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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物典当铺:我靠收邪物走上人生巅峰完结文

令狐二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于寻风就是洛川的师父。不知道为什么,洛川对于幼年时期的记忆很模糊,他好像从记事起就跟师父在一起。据师父说,他是有一天早上开门营业,发现的洛川。当时洛川被装在一个麻袋里,看样子是有人送来的,里面有一张纸,上面不但有洛川的名字、生辰,还有他患病的事。“请问小伙子,于寻风在吗?”门外人的声音,将洛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师父外出还没回来,老伯,您有什么事吗?我是于寻风的徒弟,也是这当铺的朝奉。”眼前人六七十岁,胡子花白,肤色铜黑,眯着眼,笑嘻嘻的,可给人的感觉却一点都不喜庆。走近一点,就能从他身上闻见一股子轻微的骚臭味。他背着一个包,包口能看见一缕缕的头发,用各种颜色的皮筋儿扎着。老头直勾勾打量了着洛川,突然垂下头,抱了抱拳。洛川受宠若惊...

主角:洛川豹五   更新:2024-12-31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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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川豹五的其他类型小说《凶物典当铺:我靠收邪物走上人生巅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令狐二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寻风就是洛川的师父。不知道为什么,洛川对于幼年时期的记忆很模糊,他好像从记事起就跟师父在一起。据师父说,他是有一天早上开门营业,发现的洛川。当时洛川被装在一个麻袋里,看样子是有人送来的,里面有一张纸,上面不但有洛川的名字、生辰,还有他患病的事。“请问小伙子,于寻风在吗?”门外人的声音,将洛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师父外出还没回来,老伯,您有什么事吗?我是于寻风的徒弟,也是这当铺的朝奉。”眼前人六七十岁,胡子花白,肤色铜黑,眯着眼,笑嘻嘻的,可给人的感觉却一点都不喜庆。走近一点,就能从他身上闻见一股子轻微的骚臭味。他背着一个包,包口能看见一缕缕的头发,用各种颜色的皮筋儿扎着。老头直勾勾打量了着洛川,突然垂下头,抱了抱拳。洛川受宠若惊...

《凶物典当铺:我靠收邪物走上人生巅峰完结文》精彩片段

于寻风就是洛川的师父。
不知道为什么,洛川对于幼年时期的记忆很模糊,他好像从记事起就跟师父在一起。
据师父说,他是有一天早上开门营业,发现的洛川。
当时洛川被装在一个麻袋里,看样子是有人送来的,里面有一张纸,上面不但有洛川的名字、生辰,还有他患病的事。
“请问小伙子,于寻风在吗?”
门外人的声音,将洛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师父外出还没回来,老伯,您有什么事吗?我是于寻风的徒弟,也是这当铺的朝奉。”
眼前人六七十岁,胡子花白,肤色铜黑,眯着眼,笑嘻嘻的,可给人的感觉却一点都不喜庆。走近一点,就能从他身上闻见一股子轻微的骚臭味。他背着一个包,包口能看见一缕缕的头发,用各种颜色的皮筋儿扎着。
老头直勾勾打量了着洛川,突然垂下头,抱了抱拳。
洛川受宠若惊,忙笑道:“老先生这是干什么?太客气了。”
老头一笑,恢复了常色,并没多说什么。大模大样子走进来,自己坐下,端起凉了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师父不在,找你也一样!”
看他这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肯定是和师父很熟了。
洛川等他把气喘匀了,开玩笑道:“刚才听老先生在喊收头发?那可不巧,我和我师父这点头发加起来,都不如你一个人腋毛多呢。”
“到你们这了,当然不收头发,我当东西。”
“当......当什么?不会是头发吧!”
老头一笑,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裹,一层层打开,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个娃娃。
这娃娃半尺长,红衣绿裤,坐姿,白布蒙脸,黑布做眼,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这娃娃的头发根根油亮,跟真的一样。
精致倒是挺精致。
可这东西说到底也就是个玩具娃娃啊,怎么当?
“看完了吗?”老头努了努嘴,又快速用一层红布给包上了。
洛川本来还想伸手接过来,再仔细看看,毕竟,能上当铺的东西,总会有点独特的价值,谁知道他却急着包起来了。
“老先生,您这东西打算怎么个当法?”
