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席云知云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席云知云知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长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漫天红绸,锣鼓喧天!“席云知,你今日若是不同意将麟儿记在名下,我武安侯府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毒妇进门!”语调铿锵有力,咄咄逼人。秦朗身穿大红喜服,身姿挺拔的男子面色满是得意,唇角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眉眼冷冽的看着面前的花轿。仿佛吃定花轿中的新娘子会答应他的要求。周围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街道变得寂静,所有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路中间的花轿。花轿内,席云知眉头微微蹙起,睁开眼帘入目一片血红。这时从花轿外伸进来一只肥胖的手,用力在她的胳膊上死劲掐了一下。声音压着,咬着牙:“小姐,你到是快些答应!”嘶!好疼?不对,她怎么会疼?席云知扯下盖头,看着自己带有薄茧的手掌,以及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声音,才反应过来,她重生了。重生在被武安侯世子秦朗阻拦进门这天。...
《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席云知云知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漫天红绸,锣鼓喧天!
“席云知,你今日若是不同意将麟儿记在名下,我武安侯府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毒妇进门!”语调铿锵有力,咄咄逼人。
秦朗身穿大红喜服,身姿挺拔的男子面色满是得意,唇角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眉眼冷冽的看着面前的花轿。
仿佛吃定花轿中的新娘子会答应他的要求。
周围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街道变得寂静,所有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路中间的花轿。
花轿内,席云知眉头微微蹙起,睁开眼帘入目一片血红。
这时从花轿外伸进来一只肥胖的手,用力在她的胳膊上死劲掐了一下。
声音压着,咬着牙:“小姐,你到是快些答应!”
嘶!好疼?
不对,她怎么会疼?
席云知扯下盖头,看着自己带有薄茧的手掌,以及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声音,才反应过来,她重生了。
重生在被武安侯世子秦朗阻拦进门这天。
前世成亲当日,秦朗也是这般刁难,用了这套说辞来让自己低头。
那时候她想一个孩子而已,母亲已死,即便寄养在名下也没有什么。
收下孩子也能博得一个贤良大度的名声,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才是她踏入地狱的开始。
这些人开始还装的人模狗样,直到她战功赫赫的祖父死去之后才露出了真面目。
庶子之事只是一个引子。
武安侯从这次试探之后,对自己变本加厉打压磋磨。
欺她护国公府无人,欺她父兄战死,祖父病重,以后只是一个孤女。
欺她无人给她做主,欺她有万贯家财,是抱着金娃娃的肥肉。
一边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一边对她弃之如敝。
夫君非但不理解,甚至与外面的女子勾三搭四,害死她的孩子——
每日这样生活没多久,她就变得疯魔。
最后因为那个女人受委屈,她被终身囚禁佛堂,郁郁不得终,最后身体慢慢地垮掉死在了小佛堂中。
直到她死后,才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书。
她是书中恶毒善妒的原配,对庶子苛待,对丈夫不恭,对婆母不孝。
而她的丈夫是书中的男主,他踩着她的尸骨,拿着她的万贯家财,与穿越女主成就一段佳话。
最后在百姓的拥戴下,成就了千秋大业登基为帝。
她的丈夫更是以江山为聘迎娶女主,两人共享江山。
席云知眼底一片腥红,感谢老天爷让她重生,这一世她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创造佳话的。
她善妒,她恶毒,那就让众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恶毒。
......
花轿外的喜婆见花轿里的人没有反应,再次伸手进去准备更加用力地掐她。
没等碰到新娘子,只觉得手腕被人掐住,下一瞬骨裂的剧痛传来。
喜娘一声惨叫被扼制在喉咙里,一只莹白的手堵住了她的嘴巴。
轿帘掀开,一袭红衣女子走了出来。
头顶上的喜帕早就被扔在一旁,精致绝美的面庞画着新娘妆更添几分艳丽,举手投足满是撩人心魄的风情。
秦朗蹙着眉,对席云知掀开盖头的举动十分不满。
声音冷冽训斥:“席云知你怎么不知羞耻,竟然自己掀了盖头,因为一个孩子不顾今日是我们大婚,你有没有点容人之量,你太让我失望了。”
“今日,即便你收了麟儿,这事也不能轻饶!你要去我秦家祠堂跪上三天三日赔罪才能行!
