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锦书知燕的其他类型小说《落日如红豆,相思写满天宋锦书知燕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宋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祭祖的人有二三十,扎堆嚼舌根的丫鬟,闲言碎语不断。老夫人是老了,又不是聋子,当即声色俱厉呵斥道,“你们再敢背后编排,一个个去领五十大板!”下人们住了嘴,但眼神交换间,讳莫如深。宋锦书回到祖坟前,江欲带着哭红眼的秦知燕回来。甭管是为了侯府颜面,还是替宋锦书做主,老夫人都必须问明白,“你们二人擅自离去,孤男寡女独处,像什么话!”江欲行面对老夫人的怒火,坦然自若,“母亲,大嫂是念及兄长,悲从心来,怕惹大家笑话,儿带大嫂透透风。”这借口,以前的宋锦书会信。眼下,她不在乎。不等老夫人震怒,宋锦书通情达理地开了口,“我们都懂的,大伙儿莫要触及大嫂伤心事。”她疼惜秦知燕,带着秦知燕走,极其明事理,顾全大局。他们有什么错?不过是两情相悦,命运弄人...
《落日如红豆,相思写满天宋锦书知燕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来祭祖的人有二三十,扎堆嚼舌根的丫鬟,闲言碎语不断。
老夫人是老了,又不是聋子,当即声色俱厉呵斥道,“你们再敢背后编排,一个个去领五十大板!”
下人们住了嘴,但眼神交换间,讳莫如深。
宋锦书回到祖坟前,江欲带着哭红眼的秦知燕回来。
甭管是为了侯府颜面,还是替宋锦书做主,老夫人都必须问明白,“你们二人擅自离去,孤男寡女独处,像什么话!”
江欲行面对老夫人的怒火,坦然自若,“母亲,大嫂是念及兄长,悲从心来,怕惹大家笑话,儿带大嫂透透风。”
这借口,以前的宋锦书会信。
眼下,她不在乎。
不等老夫人震怒,宋锦书通情达理地开了口,“我们都懂的,大伙儿莫要触及大嫂伤心事。”
她疼惜秦知燕,带着秦知燕走,极其明事理,顾全大局。
他们有什么错?
不过是两情相悦,命运弄人。
宋锦书和秦知燕率先下山,远远将侯府之人甩在身后,秦知燕眼眶又红了。
回到邑柏侯府,宋锦书着手善后,腰酸背痛,坐在厅堂的黄梨木椅子上,本打算小憩一会儿,谁晓得稍稍闭上眼,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恍惚间,有人往她身上披了什么。
耳鬓酥酥痒痒的。
宋锦书一惊,睁开眼,就见男人的瓷白的手顿在她耳廓边。
江欲行只是想给她整理一下被汗水浸湿后,贴在面颊的发丝,不曾想惊醒了她。
他指尖微缩,“这里凉,回屋睡。”
宋锦书愣神了好半晌。
他行军打仗,不乏细心,要不是自己重活一次,就凭着素日里这些细枝末叶的关怀,也足够令她沦陷其中。
不经意的,宋锦书捕捉到他怀里冒出一截丝娟。
绣着玉兰花的样式,是她从未用过的。
大抵是嫂子的吧?
宋锦书坐直了身,看向厅堂里的一些祭祖杂物,“我收拾完这些就回去,相公不必管我。”
“我来。”
江欲行说罢就有了动作,一如他在春草堂,帮衬疏通水渠那般勤快。
宋锦书想说不用麻烦。
祭祖时他和秦知燕独处之事,不必在意她的感受。
但话到嘴边,拐了个弯,“那就麻烦相公了。”
她退到门口,方转身离去,依旧是知礼知节的,让人感到生疏客气。
天色渐晚时,老夫人身侧的老嬷嬷来了一趟。
在扶苏阁摆上一桌子的美食。
牡丹酱鱼,百鸟朝凤,海参杂烩……这些食材,哪怕是在隆恩正盛的邑柏侯府,也算得上珍稀。
老嬷嬷千叮万嘱,让宋锦书等着小侯爷一起用膳。
宋锦书深谙,这是母亲等不及了,不得不用非常手段,着急抱孙子。
上辈子宋锦书就是这夜,怀上了侯府的骨肉,和江欲行,互相蹉跎了五十年。
宋锦书面上答应,转瞬就吩咐秋荷,“去将大嫂请来。”
当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次日转醒,宋锦书洗漱打扮好,坐在铜镜前。
镜子里的人儿粉面桃腮,正值芳华的年纪,没有一丝皱纹,似那剥壳的荔枝。
秋荷梳着她如瀑的发,从头到尾,“昨夜春草堂淹了,要说家中没个男子主事,还是隐患颇多, 亏得是在侯府,若是百姓家中,梦中丧命也不是新鲜事。”
宋锦书眸光一怔,“大嫂没事吧?”
