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陈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全局》,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岁宁被关到了佛堂。这里她简直太熟了,回到相府的这些日子,周氏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会把她关到这里来。只因她并非周氏亲生,而是苏相原配夫人所生的女儿。她父亲出身寒微,靠着她母亲的救济才能来到京城考取功名,然而他高中后为了另娶高门贵女,狠心抛弃了她的母亲。可怜她母亲怀着身孕被人休弃,独自一人将她抚养长大。若非周氏的女儿怀了身孕,不能履行婚约嫁入国公府,苏相也不会将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儿寻回来。苏家对外称江岁宁和苏清梦是双生子,只是因为江岁宁自小体弱只能养在外面。他们把她找回来,不是因为血脉亲情,而是需要她代替苏清梦嫁入国公府,稳固利益。因为国公府是齐王的母族。当今天下两国并立,大雍和北离,而她所在的国家就是大雍。大雍景帝膝下有四子一女,大...
《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全局》精彩片段
江岁宁被关到了佛堂。
这里她简直太熟了,回到相府的这些日子,周氏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会把她关到这里来。
只因她并非周氏亲生,而是苏相原配夫人所生的女儿。
她父亲出身寒微,靠着她母亲的救济才能来到京城考取功名,然而他高中后为了另娶高门贵女,狠心抛弃了她的母亲。
可怜她母亲怀着身孕被人休弃,独自一人将她抚养长大。
若非周氏的女儿怀了身孕,不能履行婚约嫁入国公府,苏相也不会将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儿寻回来。
苏家对外称江岁宁和苏清梦是双生子,只是因为江岁宁自小体弱只能养在外面。
他们把她找回来,不是因为血脉亲情,而是需要她代替苏清梦嫁入国公府,稳固利益。
因为国公府是齐王的母族。
当今天下两国并立,大雍和北离,而她所在的国家就是大雍。
大雍景帝膝下有四子一女,大皇子封齐王,母亲方贵妃执掌后宫,出自安国公府。
二皇子封平王,母亲贤妃,出自武陵侯府。
三皇子便是凌王,生母为景帝原配发妻薛皇后,原为镇国将军府的小姐。
二十年前,薛家于燕霞关一战惨败连失三座城池,薛将军和他的儿子双双战死沙场。
然而此时却有流言传出,说薛家有人勾结北离,泄露军情。
百官纷纷上谏要陛下严惩薛家,薛皇后为了替父兄伸冤,于城楼上一跃而下,血溅三尺。
事后查明薛家的确是出了叛徒,那人是薛家的义女。
她被在大雍为质的北离九皇子迷惑,盗取军机图,致使薛家军惨败,而九皇子在离京前,将那个出卖薛家的叛徒一并给救走了。
年仅三岁的凌王亲眼目睹自己的母后死在了他的面前,自此性情大变,十年后,他自逐出京城去参了军。
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拼下一身军功却遭人暗算流落在外,为她所救。
彼时,她还是清溪镇上一个平凡的医女,而她只当他是落魄蒙难的穷书生。
想起往事,江岁宁心中难掩的酸楚。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轻轻的摩挲着,忽而佛堂的烛灯闪了闪,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
江岁宁回头就看见幽暗的佛堂里站着一人,一袭玄衣脸上的面具在烛灯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她将手中的玉佩收了起来,故作惊慌的后退了几步道:“凌王殿下,小女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一直缠着我?”
夜君辞眯了眯眼睛,盯着江岁宁脸上新添的伤口道:“你敢利用我!”
“王爷何出此言啊?”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问道。
夜君辞见这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道:“你弄伤自己嫁祸给陈婉儿,却还能全身而退,定是同方夫人说了些什么。”
江岁宁点了点头:“我告诉方夫人,陈婉儿在后院厢房为我准备了一个男人想要毁我清白,而我在逃跑的时候撞到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夜君辞听着这话是更怒了,他道:“你根本就没有去过后院,又如何得知陈婉儿算计你?还说不是在利用本王?”
江岁宁辩驳道:“我是没去过后院,可我从陈婉儿嘴里知道了她的阴谋,这才把脖子上的伤嫁祸给了她。
可是这利用王爷你又是从何说起?我确确实实是见过你啊,难道在假山石洞轻薄我的男人不是你?”
夜君辞:“......”