否则,我秦家是绝对不允许你这种不懂规矩的毒妇女人进门!”
高高抬着下巴,眼神俾睨中带着嫌弃,全然把她当做没有依靠的孤女来拿捏。
一旁捂着手腕的喜娘眼珠一转,满满恶意忙上前劝解两句,“席小姐您还是快点承认错吧,快快快把盖头盖上,你现在跪着进府这事就算了。”
她堂堂护国公府的嫡亲大小姐,跪着进府?滑天下之大稽。
“放你娘春秋大梦的罗圈屁!”席云知再也无法忍受,一脚踹翻了喜娘。
怒指秦朗:“秦朗,你若是得了癔症就去看大夫,一个婚前不检点的烂人也配大呼小叫,我不养庶子就是恶毒,那我就恶毒给你看!”
重生归来的席云知不是什么都能忍的,长在军中的她虎狼之词张口就来。
护国公府满门忠烈,她也是将门虎女,拿她当软柿子那可就找错人了。
三两步走到秦朗面前单手抢过襁褓,另一只手用力地砸在他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欺我国公府无人?我是毒妇?我狠毒?”
“你不狠毒你未成亲庶长子都出来了,还让我给你养儿子,你光明磊落?那全京城的名门贵公子都得是谪仙人物,你个臭狗屎也装大半蒜!”
每说一句话就打一拳,上辈子她为了护住国公府的脸面,硬是把自己包装成一名大家闺秀。
褪下戎装换红装,洗手羹汤,做一名规范的京都贵女。
前世的今日她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今生去他娘的名声,去他娘的贵女,国公府的名声从来都不是靠委曲求全得来的。
秦朗这三脚猫花钱买的功夫,哪里禁得住她的拳脚?
开始还能抵挡几下,后面变成了单方面的施暴。
“席云知,你个泼妇,你别想再进我秦家的门!”被打成猪头的秦朗,全身上下只剩下嘴最硬了。
席云知一脚踹翻他,看他在地上挣扎像是个王八。
抬起手摘下头顶凤冠用力摔在地上,一脚踩成碎片。
“今儿老少爷们都看见,这武安侯府秦家是如何咄咄逼人的,我席云知也不是嫁不出去,非得吃你秦家这口饭!”
“从今往后,席秦两家婚事就此解除,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秦朗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眼睛瞪得老大,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席云知,“你——”
“好——我看从今往后谁敢娶你!”眼神阴鸷地扫过众人,语气隐约带着一丝威胁。
“呵!”席云知唇角挂着冷笑,“往后谁能娶我就不劳烦秦世子费心了。”
拎着娃娃的手一松,扔到他的身上。
转身的时候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弱鸡!”
席云知抢过迎亲马匹,翻身上马,勒紧缰绳飞驰离去。
她箭似归心,需要马上确定一件事。
一路飞驰回到护国公府——
书房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床榻上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席云知站定在床前眼泪夺眶而出,攥紧拳头哽咽着:“祖父!”
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皇上答应给自己的添妆就送了过来。
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答应添妆,送来的东西自然不少。
皇家赏赐不只是金银细软,同时还送来了两个美男。
这就很有意思了,这两个美男也是官宦子弟,只不过与护国公府差了十万八千里。
墨竹的脸色很不好,王爷还没有成婚呢,就多出来两个竞争者。
虽然王爷的皮囊不错,奈何他是傻的啊。
裴玄还没心没肺地围着赏赐,什么戒指项链,带了一身。
不多时就成了移动的珠宝架。
“参见席小姐。”两名美男是皇帝亲自挑选出来的人。
目的就是影响她与裴玄的感情,他们不信自己还争不过一个傻子。
席云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声音微冷:“你们是自愿跟入府?”