“怎么当,你不用管,多少钱,也不用问。你只管在我这单子上签个名,代表着收到东西了就行。剩下的,我和于寻风都已经商量完了。”
老头抠抠索索,从衣角拿出了一张当票。
真是怪事,这人根本没当过东西,师父却早就给他已经开了当票,洛川看上面的当金还不少,足足五万块呢。
既然是师父都办好的,洛川也没资格在问什么,提笔就备注了签收。
老头咧嘴一笑,起身就往外走。
送到门口,那老头忽然回过头来道:“小爷们,气色不错啊,好好的活。告诉你师父,另外的东西我在努力找,让他把钱准备好。对了,刚才的东西你收好就行,不要特意管它。”
云遮雾绕,总感觉这老头很神秘。
送走了他,正好大熊背着那孩子回来了。
那小屁孩已经醒了,怯生生地看着洛川。
大熊询问了几句,那小孩子也就全交代了。
和洛川猜测的差不多,这孩子叫小五,就是个跑腿的,一切都是先前那个赌徒指使操控的。那孙子也够混蛋的,对这么大的孩子用邪术,刚才就该再暴揍他一顿。
大熊说,这小家伙确实是没有家,整天在大街上捡破烂,他打算让这孩子去他的茶馆。平时干点杂货,也算有个安身之所。
洛川摸了摸口袋,只有几百块钱了,全都递了过去。当铺是个特殊的地方,容不得外人,不像茶馆,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大熊和小五走后,洛川掏出骰子,又试了几次,果然,自己喊什么点数,就是什么点数。
师父说过,这十二阴物都很难找。
如此轻易就得到了一个,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敢相信。
比如钉棺钉,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实际上,他要找不是一般的钉棺钉,是那种埋葬千年以上的古棺的棺头铜钉。上吊绳也不是简单吊死过人的绳子,而是用上吊绳做的一种法器。至于二八魂、女人的叶子、玉中火这些,他甚至都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
别看这些东西,稀奇古怪,但总有专门从事这些事的人在搜罗,因为只要送到当铺,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沙沙!
洛川正玩骰子玩的出神,忽然听见刚才那红色的包裹皮里好像有些动静,像是有东西在蠕动是的。
干当铺的有个规矩,那就是必须遏制自己的好奇心。
别人当的东西,一旦入库,在当期没到之前,能不动就不动。
再加上刚才那老头讳莫如深的叮嘱,洛川并没打开看,而是将整个包裹抱起来,放在了身后的架子上。
可没想到,他刚转身,那包裹却又从架子上直接掉了下来。
等洛川想去捡的时候才发现,包裹开了,里面的娃娃漏了出来,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正好对着自己。尤其是那头发,似乎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那一瞬间,洛川感觉有些不适,手上还掐了一个三清指,但似乎没什么用,眼前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画面。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一个身披长发的古装女子,正背对着自己奔跑,那头青丝,像是青云随风飘摇......他疯了一样跟了上去,迫切想看清楚头发掩映下的面孔,哪知道,那头发突然虫蛇一般缠住了自己,顺着自己嘴巴、鼻子、耳朵就往里钻。
“小川?小川,醒醒!”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听见有人在喊自己,洛川下意识念了一遍九字真言,轰的一下,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他看见自己正坐在镜子面前,左手抱着那娃娃,右手拿着梳子正给自己梳头。
尤其是那歪着脖,嘟着嘴,还有些娇羞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女人的姿态!
“我去......好恶心。”
洛川把自己看的打了个寒颤,猛地一起身,看见师父正绷着笑看着自己。
“师父!您回来啦!”
于寻风给了洛川一脑瓜崩,笑道:“大半夜对镜子梳头,你是不想活啦?再梳一会,你就废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失控了!”
“哎?刚才送来的?”于寻风接过了那娃娃,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撇开道:“丁老四这家伙,怎么能把这东西塞进布偶里呢,那还能不阴气成邪?”
说着,一用力,就把那娃娃的布给撕开了。
布娃娃里塞了两样东西,下面都是棉花,只有脑袋上,塞了一团晶莹剔透的头发。这缕头发很怪,半截黑,半截白,还不是一般的白,是晶莹透明的白,看上去,好像一缕缕的玉丝。刚才那半截黑,就露在布娃娃的外面。
“小川,这就是你需要找的死尸的头发了。”师父满眼欣慰地说道。
“师父,为什么这头发会是这个样子?”
