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司宸桑榆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全局》,由网络作家“常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心里愤愤不平,想挂掉电话懒得多浪费口舌。一次没按到,下一秒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桑榆晚,如果半个小时看不到你人,就等着明天盛安宣布破产吧!”如同雷鸣般的怒气,隔着三十厘米的距离都震得桑榆晚耳膜嗡嗡作响。抓着乔沅的手,又赶紧抬手比划:你告诉他我很快就回去。桑榆晚心跳如擂鼓,每一次搏动都能证明她内心有多恐慌。手心出了一层冷汗,焦急的想要通过手语传达自己的意思,但指尖的慌乱让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生硬笨拙。他每次只会拿父亲和盛安威胁。可偏偏她不能看着盛安出事。乔沅见状,蹙了蹙眉,桑榆晚很怕那个男人?看着还在通话中的男人,一股火气上来,“你是不是男人,竟然威胁女人,还半个小时看到人,咋滴!你活不过一个小时?”“你不是陪小情人吗?现在...
《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全局》精彩片段
说完心里愤愤不平,想挂掉电话懒得多浪费口舌。
一次没按到,下一秒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桑榆晚,如果半个小时看不到你人,就等着明天盛安宣布破产吧!”
如同雷鸣般的怒气,隔着三十厘米的距离都震得桑榆晚耳膜嗡嗡作响。
抓着乔沅的手,又赶紧抬手比划:你告诉他我很快就回去。
桑榆晚心跳如擂鼓,每一次搏动都能证明她内心有多恐慌。
手心出了一层冷汗,焦急的想要通过手语传达自己的意思,但指尖的慌乱让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生硬笨拙。
他每次只会拿父亲和盛安威胁。
可偏偏她不能看着盛安出事。
乔沅见状,蹙了蹙眉,桑榆晚很怕那个男人?
看着还在通话中的男人,一股火气上来,“你是不是男人,竟然威胁女人,还半个小时看到人,咋滴!你活不过一个小时?”
“你不是陪小情人吗?现在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妻子,死渣男。”
“凭什么你让回就回,我偏不送,晚晚今天就住我家,看你能把我怎样。”
“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我祝你明天破产,还有脸威胁女人,孬种!”
她骂爽了,桑榆晚心惊胆战。
已经能想到见到季司宸时自己的惨状。
季司宸握紧电话,手背上青筋突起,咬牙切齿开口:“桑—榆—晚!”
仿佛要透过电话线掐死这个女人。
桑榆晚抢走手机,敲了两声屏幕,说不出话她没办法解释。
本来想让乔沅帮她传个话,现在看来她久久不能平静,比自己还要恼火。
乔沅直接挂了电话,开口质问:“你们结婚就算没有感情他也不能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吧!现在算什么?他威胁你你还对他如此顺从?”
凭什么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还如此不公平?
桑榆晚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又紧,指尖泛白,一股无形的压力将她紧紧束缚。
屏幕上倒映出她的光影。
急促的呼吸使她身体微微颤抖,抬手比划:他帮过我爸爸,我不想看着公司出事。
盛安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从母亲出事到去世到现在一直由父亲一人全权管理,尽管这样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出事。
盛安有过好几次危机,到最后能化险为夷全靠季司宸投了大量的资金。
若是惹他不高兴,盛安真的会有面临破产的可能。
盛安对我很重要,我不能......
桑榆晚面露难色,盛安不能出事,所以她也不敢惹怒季司宸。
我要回去了,你改稿子不要太晚,好好休息。
慌乱快要不能自持的手语让她几乎慌了神,穿上外套就准备走,很快被乔沅拉住:“这么晚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
嘴上说着不送,可桑榆晚坚持要回她拦都拦不住。
不知道盛安有多重要,但如此固执的桑榆晚她确实很少见。
没办法还是选择送她回家,至于那个死渣男,要是再碰面,势必把他骂的找不着北。
安全重要,到最后也没能推脱掉乔沅送,一路上桑榆晚看了十几遍时间,早已经超过了半小时,不知道到家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几十分钟的路程,桑榆晚坐立难安,终于到达景苑,让乔沅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还是要提醒她早点休息。
说完飞快的回屋。
玄关处换好拖鞋走进客厅,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看不见的霜,连呼吸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庭院里的灯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沙发上,季司宸的身影如同雕塑,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气场。
客厅内的冷意似乎从他一个人身上弥散开的,桑榆晚脚步放慢,心中那份忐忑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听到动静的季司宸扭头刚好对上桑榆晚盯着他的眸子。
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桑榆晚,“不是不回来?不是硬气吗?”
