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程与姜思的其他类型小说《知你晦暗,许我春朝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姜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也会流泪么?我还以为你没有心。”“但六年前你推姜欢坠楼时,怎么没想着流泪?你以为被伯父伯母打两下就能还清欠下的孽债么?”“姜思,要不是精神病患者受法律保护,我真想把你送进警察局,让你获得该有的惩罚。把你的眼泪憋回去,看见的每一秒,都让我忍不住作呕!”路程与的低吼不断从耳边传来,我的意识逐渐清明。看着熟悉的铁房子景象,我知道自己又回来了。强忍着头部的剧痛,我干瘪的双眼紧盯着他,后者被我盯得一惊,忍不住将视线挪向别处。“路程与,我求你把我送进警察局,让警察查明六年前的真相,可以么?”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冷笑了半晌,他才停下,然后死死攥住我的手。我因徒手砸车窗而血肉模糊的手已经被包扎好。在他粗鲁的动作下,白色的纱布再...
《知你晦暗,许我春朝完结文》精彩片段
“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也会流泪么?我还以为你没有心。”
“但六年前你推姜欢坠楼时,怎么没想着流泪?你以为被伯父伯母打两下就能还清欠下的孽债么?”
“姜思,要不是精神病患者受法律保护,我真想把你送进警察局,让你获得该有的惩罚。把你的眼泪憋回去,看见的每一秒,都让我忍不住作呕!”
路程与的低吼不断从耳边传来,我的意识逐渐清明。
看着熟悉的铁房子景象,我知道自己又回来了。
强忍着头部的剧痛,我干瘪的双眼紧盯着他,后者被我盯得一惊,忍不住将视线挪向别处。
“路程与,我求你把我送进警察局,让警察查明六年前的真相,可以么?”
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冷笑了半晌,他才停下,然后死死攥住我的手。
我因徒手砸车窗而血肉模糊的手已经被包扎好。
在他粗鲁的动作下,白色的纱布再次渗出红痕。
“你这算什么,欲擒故纵?”
“姜思,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真疯还是装疯?不会是为了逃避故意伤人的罪责,才在这隐忍了六年吧?”
“我真后悔,没能早点拆穿你的真面目。你姐姐明明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活该你爸妈都不喜欢你!”
他的话像一把把利剑,把我本就破烂的心插得更加千疮百孔。
可明明姐姐没出事前,他对我还温和以待。
清楚地知道我的童年经历,他甚至亲昵地攥着我的手,说不管我的童年有多不幸,他都会尽力弥补我,给我一个真正幸福的家。
原来,男人的真心许诺可以随时变成谎言。
甚至,他还会用我的软肋,在我最脆弱时给予我致命的一击。
我把他的手狠狠甩开。
后者的愤怒则全部汇聚在通红的眼圈上,他的眼中似乎能喷火,将我烧得体无完肤。
不过在看到我再次渗出鲜血的双手时,他眼中的怒火不在,转而是错愕和内疚。
“我本来就没疯,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关进来,连诊断都没做,就妄下定论,对我进行数不清的酷刑!”
“那是治疗手段……”
“有病的从来不是我,是你,是他们!你们都病得不轻,你们才应该被电击,被针扎!被灌肠!”
他还想说什么。
突然,墙边的铃声响起。
刺耳尖锐的声响就像是催命符,我深知那是什么信号,眼中的愤懑瞬间被恐惧替代。
路程与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头离开。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起身,牢牢抓住他的衣角。
“路程与,我真的没疯。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被电击了。”
他转过头,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扒掉,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没有疯子会承认自己是疯子。”
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我绝望地闭上眼。
可是,没疯的人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
再电下去,我就真得要疯了……
半个小时的电疗结束,护工大姨面带不忍地清扫一地的黄色液体。
见我抽搐着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她叹息着替我盖上被子,然后悄悄离去。
除了我的呻吟,四周一片寂静。
不多时,开门声传来。
我以为是护士进来替我涂抹药膏。
用尽全身力气,我才勉强坐起来。
一双殷红的高跟鞋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番外路程与视角
我折磨了未婚妻姜思六年。
在姐姐姜欢出事前,我真的真的很爱她。
她虽然童年不幸,但还好,她有乐观向上的性格,即使有点小任性,但我觉得那不是她的错。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是伤害姐姐姜欢的罪魁祸首。
我感到无比胆寒。
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直到姜欢醒来的第一时间,告诉了我们真相,那个六年来我们谁也没有主动调查过的真相。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从口中跳出。
冥冥中,我知道自己快要失去她了。
所以我迅速地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试图修复与她之间的裂痕。
我狠狠地让朱珍珍付出了代价。
身为一名精神科医生,我把她带到了精神病院,把姜思受过的所有苦都让她试了一遍。
可看她求饶的模样,我不仅没有解气,反而觉得更加痛苦。
因为在她身上,我好像看到了这些年,每每接受各种治疗手段前,姜思痛苦挣扎的模样。
可笑的是,在她反复解释自己没病时,我还会冷冷打断她的自述,毁掉她的希冀。
“姜思,不会有精神病患者承认自己是个疯子。”
但她真的没有得病,又怎么承认?
