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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来的父子捂不热,放手后他慌了结局+番外

萍萍要暴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妍将小小的袁西西抱在了怀里,准备带她回去。这个年纪的孩子睡觉不容易被吵醒,但袁西西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轻轻地颤动。直到景妍抱着她上了车,小女孩儿颤巍巍地睁开了眼。景妍下意识地垂下目光,正与那双满是惶然和惊恐的大眼睛对上。不知怎么的,景妍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温声细语道:“西西,你好呀,还记得我吗?我是景妍阿姨。”袁西西大眼睛定定望着景妍,良久眼睫微颤,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里,毫无征兆地滚落两行泪水。见状,一股酸意瞬间涌上景妍的鼻腔。她将袁西西紧紧抱着,哑声道:“西西,没事了,没事的......我在呢,以后景阿姨照顾你,好不好?”袁西西始终没有说话。景妍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一处私宅。这里是她跟霍时砚结婚之前,霍时砚给...

主角:霍星霖景妍   更新:2024-12-26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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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星霖景妍的其他类型小说《舔来的父子捂不热,放手后他慌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萍萍要暴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妍将小小的袁西西抱在了怀里,准备带她回去。这个年纪的孩子睡觉不容易被吵醒,但袁西西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轻轻地颤动。直到景妍抱着她上了车,小女孩儿颤巍巍地睁开了眼。景妍下意识地垂下目光,正与那双满是惶然和惊恐的大眼睛对上。不知怎么的,景妍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温声细语道:“西西,你好呀,还记得我吗?我是景妍阿姨。”袁西西大眼睛定定望着景妍,良久眼睫微颤,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里,毫无征兆地滚落两行泪水。见状,一股酸意瞬间涌上景妍的鼻腔。她将袁西西紧紧抱着,哑声道:“西西,没事了,没事的......我在呢,以后景阿姨照顾你,好不好?”袁西西始终没有说话。景妍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一处私宅。这里是她跟霍时砚结婚之前,霍时砚给...

《舔来的父子捂不热,放手后他慌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景妍将小小的袁西西抱在了怀里,准备带她回去。

这个年纪的孩子睡觉不容易被吵醒,但袁西西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轻轻地颤动。

直到景妍抱着她上了车,小女孩儿颤巍巍地睁开了眼。

景妍下意识地垂下目光,正与那双满是惶然和惊恐的大眼睛对上。

不知怎么的,景妍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温声细语道:“西西,你好呀,还记得我吗?我是景妍阿姨。”

袁西西大眼睛定定望着景妍,良久眼睫微颤,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里,毫无征兆地滚落两行泪水。

见状,一股酸意瞬间涌上景妍的鼻腔。

她将袁西西紧紧抱着,哑声道:“西西,没事了,没事的......我在呢,以后景阿姨照顾你,好不好?”

袁西西始终没有说话。

景妍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一处私宅。

这里是她跟霍时砚结婚之前,霍时砚给她的所谓“聘礼”。

这些年她手上虽然有钱足够买更好的房子,但景妍之前从未动过这样的心思。

毕竟那个时候,景妍还没想过,自己会跟霍时砚走到离婚这一步。

房子是景妍早就找人收拾干净的,原本想着去国外之前,她可能需要一个地方短暂安身,这里就正正好,等走后再将房本还给霍时砚。

但眼下有了袁西西这个小小的意外,景妍便开始思索着另寻住处了。

毕竟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万一中间霍时砚想要回这房子,她总不能带着西西一起狼狈搬家。

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安顿袁西西去次卧睡下,景妍在客厅找短租的房子,同时开始整理收养袁西西的各项资料。

但是越整理,景妍越觉得头疼。

她要在一个月内办完之前GR事务所发过来的妇女权益案,还要给袁丽翻案,最重要的是,与此同时她不仅要办好收养袁西西的手续,还要将袁西西一起带去国外。

种种事情,实在太繁琐。

景妍想到最后头疼不已,竟坐在桌前熬了一个通宵。

天亮的时候,窗外响起清泠泠的鸟叫声。

景妍疲惫地转头,看了眼天光,头疼不已地捏了捏眉心。

就在此时,电话响起——

是霍时砚打来的。

景妍眸光微冷,当即就想挂掉。

但是下一秒,景妍忽而想到什么,还是接听了。

“景妍。”霍时砚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带着惯常的不容置喙,“你清醒了吗?冷静了吗?”

