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帕拉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无删减+无广告

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无删减+无广告

扶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张一恒,出生时候身上就没有了皮。虽然我不是天生怪胎,但是村里人还是把我当成怪物。他们说我是张家的罪孽,无皮婴儿一身晦气,靠近谁谁就会倒大霉。而落在我身上的灾难,还要从我爷爷说起。我爷爷张海是一名老剥皮匠,剥皮的手艺高超,技巧精湛。简单说就是从动物身上剥下皮毛,经过爷爷的手清理、干燥、鞣制,最后制成大衣、手套、帽子,或者是酒囊、水袋等等,在东北这种严冬,熟皮子是最受欢迎的保暖皮制品。尤其是爷爷的手艺得到十里八乡公认,他有着一套专门的剥皮工具,挑刀、剥油刀、手术剪等等,抽筋剥皮,刮油去脂,剥离下一张完整的皮子不带有一点破洞或者沾上血污的。在那个年代,爷爷的手艺可是一家人重要的生活经济来源,四里八乡谁家死了牛马,山上猎户打了黄鼠狼狍子...

主角:泠云祝由术   更新:2024-12-31 14: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泠云祝由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扶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张一恒,出生时候身上就没有了皮。虽然我不是天生怪胎,但是村里人还是把我当成怪物。他们说我是张家的罪孽,无皮婴儿一身晦气,靠近谁谁就会倒大霉。而落在我身上的灾难,还要从我爷爷说起。我爷爷张海是一名老剥皮匠,剥皮的手艺高超,技巧精湛。简单说就是从动物身上剥下皮毛,经过爷爷的手清理、干燥、鞣制,最后制成大衣、手套、帽子,或者是酒囊、水袋等等,在东北这种严冬,熟皮子是最受欢迎的保暖皮制品。尤其是爷爷的手艺得到十里八乡公认,他有着一套专门的剥皮工具,挑刀、剥油刀、手术剪等等,抽筋剥皮,刮油去脂,剥离下一张完整的皮子不带有一点破洞或者沾上血污的。在那个年代,爷爷的手艺可是一家人重要的生活经济来源,四里八乡谁家死了牛马,山上猎户打了黄鼠狼狍子...

《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叫张一恒,出生时候身上就没有了皮。
虽然我不是天生怪胎,但是村里人还是把我当成怪物。
他们说我是张家的罪孽,无皮婴儿一身晦气,靠近谁谁就会倒大霉。
而落在我身上的灾难,还要从我爷爷说起。
我爷爷张海是一名老剥皮匠,剥皮的手艺高超,技巧精湛。
简单说就是从动物身上剥下皮毛,经过爷爷的手清理、干燥、鞣制,最后制成大衣、手套、帽子,或者是酒囊、水袋等等,在东北这种严冬,熟皮子是最受欢迎的保暖皮制品。
尤其是爷爷的手艺得到十里八乡公认,他有着一套专门的剥皮工具,挑刀、剥油刀、手术剪等等,抽筋剥皮,刮油去脂,剥离下一张完整的皮子不带有一点破洞或者沾上血污的。
在那个年代,爷爷的手艺可是一家人重要的生活经济来源,四里八乡谁家死了牛马,山上猎户打了黄鼠狼狍子,都会拿来交给爷爷剥制,一块上好皮子能换个好价,所以我家从来不缺肉吃。
经爷爷手剥过的皮子,至少也有个千八百张,为了保证皮子弹性紧实,他最喜欢就是在动物活着时候取皮。
而且管这种活着脱下来的皮,叫福禄衣。
因此爷爷的杀戮气重,就连鬼见了都要畏惧几分,这种残忍方式的虐杀,之后也传承至我爹。
不过从我爹这里似乎就开始遭了报应,家道走下坡势。
我娘怀我时候,走在村子里,鸡鸭鹅狗见了我娘都异常躁动,而且村子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乌鸦,整天呱呱叫声让人心慌不安。
而且但凡跟我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各种倒霉,于是村子里开始闲言碎语,几乎都不再跟我家来往。
