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铁树许二丫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家长姐猛如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乔翊家的鹦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费也不小,两份鹿血就花了六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菜,共计花银十两。结完账走出知味楼时,许靖姚感慨,美食虽好,却也费钱。按她花钱的速度,手上这点钱支撑不了一个月。得尽快想办法挣钱。许靖姚本打算去找肖夫子打探下情况。此人眼界品行都相当不凡,来历估计也不一般,说不定对朝堂和天下局势比较了解。后转念一想,周家没上门向许安赔礼道歉之前,很难让他信任自己,这时候上门也是浪费时间,便熄了念头。她直接拐步去了昨日那家米粮铺,想看看王掌柜有没有回来。刚走到门口,就见王掌柜正满面春风地招待顾客。齐飞的眉眼和翘得拉都拉不下来的嘴角,无一不显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哟,姑娘来了。”他看到许靖姚,立即快步朝她走了过来。“王掌柜,瞧你这满面春风的模样,遇到大喜...
《我家长姐猛如虎完结文》精彩片段
花费也不小,两份鹿血就花了六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菜,共计花银十两。
结完账走出知味楼时,许靖姚感慨,美食虽好,却也费钱。
按她花钱的速度,手上这点钱支撑不了一个月。
得尽快想办法挣钱。
许靖姚本打算去找肖夫子打探下情况。
此人眼界品行都相当不凡,来历估计也不一般,说不定对朝堂和天下局势比较了解。
后转念一想,周家没上门向许安赔礼道歉之前,很难让他信任自己,这时候上门也是浪费时间,便熄了念头。
她直接拐步去了昨日那家米粮铺,想看看王掌柜有没有回来。
刚走到门口,就见王掌柜正满面春风地招待顾客。
齐飞的眉眼和翘得拉都拉不下来的嘴角,无一不显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
“哟,姑娘来了。”他看到许靖姚,立即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王掌柜,瞧你这满面春风的模样,遇到大喜事了?”许靖姚打量了他两眼,笑问。
“哈哈,哪有什么大喜事,就是……
姑娘有空不?若是得空,咱们进茶室喝茶,边喝边聊如何?”
王掌柜哈哈一笑,正想说说自己回县里打听到的情况,结果看了眼店铺里络绎不绝的顾客,顿时话锋一转。
“好啊。”许靖姚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茶室。
王掌柜走了茶室后,俯身拨了几下煮茶的小炉子,将其点燃,又往茶壶里灌上水,放到炉上,才坐下来对许靖姚道:“关于胡人买粮的事,多谢姑娘提醒。”
“掌柜的已经打听好,他们的批条没问题?”许靖姚问。
“嗯,打听过了,没问题,胡人不止找我们一家买,还找了其他铺子,现在县里的粮商都热火朝天地帮他备粮呢。”王掌柜点头。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又溢了出来了。
他一点儿也不怪许靖姚多事提醒。
有了这份提醒,搞清楚了真相,生意做起来才更让人放心。
有了她的提醒,他昨天才会回城,才有机会在县码头再次偶遇昨日进店的两位胡商。
相遇之后,双方聊了几句,以比原来高出一成的价格再次敲定了一万七千担粮食的订单。
不过这事就没有必要说给这姑娘听了。
“你的意思是说,整个莱县的米粮铺子都在热火朝天的帮他们备粮,而你们县令大人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许靖姚则听得眯了眯眼。
“县令大人为什么要阻止?胡商手上有户部开的批条,买粮卖粮都是正常贸易。”王掌柜一脸的莫名。
“王掌柜的高兴成这样,应该不仅仅是因为那三千担粮吧,是不是路上又遇到了胡商,接到了更大的订单?”
许靖姚也不和他争论,接着问。
“哪里哪里。”王掌柜哈哈一笑,不愿在这事上多说。
“有大订单代表着有丰厚的利润,也难怪掌柜的这么兴奋,不过不知王掌柜有没有听过乐极生悲这个词?”许靖姚话锋一转。
满心兴奋的王掌柜陡然被当头淋下一盆冷水,就像一盆燃得正旺的炭火突然被水浇灭,怒火顿如滚滚浓烟般往外冒。
“姑娘什么意思?”他冷下脸盯着许靖姚。
“姚帅家的小将军被朝廷以通敌罪通缉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许靖姚仿若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不答反问。
王掌柜一愣,他还真听说过这个事。
可这个事和他买粮卖粮又有什么关系?
