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序陆招招的其他类型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林知序陆招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陆招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过上面讨论,决定给他暂时取保候审二十四小时。在得知招招死讯那天,不论是梁老师还是工作室的其他人,都异常沉默。原来招招早起被虐杀而死,他们后面见到的一直是她的鬼魂。她那天来工作室,和他们每个人都拥抱过,还说了很多话,后来等她走后还给他们所有人点了最后一次下午茶。但是,他们居然那么说她,那么对待她。她变成鬼魂,都是乖巧的,从没想去伤害谁,而他们却那么的伤害了她。梁老师也是才明白,那天招招独自录了那支曲子后,为什么要和他说那番话。原来,她是在安排自己的后事,那天,是在和他们所有人做最后的告别。从看完新闻,梁老师就知道,林知序一定会来的,他也一定会后悔。毕竟,那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林知序一进来,他就带他去拿东西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唯有相思不可医林知序陆招招完结文》精彩片段
经过上面讨论,决定给他暂时取保候审二十四小时。
在得知招招死讯那天,不论是梁老师还是工作室的其他人,都异常沉默。
原来招招早起被虐杀而死,他们后面见到的一直是她的鬼魂。
她那天来工作室,和他们每个人都拥抱过,还说了很多话,后来等她走后还给他们所有人点了最后一次下午茶。
但是,他们居然那么说她,那么对待她。
她变成鬼魂,都是乖巧的,从没想去伤害谁,而他们却那么的伤害了她。
梁老师也是才明白,那天招招独自录了那支曲子后,为什么要和他说那番话。
原来,她是在安排自己的后事,那天,是在和他们所有人做最后的告别。
从看完新闻,梁老师就知道,林知序一定会来的,他也一定会后悔。
毕竟,那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林知序一进来,他就带他去拿东西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看到在回溯里出现过的香樟木箱子,林知序有点不敢打开。
他抚摸着箱子边缘,神色落寞哀绝,“我们都辜负了她。”
梁老师掩面啜泣,而后踉跄离开了这里。
她曾是自己最优秀的最乖的学生,是他对不住她。
空荡荡的房间里,林知序一个人慢慢拆开箱子,拿出那把琴和磁带。
磁带播放,她拉的和回溯中一样好听,是他没有福气当面听她拉这首曲子。
播放到最后,是她无意录进去的两句话。
“林知序,我祝你和宋韶音,从此以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哥,新婚快乐。”
字字诛心,让他痛到身躯恨不得蜷缩起来,绝,真的绝啊。
“招招,是我该的,是我,是我活该。”
坐了不知道多久。
他一个人独自拉着那首她为他而作的“红豆”,磁带里的声音一遍遍的回放。
“林知序,我祝你和宋韶音,从此以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哥,新婚快乐。”
……
“林知序,我祝你和宋韶音,从此以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哥,新婚快乐。”
……
他拉着琴,片刻不停,录音里的琴声像是在隔空和他共同演绎。
二弦合鸣,仿佛她也在身侧。
而那两句诛心的话,也一遍遍在耳边回想,每一次都是更加疼痛的剜心之刑。
……
最后警察过来找人的时候,推开门时他已经用那把琴自尽在这里。
他穿着那身她曾经很喜欢的宋制披红婚服,血流了一地。
角落里的磁带还在反复重播,而桌上是他所有的陈词。
陈词最后,是他的一句遗言。
——多年过错种种,我要交代的已经全部交代完了。
现在,他要去赎他的另一段罪过。
番——
招招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可以去投胎,她记得自己最后不是消散在风雪里了吗?
“我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领路的小鬼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可说,不可说。”
本来是不允许再凝聚魂魄投胎的,但是谁让有些人自愿做百年孤魂野鬼,来全她这残魂去往生呢?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三百米孤魂野鬼,到最后他估计也只剩个投入畜生道的命格了。
真是奇怪,好好的一生顺遂不要,非要来受这个罪。
人啊,情之一字,最害人。
陆招招提着一盏小巧的油灯回去时,正看到林知序要出门,看到招招他停下脚步。
“陆招招,你翅膀硬了是吗?”
“我不接你电话,你就给我玩失踪,昨晚一整晚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还发消息说你被绑架了,说的像是要死了一样,你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在吓唬谁呢?我告诉你,我林知序可不吃你这套!”
