然无错,但明川,相府不同以往了。”
白氏说着,眼眶倏地泛红:“女子都要嫁人,我们只是想替她选一个更适合的人而已,这有错吗?”
周明川沉默。
若对着父亲,他能有很多话来反驳,可偏偏开口的却是白氏,是他的母亲。
她的大哥因为感情,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了。
周宴宁暗暗叹息一声,从后方轻扯了下他的衣角,确认他注意到后,主动走了出去:“我知晓父亲和母亲的顾虑,但有一件事,我觉得您二位需要知晓一下。”
顿了一下,她将唐婉雅提及太子侧妃的事说了。
“她敢那么直白坦然的提出来,就说明背后有人允诺了尚书府,父亲、母亲口口声声说太子能帮到太子府,可拿着枕边人的位置四处允诺的人,真的可信吗?”
大厅里陷入死寂。
周蒙平和白氏全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向周宴宁。
几瞬后,白氏说道:“所以你真对唐婉雅动手了?”
周宴宁默然,重点是这个吗?
两人对视,白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偏了话题,抿唇道:“唐婉雅那么说了又如何?只要她还没进东宫,还没成为太子侧妃,那就不作数。”
“宴宁,你能说出这件事,说明你也知晓自己错了,你父亲与我也不求你能做多少事,但婚嫁一事,你必须要听我们的,相府真的不能再发生意外了。”
她分明是不想让周明川为难才会给好脸色,竟然说她知错了?
这两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看不清情况呢?
周宴宁微微侧头,垂在腿边的两只手一点点握成了拳头,她想打人。
不行,要控制自己。
周宴宁又一点点放松手指。
就在这时,周蒙平不耐烦的开口:“但凡你还对相府有点感情,就该照着你母亲说的做,而不是在这里拖着你大哥胡来!那个瘸子根本......”
“砰!”
一个小厮被踹了进来。
大厅中的几人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无人发觉的地方,周宴宁再次松开了拳头,好险,她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要动手了。
不过门口这动静......莫不是谢慎之来了?
不会吧,她就“借用”一下马车,不至于追到相府里来吧?
周宴宁的目光刚落定,就听见木质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随后两个护卫进了大厅,又回头将轮椅抬了进来。
来的,正是谢慎之。
周蒙平的脸色瞬间就扭曲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微臣见过璟王殿下。”
大厅里的人跟着行礼。
只听“骨碌碌”的声音中,谢慎之的轮椅停在了周宴宁身旁。
“本王今晚过来是给璟王妃送东西的,诸位不用多礼。”
周蒙平手一抖,声音也跟着发抖:“璟,璟王妃?”
谢慎之缓缓侧头:“是啊,璟王妃,周丞相可是有何异议?”
周蒙平硬挤出一抹笑:“御书房里,皇上说可以延后......这,怎么就成璟王妃了?”
谢慎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婚约在前,二小姐又对本王倾心,便是再如何延后,她也注定是璟王妃,除非,周丞相有别的心思——”
“不过周丞相,应该没有别的心思吧?”
他说话的声音很慢,周蒙平听着,身体逐渐变得僵硬,额头也慢慢冒出冷汗。

“会不会什么?”
周蒙平平静的望着白氏,一个询问递过去,白氏的话音戛然而止,神色几番变化。
良久,周蒙平再次开口:“我知晓你在顾虑什么,但她是相府女儿,也只是相府女儿。”
两个女儿相比,周宴宁只是不太好掌控罢了。
可女子终究是女子,她逃不过所有女子都要面临的处境,就如同先前那个成了禁忌的人一样。
“咚咚咚。”
敲门声轻响。
白氏从凝重的氛围中回神,掩饰般的偏过头:“进来。”
容玉嬷嬷推门而入:“奴婢办事不利,请老爷、夫人责罚。”
白氏的面色骤然晦暗:“怎么回事?”
容玉嬷嬷抬眼,面上流露出些许为难。
“吞吞吐吐的做甚?快说!”
