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昼宁翡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由网络作家“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上魂魄俱在,叶烟烟却疯言疯语。宁槐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判断到底是不是装的。“宁大小姐,探望的时间到了,还请您早点回去。”时间也不容许宁槐继续问下去,这次的行动只好作罢。回到宁家别墅,宁槐解开了司机身上的咒。那司机恢复神智后,迷茫地望着周围,看到宁槐后才无奈摇头。“大小姐,我说了,是大少爷不让你离开的,你再怎么和我说也没用。”“没事的,我不去了。”宁槐又歪头笑着,一副少女憨态,仿佛早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司机都不知道自己出去过,到时候宁翡问起也不会露馅。但宁槐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在晚上溜出去福华街。倒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宁槐深深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在医院住下了,起码行动自由一些。医院的人也不会只听宁翡的话,会和司机一样不让她离...
《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精彩片段
身上魂魄俱在,叶烟烟却疯言疯语。
宁槐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判断到底是不是装的。
“宁大小姐,探望的时间到了,还请您早点回去。”
时间也不容许宁槐继续问下去,这次的行动只好作罢。
回到宁家别墅,宁槐解开了司机身上的咒。那司机恢复神智后,迷茫地望着周围,看到宁槐后才无奈摇头。“大小姐,我说了,是大少爷不让你离开的,你再怎么和我说也没用。”
“没事的,我不去了。”
宁槐又歪头笑着,一副少女憨态,仿佛早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司机都不知道自己出去过,到时候宁翡问起也不会露馅。
但宁槐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在晚上溜出去福华街。
倒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宁槐深深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在医院住下了,起码行动自由一些。医院的人也不会只听宁翡的话,会和司机一样不让她离开。
正想着,宁槐的思绪被敲门声勾回。
“谁啊?”
她一开门就看见宁彻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头盔。
在宁槐开门后,宁彻立刻把手里的粉红头盔塞了过来。
“阿槐,这是哥哥给你准备的头盔,我们现在出去玩赛车,怎么样?不用担心不会,到时候哥哥来教你!”
宁槐眼里顿时有了光,瞬间有了新的主意。
这不就是瞌睡有人来递枕头了吗?
“三哥!”宁槐摸着头盔嘿嘿笑了两句,投其所好,“我还真的有点想出去开车咧!只是,晚上会不会更好玩一点呀?”
“晚上?你想晚上去就晚上去。”
对宁彻来说,白天晚上都差不多。毕竟不是职业比赛,他的打算就是带着宁槐上高速路开一圈吹吹风。
“好!那我们就晚上去吧,三哥,你现在能不能帮我买一点稻草,我想编稻草人。”
家里人早就习惯她偶尔会蹦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主意。想要稻草虽然奇怪,但是其他人也不会多想。
宁彻把东西拿过来之后,还开玩笑道:“阿槐,没想到你居然会这种东西。”
“这些都是我在棺材里睡觉的时候学会的。我梦到了自己去地府,阎王老头教我怎么弄这些东西的。”
宁槐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聊天中就把稻草人给编好了。
她举起手里的稻草人,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然后塞进了稻草人里面。
“他说这样,就会创造出阿槐的假人。就算是黑哥哥白哥哥来了,都会认错。这样就不会把阿槐带走了!”
本来还在和宁槐乐呵聊天的宁彻,笑脸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看向宁槐的眼神也多了不少同情。
他不知道假死的那段时间,宁槐都经历了什么。
但他知道,这些年,宁槐过得并不好。就算他们几个哥哥保护得再好,对小孩子来说,歧视总会在不经意间滋生。
他把宁槐拥进怀里,顺着她柔顺长发抚摸着。宁彻的下巴也轻轻靠在宁槐头顶上,轻声道:“放心,以后三哥除了比赛,再也不离开我们阿槐了。三哥保证,不会再让阿槐受伤害了。”
“好。”
宁槐并不知道宁彻刚刚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关怀。
她能够拥有这些亲人,也是她的荣幸。
这次利用宁彻脱身,也并非恶意。三哥就算知道了,也会原谅她的吧。
晚饭过后,宁彻和宁翡报备。有宁彻在身边,宁翡也放心不少。
就是......宁槐说什么都要带上白天编织的稻草人,让宁彻很是无奈。
“就不能把这个放在家里吗?”