许靖姚接受了用五百两银子了结恩怨。
她原本的打算是敲一二百两就差不多了。
报价一千两是准备让对方慢慢还价的。
哪知冯渊这么……
嗯,慷慨。
只砍了一回价就不再往下砍了。
早知道就报两千两,以冯管事的砍价水平说不定能拿一千两到手。
许靖姚拿到五百两银子的时候,心头闪过可惜。
不过她很快甩开了这点遗憾,因为身体快支撑不住了,没工夫在这耗。
她得尽快出去饱餐一顿,再买些珍贵药材回去给身体补充营养。
不然刚接手的新鲜身体只怕用不了几天就要挂。
冯渊见她同意得如此爽快,顿时知道自己是掉进她挖的坑里了。
那丫头根本就是漫天要价,然后等着他就地还钱。
哪知……
满心恼怒的冯渊有心再讲讲价,又怕再生什么幺蛾子。
最后只能忍着气,让人按许靖姚的要求,给她拿了四张百两的银票,九个十两的银锭,外加十两碎银。
长这么大只见过铜板,连角银都没见过的许二丫,看到摆在桌上那九个亮晶晶的大银锭和一小堆碎银,眼睛瞪得滚圆。
再想想像这样漂亮的大银锭还有四十个,只不过换成了银票,小姑娘对许靖姚的崇拜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长姐太厉害了,以后她让自己往东,她绝不往西。
让她去捅人的腰子,她绝不捅人的屁股。
缩在角落里的许铁树也瞪大了眼睛。
他虽然是个十足的赌徒,可自身的本领和家庭的收益摆在那里。
混迹赌场十余年,输出去的银子顶天了也就百十来两。
五百两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若这五百两银子能给他,他定能从赌场把所有输出去的钱十倍百倍挣回来。
这一刻的他忘记了对许靖姚的恐惧,满心满眼都是那五百两银子。
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寻思该用什么法子把这五百两银子据为己有。
冯渊将他脸上抑制不住的贪婪看在眼里,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
在许靖姚将银票和银子都收起来转身离开的时候,转目对依然缩在角落里的许铁树开口:“许大,你不跟你闺女一起回去吗?”
“哦哦,我这就跟她们回去。”许铁树一骨碌爬了起来。
差点把许铁树给忘记的许靖姚闻声脚步一顿。
她先看了一眼屁颠屁颠跟上来的许铁树,随即转目看向冯渊:
“冯管事,既然你已经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和解的诚意,我也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人,不好不做些回报。
关于我爹的赌债,还是别减免,毕竟你们也不是善堂。”
“怎么,姑娘准备替令尊还债?”冯渊眼一眯,脸上布满防备。
眼前这丫头虽然顶着张十一二岁小姑娘的脸,可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像小姑娘的地方。
对张铁树这个父亲,更无半分尊重孝道可言,他可不信她突然会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主动替父还债。
“为人子女,替父还债也不是不行。
不过我爹这个人你也看到了,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整天游手好闲,没有半点担当。
为了督促他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大丈夫,他自己欠的债还是自己还比较合适。
他若不肯还,我建议你们把他扣押下来。”许靖姚一本正经的建议。
“你父亲手里没钱,我们扣押他有什么用,难不成扣在这里给他管饭?”冯渊听得嘴巴抽搐。
好家伙,原来你是不想要你这个爹,想把他丢给我们赌坊。
“没钱可以让他去挣啊,你看他长得膘肥体壮的,不管是去打短工做苦力,还是其他,花点时间挣几两银子不在话下。
他的秉性就是欺善怕恶,在你们赌场肯定是横不起来的,你们完全可以让他去打短工还债。
若是不肯,就剁了他的手脚用以警示他人,你们开赌坊的不可能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吧?”许靖姚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冯渊听得眉心突突乱跳。
这丫头是个狠人。
整治起自己的亲爹,半点手都不留。
怪不得许铁树说她被妖怪附身了。
换他易身而处,只怕也会这么想。
正筹谋该如何把银子搞到手的许铁树听到这番话惊得两腿一颤,差点一个跟斗摔了下去。
这丫头想搞死他的意图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跟她出去,还能有活路吗?