容玉嬷嬷跪下:“二小姐说,再在她身上动心思,就要将昨日说过的话变成现实。”
白氏脸色煞白:“老爷,这件事......”
周蒙平心头压了股火气,可面上却无显露。
“嘴上说说罢了,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可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了。”
周蒙平顶着张儒雅的面容,可出口的话却透着不屑和狠厉。
没有人能打消他的想法。
周宴宁必须按照他的安排走!
晚间。
相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前。
周宴宁下了马车,随白氏进入设宴之处——永宁宫。
没多久,各家的夫人贵女陆续抵达。
作为相府的主子,周宴宁和白氏身上立时落了许多目光。
审视,怀疑,探寻......不一而足。
白氏强撑着淡然,脸上终是露出了几分勉强:“此处闷得很,我出去走走。”
明里暗里的注视中,白氏快步出了永宁宫正殿。
随着她的离去,诸多目光就落在了周宴宁身上,然而周宴宁不为所动。
昨日傍晚,她收到了谢慎之送的一封信,信里只写了一个人名——唐婉雅。
绿珠说唐婉雅是兵部尚书之女,因为陆翡鹤,二人生了矛盾,还起过数次争执。
周宴宁环顾一圈,眸子里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审视,此地大多数人都和周沅宁相识。
但周沅宁失踪后,连姓名都没有几人敢提,说明动手的人地位极高。
唐婉雅一个兵部尚书之女,必然不会是主谋,她应该只是个知晓相关消息的人。
问题是,唐婉雅在何处?藏在这件事背后的又是什么?
时间流逝,皇子们陆续到达。
周宴宁扫了一圈,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谢慎之,他今日着了黑色劲装,高高竖起的头发衬托的他好像少年郎君,
便是坐在轮椅上,一身的气势也不输给周围的皇子,
二人的视线隔空相交。
这时,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太后娘娘,皇上驾到——”
拖长的尾音压住周围的喧闹。
众人起身行礼:“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明黄的衣角自地面划过,皇帝满面威严的在上方落座。
“今日是太后寿辰,乃是与天同庆之日,都坐吧。”
“谢皇上,谢太后娘娘。”
众人再次落座。
周宴宁对着绿珠轻轻摇头,绿珠立时会意,避开了丫鬟。
丝竹声起,贺寿的礼物陆续送到前方,各色珍奇宝物数不胜数。
然而太后与皇帝并无太大波动,所有的东西在他们面前都引不出情绪。
没多久,轮到了相府。
周蒙平上前献礼,皇帝打量着他,见他气色极好,笑道:“月余不见,周爱卿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看这样子在府里没少调养啊。”
周蒙平神色微僵:“皇上说笑了。”
他想说些什么,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迅速按下。
所幸皇帝也没多说,摆摆手就让周蒙平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正是热烈之时,一个丫鬟快步行来。
“是相府二小姐么?”
周宴宁稍稍回神:“你有何事?”
“我家小姐想和您见一面。”
周宴宁指尖微紧:“你家小姐是谁?”
丫鬟抬起头,缓缓吐出三个字:“唐婉雅。”
周宴宁勾起嘴角,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愁什么,什么就能有结果,一次便罢了,两次三次都是如此,那就不是巧合二字能带过去了。
谢慎之,你在中间插那么多次手,究竟想做什么?
“周二小姐?”
周宴宁瞥了眼谢慎之的方向,吐出两个字:“不去。”
情况不明下,她凭何冒险出去见人?
丫鬟神情僵硬:“可是......”
不等她说完,周宴宁直接侧过身,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丫鬟一看,身体也跟着僵硬:“周二小姐,你......”