“不可以。”宁槐直接把稻草人抱在怀里,“万一白哥哥黑哥哥又来了,那他们就要把阿槐带走了。”
宁彻心里噶噔一声,也不和宁槐辩驳了。
小妹都是去过鬼门关的人了,他让着点、照顾她的癖好,又不会怎么样。
还没上高速,宁槐看准旁边的一家奶茶店,立刻喊停车。
这里是回家和出门玩的必经之路,回来的时候宁槐也可以故技重施。
“三哥,我去买点东西!我想喝饮料,我自己去就行。”
“三哥陪你去吧。”
宁彻解开安全带也要下车,却被宁槐拦住。宁槐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地扯谎。“三哥,我要锻炼自己。三哥总不能给我买一辈子东西吧?”
“我......”
没等宁彻说完,宁槐已经去买奶茶了。
瞧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宁彻靠在椅背上,也松了口气。
其实刚刚他想说,只要宁槐愿意,他这个当哥哥的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宁槐火速买完,再回到时就不打算上车了。
她把稻草人和奶茶先后放上去,然后以几块的速度念了几句咒语,接着关上车门。
等下宁彻要带自己上高速,没有一两个小时是不会回到这里的。车上的备用手机一到时间就会响起提前录制的语音,告诉宁彻自己想买奶茶。
以她对宁彻的了解,他会再次回到现在买过的这家店。
她只要在此之前回来解咒,就不会被宁彻发现曾经离开过。
“我坐好了!”
目送着车子扬长而去,宁槐目光悠长,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愧疚。
但她也是为了宁家,这都是不得已。
宁槐收回心思,打车前往福华街。
福华街一到晚上,就有不少人出来摆摊,买卖的大多是老物件,也被人叫做古董街。发展的时间长了,摆摊的人也多了一些算命的江湖术士。
宁槐在这附近干过活,有点了解但不多。
到了福华街后,宁槐随便找了一个人打听。
“大爷,您知道这街上有谁姓莫啊?”
那人抬起眼皮,打量了宁槐一眼,“你是来找那搞西方东西的假货吧?这条街上谁不知道那个姓莫的!说是搞什么罗,算出来百卦百灵!什么东西能百卦百灵的?不就是糊弄人抢生意的吗!偏偏那些小姑娘信得不得了!要我说,那都是骗钱的。”
宁槐紧紧地皱起双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大爷您知道他在哪里摆摊吗?”
冲进来的人长相和宁翡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较他更为年轻,五官轮廓锋芒毕露,哪怕穿着相似的黑西装,举手投足间,也透着桀骜不驯,张扬风流的味道。
是宁家的二少爷宁昼。
叶烟烟一见宁昼,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宁槐的手,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
“宁昼哥哥!快救我!”
她浑身抖得厉害,脸色一片雪白,将脸埋进宁昼怀里,一手颤抖着指向宁槐,“她,她肯定是个女鬼,来索命的!”
宁翡表情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叶小姐,注意你的用词,阿槐不是鬼。”
宁昼乍一看宁槐死而复生,也惊了一惊,顾不得怀里的叶烟烟,推开她快步走上前:“阿槐?你真的没死?”
宁翡语气难掩激动,“不仅没死,阿槐现在还恢复正常了!”
“是啊,二哥。”
宁槐漆黑眸子带了笑意,视线慢悠悠的从叶烟烟身上转到宁昼脸上,“高不高兴?”
宁昼当然很高兴。
虽然宁槐痴傻十多年,但对于他们来说,她永远是他们天真可爱的小妹妹,就连父母出海前,也千叮万嘱,让他们一定照顾好妹妹。
哪怕外人一直在背后胡言乱语,说是宁槐克死父母,让他们听到一次打一次,直到再也没有人敢乱嚼舌头。
“你先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宁翡交代,“阿槐虽然说醒了,但不知道身体还有没有问题,给她再做一个全套检查。”
宁昼当即就摸出手机要打电话,却被宁槐拦住。
“哎,先不急。”
宁槐眼角弯弯,“我还有话要和那位叶小姐说呢?”
她从宁昼身前探出头,看向面色煞白的叶烟烟:“叶小姐不想和我聊聊吗?”