他果然是被这女人给摆了一道,偏偏他还犯蠢,将陈婉儿藏在厢房里的男人给抓了,还在江岁宁退婚后当众羞辱。
在国公府看来,他这就是在蓄意报复。
夜君辞捏了捏拳头,面具下那双眸子阴沉沉的,像是要杀人一样。
江岁宁假装看不见,她低着头道:“王爷,如果是我爹得罪了你,你就去找他算账,我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请你放过我吧。”
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夜君辞想到当日她放火时的狠绝无情,顿时间一股无名之火就冒了出来,他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只是瞧见她脖子上裹着的纱布上渗着血迹,那双手不受控制似得改为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声音道:“你对自己下狠手的时候,可不弱。”
她对自己狠,对他更狠。
三年情谊说舍弃就舍弃,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
“那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江岁宁扬着头看他道:“如果不是王爷你把我堵在假山石洞轻薄我,想要毁我清白,我会对自己这么狠吗?”
“是吗?”
夜君辞盯着她那张能言善辩的小嘴,目光骤然一深。
江岁宁察觉到危险,还不等她有所反应,面前的男人突然粗鲁的吻上了她的唇。
这狗男人,又想故技重施!
这是要把她当死里逼啊。
她本就受了伤,加上一日不曾进食,身子本就虚弱的要命哪里能反抗得了?
江岁宁放弃了挣扎。
见她一动不动,夜君辞反倒失去了兴致,他将人松开低头去看她问道:“这次这么不反抗了?”
江岁宁抬眸看他,笑着问道:“王爷该不会是当真瞧上我了吧?”
她勾着夜君辞的脖子,红唇落在他耳边道:“你若真瞧上了我,便三媒六礼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把我娶回去做你的王妃。”
听着这话夜君辞的眸色一冷,顿时变了脸色:“就凭你也配?怎么,国公府的高枝你攀不上,所以便把主意打到本王这里来了?
是不是只要是有权有势的男人,你都要去攀上一攀?苏云萝,你怎么就这么下贱?”
说着,他一把推开江岁宁。
江岁宁摇摇晃晃的退到了身后的墙上,她讥笑道:“是我下贱还是王爷你下贱?”
一句话顿时惹恼了夜君辞,他眼底的烈火翻涌,凌厉的拳头擦着江岁宁的脸颊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恶狠狠的声音道:“做本王的王妃你没资格,你只配做个贱妾。
你既然想这么想伺候本王,本王这就成全你!”
夜君辞张口咬住她的耳垂,这是江岁宁最敏感的地方,以往他们耳鬓厮磨,每每他都喜欢这么咬她。
只是过往的那些甜蜜记忆,此时全都变成了彻骨的毒药。
而江岁宁的心早已痛到麻木了,她闭上眼睛,忽而就听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似是有人来了。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方夫人回头看着叫住她的江岁宁,就见她跪在了地上道:“还请夫人手下留情放过相府。
我知道夫人方才说的都是气话,如妹妹这般如何能够再嫁给世子?此事追根究底,错在我们相府。
妹妹年少无知,给相府蒙了羞,此事一旦传言出去非但妹妹没脸做人,我们相府也将被人耻笑。
云萝虽然自小长在乡野,但毕竟是苏家的女儿,云萝斗胆,想和夫人做一桩交易。”
方夫人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跪在地上为相府求情的女子,她问:“什么交易?”
江岁宁道:“听闻贵府大公子意外伤了腿,无法行走,云萝不才在乡下时学过一点医术。
倘若云萝能医得好大公子,不知夫人能否高抬贵手同相府握手言和?”
方夫人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可知有多少大夫给我儿瞧过双腿,都说他没得治了。
你不过在乡下习得一点医术也敢大言不惭?难不成你的医术比太医院的太医还要厉害?”
江岁宁微垂着眼眸道:“不若夫人让我试一试?云萝身为苏家的女儿,只想为苏家做些事情。
妹妹犯下的错,我来帮她赎,倘若我医不好大公子,便任凭夫人处置!”