“人死后,不是所有的器官都一瞬间随之死亡,就拿皮肤和头发来说,在特殊的环境里,还会继续存活一段时间。如果下葬的快,有时候头发在墓中会再长出半尺,这死后生出的半截头发,没有颜色,根根透明,就像是冰晶一样。此物阴气很重,又被放在娃娃里,邪气冲天灵,也就是你,着了道还能如此轻松。”
“这么说来,刚才那人是受您所托在办事啦?师父,您一直在替我找东西?”
“当然,我不希望你把这红线当催命符。”
“那......师父,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于寻风抬起头,凝视着洛川道:“恰好,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啊!”
洛川神色淡定,毫不畏惧,死死盯着面前的那张脸。
“话难听点,不过折损一点颜面,可要是换成了我的手段,你失去的可就是命了。你信吗?”
洛川最后这三个字,咬的格外重。像是威胁,更像是提醒。
凝神对视,几十秒钟之后,面前的那张脸,从一开始的凶神恶煞,变的开始闪躲,最后干脆垂下了头。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滚回去。”
面前的女鬼抽搐了几下,化成了一缕黑烟,兀的飘回了那莲花罐中。
“其实呢,我也知道,你不过是人家的工具,害人并非你的本意。这是身不由己的事。不过,从犯也是犯,罪大亦当诛,懂吗?算了,看在你身前身世可怜的份上,回去我会给你一个好归处的。”
回到店里,师父已经休息了。
洛川将内外莲花罐放进货架,用黄纸封好罐口,也赶紧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等洛川醒来的时候,师父已经开门营业了。
洗完脸,推开隔门,洛川正要把昨晚上的事说一遍。
“师父”两个字都已经到了嘴边了,哪料,师父却先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少爷”。洛川这才看见,店里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莫先生,这就是我们家少爷了!”
师父努努嘴又给洛川介绍道:“少爷,这位是我前阵子和你提起过的莫先生。”
洛川隐约记起来了,这位莫先生也算是“莫洛特烦恼”了。
和电影里差不多,莫铁柱原本就是燕城的一个普通建筑工人,突然有一天,被人找到了,说他在云城还有个大伯。老头七十多岁,癌症晚期,却无儿无女,最终,他这个匆匆只见面了一面的大侄子,就成了莫氏建筑集团的继承人,一下子身价上亿。
可莫先生住进了大伯的别墅之后,并不安生,他几乎是天天晚上做梦,梦见死去的大伯控诉自己对他不好。说他在那边整天被人群殴,也不给他想想办法。莫先生被折磨的差点成了精神病,找了好多个阴阳先生。那些阴阳先生也出了不少的主意,什么多烧纸扎人,多去诵读金刚经,结果屁事不管,大伯入梦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在几个阴阳先生的联合引荐下,找到了大吕当铺的于寻风。
于寻风去了一趟墓地之后,就看明白了一切,但他告诉莫先生,事情的解决,还得看机缘,得等一个派的上用场的邪物。
“洛少爷,于先生,你们叫我过来,是不是有办法了?”莫先生骨瘦如柴,两个大黑眼圈,有气无力的道:“说真的,再没办法,我就真得去陪我大伯了。只要你们能让我大伯安生,多少钱都行。”
洛川瞬间就明白了,师父把对方约来,这是生意要成了。
“少爷,您看......”
于寻风故意把目光引向了洛川,有意无意地都在竖立他在行中的威信。
洛川自然明白师父的用意,便正色道:“你大伯的墓地,风水没有问题,但选址有问题。”
“这个于老先生和我说过了,可我没办法啊,那是大伯生前自己选的墓地,遗嘱里有,任何人不能妄动。”
“不用动,我已经有了办法,保你周全。”
洛川转身进了内厅,揭开了莲花罐的黄纸,低声道:“生不能清清白白,死后总得干干净净。你既然不能往生,不如求个年年香火。记住了,此番去,勿要再多生事端,好好归魂山野吧,否则,我可不轻饶你。”
那莫老爷子给自己选的墓地确实不错,是个龙须宝地。
但你要知道,那种宝地,历经千百年,怎么可能少的了旧坟?他一个新墓埋在那,难免会被周围的坟地压着气场。所以,洛川的用意就是以毒攻毒。这莲花罐里不是供奉着一个无根女鬼吗?正好用这厉鬼反压着周围的阴魂,到底看一看谁更凶。当然,这女鬼得到的好处,就是享受绵延的香火。
“回去之后,把你大伯的骨灰,转移到这莲花罐中。但有一点记住了,一年三年,香火贡品不断。倘若因为你的薄情和疏忽,没去上供,那再生枝节,我可就不管了!”洛川交代清楚,才把莲花罐递过去。
莫先生感激万分,连连点头,忙不迭将罐子接了过去。
“那洛少爷,这我该给你多少钱?”