两人对视一眼,低眉顺眼:“回席小姐,我们是自愿入府的。”
“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堂堂七尺男儿不思进取,想要靠着捷径往上走,真丢你们母亲的脸。”
席云知知道他们不敢反抗,说话十分不客气,贬低打压,把他们说得一文不值。
“席小姐,你说这话太伤人了。”其中皮肤白皙的公子羞愤难当,脸气得胀红。
略微粗狂的公子显然也气得不轻,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
“席小姐,你这么侮辱人有意思吗?”
席云知却冷哼:“有点礼义廉耻的人早就撞柱身亡了,哪里会来?”
“你们可知,进入到这国公府内你们与仕途再也无缘,你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甚至你们的母亲也要蒙羞!”
这两人上辈子席云知见过,白皮肤的是侍郎家的庶子,母亲是洗脚婢。
他们上辈子的命运十分惨烈——
一个杀了侍郎全家,一个逃到边陲当兵,成了一名很厉害的将领。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算稀奇,重点是这个将领主动举报家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然后把全家都送到了军营中——军妓和冲锋营。
当时他是秦朗身边的一员大将,说过这样一句话。
辱母者,以牙还牙,以命还命,母亲所经历过的要让他们全都尝一遍!
对这两个人席云知打心眼里佩服,狠辣决绝,不拖泥带水。
说到母亲,他们也都垂下了头。
“席小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求您救救我母亲,余多愿意为您当牛做马,绝不背叛!”肤色白皙的男子咬了咬牙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砰的一声,这一声听着就疼,听得席云知扯了扯唇角。
“杨廉亦是如此,求您救救我们母亲。”杨廉也重重的叩下一首。
生怕用力小,觉得自己不够诚心。
一个多余一个廉价,不管是父亲还是嫡母全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人来看。
“行,话是你们说的,我席云知可就记下了,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的人!”
墨竹倒是先不乐意了,“席小姐,您还未与王爷成亲怎么能先收恃君?这——”
放眼整个大雍朝都是相当炸裂的事情了。
自古以来女子都是与别人共事一夫,可从来没有听过女子纳恃君的。
“王爷,你别玩了!”墨竹真的要急死了。
席云知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这人是皇上送来的,你收不收都必须留下。
并且还是不能弄死那种,弄死了就是对皇上不敬。
皇上赏赐这两个美男目的,就是彻底地毁掉她护国公府的名声。
但凡是个要脸的氏族,都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
同时也在贬低成安王裴玄,王爷出嫁入赘不说,还要与人共妻。
这么大的侮辱是个人都不能容忍。
如果他是装傻肯定会有所动作,谁愿意做绿毛龟呢。
全府上下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席老将军了。
被人搀扶来到院子里,反复看那两个人眼睛里都是亮光。
“好,好,好啊!”作为男人他不认同这种行为,但是做为祖父他觉得完全可以。
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守着这样的傻子过一辈子。
人这一辈子太长了,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说说话啊。
而且人老成精考虑的更多,一旦成安王是装傻的,有这两个恃君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也能在皇上面前辩解。
再凭借祠堂里供奉的铁卷丹书,活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墨竹没想到席老将军也是赞同的,脸都要憋青了。
“老将军,你们这是欺负我家王爷现在不知事,不能反对吗?”原本对席家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席铮目光凌厉看向墨竹,“你家王爷就算再不错那也是傻子,如果不是皇上赐婚,你觉得我的孙女会要他?”
“我是将军,是男人,但在这里我是祖父!”
“我只要我的孙女开心,快乐,而不是守什么三从四德那些狗屁的规矩!”
“看你挺有本事的,你去跟皇上说收回成命?”
三两句话把墨竹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席老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虎目一瞪:“还有,你要搞清楚,你家王爷是嫁入我护国公府,不是我们嫁王府。”
“论说守三从四德还是让你家王爷多守着点,男人女人的少接触!”
