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瑶忠勇的女频言情小说《涂抹新红上海棠赵清瑶忠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感觉,赵清瑶这转身一走,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她。刚才,他看见赵清瑶站在海棠树旁时,就跟着想起在宫中海棠花雨下,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那年,赵清瑶刚刚及笄,眼中还带着些稚气。她举了一枝西府海棠到方序南近前,说:“世子记住这个味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花。”最喜欢的花......方序南默默记下,回到侯府日日揣摩,终于画得一手漂亮的西府海棠花。他每日托人送信进宫给她,孝期三年,就送了整整三年。每封信的末尾,都画了小小一株西府海棠。到如今......方序南想了想,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和赵清瑶好好相处一阵了。为什么会这样?还来不及多想,赵清瑶晃了晃衣袖,抽手回来,厌恶地看了一眼被方序南碰过的衣角,冷声问:“驸马还有事?”方序...
《涂抹新红上海棠赵清瑶忠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感觉,赵清瑶这转身一走,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她。
刚才,他看见赵清瑶站在海棠树旁时,就跟着想起在宫中海棠花雨下,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
那年,赵清瑶刚刚及笄,眼中还带着些稚气。
她举了一枝西府海棠到方序南近前,说:“世子记住这个味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最喜欢的花......
方序南默默记下,回到侯府日日揣摩,终于画得一手漂亮的西府海棠花。
他每日托人送信进宫给她,孝期三年,就送了整整三年。
每封信的末尾,都画了小小一株西府海棠。
到如今......
方序南想了想,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和赵清瑶好好相处一阵了。
为什么会这样?
还来不及多想,赵清瑶晃了晃衣袖,抽手回来,厌恶地看了一眼被方序南碰过的衣角,冷声问:“驸马还有事?”
方序南只觉得喉间干涩,他想问上一句‘公主为什么不生气’?
但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见的答案。
于是一时愣在原地。
倒是郭柳儿,一边笑着上前,一边说:
“公主别在意,这旁边就是水塘,表哥他定是怕您......诶呀!”
话说到一半,郭柳儿假意摔倒,身体前倾,直扑到赵清瑶身上,将人往水塘推了过去。
“公主小心!”
在众人的惊呼中,赵清瑶身子向水面倒去。
临入水前,还死死扯住推她的郭柳儿。
于是,“噗通”一声,两人双双落水。
冷水入肺,赵清瑶剧烈挣扎着,耳畔是岸边夏书大声呼救的声音。
“来人!公主落水了!快来人!”
“柳儿!”
方序南匆忙脱下外袍跳入水中,郭柳儿和赵清瑶因为一同落水,此时相隔并不算远。
赵清瑶脑中一片混乱,她眼睁睁看着方序南游过她身边,去救了离岸边更远的郭柳儿。
路过她时,甚至没有停留犹豫一下。
他眼里只有郭柳儿。
冷水没过头顶,赵清瑶眼前一幕幕回放着未成婚前,她和方序南相处的点点滴滴。
假的。
都是假的吗?
不重要了。
生死关头,他只救郭柳儿,没想过救她。
最后一点情义被消耗掉,像她曾经满含爱意剪下培育的那株西府海棠。
全部化为乌有。
岸边乱成一团,赵清瑶被宫婢救上来时,郭柳儿正裹着棉被伏在方序南怀里‘呜呜’地哭。
“表哥,是公主拉我下水!她要害死我们的孩子,表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方序南浑身湿透,抬头看向赵清瑶时眼中怒意毫不遮掩,他咬着牙恨声说:
“赵清瑶,你真是太过分了!”
过分?
赵清瑶咳了一口,只觉得脑中炸开一般的疼。
骤然听见这一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序南,你眼瞎就去看看大夫,是郭柳儿推我落水,你来说我过分?”
郭柳儿马上扭了扭肩膀,贴在方序南身上,娇声说:
“表哥,柳儿怀着身孕,身体不便,不是故意摔倒在公主身上的。”
方序南揽着怀中的人,无声安慰,看向赵清瑶时眼底的温柔又化为埋怨:
“她身怀有孕,不过摔倒碰了你一下,你就要下此杀手?”
“赵清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了?”