洛川可从不是慈善家,而且,干他们这行,讲究“除灾减免,好事多酬”。啥意思呢?就是说,给人消灾救命的事,能不收钱,就不收钱,但要是助人发达,帮人顺达,那就得多收钱。
所以,洛川没有犹豫,直接举起了两根手指。
“二十万?不多,不多......”
莫先生如释重负,直接刷卡。
洛川楞在当场,土豪的人生果然不好理解啊,自己明明说的是两万啊......
一大早上,轻松进账二十万,心情好极了。
师父对洛川的处置也很满意,又叮嘱道:“当铺,有当才有铺,这是规矩,所以,你还是得给那位席小姐送去当金。”
洛川也正有此意,于是直接写好了当票,装了一万块的红包金就出了门。
可刚一出店门,他就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窥自己。
转身看了一圈,也没见人。
倒是昨天那个被大熊收留的小五,穿上了干净的衣裳,正站在“退之茶楼”前漱口刷牙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了自己羞涩的缘故,洛川瞅见他的时候,他就跑回屋子里去了。
“小屁孩,告诉熊老板,一会我去喝茶!”
洛川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小五听没听见。
到了花店的时候,老远,就听见了一阵喧哗声。一个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哭喊着要往楼上冲。
“婉秋,你听我解释,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啊......”
“梁先生,对不起,席小姐不在这。”
“滚开,你们就是个卖花的售货员,你也敢拦我?”
“请您不要吵闹了,已经影响顾客了!”
“找死!”男人朝着女服务员就是一个嘴巴,怒喝道:“我们夫妻间的事,你们几个狗腿子也敢管?”
“婉秋,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说什么了?千万不要听那些江湖骗子的胡言乱语。我是无辜的啊,我就是想送你礼物......”
这男人肤色偏白、肌肉松弛、五官虽然也算精致,但不够立体,眉宇之间呈现出一种阴气过盛的气息。尤其是那眼神,色厉内荏,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口蜜腹剑,心思阴沉的人。十个软饭男,八个都这模样。
洛川走过去,准备将东西递给服务员。
“告诉席小姐,这是大吕当铺送过来的,她就明白了......”
交代完,洛川转身就走。
不成想,一旁正发疯的男人突然猛地冲了过来,厉声喝道:“你是谁?你和婉秋什么关系?老子问你话呢,说,是不是你和婉秋说了什么?你找死啊!”
说着,抡拳就打了过来。

民间一直流传着一部《拴娃娃》的破书,都是教人如何绵延血脉的。
这其中就有不少极其阴损的方法,红百衣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怀孕的女子,尽量少接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不知道那一张张讨好的嘴脸后面,藏着一颗颗什么样的心。
“不对啊!”洛川冷眼看着冯老太太道:“红百衣这方法,缺德是缺德了点,但只要得孕安胎,损的也是你的阴德,受惩戒也得是你百年之后的事,怎么会冒出来一个红衣婴灵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我真的都说了,没敢再撒谎......”老太婆哭哭啼啼,惹人厌烦。
“对了,你儿媳妇没怀孕吗?”
“唉......”冯老太叹口气,恶狠狠骂道:“那浪蹄子,明明怀孕了,可她却还是坚持不要,竟然背着我,把胎给打去了......我知道之后,狠狠和她吵了一架,儿子还埋怨我,说我多管闲事。你说,我这是多管闲事吗?我做这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老冯家的血脉延续下去嘛!”
难怪!