“和你朋友平时就是这样聊我的,看不出来一个哑巴也挺会添油加醋。”
他每一步都踏在桑榆晚紧绷的神经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害怕的一直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边退无可退。
深邃的眼眸在逆光处的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怕我?”
桑榆晚摇摇头,男人冰冷的目光几乎能将她冻结,很快移开眼盯着地面。
想要抬手解释电话里乔沅口无遮拦说出的那些话,一瞬,季司宸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我。”
男人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重锤敲打着桑榆晚此刻脆弱不堪的心房。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以此抵抗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恐惧。
然而,身体好似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怕他这样的目光。
桑榆晚的眼睫轻颤,终于,在男人的凝视下缓缓抬头,迎上了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
艰难的启唇,‘没有’。
没有不回来,平时也没有聊过他。
不过今天乔沅突然问起,她就随口说了句他有喜欢的人,没想到乔沅会说成是他小情人。
尽管乔沅是为她好,但是不想说那些话被季司宸听到,他不会放任别人把林婉说的那么不堪。
平时没有聊过你,只是今天来接我时突然问起你......她觉得太晚了不安全才会让我留宿,那些话只是觉得你太凶了才会口无遮拦,不是真心话。
桑榆晚艰难的手语比划,感觉下巴都快脱臼了。
不能看着乔沅因为她被牵连。
“我太凶?”季司宸拧眉。
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谁说过他凶。
这个该死的女人,和朋友说那么多他的坏话,现在还反咬一口说他凶。
看来平时还是对她过于宽容,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以后给我离她远点,”季司宸命令的语气说出这句。
免得以后一个哑巴被人利用。
—
意料之中,季司宸两天没有回家,她却收到不少短信。
连张妈都在为他找借口,工作忙,三年里没有不忙的时候。
桑榆晚心里清楚,他以前忙,是不想回家看到她,最近忙,是在忙着陪林婉。
她是个哑巴,不哭不闹,这是最让男人省心的一点,这套属于他们的婚房,他想回就回,不想回宁愿住酒店。
早已习惯这些的她,世界苍白寂寥。
无人在意她!
在老师教她发音的课结束,收到朋友乔沅发来的消息,问她周末要不要摆摊。
她们一起摆的甜品小摊,她主要负责甜品工作,乔沅主负责吆喝,每次都能收获满满。
大学时学的设计,毕业后没有公司愿意要她这个哑巴,在家偶尔在网上接个单赚点外快,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想开一家甜品店,还在努力攒钱中。
刚结婚时季司宸不回家,婆婆每个月会让人往她卡里打点零花钱,这一年渐渐减少,两三个月才会给一次。
好在平日里用钱的地方不多,那些钱都在攒着,从来不花里面的一分钱。
如今摆摊能有收入,做甜品的技术也不会退步。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每天闲在家里碌碌无为,趁着现在天气凉爽,每周都能出去摆摊有笔收入。
回到房间购买了做甜品的食材,把前几天接的稿完成发送,半天时间闲置下来,开始期待着周末。
终于等到乔沅休息,她开着自己的小电车来接自己,别墅的位置不算偏,但离市中心还有些距离,要是用小推车推过去,她们两人估计要累死在半路。
中午没什么客人,一人一个小马扎坐在路边。
“早知道晚点出来了,两个小时一百块都没有,”乔沅托着脸看着钱箱里孤零零躺着的十块钱。
一般下午她们的甜品才卖的最快。
今天出门太早,没人来只能傻傻的坐着干等。
桑榆晚脸上带着微笑,嘴角上扬,抬手安慰乔沅,看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用心急,今天肯定能把这些卖完的。
二人摆摊一共两个月的时间,第二个月开始几乎每次都能卖完,要真的剩下一点,会让乔沅带回去或者想办法处理,总之一定要尽快解决掉。
今天休息日,人应该不会少,时间还早,她不急于一时。
乔沅撇撇嘴,猛的站起身,“我当然相信能够卖完,这么美味的甜品谁不喜欢?”