“没呢,天还没亮,小侯爷就带着人疏通排水渠,都没顾得上用早膳呢。”
秋荷说得无心,宋锦书听着,低头露出一抹苦涩。
但这仅仅是一瞬而已。
待秋荷为她挽好发髻,她心如止水,“大嫂有难,我也该去探望一遭。”
春草堂跟她所居的扶苏阁距离并不远,但两处庭院却是不同的光景。
彻夜的雨水漫过院子后,连野草都挂满了泥沙,宋锦书一眼看到了江欲行。
他袖子挽到了胳膊肘,扬起一把锄头,正大汗淋漓地挖着沟渠,下人也跟着忙活,有的地方被顽石堵住,江欲行甚至弯下腰徒手将石头掏出来,扔在一旁。
他往日里最爱干净,指甲缝里从不见一丝污浊的。
为了给心爱的女子献殷情,她的相公恐怕比上阵杀敌还要拼吧?
“弟妹,你怎来了?”
秦知燕在房门口捕捉到了宋锦书的身影,小碎步近前,拉起她的手,“这一场雨,天气又凉了些,快进屋暖和暖和。”
秦知燕身披着狐裘大氅,雪白柔软,系带上绣着鸳鸯图。
这可是新婚之时, 宋锦书怕江欲行在外受冻,一针一线给他缝的。
春草堂的屋子里格外素净,除了一些木质家具,一眼看去就没什么值钱玩意儿。
秦知燕拉着宋锦书坐在轩台旁,丝娟掩着嘴角咳嗽,女婢娴熟地送上温水。
她顺了口气,缓了缓才笑道,“弟妹见笑了,我这副身子不争气,光是吃药,就费了府上不少银子,真是累赘。”
“嫂子别这么说,朝廷封赏时,斗胆问陛下讨些珍稀药材,慢慢治,总能痊愈如初的。”
宋锦书体贴的安慰,想起扶苏阁,江欲行的书架,堆满了医书。
自家相公行军打仗不在话下,学医方面还下足了功夫。
“我一个遗孀,生死无所谓的。”
秦知燕瞥了眼窗外的江欲行,笑问宋锦书,“这次小侯爷回府就不走了,你啊,得抓紧时间,跟侯爷生下个一儿半女,江家的香火,就全看你们夫妻俩了。”
宋锦书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软垫的边儿,“嫂子可不兴这么说自己,至于延续香火,有情有爱生的孩子,那才是家门之幸。”
她上辈子跟江欲行圆房 ,有了夫妻之实,还是老夫人下药促成的。
若非那般,江欲行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碰她吧?
“我看侯爷对你很是上心,都怪边陲挑事的蛮夷,否则你们的孩子,都能唤我声婶婶听了。”
秦知燕笑起来,明眸善睐,温婉清雅。
她像是种在温室里的玉兰花,在冬日里独具柔弱的美。
宋锦书有一丝丝嫉妒,可惜她不是秦知燕,也永远取缔不了。
谁担得起皇宫禁内的敲钟?
宋锦书之所以清楚,是因为,那天她给江欲行送葬时,皇宫里就飘出了这种丧钟声。
应该不是他吧。
她虽改变了自己的命数,但上一世江欲行活到了七十岁,不是命薄之人。
宋锦书安抚着自己,回身瞧着细雪纷飞中,男子着及地的大氅,支着一把桐油伞伫立在不远处。
“闻公子。”
宋锦书诧异地近前去,“多日不见,闻公子这是去哪里逍遥自在了?”
闻谡抬了抬伞面,玉白的面冻得微红, 挑眉轻问,“坐坐?”
“好。”
宋锦书跟着闻谡沿着宫道走到市井,一家茶馆的二楼雅间,面向街道,护栏处望去,京城小巷的房翎尽入眼帘。
闻谡往椅子上一摊,剥着花生,吊儿郎当地丢嘴里,慢嚼细咽。
“闻公子,这份是为你准备的。”
宋锦书从怀里抽出对叠规整的纸张,还未展开,闻谡骤然正襟危坐,“什么东西,婚书?”
“谁家婚书是白色的?”
宋锦书打趣,素手不疾不徐将纸面铺平,“这是宋家绣坊营收的凭证,我分你两成,这铺子原先就是你给我的,而且帮我重建了绣坊……你要养我啊?”