“好。”
方夫人答应了她:“难得你有如此孝心,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她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江岁宁扶了起来,然后看着苏怀远和他的夫人道:“苏相,你生了一个好女儿。
今日她将你们苏家的荣辱都担在了自己的身上,若她真有本事能医得了我儿,二小姐的事情便一笔勾销。
倘若她没有这个本事,你们苏家便等着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吧。”
苏怀远拧着眉盯着江岁宁,自打这个女儿被寻回来后,他对她便没有过任何的关心。
如今她站出来主动承担这一切,着实让他意外。
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总归是给他们苏家争取了喘息的机会。
正想着,就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道:“老爷,凌王......凌王殿下带着人上门来了。”
听到夜君辞来了,江岁宁的眼皮狠狠的一抽,这个狗男人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她暗暗咬了咬牙,就见夜君辞戴着面具大步的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跟着许多下人,手里抱着各种各样的礼盒。
苏怀远匆忙拱手行了一礼道:“凌王殿下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
花厅里的人纷纷跟着见礼。
夜君辞扫了众人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在了江岁宁那里停顿了片刻,然后才道:“国公夫人也在,可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方夫人道:“昨日大小姐在我们府上受了伤,我特意带着礼物上门来赔罪的。”
“原来如此。”
夜君辞笑了笑道:“既然国公夫人也在,那便留下为本王做个见证吧,本王昨日在宴会上对苏大小姐一见倾心,今日特来求娶。”
苏怀远心头一惊,明显被夜君辞这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小女何德何能,能入得了王爷你的眼?
只是这婚事绝非儿戏,还请王爷三思而行。”
夜君辞耸了耸肩,淡淡的声音道:“不过就是纳个妾而已,不需要三思,只要相爷点头,今个本王便让人把大小姐抬进我的凌王府。”
江岁宁早就料到是这样,这个男人真是不放弃任何一个能够羞辱她的机会,而她又怎能够让他失望呢?
她假装慌乱的抬起头,眸中汇聚着一汪泪水瑟瑟缩缩的躲在了苏怀远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袖道:“爹,女儿不要做什么妾。”
苏怀远心头震怒,他的女儿即便长大乡野那也是他们相府的大小姐,怎能与人为妾?
凌王此举分明就是在羞辱他们相府。
他胸口起伏不定,冷声道:“王爷厚爱,我们相府消受不起,烦请王爷带着你的东西走吧。”
“相爷这是要拒绝本王?”
夜君辞尾音一挑透着一股压迫之气,他伸手指了指被周氏抱在怀中的苏清梦道:“既然相爷舍不得大小姐,那本王就只能去请父皇赐婚,求娶贵府的二小姐了。”
苏怀远听着这话面色大变,如芒在背,清梦如今有了身孕如何能够嫁给凌王?
国公府这边好不容易安抚了下来,又冒出来一个凌王,这是要把他们相府往绝路上逼啊。
看来清梦和云萝,今日就只能保一个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赔着笑脸道:“王爷,你能看上云萝,是云萝的福气,只是她好歹也是我们相府的大小姐,做妾是不是......”
江岁宁听着这话内心毫无波动,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会被抛弃的那个,前世如此,今生也是如此。
而她从未将希望寄托在这所谓的亲情上。
“夫人。”
江岁宁开口打断了苏怀远,她对着方夫人深深的行了一礼道:“看来云萝是要食言了,还请夫人恕罪。”
方夫人看着她,心中不免有些动容,她走过来将江岁宁拉到身后,迎上夜君辞的视线道:“这件事恐怕相爷做不得主,我很喜欢云萝这孩子,打算认她为义女。
王爷确定要让我们国公府的小姐给你做妾吗?”
夜君辞隐在面具下的眸子微微一眯,审视的目光落在江岁宁的身上,她倒是有本事,竟能哄得国公夫人认她做义女。
“既然夫人认了苏大小姐做义女,那本王娶她做妾确实是不太合适。”
夜君辞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礼物都放下:“这些就权当本王送给大小姐的贺礼了,大小姐如果哪天想通了,愿意伺候本王,本王的凌王府随时欢迎。”
江岁宁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她是脑子进了水才会愿意踏进那个火炕!
夜君辞收回视线,转身对着苏怀远道:“苏相可知,父皇已经为平王赐了婚?这平王妃虽然并非什么高门贵女,却是父皇亲自敲定的。
相爷应该知道父皇平日里最讨厌皇子与朝臣勾结,是以本王虽然爱慕大小姐,也只能许她妾室之位。
并非本王有意折辱大小姐,实在是本王情非得已啊,还请相爷见谅!”
他勾了勾唇,看着苏怀远惨白的脸色,然后广袖一挥转身大步的走远了,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清梦!”
