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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慕初意顾涧全文

珞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清远估计是想要利用她得到些他需要的。具体是什么,她暂时还想不明白。算了,去哪里都比留在相府要好。顾清远就算是要卖了她,也会因着她父亲的救命之恩,表面不会做的太难看。怎么着,也比嫁给顾涧要强。三年前慕初意什么都想不明白,所有事都要据理力争,证明自己的无辜,想要得到他们的喜爱。最后不但得不到清白和他们的在意,还落得了那样的下场。现如今受了那么多的苦,她若是还执着于他们的感情,那她这些年的苦难就白受了。“意儿!”顾涧喊了声慕初意,想要追出去,被顾清远一声厉喝叫住了,“你给我滚回来!”在顾涧脚步停顿的时间,慕初意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这个是非之地,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这些人要是如前几天那样不记府里有她这个人就好了。她其实不是很能理...

主角:慕初意顾涧   更新:2024-12-30 1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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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初意顾涧的其他类型小说《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慕初意顾涧全文》,由网络作家“珞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清远估计是想要利用她得到些他需要的。具体是什么,她暂时还想不明白。算了,去哪里都比留在相府要好。顾清远就算是要卖了她,也会因着她父亲的救命之恩,表面不会做的太难看。怎么着,也比嫁给顾涧要强。三年前慕初意什么都想不明白,所有事都要据理力争,证明自己的无辜,想要得到他们的喜爱。最后不但得不到清白和他们的在意,还落得了那样的下场。现如今受了那么多的苦,她若是还执着于他们的感情,那她这些年的苦难就白受了。“意儿!”顾涧喊了声慕初意,想要追出去,被顾清远一声厉喝叫住了,“你给我滚回来!”在顾涧脚步停顿的时间,慕初意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这个是非之地,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这些人要是如前几天那样不记府里有她这个人就好了。她其实不是很能理...

《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慕初意顾涧全文》精彩片段


顾清远估计是想要利用她得到些他需要的。

具体是什么,她暂时还想不明白。

算了,去哪里都比留在相府要好。

顾清远就算是要卖了她,也会因着她父亲的救命之恩,表面不会做的太难看。

怎么着,也比嫁给顾涧要强。

三年前慕初意什么都想不明白,所有事都要据理力争,证明自己的无辜,想要得到他们的喜爱。

最后不但得不到清白和他们的在意,还落得了那样的下场。

现如今受了那么多的苦,她若是还执着于他们的感情,那她这些年的苦难就白受了。

“意儿!”

顾涧喊了声慕初意,想要追出去,被顾清远一声厉喝叫住了,“你给我滚回来!”

在顾涧脚步停顿的时间,慕初意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

这个是非之地,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这些人要是如前几天那样不记府里有她这个人就好了。

她其实不是很能理解丞相当众说给她议亲的原因。

不过她也不在乎就是了。

她的身体还未恢复,小跑了几步,就觉得有些气喘,不得不捂着胸口停下来喘口气。

清荷见状,扶住了她,把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扶着她慢慢的往丞相夫人那走去。

慕初意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丞相夫人知道不知道顾清远想把她许给谁。

几日没有过来了,刚掀开门帘,刺鼻的药味就钻进了鼻间。

慕初意赶紧往里间看。

看到翠竹正在给夫人喂药,她快步走了进去,端过翠竹手里的药。

她说不了话,只能对着丞相夫人笑了笑,继续给她喂药。

“意儿来了,风寒好了吗?”

丞相夫人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眼下一片乌青,看着便有了油尽灯枯的模样。

一瞬间,慕初意就泪目了。

可她却强忍着没哭,把眼泪憋了回去,对着丞相夫人笑着点头。

她吹冷调羹的药,喂到了丞相夫人的唇边。

丞相夫人喝了药,伸手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相爷说给你寻了几门合适的亲事,我这边也给你寻了几个,等我跟相爷商量后,就给你定下。”

至少在她死前,亲眼看着慕初意日后有人照顾着。

她现在身体过于虚弱,多说几句话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慕初意赶紧为她顺气,看着她的漆黑眸子里全是担忧。