闻谡悻悻然地瘫回椅子上,摆了摆手道,“爷不缺你这三瓜两枣。”
“我知道你不缺,是我一点心意。”
宋锦书很是认真,奈何闻谡浑不在意,思忖少倾想起来,“上回不是还欠我一下亲亲,亲一口,扯平。”
闻谡人不坏,就是浪荡惯了。
他只是调侃宋锦书,不料宋锦书思虑片刻,应了声‘好’,然后就绕过桌子角,到了他身侧。
女子的幽香袭来,闻谡完全不敢动,好似泥塑般,任由宋锦书俯身,柔软的唇瓣印在他脸颊。
真……亲了?
闻谡暗自吞咽唾沫,宋锦书蜻蜓点水的应付后,已然退开,“闻公子可别后悔。”
他青涩地像个初入情场的愣头青,直至宋锦书请辞离去,他还僵化着纹丝不动。
“爷,闻公子?”
侍卫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才把闻谡的魂儿招回。
他定睛一看,慌忙寻找,“宋老板,人呢?”
侍卫头疼,“宋老板离开了好半天。”
闻谡抬手,意欲碰一碰方才被宋锦书亲过的脸,指尖顿在脸边作罢,嘴角禁不住翘起来,“今儿甭给爷准备洗澡水,明儿洗脸水也免了。”
侍卫想翻白眼,“爷,您都多久没去百花楼了,都传您是不是举不起来,要不娶了宋老板也好,反正老爷能见着您成亲,就该谢天谢地。”
闻谡将才还得意洋洋,肉眼可见地恢复如常。
他捡起花生剥着壳,落寞地低语,“我配不上她。”
宋锦书有这种毅力,什么事办不成,她日后必然是前途无量。
闻谡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吃喝嫖赌,就没有他不做的,怎么有脸唐突佳人。
遥记那年她成亲,闻谡遥遥一眼,只觉得那姑娘长得真干净,干净到想要调戏一番。
仅此而已,到此为止了。
因甄绣中选的缘故,宋家绣坊的单子爆棚,忙得不可开交,接连在京城扩张到第二家,第三家。
“秋荷,你给我准备些衣裳,年岁前,我去望京看看。”
她始终谨记,将铺子开到南诏角角落落的事。
望京距京城不远,也就半天的路程。
出京城前,宋锦书在楼门处,看到了江家的车马,老夫人一夕间白发又多了。
她操着手在袖子里,往城外张望着,不知在盼什么。
有了上次的教训,此番,宋锦书连招呼都没打,让秋荷验了出关文牒就要走。
“弟妹!”
秦知燕莲步跑到马车前,挡住了去路。
“让开!”
宋锦书没好气地轻喝,若说她对邑柏侯府还有半点挂念的话,那盆水,彻底斩断了那一丝羁绊。
“弟妹,侯爷他,他快回来了。”
宋锦书不记得怎么回到宋家四合院的。
东厢房里,她卷缩在被子里,感觉不到是暖是凉,也没有饥饿感。
秋荷送来的饭菜撤了一次又一次,天黑了,又亮起。
“锦书妹妹这是怎地?”
“不能任她如此下去,赶紧想个法子。”
绣娘扎堆在一起,出谋划策,盘算着如何让宋锦书振作起来。
这时,院门外传来公公尖细的声音,“宋家绣娘,领旨封赏!”
“怎么办?
宫里的赏赐下来了!”
“总不能我们几个去接吧?”
她们急得似无头苍蝇,谁知,东厢的门里走出了宋锦书。
“我没事。”
她牵起嘴角,对各位姐姐露出笑颜。
可她整个人如同盐渍过的萝卜,怏怏的,没了往日的朝气。
她整理着衣裳,恍惚地往院外走去。
自古接旨都在门外,让旁人目睹圣上福泽。
宋锦书以为,自己等来了太后的封赏,定会喜不自胜的。
但宣旨的过程,她魂不守舍,太后娘娘还特意赏赐了宋家‘巧夺天工‘的牌匾,彰显宋家绣品的造诣。
然而宋锦书谢恩后,木讷地回了东厢。
“这还是没回过劲来,你说这小侯爷,干嘛非得刺激宋老板?”
“可不嘛,还请喝喜酒呢!
我呸!”
宋锦书确实只想把自己关起来,独自舔舐伤口的。
听到这一句,她在房门口驻步,喜忧参半地笑了笑。
早就决定好,要自己走未来的路,不是么?
他成亲,就祝他白首不相离,家里的姐姐还等着她支棱起来,宋家的绣坊,才刚刚启程而已!
“我饿了,秋荷,我要吃大肘子!”
宋锦书一声喊,在东厢取出银匣子,“今儿高兴,赏,都赏!”