想说点什么,又不敢开口,一张脸生生被憋青了。
“许姑娘说笑了,我们虽是赌场,却是正经营业的,不会胡乱扣押人,更不会砍人手脚。
令尊的赌债我既然说了给免,就不会再更改,姑娘赶紧带着他走吧。”冯渊吸了口气,压住突突乱跳的眉心。
扣押许铁树是不可能的。
若是其他的赌徒欠了赌坊的债还不起,他们可以扣押起来威胁其家人,或者抓他的家人来抵债。
但这一招用在许铁树身上显然行不通。
有许大姑娘在,抓许铁树的家人他暂时不敢。
至于用许铁树来威胁,但瞧许家大姑娘对她爹的态度,哪怕当着她的面把许铁树的手脚给剁了,或者把他装了麻袋拿去沉河。
这姑娘只会拍掌叫好,而绝不会为他还一分钱。
倒是让他留在许大姑娘身边,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拿捏一个赌鬼,简直不要太容易。
许靖姚见实在推销不出去许铁树这个烂人,只能一脸遗憾的带着他一起离开赌场。
三人进赌坊的时候是申时左右,在里面耽搁了近两刻钟,出来的时候大约是申时两刻。
许靖姚怀里揣着银子,第一时间就想找个地方祭五脏庙。
哪知刚走到赌坊勾子巷尽头的转角,就见一个三十左右,有两分姿色的妇人急急迎了过来。
她没有理会走在前面的许靖姚和许二丫,径直走向许铁树:“铁树,你出来啦,你家丫头卖了吗?”
这妇人是镇上的一个寡妇,姓张。
是许铁树这两年搭上的相好。
许铁树虽然是个烂赌鬼,实际长得不差,五官周正,身材高大。
凭着这副体格样貌,这些年在镇上混了几个相好。
张氏三年前守的寡,两年前就和许铁树搭上了。
她生活在镇上,没做过什么重活。
保养的还不错,颜色比乡下的同龄妇人要好上许多。
加上放得开,会笼络男人,让许铁树对她颇有几分迷恋。
许铁树好赌,这些年从来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倒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
对张氏却格外大方,不仅从来不拿她的钱,反而经常会补贴一些给她。
偶尔从赌场赢了钱,就会拿一部分给她。
家里变卖的家产,有剩余的也会给她一些。
昨晚上和张氏一起的时候,就和她说了,等把二丫卖了,就给她五两银子。
得了这个许诺,张氏就让人帮忙盯着许铁树的行踪,得知他到了镇上,并带着女儿去了赌坊。
她立即停下手头的事,跑到赌场外面的路口等着。
五两银子,节约一点,够她和儿子过一年了。
她得趁着许铁树没输完之前拿到手。
许二丫姐妹到镇上的时间不多,与张氏没有任何交集,张氏不认得她们。
自然不知道走在许铁树前面的两个小姑娘就是他的闺女。
“你这妇人胡咧咧什么呢?我和你又不熟,卖不卖自家丫头和你有什么关系?”
本就在担惊受怕的许铁树听到这话吓得差点跳起来。
许靖姚那妖怪本就对自己万分不满,再让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了相好还了得?
“好你个许铁树,你昨晚还歇在老娘家呢,现在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张氏听得一呆,继而嚎叫着扑上去挠他。
“臭婆娘,给老子滚开!”许铁树抬腿就要踢过去。
之前没有对张氏动过手,是因为没有涉及自身利益。
现在系关自身生死,他哪里还顾得上张氏。
“等等。”就在这个时候,许靖姚的声音响了起来。
许铁树的脚顿时僵在空中,不敢再动。
“你是他的相好?”许靖姚走过来打量了张氏两眼,问。
“你是什么人?”张氏这才发现那两个黑瘦的小丫头竟然没走,一直站在那看热闹,立即面带警惕地问。
“我是她大闺女,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他的相好,又喜欢他的话,不如把他领回去,让他以后就跟着你过日子。”许靖姚道。
张氏听得呆住,许铁树的大闺女竟然是个连自家亲爹的意见都不问,就直接把亲爹打包推出去的猛人?
“同意吗?同意我回去就让我娘跟他和离。”许靖姚接着道。
正想极力否认和张氏关系的许铁树听到这里,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如果能跟张氏过日子,确实比回家强。
以这个妖怪的性情和对他的态度,他若跟着回许家村只怕小命不保。
不过这妖怪刚得了五百两银子,若他跟了张氏,那五百两银子岂不就彻底与他无缘了?