陆招招低垂着头,没想到林知序会这么想她,她没有向往常一样和他解释辩驳。
她只乖乖的和他说,“对不起,哥哥。”
她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是的,以后她再也不会这样了。
看她这样子,林知序不仅没有安心,反而心里涌现一股更不舒服的感觉。
陆家和林家是世交,从小俩人就一起玩,小时候的陆招招从会走就是林知序的小尾巴。
她八岁前还叫他哥哥,后来就再也不叫了,他大陆招招六岁,招招上小学的时候,他都上高中了。
后来陆家出事,谁都把陆招招当累赘,那时候只有林知序不嫌弃她。
他当时也是个孩子,但是他很小就知事了,在陆招招以为她会进福利院的时候。
像个王子一样的林知序出现,他笑着问她,“喂,要不要跟我回家,哥养你啊。”
她诡使神差搭上他的手,从此以后的七年里,她被林知序宠上了天。
之前林知序的朋友来家里玩,得知她从不叫他哥哥,他还打趣林知序。
“年下不叫哥,心思不用说。”
现在,她再次叫回了八岁之前的称谓,她叫林知序“哥哥”。
像是超出红线的部分,重新退回了安全线以内。
林知序臭着一张脸,“你最好是。”
他走近几步,神色不虞,“我跟你说过了,我很快就要和宋韶音结婚了,你就算再不喜欢,这也是事实。”
“你以后别再跟她对着干,她是你嫂子,懂了吗?”
前天林知序和陆招招闹了点不愉快,因为宋韶音给林知序送的花被她扔掉了。
他以为陆招招因为喜欢他,所以故意针对宋韶音,其实不是的。
招招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她之所以扔掉宋韶音送他的花,是因为林知序栀子花过敏。
她当时就解释过了,可是林知序不信,因为宋韶音说,她送的花里根本没有栀子花。
林知序不信她,他信宋韶音。
所以现在面对林知序的责问,她也只是点点头,怯懦的说,“我明白的。”
林知序那双漂亮的眼睛稍稍下压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你是真明白还是装明白。”
“七天之后就是我的婚礼,陆招招,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我是你哥,也只会是你哥。”
她点点头,乖觉的很,“我已经知道了。”
她怎么不明白呢?三年前就明白了。
那时候她过十九岁生日,原本林知序也挺高兴的,他喝了几杯酒,坐在花房里醒神。
样貌秾丽俊朗的青年微微闭着眼睛,像是专门来人间解救她的小菩萨。
她轻轻握住他瘦长的手指,大胆的吻在他的眉心,她和酒意微醺的青年告白了。
那一天她时至今日,记忆犹新。
林知序第一次和她发那么大的火,他说她不知廉耻,他们这是乱伦。
她坠着眼泪,和他说,“不是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林知序那么失望的看着她,“我只把你当妹妹,亲妹妹,你懂吗?”
她早就知道了,林知序对她的期许,从来和爱情无关,他要的是一个乖觉的妹妹。
是她一开始过了界,所以现在,她分外能明白林知序话里的意思。
看她这样,林知序神色难辨的摸摸她的头。
“乖一点,要不然,这个家里就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
“你……”
他顿住,蹙眉看她的膝盖,“怎么回事?”
高大挺拔的青年蹲下来,稍稍掀起一点她的纯白裙摆,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的膝盖。
“你怎么弄的?”
他喉咙干哑,看到她这样居然半天一声不吭,心里突然闷闷的难受。
招招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林知序接了个电话,是宋韶音的。
“嗯,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招招对他温软的笑笑,“没关系的,哥哥,我不疼,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
林知序拿着手机的手指绷紧,“你是故意想博得我的同情,想看我心软心疼你是吗?”
怎么摔倒能摔成这样,这伤处明显是被人为虐待出来的。
这么多年虞城谁不知道陆招招是他林知序护着的人,除了她自己,谁敢下这种手?