却是这苏家二小姐,晕了过去!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夜君辞的身上,他们也很好奇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
凌王殿下自小离京,十八岁一战成名,而后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三年。
没有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陛下对这个儿子心中有愧,回京这段时日风头已经盖过了齐王和平王。
只不过听说凌王殿下毁了容,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也许所谓帮别人医腿是假,凌王打算医脸才是真的。
“是啊,王爷不如说说,你打算让云萝妹妹帮你医治什么人?
既然你和云萝妹妹立了约,我们自然都是见证人,若不说出医者何人,万一事后你不承认可怎么办?”
说话的是方玉琢,他一句云萝妹妹叫的夜君辞脸色一沉,心火更甚。
他的目光落在江岁宁的身上,语气冷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无依无靠的一介孤女,要不要本王把她带来给诸位瞧瞧啊?”
众人脸上讪讪,知道夜君辞是动了怒哪里还敢再问?
夜君辞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江岁宁,却见她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吃着面前的美味佳肴。
他目光蓦地一深,随即自嘲一笑。
江岁宁又不知道他是她的三郎,怎会在乎他身边有没有女人呢?如果她知道的话,又会作何反应?
察觉到自己这种荒唐的想法,夜君辞当即打断了思绪,他低头端起一杯酒灌入喉中。
品出的只有满腔的苦涩。
他暗暗告诉自己,不应该再对她心存期待,更不能再对她心软,他所做的一切,只为报复!
......
宴会散后。
江岁宁回了房间去休息,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前世发生的种种,而她心中有着太过的疑问。
夜君辞之所以恨她,是因为他亲眼看见放火之人是她,究竟是他中毒产生了幻觉,还是有人假冒她?
黑衣人杀害苏苏拿走的玉佩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师父当年在荒郊野岭将她捡回来的时候,那玉佩就藏在她衣服里,应该是能够证明她身世的东西。
还有前世将她烧死在凌王府的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已经找到了锦云缎这条线索,顺着这线索查下去,一定能找出那凶手,解开所有的真相。
“云萝。”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方夫人的声音。
江岁宁匆忙起身打开了房门,就见方夫人带着她两个儿子站在外面,她愣了一下随即将人给请了进去。
方家母子三人是为了江岁宁入凌王府治病一事而来的。
方夫人满心愧疚自责道:“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该将你治好羽儿双腿的事情说出来。”
江岁宁握着方夫人的手道:“义母,你别这么说。
对我而言这不是什么坏事,王爷不是答应了我,如果我把人医好他就会放过我吗?
当着众人的面立下的承诺,难道他还能反悔不成?你就放心吧,我能够应付的。”
“可是......”
方夫人知道江岁宁有点小聪明,可她要面对的可是凌王,从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的煞神。
方玉琢道:“母亲,我们应该相信云萝妹妹,这或许是摆脱凌王殿下的机会,以后每隔几日我就去凌王府看她。”
他对着江岁宁道:“倘若凌王殿下欺负你,不必忍着也不要怕,你记住你身后的是安国公府,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江岁宁鼻翼一酸,她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虽然国公府庇护她是出于恩情甚至夹杂了其它的一些利益,但最起码他们的关心和爱护不是假的。
这是她前世今生都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她吸了吸鼻子,见方鹤羽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她道:“大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不能懈怠。
一定要每日锻炼,按时吃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派人通知我,知道吗?”
方鹤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沉郁道:“放心吧,你在凌王府要照顾好自己。”
其实在来之前,他曾提议想去凌王府小住,只是遭到了母亲和弟弟的反对。
他们怕他在凌王府出什么意外,也怕给江岁宁添麻烦。
如果不是江岁宁,他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然而身为兄长他却护不住她。
“我会的!”
江岁宁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既然躲不掉那就去面对,只是这一次她要换种方式。
次日。
夜君辞下了早朝连王府都没回就赶来接江岁宁。
听到人来了,江岁宁故意磨磨蹭蹭愣是让夜君辞在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她才出来。
而她身旁还跟着方玉琢。
方玉琢朝着夜君辞拱了拱手道:“让王爷久等了,母亲舍不得云萝妹妹拉着她多叮嘱了几句,这才耽搁了。”
夜君辞听着他那声云萝妹妹实在是刺耳的很,不过转念一想苏云萝又不是她的名字,他爱叫就叫吧。
“上车吧。”
视线从江岁宁的身上划过,他淡淡的声音开了口。
方玉琢笑着道:“不必劳烦王爷了,我亲自送云萝妹妹过去就可以了。”
说话间,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夜君辞眼睁睁看着方玉琢和江岁宁上了国公府的那辆马车,他气得不轻。
他下了朝连衣服都没换就赶了过来,在门前苦等了这么久,结果她上了别的男人的马车?
