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还能有富裕的一口,给家里的亲戚送去。
热水什么的吴木生的媳妇儿已经拎着村里能干的妇女烧起来,杀猪匠也在旁边磨刀。
吴木生清了清嗓子,手里拿着大喇叭。
开始讲话,“大家伙静静,听我说两句。”
大队长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不到一分钟,人群就彻底安静下来
即使有小声交头接耳的,倒是不影响别人。
清了清嗓子,吴木生继续道。
“是这样,大家伙都知道,这野猪啊,是姜远山带着他家大儿子去山里猎的。”
“按照以往的惯例,谁家猎了野猪上交大队,是给奖励工分的,这个大家没意见吧?”
大多数都是没意见的,换谁身上都不是不愿意做白工的。
更别提打野猪,那是要命的活计啊,可不是谁都敢去的。
但一个村那么多人,总有几个啥事不干光想着捞好处,占便宜没够的老鼠屎在。
吴木生说完,大家伙又热闹起来。
没一会儿,有个站在前排的三十多岁妇女吊着眼睛开口道,“大队长,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这以往大家伙日子过得去也就算了,现在咱们勒紧裤腰带都吃不饱,凭啥给姜老二工分啊?”
“那野猪本来就是大队里的,他们家去猎就是存了占公家便宜的心思,
要我说,得批评这种歪风邪气。”
这话一出,人群静了静,比吴木生说话都好使。
属实是,没有想到,有人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再一看说话的人,是村里出了名连蚊子经过都得给留条腿,到处占便宜的李菊花。
又觉得不意外了。
吴木生脸色冷下来,刚想说话。
王大芳急吼吼的从人群后面冲过来,对着李菊花狠狠吐了一口老痰,激情开麦。
“李菊花,你活不起就早点去死,
你爹不知道从哪抱回来的野种,靠山大队的事轮得着你逼逼赖赖的。”
“老娘告诉你,这野猪是我家老二用命打的,你们一个二个的白得好处,就合该给我们老姜家补工分。”
“不然你们都别分了,野猪抬回我们家去。”
李菊花被骂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主要是王大芳骂的难听不说,还揭人老底。
她的确是她爸李老头早年在外面做货郎的时候捡回来的。
因为她跟李大头长得并不像,李老太索性把人留了下来,给自己儿子做童养媳。
只是想也知道,从小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
做姑娘的时候性子就很不讨喜,嫁给李家大儿子以后,那更是人嫌狗厌。
惹得李老头老两口都不愿意跟着大儿子养老,直接分家,跟着二儿子去了外地。
现在他们一家在大队里,没什么人缘。
偏偏李菊花就算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总是往人跟前凑,十次有八次不空手。
综上所述,李菊花并不是几句话就能吓退的人。
她叉着腰,火力全开,“行了王大芳,跟谁不知道姜老二昨个儿就跟你们分家了,听说还是断亲。”
“这野猪,你再怎么护着,也轮不到你头上,别做青天白日梦了。”
王大芳被李菊花的话气得一个倒仰,孙翠芬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李菊花,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
……
三个女人嘴里骂着污言秽语,扭打到一起。
旁边人烦得要死,这不纯纯耽误他们分猪肉呢嘛,大热天多晒一会儿不得多消耗一分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