皇上都能被他说得气血翻涌,更别说一个小小的侍卫了。
甚至还对席云知道:“孙女没事,这三个不喜欢了咱们再换两个,不就是俊俏的郎君吗,京城里有的是!”
席云知哭笑不得,连忙扶着祖父离开院子回到书房。
刚进入书房,祖父的脸面就沉了下来。
恶狠狠地一拍桌子,“楚风欺人太甚!”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楚风是皇上的名讳,指名道姓的骂可见也是气的狠了。
“他是想要毁了你啊!”
浑浊的双眸湿润起来,眼眶微红,谁家好姑娘能被这么糟蹋名声,若是云知脆弱几分当场就吊死了。
如果是前世的席云知,恐怕真的是这个结果。
但现在不可能。
“祖父,这你就糊涂了,既然皇上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如咱们就成全他,也算是蒙蔽他的视线。”
“成安王如果不能恢复,三年之内这封地肯定会被朝廷收回。”
“现在皇上怕他是假傻,又怕跟我们关系太好联手,又想要博得一个仁君的名声,那么我们就偏偏不给!”
祖父面色难看,险些摔倒。
席云知被这变故惊得,没有注意到祖父的变化。
满脸惊愕,双手托着圣旨与祖父离开了皇宫。
上了马车她还是晕乎乎的,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解决。
看向祖父时眼底满是迷茫与疑惑。
祖父的面色苍白,而悲戚没有半点开心。
她不解问道:“孙女要迎娶成安王祖父不开心吗?”
前世的时候她也听过成安王的名讳,并不是很了解。
只知道这个人是异姓王,人少成名,十二岁驰骋沙场,打了无数胜仗,手握三十万大军,镇守东北边界。
坐拥最富饶的封地,想到这里也不由得担忧起来,这么厉害的人真的愿意入赘吗?
席老将军闭了闭眼,叹了口气:“云知,也许祖父不该进宫的——”
“是祖父害了你啊!”顿时湿了眼眶。
良久,用满是怜爱的目光看向孙女:“成安王是个傻子。”
什么?傻子?
这么厉害的人物竟然变成了个傻子,看来这其中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席云知有些不知所措,怎么都没想到重生回来,逃过了渣男却没有逃脱皇帝的算计。
席老将军粗糙的大手摸了她的发顶,“没关系,傻子总好过秦家那小子。
让一个傻子消失的方法有很多,乖孙女别担心。”
浑浊的双眼迸发出一股狠厉,周身散发着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血气,犹如魔神——
随即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祖父!”席云知眼底满是担忧。
席老将军摆了摆手:“无事,这把老骨头还能挺一挺!”
老人家年纪大了,这番折腾加情绪剧烈起伏,靠着车厢满是疲惫地睡去。
看着祖父苍老的面孔,席云知攥紧祖父粗糙的大手。
脑中忽然浮现一件事,上一世女主白软软以神医之势出世,一手医术无人能敌。
那时候她们初次交锋,她手段雷霆且十分阔绰,出手的药材无一不是精品。
当时她就有所怀疑,觉得蹊跷。
觉醒的意志告诉自己对方有一个灵泉空间。
空间里数不胜数的药材,并且有一方灵泉,灵泉可医治百病。
席云知知道她是异世之人,有些诡异。
想要杀死这个世界的男女主难,但这方空间她势在必得。
按照前世发生的轨迹来看,白软软应该还未到这个世界。
回到国公府后——
席云知交代下人去打听成安王和白软软的消息。
“阿武。”
“大小姐。”阿武身材高大,容貌普通,普通到一眨眼就会忘记这个人。
他是父亲为自己培养的死士,用来帮自己办事,绝对忠诚。
上一世却被秦朗以通奸罪将他乱棍打死。
席云知走到书案前,在纸上写下一个地址:“阿武你快马加鞭前往三百里外的乌镇,在镇子上找到白家,白家有一外室女叫白软软。”
“她喜素净,终日一身白色衣裙,头上带着一只素净的紫檀发簪,你帮帮我把那根发簪拿来。切记,不能让人察觉!”
