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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沉辰梦难圆慕忆辰沈星结局+番外

慕忆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1慕玉山不是不能接受慕忆辰悲痛。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悲痛毫无期限。这不是一个慕家继承人该有的样子。等到保洁们到场,便一同开始收拾起了家。而慕忆辰依旧是双眼无神的模样,任凭保洁阿姨将他从衣柜里拉拽出来,整个人宛若失了魂一般,晃晃荡荡。慕玉山见他这样就来气,喉道:“滚到外面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慕忆辰眨了眨眼,垂下眼睑,并未多说二话,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便趿拉着拖鞋走出门去。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宛若行尸走肉。一旁出来活动的邻居见了他,一时都没认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或怜悯或嫌弃。慕忆辰全然不顾,脚下一个踉跄,他生生摔坐到了喷泉池旁的座位上。顺着喷泉正中间的雕像,他缓缓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人鱼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他和沈星若刚搬来那天,沈星...

主角:慕忆辰沈星   更新:2024-12-29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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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忆辰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碎星沉辰梦难圆慕忆辰沈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慕忆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1慕玉山不是不能接受慕忆辰悲痛。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悲痛毫无期限。这不是一个慕家继承人该有的样子。等到保洁们到场,便一同开始收拾起了家。而慕忆辰依旧是双眼无神的模样,任凭保洁阿姨将他从衣柜里拉拽出来,整个人宛若失了魂一般,晃晃荡荡。慕玉山见他这样就来气,喉道:“滚到外面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慕忆辰眨了眨眼,垂下眼睑,并未多说二话,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便趿拉着拖鞋走出门去。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宛若行尸走肉。一旁出来活动的邻居见了他,一时都没认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或怜悯或嫌弃。慕忆辰全然不顾,脚下一个踉跄,他生生摔坐到了喷泉池旁的座位上。顺着喷泉正中间的雕像,他缓缓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人鱼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他和沈星若刚搬来那天,沈星...

《碎星沉辰梦难圆慕忆辰沈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1慕玉山不是不能接受慕忆辰悲痛。

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悲痛毫无期限。

这不是一个慕家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等到保洁们到场,便一同开始收拾起了家。

而慕忆辰依旧是双眼无神的模样,任凭保洁阿姨将他从衣柜里拉拽出来,整个人宛若失了魂一般,晃晃荡荡。

慕玉山见他这样就来气,喉道:“滚到外面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慕忆辰眨了眨眼,垂下眼睑,并未多说二话,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便趿拉着拖鞋走出门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宛若行尸走肉。

一旁出来活动的邻居见了他,一时都没认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或怜悯或嫌弃。

慕忆辰全然不顾,脚下一个踉跄,他生生摔坐到了喷泉池旁的座位上。

顺着喷泉正中间的雕像,他缓缓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人鱼的模样。

不由得想到他和沈星若刚搬来那天,沈星若就是看着这尊雕像出神。

那时他还问她,在看什么。

她说:“在想人鱼的故事。”

“为了喜欢的人,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大海,献出了自己的声音,只为交换一双能够站在男主身边的双腿。”

“小美人鱼为了爱情,几乎付出了一切,好在王子是真心爱她。”

“可是,若王子不爱了呢?”

慕忆辰当时忙着搬家,实在耐不下心来思考,只匆匆回道:“不爱便不爱了,或许王子还会考虑着责任,继续照顾她吧。”

沈星若笑了笑,低下头来。

“可是小美人鱼最想要的,并不是‘照顾’。”

“像她这样为爱能轰轰烈烈的人物,大概就会在想通之后,或生或死,默默离开吧。”

于是,沈星若也如那泡沫一般,彻底消失在了慕忆辰的生活里。

思及此,慕忆辰的胸口再次激起一阵窒痛。

只要一闭眼,沈星若的身影就在眼前鲜活地晃动,她的笑声、她的温柔细语在耳边回荡,如鬼魅般缠绕着他。

这段日子,他只能依赖酒精,在那辛辣的液体中寻求片刻的麻痹与解脱。

可久而久之,饶是酒精,也不能彻底消除他心中的疼痛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对沈星若无尽的思念和对自己的深深自责,在这黑暗的深渊里,他独自沉沦,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已经没了生的欲望。