不行,为了那五百两银子,风险再大他也要回家,他不信这丫头敢公然弑父。
冷眼将他的盘算都看在眼里的许靖姚暗自寻思,不行,得尽快解决这个人渣。
原本看这个张氏也不是啥省油的灯,想把这对烂男渣女凑成一对,让他们彼此去祸害。
但许铁树这个人太烂了,留着他变数太多,指不定啥时候就给家里的人带来祸患。
正在厅堂那边准备用饭的余氏,也就是周显的亲娘,被书房这边的动静惊动跑了过来。
结果一过来,就听到书房的父子正在激烈争吵。
余氏不安的拍着房门道:“老爷,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显儿在吵什么?”
“娘,救命啊,我爹疯了,我都快被人打死了,他不想着给我报仇不说还骂我。”周拈还没来得及搭话,周显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这个孽子,还敢信口胡言,老子打死你。”周拈大怒。
紧接着书房里传了一顿砰砰砰的响声,以及周显的哀嚎和咒骂声。
“老爷,你疯了,你在干什么?”余氏听得又惊又急,拼命在外撞门。
“娘,你赶紧去叫人啊,我爹疯了。”房内的周显大喊。
“逆子,逆子……”
“你才是乌龟王八蛋,在自己的家里,儿子被人打得半残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反倒一个劲拿自己儿子出气。”
……
“啧,好一曲“父慈子孝”的人伦大戏,配乐也很精彩。”隐在外面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许靖姚轻啧了一声。
肖夫子将许宵扶起来之后,带到自己住的房间,拿出药帮他把脸上和额头上擦破皮的地方都涂了一遍。
八岁的小童擦完药后,带着几分迷茫看着夫子问了一句:“夫子,就因为我出身寒微,身后无人撑腰,就该被人欺负吗?”
他四岁时父亲就意外过世了,留下母亲,阿奶与他相依为命。
他家的豆腐做的好,在镇上很受欢迎。
以前父亲在世时,一天可以卖六板豆腐。
现在家里一天就卖两板豆腐。
两板豆腐,加上揭下的豆皮,一天大约能挣七十文钱。
一家人的开支倒是够了,再供他读书就有些捉襟见肘。
只卖两板豆腐不是阿娘和阿奶懒惰不愿多做,而是不敢卖那么多。
卖多了,同行的生意受到影响,就会来他们家里堵门骂人,甚至掀他们的摊子。
阿娘和阿奶无奈之余才向他们承诺,每天只卖两板豆腐。
即便如此,依然时不时的被人指桑骂槐。
去岁他到私塾读书,循规蹈矩,上课时间认认真真听夫子授课,从不敢走神。
课余不是在看书就是习字,有人让他帮忙做点什么,他也从没有拒绝过,更别提与同学交恶。
即便如此谨慎,却依然避免不了被同学欺负。
入学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就被人堵着打了好几次。
而那些人打他的理由是,你出身如此贫贱,怎敢学习成绩比我们好,让夫子夸赞不休?
问题是他阿娘、阿奶如此辛苦供他读书,他敢不认真学习回报吗?
“当然不是,他们无端欺负你,错在他们,不在你。”肖夫子看着他的眼睛答道。
“那如何才能不被欺负呢?”许宵又问。
这一次肖夫子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让自己变强,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就没有人敢欺负你招惹你。
当然,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从弱小变得强大需要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借势。
比如你是学生,在私塾受到了欺负,你可以找夫子。
一个合格的夫子,定然会为无端受到欺凌的学生主持公道的。”肖夫子回答。
“学生懂了,一个合格的夫子应该是像您一样的,多谢夫子。”许宵想了想,接着恭恭敬敬敬地朝肖夫子行了一礼。
肖夫子并不是他们启蒙班的夫子,他教的是高级班。
许安也跟了过来,他对在厨房忙碌的祖母和母亲道:“阿奶,娘,周家送了些米面菜肉什么的过来,你们一会儿把那些菜都拿来用了吧。”
“安哥儿,你没事吧?”江氏一脸担心地上下打量着儿子。
陈氏也走了过来。
周家上门她们自然也知道,只是身为妇道人家,有儿子,丈夫在外招呼,她们没好露面。
自从听到周拈是为他儿子欺负安哥儿一事上门道歉时,江氏的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以周家的门楣地位都亲自上门道歉了,也不知道她儿子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没事,娘,阿奶,就是左胳膊扭伤了,昨天早上大妹已经带我去镇上处理了,再养个七八日就没事了。”许安将上衣扒开,把左臂上缠的绷带给她看。