“是!大小姐。”阿武从来不会问缘由。
让阿武去也是因为上一世只有他没有被白软软蛊惑。
也不知道这白软软有什么魔力,只要一出现就能让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
上到八十岁下到三岁都能成为她坚强有力的后盾。
根据记忆,不管白软软多么厉害,满头珠翠的她发间也会插着那根紫檀木的簪子,突兀又蹊跷。
既然形影不离,随身携带,肯定对她十分重要,不管是不是空间抢来再说。
如果阿武顺利,大约三天就能够回来了。
席云知守在外公的床榻前,看着他即便是昏睡也紧蹙的眉头心底酸涩。
望着祖父苍老的面孔思绪渐渐飘远。
上辈子她困于后宅,对外面的事情了解并不多,每天在后院斗,在与白软软斗。
既要拉拢夫君秦朗的心,又要被婆母磋磨,同时管理偌大的侯府产业。
每天殚精竭虑疲惫不堪,只听闻大事的时候才有些印象。
下人带着成安王的消息回来了。
圣旨上对成安王裴玄的夸奖没有半分夸大,但是——
一年前在一次战役中,他不慎被人偷袭伤了脑子,变成了智商只有七八岁的傻子。
一个傻子坐拥最富饶的封地,犹如三岁幼儿抱着金元宝走在大街上一样。
而她——
一老一小守着护国公府偌大的家业,足以让人窥探。
也许,裴玄重伤变傻并非意外。
——
三日后——
阿武不负所托带着发簪回来,他看着发簪出神,似乎不理解小姐为何喜欢这个粗坯的物件。
席云知摆弄着发簪,“谢谢你阿武。”
阿武有些羞涩挠了挠头,行了个礼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候停下脚步。
“对了大小姐,成安王快到京城了。”
席云知一愣,“这么快?”赐婚的圣旨才下来啊。
“属下打听了一下,说是两个月之前皇上就下旨让成安王来京城养伤。现在才赶来已经是很慢的了。”
听到阿武这么说,席云知的心沉甸甸的。
看来皇上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不过临时换了人选。
她想起来,秦朗现在得皇上重用,身负从龙之功。
此番婚礼时的做法,难免不是在特意做给皇上看。
他在用虐待打压自己向皇上表忠心,表示自己并非站在国公府这边。
前世他更是利用她的嫁妆,在皇上面前屡次出头,成为了京中权利中心的重臣。
若非后来皇帝生性多疑,暴虐,百姓们民不聊生,彼时秦朗和白软软已经在民间有很高的威望,他们顺应民意竿起义。
清君侧,成就大业。
细思极恐
这次皇上把自己与成安王按在一起,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想通其中关键后,席云知深吸一口气。
本以为前路明朗,没想到是满路荆棘。
握着发簪的手下意识用力。
嘶!
一不留神,发簪尾端的兰花凸起刺破了她的手心。
掌心鲜红的血液把整根发簪染红。
突然间,脑中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
竟然出现一片农田,以及一方小水池。
小水池上面盛开着莲花,而花叶上凝结着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席云知再也掩饰不住内心中的狂喜。
本以为她不会夺得白软软空间,没想到竟然她也可以。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认为这空间是来自异世之物!
有了这方空间,祖父的身体以及往后的日子她都有了底气。
就是不知道这空间自己能不能进入。
刚刚准备再实验其他的时候,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
“大小姐,宫里来人了——”
墨竹垂下头,眼眶微红:“是的,席小姐。我们找到王爷的时候他就这样了,并且昏迷不醒。”
“昏迷了快三个月才醒来,刚醒来皇上就召见我们进京。”
从封地一路来到京城,就走了四个来月,其中的艰辛别提多难了。
席云知轻轻抚摸裴玄后腰上的伤痕,然后突然做了一个动作,双手做出握刀的姿势然后扎在裴玄的后腰,身体扭转一划,与伤口完美契合。
这人用的应该是刀类的兵器,并不锋利!