夜君辞咬了咬牙,撂下帘子没好气的声音道了一声:“走!”
马车缓缓的离开。
路上,夜君辞在心中已经想好了上千种折磨江岁宁的方法,誓要将自己这两日所受的气全都讨回来。
而另外一辆马车里,江岁宁也在思考着要怎么对付夜君辞,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自己如今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不能像之前那般硬来,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她就不信搞定不了这个狗男人!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凌王府门前。
江岁宁下了车,她看着凌王府巍峨的大门,想到前世她被一顶小轿从后门送到了凌王府。
从此被困于后宅,不得天日,最后凄惨而死。
这一次,她要堂堂正正,绝不会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房间里。
江岁宁正在查看顾言今送来的锦云缎,各种鲜艳的颜色都有,唯独没有她想要的黑色。
想来是顾言今觉得黑色不适合女子。
本以为昨日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方,不仅送了锦云缎还有一些珠宝首饰,瞧着都十分的贵重。
只是她同这位顾世子没有什么交情,贸然收他这些礼物也不好,可如果就这么还回去,又怕伤及他小霸王的颜面。
思虑间,一股压抑的气息袭来,伴随着夜君辞冰冷的声音:“来人,将这些东西送回去,就说苏小姐不喜欢。”
江岁宁瞪了他一眼,谁说她不喜欢了?
不过,这些东西原本她也是想还回去的,借夜君辞的手归还也好,也省得她的麻烦了。
只是......
她看着被搬空的桌子,心疼那些珠宝首饰,说什么她也得同夜君辞讨回来才行。
江岁宁叉着腰,伸着手道:“王爷自作主张,退了我的东西,我不管你得赔我。”
夜君辞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莫名的想起和她十指紧扣时的模样。
他压下心头又泛起的回忆,冷着一张脸道:“江岁宁,你怕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吧?”
江岁宁吸了吸鼻子,柔柔的声音问:“王爷既然已经认定是我杀了自己的好朋友取而代之,为何不将我送官?”
她走到夜君辞面前,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道:“是没有证据,还是舍不得我?”
夜君辞感受着耳边传来的温度,呼吸渐渐的有些乱了节奏。
他稳住心神掐着她的柳腰,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道:“本王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形毕露。”
“哦。”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问:“那王爷到底赔不赔我?那布料可是贡品很难得的,还有那些珠宝首饰,我真的好喜欢啊。”
夜君辞皱了皱眉,以前他就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爱慕虚荣?如今这是露出了本性?
难道三年来和他朝夕相处,天真纯良的那个岁岁是假的吗?
他有些心烦意乱,就听门外传来月影的声音:“王爷,秋小姐她的腿疾又发作了,疼的厉害。”
夜君辞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江岁宁忽而握住了他的手问:“王爷,这位秋小姐是不是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既然她腿疾发作,你不带着我去看看吗?”
夜君辞回头看着她握着他的手,所谓给秋婵医腿其实只是说辞而已,他就是要把她困在凌王府日夜折磨。
更何况,她认识秋婵,若是让她们见了面又该怎么解释?
面具一旦摘下就代表着要和她坦然相对,而夜君辞还没做好准备要用三郎的身份去面对她。
他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道:“不必了,府上有大夫。”
留下这话,夜君辞就匆匆离开了海棠院。
出了海棠院,他吩咐着月影:“去把库房里父皇赏赐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给她送过去。”
月影以为夜君辞嘴里的她是指秋婵,便没多嘴一问。
秋香阁。
秋婵躺在床上,小脸煞白,却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外的方向,直到看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眼眶一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夜君辞是重情之人,自从把她接到京城,每每她腿疾发作的时候他都会过来。
只要能看见他,她就不觉得疼了。
“王爷。”
秋婵见夜君辞已经进来,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满脸愧疚道:“是秋婵没用,又打扰到王爷了,我分明叮嘱了丫鬟不让她们告诉你的。”
夜君辞淡声道:“不必觉得抱歉,本王会想办法医好你的腿的。”
秋婵面露感激之色,她问:“听说江姐姐也在府上,王爷怎么不把她也带过来?”