不能往坏了说,若是一语成谶,她会把自己的乌鸦嘴缝起来。
“我是饿的饥肠辘辘才开始抱怨的,要吃两个汉堡补充能量,”手上一通行云流水的动作释放自己低糜的情绪。
桑榆晚笑意不止,谁成想她会这么喜欢吃汉堡。
附近三百米有家店,乔沅准备去店里买,嘱咐桑榆晚要是有刁钻的客人来赶紧给她打电话。
虽然在电话里不能沟通,但电话一响她就知道这边有桑榆晚不能解决的事,离得不远,她能直接飞奔回来。
桑榆晚点点头,让她快去快回。
看着背影走远,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等待。
不远处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停在路边,男人隔着车窗望着小小的一个身影。
小小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被周围的静谧环境吞噬。
为一份没什么收获的小摊在家忙碌一两个小时,出来还要浪费一天的时间去售卖,却能乐此不疲。
“宸总,桑小姐今天摆摊的地方离公司很近,再去给您买点?这个时间段看样子没有什么人,要不要让桑小姐和她朋友去公司休息一下?”
郑元从后视镜悄摸看了一眼又一眼,壮着胆子说出这番话。
说完还要注意四周的冷意,以免把自己冷死。
季司宸微微抬眸,与后视镜中的目光对视,“做助理三年记不住老板的口味。”
他语气冰冷,能将车上空气都冻结。
简短一句话,没有丝毫情感波动,让人不寒而栗。
助理郑元移开眼,很快一副不值钱的笑着化解车上冰冷的气氛,“您不吃甜食我从入职第一天就牢记于心,怎么可能会忘......
只是看到桑小姐摆摊,想起之前公司下午茶,就......就......”
一时间不敢继续说下去。
印象中明明见过老板办公室垃圾桶里空的蛋糕包装盒子。
老板说过自己不喜甜,他也不敢反驳。
一时半会又找不到能为自己做掩护的人,他只是一个助理,不该对上级的私生活过于好奇。
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看到小摊上有人,很快改口道:“今天天气凉爽,桑小姐生意肯定会爆棚,那宸总......现在要回酒店吗?”
上午接待了一位刚回国的合作方,在公司附近安排了住处,一切打理好却在这里看到桑榆晚摆摊。
刚进公司那会就从小道消息那里听说宸总已经结婚,后来慢慢有所了解,夫妻二人感情不和,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宸总大部分时间都是住酒店,很少回家,他想不通。
他话音落下,车厢内是一阵静默。
提着一口气从后视镜里观察一眼,扭头看到不远处匆忙用手语给人交流的桑榆晚,可能手语别人看不懂,她用手机打字给人看。
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身后的声音传入耳中,“回景苑。”
郑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
没有在这多做逗留,驱车离开。
......
下午人流量多一些,乔沅看着售卖出一半的蛋糕,明显看到了希望。
一时间鼓足了干劲,有人经过就会吆喝两声,对自己的蛋糕天花乱坠一顿夸。
她性格外向,也不怕社死,桑榆晚坐在小摊后面一脸笑意望着她搞怪,今天蛋糕出奇的卖的快,不到六点只剩下两份。
桑榆晚大腿上的烫伤还没完全好,能隐隐感受到痛意,没有客人的时候她都坐着休息,剩余不多直接让乔沅带回去吃。
把器具收起来,乔沅开车把她送回家。
本来想留乔沅一起吃晚饭,结果刚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似的季司宸,电视开着却没有声音。
桑榆晚看到几天没出现的男人,一时惊讶忘了自己该干嘛!
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乔沅更为震惊,嘴巴张成了O字型。揉揉眼让自己看清楚些,抓着桑榆晚胳膊,忍不住过问:“晚晚,这个不会就是你老公?”