昔日那个意气风发、衣着整洁考究的慕忆辰,也早就一并消失在了那火化的废墟里。

……寒夜的湖面,幽深得如同巨兽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慕忆辰伫立在湖边,凛冽的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庞,却无法削减他内心的悲痛分毫。

他呆滞地望着那片黑暗的水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星若的音容笑貌。

如今,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馨都化作了刺向他心脏的利刃。

星若,欺骗了你,背叛了你,抱歉。

星若,没有好好对你,抱歉。

星若,我要来陪你了,抱歉。

他忽然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个春日午后,阳光洒在沈星若的发梢,她的笑容比那盛开的繁花还要绚烂。

他还想到了星空下的告白,星光洒在她的眼眸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熠熠生辉。

慕忆辰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石子被他踢落,发出“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湖水已经没过了他的双脚,冰冷刺骨的感觉顺着腿部蔓延至全身,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有那紧锁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出他内心的痛苦挣扎。

风在湖面上呼啸而过,掀起层层波浪,拍打着他的身体,似乎想要将他拉回岸边。

可惜慕忆辰心意已决。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湖水逐渐淹没了他的膝盖、大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他一时有些形容不出来那是怎样的感受。

似是能够再见到沈星若般,竟是久违的悸动。

当湖水快要没过慕忆辰的头顶时,他闭上了眼睛,泪水与湖水交融在一起。

他仿佛看到了沈星若在向他招手,那温柔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引领着他走向死亡的深渊。

此刻,生死已然置之度外,他只想追随沈星若而去。

在另一个世界里与她重逢,哪怕那是无尽的黑暗,他也毫不畏惧。

随着最后一丝空气从他的鼻腔中逸出,慕忆辰的身体缓缓下沉。

湖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涟漪,逐渐扩散开来,最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唯有那无尽的哀伤在夜空中弥漫,久久不散。


《碎星沉辰梦难圆》目睹慕忆辰出轨后,沈星若决定离开,可曾经青梅竹马相伴的美好回忆,又让她放不下眼前的男人。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却偶然得知,二人的婚姻不过是一场赌约。

霎时,心冷如霜,昔日情热皆散场。

沈星若决定死遁,去到大洋彼岸,从此销声匿迹。

可没想到在她消失后,慕忆辰竟悲痛欲绝,要殉情于她……01“温医生,一周后我的死亡证明,就拜托你了。”

沈星若说完这话,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指尖也在摩挲,俨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温以珣见此,叹了口气。

“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伪造死亡证明,就意味着‘沈星若’这个人要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慕忆辰吗?”

闻言,沈星若轻笑:“放不放得下又如何,他毕竟出轨了。”

“爷爷不允许我离婚,这已经是我逃离这个家、这段婚姻的最后办法。”

慕忆辰,与沈星若相知相伴十年的丈夫,在林璐璐回国的当天,便与她纠缠在了一起。

讽刺的是,慕忆辰仍以为这是个秘密。

而沈星若从小便寄宿在慕家,饶是慕忆辰都违抗不了慕玉山的命令。

她又如何才能做到与这位养育她的老爷子彻底翻脸?

离开医院,沈星若就收到了慕玉山的电话,让她去慕氏的游艇上将慕忆辰带回家。

“结了婚的人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还是管他管得太少了!”