丞相夫人拿着帕子掩唇,停止咳嗽后,就赶紧握紧了帕子,不敢让慕初意看到上面的血。

手帕上那抹刺眼的红慕初意还是看到了。

只是她知道丞相夫人的良苦用心,只当做没有看到,低下头继续给她喂药。

慕初意以为顾清远训斥完顾涧,顾涧就会老实了,可却没想到她回到挽秋阁的时候,顾涧已经在挽秋阁等她了。

看到顾涧坐在房间的瞬间,慕初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想到躲不开,她走上前去,对着顾涧颔首,站在旁边等着他说话。

顾涧侧眸盯着她看了许久,把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往她那边推了推,“坐下跟我说说话。”

说说话这个词着实讽刺。

他似乎也知道,所以眼底有些说不出的愧疚。

慕初意看了眼桌上纸笔,没有选择拒绝,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

顾涧看着她,语气温和问她,“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了吗?”

慕初意拿起笔,很干脆的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嗯。


掀开帘子走出房间,慕初意听到林依柔还是没忍住为顾涧求了情。

这大年初一的,一直让顾涧跪着确实不好。

顾清远语气深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让他先起来,先拜了年,晚些时候带些礼品去定远侯府,给安世子赔礼道歉。”

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是顾涧先动的手。

无论是何原因,顾涧都不该动手。

如今的相府日渐衰落,不如定远侯府受皇帝重视,不能与定远侯府交恶,尤其还是为了个女人。

林依柔正要跟顾清远道谢,顾清远忽然看向了她,“你如今已经大了,不该再如幼时那般每日跟在涧儿和安世子身边了,姑娘家还是要知些分寸,懂礼节些。”

他以为昨晚顾涧和安柏真的是为了林依柔打架的。

这件事闹出去,对两家都不好看。

虽说私下里跟老夫人定下了让林依柔给顾涧做妾室,可她如今的名节还是关乎着相府的脸面的。

倘若安柏真的想要林依柔,倒也不算是委屈了林依柔。

顾清远对这个外甥女,向来都是很和善慈爱,就算是她做错了事,也愿意纵容些。

今日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林依柔瞬间就委屈的红了眼眶。

老夫人看不得林依柔受委屈,当即就对着顾清远开了口,“大过年的就训斥孩子,不能等几日再说?再说了,柔儿跟涧儿青梅竹马的,自幼就在一块,一块玩玩怎么了?”

林依柔父母都不在了,老夫人对她格外偏爱,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这也是为何她来了后,慕初意总被欺负却无人做主,最后还被送去乡野的原因。

这个府里,除了顾清远,刘夫人决定的事也是无人敢反驳的。

老夫人不喜欢她,那所有的错便都是她的。

顾清远向来孝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忤逆老夫人。

左右这件事也是孩子们之间的小打小闹,他对着林依柔和顾朗摆了摆手,“去夫人那吧,别坐太久,她的身子受不得劳累。”

顾清远此生未曾纳妾,在外人看来,是世间难得的痴情人,对夫人也确实情深义重。

关于这点,慕初意也觉得他不错。

慕初意早早的到了夫人这边。

许是过年的原因,她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也穿了亮些颜色的衣裳下床,坐在炭盆旁边等着小辈来拜年。

若不是身子不允许,她是想最后去给老夫人拜次年请安的。

见慕初意来了,她赶紧拉住慕初意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随后悄悄给她塞了个大红包。

“这是娘单独给你的,你的比他们的都大,藏起来别让他们看到了。”

她对慕初意的偏爱,是肉眼可见的。

慕初意笑着在她脸颊亲了下,她开心的摸了摸慕初意的小脸,“娘还给你准备了嫁妆,就等着我的意儿出嫁了。”

大夫说她也就这两个月时间,怕是都熬不到开春。

本身她忧思太重,大夫都说她活不了那么久的,这段时间慕初意回来了,她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近来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身体都好些了。

慕初意对着夫人点头,故作夸张的把私有红包藏进了胸口,还笑眯眯的拍了拍,早年那可爱俏皮的模样似是又回来了。

红包中装的应该是银票,纤薄容易收着。

“鬼精鬼精的。”

丞相夫人宠溺的捏了捏慕初意的脸,眼神带着几分感慨。


照顾着丞相夫人喝了药睡下,慕初意带着清荷回了挽秋阁。

准备给定远侯小姐回礼的荷包绣了大半,她搓了搓有些消肿的手,坐下准备继续绣。

林依柔从外面走进来,推开挡在面前的清荷,挡住了慕初意的光。

这人阴魂不散,慕初意无视了她,低头整理绣线。

荷包被林依柔夺了过去,冷嗤声从头顶传来,“我就知道你不舍的表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偷偷给他绣荷包想讨好他是吗?你就是个只会勾引人的贱人,我劝你死了对表哥的心思。”