“绿珠。”
绿珠颔首,直接朝丫鬟靠近。
丫鬟硬着头皮开口:“我家小姐说了,她有你姐姐的消息。”
周宴宁的眸子里蕴藏了思索。
恰在此时,她和谢慎之对上了视线。
几瞬后,她起身说:“带路。”
出了永宁宫,周宴宁和绿珠被丫鬟引着,一路往偏僻处走。
很快,三人便到了荷花池旁。
晚间的风吹过,水面上泛起波光。
周宴宁一眼便看到了荷花池旁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满头珠翠,身着粉色衣裙,正傲然的望着她。
“唐婉雅?”
周宴宁挑眉,直接喊出姓名。
“你就是周沅宁的妹妹?这张脸倒是和周沅宁那个妖女生的极为相似。”
月光显露,照出了一张小家碧玉的脸,也照出了那张脸上的嫌恶与鄙夷。
霎时间,周宴宁眸光泛冷,她故意问道:“唐小姐真觉得,我与我姐姐生的相似?”
唐婉雅死死地盯着周宴宁:“不仅和她生的相似,说话的姿态也让人讨厌。”
周宴宁给了绿珠一个眼神,让她停在原地后,缓缓拉近了和唐婉雅的距离。
“听闻陆翡鹤不要你,你因此与我姐姐生了争执?”
唐婉雅像是听到了笑话,直接笑出了声:“陆翡鹤可不配,我啊,就是看你姐姐不顺眼罢了,一个哗众取宠的妖女,走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这不,现在连命都没了。”
她用一只手捏住了周宴宁的下巴:“你和她,下场必然也一样。”
话落,她右手高抬,狠狠扇下。

周宴宁眉心一跳:“秋月,你没事吧?”
她几步过去,将倒在地上的秋月扶起,再抬头,就看到了另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他生的粗犷,只是站着就有股说不出的野蛮感。
更让周宴宁心惊的,是男人周身的煞气,那是只有杀过人,才能显露出来的气势。
短暂的对视后,周宴宁强行按下心头的忌惮,冷声道:“一个大男人,为何要无缘无故偷袭一个女子?”
男人扶着小孩,闻言并未理会周宴宁,而是瞥了眼谢慎之。
“你二人是认识的,没必要装陌生。”
周宴宁脸上的神情微僵。
就在周围一片寂静后,男人松开了小孩:“赶紧回慈安堂吧,这里不适合你。”
小孩害怕的看了眼周宴宁,躲在男人身后:“她,她们吓人。”
周宴宁皱起眉头:“你若不偷我的东西,我们为何要吓你?”
小孩眼里顿时盈满了泪花:“我,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周宴宁被气笑了:“你没有偷,那我的玉佩难道是飞到你怀里的。”
从一开始,周宴宁就没打算将事情闹大,可随着方才那个大汉出现,局势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但无所谓,她想着报官解决,结果又有人喊出谢慎之的身份,现在还多了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喊破她和谢慎之相熟?
没关系,她今日就不打算罢休了。
思绪转过,周宴宁盯着男人说:“我要报官,相信你一个喜欢出头的,应该会跟着我们一起去京畿衙门吧?”
男人的神情变幻了一下:“你当真要报官?”
周宴宁微抬下巴:“我本就是苦主,报官是理所应当。”
她的态度太过强势坚定。
以至于周围的人都不敢做声了。
“哇——”
寂静中,小孩仰着头,张嘴就哭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他身上,就听他哽咽着说:“我,我不要去衙门,我偷,偷不到东西会被打的,妹妹会被,会被卖掉的。”
此话一出,周宴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不是慈安堂的孩子么?”
小孩缩在男人背后:“我,我是慈安堂的小孩,可是管爷爷说,我们慈安堂没有吃的了,所有......哇哇......”
哭声响彻四周。
无论是周宴宁还是周围的百姓,这会儿全都愣住了。
有一部分聪明的,已经想到了什么,慢慢从人群里退走。
慈安堂和别处可不同,那是官府特地建出来收拢孤儿的地方,不管这个小孩是不是慈安堂的人,今日这出出来,慈安堂都必然会被查。
可不能再看了!