“星若,你把他带回来,爷爷一定替你出气。”

“爷爷,我……”沈星若一句话还没说完,慕玉山就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

黑屏上倒映着沈星若略显疲惫的面容,她微垂着眼睑,将手机收进了口袋,抬手打了辆车。

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熟悉场景,沈星若不可控地回想到了那天——林璐璐回国时,与慕忆辰在机场拥吻的画面。

他们吻得那样热烈,似是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而从远处匆匆赶来的沈星若,宛若一个局外人,站定在原地,浑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

曾几何时,慕忆辰也会在对沈星若告白之后,轻吻在她的唇上。

身后是浩瀚的星空,他的眼里都是小心翼翼。

“若若,我喜欢你,明天我就要跟爷爷说,我要娶你。”

先动心的人明明是他,没想到变心的人也是他。

那天,沈星若迟迟不敢上前,最后转头打车回家,仓皇得像是落荒而逃。

路上,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不堪,沈星若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车子停在港口,沈星若一眼便看见了那硕大的游艇。

她一路走到包厢里,宴会正在热烈进行。

在这样喧闹的场合里,慕忆辰和林璐璐坐在沙发的正中心,肩贴着肩,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笑风生。

是了,自从林璐璐回国,慕忆辰去哪都会带上她。

一如沈星若小时刚来慕家,便看见他们并肩坐在琴凳上弹钢琴的模样。

与现在如出一辙。

沈星若忽然有些恍惚,好似从始至终,三个人里,她一直都是那个局外人。

“哟,嫂子来了。”

一旁有人发现,转头又冲慕忆辰喊道:“辰哥!

嫂子来了!”

慕忆辰和林璐璐同时朝沈星若望来,沈星若清楚地看见慕忆辰的笑容僵硬了瞬。

就好像她的出现,让他顿时扫了兴。

眨眼的刹那,那副神情转瞬即逝,慕忆辰冲沈星若招了招手。

周遭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沈星若本不想这么引人注目,眼下只得硬着头皮朝他走去。

站定后,缓缓道:“忆辰,爷爷让我叫你回去。”

慕忆辰没有回答,只默默剥着手上橘子的皮,随后掰下一瓣,递到了林璐璐嘴边。

林璐璐十分自然地咬过,嚼了两下,五官顿时皱在了一起。

“唔,好酸!

你给星若吧,我不要了。”

慕忆辰笑嗔:“给你惯的。”

一旁有人也是哄道:“璐璐姐,这里也真的只有你会对辰哥亲手剥的橘子不满意了。”

是啊,慕忆辰向来对麻烦避之不及。

可偏偏对林璐璐有着数不尽的耐心。

“嫂子,你这天天有事没事就跑来抓辰哥回家关着,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几乎每次,沈星若受了慕玉山的意,过来找慕忆辰时,都会听到这样的话。

尽管她已经解释了很多次,可旁人仍觉得这只是她想管着慕忆辰的一个借口。

慕忆辰笑笑,将橘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即站起了身。

“都别这么说,我家老爷子什么性格,你们不是也清楚吗。”

他走到沈星若身边,笑中带着些许讽刺。

“他也是算准了我不会为难你,故意让你带着‘军令状’过来。”

他话中有话,藏着刺,沈星若听得出来。

只要是生在慕家的人,没有谁可以违抗慕玉山。

慕忆辰明明知道这个事实,却还是在怪她。

“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沈星若点了点头。

待到慕忆辰离开,众人的视线又再次落到了她的身上。

林璐璐忽然站了起来,用银质叉子敲了敲酒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还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星若呢,久别重逢,应该和你喝一杯的。”

她将红酒倒进两个高脚杯里,随即端起酒杯,走向沈星若。

“许久不见,星若一如既往,还是那么漂亮。”

她自行喝下一杯,向沈星若递出另一杯,笑颜如花。

沈星若并不喜欢酒的味道,但碍于场合,也只得伸出手来。

“你才是,欢迎你回……”手中落了空,沈星若一句话还未说完,那盛满红酒的酒杯便被林璐璐倒转过来。

从头开始,淋到了沈星若的脸上。


14沈星若独自走到餐厅的后湖,掏出了那枚徽章。

借着月色,她细细打量着,感受着徽章上略显粗糙的纹路。

这徽章是曾经的慕忆辰亲手给他刻的。

当时只刻了两个,一个上面刻了舞鞋,一个上面刻了雪山。

因为对于那时的沈星若来说,成为舞蹈家就是她的梦想。

而慕忆辰一直希望当个滑雪运动员。

只可惜他们二人都生活在慕家,想做什么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决定的。

带上这枚徽章也纯属偶然。

曾经,沈星若一直习惯性地会将这枚徽章别在常穿的衣服上。

包括逃离的那天,她也这么做了。

于是当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带着这枚徽章,漂到了大洋彼岸。

后来她再没别过,而是收了起来。

可这枚徽章不论放在那里都显得碍眼,沈星若左右不过,只好放到了身上。

“主角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罗伊缓缓走来,浅金色的发似在月光下泛着白。

沈星若收回了徽章。

“没什么,今晚月色很美,所以出来欣赏一下。”