宁翡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果然,下一刻,宁槐加重了语气:“聊一聊,叶小姐是怎么把我从二楼推下池塘的事。”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不止宁翡和宁昼,还有灵堂外,本来是来吊唁,却得知宁大小姐死而复生的宾客。
叶烟烟张了张嘴,仿佛这一瞬间,痴傻的人成了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都要抖成筛子了。
宁翡倏然冷了脸,大步走上前:“什么意思?叶小姐,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啦。”
宁槐笑意盈盈的摊了摊手,“就是她和几个朋友,拿我寻开心,结果玩过火了呗,哦对,顺带一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短暂的错愕后,紧随而来的就是暴怒。
宁翡眸色冷厉,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叶小姐,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说着,他一摆手,示意保安进来,控制住叶烟烟。
叶烟烟死死咬着唇,看向宁槐的视线恨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忽的扬声叫宁昼:“宁昼哥哥!你就看着他们欺负我?”
宁翡皱紧眉,正欲开口,就见宁昼护在了叶烟烟身前。
叶烟烟揪住宁昼的衣角,声音急切:“宁昼哥哥,你快救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给宁槐道歉......”
宁翡表情更加难看:“宁昼!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初,宁昼将叶烟烟带回家,坚定表示要娶她的时候,宁翡就不喜欢这个女人,觉得她算计有余,心性不佳,满脑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就连脸都是整出来的。
但无奈,宁昼像是被蒙蔽了心窍一般,要死要活非她不娶,还让了好几个大单给叶家,甚至还绝食了一个多礼拜,宁翡实在拗不过弟弟,只能先让他们订了婚。
结果没想到,叶烟烟竟敢伤害宁槐,还不是一次两次!
甚至这一次,还把她推进池塘,险些丧命。
就这么恶毒的女人,直到现在,宁昼竟然还要护着她!
宁翡脸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一般,碍于还有宾客在场,否则他现在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偏偏叶烟烟还在哭得梨花带雨:“宁昼哥哥,你答应过你会保护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护我,你忘了吗?”
宁翡大步走上前:“让开。”
他探手要将叶烟烟直接从宁昼身后拽出来,然而,不待他碰到叶烟烟,就被一把重重打开!
宁翡又惊又怒:“宁昼!你疯了?!”
他一指叶烟烟:“这个女人恶毒成性,差点害死了阿槐!她难道比你妹妹还重要?!”
宁昼还维持着那个甩开宁翡姿势,他眉心紧蹙,用力闭了闭眼睛,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被什么卡住了喉咙,指节紧攥成拳,指骨泛白。
“宁昼哥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叶烟烟惶急的抓住他的手晃了晃,“我好害怕......”
宁昼只觉得太阳穴痛得厉害,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整个世界仿佛都已经离他远去,只有耳畔,叶烟烟的声音格外清晰。
“带我走,带我走......”
“我们离开这......”
无数的回声翻涌而来,在他脑海中凝刻成不可抗拒的命令。
“好......”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答应一声,抓着叶烟烟的手,带她往外走。
周围宾客原先只是窃窃私语的议论,此刻看到这一幕,顿时炸开了锅。
宁家二少爷,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公然和宁家决裂?!
宁翡暴怒到了极点,正欲叫人拦下宁昼,就听宁槐开了口。
“慢着。”
清凌凌的声音,很随意的吐出了两个字。
宁昼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叶烟烟紧紧抓着他的手,语气已经近乎哀求:“快走啊,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快走啊!”
宁槐没有理会她,只看向宁翡:“大哥。”
她没说什么,但宁翡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示意佣人将还在围观的宾客们一一带了下去,直到灵堂彻底只剩下他们几个。
叶烟烟眼看拽不走宁昼,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下,娇美面容都隐隐扭曲了几分,嘴里不住的喃喃:“怎么可能,明明,明明......”
“明明你已经给他下了桃花煞,他为什么还是不肯听你的,是吗?”
蓦然响起的女声,让叶烟烟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了个干净。
话音落下,大爷瞬间瞪大双眼,一把抓住宁槐的手。
“你要算什么?小姑娘我给你算,我们八字紫薇不比那种骗人东西准多了?不是我和你吹,我这些年算过的东西可不算少了,也很准的!”