就在我娘怀胎八个月时候,突然犯了癔症,整天疯疯癫癫的扣着自己身上的血肉,说有东西在咬他,直扣得自己浑身烂糊糊的全是血窟窿。
临产那天,她痛苦的咬烂了舌头可怎么也生不下来,我爹心急如焚,也是有病乱投医,找上了村里的陈半仙儿。
陈半仙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给我娘掐算了一顿后说:“老张,你最近是不是抓住了一只狐狸,还在家笼子里关着,那只狐狸已经有了道行,就是它魔住了你老婆,她才失心疯。”
“要想大小平安,那就只能把那狐狸宰了,压你们家祠堂镇住。”
我爹的确是刚抓了只野狐狸,家里事多还没来得及处理,听到陈半仙的话信以为真,回到家里手起刀落,就将那狐狸给活剥了皮,颤动的血肉之躯丢回笼子里,我爹将狐狸皮镇压在了张家祠堂正中。
之后我娘是生下了我,可她也耗尽了最后一口气,到死都瞪大了双眼,满嘴满身的血,咬断的舌头还含在嘴里。
张家的杀业太重,结果也都报应在了我的身上。
我出生的时候,乌云密布,雷电滚滚,村里人目睹三道霹雷都落在了张家祠堂周围,吓得都躲在屋里瑟瑟发抖,家畜都不出窝。
可偏偏这时候一群黄皮子围聚在家中,我爷和我爹两个人挥着扫把铁锹驱赶,可纷乱中我还是被一只白毛黄皮子给叼走了。
黄皮子立刻一哄而散,我爹一脸灰白的堆在院子里,“我老婆没了,儿子也没了,全都没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爷爷两眼通红,“孬种!光哭有什么用,还不去把我孙儿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我爹已经绝望,爷爷气得给了他一脚,自己拎了把剥皮刀,顶着轰隆隆的雷声,独自上了山。
爷爷沿着灌木间挂着的黄皮子毛,一路找到了后山破庙,离老远就隐约听见了婴儿啼哭,急忙就几步冲进了破庙里。
爷爷找到我时,我虽然还活着,可全身通红没有了皮肤,能清楚的看到血管,尤其后背全是鲜红色,身上多处肿胀出血,一碰就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等爷爷把我抱回家,我爹已经上吊挂在了门梁上,风雨中挂在那整个人荡啊荡。
爷爷悲叹一声,挥起剥皮刀就砍断了绳子,然后便抱着我进了张家祠堂,大门一关,在祠堂里待着整整两天。
为了救我,爷爷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加上狐狸尾巴,剥皮铸愿给我做了一身新的皮,我才得以活了下来。
不过从我懂事起,爷爷就告诫我,我的这副皮囊不稳,经不住暴晒,也不能碰触阴邪之物,比如死人的东西,否则就会像松垮的衣服一样脱落。
那时候我还不懂,问爷爷,“爷爷,他们都叫我怪物,为什么我身上的皮子会掉?”
爷爷沉默了许久,认真告诉我说:“一恒,你不是怪物,只是你比他们多穿了一身福禄衣。”
从小到大,爷爷从不允许我接触这门手艺,也不许我杀生。
直到我十九岁的时候,爷爷才将这些过往告诉我,他还说,当年他用一条狐狸尾巴给我做的一身皮囊,只能争取二十年的时间。
这些年里他用各种办法去寻找我的皮,如果在仅剩的几天里我还不能把我的皮找回来,那我必死无疑。
作为张家唯一血脉,爷爷为了能给我争取更多时间,在我房间里布置了各种庇佑平安的东西,希望能帮我扛过生死劫,他又带我到张家祠堂,跪在排位前,祈求列祖列宗庇佑。
然而,祠堂中无风牌位震动,竟然啪啪的兀自倒了下来,表示着祖宗们不允。
爷爷心一横,竟然早有打算的挥刀砍下了自己的右手,“张海求列祖列宗保住张家血脉,我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只要保住一恒,我愿意离开,不牵连张家!”
我扶住爷爷,看着他为我自残又心疼又难过,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可祖宗牌位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爷爷浑身一震,整个人神情立刻变了,俨然像是换了个人。
突然迎上陌生的眼神,我下意识的后退,担心又紧张的干咽了口唾沫,小心问了声,“爷爷?”