罗伊愣了愣神,忽而笑了。

“你知不知道,‘今晚月色很美’,在某个国家里,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沈星若若有所思:“好像有听过,不过那不是传闻吗?”

罗伊眨眨眼,叹了句“算了”,与她并肩而立。

夜凉如水,月色溶溶。

或许是在环境的作用下,沈星若忽然想谈谈心。

“罗伊,你有无论如何都想放下或者遗忘的过去吗?”

罗伊微微侧身,目光落在沈星若侧脸。

“嗯……有的。”

“那你忘掉了吗?”

“没有,你呢?”

沈星若轻笑一声,微微仰头。

“我也没能彻底忘掉,真是没出息啊,我们。”

“过去的事,哪能说忘就忘。”

罗伊叹道。

“回忆就像人的影子,它或许会消失一会,却永远也不可能彻底甩掉的。”

“只不过……”他注意到沈星若头顶的发丝翘起,略显凌乱,刚想要替她抚平,却见她身形往后躲了躲。

便只得在半空中顿住,再缓缓放下。

“只不过,四季更迭,寒冬过后,总会迎来暖春。”

“过去的痛苦与欢乐,都已成为故事的一部分,而我们还有漫长的未来。”

罗伊说完,最后拍了拍沈星若的手背。

“好了,我先进去了,外面凉,你早点回来。”

目送着罗伊离去,沈星若嘴角微微上扬。

她从口袋里掏出徽章,走了几步路,将其扔进了许愿池中。

……华国。

慕玉山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望向窗外发呆的慕忆辰,面色发愁。

客厅传来门铃声响,他走去开了门。

林璐璐拉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爷爷,我今天就准备离开华国,回母校继续深造了。”

慕玉山早就有听林璐璐说过这件事。

起初,他们刚把慕忆辰接回家时,他行动自如,也会收拾自己,能做到和人正常交流。

他们本以为他已经恢复了。

但久而久之却发现,慕忆辰会突然在某一时刻,情绪崩溃,在床上痛哭,谁来都不好使;又会在某一时刻,积极主动,忙工作忙到停不下来,嘴巴里碎碎念的,也全都是旁人听不懂的话。

尽管大多数时候,他是正常的,但慕玉山还是有些担心,后来请了心理医生来家里检查,才得知慕忆辰这是患上了双向情感障碍。

“这还只是初期,不算严重,不过也需要药物加精神治疗。”

医生说道。

慕玉山要忙公司的事,没法时时刻刻守在慕忆辰身边,只好将此事拜托给了林璐璐。

两年过去,林璐璐也撑不下去了。

看着林璐璐拖着行李箱,满脸坚决的模样,慕玉山还是有些犹豫。

“璐璐,你真的不再考虑了吗?”

“爷爷,两年了,他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我不想再等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慕忆辰’了。”

林璐璐抿唇苦笑。

“我承认,我确实是真心爱过他,也因为爱着他,做了很多……很多不好的事,可能让忆辰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也有一半的错。”

“总而言之,说我冷血也好,我确实不想再在他身边蹉跎下去。”

她后退几步,刚欲转身,又似想到了什么。

“对了,既然您这么忙,医生也建议忆辰去个新的环境生活,您不如就听医生的,下个月送忆辰去意大利吧。”

“那里对于双向情感障碍的治疗也比国内先进,待在那肯定比待在这要好很多。”

“那么……有缘再见了,爷爷。”