景妍已经没了跟霍时砚斗嘴的力气,甚至懒得指摘他话语中这令人厌恶的颐指气使。

她淡淡道:“霍时砚,我接下来几天会很忙,所以没空第一时间回去收拾,还请你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后天下午三天我会回去收拾,希望那个时候,你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霍时砚的情绪总算是有了起伏。

隔着电话,景妍都能听出霍时砚语气里的怒意。

“我上次说过了,离婚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提!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

景妍嘲弄地笑着,“你还有底线吗?”

她以为,在霍时砚精神出轨方子渝的时候,在霍星霖不止一次的跟霍时砚提出,想要方子渝当自己妈妈的时候,他们父子俩的底线,早就没了呢。

“霍时砚,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在不满什么。”景妍嗤笑,“我们离婚,你跟方子渝双宿双飞,这不是双赢的事情吗?”

霍时砚近乎烦恼地反问:“到底哪里让你认为,我跟方子渝有不正当关系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景妍闭了闭眼,疲惫将她吞噬,没有了辩论的欲望。

“那就当是没有吧霍时砚,你就当我是累了,我不想再跟你做夫妻了,可以吗?”

“我想离开你,我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我甚至连霍星霖都不想要了,这样够了吗?”

电话里,霍时砚的呼吸声忽而粗重起来。

良久,他语气莫测,一字一句问道:“景妍,你认真的?”




三天后。

第一次庭审如约开始,景妍却被张主任留在了律所。

“小景呐,不是我不让你去哈!你这会儿正好闲着,资料库里好多陈年旧案的卷宗都该扔了,你理一理。”

景妍简直气笑:“张主任,这种实习律师都不干的事,你交给我?”

张主任一脸欲言又止,端的是一副为难相,跟那天告诉她案子转交给方子渝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见状,景妍明白了。

又是霍时砚!

是他让张主任故意拦着自己,不让她去庭审!

景妍愤怒不已,想打电话质问霍时砚,就在此时,律所大门口却传来嘈杂声。

她疑惑出去,却见今天去旁听性侵案的几个律所同事回来了。

方子渝提着公文包站在其中,见了景妍微微挑眉:“景律师,跟你说一下,这桩案子——败诉了。”

景妍瞳孔倏地大睁:“怎么可能?”

从开庭到他们回来才不过四十分钟!连人证物证都未必能过完!

怎么就败诉了?!

方子渝耸耸肩,一脸没所谓的表情。

景妍眉心跳动,下意识地转身出了律所。

张主任紧赶慢赶地在后面叫她,景妍充耳未闻。

她以最快的速度打车赶到了受害者家里。

受害者姓张,住在一处老破小住宅区,这里人员稀少,家家户户都彼此相识。

景妍刚到受害者家楼下,就有人认出了她:“诶,你不是给袁丽打官司的律师嘛?你找她啊?”

“对!”景妍微微喘气,她不知怎么眼皮跳得厉害,“袁丽她人呢?”

“刚刚带着女儿出去了,往西边去啦!”

景妍的心倏然沉入谷底。

她来过几次这里,所以知道——这片住宅区的西边,是护城河。

景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片护城河的,只知道等她抵达的时候,河边隐隐传来幼童撕心裂肺的哭声。

景妍的腿都软了。

眼前有什么模糊了视线,她循着声音找去,就看到袁丽那才上幼儿园大班的女儿正站在河边,嚎啕痛哭着。

河面上,漂浮着一件鹅黄色的外套。

景妍认得,那是袁丽常穿的一件衣服。

——

等景妍安顿好受害者袁丽的女儿,重新回到律所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

她的形容近乎潦草憔悴,一双眼睛通红,头发也散乱着搭在清丽的眉眼间,眸底满是冷意。

方子渝瞧见她,轻笑了一声,“哟,景律师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狼狈?”