而爷爷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威严凝重,一字一句道:“张家小辈,吾乃张氏鼻祖张延德,留有后辈祝由之术时,告诫不可杀生滥用。”
“而张海及你父亲张平违背祖训,做下太多杀生罪孽,如今因果报应,再想为张家后代讨命,如何对得住那些枉死的怨灵?!”
我听说过阴人夺舍的事,知道爷爷一定是被祖先上身了,赶紧毕恭毕敬的应道:“祖先教训的是,如果可以偿还爷爷和父亲的罪孽,我愿意承受一切果报。”
张延德祖先重重叹口气,“念你品性纯良,无辜受牵连,给你指点个一二,虽然你身负死命,好在有一道良缘,好好把握,方可绝处逢生。”
闻言我郑重道谢,“多谢祖先指示,我一定谨记。”
一阵阴凉的风散去,爷爷也恢复,并不记得自己被附身的事,不过惊奇发现自己手上斩断的伤口不再流血。
于是我将刚刚张延德祖先上身并说话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爷爷,爷爷听闻后,神情依旧凝重,眉头紧锁,沉默了许久好,立好祖宗牌位,带着我向祖先重重的磕头。
之后爷爷才开口说道:“良缘也只是一线生机,剩下这几天不能就这样等着,没事,爷爷有了别的准备,会到后山窑洞待上两天,这两天里你一定不要出门。”
虽然不知道爷爷说的准备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在想尽办法的救我,于是点头答应。
我跟着爷爷身后往祠堂外走,不过在迈出门的一刻,我俩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一抹黑烟迅速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半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心事重重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间忽的闻到了一股异常的清香气味,而且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我睁开眼睛转过头,窗口竟然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
女孩面容精致,眉梢微微上扬,眼含秋波,双唇娇嫩欲滴,皮肤白皙,细腻如脂,皎洁如月光一样,散发着一股灵气。
“小哥,外边下雨,能让我进去避下雨吗?”女孩问道,显露柔弱可怜的模样。

这女孩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春莺一般好听,楚楚动人的模样都不会拒绝。
所以我下意识的点头,过去打开门,让女孩进了屋。
女孩身上散发的香气,像是迷迭香一样迷惑着人,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时间,她出现在我房间里有多怪异。
“你是谁啊?”我看着她问道,眼里也只有她娇美容颜。
“我叫泠云。”女孩回答道,然后搓了搓手臂,显得很冷的模样,随后竟然毫不避讳的脱去了外衣,露出了白皙润泽的香肩,“好冷啊,衣服都湿透了。”
这个叫泠云的女孩,里边只穿了一件抹胸,所以一眼看去就瞅见她雪白的娇躯和诱人的深沟。
我愣住,泠云顺我视线往自己凸起的前胸看看,看向我,唇角上扬,媚眼如丝,“想摸摸吗?想的话就过来。”她抬去手指冲我勾了勾,发出邀请。
我突然回过神儿来,顿时面红耳赤,慌忙转身说道:“我、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喝点热水能暖和暖和。”
我去桌旁拎起暖水壶倒水,并不知道身后泠云笑意散去,盯着我的眼神变得古怪。
等我端着热水回来,泠云伸手接过杯子时候,却连同我的手一起握住。
“去你的热水!能让我暖和的只有你的皮!”泠云突然面目凶狠的提声怒吼道:
“你抢走了我的东西,竟还这么心安理得的活着!”