宋锦书生龙活虎,这是绣娘们都乐意看到的。
太后娘娘给的匾额挂上了宋家宫绣的招牌上,店门前还放起了鞭炮,小孩子都来讨红包,好不热闹。
可这东市,还有更热闹的。
一行迎亲的人马,敲锣打鼓招摇过市。
“是邑柏候娶妻吧?”
“这给二房续弦,也不觉忌讳,长子死的那般惨,就怕是新妇克夫,小侯爷也没个好下场。”
“那是人家的家事,人家乐意娶!
抓紧去侯府吧,去晚了,可就没彩头咯!”
宋锦书正将一个红包分给孩子,孩子的娘就拽着小娃的手,着急忙慌地往邑柏侯府方向跑。
门庭若市转眼空。
雪中鞭炮的碎纸片,如散落的梅花瓣。
“小姐。”
秋荷忧心忡忡地唤着,就怕宋锦书还挂记着侯府那位,伤了心。
“无事。”
宋锦书释然轻笑,“后天就是新年,开春后,我要出远门,京城的店就交给紫苏打理。”
邑柏候成亲这么大的事,宋锦书想不听都难。
有时候是绣娘避着她,背地里议论。
有时候是来定绣款的京中贵妇小姐们,好奇地探究一二。
他们说成亲时邑柏候未曾拜天地,说是婚事从简。
他们还说,年岁之宴,邑柏候也不在场。
坊间甚是揣测,邑柏候是不是根本没救回来,但朝廷不仅给他加爵,还赐了免死金牌,破了谣言,但迷雾重重,倒是分不清什么状况了。
宋锦书不去理会,年初二,在爹爹墓前敬了香,洒脱地离京而去。
二月来,春花开。
侯府扶苏阁内,秦知燕取来薄毯盖在男子双腿上,“侯爷真就甘愿同一片天,你与她永世不见?”
男子不再如往昔那般骁勇硬朗,坐在轮椅,理了理薄毯的边,“我全须全眼的时候,她都看不上,况且如今是个废人。”
秋荷问她是否要出远门。
宋锦书不做回答,她缄默着,看着院子里挂着枯叶的玉兰花,有些还是刚种下不久,看样子是江欲行的手笔。
和离书她早就拟好了。
“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长夫人在府中有特权,以前都宽容接受的……”秋荷收拾着行李,宋锦书苦笑,“我现在难道不宽容吗?”
她还要如何宽容?
秦知燕要府中的地位,她给。
秦知燕要江欲行的独宠,她也给。
“小姐往昔不会拈酸吃醋的,更不会想离家出走。”
秋荷细声嘀咕。
宋锦书无可奈何地摩挲着指尖,她上一世,傻了一辈子,难道还要搭一个甲子的岁月进去?
她这算及时止损。
昼夜交替,秋荷打着哈欠陪宋锦书到天亮,本想去打洗脸水的,出门后就见着江欲行身边的小厮,提着宫灯穿行在雾中。
她仓皇回屋子禀报,“小姐,侯爷来了。”
宋锦书连日熬夜,面色不大好看,“ 换件衣裳,梳妆。”
她是出生商贾之家,礼仪方面,却是请宫廷御娘教的。
既然要走,那也是体面的走。
铜镜前,她着了身钴蓝色的衣裳,上了薄薄的一层胭脂,进来的却只有小厮一人。
“小侯爷呢?”
问话的秋荷往小厮身后张望了张望。
小厮俯身,毕恭毕敬地回答,“长夫那边要打包东西去乡下,老夫人的意思,说是长夫人若再留在府中会惹闲话。”
老夫人是个好面子的人。
上回夜宴之事,府中关于江欲行和秦知燕的污言秽语只增不减,触及到她老人家的逆鳞。
小厮偷偷瞟了宋锦书一眼,叽叽咕咕的,声音放得很轻,“小侯爷还说,有他在,谁也别想逼走长夫人,包括……您。”
宋锦书的心,蓦然碎裂了般,疼到难以呼吸。
“小侯爷怎么这样!
小姐什么时候逼长夫人了?”
“小姐,咱不受这委屈,咱们找小侯爷说理去!”
秋荷气急败坏,宋锦书却拦住了她,“他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计划着来一场正式的告别,看样子是没这个必要了。
在秦知燕要被送走的前提下,她的离开,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她心如止水地对小厮说道,“你转告侯爷,是我错了。”
待小厮诚惶诚恐去复命,宋锦书回到寝卧,将珠玉发簪压在和离书之上,带上行李,带上秋荷,从邑柏侯府的偏门离开。
静悄悄的,无人察觉,无人知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