就像是在故意折磨人一样。
“所以,你们并没有找到背叛王爷的人?”席云知立刻捕捉到了重点。
墨竹沉默了,沉默无非不是一个答案。
她转头看向白卿,“他还有几率恢复吗?”
白卿摇了摇头,面色凝重:“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好,那就尽力而为。”死马当活马医!
到了晚上入睡的时候又犯了难事。
裴玄非要跟狗哥一起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过伤的原因,他对人有着超乎寻常的警惕与攻击性。
平时白天还好一点,晚上的时候墨竹完全没有办法搞定他。
“你确定让我出手?”席云知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墨竹勾唇,眼底意味深长。
“我与你家王爷并未成亲,你们现在就听我的命令会不会有点急了?”
就算成亲了,这种忠仆也不会马上就听从主母的话。
现在他们的信任太突兀了。
墨竹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席小姐,除了您属下不知道该信任谁。”
“我们从安城来到京城这一路上,王爷逃跑次数不下于百次!”
“把属下埋进土里五十几次。”
“王爷只有在您的面前才能安静一会。”
“而且,王爷在来京城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睡过觉——长此以往,属下怕王爷身体撑不住。”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席云知还是过去了,她不想还未成亲的夫君就去见太祖皇帝。
裴玄整个人蜷缩在床角,抱着被子十分警惕。
她看了一眼白卿:“你就不能给他弄点药?”
白卿果断拒绝:“他头上有伤,一不小心变得变得更傻了怎么办?”
现在的裴玄疯疯癫癫痴痴傻傻,起码能自理。
一旦病情加剧,很可能成为一个大小便都不懂的人。
这样一想,还是放弃了用药。
“过来!”席云知对着裴玄招了招手,太过随意的姿态,所有人都不信她能把人叫过来。
晚上的裴玄十分危险,攻击性强。
比白天的裴玄难搞许多。
果然,席云知也没有叫动。
“席小姐小心,晚上的王爷很危险。”墨竹在一旁赶紧提醒。
席云知看了一眼这青黑色皮毛的狼犬:“这狗是怎么来的?”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发现王爷的时候这只狗就在了。”墨竹回忆当时的情况。
“狗哥,过来。”守在裴玄旁边的狗子有点犹豫。
“过来!”语气加重,狗子慢慢地挪步过来。
狗子的离开让裴玄感到焦虑,身子微微靠前挪动几分。
“裴玄,我们去抓鱼你去不去?去抓今天的大鱼!”
随着席云知的诱导,还有狗子的加成。
裴玄慢慢地走下了床靠近她,长时间没有休息他眼中遍布血丝。
突然,墨竹惊呼。
“你干什么!”
裴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被席云知一记手刀劈晕了。
“现在没有用药,也睡觉了,若是没有什么事你们就出去吧!”
席云知手段暴力,毫不拖泥带水。
墨竹几人面面相视,席小姐这话说的好像没有毛病,他们离开前十分默契的没有带走王爷。
屋内安静下来,席云知深思。
从刚刚打听的消息来看,裴玄还是处于危险中。
背刺他的人没有找到。
那日夜里裴玄的离开见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不知道。
从这点来看,这人要么是身份特殊。
要么就是秘密接头人,并且裴玄十分信任,这才单独见面。
这个人一天找不到,裴玄就危险一天。
裴玄被她随手扔到软塌上,狗子睡在他的脚下。
狗的感知比人灵敏,一旦有危险会最先知道。
终于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放下床幔,开始研究空间的用途。
她要在女主穿越来之前,搞清楚空间的功能与用法。
心中默念,“进去。”
她还在原地,用各种方法之后都没有进入空间,这时她肯定这个空间是不能进入人的。
不知道其他的活体可不可以进去。
黑暗中,对狗子招招手。
揉了揉狗头,依旧没有效果——
三番两次摆弄有点耗费精力。
接着实验了被褥之类的死物,这些东西全都可以进入。
研究清楚空间,席云知开始算白软软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
为了不影响剧情的发展,除了让阿武偷走发簪,其他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做。
如果不出意外,白软软是在她成亲一段时间的时候出现的。
正巧赶上乌镇水患,秦朗奉命前去赈灾。
在一众灾民中看见,勤勤恳恳为百姓治病的白软软。
因为这件事,白软软被白家人,家法处置,治病救人不要紧,主要是她拿着家里的钱财粮食来赈灾。
那时候她倔强,坚强,不肯低头。
绝对不承认救人有错,秦朗被她吸引,出手相助。
白软软......很好,席云知十分期待她的到来。
这一次,她要与白软软做朋友。
她脑中的知识是她所向往的,未来千年的智慧,若是能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一定可以破除命运。
出神之际,一道狗子呜咽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来人!”席云知第一时间捂住口鼻,大叫一声引来其他人。
顺便守在裴玄的床前。
狗子全身紧绷,靠在她的腿上,背脊上的毛发倒竖如钢针。
绿油油的眼珠子盯着房顶上。
这些人就这么等不及吗?