他想明白后,冷淡的看了她一瞬,然后紧紧攥着手机抬步出门。
“陆招招,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陆招招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招他烦了,她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疼。
因为,她已经死了啊,死人,是不会再感觉到疼的。
她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索性就没有再解释了。
招招没有向往常一样挽留他,她这次静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林知序到门口时下意识停顿两秒,没听到挽留和辩解,只听见她上楼的动静,他便沉着脸往前走的更快了。
他不知道,回魂七天,是招招最后能陪他的时间。
倒数第七天,他凶了招招一顿,连夜里都没回来。
助理帮他把那套宋制喜服装上车,载着林知序和今天莫名安静不少的宋韶音回老宅。
老宅和林知序的住处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越往老宅走,就距离招招越远。
看着不断往后倒退的熟悉景色,林知序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捏了捏眉头,应该是这几天太累了吧。
他知道这几天招招不高兴,他其实也不快乐,但是再忍一忍,很快就都结束了。
到了林家老宅,林夫人在书房,管家叫宋韶音上去。
雍容华贵的妇人面前有厚厚一叠的文件,她指了指那些文件,对宋韶音说,“签字吧。”
宋韶音走过去一看,居然全都是婚前财产协议,她如果想拿离婚或者婚姻关系动林家的利益,一点都不可能。
甚至她离婚都只能分到林夫人允许她拿走的“皮毛”,这协议比林知序给她的还苛刻离谱。
宋韶音难掩脸上的情绪,“这种东西,我不会签的!”
林夫人穿着很古典华贵的旗袍,手上金镶玉的镯子曾在二十多年前拍卖到天价。
华阴集团独女,林家多年的掌舵人,是堆金砌玉养出来的,她的血肉里都是权利和谋算。
“宋韶音,我选你,是因为你聪明,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话,你想好再说。”
她眼角眉梢的妆容都精致到极点,艳色中裹着的都是沉沉权欲的威压和杀伐。
“如果你不同意,走出这个门,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林家退货的东西,你应该知道下场。”
宋韶音此时才感觉到后悔,她以为自己嫁入豪门,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
没想到,这金子铸就的枝头上全是荆棘和烈火,烫脚又锥心啊。
但是想到被迫潜规则的黑暗,还有高利贷欠下的巨额债务,她还是咬牙签下了这些文件。
签完之后,她整个已经脸色惨淡了。
林知序不必看就知道他母亲叫宋韶音上去是做什么的,他很了解林夫人了。
或许之前没有那么了解,但是自从招招十九岁生日那天,他就彻底明白了。
在林夫人心里,利益永远排第一位,为此,她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在林家老宅吃过了一顿所有人都食不下咽的午饭,他厌烦的起身准备回去。
“既然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夫人保养的很好的一只手托着小巧的炖盅,她喝过了后,才张口说话。
“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去吗?”
“家里到底是有谁在等着你呢?”
她慢条斯理的拿温热帕子擦了手,招呼林知序过去落地窗旁边的茶室。
“结婚以后就要忙起来了,今天就多陪陪妈妈吧。”
林知序从佣人手里拿过大衣,“改天吧,今天我还有事。”
林夫人坐在矮桌一侧,手里接过管家煮好的热茶,指示佣人摆好棋盘。
“有什么要紧的事,林知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他蹙眉,“我……”
刚说一个字,林夫人抄起手边的硕大的彩绘桐制棋奁就狠狠砸在林知序的肩膀上。
“咚”的沉闷一声,棋奁落在地板上,里面玉石质地的棋子从中摔出在地面上。
重力之下,碎玉乱溅,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宋韶音和林家所有佣人都被惊呆了,一时之间,大气不敢喘。
她从前只是听闻林夫人是个厉害女人,但是却不晓得具体怎么个厉害法儿。
但是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
她美目凌厉的横过来,冷冷的看着林知序,“你的位置坐稳了,不需要我了,是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知序!回答我。”
林夫人眼底剧烈的情绪涌动,目光如炬一样烤着他,“我让你不要再和陆招招搅和在一起,你聋了?”
“林家少夫人的位置是谁都可以,唯有她,不行!”
她几乎是泣血一样说出那句话,“她陆招招,不配入我林家门!”
看到这样的林夫人,林知序站在门口失神,他想到了三年前。
他查到一些陆招招父母死亡的蹊跷,但是林夫人却怎么不不让他继续调查下去。
直到那天,他回家的时候意外听到他父亲和母亲的争吵。
他爸爸和林夫人是众所周知的一对怨偶,林青书性格冷而内敛,而许挽婷又一贯性格强势。
他们一直处不来,林知序之前也不清楚他们当初是为什么走在一起的。
但是那天,他都明白了。
他唯一一次见他爸发那么大的脾气,声音痛苦嘶哑的质问他母亲。
“是你安排的车祸,是你杀了陆招招的父母?!”