宁槐好不容易才挣脱开,顺道扫去手背上的灰尘。
甚至,她还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几道红痕。
刚刚这大爷可够用劲儿的。
“大爷,我不是去算卦的。这人得罪我了,我要去找他算账。您把地址告诉我,等我收拾他,回来再和您道谢。”
“原来是找他算账的。”
大爷瞬间冷静不少,兴致怏怏地指了西北方向。
顺着这个方向望去,甚至能看到一块发光的牌匾,上面写着“莫家塔罗屋”。
这么大的一个招牌摆在这里,广告效应少不了,怪不得那大爷这么生气呢。
现在的年轻人更追求这种,断了他们这些传统术士的财路。
“不过这大爷也不冤,估计也没有真本事。不然就不会都看不出来我是阴差了。”
站在莫家塔罗屋门前,宁槐先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刚刚被大爷抓出来的红痕还没有消散,和平日里很是不同。
大概是因为自己现在不完全是人,还是个阴差。
宁槐收起琐的思,在门口简单扣动门环,里面没人应答。
她轻轻往前一推,才发现根本就没有锁门。
进入内院,宁槐才发现这是一栋非常典型的一进院落。北面有台阶,通往正房,估计那人就是在里面给人算塔罗。
只不过,在古董街搞西方玄学,算命的地方又如此中式,哪哪都透露着一股诡异,让人萌发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莫先生,您在吗?听朋友说您算的很准,我想找您算算塔罗。”
宁槐没直接往前走,就在院落拔高声音,对着正房开口。
等了半分钟,没等到回答,宁槐刚刚皱眉,就发现从正房中飞出一个不明物件。
她赶紧退后几步,到达院落中央,这才发现落下的是一枚铜钱。
不好!是小七关!!
等宁槐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周围不知何时布置好的十六枚铜钱,随着这最后一枚落下,形成锁魂阵。
锁魂阵是当年丘同生真人发明,顾名思义用于锁魂。魂魄一旦进入已成型的阵法之中,便无法再找寻出径。在小七关里困有七天,魂魄就会由于阴气不充,日益消散。
现如今,十七枚铜钱已齐,在宁槐四周飞升,周身还散发着幽幽蓝光。
宁槐身上的阴气也在逐渐引散。
那身上的红痕也越发明显,衬的皮肤更加雪白。
“该死的,中计了!”
这人明摆着就是和叶烟烟配合好了。等她听信了叶烟烟的话,来到这个地方,就会立刻动手。
幕后之人也一定知道她现在只是阴差,所以才动用了锁魂阵,这么做的目的极有可能是让她没有机会回到宁家。
这也让宁槐更加肯定,一定有人在背后算计宁家。
叶烟烟,莫家塔罗,一环扣一环,绝对不是巧合。
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她是阴差?那天灵堂里叶烟烟的表现,不像是演出来的。
现在想再多都没有用了,如果不快点想办法破阵,以她现在的情况,都不用等七天,就会魂飞魄散了。
“有人在吗?”
那些散发蓝光的铜钱突然都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
也是这个时候,宁槐听见了身后一道陌生声音响起。
随着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宁槐转身,也看见了刚刚声音的主人。
男人身穿剪裁得体的中山装,慢步踏入院落,在离得最近的一枚铜钱面前停下。捡起地上的那枚铜钱后,他才朝着宁槐走来,眼底还藏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您是莫......先生?”
阵法已破,她得以脱身。但宁槐不敢掉以轻心,依旧在暗中掐紧手心。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对眼前这个陌生人掉以轻心。
男人把玩着那枚铜钱,嘴角轻轻勾起。“我以为莫先生是算塔罗的,没想到也会玩弄我们的古铜钱。这次是特地来找莫先生算一卦的。”
“你来算卦的?”
宁槐不太确定地问着,不着痕迹地和眼前的男人拉开一段距离。
对方坦然地点点头,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笑意。“想算算桃花。他们和我说,塔罗算桃花更准确,又向我推荐了莫先生。”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也是同道中人,起码有一定修为。但她刚刚盯着好一会儿,都没看出来对方的修为到底到哪个层次。
难道是她的直觉错了?