我愣了下,忽的感觉到手背上传来刺痛,再看原本握住我的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此时竟然变成了毛茸茸的兽爪一样,长长的尖锐指甲已经扣进了我的肉里。
疼痛让我立刻清醒,而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从手上伤口流出的血液,正发出滋滋焦灼一样的细微声响,泠云的手像是被烫伤一样,惨声痛呼了一声立刻就收回了手,一跃退出好几步远。
我也是捂着手吃惊的看着她。
“可恶!”泠云面露不甘和气愤,转头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等等!”我追到窗口时她早就没了踪影。
对面爷爷的房门推了开,爷爷听到响动声走了出来,询问我在跟谁说话。
我将刚刚出现的奇怪女孩跟爷爷讲了一遍,而爷爷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看着我手背上的伤,叹息着低声说了句,“该来的总归要来,是躲不过的。”
听到爷爷的话,好像是知道那个女孩的事,我正要询问女孩什么来历,而看到爷爷包扎着的断手,心下不由得又沉重起来。
“爷爷,您的手......”我心下痛楚的难以言表。
爷爷扫眼手上的伤,不在意的回道:“没事,要是能换我孙儿平安无事,砍掉爷爷这双手双脚都行。”
我知道爷爷的手曾是他的骄傲,可为了我,他甚至了放弃张家世代的传承。
想到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我郑重说道:
“爷爷,如果我能活下来,我跟您学习剥皮手艺吧。”
爷爷意外的看着我,立刻摇头拒绝,我赶紧解释道:
“我答应您不会杀生,而且我觉得这门手艺要是用在善处,比如说为死的动物剥制标本,就会是死亡的另一种重生,还是很有意义的。”
“我只是不想爷爷引以为傲的手艺会失传。”
爷爷欣慰的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的叹息一声,“爷爷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不能让你走爷爷的老路,只希望你做个普通人,能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就好。”
沉默点点头,我也知道爷爷的良苦用心,可此时距离我20岁生日还有短短几天时间,是否真的能如所愿的平安度过呢?
生死未卜,未来命运还未得知。
曾经听我爷爷提到过,张家祠堂中有一本书,上边记载着有关祝由术的玄秘之道。
祝由术属于一种巫医道法,以符咒治疗疑难杂症。
张家祖上张延德就是位研习祝由术的高人,留下一些精妙玄法,可惜后人不能全部传承下来,不过多多少少也都会一些。
我爷爷也正是通过祝由术中的铸愿法,用狐尾为我制了一身皮囊。
爷爷从祠堂回来之后,就去了后山的窑洞一直没有再出来。
闭关前他告诉我不要出门,而我也不想坐以待毙,于是干脆去了爷爷的房间,偷偷拿到了爷爷记录的剥皮手记回来翻看。
到了深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又被一阵响动声吵醒。
我坐起扭头看着窗户上投下的影子,一眼认出又是那晚出现的,名叫泠云的女孩。
不过我不开门的话,她似乎进不来,只是站在窗外吱吱的挠着窗户,喊叫着让我还她的东西。
可我根本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一想起之前突然袭击我的模样,我又不敢真的过去开门跟她谈谈。
就这样,泠云每晚都过来挠我的窗户,我最初还有些坐立不安,不过渐渐的倒是平常心了,等着她过来,直到在她乱折腾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你天天过来挠窗户,不累吗?”有天晚上我忍不住问道。
窗外的泠云也停下来歇歇,回道:“累啊,所以你倒是还我啊!”
我气笑了,“我问你你又不说,我哪知道你要什么啊。”
泠云也是鼓着气说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我的皮啊!要不是因为你爹夺走了我的皮,我现在已经修炼成仙灵了!”
我一阵无语,才知道泠云也是受迫害的一只怨灵,不过我自己都因为失去了皮囊活不过二十岁,又上哪去还她的。
我只能由着她胡闹,拿起爷爷的手记翻看。
“怎么装哑巴了?觉得愧疚就赶紧去把我的皮拿回来,小姑奶奶我还能饶你一命!”
“小哥哥,你看人家都这么求你了,你就还给人家嘛。”
“姓张的,能不能吱一声,你个闷葫芦!”
泠云一会怒一会嗲,直到闹腾够了,扒着窗缝看到我并没有睡着,问道:“闷葫芦,你看什么呢?”
我翻了一页,回道:“我爷爷记录的剥皮手艺。”
泠云立刻炸毛怒呵道:“好你个偷皮小贼!你们张家果然没有好东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泠云担心的这一点,就是我正在思索的一点。
是啊,这个中午十二点,一般来讲,不应该是午时三刻斩首的时间吗?
这种时候下葬确实匪夷所思,一般我们村子里面的传统是在傍晚的时候下葬,争取让人安息。
如果在烈阳正盛的时候下葬,这不相当于想让人魂飞魄散?