她说这话,就抄起剪刀想要剪碎手里的荷包。

这个荷包慕初意绣了多日,清荷看不得慕初意被欺负,上前去抢她手里的荷包,“表小姐别乱说,我家小姐的荷包是绣了给定远侯……”

剪刀擦着荷包的边过,林依柔差点就剪到了自己的手。

她恼怒的扔下剪刀,视线往外看了眼,随后甩手就给了清荷一巴掌,“滚开,有你个贱婢说句话的份。”

见清荷被打,慕初意站起来,用力甩了林依柔一耳光,手背的裂口震开,渗出了血。

“意儿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

林依柔捂着脸楚楚可怜,话还没说完,顾涧从她身后一瘸一拐的跑进来,对着慕初意的脸就是一脚。

他着急用的是伤了的脚,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还不忘将林依柔护在怀里。

“慕初意,你这刁蛮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竟然还敢动手打人,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他怒视着慕初意,想起今日她坚定退婚的事,越想越觉得气,手里的拐棍对着她就打了下去。

“任性跋扈,没有教养,不给你些教训,我看你是不长记性。”

他的手劲很大,打的慕初意摔倒在地上,手背鲜血擦了满地,顾涧却只觉得更生气。

“你在这装什么柔弱,打人的时候力气不是很有精神。”

棍子一下一下的落在身上,慕初意想要爬起来,每次撑起身体,都会被再次打趴下。

她连呼痛都做不到,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

这些年身子受了亏,她身体太弱了,没几下就呕出了口血。

“大少爷,别打了,小姐身上的旧伤都还没好。”

清荷哭着扑到慕初意的身上,把她护在怀里,祈求顾涧,“少爷,别打小姐了,她已经很可怜了。”

气急了的顾涧根本听不进去,连着对着她的背打了两棍,疼到骨头,可她却依旧替慕初意挡着。

慕初意着急护住她,却被她抱的紧紧的。

顾朗从外面跑进来,看到顾涧在打慕初意,赶紧抓住他的手问:“大哥为何要打意儿?”

没等顾涧开口,林依柔泪眼汪汪的望向顾朗,低声抽泣,“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意儿妹妹不喜欢我,不该来她这里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跟她好好相处。”

她脸颊的指痕就这么呈现在顾朗的眼前,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顾朗心疼的望着她,生气的询问:“是慕初意打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真的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不给她点教训,她还以为这相府她做主了。”

顾涧怒瞪着慕初意,对她流血的手视而不见,只觉得她惯会装模作样。

清荷头上挨了一棍,鲜血顺着额头流下,边哭边解释,“不是这样的,是表小姐她要剪小姐的……”

“闭嘴,贱婢,肯定是你挑唆的。”

没等清荷说完,顾涧一棍打在了她的背上,差点把她打的吐血。

慕初意抱住清荷,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她抬起头看向几人,那双本该明亮耀眼的眸子,此时看着他们只有冷漠。

嘴角的血溢出来,顾涧这才看到她吐了血。

他眼底一痛,想要上前,慕初意抱着清荷往后挪了一步。

慕初意用手蘸取嘴角的血,在青石板地面写下,滚。

“你……”

顾涧的心疼被她这个字抹去,气抬起手里的棍,想要再给她一棍。

可在对上慕初意那几乎没有任何光彩的眸子时,生生的忍住了。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别以为我爹娘认了你做义女,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顾涧最终收起了手里拐棍,将林依柔护在怀里,拄着棍一瘸一拐的离开。

顾朗盯着慕初意看了会,跟着转身离开。

在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看向慕初意,皱着眉看着很是烦躁。

“你说你为什么跟依柔表姐过不去,她没爹没娘的已经够可怜了,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恶毒,你不再是我那个乖巧懂事的意儿妹妹了。”

慕初意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的抚着清荷想要站起来。

顾朗气恼,走过来扯住她的手臂,低头怒视着她,“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我再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刚才慕初意的腿被顾涧打了,这会疼的站不起来,被她这么一拉,倒是站起来了。

