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树哥,你不是说,这辈子任何事情都能答应我,我想要什么你都满足我么?”
叶青青以为男人在震惊过后,会露出欣慰幸福的微笑。
然而等到的,却是齐树一声怒喝:
“可我也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
齐树露出从未有过的狰狞表情,一把抓住叶青青的双肩用力摇晃,:
“夏初呢?她人呢!”
叶青青懵了。
司仪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人群开始骚乱:“新娘不就叫夏初吗?”
“难道台上那人不是夏初?”
“新娘换人了?不会吧......”
饶是经验丰富的司仪,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葩事件。
他走到齐树身边,理智地帮新郎官分析利弊::
“齐先生,就算夏女士走了,婚礼还是要继续。
“您不想让满堂宾客看您笑话吧?不如跟这位小姐把仪式走吧?”
可此时的齐树只知道夏初丢下他,做了落跑新娘。
一个濒临崩溃的男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名声与体面。
他愤怒地扯下胸花,猛地推开叶青青,朝宴会厅外冲去。
叶青青想追,被自己的婚纱绊住,摔倒在台上。
先有新娘落跑,后有新郎失踪,众人议论纷纷,婚礼乱成一团。
就连身经百战的司仪,都彻底束手无策。
徐枝年不过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待看清倒在地上的新娘的样子,他也呆了三秒。
继而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叶青青。
“青青姐,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穿着婚纱?我哥又去哪了?”
叶青青只觉得这一天把她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愤恨耻辱地扑进徐枝年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齐树给夏初拨了上百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又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寻了一路,没有找到夏初的身影。
他火急火燎地开着车,一路闯红灯回到家。
“夏初,亲爱的,你在哪儿?”
除了他自己的回音,诺大的别墅空无一人。
他一口气跑上二楼,暴躁地推开主卧房门,拉开夏初平日放证件的抽屉一看。
身份证驾驶证护照......
所有属于夏初的证件,都消失不见。
难道夏初早有预谋?
她早就在为今天的逃婚做准备?
想到这一茬儿,齐树的呼吸都凝滞了。
“不可能......她昨晚还好好的......她那么爱我,怎么舍得丢下我......”
齐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卧室里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婚礼前最后一个月,他的时间几乎被叶青青占满。
此时他才发现:
衣柜,空了。
鞋柜,空了。
包架首饰台,空了。
夏初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把属于她的私人物品都处理掉了。
而他这个准丈夫,竟浑然未觉!
齐树四肢百骸的血液,一点一点凉下去。
在他展开压在台灯下的那封书信时,彻底凉到了冰点。
——万年青!
......
辉腾沿着城市中心干道,一路疾驰向西。
司机从后视镜里,瞟了夏初好几眼。
心说,这一趟京市总算没有白来,今天可算有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