不能多想了。
“那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莫先生,今天我也是来找莫先生的。”
宁槐撂下这句话,随后一个箭步冲到台阶上,又直接推门而入。
正房里灯火尽灭,桌上的茶盅也没有使用的痕迹。整个正房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影?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刚刚在正房里丢铜钱的那个人,已经逃之夭夭。
“你不是莫先生,刚刚怎么在院子里不进去?”
男人也跟着过来了,慢悠悠的语气却听得宁槐心烦意乱。
今天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有,还被人算计差点就折在这里了。
宁槐瞧看一眼时间,已经快到了。她得赶回去,和宁彻会合。
“和你没关系。不过,看样子你要找的莫先生不在这里。”
宁槐敷衍着,打开打车软件,叫了车准备回去。
一阵轻柔的晚风悄悄地穿过,凉意拂落院子里的桃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树下的小池塘里,泛起涟漪。
桃花的香气与晚风交织,宁槐在满地的桃花瓣中捡起了地上的一枚铜钱。
这可以拿回去调查,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有用线索。
车到了,宁槐即刻就走。没几步到了门廊,宁槐又突然停下,回头望了那男人一眼。
在漫天飘扬的桃花瓣中,男人的身影都看不真切。宁槐也还是和刚刚一样,没个看出任何信息。
或许,这男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恋爱脑发作过来特地看桃花的。
回到刚刚和宁彻分开的地方,宁槐掐指一算,也看到了往这边开过来的宁彻。
她先躲起来,慢慢靠近,等车子停下来了就迅速靠近。
开车门的瞬间,她轻声念叨解咒。
“三哥,那我再去买一杯!”
宁彻这一路怎么和宁槐说话,都没有回应。唯一说的两句话就是喝奶茶这个事。
他很无奈地摇头叹道:“你这个小馋猫。满脑子就只惦记着喝奶茶了是吧?”
不等他说完,宁槐已经下车了。位置上还留着她的稻草人。
宁彻瞄了一眼,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好像没有见过这东西。
“是我刚刚没注意吗?算了,不重要。”
他呢喃了两声,宁槐已经到了车门口,一屁股坐下笑问道:“再说什么呢?刚刚我没有听见呢!刚刚我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宁槐心里也藏着事,精力全然在刚刚发生的事。
她差点就回不来了,姓莫的神秘人,和来拜访的中山装男人,有没有联系?
现在细细想来,男人一进来锁魂阵就被破解,实在是有些巧合。
可她实在是看不出来那男人身上的修为。不管高低,她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以及,为什么那人能够在她踏入院子的一瞬间布阵,必然是提前知道她会过去。而这个地址是叶烟烟说的,两人之间必然有联系。
她必须再去一趟警局,好好问问叶烟烟。
宁槐脑子里怀揣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她故技重施,让司机送自己到警局,要求和叶烟烟见一面。
可这次,她被拦下了。
“叶烟烟昨天死在看守所了,医生还在调查怎么一回事。”警察凌厉的眼神落在宁槐身上,“我记得你昨天也来过吧?如果不是自杀,你也有嫌疑。”
“死了?”
宁槐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黑沉几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死了?”
“这不是还在调查吗?”