她有些无力的看着顾朗,用手背擦掉了嘴上的鲜血,就这么静静的跟顾朗对视。

看着慕初意嘴上的血,顾朗皱起了眉,觉得更加烦躁了。

他用力甩开慕初意的手臂,不满的抱怨,“真的是回来就没有一日安生,非得闹得府里鸡犬不宁才安心。”

着急去看林依柔的情况,他懒得再搭理慕初意,转身快步往外跑去。

看着人终于走了,慕初意舒出了一口气,扶着清荷坐下,在她手上写下,去府医那处理伤口。

“那小姐您呢?您都吐血了,我给您找府医过来。”

清荷担忧的看着慕初意,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她说着哭的更凶了,拉着慕初意伤痕累累的手,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她的手上,哽咽着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小姐呀,明明是这么好的小姐。”

这个问题曾经慕初意也问过他们,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可得得到的是指责和谩骂。

直到被送走她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何这么对她。

后来在顾家村差点活不下去的时候,她想明白了。

有些人先入为主的觉得都是你的错,心偏到天边,还以为自己很公正,觉得你就该被这么对待。

人心不正的时候,如何解释都是不对的。

所以她并不觉得不能说话憋屈,不会说话能让她少了很多解释的冲动。

心早就死了,可偶尔还是会挣扎着想要跳动。

她轻轻拍了拍清荷的手,对着她摇头,用文字告诉她,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们就是那样的人,去包扎伤口,我睡一会。

她是被清荷擦药的动作惊醒的。

最近穿的暖和些,手上的冻疮好了些,可身上的旧伤落新伤,看着依旧是怵目惊心。

慕初意睁开眼,就看到清荷泪朦胧小心翼翼给她的手擦药。

她抬手摸了摸清荷的头,安慰似的拍了拍。

这丫头好像是水做的,为了她哭了很多次了。

这种心疼不像是伪装的,而且还为了保护她跟原主子对抗,可见她是真心待她的。

作为婢女,没有选择主子的权利,跟着她实在是苦了她。

可她的身份,也没有选择安排下人的权利。

“小姐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清荷把慕初意的手用帕子抱起来,塞进被窝里,“府医来给小姐把脉看过了,伤药快煎好了,我去看看。”

慕初意没有阻止她,起身穿了衣裳下床。

那日慕初意说了府医不可信后,丞相夫人就让管家换了府医。

喝了药后,她让清荷准备好明日祭拜要用的东西,又去丞相夫人那边看了眼。

许是白日出门了,夫人的状态越来越差了,没跟慕初意说两句话,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慕初意问翠竹,若是找到神医,娘能好吗?


天空又稀稀落落的飘起了小雪,慕初意很早就乘坐马车离开了。

早上丞相夫人身边的翠竹来了,说是夫人说下雪要不就等几天去。

慕初意还是选择出门。

年前没有几天了,今日不去,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都已经三年没有去祭拜父母了,她也想去看看父母。

她有很多话想要跟爹娘说。

只可惜,现在只能在心里说了。

今日的雪很小,并不影响出行。

外面寒风瑟瑟,却穿不透马车的车厢。

慕初意爹娘的坟在城外十五里的落霞山附近,牌位供奉在落霞寺,丞相还给他们点了长明灯。

这三年慕初意虽然没来,可丞相夫人却每年都让人来添香油钱,她爹娘的长明灯还亮着。

慕初意坐跪在坟前烧着纸钱,满心的委屈无法宣之于口,眼泪在眼睛里滚动许久,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时常在想,若是当初她的父母没有因救丞相而死,她也是个有爹娘疼爱的孩子。

她的父亲虽然是乞儿出身,可死前却也官居四品武将,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用手拂去墓碑上厚厚的落雪,慕初意的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落在了墓碑上。

她想违心的跟他们说她过得很好,让他们在地下放心。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心里苦笑,发不出声音也挺好,不用说那些违心的话。

慕初意在坟前待的太久了,雪下的也越来越大了,她的肩头和头顶都落了不少的雪。

清荷过来拍掉她肩头和头顶的雪花,轻声提醒,“小姐,我们差不多该回了,您不是还要去落霞寺给夫人求平安符吗?”