一旁,周宴宁死死地盯着小孩。
她虽动过来万安寺的想法,但外人却不知道。
结果一出门就遇事,形势还转的飞快,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安排。
有人一直在盯着她?
不,她一个相府的二小姐,还不值得有人折腾这一出,所以针对的人......
一个想法骤然浮现,周宴宁微微转头,她本是想看一下谢慎之的神情,谁知刚好就和后者对上了视线。
下一瞬,谢慎之扯了下嘴角。
周宴宁:“!”
真的是谢慎之故意为之?
惊疑中,周宴宁收紧了手指。
这时,谢慎之出声道:“慈安堂乃是户部负责的,每月的银两都是足量给到,你这孩子真是慈安堂的人么?莫不是谁家的孩子惹了祸,特地将锅甩去慈安堂的吧?”
躲在男人身后的小孩愣住了,哭声也跟着停下。
谢慎之轻挑了下眉头,语气缓慢:“被本王说中了?”
“不,不对,你没有说中,我是慈安堂的孩子,我叫二宝,是管爷爷接进慈安堂的,我在那里已经住了两年了。”
谢慎之敲了敲扶手:“安岳,去报官。”
话落,谢慎之看向护着小孩的男人:“听他方才的言论,慈安堂必然不会让一两个孩子出来偷盜,阁下既然愿意出手,那说明是心怀赤诚之人,左右慈安堂离此处不远,随本王去慈安堂瞧瞧?”
男人的目光瞬间落在周宴宁身上:“她也得跟着。”
周宴宁冷笑:“我当然要跟着,无缘无故,我的人被踹了一脚,你必须赔罪!”
彼时,围观众人见没了矛盾,陆续散去,
周宴宁垂眸望着地面,只觉眼皮跳个不停。
一桩莫名其妙的偷盜,一个气势不凡的男人。
两者牵扯出了慈安堂。
今日这局面,莫不是要闹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吧?
可慈安堂的大人真的会让孩子偷盜,还要卖孩子么?
“小姐。”
周宴宁的思绪被拉回,对上秋月担忧的目光,她轻扯了下嘴角:“没事,我们就跟去慈安堂瞧瞧。”
不论这件事背后藏了什么谋划,她都要跟着走。
毕竟,慈安堂也在她要探查的单子里,今日必不能错过。
一行人走了三条街。
周宴宁看见了一个宅院,上面挂着慈安堂的匾额,而不远处却有另一块让她非常熟悉的匾额——摇花楼。
周宴宁错愕,慈安堂竟然和一个花楼临近?这真的没问题吗?
也是奇怪。
周沅宁与她交谈时,只提到过慈安堂,但对于慈安堂的具体情况,却是一个字都没说过。
到底是哪个大聪明能做这种安排啊?
思绪转过,周宴宁给了夏荷一个眼神:“你带这孩子留在外面。”
满脸煞气的男人转过头,到底没说什么。
彼时,慈安堂里的人也被外间的动静吸引,一个老者几步就到了门口。
“不知各位来慈安堂做什么?”
谢慎之开口:“我们听闻慈安堂有诸多孤儿,想着可能缺少衣食,特地来看看,是否要添些东西,敢问如何称呼?”
老人愣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笑意:“我姓管,名管林,是管理慈安堂的人,诸位请进。”
一行人进了慈安堂。
管林继续说:“说起来,我们慈安堂近来确实多了不少孤儿,诸位若真是有心的话,也可添些银子,缺少的东西我们慈安堂内可以统一去买的。”
这时,周宴宁故作好奇地问:“听老人家这话,慈安堂有不少人送银两过来?”