被问话的警察很不乐意,挥挥手让宁槐回去。
她绝对不能现在回去,不然叶烟烟这条线索就断了。
现如今不让她去查看情况,只能出下策了。
离开警局后,宁槐汇聚周围的阴气,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利用下界理解让自己恢复阴差的状态。
当身体逐渐变回半透明的状态,宁槐深吸一口气,往警局里走去。
活人看不见阴差,刚刚还拦着她的警察完全不拦着,仿佛眼前只有一阵风吹过。
警局里比上次热闹多了,一群人围着叶烟烟的房间,医生正在做初步的检查,给出了初步判断。
“感觉像是心肌梗塞。她的瞳孔涣散,极有可能在去世之前遭遇了惊吓,诱发了心肌梗塞,但具体的原因需要回去解剖才能知道。”
法医的话让宁槐凉了一截。
外行人看不出来,但宁槐一眼就看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烟烟被处理了。
这种暴毙的死法通常是有人下了咒语。三教九流里不乏会有这种下作手段的术士,收钱做脏事。她之前做阴差,也接过不少被这种人害死的单子。
他们不管这些,但宁槐太熟悉了。
这些人的死法无一不例外都是瞳孔涣散,心脏骤停。人类只会认为这是惊吓过度的心肌梗塞。
对宁槐而言,这很不利。
叶烟烟成了死人,彻底被堵住了嘴。
宁槐毫无收获,疲惫地回到宁家别墅。
前脚才去问叶烟烟,后脚她在莫家塔罗屋就遭遇袭击,险些交代在那里。
前脚刚捡回一条鬼命,要去找叶烟烟算账,就发现叶烟烟在看守所暴毙。
所有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她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笼罩着一切。一旦她接触到了一些更加核心的信息,那只手就会直接将所有线索掐断。
如果这不是她的错觉,那就是有人在背后针对宁家。
晚饭过后,大家都去休息时,宁槐拦下了要去处理公务的宁翡。
“大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宁翡笑吟吟地瞧看小妹,又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是不是这几天在家里很无聊?我明天让温与时来一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就可以出去玩了。”
“我不是来说这件事的。”
宁槐深吸了一口气,眉宇间也透露着一股紧张。“大哥,有人在背后算计我们宁家。他们极有可能是利用了鬼神之类的神秘力量。”
宁翡的笑容也逐渐冷却,“阿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是在胡说。”
宁槐在继续说之前,观察一圈周围的环境。
宁家家大业大,家里佣人不少,指不定就有内鬼藏在其中。
她拉着宁翡来到书房,确定书房里没人没鬼,才再次和宁翡提及自己的阴差身份。
“实话和你说,叶烟烟暴毙了,而在她出事之前,我见过她,从她嘴里套过话,她说桃花煞的物件是一位姓莫的人给她的。那人在福华街摆摊。”
“我去了一趟福华街,但那人知道我是阴差,直接用锁魂阵差点让我魂飞魄散。如果不是有人巧合打破了这个阵法,大哥今天就看不到我了。”
一口气将自己这些天做的事说完,宁槐才再次说出自己的推测。
“前脚刚问过叶烟烟,叶烟烟就暴毙,这显然是被封口了。我去看过现场,她就是被人诅咒了,才会暴毙。”
宁翡的面色相当凝重,盯着宁槐许久,最后长叹一口气。
他温柔地用手试探宁槐额头的温度,确定没发烧后更无力地摇头。“阿槐,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好,还是会这样胡说八道。”
“大哥!真的不是我在胡说八道,有人在针对宁家,不想让宁家好过!”
她几乎就要将自己在阴阳镜中看到的未来脱口而出。
但一旦说出就是破坏命运的轨迹,自己也会背负魂飞魄散的代价,还无法挽救宁家倾覆的结局。
宁翡的脸色没有变化,“你都说你是阴差了,怎么还不是胡说八道?世界上没这些东西。而且,叶烟烟去世时,我在现场。等到医生走了我才回来,我并没有在现场看到你。”
宁槐是在棺材里睁开眼的。
周围一片黑暗,哀乐声透过沉重的檀香木棺盖传来,夹杂着细碎的说话声。
灵堂内,靠在棺材边的女人妆容精致,一身高定,随手弹了弹烟灰,将燃到尽头的烟毫不客气的按在了棺材上,又点起一支,冷嗤:“我又不是故意的,哪知道这傻子这么不禁吓,我还没做什么呢,她就摔进去了。”
“就是啊。”
一旁的朋友帮腔,“反正也就一个傻子,而且当时我都看过了,周围没人,再说了,你不是都和宁家二少爷订婚了吗,宁二少爷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就算是传出去,他还能为了个傻子不要你?”
宁槐听不下去了。
她推了推头顶的棺盖,纹丝不动,干脆抬腿,重重踹了上去!
“砰!”
沉闷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内,交谈声一下子停了。
叶烟烟刚点起了的烟掉了下去,她惊恐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脸色骤然白了几分:“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仿佛是回应她的话一般,棺材内再度传来一声比方才还要大的闷响!
而紧接着,整座棺材都剧烈晃动起来,仿佛马上就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了。
“啊——!诈,诈尸了!”
叶烟烟彻底被吓破了胆,而另一个朋友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在惨叫声中,两个人连滚带爬,争先恐后的冲了出去!