慕初意点头,有些不舍的盯着墓碑又看了会,才带着清荷转身离开。

之前三年没来是迫不得已,以后留在京都,便可以常来看他们了。

今日雪下的并不大,不需要担心积雪回不去。

慕初意带着清荷去了落霞寺,去给爹娘的长明灯添了油,排位上了香,给丞相夫人求了平安符,便去了前殿上香。

走到前殿正准备上香磕头,忽而听到耳边传来略微刻薄的女声,“这不是相府大公子不要了的未婚妻嘛,怎么,刚被退了婚,就来落霞寺求姻缘?”

慕初意侧眸看过去,看到了张熟悉的脸。

是定远侯大小姐安容妤。

三年不见,安容妤出落得亭亭玉立,华贵大气,满身珠翠,脸上依旧是贵族千金的傲气。

安容妤与安柏虽是一母同胞,可是性情却大不相同。

以往她对慕初意还算和善,只是今日看慕初意的眼神带着鄙夷,刚才说的话也满是讥讽。

要不是她这眼底鄙夷的神色,慕初意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无法回应,只是微微蹙眉看着安容妤。

当初安容妤与她也算是好友,回来后,安容妤又对她施予过善意。

可安容妤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又充满了恶意,不像是会对她表达善意的人会说的。

安容妤看着她轻嗤了声,鄙夷的话再次从口中说出,“哦,我忘了,你坏事做多变成了哑巴。就你这样的哑巴,竟然还妄想肖想我大哥,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你也配!”

她的话让慕初意蹙起了眉,想要解释,却无法解释。

看出她的窘迫,清荷把慕初意护在身后,做了她的嘴巴,“安小姐说的什么话?为何要这般说我家小姐。还有,我家小姐何时肖想安世子了,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没有妄想攀上我大哥,为何给我大哥绣荷包?”

安容妤撇着嘴,满脸嫌恶的看着慕初意,挽住身旁的女子,“我大哥跟我大嫂感情好得很,你不要脸的妄想插上一脚,真是不知廉耻。”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几句话就给慕初意定了罪。

今日下雪,来上香的香客不多,可零零散散的香客也被她的声音吸引的投来了目光。

这件事若是真的,慕初意也就认下了。

可欲加之罪,她心里实在是忍不了,何况安柏的夫人还在看着她。

她本来是不知道安柏已经成亲了的,可现在知道了。

她本就是被冤枉的,还在安柏的夫人面前。

不想让安柏的夫人误会,她赶紧从袖袋拿出了那个荷包,拉扯着清荷的手臂,让清荷帮她解释。

清荷的嘴比她快了一步,语气不忿,“安小姐乱说什么,那明明是我家小姐给你绣的。”

“呵~”

安容妤讥笑了声,“给我绣的,你以为我会信,她为何无缘无故给我绣荷包?她就是扒不上相府的大公子,就想要勾引我大哥。”

她望向慕初意,满脸的鄙夷,“她一个孤女也配,给我大哥做妾都不配,也就我大嫂贤惠不与她计较。”

“我家小姐怎么是无缘无故,还不是你……”

清荷正欲再继续解释,被慕初意拦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慕初意大概明白了之前疑惑的事情。

之前她与安容妤关系确实不错,可这三年她不在,安容妤怕是早已跟林依柔凑到了一起。

林依柔很善于抹黑她,让安容妤厌恶她也很正常。

之前的冻疮药膏和大夫,怕都不是安容妤给她找的,而是安柏。

然而安柏给她送冻疮膏药请大夫,这件事不能说出来。

这世间没有骂男子的,就算是男子纠缠,也只会说句风流不羁这样不痛不痒的词,而对女子却是极尽恶毒的语言侮辱,甚至会逼死她们。

没有道理的事情,可世人却都如此觉得。

说不清,所以她没让清荷说。

若是让她们知道了安柏给她送的冻疮膏和请大夫,他们不但不会停止对她的误会,怕还会变本加厉。

慕初意看了眼安容妤身侧的女子,女子她不认识,但是看着端庄大气,看起来必然是大家闺秀。

世子夫人虽然在看她,眼底却没有敌意,有的只是轻淡审视的神色,很明显的并不把她当做敌人。

慕初意只是看了眼,安容妤就上前凶狠的推开她,“你什么眼神看我大嫂,还想挑衅她吗?不要以为我大嫂脾气好好欺负,你最好收起你肮脏的心思,别想进定远侯府的门。”

慕初意收回视线望向安容妤,不想跟她掰扯被人围观,抓住清荷的手腕就要离开。

刚走出没两步,她就被安容妤挡住了去路,“这就想走?今日你不跟我保证以后不会勾引我大哥,就别想走。”