景妍一步步上前,答非所问:“方子渝,袁丽跳河自杀了,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旁边原本准备看两人热闹的律所同事瞬间骇然,都噤声不敢言语了。

方子渝微怔,片刻后又理直气壮地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袁丽的律师,这桩案子人证物证俱全,按理被告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性!但今天开庭四十分钟就判了败诉,你说跟你没关系?”

景妍越说越痛,双目充血死死瞪着方子渝:“你的良心去哪儿了?”

方子渝恼羞成怒,咬牙道:“袁丽自己不检点,勾搭了人家有钱公子哥不说,还要上诉反咬一口!现在跳河不就是心虚?跟我有什么关系?”

景妍的手攥紧,语声发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她自己不检点,跟我——啊!!”

只见景妍一把揪住了方子渝的头发,一脸狠厉拎着她走到了墙边,抓着方子渝就往墙上撞。

方子渝痛叫着,嘶声咒骂:“贱人,你疯了是不是?!”

“都是女人,你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景妍怒火攻心,想起袁丽女儿的可怜模样,眼泪又大颗大颗砸下来,“那我现在弄死你,是不是也能说你是案子败诉没脸活,心虚自杀了?!”




说完,景妍手下丝毫不松力,越发使劲地揪着方子渝的头发往墙上撞。

周围的同事面露惊骇,傻站在原地不敢上前阻拦。

方子渝一边挣扎,一边痛叫道:“快来人,来人啊!景妍疯了!快拉开她!”

同事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上前劝阻。

然而景妍双目赤红,无边的愤怒将她裹挟,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几个人上前拉她都被她一手甩开。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两道声音——

“景妍?!”

“妈妈?”

熟悉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景妍抬起猩红的眸子看去,只见霍时砚和霍星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此时,父子俩均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像是看疯子一样望着景妍。

景妍微微喘着气,神思有一瞬的恍惚。

霍时砚见状,上前一把打开了景妍的手。

“时砚!”

方子渝哭叫着扑进了霍时砚的怀中。

霍时砚张着手,并没有去抱方子渝,但这一幕落在事务所的同事眼中,众人纷纷都望向了景妍,眼中或多或少生出几分类似同情的情绪。

景妍唇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定定地与霍时砚冰冷的目光对上,一颗心早都寂然——

她早该明白的,霍时砚心中的人,一直都是方子渝。

是她执迷不悟。

“时砚,阿妍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想弄死我......”方子渝此时啜泣着开口,看着楚楚可怜,“难道是因为你把性侵案转给我,她嫉妒了吗?”

霍时砚像是稍稍回过神,他扶着方子渝站好,垂眸问道:“你没事吧?”

方子渝瞧着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她额头红肿,精致的卷发此时也乱成一团,瞧着实在不像样。

“我没事,就是希望阿妍......”

方子渝含泪看向景妍,抽泣道:“阿妍你别生我气,大不了下次再有重要的案子,我第一时间让给你就是了。”

景妍冷笑一声,“方子渝,你还真是会转移重点。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因为——”

“妈妈!”

霍星霖稚嫩的声音响起,蓦地打断了景妍的话。

“不管怎么样,你打人肯定是不对的!”

“你看子渝阿姨的额头都肿了!你应该跟子渝阿姨道歉!”

霍星霖的拳头紧捏着,还不到十岁的小男孩,不会隐藏情绪,眼中明晃晃的厌恶,如同又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景妍早就千疮百孔的心。

虽然早都知道,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早都讨厌她到极致,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但是从霍星霖眼中看出如此明显的厌恶,景妍还是头一次。

她移开目光,长睫颤抖着微垂:“好,很好......”

再抬眸时,景妍已然平静许多,她望向霍时砚,缓缓道:“霍时砚,你也觉得是我的问题,对吗?”

“即使你的方子渝把一桩本该胜诉的案子败诉,间接害死了当事人,你也觉得,是我的问题,对吗?”