洛川一下子就明白了,那红衣小孩为什么戾气这么重。
这不就相当于,夺了人家的胎,自家却又不要,连续毁了人家两次轮转的机会吗?新魂落胎,机会只有三次啊,这小东西要是没戾气那就怪了。
“儿媳坚决不要二胎,我又见这小红衣裳有些瘆人,不想供奉了。当初那杨大师说,等完事之后,让我把红衣裳交给他处理。可现在他已经死了,我就没了主意。那次丢进垃圾桶不成功之后,我又想着干脆把它烧了算了。在楼后的墙角,我刚点着火,呼的一阵风,火苗就把我头发给燎着了,烧了我好几个大水泡,我吓得再也不敢乱动了,只能把它又供在了柜子里。要不是这伤口越来越疼,我......我还不敢去找你师父呢。”
洛川看着此人,心里只有四个字,自作自受。
但问题是,这红衣小鬼已经有了戾气,如此下去,肯定是要出人命的。
今天如果自己不来,它可能对老太太还不下死手,倒不是它不够狠,而是它在故意一天天捉弄她,折磨她,直到有一天,将她活活吓死。
洛川正思忖着如何处置,就听外面卫生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那卫生间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婴儿学语声。
老太太吓了一哆嗦,颤声道:“这两天天天这样,一会门自己关了,一会灯自己开了。我闭上眼睛,它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一睁眼,它就消失不见了,我被折磨得睡不着,吃不下。”
一句活该已经到了嘴边,洛川还是咽了回去,和这种人,多说无益。
当铺是做生意的,老实说,这确实是一单买卖。
而且,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红衣胎成了厉鬼。
“把这红百衣当给我吧!”
“啊?”老太太一愣,接着忙道:“不用当,不用当,你尽管拿去。”
对她来说,此刻这件小小的红衣服,那就是催命符。哪还用得着当啊,只要有人接手,那就是一种解脱。
“当铺有当铺的规矩,合钱而当,留票为证,否则,东西我不会带走。”
“那......那小川你看怎么合适,就怎么来吧,只有一样,帮我把它处理了吧,我一把年纪了,禁不住吓唬啊......”
洛川沉思片刻道:“那就当三块钱吧,一块敬天地,一块敬阴魂,剩下的一块钱,买香火吧,算是让你卖个心安。”
“好,好,那就三块。死当,东西您师徒俩随便处理,我绝不后悔。”
洛川直接掏出了三块钱,放在了桌子上,冷声道:“明天去我店里拿当票。”
现在生意是做了,但问题还没解决,如何把它带走才是关键。
“小川,你听......”
老太太神色紧张,只听外面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地板上又开始出现了“叮叮叮”的响声,然后一枚玻璃珠就自己滚了进来。
“你现在就睡觉吧!剩下的事,我来做,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不用出去!”洛川站起身,丢给老太太一粒艾草球,辅助她安眠,一手拿着那红衣服,一手捡起地上还在旋转的玻璃珠去了客厅。
时间还早,他知道,今天要有的忙了。
不是有句话吗?人间有四大难哄,男喝醉,女空房,受委屈的孩子,丈母娘。想说服它不再闹下去,得动点心思。
洛川将那小红衣服扑在茶几上,然后从包里取出香火,点燃了四根。
行阴阳事,礼数在前。
他不着急,什么也没说,就开始坐在那,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的玻璃珠。
时间一点一滴地熬,一直到了十一点的钟声敲响之后,屋顶的灯光微微晃了晃。
洛川给自己点了根烟,故意一个不小心,将手里的玻璃珠子掉在了地上。
那玻璃珠滚了出去,在沙发角的位置突然旋转,换了个方向,最后滚进了厨房的阴影里。
“来吧,我们谈谈!”洛川吐了口眼圈,扭头望着厨房的方向道:“我不是法师,也不是道士,就是个生意人。你用不着提防我,也用不着恨我,因为我既不是来收服你的,也不是来害你的。”
昏暗的厨房门口,终于隐隐地露出了一团雾气,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半遮半掩地站在那。隔着几米远,洛川都能感觉到那股子阴森之气。
“嘻嘻,你想对我说教?”
“不不,对一个受委屈的人,上来就说教,那是没有教养的。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道德绑架,所以,断然也不会对别人如此。”
“那倒有点意思,我倒要听听,你要说什么!”
小东西的声音奶声奶气,可一点都不可爱,呼的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洛川嘴上叼的烟卷,就剩下了半截。
洛川只得悻悻地将半截烟丢到桌子上,苦笑道:“也是,在妇女儿童和老人跟前,确实不该抽烟。不过,你似乎也不怎么礼貌啊。”
“少废话,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啊!”
洛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厨房门口那个模糊的影子就消失不见了,倒是他自己的脑后,寒气逼人,他甚至能感觉到,一个冰冰凉的小手,正在自己的大动脉上,轻轻地摆动着......
“嘘,你不要动,只管说,我就是有点饿了而已,想喝口奶......嘻嘻!”
小东西的笑声,毛骨悚然,灌进耳朵里的风,像是随时能撬开他的灵天盖。紧接着,笑声就变成了一阵阵的磨牙声,嘎吱吱,嘎吱吱......