她的声音很大,故意让来往的香客听到,“我能理解你这种身份卑贱的人想要攀高枝的想法,但我定远侯府的高枝不是你攀的上的,你最好给我安分些,别想破坏我大哥跟我嫂嫂的感情。”

慕初意知道今日不解释清楚,安容妤是不会让她离开的了。

她抬起手里的荷包放到安容妤的眼前,有些皴裂的手指指着荷包一角绣着的妤字,用力点了两下让她看清楚。

安容妤本来没看清,在她点了两下才看到紫色绣的妤字。

她最爱紫色,慕初意就是担心被有心人误会,所以才用紫色绣线绣了这个字,现在到成了她证明清白的证据。

在荷包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后,安容妤怔愣了会,眼底闪过一瞬的心虚。

但也只是一瞬,她就又仰起了头,轻哼了声,“你这个女人心思一贯的多,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揭穿了心思,后补上去的。”


他不该胡思乱想的,也许是慕初意这几年在顾家村不小心烫到的。

收回思绪准备离开,一转头看到清荷正盯着他,他被吓得一激灵。

“不去煎药,盯着我看什么!”他有些恼怒的骂了清荷一句。

清荷对着他恭敬道:“奴婢送二少爷。”

很明显,她就是不放心让顾朗跟慕初意单独待着。

顾朗听出了她的话外音,虽然恼怒,但想到慕初意需要静养,便没有跟清荷计较。

“你好生伺候好意儿。”

他冷哼了声,往外走去。

“是,奴婢会好好照顾好小姐的。”

清荷应声,赶紧的跟着他出去。

目送着他离开后,她赶紧跑去查看药有没有被熬干。

天色渐晚了,清荷煎好了药,端着进了房间去查看慕初意的情况。

因为不知道慕初意什么时候能醒来,她用热水一直温着药。

半夜的时候,慕初意幽幽醒来,她赶紧的把温着的药给慕初意端了过去。

慕初意虽然是醒了,身子还是虚弱的厉害。

浑浑噩噩的把药喝了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荷领来的炭火并不多,支撑不住整夜的燃着炭盆。

她又不放心慕初意,抱着自己的被子裹着,在慕初意的床头歪着,天快亮了她才抱着被子回去睡了小会。

早起收拾好过来看到慕初意还在睡,她去后厨给慕初意熬粥去了。

昨日看着林依柔那么难受,顾涧没有走开,一直陪着林依柔到天黑。

今日早起他就直接来了挽秋阁。

没有看到清荷,他直接推门进了房间。

看到慕初意还未醒来,他在床边站了会。

慕初意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嘴唇也白的毫无血色,脸色蜡黄瘦弱,看起来异常的虚弱。

顾涧忽然觉得有些心疼,看到她脸颊贴着凌乱的碎发,伸出手想要把她脸颊的头发整理一下。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慕初意的脸颊时,慕初意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碰她的人是顾涧时,她的眼底瞬间浮现出了抗拒,下意识躲开他的手,往床里面挪了几分。

对上慕初意抵触的视线,顾涧的手停在半空,眯起了眼睛看她,眼底却不是恼怒,而是说不清的复杂。

想起昨日清荷说的话,他沉默着收回了手,“别怕,我不会再打你。”

慕初意依旧防备的望着他,眼神冷漠,好似在看陌生人。

她的眼神刺痛了顾涧,让顾涧一时间有些慌乱。

在昨日之前,他还觉得慕初意跟他退婚都是在耍小性子。

可听到清荷说的那些话后,他忽然意识到他对慕初意似乎真的不好,慕初意应该是真的生了他的气,而不是在对他耍性子。

空气仿佛凝固,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顾涧回过神,看着慕初意无奈的叹了口气,“意儿,涧哥哥不是故意那么对你的,涧哥哥只是希望你能够改掉你任性的性子,做个端庄贤惠的姑娘,才能做好我的夫人,别人才不会对你指手画脚。”

慕初意虽然自幼跟他有婚约,是相府教养长大,可到底是没有家世。

若性格再上不得台面,会被人在背后诟病的。

慕初意并没回答,不仅是因为她不能说话。

就算是能说话,面对顾涧说的这些,她也会觉得无语。

她已经跟他退婚,成为什么样的人,跟他总归是没有关系了,他不还是一样要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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