然而,对于刘春天和徐太郎,他们这种人而言,都有人给他们下葬就不错了。
陈半仙又愿意亲自出马去超度村子里面的人,当然感激不尽。
毕竟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如果能少一件怪事,对于村子里的其他人来讲,也是一种慰藉。
我并没有多嘴,而是安慰了泠云几句,只要拿到皮,我们就可以离开,根本不用在意这些。
等到棺材合上,土都掩埋好,我们两个趁机离开,然后就躲在旁边观察着一举一动。
只要不让陈半仙他们发现就行。
主要是陈半仙,如果是个道士,一看到泠云,万一激发了那降妖除魔的心,到时候泠云不就惨了?
虽然我看着陈半仙,也不像有啥道行的样子。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能拿泠云的性命闹笑话。
陈半仙拿起铃铛,又穿起符咒,桃木剑在空中比划着。
倒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我看着陈半仙在那里跳了一阵大神,随后就开始超度。
不一会就结束了。
村子里面的人,并没有都到,零零散散的来了几个人,到后来全都走了。
只剩下陈大仙和两个负责买棺材的人。
那两个小伙子,年轻力壮露出了坚硬的胸膛,一看就是经常练过的。
他们身上的阳刚气十足,再加上这大中午的天烈日正盛,就算是真有什么凶恶的鬼怪,也能让他们震个魂飞魄散,说什么安息,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隐隐的察觉出来,那陈半仙是什么意思。
陈半仙对着棺材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下葬了。”
陈半仙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我皱了皱眉,我总觉得事情有点朝预期之外发展了。
然后就见着那棺材被扔进了坑里,一点点的填土,这两个汉子在办事方面还是相当利索的,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土全部都掩埋了。
等到上面插好墓碑,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坟包,有刘春天的坟,又徐太郎的坟,至于李狗子的爹和娘的坟。
到最后,也全部都弄好了,我知道那张皮在哪,就在刘春天的背后。
准确的说,是在他衣服隐藏的下面,所以一开始我和泠云都没有发现,因为他并不是那种普通的缝合在外面,而是像缝合皮肤一样的紧紧的贴在上方。
就算是摸,也不一定能够摸的出来。
等到人走了之后,我冲着泠云勾了勾手指头:“行了,我去刨土,你在这里等着。”
泠云摆了摆手,“不必!我和你一起去。”
我还是有些担心,但既然泠云态度这么强烈,也不能阻止她。
这个丫头片子如果我阻止了,反倒怒火中烧,更想去。
我们两个一起很快就把那土全部都刨开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因为现在是烈日正午,所以晒到身上特别的热,尤其是今天的太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十分的毒辣,照在身上,就好像我们两个身处火焰山一样。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泠云,泠云也被热的不知所措,但她比我的精神气要好的太多。
即便是脸色苍白,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工作。
“我的皮,我终于要找到你了......”泠云十分激动,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泠云这么笑。
以前她对我虽然是笑,但总觉得那种笑容不达眼底,而且带着几分痛苦,再加上之前她那副模样,我居然有些心疼。
我看着泠云的模样出了神,甚至都忘记我们已经把周围的土全部都散开。
剩下了一口棺材。
泠云见我这样,突然露出了一副迷人的笑脸。
“怎么?第一次见姑奶奶我呀,看的出神了,别在那愣着发呆了,快点帮我把这棺材板拍开。”
“你又不是自己办不到,你那么大的力气比我可厉害多了。”
“那不一样,你别忘了,之前我为了救你,可是废了不少的精气神,你帮帮我不是应该的吗?”
我听到泠云这么说,突然就笑了,知道她有事求我帮忙,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何居然变得好了起来。
我帮忙推开棺材板子,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其中那个尸体就是刘春天的。
我亲眼看着刘春天下葬,这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于是我试图将刘春天翻一个面,此时泠云的脸色突然变了,“不好有诈!”
我皱了皱眉,没懂泠云到底是什么意思,马上我就清楚了,因为刘春天的眼睛居然睁开了。
他的眼睛里没有黑色的眼球,全都是眼白!
那个模样特别的渗人,他猛的坐了起来,就像是僵尸一般。
难道是那天我们放走的赶尸人?
“那个家伙要是再出现,我绝对弄死他!”