夜君辞俊眸微抬,沉声道:“以后不要叫她江姐姐,她如今是相府千金,她姓苏。”
秋婵心头一颤,夜君辞分明已经发现了江岁宁替代苏苏的事情,却没打算追究,反而要替她隐瞒,甚至还怕她说漏嘴,给江岁宁招惹麻烦。
果然,即便江岁宁做了对不起夜君辞的事情,他依旧放不下她。
“是,怪我叫习惯了。”
秋婵问着夜君辞:“那如果我见了江......苏小姐,是不是应该假装和她不认识?”
夜君辞道:“她不知道我是霍三郎,我也没打算和她相认。
你也不要露馅以免让她怀疑,倘若她问起,你便说自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好。”
秋婵乖巧的答应。
这时月影带着下人将库房里的东西送了过来。
看着那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秋婵的眼睛一亮,满是惊喜的问道:“王爷,这些是给我的吗?”
夜君辞蹙了蹙眉,一个凌厉的眼神落在月影的身上。
月影心头一惊,暗道了一声糟糕,难道这些东西不是送给秋小姐的,而是海棠院的那位?
可是王爷不是恨那位小姐吗,怎么还对她这么好?
夜君辞气的不轻,他收回视线对着秋婵道:“都是女子的东西放在库房也是积灰,你留着吧,日后兴许能用上。”
怎么说秋婵对他也有救命之恩,这些东西就算作是谢礼了。
“谢谢王爷。”
秋婵喜不自胜,脸上还浮现出一抹羞色,据她所知这些御赐之物都是留给未来凌王妃的。
昨日,王爷在宴会上亲口承认,她对他有救命之恩。
而且当今陛下不喜欢皇子与权臣结交,齐王和平王的王妃都出身不显,而凌王殿下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她能重新站起来,这凌王妃非她莫属。
秋婵暗暗握着双手,心中充满了坚定。
夜君辞离开后,她迫不及待的抚摸着那一件件珠宝,在自己身上比量着。
一旁伺候的丫鬟阿湘一向嘴甜,她笑着道:“恭喜姑娘,王爷将这些宝贝都送给了你,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来姑娘和王爷的好事也近了。”
秋婵十分大方的拿着一只玉镯递给了阿湘道:“赏你了。”
阿湘匆忙接过,欢喜的道谢,就听秋婵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可是王爷似乎更看重苏小姐。
说是让她来府上为我医腿,却又不肯带人来见我,只怕所谓为我医腿就是个幌子,毕竟她才是王爷当众求娶过的人。
论容貌、出身我哪哪都比不过她,就怕到了最后我只是空欢喜一场。”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凌王殿下竟然要让堂堂相府千金给他做妾?难不成是苏相得罪了这位煞神?还是苏小姐把人给得罪了?
众人不由的在心中胡乱猜测。
方夫人也是一脸的诧异,她反应过来忙道:“王爷莫要开玩笑,苏小姐是我们国公府请来的贵客,你当众折辱她,是要将我们国公府置于何地?”
她回头去看江岁宁就见她白着一张脸,漂亮的眸子里水雾弥漫。
这委屈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心都要碎了。
方夫人握着江岁宁的手,对着众人道:“苏小姐即便做不了我们国公府的媳妇,我也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若是有人欺负她,便是跟我们国公府过不去。”
这话自是说给夜君辞听的,她之所以给江岁宁撑腰,是觉得心中有愧。
她认定了今日之事就是凌王殿下在背后操控,他想利用江岁宁达到自己的目的,偏偏江岁宁聪明,没有受他的摆布将婉儿的事情给捅出去。
所以凌王殿下才会蓄意报复。
夜君辞看着江岁宁咬着唇,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顺着她如玉一般的脸颊落在脖子上染血的纱布上。
他目光骤然一深,心情无比的烦躁。
“真是无趣!”