霍时砚眸光冰冷,一言不发。

但景妍看得分明,他眼底深处,满是对她的不耐。

景妍兀自点点头,喃喃自语般:“好,我知道了。霍时砚,我们就快离婚了,正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通知你一下——”

“今天晚上我就会搬出去,正式给你们一家三口腾地方!”

语罢,景妍不再管霍时砚和霍星霖的表情,径直离开。

路过霍时砚的时候,景妍的手腕被霍时砚一把抓住。

她微微侧首,讥讽挑眉:“怎么,还有什么话想说,霍先生?”




况且,她怎么没有亲自做过饭呢?

霍星霖自小身体弱,很多东西都吃不得,而霍时砚常年忙于公事,也落了个胃痛的毛病。

景妍为了照顾父子俩,经常早起给他们做饭,偶尔律所事情多,她宁愿挤压自己睡觉时间,也要抽空给他们准备好饭菜。

可惜,那些饭菜,多半进了垃圾桶。

后来景妍也识趣,不再做这些讨人厌的举动。

“我讨厌你!”霍星霖藏不住情绪,扭头朝房间跑。

景妍心里毫无触动,她平静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喝下去,轻描淡写的模样,看的霍时砚直皱眉。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妻子,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但霍时砚将这份异样归咎于她这次受伤住院上,他淡淡道,“既然你不想做,那就让林嫂做吧,你正好多休息。”

景妍未置可否。

晚上临睡前,霍时砚突然提出来,“阿霖过几天学校放假,正好最近公司也没事,到时候我们去欢乐谷玩吧。”

他停顿片刻,补充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景妍眼睫轻颤,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

那确实是她想去的,只不过是在五年前。

彼时欢乐谷刚刚开业,而那时候霍星霖正值性情变化的时候,他开始处处讨厌自己,不愿意与她接近。

景妍有些无力,想借着去欢乐谷的机会,缓和母子间的关系。

可是霍时砚一直都忙,一家人去游玩的计划,也就不断搁浅,直到现在成了她心底的遗憾。

或许走之前,可以圆了这个遗憾。

“好。”想到这,她答应下来。

霍时砚眉眼微松,他余光扫到床头的台历,微微一顿,便没有再看。

三天后,霍星霖学校正式放假,霍时砚也提前安排好工作,带着他们前往欢乐谷。

霍星霖提前霸占了副驾驶,将她赶到后座,这段时间,许是她提出离婚的缘故,霍星霖对她的抗拒越发浓重。

只要看见她,就是各种皱眉冷哼,却又在暗地里偷偷打量她反应。

景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没再将他当做自己的重心,强烈的落差感让他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反应。

“我要喝水。”霍星霖暗中观察她片刻,突然出声。

景妍只当没听见,阖眼靠着窗户休息。

“你......”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难得的,霍时砚阻止了他的吵闹。

景妍没有在意,权当自己得到短暂的安静。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欢乐谷外面,霍星霖从前并没有玩过类似的项目,饶是再怎么少年老成,也有些隐隐期待。

他拽着霍时砚提出想玩海盗船。

霍时砚没有拒绝,他侧目看着景妍,“你要是觉得害怕,就在下面等着。”

霍星霖轻哼,“她胆小死了,平时就怕这怕那的,要是子渝阿姨在,肯定跑得比我还快,爸爸我们快走,别管她。”

景妍想,早知道当初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是这么个玩意儿,真不如生快叉烧。

她懒得搭理霍星霖,兀自买票跟上。

等上了海盗船,霍星霖被吓得哇哇大叫,反而是景妍玩的异常高兴,落地时,她红润的面色,和霍星霖形成鲜明对比。

景妍瞥眼他,轻飘飘道,“看来你也不太行。”

丢下这句话,她扬长而去,气的霍星霖瞪大眼睛,“你、你才不行!”

霍时砚视线追随着景妍而去,神思有片刻恍然,结婚这么多年,他好像少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鲜活的时刻。

就好像,乏善可陈的黑白画卷,突然被点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霍星霖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不过景妍,接下来的项目非要去玩过山车,可一圈下来,他自己吓得腿脚发颤,险些往地上栽。

景妍将他一把捞起来,“这就认输了?”