“也太帅了点,上等尤物啊!”
“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知道桑榆晚结婚,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丈夫,今天是第一次。
没想到是个极品!
帅的一塌糊涂!
还在努力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季司宸,便看到桑榆晚局促的解释:眼熟可能是因为大众脸,你没有见过的。
一边解释一边推搡着乔沅。
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和季司宸结婚,在外人眼里男人依旧是单身,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你不是还要回去赶稿?明天再和你说,桑榆晚手上忙的不可开交。
当着男人的面她不想说这些。
明天还是要出去摆摊的,要赶紧把器具清洗一下,不能耽误明天出摊。
乔沅眼珠左右转动,看了一眼沙发上冷冰冰的男人,又看向桑榆晚,默默思考了一会儿。
“好吧,明天我来接你,起床记得给我发消息,打电话也行。”
看这情况她还是先走为妙。
桑榆晚重重的点点头,提醒她回去早点休息,免得白天犯困。
看着乔沅离开的背影,她才松下一口气。
调整好状态,转过身突然被男人吓一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走路没有一点声音。
桑榆晚往后退了几步,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抬手比划: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刚才那个是我朋友,她知道我结婚,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不用担心我把结婚的事情传出去......
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
季司宸抓住她在空中比划的手,拧着眉,表情很严肃,“我是大众脸?”
听到这句话时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说他是大众脸,开什么国际玩笑?
听到她说不会把结婚的事情说出去,内心更加恼火,好像他有多见不得人。
桑榆晚试图挣脱出被桎梏的手腕,终是徒劳。
想要解释却不给她机会,无力的张张嘴,发不出声音来,额头渐渐冒出一丝冷汗。
她内心焦灼的不行,很快又听男人开口:“你爸从季氏捞了不少好处,平时不给你钱?出去摆摊是钱不够你花?”
“为了出去摆摊推掉陈医生上门,看你是做哑巴习惯了,是不是觉得当个哑巴很好?该解释的通通可以找理由搪塞掉。”
他语气不好,明显又想起了当初那件事,桑榆晚感觉手腕快要被捏碎,挣扎又无济于事。
拼命的摇头否认。
一年前听说是奶奶给她请了一位私人老师教她发音,一年过去她还是发不出简单的声音来。
除了前几天季司宸逼迫她时发出一点声音,其他时候她根本不敢。
老师很耐心的教,她心里有些抵触,所以一年下来不见成效。
一个月里顶多五六天时间出去摆摊,她觉得也不差这几天。
自从结婚后和父亲联系很少,回家的次数都少的可怜,父亲也不会主动慰问她,更不可能再给零花钱。
男人一直认为她是为了钱和利才有当年那一夜的荒唐,打心底觉得她心机重,和父亲串通起来逼他结婚。
她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一开始就解释了,只是他不信而已,还要句句不离她是个哑巴。
谁不想做个身体健全的正常人?
她也不想做个窝囊的哑巴,可是没有人站在她身后,孤立无援只能选择安安稳稳做个哑巴。
桑榆晚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角,手腕疼的厉害,整个人往后缩。
季司宸从上至下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底寒意不止,“这就痛了?”
桑榆晚摇摇头。
结果下一秒被男人拽着手腕回卧室,上楼梯时脚下踉跄了几步跌倒在楼梯上,他却直接忽略,扯着她回房间。
想象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必须要逃。
力气对于男人而言简直不值一提,自己越反抗他手上力道越重。
季司宸把她推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开始撕扯她的裤子,三两下功夫她的双腿便裸露在空气中。
大腿上一片黑红的痕迹映入眼帘。
他呼吸一窒!