夜君辞轻嗤一声,一拂衣袖转身走了。
江岁宁身子晃了晃,险些没有站稳,方夫人忙扶着她道;“别怕,王爷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事,没事了。”
她拍了拍江岁宁的手,温声安抚着她。
江岁宁知道,夜君辞不是在开玩笑,他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来折辱她,报复她,想让她做他的侍妾。
而苏相府护不住她,她得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
好端端的一场宴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夜君辞站在安国公府门前,望着江岁宁的马车远去,面具色他神情莫辩,唯有一双眸子冷锐深沉。
方玉琢从府中出来拱手行了一礼道:“今日怠慢了凌王殿下,改日自当登门赔罪。”
夜君辞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她一介乡野出身的大小姐,也敢退你方世子的婚,莫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
方玉琢温润的脸上划过一抹异色,随即又恢复如初,他道:“王爷说笑了,与我们国公府有婚约之人本就是相府的二小姐。
若非二小姐生了恶疾,这婚事也不会落在大小姐的身上,既然二小姐的病好了,大小姐将这婚事还回去也是人之常情。
苏家大小姐虽然长在乡野,却聪慧端庄,并不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说实话方某还挺敬佩她的。”
听到那句并不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夜君辞的脸色一沉。
若非贪恋权势,她又怎会弃他而去,还想一把火把他给烧死,企图抹去过往的所有的痕迹?
即便她今日退了与方玉琢的婚事,也不足以消除他心中的恨意。
正想着,就听方玉琢问道:“听苏小姐说,她在后院撞到了王爷你?莫非就是因为苏小姐冲撞到了你,所以王爷便跟她一个姑娘家过不去?”
夜君辞眸色一敛,那女人竟把他拉下水了?难怪国公府这么轻易的就松了口退了婚。
怕是方家的人以为,是他在背后搅弄是非。
夜君辞气得咬牙切齿,心火腾冲,方才他就不应该心软放过她,就应该把人掳回府上,让她哭个够!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火道:“本王明明就是在为方世子你抱不平。”
方玉琢笑了笑:“方某何德何能?”
夜君辞懒得再跟他装下去,直言道:“贵府表小姐行事荒唐,世子还是好好管教管教的好。
不然指不定哪天这国公府就毁在了她的手里,万一再连累了齐王,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留下这话,他就转身大步的走掉了,只剩方玉琢站在原地,神色凝重。
马车里。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江岁宁觉得头有些晕,然而她一丝也不敢松懈。
国公府那边的事情是解决了,可她的麻烦还没结束,擅自退了和国公府的婚事,她的爹娘不会放过她的。
更何况还有夜君辞那个疯子死咬着她。
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再被送去凌王府做夜君辞的侍妾,失去自由,因为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前,江岁宁一下车就被候在门前的嬷嬷请去了映月堂。
房间里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是相府的当家主母周氏,她正襟危坐,气势逼人。
江岁宁走过去,跪在地上唤了一声:“母亲。”
啪的一声,周氏抄起手边的茶盏就摔在了江岁宁的面前骂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谁许你私自退婚的。
你竟还敢将清梦拉出来,还有凌王殿下又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茶盏落地碎片飞溅划破了江岁宁的脸,流出了血来。
她抬头望着周氏道:“女儿在国公府受伤,母亲不问我伤势如何,却指责我私自退了国公府的婚事,这若是传出去只怕别人会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
至于凌王殿下,女儿之前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哪里得罪了他,说不定是爹爹把人给得罪了呢。”
“你......”
周氏被她噎的半死,她斥道:“如果不想给凌王殿下作妾,你就必须嫁入国公府,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你竟然不知好歹。”
江岁宁问她:“既然是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让妹妹嫁过去岂不是更好?”
“放肆。”
周氏猛的一拍桌子道:“你妹妹恶疾缠身,若是能嫁还会便宜你吗?”
江岁宁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什么恶疾缠身,分明是未婚有孕,怀了孽种不敢让人知道,可是这孩子又打不得,这才让她来替嫁。
她低着头,满脸委屈的道:“女儿的命都要没了,哪里还敢再攀他们国公府啊。
不过方夫人说了,即便我做不了他们国公府的媳妇,也会把我当女儿视如已出的。
相信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凌王殿下也不敢再折辱女儿,这么一想女儿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是吗?”
周氏听着这话脸上的表情那叫一言难尽,人家说的漂亮话而已,她竟然也当了真。
可见这个女儿就是个蠢的。
她气得不轻,看江岁宁是越发的不顺眼,于是一声令下:“来人,将大小姐带去佛堂,让她抄一百遍经书,好好反省反省!”
江岁宁从容不迫的起身,跟着丫鬟婆子走了,临走还不忘关心周氏一句:“母亲息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女儿会心疼的。”
周氏寒着一张脸,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若非迫不得已,她又怎会将这个小贱人带回来给她添堵。
她揉着有些疼的头。
眼下只希望国公府不要再把主意打在清梦的身上,否则一旦东窗事发,那可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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