“许挽婷,你怎么这么狠毒?!”
这两句话,当场让林知序如遭雷劈。
林夫人冷笑一声,“凭你也配肖想我的儿子?”
“小狐狸精,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我林家的门。”
“劝你识相,自己滚吧。”
陆招招被管家请出林家,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随便处理了一番伤口后她打电话给墓地负责人。
“您好,现在可以看墓地吗?”
没有时间了,还是把重要的事先做完吧。
等拿了合同回去,她把合同刚收好,突然听见林知序房间传来很大一声动静。
她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怕他出事还是过去看看。
冷色系的装潢和寝具和他的风格很搭,林知序躺在深灰色的被子上,像是喝醉了。
他皮肤白,在深色的被褥上显得更甚,睫毛长长的垂落在眼睑上,眼尾有一抹淡淡的红。
他闭着眼的时候,眉头也微微蹙着,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不高兴极了。
刚才的动静是他把床边的水杯碰掉了,怕他着凉,招招给他盖了盖被子。
临走被他握住手腕,天旋地转之间猛的被他拽过去,铺天盖地的都是林知序的气息。
他迎面抱着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眼眸半醉半醒的迷离着,像是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在她肩颈上嗅来嗅去。
她耳朵红红的去推他的肩膀,“哥,你醉了。”
林知序说,“我没醉。”
他声音都是低哑含混的,莫名勾人,然后他倾身狠狠的吻上来,像是要让她死在他怀里的架势。
凶的很,又透着难耐的急切。
宽大的掌心从她衣襟里探进去,一手抚摸她的后背,一手猛的抬起她的后腰,让她和自己更加贴近。
“好香,宝贝,你怎么这么香啊。”
他情绪好了些,低低的笑了笑,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身前,被他弄疼的招招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她想问,林知序,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然后就感觉到他亲吻了一下她的耳朵,说,“韶音,今天怎么这么乖?”
她瞬间清醒过来,用力推开林知序,踉跄拢着自己的衣襟离开。
他认错人了,她不是宋韶音,她是招招啊,是他认定的妹妹。
而且,她不能忘记,她已经死了。
推开房间门,她看见同样包扎着手指的宋韶音坐在她的房间里,她手里还拿着她的墓地合同。
陆招招真的很不喜欢,“你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这样真的很讨厌。”
她无辜的站起身,看她这个样子,恶意打量,“我讨厌还是你讨人厌?”
“陆招招,林夫人说的真没错,你就是不要脸,你叫林知序什么,你叫他哥,你想嫁豪门想疯了吗?”
“连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都勾引,你真是下贱到家了,他要和我结婚了,你却还扒着他不放。”
“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怪不得林知序和他妈都烦你,怪不得你爸妈死的早,要我说,你也一起死了得了,活着也是招人烦。”
陆招招死死攥着衣角,她不能惹事,她得乖,林知序让她乖,让她安分守己。
她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了。
她硬是忍着这口气,一把将合同从她手里拽过来,“滚出去。”
宋韶音到门口,隔着一段距离,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缝,看见里面醉倒的林知序。
她对陆招招说,“这么喜欢这块墓地啊,你信不信它最后会到我的手里呢?”
“陆招招,你不是我的对手。”
宋韶音光明正大的进了林知序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回魂第四天,林知序醉酒把招招认成了宋韶音。
推开门,他拿着礼物走进去。
往常他夜里晚回去时,招招总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回来,然而现在客厅里却空无一人。
他想,大概是因为昨天他失约的事让她生气了吧。
从楼梯上去,走过一截廊道,他敲了敲陆招招的房门。
“招招,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
外面的寒风似乎吹进家里,他莫名身子抖了抖,他又敲了敲门,依旧是无人回应。
招招睡觉从没这么沉过,他想起之前在林家老宅时那个短暂的梦境,心下竟然有些难掩的急切。
一把打开这扇门。
里面没有人,甚至都没有什么东西了,空荡荡的像个样板间。
那些他四处找来送她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那些她一点点置办来的可爱东西也同样无影无踪。
他下意识走进去,那张床上像是从来没有人睡过,她去哪儿了?
离家出走?