席云知侧过头看向小床上沉睡的裴玄,他逃跑了上百次。
是不是代表,这一路上都有刺杀。
他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这才带着狗子离开的?
院落中灯火通明。
“阿武,人在房顶上,抓!”
这一夜,护国公府十分热闹。
上百家丁府兵,追着房顶上的黑衣人在京城狂奔。
顺便还找了京兆尹,护城将军。
队伍越发壮大,没有跟任何人说是刺客。
而是逢人便说,这是采花贼,快抓!
谁家没有个闺女啊,小偷小摸的他们不怕,但是采花贼不行!
顿时周围一些达官贵人们,自发性地开始抓贼。
冬青担忧的看向小姐:“小姐这样做对您的名声不好。”
“名声算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看他们抓贼多来劲!”席云知深知人性险恶,想要拥有最严密的防控,那就是让大家都提心吊胆。
臭泥呼了一嘴巴,秦朗的脸色当时就绿了。
气得身体颤抖,指着她,“呸呸呸!你,你个悍妇!”
悍妇?
那要是不做实了,是不是对不起他骂自己的这句话?
一脚踹在狗哥的屁股上,让它挪个地方趴着。
席云知双手交握,活动着手腕。
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同时伴随着狗子低吼的声音——
秦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全身骨头疼,连连后退几步。
带着颤音:“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席云知你要敢动我,我就、就去告你御状!”
“呵!”席云知还会怕他告御状吗?
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悍妇是吧?”
“告御状是吧?”
“手指我是吧?”
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让他跪好,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爆栗。
说一句打一下,手握成拳,中指突出。
打在脑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人看着都觉得疼。
不出片刻,秦朗的脑袋就被打成了释迦摩尼。
开始嘴巴还硬不肯求饶。
当他被压着打,怎么都挣扎不开的时候后悔了。
他好歹也是武安侯世子,拳脚功夫不在话下,在同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甚至还能带兵打仗。
此刻他被这女人压着打,半点反抗都不能,怎么能不心头一颤。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头顶上一下下的爆栗痛到想哭。
“席云知你别太过分,你放开我!”隐约间已经带上了哭腔。
“放开你?呵,嘴贱的时候咋不想想会有现在的后果?”
席云知可不管那些,重生回来的她,抛下了所有闺秀该有的姿态。
她清楚的记得,这个人不是就喜欢率真直性子吗?
不是喜欢姑娘不做作吗?
现在她也喜欢。
又是一个爆栗!
单手掐着秦朗的后脖颈,有种掐断的冲动,好在忍了下来。
“让我不打你也行,秦朗你当着大家的面喊,你是弱鸡!”
上次成亲当日就被压着揍,被当众说是弱鸡这口气还没有咽下去。
他怎么能亲口承认?