而现在,她真的被我折磨成了疯子。
在姜欢家照顾她的每一天,我不厌其烦地警告自己。
不论她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爱她、弥补她,哪怕是六十年、六百年,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我忘了,破镜难重圆,更何况是我亲手将这面镜子击碎。
所以在得知她和姜欢要去国外定居时,我慌乱地找到她爸妈,试图让他们劝她留下来。
事实证明,我远远低估了她对我们的恨意。
最后的电话被挂断,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丝关联彻底结束了。
从今往后,少女的心里再也不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现在,已经是她消失在我世界的一年整。
一年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无比想念她。
直到前两天,我才终于在米国的一家宠物店找到她的踪迹。
站在窗外。
她正笑呵呵地给一只猫洗澡。
洗完后,她耐心地把猫交到姜欢手上。
“尊敬的客人,您的小猫已经洗完澡啦。”
“谢谢你,姜思,你是一个很好的宠物管理师。”
她害羞地笑了。
那模样,仿佛回到了我们初识的那天。
第三百三十六天,我们终于带着牵挂相见。
可惜。
这是我单方面的重逢。
睁开眼,透光的车顶映入帘里。
路程与正不耐烦地坐在一边看我。
见我醒来,他眼中的厌恶更甚。
“以后少装死,镇定剂是正常剂量,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给你姐姐赎罪。”
看着熟悉的医院景象,我一脸茫然。
“今天是你姐姐生日,我顺路来看看她,你在车里老实待着。”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姐姐的生日。
按照以往,担心回去他再换着花样“治疗”我,我很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今天,或许是因为那段医嘱,或许是因为姐姐的生日,我想见她的心情愈发浓烈。
所以……
路程与再见到我时,我浑身都是刺眼的血红。
尤其是握紧的双拳,还在不断向下滴着血团。
他刚走到我面前,神色紧张地想把我推走。
啪——!
一个巴掌突然毫不留情地从身侧袭来,让我无法自控地向后倾倒。
头猛地磕在瓷砖上。
强忍着发出闷哼声,我死死地按着头,努力让眼前的漆黑复明。
疼痛从我的四肢逐渐蔓延开来。
就好像有绞肉机在我身上慢慢碾过,所有骨头都发出了细微的碎裂声。
缓缓睁眼,妈妈怨毒的眼神露在我的面前。
她的双脚正在我身上来回碾压,口中则是不停地怒骂。
“你还来干什么,还嫌你姐姐不够惨,想要彻底害死她吗?”
我强撑着抱住妈妈的腿,想要审视这张五年未见的妇人几近沧桑的脸。
“妈妈……”
我嗫嚅着喃喃,试图唤醒她的母爱。
她却像踩中了地雷一般,满脸憎恶地移开脚,紧接着又想伸出手来打我,被爸爸急忙拦下。
“你别拦着我,怎么成植物人的不是她,该死的人是她才对!”
“都说了当初不应该留下她,不然我们的欢欢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她这个疯子,就应该早点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爸爸艰难地把她拉回病房,对我的语气满是无奈。
“姜思,麻烦你在精神病院好好待着,别出来祸害我们一家三口了,我们没人想见到你。”
他口中的“一家三口”,彻底击垮了我的希望。
是啊,我早该明白,放弃心中的奢求。
姜思,不过是对人之将死的希冀罢了。
或许在他们心底里,只有天之骄子般的姐姐才配成为他们的孩子。
而我这种中规中矩还刁蛮的人,就应该早点死才好。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成为他们的孩子。
毕竟从小到大,这个家里只有姐姐真心对我好。
如果能在父母的呵护中成长,我又怎么会变得刁蛮任性?
似乎是终于想明白了,所以我虽然周身痛得要死,唇边却升起一抹轻蔑的笑。
“思思,思思?”
姐姐的呼唤声突然从我耳边响起,我拼命地睁眼,眼皮却如千斤重。
“姐姐,我真的没有害你,我不会害你的……”
“姐姐相信思思。但是思思要快点振作起来,你这样姐姐会心疼的。”
姐姐轻柔的呢喃让我卸掉了压在心中六年的巨秤。
没有她的爱意,或许我早就死在这灰白的世界之上。
为了姐姐,我要好好活下去。
妈妈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上手想把我从姐姐的怀中扯开。
感受着我抖动的身体,姐姐心疼地搂住我,面露不满地看着眼前人。
“妈,您别说了,这件事情小思是无辜的……”
她还是老样子,即使自己病得有气无力,却还是想尽其所能地保护我。
妈妈也是老样子,即使知道真相,还是想把罪名往我身上推一把。
好像这样做,她会变得更开心。
“你还护着她,从小到大就是这个倔种脾气,好像我生她养她是个错误一样……”
“我求你别说了!”
我把头钻进姐姐的被子里,试图自欺欺人地隔绝妈妈的叱骂。
因为我能感受到,那种不受控制的戾气,又一次包围我的大脑。
“你看,驴脾气又上来了,我还没说几句,她又跟个疯子一样。”
周围的人听到吵闹声,全都围在病房外,对屋内的事情翘首以盼。
妈妈可能觉得骂我不过瘾,直接打开门,对着门外的陌生人大吐苦水,试图引起他们的附和。
她越来越难听的话让我无地自容。
终于,我猛地从被子中脱离出来,崩溃地冲着门外大吼:
“我让你别说了!”