侍卫恭谨的行了礼:“璟王殿下。”
周宴宁被迫蜷缩在谢慎之腿边,她不敢动,也动不了,谢慎之看似苍白,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弱,就这样压在她后颈上,让她想起身都难。
沅宁说得果真没错,这人真不是个善茬。
这要是放在平时,这样的人,她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但眼下,为了找闺蜜,也顾不了太多了。
好在,侍卫并未多言,只简单盘问两句,看过腰牌后便放了行。
马车刚一驶出宫门,周宴宁迫不及待从轮椅下钻出来,转头去问谢慎之:“关于我姐姐......”
她话刚出口,就看到谢慎之慢悠悠拨弄了一下炉上茶壶,姿态优雅的浅抿了一口茶,这才注意到,这马车上,从暖炉到卧椅,再到茶水点心,是一应俱全,要是放在现代,怎么说也是个豪华房车。
纵然周宴宁再急切,看到谢慎之这幅不急不缓的态度,像是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你还挺会享受。”
谢慎之挑了挑眉,反问:“本王双腿已残,断无可能争抢皇位,再如何,也只能做个闲散王爷,若是再不知享受,岂不是白担了这王爷的名头?”
周宴宁克制的翻出一个白眼。
这话蒙别人可以,蒙她,想都别想。
她可都从闺蜜那里都听说了!
若真是贪图享受的人,怎么可能装瘫子一装就是十几年?
她正欲开口,却见谢慎之忽的掀开了轿帘。
而随着他的动作,长街尽头,响起清脆的马蹄声,一道人影,几乎是转瞬间就冲了过来!
借着月色,周宴宁终于看清那人的脸,惊呼出声:“周明川?!”
相府长子,也是她这具身体的哥哥周明川,在行军布阵上很有天赋,年纪轻轻已经独自领兵,从无败绩,深受皇上器重。
周宴宁顾不得太多,匆忙跳下马车:“哥哥!”
“吁——!”
周明川一拉缰绳,又惊又喜:“宴宁!你没事吧?!”
周宴宁怔了怔,触及周明川眼底一抹忧切,又想起方才谢慎之说过的话,电光石火间,猜到了周明川来这里的目的。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太子的东宫。
沅宁曾经告诉过她,相府是坚定的太子一派,明里暗里给了不少支持,而如今,因为沅宁的事,右相被皇帝停职审查,这一停就是一个多月,右相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就想出了这么个损招,想把她送到太子床上,彻底和太子绑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让太子不得不出手帮忙。
幸而她及时察觉不对,趁着宫女不备偷偷溜了出来,想起沅宁说过的,今日是谢慎之母妃的忌日,每到此日,谢慎之都会回来在母妃宫中悼念,这才抓住机会,藏到了他的马车上。
御马夜闯宫门,可是能以谋反论的重罪,周明川大概就是得知了右相的打算,这才不管不顾,想要冲进来把她救走!
周宴宁心底微热。
以前,她只是从沅宁口中听说,周家大哥待她极好,她最初穿过去时,闹了不少笑话,也多亏他处处维护,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哥哥,放心好了,我没事。”
周宴宁说着,又回眸看了一眼谢慎之,加重了语气:“多亏了璟王殿下救我,才安然无恙。”
她在提醒他,不管他要不要帮她,今晚她都是靠了他的马车才混出宫的,已经跟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周明川愣了愣,急忙俯身行礼:“多谢璟王殿下。”
“周将军不必客气,是周二小姐机敏过人。”
谢慎之不置可否,凉声:“周将军,你这两个妹妹,可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本王已经开始期待,成婚后的日子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远去,周宴宁转头问周明川:“他这话什么意思?”
“宴宁,不可对璟王殿下无礼。”
周明川先是责备一声,又叹了口气,眸底流露出的不知是喜是忧:“听璟王殿下的话,你和他的婚事,大约是不会有什么变数了。”
“什么玩意?!”
周宴宁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说,我和他——”
杀千刀的周沅宁!
什么都说了,怎么就偏偏这么重要的事提都没提过!
等自己找到她,非得跟她算账不可!
