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钊被带走后,我立刻联系了搬家公司和换锁公司,速度快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七年,我竟然和这么一个渣滓生活了七年,想想都觉得可怕。
打包的时候,我在衣柜深处发现了一个周元钊的备用平板。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平板里登陆着他的微信小号。
冯若曦赫然是他的置顶聊天对象,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列表里躺着几十个形形色色的女人,头像露骨,昵称暧昧。
点开几个聊天记录,不堪入目的内容更是让我生理不适,不知道冯若曦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哭天喊地?
我冷笑一声,回头对搬家工人说:“师傅,这些东西都扔了吧,一件都不留了。”
搬家工人一脸诧异:“都扔了?
这也太可惜了吧,好多东西都挺新的。”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扔了吧,他那么脏,用过的东西我嫌恶心。”
看着搬家工人把一件件家具搬走,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这些家具,本来都是为了春节后结婚准备的,现在看来,真是个笑话。
迅速地完成了搬家和换锁后,我把周元钊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住进了另一处新的别墅里。
几天后,警察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语气有些不甘,“楚小姐,周元钊只承认了在被绑架途中和绑匪有过交易,只要赎金分他三成,他就不告发绑匪,也有办法让你不去追究这件事。”
“其他的,他一概不承认。”
我强压着怒火问道:“意思是,他承认了和绑匪有交易骗赎金,但为什么不能抓他?”
警察那边解释道:“因为楚小姐你实际并没有交付赎金,所以他们的交易并未成功,绑匪一天没抓到,他在法律上确实还是属于受害者。”
我挂断电话,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没想到还是暂时让周元钊逃过了一劫。
当晚,我接到一个女孩的电话,“是楚佳宁么?
你订的蛋糕到了,请问你住在丰荫小区哪一栋?”
蛋糕?
我很确定并不是我订的。
但搬来这里不过短短几天,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和电话?
我下意识的说:“打错了。”
结果电话那头的女孩急了,“唉唉唉,我再三确认了,就是这个电话,蛋糕确实不是你订的,是你男朋友订的,他说对不起你,你还是出来拿一下吧。”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我立刻想到了周元钊。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我顿了顿,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要,退回去吧。”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见我拒绝,她焦急的说道:“那位先生说了,如果我送不到,就给我差评,我们店刚开没多久……你就告诉我,你住哪一栋吧,我放你门口就走好不好?”
这么执着要知道我住哪一栋?
一想到这我就心里直冒冷汗,周元钊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向女孩解释:“美女,不管你信不信,订蛋糕的人绝对心怀歹意,他在想法设法找到我的所在地。”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随后传来一阵慌乱的低语,“他……现在一直在催我,问我你到底住哪一栋……还说!
还有怎么没看到你!
那是不是他就跟在我身后啊……那……不如我帮你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