这么冷的天,她一个姑娘家能去哪儿?
他想起,陆招招自从父母死后,所有亲眷都冷待嫌弃她,她除了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家人了。
那她能去哪儿呢?
“招招?”
“招招!”
“你别吓我,你在哪儿啊,出来好不好?”
他慌乱的在家里到处寻找她的踪迹,但是没有,始终没有。
甚至她的一切痕迹都从这个家里彻底抹除,像是家里从来都没有过她这个人一样。
管家和佣人被他的动静折腾醒,他们过来之后,林知序急促的问,“招招呢?”
“她去哪儿了?你们谁看见她了?”
他们都摇摇头,不知道啊,这谁知道她一个大活人去哪儿了。
平时看先生也不在意她的样子,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火急火燎的找人?
管家想起,“陆小姐白天回来之后做了蛋糕和您喜欢吃的菜,但是您一直没有回来。”
“我劝过她,让她先回去睡,但是她坚持在楼下等您,后来,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有佣人发现招招留下的小盒子,“这个应该是陆小姐给您的礼物吧。”
林知序拿过那个小盒子,吩咐管家去查监控找人。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漂亮的手绳,不是很名贵的东西,甚至有些普通。
他不明白她送自己这条手绳是什么想法,也不明白它有什么寓意,有多难得。
此时他只是茫然的拿着那条红色的手绳,看着监控里,招招一个人等了他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在最后,她明白彻底等不到他时,一个人出了门,再没有回来。
“报警。”
他暗哑的吐出这两个字。
管家为难,“可是,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还不能报警吧?”
林知序猛的摔碎了手边的茶壶,这动静在夜里吓得人心脏猛的一跳。
他眼睛有点红,凶神恶煞的,“我说报警!去找人!都他妈的去给我找人!”
管家和佣人在这时候都不敢惹他,赶紧的下去打电话各种联络人来帮忙。
大半夜所有能调动的人全都调动起来去找人,风雪的夜里很多人不满。
“这不是失心疯了吗?也就一晚上没在家而已就这么大动静。”
“这种天气真是冷死老子了,个死丫头到底去哪儿了?”
“看他这么着急上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丢了。”
“哎,别说了,赶紧找吧,找到了就能回去了。”
但是这一找,连续三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所有能找的地方全找了,不能找的地方也找了。
就是找不到,所有人都纳闷了,这人还真能就这么丢了不成?
虞城说小不小,说大吧,它也就这么大,怎么可能就一点踪影都没有呢?
如果说不在虞城,那怎么任何离开虞城的交通路线都查无此人的消息呢?
难不成是飞出去的?
前天原本应该是婚礼的大日子,结果林知序从开始到结束,一次面没露。
宋韶音他们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最后林夫人找到这来,当众给了他一个嘴巴子。
那天他们吵的很厉害,从来没有那么凶的针锋相对过。
林知序三天没睡过了,浑身狼狈,眉目萧索疲惫。
他声音已经很沙哑,“你现在满意了吗?”
“妈妈,你看着我,现在这样你满意没有?”
“如果不满意,那你把我的命拿走好了,你别要她的命,她的命不值钱。”
林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但是情绪消沉低迷的林知序没有注意到。
她最终还是沉着脸离开了。
而宋韶音这一场已经是丢尽了脸,她押上了自己的所有赌注,那么苛刻羞辱人的文件她都签了。
结果,结婚当天他把她一个人晾在那,让人看尽了她的笑话。
她哭着问林知序,“你还跟我结婚吗?”
他沉默着抽了一支烟,然后说,“不结了,你找别人吧,算我对不起你。”
她眼里含着眼泪,她说,“我会等你娶我,不管多久。”
林知序没再管她,他现在满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陆招招到底去哪儿了?
他找人的阵仗这么大,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他在找她,那她为什么不回来?
她是不愿意再回来了,还是什么人绊住了她的脚步,不让她回来呢?
一切都不得而知,他只能一个人在这里猜,不停的猜!
他按灭了手里的烟,把头埋在一侧的臂弯里,良久后,克制不住暴怒的踹翻了面前的玻璃茶几。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就在这时,助理突然一脸惊恐的过来,“先生,有陆小姐的消息了!”
他瞬间抬头看过去,那视线吓得助理一惊,“找到人了?”
助理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的说,“先生,陆小姐她……她下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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