周明川拍了拍妹妹的脑袋,神色间颇为无奈:“这婚事是你们自幼定下的,只可惜,璟王双腿瘫痪后,父亲就一直想着解除婚事,最好是能你让嫁入东宫,做太子侧妃,但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知道日后会如何,不过,璟王既然还承认这桩婚事,待你嫁过去后,就算陛下再发难,也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周宴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的扯了扯唇:“啊,是吗。”
回到相府时,梆子已经打过了三更,但大厅依旧亮着灯。
右相来回走了两圈,满脸压不住的暴怒。
周明川步子顿了顿,回头道:“宴宁,你先回房吧。”
周宴宁一听他这话就是打算把锅都揽自己头上了,立刻揪住他的衣袖:“哥哥,此事因我而起,若是不和父亲说清楚,只怕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说完,她抬步,抢在周明川之前进了大厅,抬眸看向右相:“父亲。”
周明川无奈,只能快步跟了过去。
周蒙平因为被停职审查一事,已经是焦头烂额,此刻见周明川进来,登时大怒,扬手将茶盏砸了过去:“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而周明川不躲不避,任凭青瓷茶盏砸在自己额角,鲜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哥......”
周宴宁被吓了一跳,又听周蒙平怒斥:“还有你!相府锦衣玉食将你养大,如今却是一点都不懂得付出,居然还真的敢偷跑回来!和你那个混账姐姐一样!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你们生下来!”
听他提起沅宁,周宴宁火气一下子来了。
“我姐姐怎么了?”
她蓦地勾唇,扯出一个满怀冷意的笑,“我只知道,我姐姐这些年来,没少为相府出力,她帮哥哥撰写兵书,让哥哥连下三城,皇上大喜,这才破例让哥哥升了将军!”
这些都是沅宁当初通过镜子告诉她的,别的不说,就连那兵书,都是她帮着翻遍史册,熬了多少个夜才总结成册的!

御书房。
周宴宁跟着周蒙平一入内,便看到了当中坐在轮椅上的谢慎之。
在他左侧,一个身着四爪蛟龙袍的青年正傲然站着。
正对面的御案后,则是一个面容肃然,满身威严的中年人。
中年人是皇帝,旁边那个青年应该是就太子了。
这么三人凑在一起,还将相府牵扯进来,可不是好事啊。
周宴宁脑海里思索着,跟着周蒙平行礼,抬眼间,不经意就和太子对上了视线。
只见后者勾起嘴角,冲她笑的意味深长。
周宴宁沉默,太子单看还不错,可和谢慎之处于同一处,太子就显得非常虚了,连面色都带着惨白,实在是云泥之别。
皇帝抬手:“起来吧,周爱卿,相府近来如何啊?”
他一开口便像是在寒暄,周蒙平听得有些发懵,但想起相府近来碰上的事,他又觉得有些心酸。
因为相府审查一事,他可是提心吊胆,日日不得安睡,相府近来......差的很啊!
但思绪转过,从嘴里出来的却是另一个意思。
“回皇上的话,相府近来......一切安好。”
他的话音里略有停顿,可皇帝像是没有察觉,依旧询问着一些有的没的情况。
站在后方的周宴宁,不着痕迹的用余光去看谢慎之和旁边那个青年。
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弄这一出,关键应该是在这二人身上。
正想着,她突然从皇帝口中听到了周沅宁的名字。
“世人皆说她为妖女,相府受其牵连,朕也觉得无奈,但形势容不得人,只能那般。”
“这御书房里有朕的两位皇儿,虽然其中一人已与你相府有婚约,可朕本着人心一说,还是想问问另一人的想法。”
“周宴宁是吧?你对自己的婚事有何看法?或者说,你对有何中意之人?”
她的婚事?
周宴宁本就被皇帝提及周沅宁弄得发懵,这会儿再听到这话,头皮顿时就麻了。
她就说今晚这一出情况不对,合着在这里等她呢。
周沅宁说过,谢慎之不得皇帝宠爱,在朝堂上就是边缘人。
皇帝将他和太子喊到一处,分明是想将她塞入东宫啊。
而且听皇帝方才的意思,他是有意将她的婚事,当做对相府的弥补?