触目惊心的烫伤痕迹没有几个月时间恢复不了原有的肤色。
桑榆晚下意识去遮掩腿上的烫伤,被子拽不动想用枕头,没想到男人粗鲁的拍掉她手中的枕头。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说?我碰一下都觉得疼,烫掉一层皮怎么不见你提一句?”季司宸心头涌上一股无名之火。
家里有张妈在有司机,可以随时去医院,这都快过去一周时间他才听说。
若不是亲眼所见,看这情况她都没想着告诉他。
桑榆晚张张嘴,眼底闪过一丝苦楚,抬手比划:抹了药,已经不痛了,不用麻烦别人。
她在网上咨询过医生,没有烫出水泡,她就没想着去医院,去疤痕需要抹药,短时间内肯定好不了。
好在烫伤是在腿上,没人会看到,她能慢慢恢复。
“谁关心你痛不痛?”季司宸语气愈发烦躁。
盯着那片烫伤处好一会儿,抬手捏着她的两颊,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弧度,“看起来这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去岳父那里控诉我的不是?”
男人目光冷冽,桑榆晚仅仅与他对视一秒便移开了眼。
很快又摇摇头,她从来没有告过状。
季司宸冷呵,“这么能忍?”
“是不是我带着其他女人回来睡了你也不会介意?如果一直能够得到季氏的扶持,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提起离婚?”
他的声音沉闷带着怒意,每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离婚?
桑榆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紧咬着唇,手上抓着身下的床单。
这三年里他几乎不着家,冷暴力,还有每次看到她时仇恨的眼神都足以说明他反感这段婚姻,即便这样都没有主动提过一次离婚。
此刻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在等她提。
这样季氏不会受影响,也不会被父亲拿当年那事威胁。
桑榆晚摇摇头。
“双倍价格都不要?”季司宸拧眉问。
桑榆晚再次摇摇头。
季司宸:“......”
皱紧眉头松开她的手,见她抬手比划,我自己不可能把几百号人的甜品弄到公司,所以......
她手上停顿片刻。
听到男人说这话她内心是惊喜的,不仅可以去公司还能比出摊好几次赚得多。
只是把甜品做好送去季氏对她来说是一项大工程。
“那是你自己的事,”季司宸冷声回道。
静默了几分钟。
桑榆晚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比划:什么时候送。
双倍价格她是真的心动,至于怎么送去公司,她会想办法。
季司宸随口回答:“随便。”
桑榆晚:......
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下周五送去可以吗?
季司宸:“都行。”
不一会又改口:“可以。”
这时手机突兀的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桑榆晚与他站的位置很近,看到上面的备注。
那个三年都不曾删掉的号码。
未曾改过的备注。
小婉
很亲密的称呼。
季司宸余光扫过她,脸色不悦,准备开门出去接电话。
刚触碰到门把手再次被拉住胳膊。
只是这次他脸上明显的不耐烦。
桑榆晚没有提电话的事,直接比划:要给定金。
季司宸眼看着电话被自动挂掉,嘴上冷冰冰的开口:“多少。”
桑榆晚用手示意,五百。
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找出收款码放在男人面前,对上他带有疑惑的眸子,心底多少有点发怵。
过了几秒,头顶传来一声讥笑,看着他扫收款码的动作才松了一口气。
付过定金就不能再反悔。
等他付过钱,见他返回通讯录回拨了刚才那通被她打断未接的电话。
再也没有和她一句话打开门便走了。
他能当着自己的面给前任打电话只能说明她啥也不是。
桑榆晚鼻尖一酸,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边,身上只有凌乱的上衣和破碎的裤子。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音了,刚没有听到声音,此刻收到多少钱都没心思看,扔下手机直接去冲了澡换上睡衣,顺便抹了药膏。
中午只吃了一个汉堡,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准备下楼吃饭,刚好和乔沅说一下明天不摆摊的事。
打开手机才发现刚才一笔收入。
不是五百,是五万。
季氏集团几百号人就算全都算进去都赚不到五万,她只是想要定金,不是想多要钱。
怪不得他会发出嘲笑声。
好像从逼他结婚那刻起,他就已经看不起她了。
想着一会吃饭和男人说一下,结果到楼下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影。
“太太,先生接个电话出去了,”张妈提醒道。
不一会又觉得惋惜,烧了那么多菜,今天肯定要浪费。
桑榆晚苦涩笑笑。
接个电话出去,那头的人是林婉才能让他急匆匆从家里离开。
这么晚了,他们见面能做什么呢?
从那天从季家离开之后,他们应该一直在一起吧!