师父这一声声的“少爷”,叫的洛川实在有些不适应。
可有外人在,自己也只能听着。
带上骰子,出了门,店外停着一辆红色的小跑,看来,这女人家境还是很殷实的。
上了车,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往花店开。
通过交流,洛川知道了,女人叫席婉秋,云城本地人。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没有兄弟姐妹。她老公是外地考过来的高材生,在一家地产公司上班。两人自由恋爱,一见钟情,只是他老公家境贫寒,没钱没房,当初父母还反对过他们在一起。
“我这人没什么追求,父母留下的家产,足够我们夫妻生活一辈子的。开花店,也只是兴趣而已,并没打算赚多少钱!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席婉秋一笑道:“倒是我老公,很要强,总想自己做些什么。我总劝他,没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洛川淡淡道:“你老公一定很爱你吧。”
“是啊,我父母去世之后,他宠我就像宠孩子一样!”席婉秋幸福的笑了笑,忽然问道:“对了,您为什么觉得有必要去我的花店呢?那店面都是新装修的,不会有问题的啊。”
“席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感觉到不适的时间,恰恰就是你在花店的时间?”
席婉秋愣了愣,喃喃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我在家那段时间,确实精神状态就很好。”
洛川没在多说什么,凡立一义,必凭证据,一切还得到了店里才知道。
花店开在了一个还算是繁华的街面上。
店面朝阳,面前既没有反弓煞,也没有凶气角,这说明,问题肯定不是出在风水上。
开了门,一股浓郁复合的花香迎面而来。
同时,空气里一丝游移的阴寒之气,也被洛川捕捉到了。师父判断的没错,这店里一定是有问题。
“洛先生您先自由参观,店员都下班了,我去换一下外套,给您倒杯咖啡!”
尽管洛川表示不用了,但席婉秋很客气,还是坚持转身去了衣帽间。
洛川一个人步足在鲜花的海洋里,打量着每一个角落。
一般的花店都很小,但席小姐的店却开的很大。
各种各样的花,五颜六色。
能看得出,店主是个很有品味的人,所有的花布置的恰到好处,或插、或吊、或束,或者盆栽。
走着走着,洛川忽然感觉怀中的骰子好像跳动了几下。这让他有些诧异,忙将骰子拿了出来。没想到,三枚骰子,竟然全是四点。
两手抓住骰子轻轻一摇,再打开,还是四点。
这显然不是巧合啊。
在道家体系之内,三从人从神,四从鬼从祸,很明显,这骰子灵性十足,是意有所指。
师父之所以让自己带上骰子出门,莫非早就知道这骰子的本事?
洛川高兴地将骰子重新装回口袋,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眼前的花卉上。
这是一束开的正盛的观赏向日葵,没什么特殊的,倒是插花的瓶子,一眼就吸引了洛川的目光。
此瓶乃是一个莲花陶罐,黄褐色,大肚收口,罐口塑荷叶纹,很是古朴。
常人的眼光,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掐三清指,以中指抵住眉心,眯眼再瞧,你就能看见,整个罐子,簌簌冒着一缕缕的黑气,这个季节,瓶口竟然好像凝结了一层细细的白霜,阴寒之气可见一斑。
洛川正望的出神,忽然店里的灯一下子熄灭了。
阴风拂过,寒气四起。
黑暗中,明显有个移动的影子,在身后一闪而过。
不过,等洛川转过身,身后就只剩下一束正在摇摆的玫瑰花了。
“嘻嘻!”
压抑之中,柜台的方向,隐约传来了一声轻笑。
“席小姐,是你吗?”
洛川询问了一声。
不过,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傻。柜台和衣帽间是两个方向,怎么可能是席婉秋呢?当然,也有个问题,突然间的熄灯,衣帽间里的席婉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沉思几秒,他还是朝着柜台的方向摸索了过去。
柜台离店门近了些,远处的路灯透过玻璃,总算是带来了一点熹微的光。
隔着还很远,洛川就看见了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侧影,正对着柜台的穿衣镜抚摸自己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梳理,每梳完一次,还得意地扭扭脖子,嘻嘻地轻笑一声。
“明死暗死,冤灭屈亡,太上敕令,超汝孤魂,不管你是谁,要么自己离开这,要么跟我走。”
对面的女人毫不理会,依旧自顾自地搔首弄姿,嗓子深处,还发出那种油腻腻的哼腔:三更里三更有月牙,月牙是照楼台......翻开郎的鞋,解开奴的怀。随手想解开郎的裤腰带......