“狠毒?”赵清瑶被气得笑了,“方序南,洗干净你的狗耳朵听清楚,是她推本公主落水,狠毒的人是她!”
“你是公主,自然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方序南把怀中的郭柳儿揽得更紧了,好像生怕人会冷到,他红着双眸,看赵清瑶的眼神带着憎恨:
“可是你听好了,柳儿她虽然家世不及你,但还有我保护她。只此一次,下次你要是再出手害她,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他直接俯身将郭柳儿抱进怀里离开。
从头到尾,除了埋怨和警告,她没听见一句关心的话。
郭柳儿依偎在方序南身上,回头看向赵清瑶,眉眼弯起,尽是挑衅。
赵清瑶淡漠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
方序南,变了的人是你。
夏书用棉被把赵清瑶裹了起来,可她身上还是很冷。
身上冷,心里更冷。
须臾,她笑了。
这样也好,几年夫妻,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一些情义。
有了今天这一遭,待到来日和离时,她也能没有任何眷恋的离开。
......
不知是着了凉,还是被方序南那个混蛋气到。
赵清瑶一连病了好几日,高烧不退。
等差不多能下床的时候,正好错过了罗将军回朝的凯旋宴。
罗将军罗济,是接替老侯爷方成羽在边关领兵的将军。
当年方成羽战死的消息传到京城,十八岁的罗济临危受命,奔赴边关三月,京中便收到了他接连夺回五城的消息。
如今大云朝寸土不失,边关百姓太平安乐,皆是他的功劳。
这场凯旋宴,赵清瑶盼了多日,如今错过,气得她咬牙切齿。
郭氏冷着一张脸将方辞送回来的时候,赵清瑶还在听夏书绘声绘色的学着茶馆里说书先生讲的故事。
故事中的罗济,在边关战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金盔银甲,好不威风。
赵清瑶还有些咳嗽,用手帕捂着嘴笑,听到激动处,还不时咳两声。
随着小宫婢的通报,还没等她张口同意,郭氏便刻薄着一张脸直接进来了。
夏书板起脸训斥:“老夫人需知君臣尊卑有别,公主是君,尔等是臣,怎么能不经公主同意就随意闯进来?”
郭氏朝着地上“呸”了一声,看向赵清瑶,把手里牵着的方辞往前一推,说:
“我是她婆婆,她的屋子,我想进便进!”
“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怕我瞧见?不就是光天化日想男人吗?一个罗济有什么了不起,若不是老侯爷战死,岂能有他逞威风的时候?”
赵清瑶静静看着郭氏。
她觉得很奇怪,照理说,郭氏这样无礼,她应该生气的。
可她没有,甚至有些想笑。
于是她咳了两声,开口:“老侯爷英勇,您简直和他一模一样,郭柳儿也是如此,只可惜我没福分,和你们不是一路人。”
郭氏挑了挑眉:“你知道就好。若不是你运气好,在我柳儿之前嫁入侯府,如今侯府主母的位置,怕是轮也轮不到你。”
“说什么?”赵清瑶问。
小宫婢犹豫开口:“说公主不该仗着身份,瞧不起老夫人娘家的亲戚,连她送来的东西都不要。”
夏书听了气得不行:“公主,她就会这样抹黑您。她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怕,您却要顾忌陛下和娘娘的声誉,忍气吞声,凭什么?”
忍气吞声?
赵清瑶倏尔一笑,淡声吩咐:“让她进来。”
小宫婢一脸不甘,但还是听话照做。
不一会儿的功夫,飞絮便跟着人进来,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道黑乎乎的小菜。
“公主殿下万安。”
飞絮端着东西简单行了个礼,脸上的不可一世和她主子一模一样。
“禀公主,我们姑娘为老夫人做了道家乡小菜,深得老夫人和驸马喜爱,想着也许公主会喜欢,便让奴婢送来给您尝个鲜。”
“我们家姑娘还说了,要是公主想学,她也可以教。只是驸马和老夫人都喜爱的菜,给旁人沾了手,只怕失了味道。”
赵清瑶抬眼一扫。
那是道素油蒸萝卜干,黑黢黢油腻腻的。
她开口:“的确是乡野人家爱吃的小菜,也只有在贫穷农家长大的柳儿姑娘才会。”
“本公主倒是不如柳儿姑娘手巧。”
“既然如此,那便能者多劳。”赵清瑶转头吩咐夏书,“等下你带人去依柳苑,将柳儿姑娘请去厨房帮衬。”
她故意把‘请’字加了个重音,随后说:“正好厨娘刘妈妈的儿媳要生产,本公主已经许她回乡探望了。”
飞絮脸色变了又变。
这分明是把他们姑娘看成侯府的下人,打她的脸。
“公主,我们姑娘......”