我暗骂了一句,泠云迅速的出手,拿出一根绳子栓住了刘春天的脖子。
我顺势帮忙,那刘春天本来想伤害泠云,可一看到我,瞬间就伸手向我勾来。
可能是由于我的阳气比较足,但这大中午的烈日炎炎,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很快发出了刺刺的声音。
刘春天大叫一声,他的精神也变得萎靡。
我突然知道陈半仙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难道那陈半仙真有点道行?
可是,如果当真如此,那为什么当初我爹在询问他的时候,他要骗我爹,是真的一不小心算错了,还是别有用心?
这件事情越深想,我越觉得不对劲,难道当初我爹的死,包括我全家的这场意外,都是别人精心预谋的吗?
我还没等想明白,泠云已经开心的将他翻了个面。
此时的刘春天由于被阳光烫过,整个人的眼睛,也不再动地方,身体变得愈发僵硬,泠云没有多做犹豫,而是从他的后背把衣服撕扯下来。

“往哪跑?”
泠云怒喝一声,飞身追了过去。
她的脚步轻盈,一溜烟就没影了。
泠云似乎并不怕这雨,更别说什么鬼附身了。
我回头想要提醒她小心一些,之后又反应过来,她是狐狸,当然不用怕,说再多反而多余。
稍微冷静下来后,我开始利用急救的知识来帮助李狗子清醒。
胡乱的捣鼓了一阵,又运用了之前在祖宗祠堂里面翻的书。
除了爷爷的那些祖传的剥皮手艺之外,还有很多祝由之术,周易等繁杂错综的玄学典论。
这些包括看人的面相,天字穴位,各种急救知识,符咒,天文地理等等知识。
只是我才看不久,想融会贯通可能还要再实践一段时间。
过不大一会儿,泠云回来了,我这面有了起效。
祖宗祠堂那里的祝由之术,可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
李狗子悠悠的转醒,之前还口吐白沫呢。
被我点了几个穴位,并运用急救知识之后,他渐渐的恢复了常色。
当我利用祝由术的最后一步,抹了一把李狗子的脖子之后,看到那上面的痕迹,我蓦然一惊!
怪不得李狗子会突然抽搐,面色涨青。
就在李狗子的脖颈处,有一个很深的红印子。
像是刚才有人一直在掐住他的脖子,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李狗子可能真就一命呜呼了。
李狗子醒来之后,我把先前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恐怖的记忆回笼,李狗子跪在地上,害怕的说道。
“张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呀。”
“你先说清楚,到底啥事?”
李狗子缓缓说道:“我爹出事了!我娘也出事了!”
我也觉得奇怪,这快到傍晚了,李狗子为啥还往这深山破庙里跑?
村里的人自从知道我家出了这档子事之后,他们晚上不可能上山。
而且村子里面的作息休息,本来就早,要说一天之中,上山最好的时节,那就是大早上。
早上去了,争取在下午的时候就回来,最晚也是太阳落山之前。
李狗子避重就轻的说,李狗子的爹李拐先是上了山,后来迟迟未回来,这一走就是一天,一个信都没有。
他娘由于害怕也跟着上了山,告诉李狗子,她在落日之前肯定回来。
李狗子等的十分焦急,见天快下雨了,娘还没回来,于是就顺着后山的方向跑去了。
谁知天公不作美,正巧碰着下雨。
李狗子在破庙里,又看到了鬼影,这才吓得瑟瑟发抖,没忍住哭了出来,他本来就胆小。
“你放心吧,我帮你。”
“张哥,谢谢你!”李狗子感激的对我说。
泠云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帮?我说闷葫芦,你别忘了,我们两个上山是为了干啥?”
我赶紧安抚住泠云,反正那黑影也跑到后山去了。
既然是找,找两个村里的人也是找,找那个黑影也是找,指不定那黑影和这村里的人,有啥关联呢!
“你呀就好心吧,小心到最后被人当了枪使。”
我知道泠云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于是看向李狗子。
李狗子有些心虚,眼神躲闪的不敢看我。
我扶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李狗子支支吾吾抬头,刚好对上泠云的目光,泠云的眼神犀利,没了先前的柔情似水,那是一双野兽的瞳孔。
其锋锐程度,丝毫不亚于雨中的觅食的狼群。
李狗子被吓了一跳,“你你是......”