那咿咿呀呀的声音,贱媚撩人,让人心神不宁。
“窑腔滥调,装神弄鬼!”
洛川忍无可忍,疾步上前,怒斥一声。
此时女人终于停止了摆弄自己的头发,那哼哼唧唧的唱腔也戛然而止。她缓缓转过头,映入洛川眼帘的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脸上没有鼻子、眼睛和嘴巴,如同一张白板......
纵然有心理准备,洛川还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女人则如风似影,兀的一下飘到了跟前。
那股子阴寒之气,好像一下子钻进了洛川的每一个汗毛孔。
“尘归尘,土归土,阳有三清,阴有泉途,管你是什么东西,安守本分不好吗?”
洛川不动声色,随手一把早就准备好的香灰扬了出去,那女人的脸上顿时犹如撒上了千点炭火,瞬间红光灼烧,疼的她惨叫一声,呼的一下,隐遁了身形。
“就这点本事,还想害人?”
洛川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过身,点着了柜台的灯,恰好看席婉秋从衣帽间朝自己走了过来。
较为诧异的是,她脱去了风衣,但并没换其他的外套,身上穿的是一件纱质衬衫,很透的那种,以至于里面的内衣颜色和沟壑波澜都清晰可见......
“席小姐......你......”洛川有些尴尬,赶紧收回了目光。
席婉秋嘴角升起一丝怪异的笑容,软绵绵的身体竟然直接靠了过来。
与此同时,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似的,洛川不由自主地朝前踉跄了一步,正好和席婉秋撞在了一起。
一股子独属于女人特有的气息随着阵阵花香涌进了鼻息。
洛川耳根一热,但马上清醒,后退两步,保持住了距离,然后三清指在席婉秋面前一晃,清脆地打了个响指。
席婉秋的身体像是春风里的垂柳,剧烈的晃了晃,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再看侧身避开了目光的洛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微红,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昏了头了,我明明记得自己正在换衣服的......”
洛川冷静道:“你去把店里的灯全部打开,穿好衣服再过来吧,我有话告诉你。”

说实话,望见这半张小脸的时候,洛川都不由得后脊骨一凉,胳膊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可行里有句话,叫“人鬼相较,胆衰者败”,这时候就算真的有点发虚,你也不能让他看出你怂了。
洛川猛然站起身,径直就走了过去。
当然,那半张小脸虚光一闪,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是一个次卧室。老筒子楼,见过的都知道,次卧室往往还连着通往阴面的小阳台。阴面的阳台,往往都堆放些杂物,什么三年的鞋子,五年的袜子,十二年的陈鞋垫,二十一的皮腰带......
洛川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发霉的气味。
床上空荡荡的,但地上的皮球却自己缓缓滚动着。书架上摆放着几个动画玩偶,却都被拆得七零八落,奥特曼的脑袋被揪下来,塞在了葫芦娃的屁股上。
目光一扫,床头的黑色老衣柜好像虚掩着,那条缝隙的后面,似乎正藏着一对闪亮的眼睛。
“别怕,我不是来对付你的,我是来听故事的,顺便,帮你解决问题。”
洛川先说了开场白,然后才缓缓朝着衣柜走了过去。
“人有人的悲喜,鬼有鬼的得失,所有的委屈,无一不是来自不公。和我说说吧,你是谁,从哪来。”
洛川伸手抓住衣柜的把手,正要将那扇黑漆漆的柜门打开,忽然听见砰地一声巨响,身后的房门不知道怎么,自己关上了。
与此同时,柜子的门,却自己诡异地缓缓打开了。
洛川下意识退后两步,不成想,那个滚动的皮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脚下。
一着不慎,脚踩球上,洛川身体失衡,踉跄了两步,倒退到了阳台上。
这时候,那挂在墙上的破腰带,竟然正好悬在了洛川的脖子上。
一股子莫名的力量,狠狠推了他一把,眼看着脑袋瓜子鬼使神差就钻了进去。屋子里的柜子、板凳、玩具,全都动弹了起来,就像是在狂欢似的。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声诡谲的嬉笑声,稚嫩又充满了狡黠,嘻嘻,嘻嘻嘻......
洛川顿时急了,猛地扯下了那破腰带,伸手入袋,直接就攘了一把朱砂粉。
呼!
红色的粉末飘荡起来,屋子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要么说,小鬼难缠呢。
从一进来,房门、柜子、皮球,乃至阳台的裤腰带,都像是设计好了似的,就等自己上钩呢。
洛川冷声道:“看来和颜悦色是没意义了,你是把我当成大善人了。从现在开始,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手段。”
嘻嘻!