“你聋吗,我让你别说了!”
熟悉的暖流突然从我腿间流出,地上很快形成一滩黄色的液体,散发着热气。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地面。
从前,我只在精神病院的大汉和护工阿姨面前暴露过这种羞耻的丑态。
我以为我的心脏早已坚强的没有什么能够摧毁。
原来是……还不够丢人。
绝望的嘶吼喊得众人都愣在原地。
莫名的力量从身体中爆发出来,我推开拦在面前的众人,盲目地向前奔去。
撞到推着推车的护士,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
我被惊得直接赤脚从玻璃碎片上跑过,一个个血印出现在地面上,也没能让我停住脚步。
这一刻,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就这样算了,反正我等到了姐姐的最后一面,与其今后变成一个不能自控的疯子,不如现在就让一切结束吧……
这个声音越来越大,支撑着我跑到医院的天台。
看了看追来的路程与,我笑着向后倒去。
耳边一阵风的疾呼,再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在无数人的尖叫声中,坦然地奔向死亡。
姐姐外出办理出国的各种手续时,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
这才让路程与有了可乘之机。
幸运的是,我的记性越来越差,有时甚至连姐姐都认不出。
所以面对这个整日跟在我身后,苦哈哈地说着一堆苦情话的邋遢大叔,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今天,他奉姐姐的命令帮我涂药时,又眼泪婆娑地盯着我的伤口发呆,时不时地说着奇怪的话。
“都怪我,居然会被朱珍珍那个蠢女人欺骗。”
“这六年来,每次对你进行所谓的治疗时,每次对你放狠话时,你是不是都跟现在的我一样心痛啊?”
“姜思,我真的笨死了,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
越说越激动。
他甚至直接把我抱在怀里,任凭我如何挣扎,他也不肯放手。
臂膀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是想直接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感受到他的泪顺着我的脖颈流下,一阵莫名的恶寒从心底迅速升起。
我想摆脱他的心越来越强烈,直到他微微抬手,那枚熟悉的订婚钻戒进入我的视线。
我的大脑轰鸣一声。
那些不美好的记忆逐渐在脑海中重现。
我想起了向他求救时他冰冷不屑的态度。
想起了他对我的每一次恶语相向。
想起了他亲口下令对我进行的电疗、针疗、灌肠……
身上的无数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我害怕地尖叫,两只手在他身上不停捶打,脚也不停地往他缠着绷带的腿上踹。
他只是闷哼,又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双眼执着地看着我,眼中的不甘清晰可见。
“求你,我没疯,我不要被电击!我不要被扎!”
“好痛!”
“啊!”
再回过神来时,姐姐已经满脸悔恨地把我抱在怀里。
看路程与慌乱地拿过医药箱,我才发现,千疮百孔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染上了新鲜的红痕。
姐姐直接把他推倒在一边,带我去了医院。
路上,见我双眼空洞,她哭得身体抽搐不止。
“姐姐,我想现在就走,我不要在这里待着了。”
姐姐答应我,去医院包扎完伤口后,就带我彻底离开。
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悄悄进行。
所以,等路程与发现我们不见时,我和姐姐早已经来到机场候机。
“姜欢,思思不能离开我,她还爱我,你不能剥夺她爱我的权利!”
姐姐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他发出无情的嗤笑。
“是她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她?”
“路程与,思思从不欠你什么,倒是你折磨了她六年。就当我求你,放过她,好吗?”
他沉默良久。
直到听到登机的铃声响起,他才慌乱地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我说:
“思思,你不是答应过,要给我赎罪的机会吗?怎么你要走了,却没带上我呢?”
我含着姐姐给的糖,想了半刻,一字一顿地回复他:
“我答应治疗的前提,是再也不要跟你和我爸妈见面。”
“我们好聚……坏散吧。”
听到我的回答,他没再说话,仿佛是在独自黯然神伤。
倒是我爸妈,听了我的话,立刻着急地抢过电话。
“姜思,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能不跟我见面?”
“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姐姐才刚好多久,你又要拉着她去干啥,你非要把她害死才甘心吗!”
妈妈的声音还是那样风风火火,又饱含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过她的话确实让我犹豫了。
姐姐那么聪明,是公认的天才,难道她要为了我耗一辈子么?
突然,一只手直接把电话挂断。
“思思,这是姐姐欠你的,别听他们瞎说,我带你去治病。”
“如果没有我妹妹,我一个人活着多无聊。”
……
我和姐姐来到米国定居。
在她的帮助下,我的病情虽然没有好转,但也没再恶化。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她甚至还帮我联系了一家宠物店,让我做宠物管理师的工作。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有毛孩子的治愈,我觉得每天的心情格外美丽。
美中不足的,是我偶尔会忘记姐姐是谁。
所以她把我们的经历发在博客里。
每次一浏览那些帖子,我就知道,她是我最爱的姐姐。
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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