她话没说完,就听赵清瑶问:“你们姑娘不愿意为老夫人和驸马做饭?”
飞絮脸色更难看了。
说愿意,不是。
说不愿意,也不是。
等人离开。
夏书笑得缩了缩脖子,又重新站好:“公主,您这招可太好了,奴婢一定让人好好看着她做活,日夜劳作,把全府的饭菜都做完为止。”
三天后。
方序南闯进了爱莲苑。
夫妻一场,他一进门就指着赵清瑶的鼻子怒骂:
“赵清瑶!我真是看错你了,柳儿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你知不知道,今天,她都累得晕倒了。”
“晕倒?”
赵清瑶坐在茶桌前没动,素手捏着茶盏,提醒,“那就去看大夫啊,否则误了午饭的时间,驸马和老夫人是要挨饿的。”
既然她喜欢给这两人做饭,那就老老实实做个够吧。
“你!”
方序南更生气了,眉头蹙起,情绪激动,指着她的手都在发颤: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难怪辞儿更亲近柳儿,而不亲近你。”
赵清瑶抬眼。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用手指着。
可方序南似乎是以为提起辞儿,便能伤害到她,于是略有些得意,继续说:
“你知不知道,辞儿那日和我说,宁可要柳儿姑娘做娘,也不想当公主的儿子。”
赵清瑶眼睛眨了眨,看向方序南指着她的指尖,感慨:
古朴的青石街道上,公主仪驾行过,众人回避。
赵清瑶稳坐在与王爷同级别的车驾上,看着外面纷纷避让的百姓,回想起刚才在宫中同母后的对话。
“皇儿,当年让你下嫁忠勇侯府,也是为表彰老侯爷为国牺牲的功绩。”
“既然现在已经查清,那方成羽是临阵逃脱,遇上流寇被杀的,我看这门婚事,你尽早和离也好。”
长秋宫华贵的宫室内,清瑶公主垂头沉默了良久。
从前,她敬佩老侯爷为护一方百姓平安,牺牲在战场上,尸骨无存。
也为此对忠勇侯府世子方序南生出过爱慕情愫。
待方序南三年孝期一过,公主下嫁忠勇侯府,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也算是京中的一段佳话。
可如今......
赵清瑶眼底的光闪了闪,她缓缓抬头,捏紧手中的绣帕,坚定道:
“母后,我同意和离。”
“只是要搬出侯府,还需要些时间整理东西。”
思绪回到现在。
赵清瑶定了定心神。
当年她嫁入侯府,父皇母后打开私库,几乎动用了一半的资产为她准备嫁妆。
嫁妆抬到忠勇侯府,堆金积玉,十几个账房理了半月才对好她的嫁妆单子。
既然要和离,这些东西,她必然要原数带走。
车驾缓缓停在忠勇侯府门前。
看门的小厮三两个聚在一起闲聊,却没人上前为公主放好下车的脚凳。
赵清瑶的贴身宫女夏书自小跟在她身边,最是贴心。
见公主被无视至此,她直接跳下车,指着小厮们训斥:
“呸!不长眼的东西,看不见主母回来了?还不赶紧来迎?”
不想这些小厮根本不怕夏书。
他们三人站成一排,中间的白了夏书一眼,阴阳怪气说:
“姑娘好大的脾气,这府里的正经主子都比不上你。”
“我们凑在一起是为候着柳儿姑娘吩咐的。”
“现在府里谁不知道,柳儿姑娘是老夫人的侄女,她的意思就是老夫人的意思。”
赵清瑶心底冷笑一声。
她那婆母郭氏不善经营。
老侯爷死了三年,侯府财产就见了底。
这些年府里一干人的吃穿用度,连发给下人的月钱花的都是她当年的嫁妆。
但这些人眼里没有她。
只认郭氏乡下来的侄女,郭柳儿。
“我们虽然也想来迎公主,可公主总不能不顾孝道,不听婆母的吧?”