林璐璐并没有想去听慕玉山的回应,兀自转身离开。

慕玉山叹了口气,关上门,再次走到慕忆辰的卧室门前。

“忆辰,璐璐走了。”

“嗯,我听到了。”

慕忆辰默默回道。

再无二话。


12再睁眼时,慕忆辰并未迎来自己想象中,与沈星若的“重逢”。

他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鼻息之间灌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他下意识想动,却发现身体宛若脱了骨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正当时,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爷爷,您别急,医生不是说了,忆辰已经没事了,这些天我一直守着,他醒来我马上就……”门被推开,慕玉山和慕忆辰四目相对,林璐璐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忆辰,你……”她的话音未落,慕玉山已经大跨步朝他迈去。

张口就是一顿斥责:“慕忆辰,你个混账东西!

你想死了一了百了?

我慕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懦夫!”

林璐璐赶忙上前拉住:“爷爷,您别激动……我怎么可能不激动,老子一把骨头了,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林璐璐见慕忆辰无动于衷,也是催促道:“忆辰,你先赶紧给爷爷道个歉吧,你知道你刚被救上来的时候,爷爷差点昏过去吗?”

顿了顿,她又道。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不论怎么样你也得考虑我们这些亲人啊。”

“沈星若死了,我们谁都不想看到,她……她要是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自暴自弃的。”

慕玉山听闻,也不知是触动何种回忆,情绪愈发激动,推开林璐璐便走上前来。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躺在这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我年轻的时候下海经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远走,离世,痛苦不比你现在少。”

“我有放弃吗?

我还不是咬着牙挺过来了,因为我知道我还有家人,还有责任!”

“而你呢?

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对得起谁?”

“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振作起来,别再想着那些傻事,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

“你要是再敢有这种念头,就把我这条老命一起搭上,咱爷孙一起完蛋!”

门口传来轻敲的声音,众人回头望去,是温以珣。

他皱了皱眉:“慕老先生,这里是医院,还请您小声点。”

慕玉山自知理亏,也不再说别的,只在最后瞪了慕忆辰一眼,旋即走了出去。

“爷爷!”

林璐璐喊了声,没有追上,回头看向慕忆辰。

而慕忆辰则是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眼里毫无波动。

仿佛刚刚慕玉山那通歇斯底里,也并不能动摇到他什么。

林璐璐突然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许久之前的沈星若一般。

温以珣走了进来。

“林小姐,麻烦你也出去一趟吧,病人醒了,我得做些基本的检查。”

林璐璐点了点头,离开。

病房里赫然安静下来,只留有二人浅浅的呼吸。

最终,温以珣先行开了口:“你倒是有种,还玩殉情那套。”

张口便是讽刺,这也是温以珣早就想说的话。

作为沈星若心死过程的见证人,他不止一次想要替她出头。

可这件事最终,也只是沈星若和慕忆辰之间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

甚至直到现在,除了讽刺,他也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

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的。

温以珣浅笑着,步步朝慕忆辰靠近。

“你在这要死要活,无非就是想再见到星若。”

“可是你动动脑子吧,她在临死前,是知道你做的那些倒胃口的事的。”

“你想死,去找她,你觉得她想见你吗?”


18沈星若睡得并不沉,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似在轻抚她的脸,还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

接着便听到了一声急促地尖叫声,声音旋即被压了下去。

这声尖叫将她惊醒,可脑子还是迷糊一片,却在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后立即清醒了过来。

沈星若回头看,好几个空乘聚集在后方的厕所,她们的声音很低,所有人都神色凝重,紧张的情绪显而易见。

她站了起来,朝卫生间望去。

慕忆辰见状想要阻止,可她已经看到了那里面的场景——那位在登机口与地勤争论的记者亚伦的尸体坐在马桶上,胸口有枪伤,腹部被划开,血流了一地。

“先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吧。”

慕忆辰微不可查地挡在沈星若身前,随即对空乘们说道。

“这伤口证明凶手就在飞机上,甚至携带着枪和刀具,隐瞒这事可能对所有人都有危险,你们现在先通知一下机长。”