“不喊?”席云知眼底满是恶意,扬起的唇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狗哥!”她对狗子唤了一声。
“席云知你要做什么?”秦朗眼里都是恐惧。
这狗子高大健硕,站起来到腰的位置。
“来,狗哥亲亲他,看看秦大少爷这细皮嫩肉的,一口下去保证汁水饱满,肉香四溢。”
席云知的声音很低,秦朗却清楚地听见。
“秦朗,你说这大狗突然发狂,咬断你的喉咙会如何?”最后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朗不想死,脑中理智的那根弦崩断。
“我喊,我、我喊,我秦朗是弱鸡,我秦朗是弱鸡!”
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这武安侯世子真没种!
席云知拍了拍手,人被她扔到一边。
掏出手帕一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最后扔在地上——
“晦气。”
秦朗哪里还有脸待着?用衣袖挡着脸快速跑了。
席云知冷嗤,现在的秦朗还没有发迹,还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武安侯。
想当男主,炫酷狂霸拽?
往死里打压。
目光微冷地转向成安王,明明没有表情,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狗哥缩在裴玄的腿边,尾巴都耷拉下来。
就算裴玄再傻他也感受到了危机,搂着大狗靠在一起。
明明身材高大的男人硬生生把自己缩成一团,一人一狗可怜兮兮。
“站起来。”席云知命令他们站起来。
成安王这样在大街上十分不安全,身边护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难不成主子病弱,恶奴欺主?
席云知周身气压更低了,冬青这时候跑了回来。
“小姐,都按照您说的订好了。”
刚刚还撒泼的成安王乖乖地站好,双手交握扣着指甲。
撇着嘴低头不敢去看她。
“跟我走。”
见她没有带着狗子的意思,连忙又抱住了一旁的大狗。
“狗,带。”
席云知眉头紧锁,之前见裴玄说话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现在也是如此,难道语言功能也退化了?
没办法,狗也只能带着。
不过这狗看起来还真不错。
刚刚的表现席云知十分满意,是个看家的好狗。
“小二,带着它们洗干净,别让我看见一丁点的泥质。”同时扔出一块银锭子,小二顿时喜笑颜开。
刚准备坐下喝口茶休息一下,就这么一会功夫,还出事了。
二楼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一道身影从二楼滚了下来。
没想到正是刚刚上楼的店小二。
“怎么回事?”席云知单手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店小二面容扭曲,身上全是烂泥,而且脸上还有个狗脚印。
“小姐啊,你家这人太难伺候了,根本不让我碰他啊!你看看,那狗还踩我,一人一狗配合得天衣无缝!”
席云知只觉得自己的底线在疯狂被人挑衅。
勉强扯出个笑脸,示意冬青拿钱给店小二,算是一点补偿。
周身散发着冷气的席云知,提着裙角一步步走上台阶。
冬青连忙阻拦:“小姐,成安王是男子您进去不妥啊!不然奴婢再去找两个嬷嬷来,或者是壮丁?”
小姐还没有出阁,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被说成什么样呢!
席云知步伐一顿,侧眸回首:“反正都是我要娶的人,早看晚看都是看,还能跑了不成?”
冬青抽了抽唇角,小姐好像说的也对,可是好像也不对啊!
“冬青,让人多准备几桶热水,顺便让阿武去找成安王府的人来。”席云知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
皇上赐婚,绝对没有反悔的机会。
除非她造反,自己当皇帝。
客房的门虚掩着,隐约间能听见里面有水花的声音。
刚打开门,一盆温热的洗澡水从头到脚给她淋了下来,然后就是狗子的无敌风火轮,疯狂甩水。
霎时间,她成了落汤鸡,同时还有一身的狗毛。
闭了闭眼,再也压制不住怒气:“裴玄!”
“砰!”的一声客栈的大门关上了。
“啊!”裴玄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
当成安王府的人随着阿武来到客栈的时候,他们家狂放不吝的王爷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长发湿润披散着,周身冷意都消融了几分。
狗哥也洗得干净,一身青黑色的皮毛,整只狗懒洋洋地在阳光下晒着太阳。
“王爷!”贴身侍卫墨竹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刚想靠近自家王爷,他就跟窜天猴一样,蹦起来老高躲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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