白天是上级和秘书,下班后一起回住的地方,每天形影不离,感情肯定也会快速回温。
想到自己的丈夫时刻和前任在一起,胃里感到阵阵恶心。
喝口水强忍下来,看着面前丰盛的饭菜,拿起筷子夹了不少菜在碗里,端起碗疯狂往嘴里塞。
吃的太急有点反胃,起身跑到垃圾桶旁干呕,过了片刻回到餐桌又接着吃,张妈见状拦住她继续进食,“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刚才看着还好好的,吃饭突然干呕。
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也没有腥味,若不是身体不适,怎么会这样。
桑榆晚喝水漱漱口,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冷静下来她竟没有一点胃口。
“看您最近胃口不佳,明天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张妈很是担心的问。
家里总共就两个佣人,她主要照顾桑榆晚,三餐要达到标准,看着饭菜剩下的越多,心里就越担心。
浪费食物不说,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桑榆晚抬手比划:是我吃太急了,不用去医院。
她笑笑继续比划:托盘清洗好了吗?我一会准备做甜品。
一刻也不想在家闲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让她完全变得不像自己,季司宸不让她摆摊推掉老师,大不了等老师走后下午再出去,少做点就行。
张妈面色沉重,想要再说些什么,看桑榆晚如同小鸡进食,又觉得自己过于啰嗦。
一个语言障碍的人不愿意表达出内心真实感受,心里肯定闷了很多事。
饭菜三分之一都没有动,桑榆晚吃了几口开始去做甜品,这次弄得少时间就缩短了。
给乔沅发消息让她下午来接自己,可以睡个懒觉。
至于接了季氏的大单,还是准备见面之后说。
等一切弄好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时又开始胡思乱想。
一夜难眠!
翌日
桑榆晚早早起床,眼底黑眼圈很重,整张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化了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有点气色,下楼吃过早餐就看到教她发音的老师已经来到景苑。
每天三个小时的发音练习,让人如坐针毡。
老师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年纪,面容和善,每次和桑榆晚交流都带着笑意,声音清晰温和。
“运用口腔和喉部肌肉,不着急慢慢来,”她耐心地纠正着桑榆晚的发音错误,引导正确的发音。
桑榆晚认真地聆听着老师的指导,努力学着老师说的发音方法。
唇瓣张合,到最后还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很努力的在练习,可惜没有任何作用。
她垂下眼眸望着地面,还是不行,感觉有东西堵着喉部。
发音方法正确,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黏在一起,怎么用力都扯不开。
“什么都不要想试一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老师温声细语安慰。
桑榆晚摇摇头。
抬手比划:我觉得没什么效果,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说话。
老师脸色顿时一黑,“不准这么说,你的声带没有受损,能说话是早晚的事,要是你自己先一步放弃,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希望了。”
无论是从医还是后面做私教,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放弃二字。
明明还有很大的希望,却自暴自弃。
桑榆晚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司宸。
威胁她让她赶紧回来,就是为了让她看到林婉出现在他们家里,以及洗完澡穿着她的睡袍?
他说带女人回来还真的带女人回来。
若是其他人她可以当做视而不见,可偏偏带回来的这个人是林婉。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司宸,洗完澡我没找到吹风机,能帮我找一下吗?”
桑榆晚的手语被林婉说话声音掩盖。
见季司宸朝她走去,根本不带看自己一眼。
“忘了我那间没有放置吹风机,一会让张妈给你拿,”在柔和的灯光下,衬得他整个人都变得温和了许多。
“时间不早了,一会赶紧把头发吹干,免得引起早上头疼。”
他的话语间让人觉得考虑的真周到,对林婉的体贴入微,原来可以这么明显。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关怀和柔情。
和刚才与自己相处冷冽的季司宸简直判若两人。
林婉闻言微微一笑,笑容清新明媚,像是静雅的白玫瑰。
片刻后听她轻声道:“谢谢你司宸,总是那么照顾我,大晚上还要来打扰你。”
说着她扭头看着桑榆晚,“桑小姐回来了,我手机和钱包都丢了,万不得已才来麻烦司宸,还请桑小姐不要误会我们。”
她匆忙地解释,觉得桑榆晚肯定会误会她和季司宸一样。
头发还在滴着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桑榆晚看着都觉得是自己在别人眼里过于小气。
不就是自己的丈夫吗?