他一屁股坐倒在地。
泠云一步步走近,摸了摸小爪子,露出了狐狸头,突然做出一副张牙舞爪,要吃人的神情。
“你说姑奶奶,我是啥?”
李狗子当即被吓得晕了过去。
我责怪泠云不该如此冲动,对方都已经准备要说了。
她这么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了,万一再把人吓死就不好了,每个人的接受程度又不一样。
泠云吐了吐舌头,随后离得远了些。
直到我把李狗子再扶起来,外面的雨都快停了。
等到李狗子醒来,外面半点雨丝都没有了。
然而,天却并没有彻底放晴,反而愈加的黑沉起来。
这破庙,离村子有一段距离,泠云的意思是,最安全的方法是在这里过夜。
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去后山找皮。
不过她一刻都不想等,如果不是有这么个拖油瓶的话,她希望我们两个,能够尽快的到后山去,先把他的皮找回来再说。
李狗子醒来之后,来回的张望:“刚才那狐狸呢?”
“被赶走了。”我随口说道。
“那就好。”
李狗子拍了拍胸脯,喘了一口气。
就见泠云笑眯眯的眼睛凑了过来,对方差点再被吓晕过去。
我解释道:“那是她的障眼法,就是......变戏法,懂不?”
李狗子明白后,连连点头,还真好哄。
随便搞了个理由,他就信了。
李狗子低下头,为刚才的事跟我道歉,“张哥,我应该相信你的,对吧?”
李狗子指着后山的方向说道:“我爹从后山里发现了一处黑匣子,我看到他把那黑匣子打开,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发财了。”
“后山挖的?”
“也许吧......”
我皱了皱眉,从来没听说过后山有宝藏一说。
我怀疑难道他爹进了什么墓穴,从墓穴里把宝藏给拽出来了?
我虽没读过啥书,但也知道这墓穴可不是随便乱进的。
一不小心就能一命呜呼。
先不说那些机关,就墓穴里面的那些古尸之类的,有些确实保存完好。
还有些穿金戴银,有很多的殉葬品。
随便拿出一串来,就价值连城。
放到村子里,可能几辈子都花不完。
不过要是没有防御措施,直接去碰,到时候尸毒蔓延,全身腐烂变异,那可是生不如死。
李狗子抿了抿唇,又接着说道:“我爹说那后山可神了,我有些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告诉我,我帮你琢磨一下。”
李狗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天我爹兴高采烈的回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后山可以许愿,还说等第二天他再去后山,就能得到一张价值连城的狐狸皮。”

这个茅草屋看着眼熟,正是陈半仙的家。
当年我出生之时,就是那陈半仙提出的建议,说是剥了这狐狸的皮镇压在祠堂下,可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足以见得,这个陈半仙根本不是啥得道高仙,指不定是个半吊子。
而在我们村里,我总觉得这陈半仙看上去是个不着调的。
首先就说他那长相,跟黄鼠狼一样,弓着背走路,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不时的还踮脚。
都说死人背活人腿,踮着脚走,那是死人的走法。
陈半仙对此不以为意,他总是喜欢背着那口大烟袋子,走路的时候一边走一边抽。
难道说这一切是个阴谋?是陈半仙偷走了泠云的皮,只为了卖个好价钱?
正想着,就听泠云怒吼一声,“哪里跑?”
泠云顺势就着那黑影追了出去,我紧随其后。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跑到了深郊林子里。
在那里,隐约又看到了那道黑影,只是这黑影十分的奇怪,他的身形和陈半仙很像,但更像是一只剪影,并不像是一个真人。
他跑的速度很快,不时的还回头,好像在看我们,可是看不到五官。
天空灰蒙蒙的,不时就传来电闪雷鸣的响动。
“看来要下雨了,还追吗?”
“你说呢?”