他沉稳的语气让空乘们和沈星若都不禁冷静了些。

其中一个空乘关好了卫生间的门疾步离开,不一会机长便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来了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两人面容肃穆,体格健壮,虽然沉默却能感受到他们隐藏在普通外表下的爆发力。

每架航班都会配备飞行安全员,他们与普通乘客坐在一起,出事时会挺身而出保护他人安全,看来这两人就是安全员了。

机长看向慕忆辰:“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慕忆辰点点头,两个人交谈了几句,接着机长沉默了,脸上写满了纠结:“……就剩下三个小时,先安全降落再找出凶手也不迟。”

最后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地归于原位,只留下一个安全员堵在卫生间门口。

他身高一米九,身材健硕,能从各方面阻止乘客进入卫生间。

飞机归于平静,虽然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但是血腥味还是似有若无地飘了出来,附近不知情的人或许没意识到,沈星若却觉得那气味熏得她想吐。

“闻闻这个吧,应该会好受些。”

身边的慕忆辰递来一个香盒,沈星若形容不出它的味道,但确实闻了之后舒服不少。

“谢谢,”她接过香盒,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的?”

印象里,慕忆辰被慕玉山保护得很好,平常根本不可能见到这种景象。

“大概是因为,我常常做这样的噩梦吧。”

“有时候梦醒,也分辨不出现实和幻觉,久而久之,好像不管看见什么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慕忆辰苦笑。

“不过这种真实场景确实也是第一次见。”

正说着,尸体附近却忽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不知是谁透露了机尾卫生间里还有一具尸体,所有人都惊慌了起来。

“你们机组人员到底怎么回事?!

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隐瞒乘客?!

我一定会去投诉你们!”

“没错,你们的安检也很有问题,不然凶手怎么可能带着凶器坐上飞机的?!”

机长在广播中要求所有乘客都坐回座位上,乘务员和安全员也在竭力维持秩序,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们的。

身后有一金发男人站了起来,他拿起了警官证,满脸严肃道:“我是国际刑警文森特,请大家安静下来!

我会保障大家的安全,找出凶手!”

文森特的声音洪亮有力,加上他的身份和长相打扮十分严肃,所有人都获得了一种安全感,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听着他讲话。

“凶手身上带着武器,至少有一把枪和刀,所以我需要你们冷静下来,配合检查。”

文森特抬手,打了个手势。

“我会保护大家的安全,一切线索都会向你们说明,所以麻烦诸位先回到座位上,等待一一核实身份!”

……死者的名字叫做亚伦,新西格人,也是《新西格周刊》的记者,伤口是胸口的枪伤和腹部的刀伤,在飞机起飞后的第四个小时遇害,地点是飞机尾部的卫生间。

文森特想要核实所有乘客的信息以及对行李进行检查,不过这种检查遭到了部分人的反对,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被侵犯了隐私,自己看面相就肯定不是凶手云云。

沈星若看了一眼慕忆辰,发现他正在看着《新西格周刊》的新闻。

注意到沈星若的视线,慕忆辰耐心地解释:“这是亚伦三个月内的报导,如果他被杀,很可能是近期的报道内容触怒了一些人。”

“你想帮忙查案?”

“毕竟现在在飞机上,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慕忆辰淡淡道。

“当做一场推理游戏,倒也不赖。”

沈星若隐隐觉得慕忆辰有哪里变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变得更加沉稳,现在看来,说是凉薄也不为过。

好似早已将生死看淡,置之度外了。

“不过艾玛小姐看起来也挺淡定的。”

慕忆辰看过来,眼里都是浓浓的关心。

“我还以为你会很害怕。”

在眼神的注视下,沈星若忽然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艾玛小姐”指的是自己,一时有些怔愣。

大抵是在这里遇见慕忆辰已经用光了她这一整天的惊诧,再遇到这种情况时,心情也很难再波动。

然而沈星若也只是抿唇笑笑,并未回复他,眼神飘到了前方的文森特。

“先生,请你配合……”话音未落,被检查的男人突然暴起。

他抽出了一把枪,对准文森特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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