“你这都上绷带了,怎的回家吭都不吭一声。”江氏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陈氏的眼睛也红了。
可怜安哥儿自从前夜回来之后,只字未提,估计也是怕说了家里人担心。
“娘,阿奶,我真没事,若不是大妹心细非逼着我去,我都不想去看大夫,准备让它慢慢好的。
不过幸好去了,若不是及时找大夫处理,没准还得留点后遗症。”
江氏……
她气的不想理儿子,将目光转到许靖姚身上:“大丫,婶子谢谢你。”
“不用客气,二婶,咱们都是一家人。”
“大妹,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和你说。”许安见他娘和阿姨情绪稳定下来,忙对许靖姚道。
“你们兄妹有话去外面说吧,这厨房用不着你。”陈氏和江氏将他们往外赶。
“大妹,这银子你拿着吧,若不是你,周家别说上门赔礼道歉,县学名额我也铁定拿不到。”
走到外院,许安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到这里,立即把怀里的两张银票拿了出来递给许靖姚。
许靖姚拿了一张,将另一张推了回去:“你留一张,去县学读书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身上有钱就别太委屈自己了。
尽量吃好喝好,把身体养好,笔墨纸砚什么的也别不舍得花。
你也别觉得欠我什么,你我是兄妹,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但同一个爷奶,和嫡亲的也没什么区别。”
其实在听王掌柜说胡人大张旗鼓在本县购粮,而县令却视而不见时,她就不确定县学是不是个好的读书场所。
不过在没有查清真相之前,不好瞎说。
“也罢,算我先借你的。”许安也不是迂腐之人,很快将那一百两收了起来,接着又问:
“你下午真要进山吗?”
“嗯,我的身体需要大量珍贵的药材进补,得进山去找找药材。
我要去深山,晚上不一定能赶回来,如果没有回来,你记得帮忙劝劝爷奶他们,让他们不要担心。”许靖姚也不瞒他。
许铁听说她要进深山,吃了一惊,本能的就想阻止。
复转念一想,大妹不过去了一趟镇上,就能逼着周家上门赔礼道歉,她的本事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溜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只叮嘱道:“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吃完午饭,眼见许铁树扛着锄头出了门。
许靖姚才走进黄氏养伤的房间,从身上拿了五个银锭子交给她:
“娘,我下午要进山,银子放在身上不太方便,你先帮忙拿着。”
“大,大丫,你挖的参卖了这么多的银子吗?”
活了三十年,只见过几回小块角银的黄氏看着摆在面前的五个银光闪闪的大银锭,眼珠子都瞪圆了。
许靖姚到前屋的时候,三房的许铁棚回来了,许铁生正在和他说晚上发生的事。
许靖姚见状没有开立即开口,默默走过去站在他们旁边。
“大丫,你可是有什么事?”许铁生见状打住了和弟弟话头,转头问了一句。
“三叔。”许靖姚先和许铁棚打了声招呼,接着才回答:
“二叔,我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写字作图的纸,有的话我想借两张。”许靖姚道。
“你要纸干什么?”许铁生和许铁棚听得一愣。
大丫虽识得几个字,但不会写吧?
要纸干啥?
在私塾读书的许安旬休回家,得空就会教家里的弟弟妹妹识几个字。
许靖姚的原身,许二丫,二房和三房其他满七岁的孩子都认得几个字,但都不会写。
纸笔太贵,家里没这么多钱给他们造。
“是这样,我家房子不是塌了吧,刚好今天在镇上看到一栋房子样式挺好的。
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图画来。
平常的花样图我都会画,没准这个也行。
若能画出来,届时让工匠按着图建比较容易。”许靖姚道。
许铁棚和许铁生这才想起来,大侄女虽然没写过字,但是村里那些鞋垫绣图上图案花样她都会画。
既然会画花样,那会画房屋建造图也不是不可能。
念及此处,压根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的许二叔起身就准备去长子的屋子拿纸,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要不要笔?”