又是一声轻笑传来,缥缈却真真切切,但已经不在这屋里,而是在外面了。
洛川疾步上前,费力地将房门打开,走了出去。就看见一只玩具熊正躺在地板中间,刚才冯婶的那把菜刀,正砍在玩具熊的脖子上,一罐番茄酱倒在地上,红艳艳的,如同流了满地的鲜血。
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可视觉上给人的冲击,却无比阴寒可怖。
冯婶进屋半天了,还没出来,这让洛川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冲过去,果然,主卧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冯婶?”
洛川急促地喊了一声,转身要出来去厨房和卫生间寻找,可最后的直觉却让他又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主卧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信步冲了过去,猛地一扯,只看见冯婶这个胖老太太,正蹲在窗户上,神情木讷,探头往外钻。
“冯婶!”
洛川一把将人拉了回来。
老太太双眼发直,嘴巴里塞着一团臭袜子,脸憋得乌青,眼看就要过去了。
他不敢犹豫,掐着三清指,对着老太太的脑门拍了一下子。
胖老太太身体晃了晃,瘫坐在了穿上,总算是醒了过来。
而此刻,客厅里又已经闹开了,贼风乱窜,杯子摔在地上,吊灯也在嘎吱嘎吱地摇晃着。
“吓死我,吓死我了......我的杯子啊,我的果盘......”
“冯婶,这时候就捡重点说吧,东西呢?”
老太太死里逃生,不敢再支支吾吾,抬手指了指墙角的柜子、
洛川上前打开,发现里面供奉着一个神龛,但没有神像,只有一个大白盘子,里面放了一件只比巴掌大一点的红色小衣裳。
这小小的褂子,是用一片又一片各式的红布连而成,有袖有领,有模有样,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袖口和衣摆是封死的,只有领口是打开的,从领口往里看,看像是一个口袋。
“红百衣?”洛川心头一惊,大声道:“这样的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这......这个......”
“别支支吾吾,事到如今,还不说吗?别忘了,你刚才可就要死了。”
冯老太太颤声道:“是我花了三千块钱,朝马市街的杨大师求的法子。”
“杨大师?就是那个自称杨半仙的瞎子?他不是三个月前,在树下避雨,被雷劈死了吗?”
“是,就是他......唉,我家三代单传,到了我儿子这,只生了一个丫头蛋子。他爸有个心愿,就想让他再生一个,可我那儿媳妇,死活不肯再生了,老头子死都没闭上眼。我私下里去求杨大师,他就给了我这么个法子。”
“难怪,难怪他会被雷劈死!”洛川冷眼望着老太太道:“杨瞎子是不是说,让你四处去朝陌生人要红布,凑够一百片,做成这个小衣裳,然后半夜去妇产医院门口,见着怀孕的女子就朝人索要东西?只要有人把身上贴身的衣物,钱财,吃过的食物,哪怕是喝了水的矿泉水瓶,丢进这红衣服的领口里,就能事成?”
“川子,你......你......你怎么知道?”
“缺德!你们踏马得缺大德!”洛川怒喝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是红百衣,对于孕妇这是大凶之物,能夺胎?你这是把人家的孩子,硬生生给夺来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哪知道是这样啊,杨瞎子说,这是求送子娘娘红福衣,我就当真了......”
“你夺来了胎气,就意味着那个被你害的人会小产,会失去做妈妈的机会!”洛川摇了摇头,冷声道:“你这是作孽,我帮不了你。”
“小川,你......你不能走啊!”冯老太顿时害怕了,慌忙拉住洛川颤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算再想要个孙子,也不会去害别人啊。看在你师父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我......我死不足惜,可我那儿子孙女还要回来的,这要是这样下去,他们也危险啊。”
对这种人,洛川打心眼里厌恶。
可话说回来了,刚才这小东西凶得很,长此以往,周围四邻,都安生不了。
“其实一个月前,我就发现不对了......这小衣裳,就供奉在我这柜子里,谁知道突然有一天,它自己跑到我孙女的书包里去了,那天我孙女出门就差点被卡车给撞上。我不敢让我儿子知道,悄么声地想把这衣裳丢了。可......可哪里知道,我傍晚丢进垃圾桶的,它半夜竟然又出现在了我们家,就悬在客厅的吊灯上,红艳艳的,没把我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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