“谁说的!我......”

“美女,要合照吗?”

一个人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他热情的推销自己,“你们一家三口,颜值都这么高,来这玩一趟不拍照可惜了,我给你们便宜点,二十块三张,怎么样?”

霍时砚向来不喜欢拍照,正要拒绝,景妍开口答应,“好,麻烦你帮忙拍的好看点。”

她笑着给摄影师转账,这应该,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张照片了。

霍时砚看眼她,没有再多说。

霍星霖满脸不情不愿,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反对,摄影师笑着给他们指导动作,“来,爸爸妈妈靠近点,宝宝笑一下......”

“三、二......”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霍时砚拿出手机看了眼,立刻走到旁边去接听。




霍星霖扭头,看着景妍的视线充满了不情愿。

景妍静静打量着他。

以前或许是有滤镜的缘故,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她这个儿子,五官眉眼像极了霍时砚,反而和她没什么关系。

就好像这段婚姻,她从始至终都是个多余的累赘。

“没必要。”她自嘲笑笑,出声道,“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霍星霖却突然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突然大声喊道,“你以为我想跟你道歉吗,要不是子渝阿姨,我才不跟你道歉!”

饶是已经做好放弃他的准备,景妍心底还是一痛。

她攥紧了拳头,借着掌心的刺痛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再深的疤痕,也早晚会有好的一天。

长痛不如短痛。

景妍起身想走,但被方子渝叫住,“景妍,你还没吃饭呢。”她目露关切道,“你身体还没恢复,不吃饭恐怕扛不住。”

景妍回头,看着满桌菜式,蒜蓉粉丝蒸扇贝、菠萝咕咾肉、清蒸鲈鱼......或多或少都是她忌口或者不爱吃的东西。

她就算再蠢,也能看出来,这是方子渝无形的挑衅。

“抱歉,我没胃口。”景妍淡淡道。

接连被拒绝,方子渝面色有些尴尬,讪讪道,“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只是,以往轻而易举就会被逼出来的愤懑,今日却没了踪影。

她平静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突然,霍时砚冷冷出声,“子渝专门过来为你准备的饭菜,你连碰都不碰就要走,礼数都去哪儿了?”

“更何况,子渝和阿霖为了跟你道歉,还帮忙做了菠萝咕咾肉,你就这么践踏他门的心意?”

景妍没动,她原以为,自己的情绪不会再因为他们起什么波澜,可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她在听完这番言语后,气血顷刻间上涌,几乎要冲垮她的理智。

礼数,心意?

景妍浑身绷紧,唇角几乎控制不住的勾起抹讽笑。

如果这满桌她无从下口的饭菜,也能称得上这两个词,那恐怕“冒犯”二字都得羞愧的钻进地里去。

且不说多年前,她父亲破产入狱、母亲卷款潜逃的那段时间,景妍穷的兜里一度只剩几个钢镚,三餐里几乎顿顿都是用粉丝和面条来填饱肚子,以至于后来这两样东西,成为了景妍再也不愿意触碰的食物之一。

她的丈夫和儿子,竟然不知道,她对菠萝严重过敏。

但眼下,景妍也没开口解释的欲望,她没有将自己伤疤揭开、博取同情的喜好。

景妍深呼吸,内心情绪剧烈翻涌,“这是我的家,她方子渝跑过来耀武扬威,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不成?”

“景妍!”霍时砚蹙眉。

景妍讥讽的笑道,“道歉就不必了,反正你们以后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她说完,不给霍时砚开口的机会,快步上楼。

回到房间,景妍卸下满身疲惫,正想躺着休息,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霍时砚带着满身寒意快步而来。

“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他锋锐的黑眸锁定景妍,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景妍低低吸了口气,迎面直视他目光,“霍总不是很聪明吗,应该不难猜出我的意思。”

她起身,从包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霍时砚,字字顿停道,“霍时砚,我们离婚吧。”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瞬间,霍时砚眉眼间就覆了层寒霜,“你说什么?”

景妍看着他,语气坚定的重复,“我说,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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