跟别人分享一下怎么了?
丈夫的前任白月光来到家里她应该主动隐身才对。
怎么还轮到男人心尖上的宠儿对自己低声下气解释?
看着季司宸置身事外的优雅姿态,没有了对自己的傲慢,只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等着她作答。
桑榆晚扯扯嘴角,发现笑意僵在嘴边,抬手比划:难为林小姐了,手机钱包丢了不回家还要来找司宸,是我回来影响了你们才是,您来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
我马上要回房间休息,声音尽量小点,您体谅一下一个哑巴接受不了噪音。
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桑榆晚不知道手上在比划些什么,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她无法看见季司宸对别的女人这么温柔,会吃醋会嫉妒。
上楼路过林婉那一秒听到她笑出声,“你手上比划那么快,我根本看不懂手语,司宸你帮我翻译下。”
那笑声里夹杂着嘲讽,她看不起哑巴。
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桑榆晚是个哑巴,都不想有过多接触。
此刻也是。
桑榆晚没有多做逗留,飞快的跑回楼上,没有勇气听她和季司宸是怎么嘲笑她这个哑巴的。
跑的太急,膝盖磕在楼梯上,她顾不得疼,忍着跑回卧室。
看着她消息的背影,林婉抬手摸着自己的湿发,不解的问:“她说了什么?跑这么快还以为我把她怎么了。”
这时张妈拿着吹风机过来,季司宸看了一眼,“她说吹过头发早点休息。”
见他接过吹风机的动作,林婉以为他要给自己吹头发,结果下一秒他把吹风机塞到自己手里。
“回房间吹,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林婉:“......”
原来是她想多了。
拉着季司宸的手,“是我出现在这里让桑小姐误会了?尽管我看不懂手语,但我可以解释。”
“要是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除了家里无处可去,自己的房子还在装修,没有手机和身份证连住酒店都不行,不想那么狼狈回家,这里是她唯一想到能落脚的地方。
季司宸面无表情,半晌,才听他回:“无碍!”
和桑榆晚之间没有感情,没人能够影响。
林婉盯着他,“可是......桑小姐看到我明显对我有敌意,她爱你才会这样。”
那张平静的脸上虽看不出多少情绪,但当年那事她多少有点接受不了,觉得桑榆晚不可能纯纯是为了公司。
如果认识了几年关系也很好,那个年龄段的桑榆晚不喜欢季司宸她才真的不信。
“你想多了,她有喜欢的人。”
季司宸眸光冷冽,声音不含丝毫温度,“回房间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和二姐说一声准你一天假,把事情处理好再去上班。”
窗外夜色朦胧,客厅柔光映照出他侧脸坚毅的轮廓。
有那么一瞬间,林婉竟觉得他说这话有点失落。
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终于开口问,“既然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你们为什么三年还不离婚?”
明明说爱的人是她,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知道对方有喜欢的人,还是没有离婚的念头。
她想不明白!
季司宸说:“早晚会离婚。”
“那为什么不是现在呢?司宸,三年时间你爱上她了对吗?”
爱情真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在一起相处三年,同枕共眠,没有爱意产生,几乎不太可能。
季司宸毫无波澜,只道一句:
“不爱。”
他怎么可能会爱上桑榆晚。
一个唯利是图、怕他讨厌他、还算计他的人,怎么可能会爱。
言罢,抬起步子上楼。
林婉站在楼梯下望着他的背影,那份熟悉的疏离感再次袭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却只是默默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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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的桑榆晚尽可能的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太在意。
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心里越是难受,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提到离婚,这么快就想让她受不了主动离婚。
带林婉回来,亏他想的出来。
在那一秒钟,她有过无数个设想,到最后才发现季司宸会下意识的对林婉展现出最柔情的一面。
她嫉妒的快要发疯。
可是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更没有资格嫉妒。
浑身冰凉僵硬,想去泡个热水澡,顺便摆脱今晚看到的一幕,只要她不记得,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最擅长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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