听听,好一句不顾孝道。
自成婚至今,她堂堂公主之尊,在宫中还没侍奉过父皇母后,却时常要为郭氏侍疾。
郭氏每借口病一次,她便几夜睡不得一个好觉。
她事事亲力亲为,为郭氏擦身,倒秽物。
甚至亲自尝药,吃她吃过的剩饭。
因为她是丈夫方序南的母亲。
还因为她是为国捐躯的老侯爷的遗孀。
赵清瑶自小受过的教育,让她对家国百姓有着极其深重的爱。
身为公主,她可以随时为保百姓的平安,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为孝道,为忠义。
为她和方序南少年夫妻的那一点情分。
赵清瑶从没觉得自己委屈。
可如今,所有的线索都表明老侯爷方成羽,不仅不是为国捐躯,反而是临阵脱逃的懦夫。
而他的丈夫也一心扑在别人身上。
她这些年的崇拜和情义,仿佛是个笑话。
还不等夏书再出言训斥,郭柳儿便和方辞你追我赶,从府内跑出来。
年仅六岁的方辞,满脸都是笑意。
却在看见赵清瑶时瞬间收起了笑容。
赵清瑶下车,看着这个自己用心抚养了六年,却和郭柳儿更亲近的养子。
“辞儿,做什么去?”
“今天不是先生休沐,你此时怎么不在学堂?”
方辞把脸一皱,躲在郭柳儿身后。
六岁的孩童,还不太会隐藏心底厌恶的情绪。
郭柳儿毅然张开双臂护着方辞,仿佛她这个养母是随时会要了方辞小命的怪物。
还没开口说话,郭柳儿眼底先闪烁起泪光。
她仿佛怕极了,但又不肯退后,反倒显得她整个人不畏强权,倔强又可怜。
“公主,是我看今天天气很好,才约表哥和辞儿去郊外踏青的,不关孩子的事。”
“天气很好?”
赵清瑶反问:“前天赏花,昨天赴宴,今天踏青。郭柳儿,明天你准备带辞儿去做什么?”
郭柳儿一抖:“公主,这都是巧合,明天自然是让辞儿用功读书的。”
“呵,你昨天,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方序南慢悠悠出来,在看见赵清瑶和郭柳儿对峙时又赶紧加快脚步。
他几步跑到郭柳儿身边,紧张地问:
“怎么样?柳儿,你没事吧?”
郭柳儿流着泪,委屈巴巴地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方辞帮了个忙,抓着方序南的衣服,恨恨地指着赵清瑶。
“父亲,是她,她不许我们一起出去,还把柳儿姑姑吓哭了。”
赵清瑶不敢置信的看着方辞。
方序南不能生育。
这事只有他们夫妻两人自己知道。
为了照顾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赵清瑶花重金让太医为其保密,只对外说是公主体弱难有子嗣。
方辞,是她亲手从贫民窟里抱回来的孩子。
她对他视如己出,尽心尽力抚养了六年,却不想,连他也站在郭柳儿那边。
赵清瑶自嘲地笑起来。
她本来还想和离后带着方辞离开忠勇侯府。
如今看来,这孩子倒是和方家更像一家人。
赵清瑶再没多说一句,看都没看三人一眼,直接带着夏书回了府。
当年为了祭奠老侯爷,赵清瑶自请将修建公主府的钱用以抚恤战场牺牲的将士。
因此,她大婚后,只修缮了侯府中的一座院子,取名‘爱莲苑’居住。
条件和她在宫中的殿宇没办法比,但好在有方还算清雅的莲池。
夏书找来当年的嫁妆单子,赵清瑶在莲池的凉亭上滑动算盘,开始理清这些年侯府的花销。
不知不觉,天色见晚。
院外的吵嚷声让赵清瑶分了神,墨滴落在白净的宣纸上。
她皱了皱眉,抬起发酸的脖子,问夏书:“谁在那吵嚷?”
小宫婢过来禀报:“回公主,是柳儿小姐院子里的飞絮,说是有东西要送给公主,奴婢说公主有吩咐不能打扰,她偏不走,还吵嚷起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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