“不用了,我用木炭画就行。”
画图用毛笔不合适。
许铁生刚把纸拿出来,他的大儿子许安就回来了。
“安儿,你回来啦,咦,不对啊,明个儿不是旬休的日子吧?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许铁生看到长子先是一喜,接着想到这个点不是旬休的点,又微微一惊。
“嗯,私塾夫子这两天有事,让旬休提前了。”许安轻轻嗯了一声。
接着朝许松石,许铁棚和吊儿郎当靠在门边的许铁树打了声招呼:“阿爷,大伯,三叔。”
少年大约一米六出头,身材单薄却不失挺拔,相貌有五分像许铁生,又继承了他娘江氏的优点。
加上长期在私塾读书,皮肤比乡下人白皙许多,一眼看去就像株正在茁壮成长的青竹一般,葱翠而俊秀。
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年。
“哟,这不是我们许家未来的秀才公吗?这个点跑回来不会是在私塾被人打了吧?”许铁树一脸阴阳怪气的看着他。
许松石,许铁生闻声脸色顿时一变,许铁棚也拧起眉头。
许安读书算是举全家之力在供,但这孩子懂事,会做人。
不仅得空会教弟弟妹妹们识字,农忙时还会跟家里人一起下地,身上没有某些本事不大,讲究却格外多的酸儒的毛病。
为此,三房对举全家之力供这个侄子并无意见。
许靖姚面色一沉,看向许铁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因为着实厌恶,这一眼她不自觉的用上了几分精神力。
许铁树顿觉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给紧紧扼住,几个时辰前那种仿若被凶兽和恶鬼锁住的恐惧感又回来了。
许铁树想呐喊,想求饶,却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这一瞬间他的内心被无尽的绝望和恐惧充斥,这妖怪不会想就这么弄死他吧?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许靖姚收回了目光。
许铁树狠狠的呼了几口气,正想要说点,被许靖姚一个眼风扫过来,立即闭上嘴巴,并默默的缩到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被许铁树那句话给惊住的许松石,许铁生,许铁棚,还有刚到家,尚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的许安,都一脸古怪的朝她看了过来。
老大/大伯竟这么怕大丫/大妹?
“今天在镇上有两个赌坊的人不长眼,想要拉二丫去抵债,被我揍了一顿,他吓住了。
其实我力气一直很大,以前没吃饱发挥不出来,今天在镇上饱餐了一顿,力气比以前大了一倍有余,三五个壮年男子都不是我的对手。”许靖姚道。
她想尽快提升实力,需要很多钱。
这家一穷二白的,她想要钱就只能自己去挣,比如进山打猎,寻找珍贵药材的什么的。
一味的隐瞒实力是行不通的,还不如一点点的透露出来,让大家慢慢接受。
许松石,许铁生,许铁棚好忽悠。
听完顿时一脸的恍然,也对,大丫的力气一直都比同龄人大。
以前哪怕长期吃不饱,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就背得起几十斤的柴火,挑得起七八十斤一担的粮食。
唯独已经读了几年书,见识眼光比这些长期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强不少的许安不怎么信她的话。
家里大伯是个什么德性他再了解不过,哪怕大妹真武力过人,把赌场的人揍了一顿,也不一定镇得住他。
除非她是用武力揍了大伯一顿,生生打服了他。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却分毫不显。
哪怕大妹真这么干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对于家里这个大伯,他简直找不到言语评价。
见了面能喊他一声大伯,那完全是看在大家是同一个祖宗的份上。
许松石和许铁生知道了许铁树怕大丫的缘由,就不再关注,再次将目光转到许安身上:“安哥儿,你,你在私塾没遇到什么事吧?”
“我没事,阿爷,爹,你们别听大伯瞎说,我先去把书袋放下。”许安看着两人回答。
“去吧。”
许安进了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许靖姚立即跟了过去。
许安确实是挨了打的,别人看不出来,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下颌上还有一点微青,只是很淡了,加上天已经黑了,其他人看不出来。
左边肩膀颇有些僵,多半是筋扭伤了。
许家几个大人见状也没多管,这对兄妹感情一向不错,难得碰上想说几句话也很正常。
“大哥你把书袋放了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到了他房间的门口,许靖姚压低声音。
许安没吱声,但进屋放下书袋后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走,后院去说话。”许靖姚瞄了他一眼,抬步朝后院走去。
许安默默跟上。
等着许靖姚去拿纸的许小小见状也腾腾腾地跟了过来。
许靖韵瞄了小丫头一眼,没吭气,到了后院,确定除了他们三不会有其他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开门见山:
“大哥,你在学校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许安……
大妹,你问的这么直白真的好了?
他瞄了眼前这个神态气场与以前截然不同,但对自己的关心却依旧的大妹。
又看了看竖着耳朵许小小,嘴巴翕动了几下,又默默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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