开什么玩笑?
她是过来找周沅宁的,怎么可能进东宫?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成为弥补的东西?
旁边,周蒙平也看出了皇帝话中暗含的意思,顿时欣喜的望向周宴宁。
还用得着想么?
那璟王肯定是不行,必须选太子!
寂静中,周宴宁无视周蒙平的眼神,故作迟疑的抬头:“臣女,臣女若有中意之人,可以做主自己的婚事么?”
周蒙平心头咯噔了下,他这个女儿是不打算配合了?
御案后,皇帝威严的面容上多了些许慈爱。
“当然。”
周宴宁像是非常局促的握住双手:“就算,就算是太子也可以么?”
此话一出,周蒙平顿时露出了喜色,他的女儿还是听话的!
与此同时,太子也勾起了嘴角,虽然和一个残废比丢了面子,可周宴宁背后有相府。
因为周沅宁的事,相府绝对不会,也不敢惦记太子妃的位置。
也就是说,他只用给出太子侧妃的位置。
一个太子侧妃就能笼络住相府,于他可是最好的局面。
皇帝笑着点头:“当然,只要你想。”
“那臣女......想履行婚约。”
御书房里寂静无声。
周宴宁看到,太子脸上的笑意僵硬了,而下一瞬,那抹笑意转到了谢慎之脸上。
真有趣。
周宴宁暗暗想着,面上却依旧做着无辜的模样:“皇上,可是臣女说错了话?”
皇帝顿了一下:“并非如此,只是你确定要履行婚约?如此的话,那这件事就......”
“皇上不可!”
周蒙平忍不住出声。
直到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周蒙平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打断了 皇帝的话。
那一刻,他的后背直接被冷汗浸透了。
但璟王和太子是不能比的,他就算触怒皇上,也必须将这件事先行按下。
“请皇上恕罪,微臣并非有意冒犯您,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为她的父亲,臣想让她多斟酌一下。”
说到最后,周蒙平跪了下去:“臣的女儿还小,臣斗胆恳请皇上能......能延后此事。”
皇帝没有出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周蒙平。
御书房中的气氛变得凝重。
周宴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刻意瞥了眼谢慎之,同为皇帝的儿子,谢慎之的存在感也太低了。
谢慎之微不可查的勾了下嘴角,眼神朝着太子的方向移了一下,示意周宴宁,太子正死死盯着她呢。
两人的目光交换。
这时,皇帝开口:“周爱卿所言甚是,那便延后再说吧。”
话落,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周家父女先告退。
“臣(臣女)告退。”
出了御书房。
周宴宁就被周蒙平狠狠瞪了一眼。
“你这个孽女,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宴宁理了理衣袖:“当然知晓。”
“你......”
眼见周蒙平要爆发,周宴宁扯起嘴角,提醒道:“这可是御书房外。”
周蒙平瞬间偃旗息鼓,低声威胁道:“回府再收拾你。”
看着大步离去的周蒙平,周宴宁一点不急,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谁知等她到了宫门外,相府的马车却不见了,只有绿珠还在马车的位置上站着。
周蒙平行事,这么幼稚的么?
周宴宁挑了下眉头,问绿珠:“你怎么没跟着回府?”
绿珠恭敬低头:“奴婢等小姐一起走。”
周宴宁叹了口气:“马车都没了,咱俩得走路回去了。”
正说着,她的余光突然瞥见一辆马车,上面挂着的正是璟王府的旗子。
更关键的是,那个驾车的车夫就是昨晚送她去摇花楼的人。
“小姐,您在看什么?”
周宴宁的目光太过关注,引得绿珠好奇询问。
“我有解决的办法了。”
周宴宁不答,扔下一句话大步走向马车。
小半个时辰后,谢慎之看着空荡荡的宫门前,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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