经历了一晚上的乱战,又被泠云催促着去找皮,好不容易回来,只啃了几口苞米面饼子,这会儿肚子又饿了。
眼看又要下雨,我带着泠云来到了附近的一处破庙躲雨。
这阴雨连绵的,要是再被雨浇着了,有可能会被鬼上身。
都说这人身上有三盏灯,头顶一盏,肩上两盏,要是灭了,阳气锐减。
一到下雨,阴天之时,有雨水冲刷,水鬼出没。
真要有什么阴物邪祟,看到人身上的阳气减弱,就会顺势爬上来,也叫做鬼上身。
这事泠云也知道,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赞同我说的,来到了破庙。
我和泠云前脚刚来到破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
那声音呜呜呜的,和着外面诡异的风声,啪啪的雨点打在破庙的外围,显得外面空旷而幽寂。
一时间,天色阴沉的可怕,而破庙里面,也不是很安全的样子。
“谁?谁在里面?”我下意识的问道。
我刚一问出来,里面抽泣的声音消失了。
泠云探头撇了一眼,“别自己吓自己了,就是个小屁孩。”
说着,泠云靠在一旁的墙上,香肩微露的翘起了二郎腿。
她端着下巴,沉思的模样,看上去安静而乖巧,和之前那副狡猾乖张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泠云也不上前,大概是怕那小孩看到自己恐惧,毕竟村里就这么大,哪家哪户有什么人,谁不知道?
不过泠云这副模样,倒不吓人,还挺美艳的。
我凑过去一瞧,这孩子,不就是村东头的李拐家的孩子李狗子吗?
“狗子,你在这哭啥?”
虽说我张家在村子里面人气不旺,而且又发生了这档子事,成了人人都忌惮的瘟神。
但也是没办法,害怕是人之常情。
至于李狗子,对我还算不错,平常虽然听家里人的不让过来跟我玩,但有什么好东西,也知道给我带上一二。
李狗子回头瞧见是我,立刻就不哭了,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激动的说道:“张哥,你能不能帮帮我?求你了,帮我吧。”
我安慰了李狗子几句,询问对方到底是发生了啥事,可以慢慢说。
泠云坐在一旁,切了一声,不知道是为啥不满。
李狗子瞧了一眼泠云,瞬间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眼睛都直了。
但一想到村子里并没有这么个人,他不傻,必然觉得蹊跷。
“张哥,这位是......”
“是我很好的朋友。”
泠云哟了一声,随后迈着娇俏的步伐走到我面前,白皙的臂腕挽住了我的胳膊,声音柔柔的,像羽毛一样骚的人心里怪痒。
“小孩,我是你张哥哥的未婚妻,哪里是什么普通朋友?”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就见泠云的手越发不老实,挑了挑我的耳垂,咯咯的轻笑道。
“你张哥害羞,别介意。”
李狗子望着泠云,听着她的声音,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差点都忘了刚才要求我啥事。
要不是我又急着问他,李狗子都缓不过神来。
他在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煞白,指着我身后的窗口说道。
“有......有鬼。”
泠云挑了挑眉,大概觉得有意思,也顺着李狗子指的方向看去。
他指的方向空无一人,哪有鬼?
“别在那里虚张声......”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地上出现了一排湿漉漉的脚印。
我们是从门口进来的,没错,但除了我和泠云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串。
那不是李狗子的,因为李狗子在没下雨之前就已经进来了。
当然,我和泠云的脚印也都不是全湿的,我们两个过来的时候,还没怎么下雨。
那串脚印湿淋淋到什么程度呢?
能够在那上面集结一小处的水洼,特别潮湿。
整个破庙里,都能闻到那股水糟子的味。
泠云皱了皱眉,瞬间警惕起来。
“看来这村子里面,有好玩的东西进来了。”
我刚想问这好玩的是什么,就透过那破庙的小窗户看到又一道惊雷划过,那破纸糊的窗户,被吹的大开,能够隐约看到外面的场景。
闪电刮过的瞬间,漆黑的夜空里,隐约有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从窗户闪过,几乎是一眼而晃。
长到盖脸的头发,湿淋淋的衣服,还有那熟悉的服装,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是村里谁穿过的衣裳,但此时那衣服穿在身上,就像是量身定做的寿衣。
“啊!”
李狗子不知道看到了啥,突然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拍了拍李狗子的脸,就见他口吐白沫,整个人的脸色很难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变青。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探他的呼吸。
李狗子的呼吸极其微弱,我迅速思索着那些书上的内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背后刮过一阵阴风。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