棺材内,宁槐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力。
随着几声令人牙酸的刺耳咯吱声,被钉得严严实实的钉子一寸寸脱离出去,终于,棺盖被彻底打开了。
宁槐从棺材里坐起身,入眼看到的,便是高高挂在灵堂上,自己的黑白照片。
她随意将散乱的长发扎起来,整理了一下脑海中这些年的记忆。
宁家大小姐宁槐,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天生八字不稳,在她出生后,有个算命先生给她卜了一卦,起了个“槐”字,据说有镇鬼辟邪之效,但对于她来说,似乎没什么用,刚满两岁时,宁父宁母乘坐的游轮就撞上了冰山,至今下落不明。
为此,没人少在背后嚼舌头根,说她克死父母。
而在四岁那年,地府鬼差又勾错了人,误把她三魂中的两魄给勾了去。
生人魂魄是不能随意出入阴阳两界的,只有等待十五年一次的阴界之门大开,才得以回来。无奈,她只能在地府做起了阴差,直到从阴阳镜中看到,宁家有大劫难,若是不能化解,过不了十年,宁家就会彻底覆灭。
在拔掉阎王老儿所有的头发,正打算对他的胡子下手时,阎王爷终于松口,答应给她走个小小的后门。
但宁槐没想到,这王八蛋说的后门,就是指把她在人界的身体先弄死一次,再把她的魂魄还回去。
她这具身体,因为魂魄不全,神智未开,在旁人眼里,就是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傻子。
宁槐抹了一把脸,决定回头就把阎王的胡子也拔了,再倒上两瓶脱毛膏。
她从棺材内起身,打算先去换件衣服。
身上穿的还是寿衣,不吉利得很。
她刚从棺材内爬出来,灵堂外已经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叶烟烟充斥着惊恐的声音响起:“真,真的!她真的,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已经从棺材内爬出来的宁槐。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看到了。
“诈尸了!”
一时间,人群中尖叫此起彼伏,有人慌不择路的就要往外跑,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
叶烟烟瞪大了一双眼睛,胸口一起一伏,惊骇到了极点的样子,一口气没上来,眼看就要晕过去。
宁槐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腕:“哎,先别昏。”
她笑吟吟的,“我还有话问你呢。”
叶烟烟从她凑近的那一刻就要被吓得发疯,拼命挣扎:“放手!给我滚开!”
宁槐微微皱了皱眉,打算先让叶烟烟安静下来,但她刚抬起手,就被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打断。
“阿槐?”
大步冲进来的男人一生墨色西装,胸前挂着白花,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悲痛,震愕的盯着她:“你没死?”
宁槐认出来人,笑意更甚:“大哥。”
眼前的是宁家大少爷宁翡,在宁家父母去世后,他一手接过了宁氏集团,那时的他甚至尚未成年,却凭着一股狠劲,生生撑了下来,坐稳了位置,甚至还扩大了规模,将公司发展得有声有色。
宁槐歪了歪脑袋,眉眼间尽是少女的娇憨:“准确点来说,是我已经死了,但是又活了。”
宁翡一愣,正欲再问,忽的又注意到什么,更加震惊:“阿槐,你,你会说话了?”
宁槐痴傻十五年,虽然外表和正常人无异,但心智只有四五岁,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
宁翡死死盯着她,瞳孔颤动,眼底流露出狂喜之色与悲伤惊愕交杂在一起,复杂难言。
自父母死后,他一人扛起宁家的担子,要照顾弟妹,要稳住公司,因此不能表现出任何软弱的情绪,但眼下,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宁槐出事那天,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果然会议开到一半,他便接到管家电话,说大小姐失足落水,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待他赶过去时,已经太迟了。
只是,医生那时候已经宣布宁槐去世,而现在,她却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甚至还不复曾经的呆傻,彻底恢复了灵动正常的样子。
大喜大悲之下,宁翡没晕过去,已经算他定力好了。
“阿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快步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不用了,大哥,我好着呢。”
宁槐随手将叶烟烟拖了过来,“比起我,这位叶小姐,大概不太好。”
宁翡立时皱起了眉:“叶烟烟?”
他话音刚落,又一道人影冲了进来。
“大哥,我刚听到有人说诈尸,怎么回事......啊!宁槐?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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